第四章 樂極生愁

  蘭月體質較弱,受不瞭巨大的攻擊,便連聲求饒:“老公,慢一點,輕一點吧,我快要被你弄散瞭。”聲音嬌美嫵媚,惹人愛憐。

  成剛便改為和風細雨瞭,看著美女在自己的身下婉轉承歡,作出種種美態,心中無限驕傲。

  稍後,兩人玩起花樣來。成剛跪在蘭月的胯下,雙臂拷起她的玉腿,然後插進去。這個姿勢能看到兩人的結合處。粗長的肉棒子毫不留情地在小穴裡進出著。那花瓣被幹得水淋淋的,翻入翻出的,煞是好看。再襯著小巧的菊花,圓白的屁股,線條優美的大腿,以及蘭月的花容上享受的表情,這魅力簡直不可名狀啊!

  成剛興致勃勃地幹著,每一下都帶著男人的激情和雄風。

  他又將蘭月擺成側臥式,自己跪著,扛起蘭月的一條腿,一邊幹著,一邊摸她的大奶子,幹得蘭月吃吃笑,柔聲說:“老公,這姿勢不錯,輕輕柔柔的,像美女掐花,一點都不粗魯。我喜歡這個。”

  成剛見她眸射春光,眉飛色舞,自己心裡也舒服,便說道:“喜歡的話,我們就多幹一下。”於是,這一式幹瞭快千下才換招。

  他又把蘭月擺成小狗式,這一式她又呈現出巨大的魅力來。因為蘭月體態較為豐腴,屬於楊貴妃的那類。而蘭雪,則是趙飛燕那一型。

  蘭月跪在床上,屁股翹著,腰低下,從側面看,像個不規則的字母“M”。成剛從後面看,又是一陣陣的心醉。蘭月的嬌軀屬於標準的豐滿型,長得最好的部位應該就是奶子瞭。按照她的身材比例,奶子稍大些。其次,她的屁股長得也很漂亮,雖然不如其母的屁股大,但是夠圓、夠翹、夠結實,再加上她皮膚好,因此,既有好的外觀,又有好的手感。所以,每次辦事,成剛除瞭著迷於她的奶子之外,也著迷於她的屁股。每次撫摸它,觀察它的時候,他都會忍不住想起風淑萍來。

  他撫摸著它,想像著風淑萍赤裸著屁股,撅起來流水的樣子,扭動的樣子,等著男人大肉棒操它的樣子,屁股肉在肉棒攻擊下顫抖的樣子,以及她在男人操弄時呻吟、浪叫,又羞又快樂的神情,都教成剛心神俱醉。他心想:“究竟她會不會有一天讓我操她呢?如果她實在不願意,那也不能強迫,我成剛再不是人,也不願意當一個強奸犯。”

  他的雙手在蘭月的屁股上亂摸著,又著迷地湊上嘴,又親又舔的,弄得蘭月嘻嘻笑起來,回過頭,嬌嗔道:“親愛的老公,我的好男人,快點插入吧,蘭月實在受不瞭你的性騷擾瞭。”

  成剛抬起頭,對她一擠眼睛,說道:“既然你喜歡的話,那我們就操吧,保證操得你心滿意足,刻骨銘心。”說罷,挺起脹得難受的大棒子,撲哧一聲,全根而入。那充足的愛液被擠得流出好多,流向大腿。

  成剛一邊抽插著,一邊玩她的大奶子。在這姿勢下,兩隻奶子像兩顆懸空的南瓜,有節奏地搖擺著。成剛時而低眼看看奶子,時而伸手握著猛抓。蘭月啊啊地叫著,嬌聲嬌氣地說:“親愛的,你真會玩啊,玩得我快要忘我瞭,越來越不要臉瞭。”她回過頭,對著猛幹自己的男人微笑,臉上充滿瞭春情和深情,說不盡的迷人。

  成剛的大肉棒除瞭抽插之外,有時還在裡面攪和著、亂動著,使肉棒觸及任何一個角落。他還適當地調整活動的節奏,時快時慢,時輕時重的,盡量使蘭月感覺到不單調。蘭月被操得全身都爽快不已,隻覺得自己像是被歡樂的氣流托起來,飄飄蕩蕩的,不知道飄往何方瞭。

  成剛輕輕地拍著她白嫩的屁股,呼呼地喘著,說道:“蘭月,你現在的感覺如何?”

  蘭月轉頭,瞇著美目,呻吟著說:“心都開花瞭,魂都飛瞭,骨頭都像棉花瞭。這種事真好,把什麼煩惱都忘掉瞭。我好想當你的老婆啊,天天被你操。”這時候的她,說起臟字來,也不再別扭瞭,就像她在學生面前講課一樣流暢。

  成剛聽瞭,哈哈笑道:“蘭月,你現在跟我老婆有什麼區別?如果蘭花看到我們這樣好的話,她一定會妒忌的,一定願意跟你易地而處啊。這種情人,哪個女人不願意當?”說罷,又是一陣猛幹,幹得蘭月屁股直顫,奶子狂舞,幹得蘭月叫聲在房子裡回蕩著,久久不絕。那聲音充滿瞭原始的激情和甜蜜,教人聞之瘋狂。

