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愛妻魅力

  在熱烈的氣氛下,成剛也大口喝酒。一瓶酒,喝掉三分之二,才停杯不飲,而那母女三人也都喝得飛霞撲面。尤其是蘭月,喝得比別人都多,那冷冷的美目變得熱情瞭,水靈瞭,不時往成剛身上轉,嚇得成剛不敢跟她對視。生怕她沖動之下,將二人的秘密都泄漏出來。

  他也不敢多看風淑萍。那誘人的乳溝使他心神不定,不該胡思亂想,卻又忍不住。喝得差不多時,成剛要吃飯。風淑萍離飯盆最近,便起來去盛。在她轉身的時候,成剛瞧見瞭她的屁股。那被褲子勒得緊緊的屁股,顯得那麼大,又那麼圓,又那麼有內涵。成剛感覺心裡格登一下子,由心裡發出一股電流,迅速傳遍全身。這使他有種罪惡感。這畢竟不是普通的別的女人,而是蘭月與蘭花的媽呀,自己有任何想法都是不應該的。

  蘭月喝完酒之後,有點坐不穩瞭,身子直晃。蘭花過去扶著她躺下,給墊瞭枕頭。風淑萍並沒有喝多少,說道:“蘭月這孩子,以前從不愛喝酒的,也不喜歡在人前喝酒。怎麼這次這麼瘋呢?”

  蘭花說道:“可能是大姐剛省城回來,再加上轉正,她的心情特別好。”

  風淑萍點點頭,說道:“想不到這葡萄酒也醉人吶。”

  蘭花笑道:“媽,這酒度數低,誰都可以喝的,可喝多瞭也會頭暈的。”

  風淑萍嗯瞭一聲,說道:“可不是嘛,我感覺我的頭都有點大瞭,趕上缸沉瞭。”

  蘭花安慰道:“媽呀,沒有關系的,常喝就好瞭。”

  風淑萍擺擺手說:“蘭花呀,還是免瞭吧,那樣下去我也變成沒正事的女人的,讓鄉親們笑話的。”

  這時,炕上的蘭月翻瞭個身,嘟囔道:“成剛,成剛……”

  聲音雖小,但挺清楚的,嚇瞭成剛一跳,生怕那二人聽出點什麼來,就說道:“她說夢話瞭,還以為是在省城裡買手機的時候呢。”

  風淑萍說道:“蘭花呀,去弄點溫水來,給她喝下去。”

  蘭花答應一聲,一會兒,就端來一碗水。母女倆合力給蘭月灌瞭點水,然後再放她躺下。這次她安靜地睡覺瞭,那仰躺的嬌軀,使成剛忍不住回憶起自己在她的身上為所欲為的好事兒。那高高的一起一伏的胸脯,更使成剛覺得手指有瞭反應。自己的手指最幸福的時候,一定是在攀登‘高峰’的時候。此時此刻,成剛真想再爬一回。隻是處境不允許呀。

  吃飽喝足,蘭花幫著母親收拾桌子,成剛就回到東屋。也不幹什麼,往炕上一躺,呆呆地想心事。剛才蘭月的夢話可嚇得他夠戧。萬一她真的透露出來,自己哪裡還有勇氣面對風淑萍母女呢?風淑萍不知道會怎麼痛恨自己呢,那時候就不會以自己為光榮,而是恥辱瞭。

  想瞭一會兒,他也睡著瞭。再醒來的時候,屋裡的燈已經亮瞭,窗外好黑,黑得好象窗玻璃都是黑的。蘭花正在拉窗簾呢,不時微笑著看看他。成剛坐起來,說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我都不知道。”

  蘭花說道:“我剛進來。”

  說著話,又開始鋪被褥。完成這一系列工作後,蘭花說道:“剛哥,咱們休息吧。”

  成剛點點頭,說道:“好的。”

  隻覺得臉上也是熱乎乎的,好象是被火烤瞭似的。

  蘭花服侍他脫瞭衣服,自己也隻著瞭內衣,便一起進被窩。蘭花跟成剛摟得緊緊的,成剛覺得身上香噴噴的。妻子的身體那麼青春,那麼柔軟,使他覺得人生那麼美好,生命那麼可愛。他回憶起跟她一起走過的日子,覺得很甜蜜,很溫馨。他又想,如果她知道瞭我在外邊找瞭好幾個情人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柔腸寸斷,悲痛欲絕。

  蘭花柔聲問:“剛哥,你在想什麼呢?”

  成剛笑道:“自然是在想你瞭。你在這裡照顧傢,可讓你辛苦瞭。”

  蘭花甜甜地笑道:“這也是應該的嘛。這裡是我傢呀。你走的那些天,我心裡好惦記你呀,多少回都夢見瞭你,想著盼著你快點回來,跟我團圓,跟我親熱。”

  成剛的手在她的屁股上撫摸,那麼溫暖,那麼光滑。他說道:“蘭花呀,你是不是發騷瞭?那麼讓我疼愛疼愛你吧。我也有幹的意思瞭。這些天你一定流瞭不少水吧?”

