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剛循聲望去,隻見披頭散發的蘭花從樓梯沖下來,向自己跑來。成剛叫瞭一聲:“蘭花。”
也迎瞭過去。
哪知道,蘭花剛離開樓梯口幾步,後面牯子就追瞭上來。他一邊追著、一邊叫道:“蘭花,蘭花,你別走。我才是最喜歡你、對你最好的,你別離開我。”
成剛幾步躥過去,將蘭花緊緊抱住。等牯子跑到跟前時,成剛身子一轉,將蘭花護在自己身後說道:“蘭花,你別怕,有我在誰也不敢動你。”
說著,胳膊一伸,攔住牯子的去路。
牯子瞪著成剛,抓住他的胳膊使勁往旁邊一拉,嘴裡叫道:“你給我讓開,蘭花是我的。”
盡管他使足瞭力氣,也拉不動成剛的胳膊分毫。成剛的手向外一揚,牯子便急速後退,一時收勢不住,撲通坐到地上瞭。
成剛冷笑著走過去,說道:“混小子,你不是說我找不到你嗎?我說過的,你就是藏到誰傢的祖墳裡,我也會把你挖出來。”
牯子雙腿一使勁站瞭起來,毫不畏懼說道:“你來得正好,咱們打一場。我要是打倒瞭你,蘭花就是我的人瞭。”
成剛提高音量,說道:“打個屁。蘭花是我的老婆,我可不會讓她變成賭註。就算是打,你也不是我的對手。況且你已經倒瞭。”
牯子大聲道:“我不服氣,咱們從現在開始算起。”
風雨荷這時候已經扶住蘭花,問道:“蘭花,你沒有事吧?”
蘭花搖搖頭,說道:“沒事。幸好你們來得快,不然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呢。”
風雨荷指著牯子說:“就是他把你綁架瞭?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蘭花恨恨地說:“他請我上他傢坐,我對他印象不壞就去瞭。誰知道他沒安好心,竟然在我的茶裡下藥,把我給迷昏瞭。又把我用車帶到縣城去,坐火車到這裡。本來我已經醒瞭,他又灌瞭藥不讓我醒。幸好那藥不怎麼靈光,這回我很快就醒瞭。趁他不註意,我就從樓上跑下來瞭。”
風雨荷聽瞭很生氣,罵道:“我最恨人傢對女人用卑鄙手段,這樣的男人根本不是人。你看我怎麼給你出氣。”
說著沖過去,沒等成剛動手,上去就一陣拳打腳踢,把牯子打得在地上打滾,媽呀媽呀之聲不絕。打得鼻青臉腫之後,戴上手銬說道:“你涉嫌綁架良傢婦女,我不會放過你的。”
牯子掙紮著說:“我不想綁架她。我隻想帶她走,讓她過好日子。”
蘭花呸瞭一聲,說道:“我是成剛的妻子,我根本不喜歡你,你還是死瞭這條心吧。我怎麼會看上你呢?你還是等下輩子吧。”
一聽這話,牯子嗚嗚地哭瞭,越哭聲越大。風雨荷罵瞭一聲:“臭男人,哭什麼哭?像個娘們似的,你這種男人我最看不起瞭。像你這樣沒出息的男人,難怪蘭花不嫁給你。”
牯子哭道:“我好恨我自己啊:我當年要是不喝酒,不去找小姐,就不會有今天瞭,她早就是我的老婆瞭。我太恨、太恨自己瞭。”
說著,用手銬直敲腦袋。
一旁的蘭花見瞭不忍心,說道:“牯子,你好歹也是個男人,能不能有點志氣?你不是女人,你是個男人,處處得有個男人的風度,不然這輩子不會有姑娘喜歡你的。”
牯子最聽蘭花的話瞭,他胡亂地擦瞭擦眼淚說道:“蘭花,我聽你的,我聽你的。我以後一定有出息,像個大男人。”
風雨荷冷笑數聲,說道:“我說牯子,你哪裡還有什麼以後?你這次犯瞭法就得追究責任,你還是進裡面吃幾年牢飯,好好反省一下吧。”
牯子睜大瞭眼睛,說道:“啥?難道我還要坐牢嗎?”
風雨荷覺得挺好笑,哼瞭一聲,說道:“你是不是弱智啊?你綁架瞭蘭花,害得成剛一路追蹤。要不是我幫著找到這裡,說不定得有多嚴重的後果呢。你現在什麼都不用說,就等著上法庭吧。”
牯子聽瞭急瞭,大聲道:“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我坐牢瞭,以後可怎麼出來見人。”
風雨荷提醒道:“執法必嚴,違法必究。’這最起碼的法律常識你還有吧?”
牯子哭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想坐牢。”
風雨荷冷冷地說:“這可由不得你。”
成剛已經將蘭花抱在懷裡。好一會兒,成剛才放開她說道:“既然人已經救出來瞭,咱們走吧?”