  一會兒,蘭月便受不瞭,先是雙臂支撐不住,臉貼在床上,屁股翹得更高,那啪啪聲響就更為密集和激烈瞭。隨後,蘭月身子更軟,身子向前一滑,改為平趴瞭,使大肉棒都脫落出來。肉棒子在燈光水光閃閃的,昂著頭,一副長勝將軍的姿態。

  成剛笑道:“蘭月,我們還沒有結束呢,不準偷懶。”

  蘭月哼瞭兩聲,說道:“不要瞭,我有點累瞭。以後再做吧。”

  成剛搖搖頭,說道:“既然都開始瞭,就要玩個痛快。中途休兵,多沒有意思啊。”

  他望著蘭月,賞心悅目。蘭月趴在那裡,裸體白如雪,泛著柔和的亮光,形體之美,無可挑剔。在花色床單的襯托下,更有特色。而她的雙腿並沒有並攏,使她的股溝微露,但見絨毛如林,花瓣張開,粉嘟嘟的,還淌著口水。蘭月的腰,微微動著,那條迷人肉縫也跟著動,時而變大些,時而小些。再加上蘭月轉頭對他微笑,那笑容如仙女在笑,笑容中含著稱贊、愛戀和鼓勵,使人為之動容。

  成剛大為沖動,叫瞭一聲:“蘭月,我好愛你,我好喜歡操你啊。”說著話,趴在蘭月的身上,不由分說,便將大棒子插入,接著又是一陣子的大動,使蘭月在這個姿勢下又得到瞭獨特的快感。舒服之下,她吐出香舌,成剛便一邊操她,一邊含著她的舌頭。

  沒幹多少下,蘭月就要高潮瞭。成剛說道:“別急,等我一下,我們一起攀上高峰吧。”將蘭月翻過來,恢復傳統式,再度趴上去,又是一陣猛插。雙方抱在一起,一同挺著下身,兩人的玩意便結合得親密無間。

  當蘭月發出長聲浪叫,收縮小穴時,成剛也差不多瞭。蘭月大叫道:“成剛,我不行瞭,我好愛你啊。我要愛你一輩子,兩輩子,永永遠遠。”

  成剛聽瞭大喜,也不禁叫道:“蘭月,我也同樣愛你,也同樣愛蘭花,愛蘭雪,我也同樣愛你媽。我不但喜歡操你們,更想操你媽啊。蘭月,我操你媽!”沖動之下,便撲撲地射瞭,全射進蘭月的小穴裡。兩人擁在一起,不動瞭,臥室裡恢復瞭安靜,隻有兩人輕微的喘息聲。

  趴瞭一會兒,成剛從蘭月的身上翻下,躺在她的身邊。他發現蘭月皺著眉頭,美目含愁,像是有瞭心事。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鬧情緒瞭呢?他便問道:“怎麼瞭,蘭月?”

  蘭月呼地坐瞭起來,哼道:“你剛才說的話隻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成剛問道:“什麼話?”

  蘭月睜大美目,看著成剛,說道:“還能有什麼?就是你說想操我媽,要操我媽的話啊。”她說這話時,感覺到羞澀,因為這時候她的理智和羞恥感已恢復瞭。

  成剛聽瞭直笑,說道:“原來是這個?這也值得你生氣啊?”

  蘭月認真地回答道:“當然生氣瞭。你把我們三姐妹都拉上床瞭,我可以容忍,可是,你想打我媽的主意,我就受不瞭,她是生養我們的人啊。”

  成剛問道:“為什麼?為什麼呢?你媽也是一個單身的女人,也需要男人愛,也需要男人操的。”

  蘭月急道:“她是需要男人愛,男人操,可是這個男人不該是你。你可是她的女婿啊,你要是操瞭她,那豈不是大逆不道,違背倫理瞭嗎?老天有眼,也會懲罰你的,這些你想過沒有?”

  這話猶如錘子,一下下敲在成剛的心上,使他冷靜下來。蘭月又說道:“你要是睡瞭她,這不是亂套瞭嗎?我們又跟你成瞭什麼關系?難道我要管你叫爸嗎?我們又怎麼跟我媽相處呢?怎麼相稱?還有,萬一你把我媽搞大瞭肚子,生瞭孩子,那不是亂上加亂嗎?”說到此處,蘭月眼簾低垂,雙手抱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她的美目中已經含淚瞭,若不是極力克制,早就淚如雨下瞭。

  她很少這麼激動,成剛見瞭,心裡難受,便將她摟在懷裡,說道:“好瞭,蘭月,不要哭瞭,你就當我是開玩笑,打打嘴炮好瞭。你不要放在心裡,影響瞭你的好心情。”

  蘭月用頭拱著他,嗚咽著說道:“成剛,我不是一個老古董,我實在不願意你犯錯,毀瞭自己。當然,如果你實在喜歡我媽,而我媽也願意跟你,那我也不管瞭。”

  這話讓成剛聽瞭舒服,說道:“你明知道她不會同意的,她的思想更守舊啊。”心裡想:“如果不發生什麼意外,那風淑萍是不會撲進我懷裡的。即使她心裡對我有意,她也拉不下臉來,找我當她的男人。可她確實讓人迷戀啊!她姣好的外貌,肥圓的屁股,以及柔和的性格,善良的心靈,都在吸引我啊。她年紀雖比我大一些,但我仍然喜歡她,很想跟她睡覺。”

  這種想法是會成員呢,還是永遠隻是個夢想呢?

