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成剛和蘭月去看蘭強。他還在房地產公司,還在原來那個辦公室,隻是多瞭一些手下。當兩人見到蘭強時,都感到瞭他明顯的變化。他長高瞭一些,臉上的稚氣少多瞭。他的相貌更像個成熟的英俊男人瞭,少瞭當初的流裡流氣。
當他們走進辦公室時,正有一些顧客在研究房子。接待顧客的任務由別人來做,而蘭強隻是坐在桌旁饒有興趣地看著,並不出聲。令兩人意外的是,蘭強嘴裡竟叼著一根煙,不時地吐幾個煙圈,顯得特有風度。
當他的目光從人群中見到兩人時,表情立刻充滿瞭驚喜和興奮。他連忙站起來,跟身邊人交待瞭幾句,便跟兩人離開辦公室。
出瞭門,蘭強急忙扔掉煙,說道:“大姐,姐夫,你們怎麼來瞭呢?事先也沒告訴我一聲。”
蘭月的美目在他身上嶄新筆挺的西裝上掃瞭幾眼,說道:“蘭強,你還真行,都學會抽煙瞭?”
蘭強嘿嘿一笑,摸瞭摸頭,說道:“姐,我不過是悶的時候抽幾口。以前我也是這樣的,隻是你們沒註意罷瞭。”
蘭月教訓道:“煙這東西對身體有害,還是戒掉得好。”
蘭強重重點頭,說道:“姐,我聽你的。”
成剛打量著蘭強,說道:“你好像結實瞭一點。這身西裝不錯啊,應該挺貴的吧?”
蘭強摸瞭幾下西裝,說道:“是蠻貴的,聽說要一萬多塊呢!不過不用自己花錢,誰不喜歡呢?”
蘭月咦瞭一聲,說道:“蘭強,不自己出錢,誰出錢?難道是公司發的嗎?”
蘭強嗯一聲,說道:“是啊,大姐,這是前幾天公司發的,是獎勵那些近期業績出眾的員工的。我很幸運,撈到瞭一套。我們那間辦公室,也就隻有我有,這下子你弟弟我可拉風瞭。”說著,呵呵地笑起來,還帶著鄉下小夥子似的狡猾和土氣。
蘭月橫瞭他一眼,沒有出聲,顯出她輕視的態度,她不相信這個當初不務正業的傢夥會有多大的本事,但心裡還是為他高興的。他能一天天進步,遠離當初的惡習,這的確值得大傢高興。
他們去瞭附近的一傢餐廳,找個寬綽、安靜的包廂坐下。蘭月望著蘭強,拉著他的手,有幾分激動。畢竟是同一個母親所生,離別的日子又長,當姐姐的自然是經常惦記著弟弟瞭。
蘭強雙手握著姐姐的手,說道:“姐,你們不必為我擔心,我現在過得很好。你也看到瞭,我都變胖瞭,變白瞭,我手下的那些傢夥都說我越來越像當官的瞭。我蘭強當初在村裡打架鬥毆,賭錢罵人那陣子,從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當主管啊。”
蘭月微微一笑,說道:“你那算什麼主管啊?你現在管多少人?”
蘭強說道:“我的職位跟你們上回來看我時,沒多大變動,但手下的人員增加瞭,權力大瞭一些。現在充其量隻是班長,而工資待遇方面比原來好多瞭。現在除瞭每月的開銷之外,還能存不少錢呢。我打算好瞭,等我再多存一些錢,我就貸款買房子。我要成為真正的城市人,我要在這個城市裡站住腳,成為人上人。我要讓別人看看,我們鄉下人也不是簡單的。”說話時,臉上充滿瞭英雄氣概。
蘭月稱贊道:“真不錯,蘭強,你果然長大瞭。媽要是知道,她一定會非常高興,會為你感到驕傲的。”
蘭強點點頭,說道:“姐,我昨天已經給傢裡打電話瞭,把自己的現狀跟目標都告訴媽。媽聽瞭都高興得哭瞭。她還說最近要來看看我呢。我說不用瞭,她這樣太累瞭,我說我抽空再回去。她說什麼不肯,還說千萬不能耽誤工作。媽這個人向來都是這麼講規炬、講紀律的。”
蘭月說道:“她還不是為瞭你好嗎?你可得爭氣啊。”
蘭強說道:“大姐,你就放心吧,我會的。我會越來越好的。”
蘭月沉吟著說:“蘭強,你現在有必要買房子嗎?省城的房子可是天價啊。”
蘭強嚴肅地說:“大姐,我早就決定買瞭。因為我們公司就搞房地產,我對現在的房產挺瞭解的。現階段的價格是今年最低的,這是個機會。而且公司對自己員工買公司開發的房子還有優惠。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會放過呢?該出手就出手,不然的話,我會後悔的。”
蘭月感慨道:“你長大瞭,有自己的主意瞭。如果遇事情,拿不定主意,還是可以跟我們商量商量。”
蘭強大眼睛一瞇,笑道:“這是一定的嘛。”
侍者將幾個菜端上來,三個人開始享用。成剛問道:“蘭強,要不要喝點酒?”