蘭花沒有意見。
風雨荷點點頭,說道:“好,咱們走。”
說著,指揮著牯子往外走。成剛帶著蘭花跟在後面。
在出門之前,風雨荷對著旁邊呆若木雞的副經理說:“你收留犯罪嫌疑人,還妨礙警察辦公,這筆帳等你們經理回來,我會跟他算的。”
副經理哭喪著臉,說道:“風警官,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吧。”
風雨荷哼瞭哼,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就開始做好事吧,保佑你之後運氣會好點。”
說著,推一推前面的牯子,走向門外。
到瞭外面之後,牯子對蘭花說:“蘭花,求求你,看在咱們好過一場的份上,你替我說句話,讓他們放瞭我。我以後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幹壞事瞭。”
蘭花見牯子戴著手銬,哭得眼淚鼻涕一把,怪可憐的。她心裡一軟,跟成剛說:“剛哥,我看,還是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他並不算壞人,這次雖然綁架我、對不住我,可對我並沒有什麼太過分的地方。他是一個男人,要是真坐瞭牢,以後的人生全都毀瞭。”
成剛見老婆回來瞭,心情不錯。他跟蘭花挽著胳膊,享受著幸福的喜悅,聽瞭蘭花的話後考慮再三,跟風雨荷說:“雨荷,你看這事怎麼辦?”
風雨荷看著蘭花,問道:“蘭花,他那麼對你,你真的要放過他嗎?”
蘭花沉吟著說:“我想給他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我實在不願意他坐牢,這樣以後人人會瞧不起他,好歹我們也是同一個村的。”
風雨荷感慨道:“表妹,你的心可真好,但有點好過頭瞭。我跟你說,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牯子也不顧什麼場合瞭,撲通一聲給蘭花跪下瞭,連磕瞭幾個響頭,說道:“蘭花,我今天讓鬼沖著瞭,做瞭壞事傷瞭你,求你原諒我。今天,你要是放瞭我,我以後一定做牛做馬感謝你的大恩。我以後一定會當個好人,我要是不改,叫我死瞭沒地方埋,叫我死後下地獄。”
這話連成剛聽瞭都不舒服。他心想:一個大男人有頭有臉,有必要這樣嗎?要是讓我這樣的話,我寧可去死。一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沒有人格?這個牯子實在不是男人,太丟男人的臉瞭。
蘭花看著成剛說道:“剛哥,你也是個好人,我想請你放瞭他,讓他以後好好過生活。你看怎麼樣?”
成剛故意為難似地嘆瞭一口氣,半天才說道:“既然你想放瞭他,讓他好好過生活,那我還能說什麼呢?你還是求你表姐吧?”
蘭花又將目光轉向風雨荷。風雨荷直搖頭,說道:“蘭花,今天你放瞭他,難保他將來不會再害你。你有沒有聽過農夫跟蛇的故事?”
蘭花說道:“我聽過。說的是一個農夫,見到一條凍僵的蛇,覺得很可憐,他便把蛇放到懷裡給它溫暖,結果蛇蘇醒後卻把農夫咬死瞭。”
風雨荷嚴厲地說:“你知道就好。你這次放瞭他,就不怕將來他也像那條蛇一樣,反咬你一口嗎?”
蘭花想瞭想,說道:“我相信他不是壞人。他不過是因為太癡情、太感情用事,才會做出今天的事。我相信,他還是一個好人。”
風雨荷直嘆氣,說道:“我的傻表妹,我可怎麼說你啊?你真是太傻、太善良瞭。”
牯子又說道:“蘭花對我這麼有信心,我要是以後再幹壞事,那我還是人嗎?我發誓,就算是為瞭蘭花,我以後也得當個大大的好人。”
風雨荷望著成剛,說道:“成剛,你也主張放嗎?”
成剛看著可憐兮兮的牯子,心裡波濤起伏。他想到許多恩將仇報的故事,比如東郭先生和狼的故事、吳王夫差跟越王勾踐的故事、還有項羽放劉邦的故事,這些故事都使成剛提高警惕,認為不能姑息養好。可是蘭花很堅執,怎麼辦才好呢?
蘭花問道:“剛哥,難道你不願意嗎?”
成剛無奈地說:“好吧,你想怎麼就怎麼樣吧,咱們以後多加小心就是。”
風雨荷聽瞭也沒辦法,將手銬打開,在牯子的屁股上踢瞭一腳罵道:“混蛋東西。你以後再敢幹壞事,我就親自抓你;要是罪大惡極,我便親手槍斃你。”
牯子又跪在地上磕瞭幾個頭,說道:“蘭花,謝謝你。為瞭你,我會好好活著、好好做人的。”
說罷,一溜煙地跑瞭,一拐彎,跑到黑暗中,再也看不到影子瞭。
成剛長出一口氣,像是從惡夢中醒來一般,心想:今天要是沒有雨荷,事情不知道會怎麼解決呢!
之後,他們帶蘭花去吃瞭頓飯壓驚,蘭花的臉色也好多瞭,不似剛才那麼驚慌。她吃飽之後問道:“咱們晚上怎麼辦?”