  蘭花搖頭道:“剛哥,我現是在想幹也幹不成瞭?”

  成剛一愣,不解地問:“這是為什麼呢?莫非你‘抗紅’嗎?”

  蘭花的臉充滿瞭幸福的笑容,說道:“不是的,不是的。記得我在電話裡跟你說的好事嗎?這就是瞭。”

  成剛想瞭想,突然驚呼道:“什麼?你是說你有瞭嗎?”

  蘭花嗯瞭一聲,說道:“可不是嗎?好不容易有瞭。”

  成剛聽罷大喜,說:“這太好瞭,太好瞭,我成剛要有兒子瞭。”

  蘭花笑道:“有可能是女兒呀。”

  成剛興高彩烈地說:“管他是男是女呢,都是咱們的骨肉。我得為他取個什麼好聽的名字呢?”

  蘭花格格一笑,說道:“剛哥呀,你不用那麼急的,我剛剛懷上的。”

  成剛問道:“你怎麼知道懷上的?你也沒有經驗。”

  蘭花回答道:“這幾天我老是不愛吃飯,還經常嘔吐,月經又不來。我想可能是有瞭,就到縣城去查瞭一下,果然就有瞭。媽還不知道呢?”

  成剛問道:“那你為什麼沒有告訴她呢?”

  蘭花解釋道:“如果我告訴她瞭,她就會不讓我幹任何活兒瞭。我可不想讓她受累的。”

  成剛笑道:“你真是個好女兒呀。”

  說著話,他坐瞭起來,既沒有睡意,也沒有性欲瞭。當父親的喜悅勝過瞭一切。他想到孩子出生後,叫自己爸爸的快樂情景,臉上笑開花一樣。

  蘭花也跟著坐起來,豎起膝蓋,雙手隔被按膝,瞅著成剛說:“剛哥,我現在有瞭寶寶,不能做瞭。你一定會憋壞瞭的,不行的話,我替你找個相好吧。隻要她不把你搶跑就行。”

  成剛聽瞭很感動,說道:“蘭花,你想得可真周到。這個你不必操心瞭。如果哪天我真忍不住瞭,真的找瞭一幫情人,你可不要怪我呀。”

  蘭花認真地說:“你找多少情人,我都不反對,但是你不能拋棄我呀。我可是跟你登記的老婆。你別讓別的女人搶瞭我的位置呀。”

  成剛聽她這麼說瞭,那顆因偷情而不安的心變得輕松一些瞭。他心說,蘭花能這麼說就再好不過瞭。我還擔心她知道會對我充滿怨恨呢。現在看來,她即使知道瞭,也不會怎麼樣的。問題是找她的姐妹當情人,她知道瞭還會這麼平靜,這麼理智呢?萬一她接受不瞭呢,這又該怎麼辦?

  成剛摟住她的肩膀,說道:“蘭花呀,咱們是結發夫妻,這個妻子的位置永遠是你的,沒人跟你搶的,你就不要杞人憂天瞭。”

  蘭花靠在成剛的懷裡,說道:“我不怕你有情人。在現在這個時代,凡是有本事的男人傢外都有情人的。我不是一個不開通的女人,可是我最怕的是你離開我,跟別的女人跑瞭。如果那樣的話,我會活不下去的。”

  她說到這裡,聲音都變得淒涼起來。

  成剛摟她緊瞭一些,說道:“不要想這些沒有影兒的事兒瞭。我對她會始終如一的。咱們一起以來,我哪有一天對你不好的。”

  蘭花柔聲說:“那倒是,咱們自從認識以來,你對我都是一流的,沒說的。我經常慶幸自己有個好丈夫。我也相信,咱們可以白頭偕老,相愛一輩子的。”

  成剛說道:“這就是瞭,你能這麼想,你就會過得開心的。好瞭,咱們睡吧。”

  蘭花搖頭道:“不,剛哥,我想讓你快活快活。”

  成剛奇怪地說:“你不是不能做瞭嗎?我可不想傷害孩子。”

  蘭花輕輕笑著,說道:“不能插那裡,難道不能插到別處去嗎?”

  成剛聽瞭笑起來,說道:“是呀,快樂的方向不止一個呀。你又想吹簫給我聽瞭嗎?”

  蘭花一臉的嬌笑,說道:“是呀,是呀,隻是不知道你喜歡嗎?”