  早上,蘭月起來做飯,成剛多躺瞭一會兒後,也起床穿衣瞭。剛洗完臉,就接到蘭花的電話。為瞭不影響蘭月,他便回到臥室說話。

  蘭花溫柔和氣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剛哥,好幾天沒跟你聯絡瞭,我很想念你啊。”

  成剛心裡暖洋洋的,說道:“我也是一樣啊,想念你,也想你肚子裡的孩子。”

  蘭花笑瞭笑,說道:“剛哥,我感覺得到他有時候在動,我的肚子也大瞭起來瞭。我真希望他快點出世,叫我媽媽,叫你爸爸。”

  成剛也想像著孩子出世後的幸福,心裡也是一蕩,說道:“你不用急,時間過得很快的,明年孩子就來到人間,跟我們一起生活瞭。那時候,可有你累的瞭。”

  蘭花說道:“為瞭孩子,累一些也值得。”

  成剛說道:“我聽蘭月說瞭,媽要來省城,這是好事啊,你不是一直想回傢嗎?那就跟著一起回來吧,你離傢實在太久瞭。這個傢少瞭你,就少瞭好多的歡樂。這次不要再拖瞭,快回到我身邊吧。”

  蘭花聽後,感動得聲音都變調瞭,幾乎要哭出來,說道:“媽這幾天就動身,我也確實想回傢瞭。這鄉下不是我的傢,熱鬧的都市才是我的傢,我的最愛呢。在鄉下活著,哪有在城市熱鬧啊?我這次說什麼都要回去,再沒有什麼理由能阻擋我瞭。”

  成剛說道:“回來吧,這個傢也在想你啊。”

  蘭花開心地笑瞭,說道:“我回傢會不會影響你的愛好啊?”

  成剛問道:“什麼愛好?”

  蘭花吃吃笑,說道:“明知故問,我知道你跟大姐在我們傢過得很舒服,我覺得回去會破壞你們。我心裡一直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當電燈泡啊。如果影響你們的話,我還是在鄉下待著吧。”

  這話聽得成剛特別感動,心裡一酸,也想流淚瞭。他覺得蘭花實在是大量,太懂事,也太偉大瞭。對自己這麼好的女人,世上也難找第二個。她想得多麼周到,多麼體貼,使成剛心裡泛起慚愧之意。

  成剛由衷地說:“蘭花,我覺得自己實在是愧對於你啊。你為瞭我付出那麼多,而我卻在感情上傷害瞭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補償你才好。你說吧,想要什麼,我都會答應你的。”

  蘭花呵呵笑瞭,說道:“我什麼都不想要,隻要你永遠別離開我,永遠把我和孩子放在心上。千萬別當陳世美,把我趕走,拋棄孩子,把一個完整的傢都毀瞭。”

  成剛堅決表示道:“不會的,不會的,你放心好瞭。隻要我還活著,就不會拋棄你這麼一個好妻子的。”

  蘭花說道:“嗯,我相信,我相信我沒有看錯人。你雖然不是完美的丈夫,但總算是很有良心的,我已經挺知足瞭。無論你看上什麼女人,看上多少女人,你隻管去玩你的,隻要不放棄這個傢就好瞭。”

  成剛嘆瞭一口氣,說道:“蘭花,我沒有那麼多的想法,那麼多的野心。我已經想好瞭,以後會盡量改掉這個不良習慣,好好跟你過日子,安心闖事業,養孩子,努力當一個完美的人。”

  蘭花又笑瞭,說道:“這對你實在是一種殘酷,我可不敢指望你那麼完美啊。你隻要大節不虧就行瞭,我可沒有那麼高的要求。”

  成剛說道:“我會盡力的。”可是他心裡很明白,好色是不好改的。在跟蘭花結婚之後,去鄉下之前,他倒是能忍住,畢竟身邊接觸的漂亮女性不多,可是到瞭鄉下,那就不同瞭,簡直就是豬八戒進女兒國——看花瞭眼,那裡的美女太多瞭。於是,自己染上瞭這個不良愛好。現在女人已經夠多瞭,他都想金盆洗手,不再妄想新的目標,目前這些美女已經夠用瞭。而且如何處理好復雜的關系,還是個難題啊!

  蘭花又說道:“鄉下這裡也沒有什麼事。村長已經帶著傷上任瞭,李阿姨還是本村的會計,現在真的改邪歸正瞭。真難得,那樣一個放蕩的女人,也能從良,看來真是凡事皆有可能啊。”

  成剛說道:“那是當然瞭,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隻有你想不到的事。”回想跟李阿姨的關系,心裡又甜蜜,又辛酸。雖說跟李阿姨之間不存在什麼愛情,但還是有點感情的,不單純隻是肉體關系。對於這樣一個相好過的女人,他倒是很想幫她什麼,可是又不知道如何是好,隻能默默地在心裡祝福她,祝她能得到幸福,能找到自己的所愛。

  蘭花說道:“我跟媽商量過瞭,這兩天就動身。我媽本想一個人前往,把我留在傢裡,說是我懷孕瞭,怕車顛著我,我說什麼都不肯。懷孕就懷孕,哪有那麼嬌貴?我可是在鄉下幹活出身,身體好得很。她也已經同意瞭,我們一塊去省城。”她的聲音中洋溢著濃濃的喜悅之情。

  成剛說道:“回來就好。隻是不知道你媽打算什麼時候來省城定居?”