蘭強一擺手,說道:“姐夫,我在工作時間內,是絕不喝酒的,要喝也隻能晚上喝一點。為瞭自己的大志,我每天都對自己很嚴格,從來不敢馬虎。”
蘭月笑瞭,艷光閃閃,說道:“蘭強,你跟當初在鄉下的蘭強真是天壤之別,好像由一條蟲變成瞭一條龍瞭。如果不是親眼目睹,我真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蘭強給蘭月夾瞭一筷子菜,說道:“大姐,這都是環境造成的。在鄉下的時候,我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可是在城市就不同瞭,好像大傢一起上戰場打仗似的。你要是不小心點,隻要一下子的工夫,人傢就已經把你打倒在地;你再一恍神,隻怕連生存都有困難。不要強,就沒有成績,就會被淘汰的。我一個鄉下的小混混也被城市這環境給變成一個創業者瞭,這一切跟我進城前的想法完全不一樣啊!”
蘭月感慨道:“生活有時候是由不得自己的。蘭強,你進城以來,吃過不少苦吧?受瞭不少委屈吧?”
蘭強又給成剛夾塊肉,然後說道:“苦頭和委屈是不少,當然很心酸,不過都已經過去瞭,我都挺過來瞭。現在想想,那些苦頭和辛苦也是對人的一種磨練和考驗啊!不然的話,今天的蘭強還是個沒出息的傢夥。”
蘭月愛憐地看瞭看弟弟,說道:“你能這麼想就好。有這種想法,別說是省城,就是上海、北京那樣的地方你也能混好。”
蘭強嘿嘿笑,說道:“大姐啊,你太誇我瞭。我能在省城待下去,還得感謝姐夫呢。沒有他這個後臺,我也很難混。”
成剛一笑,說道:“蘭強,你能有今天的成績,都是靠你自己努力得來的。我就好比是一個教你釣魚的人,把魚竿給你之後,我就不管瞭。釣不釣得到魚,就是你自己的事瞭。”
蘭強笑道:“姐夫,我將來想變成一個大老板。要實現這個目標,你的提拔實在州、州、、是大重要瞭啊。”
蘭月斜視他一眼,說道:“幹什麼?蘭強。你這是要走後門?不要來這套啊。別說你姐夫不喜歡,我都會反感。”
蘭強說道:“大姐,你多心瞭,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想姐夫以後進公司之後,別忘瞭我啊。我不想走後門,我隻想在同等的競爭之下,姐夫可不要因為我們是親戚,而不敢用我。”
成剛笑而不答。蘭月說道:“蘭強,你在說什麼?你姐夫現在還不是公司的老板。他現在就算是有提拔你的意思,也沒法親自出手啊。”
蘭強曖昧地笑瞭笑,說道:“大姐,公司裡裡外外早就傳開瞭,說姐夫會在兩、三年之內就接班,成為新的老板。我說的對不對?姐夫。”
成剛微笑道:“蘭強,你如果想往上爬,得到重用,我也起不瞭大大的作用,關鍵還是得看你自己的表現。你表現得好,就節節高升,不管你是不是我的親戚;你有本事,你就能上去。”
蘭強痛快地說道:“好,姐夫,有你這句話,我心裡就有底瞭。我們以茶代酒,喝一杯吧。”
雙方的茶杯碰在一塊,蘭強很有氣勢地暍掉瞭。成剛也喝掉瞭,心想:我若告訴他,我近期就要上任,他一定會更高興的。雖然在用人方面是唯才而用,但彼此是親戚,畢竟比別人機會大一些啊!在用人方面,有才的人,當然得用。可是有時候即使才能稍差,但隻要忠誠也可以用的。
過瞭一會兒,蘭月又問道:“蘭強,你現在有女朋友嗎?”
蘭強露出憨厚地笑,說道:“交瞭好幾個州都分手瞭。她們都覺得我長得不錯,風度好,有頭腦,對她們體貼,隻是不滿意我太窮瞭。現在這些女人都特別現實,都看你有沒有房子、車子。你沒有房子,她們才不肯嫁給你呢!”
蘭月點點頭,說道:“原來你是為瞭娶老婆才買房子的。”
蘭強趕緊聲明道:“大姐,這絕對是兩回事。我是想以房子為大本營,苦心經營我的事業。”
蘭月說道:“那你有沒有想過終身大事?”
蘭強回答道:“當然想過瞭,想過還不止一次呢。我現在混得好一些瞭,我的目標也高瞭。原來我隻想找個看得順眼的就行瞭,現在不那麼想瞭,我的目光不一樣瞭。”
蘭月輕聲笑,說道:“你有目標沒有?”
蘭強瞇著眼睛笑,說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目標。我前幾天有事去公司總部,經過走廊時,對面過來三個OL,那長相、那身材、那風度、那氣質,是我交過的那幾個女朋友都不能比的。我以後要是能跟她們這樣的女人結婚,那就謝天謝地瞭。”
蘭月聽罷,和成剛對視一眼,便忍不住歡快地笑起來。笑聲悅耳、動聽,使人心神俱醉。
蘭強也跟著笑瞭起來,帶著幾分羞澀。笑聲停後,蘭月說道:“蘭強,你還是少想這些不實際的東西,安心工作吧。”
蘭強笑瞭笑,說道:“大姐,我知道瞭。我隻是隨便想想罷瞭。”
成剛則說:“你敢這麼想,能這麼想,這說明你將來可以當個強者。等你成功的那天,省城的女人,你想娶哪個都不是問題。至於現在,還得過點苦日子,好在你還年輕,有的是時間。”
蘭強點點頭,說道:“大姐,你已經調來瞭嗎?”