  成剛回答道:“我當然是喜歡瞭。每次你一給我舔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要飛起來瞭,真象長瞭翅膀似的。”

  蘭花高興地說:“那麼好吧,你躺下來,我給你吹吹,讓你好好樂樂吧。”

  成剛說道:“你趴著怪累的。不如咱們換一個姿勢。”

  蘭花瞇著美目,甜甜地笑,說:“你想怎麼玩,我都聽你的瞭。我是一個百依百順的妻子。你就是我的皇帝。”

  成剛聽瞭更為舒服,說道:“你躺下來,我跪在你旁邊好瞭。”

  蘭花答應一聲,便躺瞭下來。成剛脫掉內褲,美滋滋地跪到她的頭旁,望著她的俏臉,她的紅唇。蘭花用手抓住瞭,美目瞅瞭瞅成剛,說道:“剛哥呀,還沒有開始,你的玩意就已經有瞭興奮的意思瞭。”

  成剛說道:“那東西沒什麼出息,一看到你,它就硬瞭。”

  蘭花笑道:“看到別的美女也一樣硬吧?”

  說著話,她張開嘴,將肉棒含到嘴裡,認真而熱情地吞吐出來,那舌頭也不時地幫忙。成剛感覺自己身體都輕瞭,舒服得想吶喊出來。他望著妻子的俏臉,溫柔的眼神,圓形的紅唇,以及浪蕩的動作,心中充滿瞭驕傲感。那是一個男人的征服欲和占有欲得到瞭滿足。這麼好的美女在服侍他呀。

  成剛喔喔,啊啊地輕聲叫著,興奮得恨不能一射為快。蘭花賣力地工作著,把肉棒吞弄得唧唧有聲。稍後,又吐出肉棒看瞭看,那肉棒已經硬得跟鐵棒相似,又粗又長,好不嚇人。蘭花嫵媚地瞅成剛,說道:“剛哥,你很舒服嗎?”

  成剛使勁地點著頭,說道:“舒服得都要靈魂出竅瞭。你的技術越來越棒瞭。”

  心說,不知道蘭月要是做這個玩法,會是什麼樣的風采,準保會迷死人的。

  蘭花笑著,甜蜜中帶著淫蕩,說道:“剛哥,既然你喜歡,我一定讓你樂個夠。”

  說著話,她伸出舌頭,在馬眼掃瞭一下。成剛啊地一聲,說道:“好哇,舒服得人都要爆炸瞭。”

  蘭花便嘻嘻笑著,香舌在龜頭上掃蕩起來。那溫柔而靈活的舌尖呀,把成剛弄得神魂顛倒,若不是他經驗豐富,善於控制自己,他早就射出來瞭。可是他沒有,他還沒有舒服夠呢。

  蘭花也真夠愛他的,一隻手固定著肉棒,使它不會亂動。那條香舌,舔完龜頭舔棱溝,舔完棱溝舔棒身,然後再往下,往下,連兩個蛋蛋都不放過。她溫柔而熱情地玩著,象玩著心愛的玩具。成剛的肉棒上,留下瞭她斑斑的吻痕,也留在兩人的心中。

  成剛這個時候是最銷魂的時候。他呼呼地喘著氣,享受著妻子帶來的幸福。他還望著蘭花的身體。那隻著瞭黑色內衣的身子是很誘人的。內衣將女人肉體的特征裹得更為明顯,更具吸引力。她奶子隆起,也露出一條溝,雖然溝並不算深。她的褲衩遮住私處,由於薄,黑色的絨毛隱約可見。在她為男人玩棒的同時,她的嬌軀也不時地扭動著,仿佛身上癢癢似的。

  成剛看瞭更好受,就伸出手,在自己喜歡的部位上撫摸著。揉她的奶子,輕重不一,很有技巧。弄得蘭花的呼吸也急促起來瞭,扭得更歡瞭。自然瞭,她舔得也更為賣力瞭。

  一會兒,蘭花說道:“剛哥呀,你站起來,我再給你舔。這個姿勢,我感覺不是那麼順溜。”

  成剛答應一聲,便站瞭起來。那胯間的棒子已高高翹起,並且那個龜頭變得好大,紅紅的,象一個雞蛋似的。

  蘭花翻身跪下,含著笑望著自己的成績。她再度將肉棒抓在手裡,說道:“剛哥,你的功力也好深吶,我舔瞭這麼久,你還沒有射。你的本事實在是厲害呀。”

  成剛笑道:“沒有這兩下子,哪也叫男人嗎?快呀,蘭花,用你的小嘴,再讓我樂一樂。”

  蘭花嗯瞭一聲,又將肉棒吞到嘴裡玩。她的頭不停地動著,時而是搖動,進而是點動,眼裡放射著動人的春光。若不是她有瞭寶寶,成剛早就將她按倒,一桿進洞,盡情地征伐這可愛的女人瞭。