  蘭花說道:“關於這個問題,我也問過她瞭。她說,怎麼也要等蘭雪轉到省城上學,蘭強有瞭立足之地才行。起碼蘭強那裡也得有個住處,她才能過去啊。不然的話,要住哪裡呢?她還說,住我們傢也不是長久之計。”

  成剛嘆息道:“她也太見外瞭。”心想:“她要是不住在我們傢的話,我哪裡有什麼機會?沒有機會,自己的夢想也落空瞭。那時候,自己隻有死瞭心,幫她找一個合適的對像。可是,這樣實在是不甘心。”

  蘭花又說道:“我們正在收拾行李,你就在傢等好消息吧。”

  兩人又聊瞭一會兒才掛斷。一放下電話,就聽到蘭月叫吃飯。成剛走進廚房,坐到桌旁。蘭月系著小圍裙,殷勤地為他盛飯,拿筷子,一邊問著:“她們就要來瞭嗎?”

  成剛一邊嘗著蘭月的手藝,一邊說道:“是啊,她們一起來。”

  蘭月目光中有瞭霧氣,說道:“看來我是應該找房子瞭,這裡不適合我住瞭。”

  成剛一愣,放下筷子,說道:“這裡就是你的傢啊,不用那麼快走的。”

  蘭月淡淡一笑,說道:“我終究不是你的老婆啊!我總不能把蘭花擠走吧。找房子的事不得不進行瞭。我們三個人在一間房子裡住,那像什麼話?我深知自己的身份,不想那麼明目張瞻地傷害妹妹啊。”

  成剛安慰道:“蘭月,你想太多瞭。蘭花都不介意瞭,也早就接受你瞭,你為什麼還要胡思亂想呢?”

  蘭月坐下來,慢慢地吃著飯,臉上帶著憂鬱之色,說道:“我是她的姐姐,應該知道進退,不能如此對待自己的妹妹。我會盡快找到房子的。”

  成剛見蘭月執意如此,知道勸不瞭,便說道:“好吧,到時候我會跟你一塊去的。”

  飯後,成剛別瞭蘭月,去醫院看父親。上瞭樓,還沒進病房,隻見成業在走廊的長椅前一會兒坐下,一會兒站起,一會兒又轉著圈,一臉的興奮和狂喜。成剛不解其意,便走到他跟前,問道:“成業,你怎麼瞭?這麼心神不安的。出瞭什麼事嗎?”

  成業看見成剛,笑意更濃瞭,眼鏡後面的眼睛都笑得瞇成瞭一條線。他拉著成剛坐下,興沖沖地說:“哥,我正在等你,我正要把一個好消息告訴你呢,保證你聽瞭也會跳起來,為我加油,為我祝福的。這真是天大的喜訊呢!你猜猜是什麼?”

  成剛望著他火焰噴發般的笑臉,說道:“是在學校得瞭書卷獎瞭吧?還是學校給你發瞭什麼獎學金?”他盯著他的臉,盡力猜測著。

  成業一擺手,說道:“此言差矣!你再猜猜看。”

  成剛又猜道:“莫非是學校選白馬王子,你被那些女生選中瞭?”

  成業呵呵一笑,又一擺手,說道:“這種活動以前倒是有過,不過我現在對這種事一點興趣都沒有,這東西隻是虛名罷瞭。再讓你猜一次吧,就一次機會喔!”

  成剛看著他臉上的得意和驕傲,便笑道:“我知道瞭,成業,一定是關於姚秀君的,對不對?”

  成業用手指打瞭個響,說道:“這次方向對瞭。可是你能猜出內容嗎?”

  成剛嘿嘿笑著,說道:“你總不會告訴我,那姚秀君對你產生感情,決定取消婚禮,離開未婚夫,並改嫁於你吧?”

  成業猛地一揮手,說道:“哥,什麼叫改嫁啊?用詞不當。她現在還沒有正式嫁人呢!告訴你吧,我昨天白天陪她看傢電,買到瞭價廉物美的東西,她很感謝我,我就勢約她出去跳舞,真想不到她竟然答應瞭。我拉瞭她的手,摟瞭她的腰,那感覺真像一場美夢啊!”他閉上眼睛,雙臂跟著做著動作,一副陶醉其中的樣子。

  成剛覺得好笑,說道:“跳舞拉手和摟腰是正常的,不值得大驚小怪。”

  成業自豪地說:“我卻不這樣想,我覺得這是成功的第一步啊。她今天能讓我這樣,改天就能讓我那樣啊。這是有一定的因果關系的,我一定沒猜錯。”

  成剛說道:“成業啊,人傢感謝你,才跟你跳舞的,沒別的意思。你實在是想太多瞭。”