成剛看瞭一眼一直在沉思的風雨荷,對蘭花說道:“這都幾點瞭?想回傢也回不去。得瞭,在這住一夜吧,明天再回去。雨荷,你看我這麼安排怎麼樣?”
風雨荷哦瞭一聲,說道:“這麼安排挺合理。一會兒,我幫你們找個地方吧,還不用花錢。”
成剛想瞭想,說道:“這不用花錢的地方是什麼地方?難道是拘留所嗎?”
風雨荷聽的咯咯笑起來,警帽下的美目瞇成瞭一條縫,一張臉笑得勝似春花怒放,艷光四射。配上她的制服,這種燦爛的美有瞭一種莊嚴與凝重,使成剛有點著迷。要不是蘭花在跟前,他一定會直盯著她,讓她害羞低頭。
成剛心想:這次能在M市重逢,真是福氣,他以為再見時應該在省城,想不到這麼快又見面瞭。這次蘭花能夠順利脫險,實在得感謝她。這個姑娘多好,不但美貌超群,而且還挺有用。人中之鳳,不可多得。
但現在畢竟是在蘭花面前,他得註意自己的風度跟舉止。他心裡暗嘆道:跟老婆在一起就是不方便,這要是單獨面對雨荷,我一定會調笑她一番。跟她在一起說笑,那是一種享受啊。
風雨荷笑完瞭才說:“要是你成剛一個人,我倒可以安排你住在拘留所,可是有蘭花,我可不能那麼做。我帶你們去一傢招待所,那裡條件好,我帶你們去可以免費。”
蘭花微笑道:“表姐,跟你在一起可真好,能省好多錢。”
風雨荷望著笑靨如花的蘭花,說道:“你別高興得太早瞭,哪天我窮瞭,上你們傢借錢,你們可別裝作不認識!”
成剛笑道:“這個你放心,我們可不是那麼沒有人情味的人。你要是真落魄到瞭那一天,到我們傢來,供吃供住。要借錢也不在話下,一百塊錢以內,我們絕不說個‘不’字。”
風雨荷臉一板,說道:“要是一百塊錢以上,就沒得商量瞭?”
成剛一指蘭花,說道:“百塊錢以內,我可以做主;一百塊錢以上,由她來做攔。”
風雨荷微笑著掃瞭成剛一眼,說道:“你少跟我玩花樣。告訴你,我要是有一天上你傢借錢,你要是敢不借,我就不走。我連吃帶住,非把你們給吃窮、住窮。”
蘭花拍手笑道:“表姐,我們可是隨時歡迎你來連吃帶住。”
成剛故意嚴肅地說:“你要是不來的話,我會生氣的。”
風雨荷轉著美目,說道:“你們夫妻一唱一和,想要氣死我啊。以後,我可不幫你們瞭,這麼沒有良心。”
蘭花嘻嘻笑著,走過去摟風雨荷的脖子,說道:“表姐,你凈拿我們倆開心呢。想你那麼有本事、又那麼有錢,你怎麼可能會有落魄的一天呢?要是我們到你傢借錢還說得過去啊。”
風雨荷也笑瞭,隨後感慨道:“人生一世,總是三窮三富活到老的。誰能永遠得意洋洋呢?一年四季還有冷有暖,有晴有陰,人也不能例外的。好瞭,不多說瞭,我帶你們去住的地方吧。”
夫妻兩人沒有意見,跟在風雨荷後面。雨荷帶著他們到瞭一傢招待所,是一座不小的樓房。環境好,房間大,被褥也幹凈,兩人一進房間都挺滿意,紛紛向風雨荷表示謝意。
風雨荷的美目一瞇,說道:“說這個幹什麼,咱們都是自己人。”
成剛聽瞭喜歡,心想:這個“自己人”一詞用得好。你是蘭花的表姐,可不是我的表姐。我跟你要是自己人,那咱們一定是夫妻或者情人關系。
蘭花關切地問:“表姐,你住哪裡?也在這個招待所嗎?”
風雨荷搖搖頭,說道:“我得先回局裡,還有別的任務呢。你們在這裡安心住下吧,明天我再來看你們。”
成剛望著她熱情的俏臉,這如明星的美目,拱瞭拱手,說道:“雨荷,大恩不言謝。哪天我請你喝酒,讓你開心開心。”
風雨荷爽快答應,說道:“那好,我萬分歡迎。到時候你可別被灌倒,鉆到桌底下不出來。”
成剛笑道:“我又不是怕老婆沒出息的男人,我怎麼能往桌底下鉆呢。”
風雨荷聽瞭臉熱,提醒蘭花,說道:“蘭花,他占我的便宜呢,你也不罵罵他?”
蘭花眨著美目說:“表姐,我可管不瞭他。在我們這個傢裡,他可是天啊!”