  在蘭花的努力下,又過瞭十分鐘,成剛才忍不住達到高潮瞭。當此關頭,蘭花不躲不閃,任憑那精華全部射到嘴裡。又濃又多的熱精,射得蘭花都想咳嗽出來。但她忍住瞭。她閉著嘴,鼓著腮,帶著勝利的笑容望著成剛。成剛撫摸著她的秀發,說道:“蘭花呀,吃下吧。這東西很有營養的。要是不吃,就浪費瞭。”

  蘭花便乖乖地吃瞭,那喉嚨蠕動著,將男人的精華都吃到肚子裡。然後,她還將伸出舌頭,在唇外舔瞭舔,象是怕漏掉瞭一滴。她的目光始終望著成剛,又含情,又癡情。蘋果般的臉蛋,豐滿的紅唇,以及變得有幾分朦朧的眼神,都叫成剛歡喜而得意。這麼好的美女跪在自己的腳下。這麼好的美女為自己口交,作為一個男人,他的虛榮心得到瞭最大的滿足。

  由她的身上,成剛想到瞭別的美女。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她的一姐一妹瞭。他相信,以蘭雪的大膽與新潮,她一定不會拒絕給自己口交的。她那樣的女孩子,什麼都敢於嘗試的。這個活潑而任性的小姑娘,可愛得讓人想把她含到嘴裡。有時又可惡得想抽她幾下屁股。成剛覺得她象一朵玫瑰,雖然很好看,很迷人吧,但同樣也生瞭很多刺。她還不夠成熟,不夠穩重,需要時間的幫忙,跟人力的調教。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她會變成最具魅力的美女。至於蘭月,那就更有味道瞭。蘭月就象一個寶藏一樣,叫人遠遠地看著,隻見到珠光閃閃,耀人二目,卻看不清具體是什麼內容,使人很好奇,又很有興趣。

  成剛心說,蘭月跟蘭雪都很有挖掘的潛力。象蘭月吧,別看性子清高,高高在上,清冷涼人。但我可以改變她的。她現在已經變得多瞭,但是還不夠呀。我要用我的力量將她變成一團火,就象小路;讓她敢於嘗試一切玩法,比如可以訓練她吃棒的,就象蘭花那樣對我。她那麼高雅,文靜,愛面子的姑娘,會對我這麼做嗎?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我一定可以將她變成淫蕩的女人的,就象一個婊子。為我賣力的舔棒,在我身上淫聲浪語,超過一切的女人。征服她,比征服別人更有意思,更叫人滿足呀。

  玩完之後,成剛摟著蘭花又進被窩,說道:“蘭花呀,你真是我的好老婆呀。我剛才快樂得象一隻鳥一樣都要飛走瞭。我太愛你瞭,愛得恨不得把你吞到我的肚子裡。”

  蘭花柔聲細氣地說:“剛哥,我也一樣的快樂,也一樣的愛你呀。這輩子我是跟定你瞭。希望你對我始終如一,不離不棄,咱們永遠那麼相愛。”

  成剛的手在她的身上滑行著,說道:“那一定會的。你以後不要再想那麼多瞭。我的為人你應該是知道的。我不會隨便傷害一個女人的。”

  蘭花嗯瞭一聲,說道:“我知道的,你是世上最好的男人。我是前世修來的福,才嫁給瞭你。”

  成剛笑瞭笑,說道:“說來慚愧呀,咱們雖然登記瞭,還沒有舉行婚禮呢。我會熱熱鬧鬧地辦一場,讓你風風光光地嫁人。”

  蘭花笑容滿臉,說道:“隻要相愛,就是沒有那表面的形式,我也是知足的。”

  成剛說道:“你可真好呀,我對你很滿意。咱們是幸福的。”

  蘭花嘆瞭口氣,說道:“咱們自然是很幸福的瞭。可是大姐並不幸福呀,等她的事兒都辦完瞭,咱們得幫她解決終身大事瞭。如果她不找對象,沒有新感情的話,她就會陷在過去的陰影裡跳不出來。她的工作已經得到解決瞭,感情也不要再拖瞭。”

  成剛聽瞭心一酸,好象蘭月就要離他而去似的。這個已經成為自己胯下之臣的姑娘,可不能讓她飛瞭。成剛說道:“萬事總有個結果,蘭月也會找到自己的幸福的。隻是這種事兒急不得的,要靠緣分的。”

  蘭花點點頭,說道:“那倒也是呀,許多事兒別人是幫不瞭的。我相信大姐的命運也不會那麼差的。經過那麼多的事兒,她也應該走出陰影瞭,去過快樂日子瞭。對瞭,她在省城過得怎麼樣?”

  成剛回答道:“還好吧,沒看到她有多著迷那裡,也沒有多反感。”

  蘭花說道:“如果真把大姐給弄到城市裡去,也不知道會不會習慣呀?”