  成業嘆息一聲,說道:“昨晚回傢的時候,她跟我說,和我在一起,更像是和弟弟在一起,叫我以後不要再做春夢瞭。”

  成剛點頭道:“這不就結瞭,一切都明瞭瞭。”

  成業固執地一搖頭,說道:“我相信“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隻要堅持到底,就一定會有勝利的。你就等著瞧,我一定要把她搶過來,當我的新娘。”

  成剛見他一意孤行,也不再勸瞭。知道勸得再多,也無濟於事。

  成業胸有成竹,野心勃勃地演說一番之後,他對成剛說道:“哥,這一次我一定得成功。我會讓爸知道,我也是一個強者,我並不比你差多少的。”說到這裡,他的目光都變得更有神采瞭,仿佛他已經站在勝利的終點,享受鮮花和掌聲似的。

  成剛隻好說道:“成業,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不過我也要說,如果實在走不下去時,你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的。你是我的親兄弟,沒有人會笑話你的,知道嗎?”

  成業重重地點點頭,說道:“我知道瞭,哥。我知道你們永遠都對我最好。”

  成剛拉著他的手微笑,心中雖有親情彌漫,但也有一種隱憂,生怕成業在泡妞之路上摔瞭大跟頭,會就此喪失壯志,並一蹶不振。

  成業站瞭起來,說道:“哥,我還得出去。”他的臉上又現出歡喜與興奮的光芒來。

  成剛也隨之站起,問道:“姚美人今天又有何行動?”

  成業神秘地一笑,說道:“哥,這個保密。等我回來,我再將“戰功”告訴你。”說罷,也顧不上向成剛揮下手,便興高采烈地走掉瞭。

  成剛再次嘆息道:“女人的力量有這麼大嗎?女人真的能讓男人不顧一切嗎?”他回想一下自己的經歷,想想自己對蘭月和雨荷的感覺,覺得也差不多。自己的那份瘋狂和執著,並不比此時的成業差多少。他越發覺得那句“色不迷人人自迷”的名言大有道理。女人並非禍水,是男人把她變成禍水的。

  他轉過身,恰好病房門一開一關,雍容華貴,儀態萬方的何玉霞走瞭出來。她蓮步姍姍,輕輕扭腰,魅力無窮。她的臉色之好,眼神之亮,都使她的狀態遠勝於兩人此次歡好前。由此可見,性生活對成熟女性的重要性瞭。

  她見周圍沒人,便向成剛拋瞭個媚眼,低聲嬌笑道:“我的心肝寶貝,你一個人發什麼呆啊?我來陪你瞭。”她的聲音又嬌柔,又嫵媚,跟床上動情時相似。她來到成剛跟前,用胯骨頂瞭一下成剛的下體,然後吃吃笑。

  她的舉動嚇瞭成剛一跳。他緊張地看瞭看病房門,小聲道:“阿姨,你不想活瞭?你不怕他突然出現嗎?”

  何玉霞頭也不回地說:“他又睡著瞭,不用怕的。”

  成剛提醒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呢。”

  何玉霞嗯瞭一聲,笑意逝去,又恢復平時的端莊與穩重,往長椅上一坐,說道:

  “成剛,過來坐下,我有話跟你說。”她的聲音也變得正經瞭,少瞭床上的激情,像個好女人瞭。

  成剛便在隔得遠遠的距離坐瞭下來。何玉霞轉頭看著他,說道:“成剛,你好像很怕我似的?我讓你覺得不舒服瞭嗎?”她的鳳目睜得好大,圓月般的俏臉白裡透紅,誘惑的紅唇如火焰。而那鼓鼓的胸脯又挺得老高,像是要破衣而出。她身上的香氣濃濃的,直鉆成剛的鼻子,直使人想入非非。

  成剛下意識地往旁邊挪瞭挪身子,說道:“沒有,沒有啊。”

  何玉霞微微一笑,說道:“沒有就好。我想跟你說,我明天會在我的店裡待一陣子,這醫院裡的事交給成業吧,他明天應該不會出去瞭。”

  成剛看她帶著神秘笑意的俏臉,說道:“你有事出去,這裡交給我好瞭,我可以照顧父親的,不用非得成業在這裡。要知道,現在的成業也是個忙人,好像比省長還忙呢。”

  何玉霞輕輕搖頭,說道:“你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我去店裡不隻是為處理業務,也是為瞭你啊。”說末句時,她的聲音又像生瞭鉤子。

  成剛恍然大悟,這才意識到繼母想幹什麼。他的心坪抨亂跳,有點恐慌。他等走廊裡完全沒別人瞭,才說道:“阿姨,你那裡安全嗎?要知道,我們是在懸崖邊跳舞啊!”

  何玉霞胸有成竹地嬌笑著,說道:“當然安全瞭,那裡是我的王國啊。就算是在懸崖邊跳舞,我也會在懸崖邊築好護欄,做到萬無一失的。”她看著成剛,眉眼生春,楚楚動人。

  成剛不敢多看她,猶豫著說:“我們不是剛做完不久嗎?你怎麼這麼快就“餓”瞭呢?”