風雨荷瞪瞭瞪成剛,說道:“成剛,別忘瞭咱們的約定。回省城的時候,咱們非得打一場,我一定會打得你想逃之夭夭。”
她的目光中有瞭豐富的含意,使成剛不能不特別註意。
成剛點頭道:“好吧好吧,我回省城的日子也不遠瞭,到時候我一定等著挨打。”
風雨荷板起臉看瞭一眼蘭花,然後對成剛說道:“咱們的帳應該好好算一算,我可不是一個健忘的人。”
說著,朝蘭花點點頭,又瞪瞭成剛一眼,這才轉身走瞭。
她那穿著黑制服的嬌軀在明晃晃的走廊裡顯得那麼優美、那麼勻稱,動作又是那麼瀟灑、那麼有力,腰肢的扭動、屁股的晃動,都是美的符號、美的氣息啊!成剛多想沖過去伸出手、張開嘴,盡情享受一番她的滋味。這麼上等的美餐,要是不好好品嘗一下,實在太浪費瞭。
等她消失瞭,兩人關好門轉身回屋裡。蘭花一下子撲到成剛的懷裡,像沒瞭骨頭一般。
成剛摟住她,問道:“蘭花,感覺好點沒有?”
蘭花聞著成剛的氣息,說道:“倒是好多瞭。我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牯子會對我使手段,這,行為不像是他這種人能幹得出來的。人吶,真是難以琢磨。”
成剛輕輕拍她的背,說道:“蘭花,人是復雜多變的。同樣一個人,在不同的環境、不同的時間,他的表現都會不同。這個規律適用在任何人身上,不管男人女人、還是老人小孩,不管高人、矮人,好人、壞人。也許牯子不是壞人,可是他的這種行為就是不對。”
蘭花唉瞭幾聲,說道:“他怎麼能這樣?這一點都不像他啊:以後,我再也不想見他瞭,他讓我覺得太心寒瞭,一個大男人怎麼能這麼對待一個曾經跟他感情不錯的女人?人性太黑暗、也太可怕瞭。”
她又想起瞭今天的不幸遭遇。
成剛將蘭花拉到床邊坐下,倒瞭一杯水給她,望著燈光下她蘋果般的俏臉、黑亮的美目、以及惹人憐愛的神態,有幾分淒楚的臉色。
蘭花問道:“剛哥,你怎麼知道我被人綁架的?怎麼遇到我表姐的?又是怎麼找到那裡的?”
成剛便簡單地把前前後後、來龍去脈講述一遍,聽得蘭花驚心動魄,忍不住再度撲到成剛懷裡說道:“剛哥,你對我太好瞭。我到今天,更感覺你是真的愛我,拿我當你的生命。我以後再也不會惹你生氣瞭,更不會發牢騷,我一定要好好服侍你,讓你成為天下最幸福的男人。以後,你喜歡哪個女人,想幹哪個女人,我都不幹涉你。我是你的人,就應該聽你的。”
這一番話聽得成剛很滿意。他心想:要是蘭花真能做到這一點,那就太好瞭。自己可以沒有顧慮地追求艷福,而不用擔心後門起火。
他緊緊地擁抱著蘭花,說道:“蘭花,你一直是一個好妻子,我對你很滿意。以後我也會好好待你,不讓你有什麼煩惱。”
兩人抱在一起,心裡頭都感到非常溫暖,一種深厚的感情將他們包圍。他們再次感覺親情的偉大、愛情的偉大,感覺做夫妻真好。
過瞭一會兒,成剛當然要關心她在這次事件裡有沒有受傷。蘭花說道:“牯子雖然把我用藥迷倒,但他並沒有對我怎麼樣。我醒來之後,也對我挺規矩的。他口口聲聲要帶我走,要給我幸福日子,我沒有同意,反而勸他不要幹傻事。”
成剛問道:“蘭花,他怎麼迷倒你的?同樣是喝茶,為什麼他沒有事,而你卻暈倒瞭呢?”
蘭花回想著當時的情景,說道:“我也不明白,特地問瞭牯子。牯子顯得挺得意,他說藥並不是下在茶裡,茶沒問題,問題出在杯上,他把藥塗在茶杯上瞭。”
成剛哦瞭一聲,感慨道:“真是想不到,這麼一個看起來老實的男人,還這麼有心計。人性真是不好說清的。”
`蘭花說道:“牯子說,他也想不出這招來,這都是聽別人說的。”
成剛唉瞭兩聲,說道:“跟這些人接觸哪能學到好的?環境可以把一個好人變壞。”
蘭花嘆幾聲氣,說道:“我以後再也不會隨便到別人傢裡瞭,連這麼可信任的人都會搞陰謀,別人更不好說瞭。”
成剛說道:“以後多留意就是瞭。對瞭,你已經脫險瞭,傢裡人還不知道呢。快打個電話給傢裡吧。”
蘭花答應瞭一聲,馬上跟傢裡報平安。
打完電話,兩人又說瞭一會兒話,都覺得有點累瞭,這才關燈休息。這一天對他們來說都是不尋常的,尤其是蘭花,在夢裡仍覺得心有餘悸呢:次日醒來,夫妻兩人起床吃飯,飯後不久風雨荷就來瞭。蘭花拉著風雨荷的手,說道:“表姐,你那麼忙就不用來看我們瞭,我已經沒事瞭。再說還有成剛照顧我呢。”
雨荷照例是一身制服,顯得八面威風。她用眼睛的餘光掃瞭一下成剛,說道:“男人嘛,總是粗心的。再說,我已經跟他們打好招呼瞭,特地來送你們回傢。”
成剛想瞭想,說道:“送我們回傢,你不會是要開車送吧?”