蘭月回答道:“是啊,已經調過來瞭,就等著上班瞭。過陣子,你二姐和小妹也會來,我們一傢人在省城團聚的日子不遠瞭。”
蘭強興奮地說:“那太好瞭,我就盼著那一天呢。我們傢總算擺脫瞭鄉下,我們也能像城市人一樣活得熱鬧瞭。”之後,又不無憂慮地說:“媽會願意來省城嗎?她會舍得離開傢鄉嗎?這裡的生活她能適應嗎?”
蘭月溫和地看著蘭強,說道:“有什麼不能適應的?隻要肯來,這裡的優點會慢慢地影響她,使她不想離開的。”
蘭強笑著說:“這樣最好不過瞭,我們一傢人會在省城過得很開心的。大姐上班,小妹上學,我來養活媽。”
蘭月笑瞭笑,說道:“媽暫時不用你養活,我們可以給她找一個好男人嫁瞭。”
蘭強笑著搖頭,說道:“大姐,媽的思想那麼保守,你能說動她嗎?她肯再嫁嗎?再說,這城裡的人,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真要嫁的話,也得看準瞭,否則的話,那可是一件大事。”
蘭月很有自信地說:“隻要我們肯下工夫,她一定會點頭的。”
蘭強說道:“等見到她時,我也勸勸她。恐怕十有八九,是不成的。”
蘭月就勢問道:“那現在有沒有人給你介紹對象呢?”
蘭強聽瞭,臉上有瞭得意之色,說道:“有啊,怎麼沒有呢?我這一陣子越混越好,好多人要給我介紹對象呢!但我都沒有同意,因為他們介紹的女人太普通瞭,跟我在總部看到的差太多瞭。人傢是仙女,她們隻能是丫頭。”
蘭月嘲笑道:“你算瞭吧,你難道就不是小雞嗎?你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的條件。”
蘭強說道:“我現在的條件是還不夠,可是我會努力的,我會不斷進步,總會當上主管的。你等著瞧吧。隻要公司有眼光,我就不會被埋沒的。”說罷,看瞭看成剛。
成剛笑笑,說道:“對,金子總會發光的,你就努力地工作吧。主管們也不是傻子,都能看到的。”
蘭強說道:“話雖這麼說,但是朝中有人好當官啊。比如我認識的一個同事,就因為在總部有親戚,雖然是跟我一起進公司的,但他升得比我快。實際上,他的業績跟我差不多。”
蘭月說道:“算瞭吧,蘭強。你就別管別人瞭,你做好你的分內工作就行瞭。”
蘭強乖乖說:“是,大姐。我會聽話的。”
三人邊吃邊談。蘭月看著蘭強的改變,心裡很欣慰。這小子終於能自力更生,能自己打天下,再也不要別人操心瞭。媽媽為瞭他,不知道流過多少眼淚呢。她的心血總算沒有白廢,這傢夥總算覺醒瞭。父親在九泉之下也該微笑吧。
在結帳的時候,蘭強搶著付帳,說道:“大姐、姐夫,今天就讓我買單吧。我現在手頭比以前松多瞭,至少吃飯還是請得起的。”
蘭月笑瞭,說道:“好,今天就讓你請客瞭。等你更有出息,我們就再也不花錢瞭,吃你的就好。”
蘭強豪爽地說:“那是絕對沒問題的。你們要花錢,我還會生氣呢!”