  成剛說:“慢慢適應嘛,你剛到城市的時候不也是一樣不習慣嗎?時間長瞭,都會好的。”

  蘭花嗯一聲,說道:“剛哥呀,你倒真舍得錢幫她買手機呀?買那麼好的,連我見瞭都有點吃醋瞭。”

  成剛連忙解釋道:“你沒聽蘭月說嘛,那是我借給她的錢。她是要還的。”

  蘭花笑瞭笑,說道:“那完全可以買一個便宜點的嘛,買那麼貴的有點太浪費瞭。”

  成剛說道:“你姐是一個老師,在外邊是要講究面子,拿著低檔的東西,會被人傢笑話。更何況她到省城去參加同學聚會去瞭。若是不買個好的,別人會瞧不起她的。你也是知道的,現在的人有多麼勢力眼。許多人都講究攀比的,真叫人惡心。還有呀,這手機也是你大姐自己相中的。既然她相中瞭,我自然會全力幫忙瞭。人嘛,隻要想幹什麼事兒,隻要是讓自己快樂的,不違法的,那就去幹好瞭,何必有那麼多的顧慮呢?”

  蘭花想瞭想,說道:“那倒也是呀。隻是我要是看中瞭那麼好的東西,你會同意買嗎?”

  成剛爽朗地說:“當然會同意瞭,隻要你高興的,我通常都不會反對的。咱們這個傢庭,你也是一半的主人吶。不要輕視自己呀。”

  蘭花高興地說:“剛哥,你這話我好喜歡聽吶。”

  成剛笑道:“隻要你開心,我幹什麼都行。”

  蘭花以頭拱著成剛,說道:“剛哥呀,這種話你一定不要跟別的女人說呀。若是說瞭,她們都會象蜜峰一樣撲過來,采你的蜜,我會吃醋的。”

  成剛說道:“要說蜜蜂,也應該我是蜜蜂呀。我怎麼變成花瞭呢?”

  蘭花說:“女人多的時候,男人可不就成瞭花嘛。”

  成剛笑道:“花就花嘛,隻要有人喜歡就行瞭。”

  蘭花又說道:“剛哥呀,關於大姐的工作上的事兒,你得盡力呀。關於感情上的事兒,咱們也要幫她。我不能再看著她傷心,她難受瞭。我喜歡她天天都有笑容。”

  成剛答應一聲,說道:“她也是我的親人吶。”

  蘭花說道:“好瞭,我不囉嗦瞭,咱們睡吧。”

  成剛便親瞭親她的臉,心裡想著蘭月,閉上眼睛睡瞭。在夢裡,全是蘭月的影子。

  次日早飯時,大傢坐在桌旁。蘭月又恢復瞭文靜而優雅的臉孔,不復是昨晚酒後的熱情與失態瞭。她看成剛的時候較少,而成剛看她的時候較多。她的眼神不再是清冷,可也不是熱的。但有一點是沒有變的,那就是始終存在的憂鬱與幽怨之意。成剛是可以感覺到的。那情緒肯定是由於自己的原因。

  吃完飯,蘭月從一個包裡掏出一疊錢來,轉身遞給成剛,正色地說道:“成剛呀,這是還你的錢,你收下吧。”

  成剛一愣,想不到她說話算話,這麼快就還錢瞭,原以為她是開玩笑的。他並沒有打算讓她還的。成剛並沒有接,說道:“蘭月呀,我不著急用錢。等我需要你還時,我會沖你要的。”

  蘭月一臉的認真,說道:“好借好還,再借不難。你收回吧。”

  說著話,將錢往成剛手裡一塞,就去上班瞭。蘭花連忙追上去,拉住蘭月,說道:“大姐呀,雖說這錢是成剛借給你的,你也不必這麼著急還的。成剛說得好,等我們需要錢的時候,再向你要好瞭。這錢你還是收回去吧。你攢點錢可不易呀。”

  蘭花說得很真誠,很坦率。

  蘭月轉過身,瞅瞭成剛一眼,目光落到蘭花的臉上,說道:“蘭花,你們夫妻的好意,我心領瞭。可是我做人有我做人的原則。欠的就是欠的,一定要還的。你不要再多說瞭。好瞭,我得上班去瞭。我的那些學生還等著我呢。”

  說罷,又向成剛看瞭一眼,才走出屋去。那一眼好深好深的,不知道含著多少內容呢。她那一眼,似乎是在告訴成剛,雖然她已經在肉體上成為他的人瞭,可是她還有獨立的人格。她不需要事事都靠男人的。她不會因為自己失身瞭,就把自己當成對方的奴隸,或者工具。

  成剛走到窗前,隔著玻璃瞅著院子裡走動的蘭月,心中更多瞭一分對她的瞭解。她的優美的步子,藝術般的身影,卻透著倔強跟孤傲。成剛想不到蘭月這麼有原則性。他感覺自己並沒有徹底征服她,她好象是在跟自己過招呢,自己仿佛已經輸瞭一招。

  成剛把錢交給蘭花,說道:“你看著辦吧。”

  蘭花拿著錢,走到炕沿上的風淑萍面前,說道:“媽,你看大姐多有脾氣呀?跟我們還斤斤計較的。不就是兩千塊錢嗎?用不著這麼急著還的。就是晚點還,也不有損她的形象的。”

  風淑萍微笑道:“你大姐什麼樣,你還不瞭解嗎?她不喜歡占人傢的便宜的。她說瞭還錢,就一定會還的。”

  蘭花問道:“那這錢該怎麼辦呢?”