風雨荷抱著膀微笑,說道:“還真叫你猜著瞭。我今天借瞭一輛車,直接送你們回去,你們也不用坐什麼火車、客車瞭。這多方便。”
蘭花歡呼一聲,說道:“表姐,你人真好,太可愛瞭,我太喜歡你瞭。以後你結婚的時候,我一定得多送點禮物給你。”
風雨荷笑瞭笑,說道:“結婚?這可遠瞭,我根本就沒有想過結婚。不結婚的日子多好啊,神仙日子。人傢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蘭花,我說得對不對?”
蘭花看瞭一眼成剛,說道:“表姐,這話可不對。你看看我,像是活在墳墓裡的人嗎?”
風雨荷掃瞭一眼成剛,說道:“你倒是不像,可是我看到許多的男女成傢後都愁眉苦臉,再也瀟灑不起來瞭,活得一點都沒有個人樣。”
蘭花甜甜地笑著,說道:“表姐,我跟你說吧,別人我是不知道,可是我自從結婚後,就覺得是進瞭幸福窩裡。現在讓我再過婚前那種日子,我可不幹,給多少錢我都不幹。”
風雨荷撇瞭撇紅唇,嘆氣道:“傻女人、傻女人吶,你太容易滿足瞭。你會感到幸福,是你的要求太低瞭。”
蘭花微笑地看瞭看成剛,說道:“表姐,你沒有結婚,哪裡知道結婚的好處?等你要是結婚瞭,保證你會後悔以前的日子都白過瞭。”
風雨荷思考瞭一會兒,說道:“也許你說得有道理,不過嘛,我就是不想結婚,至少五年以內是不想的。我那個男朋友倒是經常催我結婚,可我這麼年輕,我還沒有過夠這種野馬生活。等我過膩瞭之後,再想結婚的事吧!”
成剛聽瞭直笑,說道:“雨荷,趁著現在你還有優勢,趕緊嫁瞭吧。要是你男朋友等不及瞭,他可是會被別人搶走的。到時候,你想哭都找不到地方。還有,等再過幾年,萬一你男朋友變心瞭、不要你瞭,若是你想嫁人,隻怕一時也找不到理想的。”
風雨荷聽瞭哼一聲,滿不在乎地說:“成剛,你少來氣我,我又不是那種嫁不出去的女人。再過十年,追求我的人也是成群結隊,這個你就不用操心瞭。再說,我男朋友要是變心瞭,我可以一腳踢開他讓他滾蛋,我再換就是。中華兒女千千萬,這個不行咱再換。”
蘭花聽瞭都咯咯笑。成剛眼睛一斜,說道:“反正吹牛不上稅,也不用負法律責任,你可以隨便吹啊。”
風雨荷睜圓瞭美目,說道:“成剛,我是跟你吹牛嗎?難道你不相信我的魅力?”
成剛笑而不答。蘭花望著成剛,說道:“剛哥,你就別跟我表姐鬥嘴瞭。以我表姐的條件跟魅力,就是再過二十年,也有的是人追她,她這輩子是不愁嫁的。”
成剛雙手一攤,說道:“那可拉倒,二十年?再過二十年?我跟你說,再過二十年,即使追她的人多,那也沒有用瞭。因為那些追求者都是五十歲以上的老頭子瞭。”
蘭花聽瞭咯咯笑,說道:“剛哥,你就別再氣我表姐瞭。”
風雨荷也被氣樂瞭,指著成剛說道:“成剛,你再這麼氣我,我可跟你動武瞭。”
成剛瞇眼一笑,擺瞭擺手,說道:“好瞭不說瞭,我想要回傢瞭。”
蘭花說道:“剛哥啊,咱們要不要買點什麼東西回去?”
成剛說:“不用瞭,這裡有的,縣城裡也都有吧。”
風雨荷說道:“要不是時間緊,我真想逛逛街,讓你們買點禮物帶回去。蘭雪可是很喜歡禮物的。”
蘭花說:“不必瞭,表姐。蘭雪那是小孩子性格,不用理她。”
風雨荷一揮手,說道:“好,那咱們啟程吧。”
說著,便帶著兩人出瞭門。
到瞭門外,隻見一輛紅色轎車停在外面,看起來那麼新、那麼氣派,像貴族似的。
三個人上瞭車。夫妻兩人聞著車裡的嶄新氣息,都精神抖擻。蘭花問道:“表姐,這不是你新買的車吧?這麼漂亮,得多少錢?”