  何玉霞嘻嘻笑,向成剛身邊靠瞭靠,說道:“我突然變得胃口大開瞭,吃飯得加量才能吃飽。”說到這,她忽然湊上來,手伸到他的胯間,揉瞭揉他的玩意,臉上露出渴望和熱愛之意。

  成剛嚇得一咚嗦,說道:“我可不想死!”沒等他推,何玉霞已經將手收回瞭。

  她用嘲弄的眼神看著成剛,說道:“成剛,我一直認為你是個色膽包天的男人,原來也是瞻小如鼠啊!”

  成剛分辨道:“要看做什麼啊。如果是偷別的女人,隻要不是你,就是皇帝的老婆,我也敢幹。”

  何玉霞咯咯笑,說道:“我也沒什麼,我也是個有獨立人格的女人啊,是你的顧慮太多瞭。對瞭,明天你究竟去不去?你還沒有正式回答我呢。”

  成剛想瞭想,說道:“我要考慮一下。”

  何玉霞笑瞭,說道:“這事有什麼好考慮的?不給你考慮時間。”

  成剛的臉現出為難之色,說道:“我們還是說點別的吧,這個話題太沉重瞭,讓我有點透不過氣。”

  何玉霞說道:“好吧,那就說點輕松的,我們就聊聊成業吧。他剛才跟我請假,神秘兮兮的,問他要去哪裡,他也不出聲。我猜啊,八成又去找那個姚秀君瞭。真是不看不知道,我兒子也變成勇士瞭,他現在的表現可比你好多瞭。”

  成剛苦笑道:“兩者有本質上的區別。他追的是未婚女性,是合法的。我們則不同瞭,我們是在玩火啊!”

  何玉霞瞇著美目,說道:“玩火有什麼不好?隻要玩得好,玩得高明,火照樣燒不著自己。而且,既然玩瞭,就得玩下去,不能半途而廢啊。”她微側身,直視著成剛,有點咄咄逼人。

  成剛看看她,見她頭髻高挽,斜插金釵,穿瞭件黑衣服,領子立著,胸前閑口較大,露出一大片雪白的皮膚。湊近前,還有看見短短一截乳溝呢。她修長的脖子上,還戴瞭金項鏈,墜瞭個藍寶石。這份性感,這個派頭,再加上她的長相和氣質,絕不是一般的女人能比上的。再看褲子,也不是寬大的,是那種緊身褲,將她的曲線盡顯在外。

  成剛看瞭有點心醉,但不敢多看,怕受不瞭。何玉霞也看看自己,不無自得之色,說道:“怎麼樣,我這打扮夠漂亮吧?連你父親見瞭,都連聲說好,還摸瞭好幾把呢!這是好久都沒有的事瞭。”她的語氣中透著高傲。

  成剛沉吟著說:“阿姨啊,這裡是醫院,你是來看病人的,穿這樣不好吧?”

  何玉霞白瞭成剛一眼,說道:“還用你告訴我嗎?我當然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啊。我這個打扮,也是你父親同意的。他說我應該打扮得光鮮一點,有個性一點,他看瞭也會心情好的。”

  成剛嘆道:“他對你真是沒話說,好極瞭。這樣的老公太難得瞭。”

  何玉霞瞇眼笑笑,說道:“我也沒說他不好啊。對瞭,你看成業這次有希望嗎?”

  成剛直搖頭,說道:“我實在看不到什麼希望。我看到的是他有點太天真瞭,太傻瞭。這就像一個屠夫不殺豬,改行當手術醫生瞭,真是亂來。我是不看好的。”

  何玉霞聽得直笑,說道:“成剛,你這是什麼比喻,這麼難聽。成業像是屠夫嗎?他這麼斯文,這麼老實。”

  成剛解釋道:“我這個比喻可能不太恰當,但道理是沒有錯的。就因為弟弟太老實瞭,太斯文瞭,因此他成功的希望就更小瞭。要知道,自古以來,成大事者,沒有幾個不具有流氓和地痞性格的,像漢高祖、明太祖,都是典型的大流氓啊!因為他們是流氓,才能幹大事。”

  何玉霞饒有興趣地望著成剛,問道:“那你也是這種人瞭?”

  成剛笑瞭笑,說道:“我好像不是,成業更不是瞭。人傢說,“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為什麼呢?主要因為他們不是流氓啊。做起事來,前思後想,顧慮重重,不果斷,沒魄力,要不怎麼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呢?”

  何玉霞笑道:“你可別忘瞭,你自己也是大學畢業生,也是讀瞭半輩子書的。”

  成剛說道:“但我不想當一個書生啊。單純的書生,往往幹不瞭大事。你看我父親,他就不是書生。他的書讀得不算多,但他照樣在商場上叱吒風雲,指點江山,幹瞭一番大事業。”

  何玉霞說道:“你父親當然瞭不起瞭。如果你能把心思用在商場上,也不會差的。可成業怎麼辦呢?他迷戀那個姓姚的丫頭迷得都失去自我瞭,一點也不聽勸。我這個當媽的不希望他受到傷害,倒希望他能創造奇跡,靠自己的努力追求,獲得成功,將那個丫頭娶進傢門。借此,也能證明他是一個強者。”

  成剛感慨道:“希望也隻是希望啊,要知道,那種大勢所趨的事,是無法改變的。”

  何玉霞看著成剛,臉上帶著母性的光輝,說道:“那你說說,我該怎麼辦呢?我該怎麼幫成業,使他成功呢?”