  風淑萍望著蘭花,說道:“既然你姐是借的,那你們就收起來吧,不要再推來推去的瞭。蘭月說得對呀,欠債還錢。”

  蘭花看瞭看成剛,說:“好吧,媽,你這麼說瞭,這錢暫時就放我這裡。等大姐需要錢的時候,我還會拿給她的。”

  風淑萍嗯瞭一聲,說道:“這樣再好不過瞭。看著你這麼顧傢,又這麼有姐妹之情,媽心裡真樂呀。”

  蘭花輕輕一笑,說:“媽呀,咱們傢人哪有不重感情的呢?就算蘭強那小子吧,也是挺有感情的。雖說他一大堆的臭毛病。”

  風淑萍笑道:“可不是嘛,那小子也算個好人瞭,隻是毛病真的太多瞭。你們得幫他改改瞭。以後在城裡,你們也得多照顧他呀。他一個人在外邊,我心裡總是不踏實,生怕他又會闖出什麼禍來。”

  蘭花安慰道:“媽呀,你就放心好瞭。有剛哥的父親他們照顧著,不會讓他出事的。你要不放心的話,抽空你親眼去看看他吧。”

  風淑萍點頭,說道:“過一段日子,我倒真想看看他去。畢竟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可不能讓他變壞瞭。不親眼瞅瞅,心裡沒底。”

  蘭花說道:“到時候我們陪你去好瞭。”

  風淑萍一臉的愉快,說道:“蘭強有著落瞭,蘭月也轉正瞭,蘭雪再考上大學,蘭強再娶上老婆,我這輩子也就知足瞭。你那死鬼爸若是知道瞭,他也一定會在地下笑出聲來的。”

  蘭花感慨道:“爸去得太早瞭。他要是看到今天的這一切,一定高興得直拍大腿呀。”

  風淑萍笑得有幾分苦澀,說道:“是呀,他會坐在門坎直拍大腿的,說一聲,太他媽的好瞭。”

  母女倆相對著笑瞭,笑得眼中都有瞭淚光。她們都回憶起那個短命的男人瞭。

  一會兒,成剛回到東屋坐下。蘭花幫著風淑萍收拾東西,幹點小活兒。成剛坐在炕沿上想,蘭月這個人很有原則呀,並不象蘭雪,總想著從我的手裡要錢,總想著撈好處。蘭月多好呀,明明已經成為我的人瞭,卻一點不聽話。她仍然堅持著她的個性,這是多麼難得,這麼可貴呀。我真的更佩服她瞭。我現在更愛她瞭,她比蘭花更值得我愛呀。如果讓我先遇到蘭月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追她,更會努力地幹她,讓她當我一輩子的床上伴侶。她真的太招人喜歡瞭。

  很快,蘭花進來瞭,將錢交給成剛,說道:“剛哥呀,這錢怎麼辦?”

  成剛淡淡地說:“將它存起來吧,咱們手裡也不缺錢。”

  蘭花說道:“那你去存吧。順便也看看蘭雪。蘭雪這丫頭一直在盼著你回來呢,想必是等禮物已經等瘋瞭。”

  成剛答應一聲,說道:“明天去吧,今天我不想出門。”

  蘭花將錢塞到皮包裡,坐到成剛身邊,說道:“是呀,這一次你也辛苦瞭。大姐的事兒,你可沒少費心。咱們這樣幫她,她一定會感激咱們一輩子的。她是最怕欠別人情的。就算是咱們的情,她也會不安的。她這樣的人,有時候讓人服氣,有時候也讓人生氣。”

  成剛笑瞭笑,說道:“我跟你的想法一樣。這就是她的個性瞭。你說,她今天上班,校裡肯定會轉達上邊的意思,宣佈她轉正瞭。她一定會很樂吧。你看著吧,中午回來的時候,她一定會有笑容的。”

  蘭花笑道:“是呀,大姐一定會開心的笑的。自從你幫她擺脫瞭那個老傢夥,她心情就已經好多瞭。這次又有瞭正式的宣佈轉正,她的高興是可想而知的。”

  成剛將蘭花摟在懷裡,說道:“應該是這樣吧。”

  等到中午蘭月回到傢時,成剛跟蘭花註意瞭蘭月的表情,果然不比平日。她的臉上有瞭喜氣,笑容雖含蓄,卻無窮無盡。風淑萍就問:“學校已經告訴你好事瞭吧?”