風雨荷坐在司機位置上,發動引擎說道:“這不是我的,是一個朋友的,我借來用一用!”
蘭花笑問道:“朋友,什麼朋友啊?不會是你的粉絲吧?”
風雨荷從後照鏡上看著蘭花,說道:“就算是吧。我跟他沒見過幾面,他對我特別熱情。一聽說我要用車,便主動把車開到我住處門口,把鑰匙交給我之後雇車走瞭。”
蘭花一邊摸著這車裡的東西,一邊驚呼道:“表姐,你太厲害瞭。我要是有你那麼漂亮,那麼大的本事就好瞭。”
成剛懶洋洋地靠在座位上,說道:“蘭花,你要是像雨荷那麼漂亮,有那麼大的本事,對你來說可能是好事,可是對當老公的來說一點都不是好事。”
蘭花忙問道:“老公,這是為什麼呢?”
成剛看看風雨荷的秀發,說道:“當然不好,這樣的老婆會讓當老公的心裡沒有安全感。你想,這麼優秀的老婆出門在外,當老公的能不擔心嗎?總是會怕她被別的男人拐跑瞭。”
蘭花聽得咯咯直笑,笑聲那麼悅耳動聽。風雨荷多聰明,知道這話是針對自己說的。她哼瞭幾聲,說道:“成剛,別再指桑罵槐瞭。漂亮怎麼瞭?有本事又怎麼瞭?你那麼說,那是因為你缺乏自信。你要是有自信跟厲害,還怕女人被人拐跑嗎?還怕女人變心嗎?”
成剛哈哈大笑,並不回答。蘭花望著成剛,說道:“剛哥,娶我這樣的女人,你特別放心、特別有安全感,是吧?”
成剛握瞭握蘭花的手,說道:“你這樣的姑娘比較適合當老婆。”
蘭花說道:“我表姐也一樣很適合啊!”
成剛下巴一揚,笑咪咪地說:“反正我不娶她。”
風雨荷氣得轉過頭來,朝成剛一瞪眼,來個金剛瞋目的表情,說道:“成剛,你別做夢瞭。你就算現在是單身,我也不嫁你。我說過,你當我的候補男朋友還不夠格。”
成剛微笑著,很和氣地說:“足足是,我當候選人不夠格,當丈夫倒是綽綽有餘。”
蘭花聽瞭,笑得嘎嘎響。風雨荷氣不過,突然就是一拳。她打得快,成剛躲得也快,一不頭,打空瞭。
蘭花連忙止住笑聲,說道:“表姐,你真的生氣瞭?剛哥是跟你鬧著玩呢。”
風雨荷斜瞭成剛一眼,說:“你這個傢夥,幸好不是我的追求者,不然,我早就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瞭。”
說完後轉回身,將車開走瞭。
因為走的是高速公路,車速也特別快。由於她在開車,成剛便不再逗她瞭。車在飛跑的時候,可不能刺激她,萬一她的手一哆嗦,大傢都會沒命的。因此,他老實沉默,即使從後照鏡裡看到風雨荷不時瞪他也視而不見。倒是蘭花,偶爾跟風雨荷說說話,努力使她心情好些。
小轎車就是好,跑起來追風逐電,特別過癮。不用多久,車已經進瞭縣城。風雨荷還要將兩人送回傢,兩人拒絕瞭。蘭花說道:“表姐,不用瞭,你公務忙,還是回去忙正事吧。”
成剛也說:“是啊,雨荷,你的事比我們的都重要,別耽擱瞭,到縣城就可以瞭。你把我們送到存摩托車的地方就行,等下回見到你,再好好請你喝一頓。”
風雨荷見兩人執意如此,也就不再堅持。她放慢瞭車速,使車平穩地跑在大街上,嘴裡說道:“好吧,那我就送到這裡。喂,成剛,我可跟你說,下次咱們見面,要做的第一件事可不是喝酒。”
成剛心裡胡想道:不是喝酒是什麼?難道是做愛嗎?那可是求之不得的事啊!他問道:“不是喝酒,那還有別的什麼好事嗎?”