離開餐廳,到瞭分手的路口,蘭月拉住蘭強的手,說道:“蘭強,你是我們傢唯一的男丁,媽對你的期望最大,你可別讓媽失望啊。還有,你要是遇到什麼難題解決不瞭,千萬要給我們打電話,大傢會盡力幫你的。”
蘭強望著蘭月,也動情瞭,說道:“大姐,我知道瞭。我沒事是不會煩你們的,我已經長大瞭,會學著處理各種事的。”
成剛也說:“蘭強,有事不要客氣,我們是親戚,像親兄弟一樣。”
蘭強聽瞭眼圈一紅,說道:“是,姐夫,我以後會少不瞭麻煩你的。”說這話時,聲音已經有點哽咽瞭。
等蘭強邁開大步走向自己的辦公室時,蘭月長長地舒瞭一口氣,說道:“蘭強終於懂事瞭,像個男子漢瞭。”
成剛說道:“浪子回頭瞭,可喜可賀啊。”
蘭月微笑著望著他,說道:“好瞭,我們也走吧。你還得去醫院呢。”
成剛說道:“我下午去就可以瞭,我想陪你逛一逛。你來瞭之後,我還沒有好好陪你走走呢。”
蘭月搖頭道:“成剛,這沒有必要,我對這個座城市已經大致瞭解瞭。你還是去幹正事吧。”
成剛誇道:“你真明事理。不過,今天我還是要陪你逛半天,也盡點當老公的責任。”
蘭月聽瞭,不禁笑瞭,不再反對。“老公”一詞令她覺得挺新鮮,也挺親切。雖然她沒有要求成剛離婚,沒要求嫁給他,但她心裡還是以沒成為成剛的妻子而遺憾。
是啊,哪個女人不希望公開嫁給自己的心上人,在太陽底下生活呢?這地下夫人實在不好當,總跟做賊似的。
他們去瞭著名的“松雷”,那從上到下的四個大字就教人註目瞭。往裡面一走,更是大開眼界。那裡之寬廣、那裡之堂皇、那裡之氣派,確實令蘭月大開眼界,而成剛則不以為然。他對這一切太習慣瞭,習慣則覺得平淡瞭。
他們站在電扶梯上一層一層地上升著,還看著電梯旁的那些裝飾,大飽眼褔。站在電梯上,可俯視下層,看每一層的局部,直看到地上,明晃晃的大廳。隻覺得自己站得好高,有點眼花,往上則可看到棚頂。這樣的設計,給人一種新鮮感、空曠感。
進瞭服飾區,成剛笑道:“蘭月,怎麼樣,這裡還不錯吧?”
蘭月由衷地說:“真好,到底是城市啊。在我們那裡是沒有這種地方的。”
成剛點點頭,說道:“那當然瞭,城市到底是城市,這也就是城市的長處啊。經濟發達,文化發達,商業也發達。”
兩人並肩而行,想不到迎面碰到一個熟人。那是一個美女,腳踏長筒靴,穿著淺色裙子,隨意地紮著馬尾,給人的感覺又質樸,又活潑。她的大眼睛本是平靜的,深思的,當看到成剛時,便發出瞭亮光,就像明月從雲層冒出來一般。
成剛也是一怔,便停下腳步,說道:“這不是秀君嗎?這麼巧啊。”
姚秀君微笑道:“真的是很巧。這位美女姐姐是誰?是你老婆吧?”
蘭月臉上一紅,忙解釋道:“不是的,我是他的親戚。”她望著姚秀君,也有瞭驚艷之色。蘭月向來以美貌自負,很少看得起別人。在她看來,目前所認識的人,也隻有表姐雨荷可跟自己一較高低,可是見到這個姚秀君之後,也感覺自己魅力受到的威脅,雖然對方稍微差些。
成剛連忙介紹:“這是我父親的秘書姚秀君,這位是我的大姨蘭月。”兩個美女相視著握手,大有惺惺相惜之意。
兩隻手分開後,成剛問道:“秀君,你在這裡忙什麼呢?忙著買結婚要用的東西嗎?”
姚秀君的臉上充滿瞭幸福的光輝,說道:“是啊,我在忙著買衣服呢。”
成剛問道:“怎麼,你未婚夫沒陪你來嗎?”
姚秀君回答道:“本來是要陪我來的,可是他出差的時間延長瞭,沒能及時趕回來,我隻好自己先看看再說。你們呢?也是要買衣服嗎?”
成剛笑道:“蘭月剛從傢鄉剛來,所以我帶她出來走走,讓她也感受一下省城的美好,見見省城的美女。”
秀君笑得美目瞇瞭起來,說道:“在這位蘭姐姐面前,誰還敢自稱美人啊?真是想不到,我能見到這麼漂亮的人,這下我實在一點信心都沒有瞭。我本來還以為,我在省城也算得上是美女,現在看來,平凡得跟一張白紙似的。”
蘭月聽瞭笑瞭,說道:“姚妹妹太謙虛瞭。我見瞭你之後,才知道省城不愧為省城,真是藏龍臥虎之地。”聽得秀君開心地笑起來。
成剛因為蘭月在旁,沒問弟弟的事,隻是談瞭幾句,便跟她分開瞭。雙方分開後,成剛回頭,看見姚秀君也在看他,臉上帶著疑惑。目光相接,她一點都沒有覺得拘束,而是嫣然一笑,笑得如百花齊放,笑得成剛心跳加快,連忙轉回頭,不敢再看瞭。
蘭月稱贊道:“這女孩子真好看,真耐看,真有氣質,連我都喜歡。要是給蘭強介紹一下,蘭強一定會樂壞瞭。”
成剛笑瞭笑,說道:“那是當然的。隻是人傢馬上就要結婚瞭,誰都沒有機會瞭。”
蘭月笑盈盈地說:“你該不會也看上她瞭吧?你要是看上他,我一定不會怪你的。”
成剛很正經地說:“我倒是想看上她,但看上也沒用,名花有主瞭。看上她的人那麼多,輪不到我,連我弟弟都迷上她瞭,迷得簡直要發瘋,實在大傻瞭。漂亮女人有得是,何苦如此?”
蘭月說道:“她確實有讓人著迷的條件啊!”