  蘭月感激地望瞭一眼成剛,說道:“是的,媽,早上我一去,校領導就正式傳達瞭上邊的決定,說我正式轉正,成為正式的老師瞭。我的工資跟待遇跟別的同事一樣瞭。”

  她說得很慢,卻很動情,那雙明亮的美目也變得有幾分朦朧瞭。這是她激動的表現。

  風淑萍也笑瞭,說道:“蘭月呀,你好好謝謝你妹夫成剛吧,一輩子可別忘瞭他呀。”

  蘭月直視著成剛,幽幽地說:“媽,我已經好好謝過他瞭。我這輩子都會深深地記著他,死也不會忘。”

  她的意思隻有成剛可以聽懂。成剛望著她閃著淚光的眼睛,竟不知道說什麼安慰她好。畢竟她現在已經不隻是自己的大姨姐瞭,還是自己的女人。

  蘭花格格一笑,拉著蘭月的手,說道:“大姐呀,你這話說得我心裡都發酸吶。你這話說得好象你要以身相許似的。”

  蘭月聽瞭嬌軀一震,聲音微顫,說道:“蘭花,不要亂說話。我還沒有嫁人呢。”

  她的臉已經如同紅佈瞭。

  風淑萍白瞭蘭花一眼,嗔道:“蘭花呀,你看你,說得什麼話呀,把你羞得脖子都紅瞭。現在這時代不是過去瞭。要是過去的話,父母說瞭算,又行娶兩個老婆的話,媽也會作主,將你姐姐也嫁給成剛好瞭。”

  聽瞭這話,成剛也一愣,接著笑道:“嬸子呀,你真會開玩笑。”

  看蘭月呀,蘭月也正在看著他,那目光分明是含著深情的。看來,姐妹同嫁,她是不反對的。同嫁,總比看著人傢夫妻親熱,自己幹著急要好得多吧。隻是那個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瞭。蘭月要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她也看得出來,成剛也是真心愛她的,對她的愛之深,似乎在蘭花之上瞭。這使她得意,快樂,卻又矛盾而苦澀。這個難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解開呢。

  成剛避開蘭月的多情的目光,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那輛摩托,說道:“那摩托不是我買的那臺呀。”

  蘭花走到他身邊,說道:“那是蘭強的摩托,是蘭雪騎回來的。你買的那臺蘭雪騎著呢。蘭強這臺也不錯呀,可是她就喜歡騎你那臺。等蘭雪回來的,把那臺摩托收回來。”

  成剛想起蘭雪的可愛與活潑,心裡一暖,說道:“反正兩臺摩托呢,她騎那臺都由她瞭。”

  蘭花嗔道:“你這麼慣著她,可不是好事。她遲早會被你慣壞的。”

  成剛笑瞭笑,一回頭,隻見蘭月跟風淑萍坐在炕沿上。蘭月正瞅著他,目光憂鬱如霧,卻又透著不滿與責怪。成剛心說,你又吃醋瞭嗎?可也不能怪我,蘭花才是我的老婆呀。

  下午,沒有什麼事兒。成剛在蘭花的指引下,滿村子遛達。蘭花給她介紹每一條胡同,遇到重要的人傢還多說兩句。當經過一傢最大院子,最漂亮磚房的人傢時,成剛多看瞭幾眼。那大門高大,還是鐵的,門上有獸頭銅環,圍墻不算高,但砌得很規矩,很有型。他想,這一定不是普通百姓人傢。因為他走瞭一路,也沒有見過這麼氣派的。

  成剛隔著瞅瞭瞅,說道:“蘭花,這傢不會是村長傢吧?”

  蘭花溫柔地笑著,說:“剛哥,你說對瞭,這就是村長傢。你怎麼知道這是村長傢呢?”

  成剛跟蘭花繼續往前走,走幾十步,才走過村長傢的圍墻。他回頭瞅著,說道:“我在省城的時候就聽人說過,村長傢的房子比別人傢都大,都講究。我一看這傢的氣勢就高人一等。聽說現在當一個小村長也富得流油呀。”

  蘭花點頭道:“可不是嘛,雖說現在都實行選舉瞭,可那也不解決根本問題。象這個村長,為瞭拉選票,在選舉前,把大傢都請到他傢去吃飯,讓大傢隨便吃,連吃一個星期都行。個別人還可以得到紅包呢。為什麼呢?就是為瞭讓大傢支持他,讓他當個村長。當瞭村長好處大大的有。”

  成剛哦瞭一聲,說道:“當一個村長都這麼神氣呀,早知道這樣的話,我早就去學著當官瞭。”

  蘭花搖頭道:“剛哥呀,你可別去當官。我可是絕對反對你去當官的。那當官的,哪有幾個好人呢?就算是好人,進到官場上,用不瞭多久,心腸也會變黑的。”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有那麼嚴重嗎?太誇張瞭。”

  出瞭村長傢的胡同,一拐彎,迎面就碰到瞭一個女人。那女人背著個發亮的皮包,三十五六歲,中等個,秀眉圓臉,笑眼媚媚的,成剛認識,正是那個當會計的李阿姨。

  當走近時,蘭花打瞭招呼,說道:“李阿姨呀,你這是忙什麼去瞭?村裡的事兒很多吧?”