風雨荷冷笑幾聲,說道:“好事沒有,壞事倒有。咱們在喝酒之前要打一場,等我把你打得連滾帶爬,我心情一好,喝酒的時候才能多喝幾杯。”
成剛心想,這可能嗎?你雖然厲害,我也不一定會輸給你吧?再說,即使打不過你,也不至於被你打得連滾帶爬。我可是一個大男人,可是有著強烈的自尊。男子漢可殺不可辱,你當我是武大郎那樣的窩囊廢嗎?也太小看我瞭吧。
雖如此,但他嘴上卻說道:“足足是,打完再喝,打完再喝,連滾帶爬地喝……”
話使風雨荷的俏臉上露出瞭開心的笑容,好像她已經看到成剛連滾帶爬的慘樣瞭。
一會兒,到瞭寄車的地方,兩人從車上下來,風雨荷也下來瞭,站在車前,向兩人揮手。她的臉上帶著熱情的笑容,絕世的美貌令成剛留戀不已。他不由地感到瞭一種強烈的失落感,像丟失瞭一件寶貝一樣。
雨荷走瞭之後,成剛正原地站瞭好一會兒。蘭花用胳膊觸瞭觸成剛說道:“剛哥,別看瞭,大美女已經走瞭。”
成剛如夢方醒,對她笑瞭笑掩飾道:“我在想咱們要買點什麼回去。你這次能逢兇化吉,除瞭感謝雨荷的幫忙,也得感謝老天有眼。說吧,想吃什麼?”
蘭花想瞭想說道:“剛哥,你都這麼說瞭,那我可不客氣。走吧,咱們去買吃的。”
成剛把摩托車取出來,載著蘭花去買菜。蘭花到底是一個聰明的老婆,很會為大傢著想。除瞭為自己買瞭喜歡的菜之外,也為每個人都買瞭愛吃的菜。
成剛已經看出來瞭,誇道:“蘭花,你真是一個好老婆。我娶瞭你真是有福氣。”
蘭花笑呵呵地說:“剛哥,你可別誇我啊。再誇我,我可要飛上天瞭。”
成剛馬上說:“你可別上天啊,你要是上瞭天,誰陪我過一輩子啊?”
蘭花突然想起瞭蘭雪的告狀,說道:“能陪你過一輩子的女人很多,比如說像嚴玲玲夠漂亮吧,她也可以代替我的位置給你快樂、給你艷福、給你一切你想要的啊!”
成剛聽得一愣,感覺像一條小船觸瞭暗礁似的。他心裡嘀咕,暗想:無緣無故,她怎麼會提起玲玲?這是不應該的事啊。這裡頭肯定大有文章。難道說她知道我與玲玲的私情?還是說又有誰在她的耳朵邊上亂說話瞭嗎?
成剛表面不動聲色說道:“蘭花,玲玲是誰?我怎麼聽瞭這麼陌生呢?”
蘭花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瞭,連忙笑笑道:“我是隨便說說,開個玩笑罷瞭,你這就當真瞭?別那麼小心眼。走,咱們接著買東西吧。”
成剛答應一聲,又跟蘭花往別的商店去,可在他的心裡,如同有一條繩子突然捆住瞭他的心,一時間緊緊的,不能松開,使他全身不舒服。他憑感覺也知道她的話絕不是空穴來風,一定是有原因。他暗下決心一定要找出原因來,要是誰在她的跟前亂說話,自己可不能原諒那個人。
買齊東西後,兩人上瞭摩托車向傢裡而去。從縣城到郊外的一段,速度快些,等到上瞭破道後,那速度便降下來瞭。剛才要是像馬車,這會兒就是變成牛車瞭。不過沒有關系,兩人都不著急。尤其是蘭花,喜歡成剛騎得慢一點,這樣兩人還可以聊天、談心。作為一個妻子,蘭花喜歡把自己的心裡話講給丈夫聽,尤其是剛剛才化險為夷,她想把自己的感受說出來讓成剛知道。
“剛哥,你知道嗎,我喝瞭牯子泡的茶之後,剛開始沒覺得怎麼著,也沒懷疑他這個人有問題,等我意識到有點不對勁時,已經晚瞭。我開始覺得頭暈、身上沒勁、手腳也不聽使喚,那一刻,我多麼希望你在我身邊,給我幫助、給我平安。我在昏過去前,心裡一直喊你的名字呢。對瞭,老公,我在心裡喊的時候,你有沒有聽到啊?”
她說得非常動情,字字感人。
成剛連忙說:“我那時候打瞭幾個噴嚏,還以為要感冒呢,哪裡知道是你在呼喚我啊。”
心想:那時候我連打噴嚏的時間都沒有,那個時候我正在享受無邊的艷福呢,哪還有心思想別的啊!蘭花,你可不要怪我無情無義,我成剛也是個普通男人,有著普通男人的優點,也有著共同的缺點啊。
蘭花還在說:“人傢常說心有靈犀,咱們應該也有吧。”
成剛回應道:“就是就是。”
蘭花又說道:“剛哥,你知道嗎,我醒來之後是在旅店裡,當時嚇壞瞭,以為自己被他給糟蹋瞭。我當時想,如果我真的被糟蹋瞭,那麼我還有什麼臉活在世上?我怎麼對得起你?雖說現在不足封建社會,不需要為貞操而死。可是我可承受不瞭那種致命的打擊。作為一個妻子,我就再也不配再當你的人瞭。”
成剛心裡格登一下,真誠地說:“蘭花,你千萬不要這麼想。一個人會遇到許多意外是由不得自己的。拿這件事來說吧,你是一個受害者,被人綁架已經很不幸瞭,大傢都會同情你的。要是你不幸失身,我也不會拋棄你,畢竟那不是你自己願意的。我還會要你,還會像以往那樣對你好,像從前說的那樣讓你一輩子都快樂開心。”
他心想:蘭花要真是失瞭身,我能做到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既往不究嗎?這可不好說,我這個人好像沒有那麼偉大啊!