成剛沒說什麼,跟蘭月接著逛街,而姚秀君的影子又在心裡晃來晃去,趕都趕不走。
將蘭月送回傢後,成剛便去醫院看望父親。父親身邊隻有繼母何玉霞相伴,成業也不知道跑哪去瞭。
成剛一進病房,父親就露出高興的笑容。何玉霞臉帶愁容,隻看瞭看成剛,沒有說話。這令成剛感覺有點奇怪。昨天見到她時,她的心情還很好,怎麼今天就變成這樣子呢?
成子英坐起來,說道:“成剛,我有重要的話要跟你說。”他又對何玉霞說:“玉霞,回傢拿東西吧。”
何玉霞答應一聲,站起身來,走瞭一步,回過頭說:“子英,那幾樣東西我一個人拿不過來,不如叫成剛幫忙吧。”她的目光落到成剛的臉上,變得溫柔一些。
成子英說道:“好,你先上車上等一會兒,我要跟成剛說幾句話。”何玉霞臉一沉,便邁著快步離開,像是生氣瞭似的。
成剛問道:“爸,阿姨怎麼瞭?好像有心事?在鬧情緒嗎?”
成子英嘆瞭一口氣,說道:“我剛才有幾句話說得太重瞭,她接受不瞭。不怪她,隻怪我不好。”說著,臉色陰沉起來,又帶著自責。
成剛拉著父親的手,說道:“爸跟阿姨說瞭些什麼呢?”
成子英猶豫瞭一下,說道:“除瞭一些私事外,還有就是我對後事的安排,她不滿意。”
成剛點點頭,說道:“難怪阿姨會不高興呢。你說到死,她怎麼能不生氣呢?”
成子英說道:“我跟她說,我死之後,她可以改嫁,沒人會阻止她的。甚至現在……”他擺瞭擺手,說道:“算瞭,不跟你說這個瞭,怪讓人難過的。我主要想跟你說的是成業的事。我已經看到他受傷,也知道他跟人打架瞭。我是想要你勸勸他,要他放棄對姚秀君的追求。”
成剛眨瞭眨眼睛,說道:“不對啊,爸。你不是說,讓他受點教訓,對他成長有好處嗎?”
成子英說道:“是啊,我是這麼說過,不過我現在又改變主意瞭。他畢竟是我的兒子啊,性格又那麼柔弱,我還是狠不下心來讓他受挫。我們傢有我和你這兩個硬漢就夠瞭,少他一個也沒有什麼,還是讓他過舒服日子吧,別跟著受苦瞭。要當硬漢,就註定比別人要承受更多的壓力。”
成剛明白瞭,說道:“也好。回頭我會勸他的。”
成子英又像是有話要說,但隻是嘴唇動瞭動,沒有說出來。他說道:“好瞭,不說瞭。你跟你阿姨回傢拿東西吧。”
成剛忍不住問道:“是什麼東西?”
成子英回答道:“也不是多大的東西,隻不過不是一件,她一個人倒真拿不瞭。有一臺筆記型計算機,裡面有我的一些計劃。還有一張畫,兩件古董。這幾樣東西放在傢裡多年瞭,我都沒工夫仔細瞧瞧,還是別的朋友送給我的。”
成剛答應一聲,說道:“好的。”剛要走時,又想起一事,說道:“爸,還有兩件事得讓你費心。”
成子英笑瞭,說:“跟自己的爸爸客氣什麼?”
成剛說道:“我的大姨已經來省城瞭,但得找個好學校。我的小姨子也想從縣城轉到省城來上學。你看怎麼樣?”
成子英沉吟著說:“這個好辦。等老江來時,我指示他辦就是瞭。”
成剛興沖沖地說:“好。隻是你身邊沒有人照顧,我可不放心。”
成子英很輕松地說:“這沒有關系。門外有警察,還有醫生和護士,而且一會兒老江還要領著公司幾個負責人過來,跟我談公事呢。你不用擔心,什麼事都沒有。快去幫你阿姨去吧,別讓她等急瞭。”
成剛答應一聲,便離開病房。當他出瞭醫院,看到門外停著的紅色轎車,心裡跳瞭一下,心想:我怎麼能隨便跟她在一起呢?萬一我把持不住,再次對不起她,對不起父親,這可怎麼好?上回的事是可以原諒的,若再有一次,那實在是罪大惡極瞭。
想到這裡,他的腳步停瞭,很想轉身再返回醫院。那紅色轎車的車窗搖下,露出何玉霞美艷而成熟的臉,她叫道:“成剛,快點上車,拖拖拉拉的幹什麼呢?你爸急著要東西呢!”成剛這才猶豫著上車瞭,坐到何玉霞旁邊。
何玉霞熟練地將車開出醫院,上瞭大道,混入城市的車流之中。她那專註的神情,靈活的雙手,都令成剛註意。而她戴著耳環的耳朵,潔白的脖子,高高的胸脯,以及如蘭如麝的香氣,則令成剛色心騷動。為瞭不讓自己亂想,他不斷深呼吸,眼睛也不敢看她瞭,而改看窗外的風景。
在車流中掙紮瞭足有二十分鐘,他們才突圍。到瞭傢裡的高級公寓,將車停在樓下,往樓上走去。
成傢的住房,有一百多坪,分為四房一廳,兩個浴室,兩個洗手間。那裝潢不必說,自然是極其高貴的。如果說這房子值八千萬,那裝潢就得百萬以上。處處珠光寶氣,顯出富貴之相。