  成剛嘆瞭一口氣,說道:“我目前還沒有想到辦法。”他也陷入深思。

  過瞭一會兒,成子英睡醒,兩人便進屋陪他說話去瞭。

  吃過午飯,成剛正跟成子英談公司的將來,談得正起勁,想不到風雨荷打電話來,成剛便到門外去接瞭。

  他興沖沖地問:“雨荷,難得你主動找我,是不是想我瞭?”心裡卻擔憂,生怕她會宣告什麼壞事。

  風雨荷哼瞭一聲,冷冷地說:“我可沒時間跟你開玩笑。我打電話是想告訴你,我要去檢查身體,你要不要一起去?如果沒空,就不用來瞭,我一個人也可以應付。”

  成剛一聽,心一下子懸瞭起來,說道:“你說什麼話啊?就算我有天大的事,我也會放到一邊,陪你才是最重要的。”

  風雨荷說道:“好,那你就跟著吧。”

  成剛忙問道:“雨荷,你在哪裡?我怎麼跟你聯系呢?”

  風雨荷猶豫瞭一下,說道:“你現在哪裡?”

  成剛回答道:“我在醫院陪老爸。”

  風雨荷說道:“我去醫院接你。你現在就在醫院大門口等我吧,別讓太多的人看到。”

  成剛說道:“好,我一定會加倍小心的。”

  放下電話,他便進房跟父親請瞭個假,說自己原單位的主管有急事找自己,自己必須去一趟。成子英自然不會攔阻他瞭。之後,成剛便出瞭病房,快步下瞭樓,到醫院大門外等風雨荷。

  他沒有站在大門口,而是站在附近,那裡隨時可以看到門口的情況。大概等瞭十幾分鐘,他見到一輛車停下來,接著,他的手機就響瞭起來。成剛意識到這可能就是風雨荷開的車,便跑瞭過去。

  一接近,果然見風雨荷坐在駕駛座上。風雨荷催促道:“快上來!”成剛便上車坐到風雨荷身邊,關好車門。風雨荷隨即將車發動,那車像一陣風一般,向前方駛去。

  成剛打量著風雨荷,今天她並沒有穿警服,而是一套運動裝,紅白相間的圖案。她雙手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抿著紅唇,俏臉深沉,像是有無限的心事似的。盡管如此,她的美色也令成剛垂涎。

  成剛看著她,像看著一幅畫一樣認真,一樣著迷。

  風雨荷掃瞭他一眼,成剛便感覺像被亮光掃過。風雨荷說道:“你不用這麼看我吧?我現在已經沒什麼好看瞭,懷孕的女人沒什麼可看性。”

  成剛臉上露出瞭和藹的笑容,說道:“雨荷,不要這麼貶低自己啊。在我的心目中,你永遠是一個女神。我永遠都會為你癡狂,為你瘋狂,為你而不顧一切的。”

  風雨荷哼瞭一聲,說道:“你還是少說這種話吧,我現在一聽到你這種甜言蜜語就生氣。我當初失身,也與你這種態度有關。”

  成剛回憶一下兩人的緣分,說道:“好像沒什麼關系吧?我記得我們倆的第一次親熱是在一種特殊的情況下,那是與語言無關的。那天是在抓賊啊,我是你的助手……”

  風雨荷害羞得臉全都紅瞭,美色可與蘭月相比。她說道:“你不要再說瞭,我不想再回憶這段醜事。我要不是跟你來往那麼密切,我也就不會失身,更不會有孩子瞭。這事是我的恥辱,一生都洗不掉!”說到這裡,她的臉上有瞭悲憤、無奈之意。

  成剛聽得心裡黯然,說道:“我正好跟你相反。我覺得我這輩子最難忘的事情裡,就有跟你親熱的事。這是我的驕傲和光榮啊。”

  風雨荷大聲說:“住嘴,我不想聽!你占瞭我的便宜,當然樂瞭。可是我的感覺不一樣啊!”

  成剛知道不宜再說這話瞭,便說道:“你打算去哪裡檢查?”看看窗外,車子向北邊駛去,在車流中穿行。

  風雨荷回答道:“我們去呼蘭區。那裡相比之下,比較僻靜。我有一個朋友在那邊開診所。他是學中醫的,不必使用什麼設備,隻要把把脈就知道我的情況瞭。”

  成剛說道:“這就省事多瞭。”

  風雨荷嘆息著說:“如果真的懷孕瞭,我實在是不想要這個孩子。我是一個警察,怎麼能為瞭孩子而不要自己的榮譽和前程呢?我可不是一個偉大的女性,我隻是一個平凡人。”

  成剛能理解她的心情,說道:“現在說這個還太早瞭,等檢查完再說吧。”

  風雨荷點點頭。車子往道裡區跑去。這一帶是比較繁華的,車輛密集,遠遠近近的樓群以及頭頂的藍天,都讓人覺得世界廣大。

  過瞭江,路上的車沒那麼多瞭,風雨荷便加速行駛,很快就到達瞭朋友的診所。成剛下車一看,這是一個小城,那街道房屋跟縣城差不多,跟市裡的面貌就差多瞭。再看診所,隻是一棟二層小樓,外形陳舊。

  風雨荷看瞭看周圍,然後說道:“成剛,你不用陪我進去,你在車上等著吧,我很快就會出來的。”

  成剛不肯,說道:“雨荷,這樣好嗎?我還是陪你進去吧。孩子可是我們兩個人的,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擔責任呢?”