蘭花聽瞭好感動,雙臂抱緊成剛的腰像抱住他的心一樣。她將頭貼在成剛的後背上,聽著他強烈而有力的心跳,像聽到大海的澎湃聲。她深情地說:“剛哥,你真好,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我能嫁給你,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成剛聽瞭有點慚愧,說道:“蘭花,你別這麼說,說得我都不好意思瞭。我哪裡有那麼好?有一天你要是發現我也有許多毛病,隻怕你就沒有那麼愛我瞭。”
蘭花用瞭堅決的口氣說:“就算有那麼一天,我也會像現在這麼愛你。人傢說,愛一個人,在愛上他的優點的同時也得接受他的缺點。我相信我可以做到。”
成剛思瞭一聲,說道:“行啊,蘭花,想法越來越進步瞭,真可以跟城裡入畫等號瞭。”
他看著前方,雙手穩穩地握住把手,感覺那迎面而來的勁風也不涼瞭。是啊,誰有這麼一個懂事明理的妻子,都會感到驕傲和幸福。他想,將來要真是有一天,自己的風流艷史被她知道,她要是真能做到她所說的那樣,那她可真是個偉大的女人瞭。
蘭花柔聲細氣地說:“剛哥,在旅店醒來之後,我真怕失身。全身摸一摸,發現衣服都很完整,沒有被脫過的跡象。還有,身上也沒有什麼感覺不對勁的地方。我心裡稍稍平靜些,牯子跟我說,說他根本不會碰我,他要我心甘情願地嫁給他。我說不行,我有老公,又有瞭孩子,他還是不要胡思亂想瞭。伹他說,他什麼都不計較,我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他會幫我養著。”
成剛笑瞭笑,說道:“牯子這個人,雖說行為上很可惡、很固執,但是看來倒是挺癡情,心眼不壞。”
蘭花說道:“是啊。他不是一個壞人,心眼也不錯,但就是有點死心眼,容易鉆牛角尖。要是換瞭別的男人,見自己以前的對象有瞭傢、有瞭孩子,早就死心瞭,他可不同,非得一條路走到底。他這個人又可惡又可憐,我之所以會放瞭他,也是覺得這個人還可取、會改過自新。”
成剛思瞭一聲,說:“你次放瞭牯子,也許是對的。”
蘭花說道:“我也不知道對不對,但我想給他一個機會。我不希望一個大男人因為這件事一輩子毀瞭。”
成剛感嘆道:“蘭花,你心太好瞭。”
蘭花說道:“這次,我能平安回來,除瞭老公你的努力之外,也虧瞭雨荷表姐的出力。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她。”
成剛說:“你不是說瞭,等她結婚的時候,多送她一些禮物。”
蘭花說道:“我是這麼說,可誰知道她哪一天結婚呢?瞧她的意思,好像不大喜歡結婚似的。難道她不喜歡她的男朋友嗎?難道說她不願意當一個幸福的新娘嗎?”
成剛的眼前又晃著風雨荷的影子,心裡一陣溫暖,思想一陣起伏說道:“她的那些想法,咱們是看不透的。”
蘭花沉默瞭數秒,忽然說:“老公,你說要是我表姐給你當情人,你覺得怎樣?”
一聽這話,成剛激動得差點沒把摩托車扔瞭,幸好他的定力還夠。他穩定一下情緒才說:“我不幹。”
蘭花啊瞭一聲,說道:“剛哥,你在說什麼呢?那麼好的姑娘給你當情人,你都不要?你是不是有點不正常啊?”
她的聲音越來越大。
成剛忍不住笑出來,說道:“問題是,她那種人可能給誰當情人嗎?”
蘭花強調道:“我是說假如啊。”
成剛斬釘截鐵地說:“根本沒有假如。她那種姑娘眼睛長在額頭上,不但不會給人傢當情人,就連給人傢當老婆都還不大願意呢。蘭花,這種玩笑以後別再開瞭,要是傳到雨荷的耳朵,她會生氣的。真是奇怪,好端端的,你怎麼會說這種話?你是不是被綁架的事給嚇壞瞭?”
蘭花解釋道:“才不是。我是想,與其讓你自己出去找情人,找我不太喜歡的女人當情人,不如我幫你找一個,讓你高興我也放心。我想來想去,總覺得我表姐最合適瞭。”
成剛聽得心裡熱流滾滾。他心想,這個想法好,我也舉雙手贊成。但問題還是那一個,雨荷能同意嗎?
成剛不由得大笑起來,沒有再說別的。蘭花見他笑瞭,也跟笑瞭,笑聲好清脆。在一陣開心的笑聲中,離傢越來越近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