對這個傢,成剛是相當熟悉的。這裡也有一間他的臥室,隻是很久沒有住瞭。進瞭房子,他特地看瞭一下自己的臥室,裡面跟自己離開時一樣,什麼都沒有動過。
何玉霞也走過來,說道:“看你父親對你多寵愛。你走瞭之後,這房間不讓我們用,就那麼放著,說以後你還要回來呢。”成剛聽瞭心裡一暖,又有點酸,深感父愛的偉大。
成剛說道:“阿姨,爸既然著急,我們還是快點拿東西吧?免得他惦記。”他心想:還是越早離開越好,免得有什麼別的小插曲。
何玉霞說道:“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還是多坐一會兒。再說,老江等一下也要跟公司的人去醫院談事情,我們要是現在回去,你父親也不能見你,他得以事業為重。”
成剛一想也對。何玉霞說道:“你先在這裡懷懷舊,我去換件衣服,然後我們一起找東西。”說著,身影在門口一閃便不見瞭。成剛在這個臥室裡轉瞭好幾圈,摸摸床,翻翻書,靠靠窗臺,回想著如煙的往事,那一切好像就發生在昨天。
他確實已經很久沒回傢瞭。上次回來,是興高釆烈地來,結果發生瞭那件事,使他長期活在不安和隱憂之中。還好繼母已經不計較瞭,父親也不知道。要是讓父親知道的話,隻怕就算不馬上氣死,也會立刻廢掉他的“太子”之位。
何玉霞再進來時,已經截然不同瞭。剛才還是一身長衣長褲,包得嚴嚴實實的,現在不同瞭。她那紮住的秀發已經披散開,彎彎曲曲,蓬蓬松松的,披在背後和肩上。身上換瞭吊帶裙,露著豐腴的肩膀,深深的乳溝。肉球露出一半,白花花的,像是棉花。而裙子短到雙膝之上,大腿圓圓的、直直的,非常好看,挑不出什麼缺點。
這個模樣幾乎讓成剛呼吸停止,他一下子就感覺自己完蛋瞭,第一個反應就是想逃之夭夭。如果她不是自己的繼母的話,自己隻怕早就沖上去,把她推倒瞭。但是她是繼母,是父親的女人,自己絕對不能那麼做。
何玉霞臉上的愁容少瞭幾分,對成剛一笑,說道:“成剛,你看我這個打扮好看嗎?”
成剛眼睛有點發直,極力控制著邪念,說道:“好看,比十八歲的年輕女孩還好看。”
何玉霞閞心地笑瞭,臉上的愁容一掃而光,說道:“傢裡沒有外人的時候,我才這麼穿,你爸也說我這個打扮最討人喜歡瞭。好瞭,我們去找東西吧,應該都在主臥室裡呢。”她轉身離開,成剛隨後跟上。她的身影是豐滿而誘人的,散發著勾魂的香氣。
腰臀的扭動使成剛吃不消,總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來到主臥室,何玉霞從櫃裡翻出筆記型計算機,又從櫃底下翻出古董來。一個是黑色的麒麟,眼睛兇惡,栩栩如生;另一個是一隻老虎,昂首大嘯,威風凜凜的。
她跟成剛將東西放到書桌上。然後說道:“隻是那張畫放在什麼地方,我可有點記不清瞭。”她望著靠墻的書櫃,深思起來。那書櫃很高,頂端差一尺的距離就碰到天花板瞭,櫃上擺放著書和紙。而透過明亮的玻璃,可以看到櫃裡一排排的書,五顏六色,整整齊齊的,看起來非常舒服。
成剛說道:“我們可以到處找找,總能找到的。”
何玉霞嗯瞭一聲,說道:“這樣吧,你負責櫃頂上。搬一把凳子站上去,一件件找。我呢,就負責下面,你看怎麼樣?”
成剛沒意見,就去客廳搬凳子。他搬回一把雕花的實木凳子,走進臥室。放下凳子,再看何玉霞,不禁一呆,心都要跳出來。因為他看到何玉霞拉開櫃子下方的兩扇門,在找東西。她跪在地上,裙子上滑,露出好長一段腿來,皮膚嫩得能掐出水。尤其是屁股突出,鼓繃繃的,像要把裙子給撐破似的。裙子的佈料並不厚,清楚地映出內褲的痕跡。從形狀上看,她的內褲是性感的三點式。
這樣的女人豈能不讓人發呆,不讓人瘋狂呢?成剛咬瞭咬牙,才控制住自己。定瞭定神,才爬上凳子找東西。
成剛收斂心神,耐著性子找東西,找瞭一會兒,都沒有發現目標。無意地一低頭,便看到誘人的一幕瞭。由於居高臨下,他將何玉霞的奶子看瞭個光。除瞭奶頭,那兩隻美玉般的奶子全看到瞭。由於何玉霞的胳膊在動,因此那奶子也活生生地顫著、湧著,使成剛再度震驚,幾乎從凳子上掉下來。
何玉霞隻顧找東西,頭也不抬地問道:“找到沒有?”