  風雨荷淡淡一笑,搖瞭搖頭,說道:“成剛,你倒是有肩膀。聽我的,在車上等吧。如果真需要孩子爸爸出場,要被大傢吐口水的話,我一定不會客氣的。”說罷,深吸幾口氣,挺挺胸,邁著小步進去瞭。成剛知道,她的心裡也不平靜,她也不願意來這種地方。她不讓自己跟著,可能也有另一層顧慮,她並不想讓人知道她跟誰有瞭孩子。

  她進瞭門,不見人影瞭。成剛便按照風雨荷的吩咐,回自己的位置坐著。可是他的心卻時刻纏在她的身上。他想像著她到裡面後的行動,他真想跟進去看。他覺得時間像一套可怕的刑具,在兇狠地折磨著他。他在椅子上根本坐不住,不時地動動屁股。他想下車轉一轉,散散心,借以消磨時間,可是又不能違背風雨荷的話,隻好耐著性子等著。他心裡暗暗祈求:“快點出來吧,雨荷,再不出來,我就要瘋掉瞭。都過瞭這麼久,你為什麼還不出來呢?時間,時間,太可惡瞭,這是我此刻最大的敵人!”

  大約過瞭有半個小時,風雨荷終於從門裡走出來瞭。她一改平時的快步、大步,而是邁著小步,仿佛每邁一步都要思考一下,每邁一步都很小心。再看她的臉,眉頭緊皺著,美目也少瞭光輝。她抱著肩膀,低著頭,像一個被判瞭死刑的囚犯。

  風雨荷上瞭車,關好門,發動瞭車,調過頭,往回駛去。她板著臉,不出一聲。成剛也是個知趣的人,也不多話。他默默地望著前方,不時看看她,心想:“等著吧,等著她自己說話吧。到該說的時候,她會跟我說的。”

  風雨荷並沒有把車直接開往市區,而是開往江邊的偏僻處,那裡幾乎沒有人。她把車停在江邊的路上,然後沿著沙土小路走向江邊。成剛也下車,緊跟瞭上去。

  大江橫在前方,靜悄悄的,看不出它流動的樣子。此時已是晚秋,水流較小,江面顯得並不寬闊。斜陽照在江面上,閃著耀眼的金光,也有一些鳥在江上飛行,忽高忽低的,不時發出幾聲鳴叫。

  風雨荷在江邊雜草上站定,望著大江發呆。成剛來到她的身邊,一起受著江風的吹拂。此時的江風已經有幾分清涼瞭,再不復夏天那般。風吹起她的秀發,一蕩一蕩。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但兩人都有話說。

  風雨荷的美目眺望著遠方,說道:“成剛,你想不想跳江,在波濤翻滾中結束生命?”

  成剛聽瞭,心裡枰枰亂跳,說道:“雨荷,難道你不想活瞭嗎?”

  風雨荷將目光轉到成剛臉上,已經有瞭淡淡的笑意。她說道:“我沒有想尋死啊。我隻是在問你,你還沒有回答我。”

  成剛點點頭,說道:“好吧,我就回答你吧。我不想跳江,更不想結束生命。因為我覺得活著很美好,許多事需要我去做,我根本就沒有死的理由。我想活到八十歲,我想闖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我父親的安排,使我提前進入瞭這個行列。”他說得神采飛揚的。

  風雨荷也點點頭,說道:“你這個樣子,我看著才順眼,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隻會泡妞,隻會在床上幹女人,那是大流氓,是最沒有出息的男人,我向來嗤之以鼻,看不起他們。如果我有權的話,一定將那種男人通通都變成太監,以免女人受苦,污染社會,弄臟環境。”

  這話聽得成剛不自然,說道:“雨荷,我怎麼感覺這話是在訓我呢?”

  風雨荷冷冷一笑,說道:“我可沒說,是你自己承認的。”她明星般的美目裡充滿瞭挑釁和嘲諷之意。

  成剛看著她絕色的臉蛋,迷人的紅唇,誘人的肉體,說道:“就算是在罵我也沒什麼,我不會怪你的,你畢竟是我最心愛的女人啊。”

  風雨荷笑瞭笑,說道:“你猜猜剛才的檢查有什麼結果呢?這可是你最關心的問題啊。”

  一聽這話,成剛的眼睛都睜大瞭,一顆心立刻提瞭起來。他忙問道:“你快說吧,雨荷,我的孩子怎麼樣瞭?他還要多久才能出世呢?我應該給你買些什麼東西補身體?”

  風雨荷聽瞭,俏臉又緋紅瞭,紅唇動瞭動,不禁嬌羞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