成剛回答道:“沒有,翻到的盡是書和字,就是沒有畫。”說著,他就下瞭地。
他對自己實在沒有自信,要是再不下來,再這樣看下去,他肯定會從凳子上掉下來。
何玉霞轉頭看他,見他的目光帶有侵略性,一低頭,便發現瞭自己坦露的胸口,便笑瞭笑,站起身來,向後理瞭一下長發,白瞭成剛一眼,說道:“成剛,你怎麼這麼不老實啊?”她的俏臉出現兩團紅暈,說不出的美艷動人。
成剛臉上發熱,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看你的。我隻是出於男人的本能,所以才……”他覺得自己有點拙嘴笨舌瞭。
何玉霞嫣然一笑,笑得特別嫵媚,特別有風情,說道:“你不要說對不起,我並沒有怪你。你是知道的,我一直都在喜歡你。自從我們有過那一次之後,我心裡再也容不下別人瞭。我不是在說夢話,是在說心裡話。”說到這裡,她的笑容明媚,一雙美目充滿瞭柔情。那綿綿的情意像醇酒,簡直要把成剛給醉倒瞭,不由得他不動心。
成剛連忙避閞她的火熱的目光,低下頭說道:“阿姨,你知道的,我們不應該再那樣瞭。”
何玉霞猛地拉住成剛的手,激動地說:“成剛,你為什麼要這麼說?你知道剛才在醫院,你父親都跟我說瞭些什麼嗎?那些話,我都不敢相信是他說的。”
成剛感到瞭那玉手的熱度和顫動。他輕輕推開她的手,說道:“不會是什麼絕情的話吧?父親一向對你很體貼的。”
何玉霞帶著瞭幾分愁容,說道:“你父親跟我說,他要是死瞭,他不希望我孤身一人,希望我能改嫁。現在也不是封建社會,還是再找一個男人吧。這話聽得我心裡酸酸的。”
成剛稱贊道:“父親真是開明。他這麼說,很瞭不起。”
何玉霞說道:“這還不是最讓人吃驚的,接下來的話才教我難受和緊張呢。”
成剛問道:“他又說瞭些什麼?”
何玉霞咬瞭咬嘴唇,說道:“你父親說,他雖然這次活過來瞭,但他的身體還是不行,還是不能對我履行當丈夫的義務。為瞭對得起我,讓我開心,他決定不再那麼自私瞭,他允許我到外面找情人。他還說,這些年來都對不起我,讓我活在性壓抑之中。”說著,她的聲音也嗚咽瞭,捂著嘴,嬌軀顫著,幾乎要哭出聲來。
這話也令成剛震驚,真想不到那麼要面子的父親能說出這麼高尚,這麼瞭不起的話。換瞭別的男人,肯定做不到。
成剛嘆瞭一口氣,說道:“爸真瞭不起啊,如果換瞭是我,絕對做不到的。”
何玉霞抽答著說:“他這麼說,雖然教我感動,但是也教我痛苦啊。我就是再壓抑,再難過,我也不想背叛他啊!我何玉霞不是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寧可自己被欲火給燒死,也不願背叛他,背叛成傢。他還說,無論我看中誰都可以。”一邊說著,一邊用含淚的眼睛看著成剛,看得成剛心裡發毛。
成剛擺瞭擺手,說道:“這可不包括我在內。再怎麼說,我也算是你名義上的兒子啊。我們之間,不能再發生那種事瞭。”
何玉霞不禁笑瞭,說道:“成剛,不要再騙你自己瞭。我看得出來,你對我也有那種想法,也想跟我舊夢重溫,我不會看錯的。你還是扔掉你的面具,跟我在一起吧。他就是知道瞭,也不會怪你的。他已經有言在先瞭。”說著,她勇敢地撲進瞭成剛的懷裡,將他抱得緊緊的。她就好像一團熊熊的火焰,要將成剛給熔化。
成剛緊張地說:“不行,不行啊。我感覺爸在看我呢。我跟你幹這種事,就等於將他推向死路啊。”邊說著,邊推開她。
何玉霞滿不在乎地笑瞭,說道:“他就是知道瞭,也不會怪我的。我跟你上床,總比跟別的男人上床好。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成傢的人,我們的關系也隻會是成傢內部的秘密。”她在成剛的耳朵上直吹氣,弄得成剛身上發軟,少瞭平時的力量。
成剛用悲傷的口氣說:“阿姨,不行,真的不行啊。我們不能一錯再錯。”
何玉霞說道:“如果你真的不同意就算瞭,我會去找別的男人。看誰順眼,我就找誰,也許不隻找一個。那時候壞瞭你爸的名譽,壞瞭成傢的名聲,你們可不要怪我。我也是個女人,我也需要男人的撫慰的。”她的語氣中帶著堅決和威脅之意。
成剛聽瞭擔憂,說道:“阿姨,有話好好說,你可不能紅杏出墻,我們成傢對你可不薄啊!”
何玉霞睜圓瞭美目,說道:“那你就跟我好!我保證跟瞭你之後,隻對你一個人忠心,絕對講道德,你以後就跟我丈夫一樣。否則我今天就出去找個男人睡覺。我已經忍瞭這麼多年瞭,我不能再忍瞭。要不然,我隻有離開成傢瞭。你就做個選擇吧。”說著,她還摟著成剛的脖子。
成剛聽瞭心潮澎湃,思緒萬千,說道:“給我點時間,讓我認真考慮考慮。”他覺得事情鬧大瞭,不面對不行。自己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麼嬌艷欲滴的阿姨被別的男人占便宜,且讓父親蒙羞。
何玉霞搖頭道:“不行,馬上回答,“要”,還是“不要”。”
成剛皺眉道:“你不要逼我。”他感覺額頭上都冒出瞭汗。
何玉霞冷笑道:“我沒有逼你,是你父親在逼我。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不然的話,上回我們相好時,你不會表現得那麼賣力,那麼勇猛。還有,經過近期的接觸,我也知道你還想跟我快樂。來吧,你還等什麼啊,非要讓我求你才可以嗎?”
她松開他的脖子,將他往床上拉,又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將成剛推倒在床上,她便像一隻母老虎一樣撲瞭上去。她活瞭半輩子,對待男人,從沒有這麼主動,這麼激情過。她似乎已經忘掉瞭什麼女人的風度、女人的規范、女人應該守住的底線。她是什麼都不顧瞭。反正彼此也不是陌生人,都好過一回瞭。
成剛心裡真不是滋味,又想做,又怕做。看著何玉霞在自己的身上亂親亂摸的樣子,覺得自己活像被強奸似的。藉此,他也看到瞭何玉霞熱情與厲害的一面。她並不總是那麼端莊,那麼平和,那麼雍容典雅的。
何玉霞的嘴在成剛的頭上、臉上胡亂地親著、舔著,終於停在他的唇上。她的唇那麼熱,那麼滑,又那麼香。親瞭沒幾下,就將舌頭伸瞭進去,跟成剛舌吻。而她的手在伸到成剛的胸脯上,感覺著他的健壯和厚實。繼而,手指向下,來到腹部,抓瞭幾下,再往下,就來到瞭成剛的胯間。她一把便抓住瞭成剛的大肉棒。那東西已經硬得像石頭瞭,大得像什麼她也不知道。因為隔著褲子呢,看不到真面目。不過,憑直覺,也知道尺碼很驚人,應該比上回更雄偉,更惹人愛吧。
她的手指在那裡貪婪地揉著、按著、捏著,愛不釋手。這是她最愛的東西,這是用錢都買不來的。她大喜歡這玩意瞭,經常夢到它,而醒來總是失望地流下淚。現在,她不會再放過這大好的機會,她已經決定要當個壞女人瞭。不然的話,自己這輩子都要白活瞭。這麼多年來,除瞭上次偶然的一次滋潤之外,她像就一塊肥沃的土地,總是被暴砂天物地荒蕪著。今天,她要自己追求幸福瞭。反正老公都已經許可瞭,自己就借著他許諾的東風,來一次“紅杏枝頭春意鬧”吧。自己這種行為,應該不算出墻,畢竟還在墻裡頭呢。
而成剛呢?有這麼一個成熟肉感的美婦人挑逗他,他還忍得住嗎?經過何玉霞的親吻和撫摸之後,他的欲望和野性也被點燃瞭。他熱血沸騰,一時間忘記瞭所有的顧慮和想法。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幹她、要操她,要將她操得人仰馬翻。不然的話,反而被她給看輕瞭,好像自己不是一個男人似的。
於是他也積極地親她、摸她,跟她同樣的主動。他再次感覺到她肉體的美妙,再次嘗到瞭她的好處。
何玉霞大喜,非常滿意他的表現。她任由他的大手在自己的身上亂摸。那手指摸到哪裡,哪裡就好像通電般麻癢。
是何玉霞忍不住瞭,急急地將成剛的衣服脫掉,露出粗壯的大棒子,像一座高塔。
何玉霞見瞭,激動得幾乎都要哭瞭。她愛憐地撥弄著,握玩著,實在愛極瞭,便跪在成剛的腿間,伸出舌頭,津津有味地品嘗起來。她的臉上帶著媚笑,她的眼睛也笑瞭。
這個時候的她,眼中隻有這根威風的大肉棒。
成剛被她這一舔,舒服得直叫,氣喘如牛,說道:“好,太好瞭,你把它吞下去玩吧。”
何玉霞便對他笑,張大嘴,將棒子吞下去半截,然後一下一下地套弄著、吸吮著,比吃香腸還過癮。成剛則快樂得閉上眼睛,像飄在雲端一樣舒爽。在他神魂顛倒不久,便感覺肉棒一涼,接著,又被一個柔軟、溫暖、緊湊的腔道給套上瞭。然後這個腔道便不斷地套弄著、夾弄著,使成剛得到另一種銷魂的美感。
原來是何玉霞忍不住瞭,脫掉內褲,跨上男人,將裙子一撩,便將肉棒子吞掉,然後,屋裡就發出瞭多種悅耳的聲音。兩人都迷失在人間的極樂之中,暫時拋開瞭他們原本顧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