  李阿姨望著蘭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說道:“可不是咋地,這村子不大,一天盡屁事兒。”

  說到這兒,目光在成剛臉上打瞭個轉,說道:“蘭花呀,聽人說你在省城混得不錯呀,真替你高興呀。嗯,你男人挺精神的。”

  蘭花得意地笑瞭,瞅瞅成剛,說道:“我的運氣倒挺好,我也很知足的。對瞭,最近村長老婆沒找你麻煩吧?”

  一聽這話,李阿姨笑容消失,咬咬牙,說道:“那個黃臉婆,跟個瘋狗一樣,到處亂咬。”

  說著話,就匆匆地走瞭。她走遠之後,成剛哈哈笑瞭,說道:“蘭花呀,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呀。明知道這個女的跟村長不幹凈,你還老提那事兒,那不是揭她的短嗎?”

  蘭花冷笑道:“我就是要揭她的短吶。誰叫她不是一個好女人吶?”

  成剛不解地問:“她除瞭跟村長亂搞之外,還幹過別的事嗎?”

  蘭花嘆氣,說道:“剛哥呀,你哪裡知道呀,這個女人嘴不好呀。她跟誰搞,那是她的私事,我們也不管。可是她以前說過不少我媽的壞話,說我媽跟這個男人,又跟那個男人的,真是太缺德瞭,氣得我都想掐死她。”

  成剛說道:“是夠可惡的,應該打她一頓。”

  蘭花說道:“也不必瞭。這兩年改瞭點瞭,不說我媽瞭。要不然的話,我才不會理她呢。”

  二人說著話,沿著村裡的主路,向南邊走去。不知不覺,已經走到頭,到瞭與去縣城的大路相接處。他們往遠處看,那路灰禿禿的,好長呀,也不直溜。

  蘭花一指遠處,說道:“你瞧呀,那個騎摩托的,好象是蘭雪呀。”

  成剛順著她的指頭一瞧,隻見遠處一個黑影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楚,轉眼間蘭月的臉蛋已經出現瞭。她穿著一身牛仔裝,板著小臉,一副女王的氣概。

  當她看到二人時,臉上立刻有瞭笑容。主要當然是因為成剛的關系瞭。她盼他已經盼得心都快要著火瞭。她將摩托停在他們近前,跳下車來,叫道:“二姐,姐夫,你們怎麼在這裡呢?”

  蘭花笑道:“我們沒有事兒瞭,出來走走。”

  蘭雪的目光的熱起來,說道:“姐夫呀,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

  那目光簡直讓成剛全身不自在。

  成剛笑著回答:“我昨天中午才到傢的。本想去看你,又怕影響你的學業。”

  蘭雪小嘴一撅,說道:“隻怕是騙人吧?還是你不想去,把我給忘瞭。”

  成剛連忙說:“哪有的事呀?我說的是真的。”

  蘭雪說道:“那麼給我買禮物瞭嗎?可不要告訴我忘瞭呀。”

  成剛說:“自然不會忘瞭,就在傢裡呢。”

  蘭雪聽瞭眉開眼笑,說道:“是嘛,是嘛,我去看看。”

  蘭花笑道:“你這丫頭,急個什麼勁兒呀。好瞭,你自己看去吧,我跟你姐夫還沒有玩夠吶。”

  蘭雪笑嘻嘻地說:“那我還走瞭,要是禮物不稱心,得給我換一個。”

  蘭花笑罵道:“死丫頭,跟個刺蝟似的,全身都是刺。”

  蘭雪伸伸舌頭,扮個鬼臉,又朝成剛使勁兒瞪瞭一眼,這才上瞭摩托,打著油門,說道:“那你們快點回來呀,我有好多話,要跟你們說呢。”

  蘭花拍瞭一下她的肩膀,說道:“怎麼這麼多廢話呢?快走你的吧。”

  蘭雪這才鳴瞭兩下喇叭,嗖地一聲跑出去瞭。蘭花望著她的背影,說道:“這丫頭越來越任性瞭,這有點怪你瞭。”

  成剛也朝著蘭雪的背影胡思亂想,說道:“我又有什麼責任瞭?”

  蘭花嗔怪道:“都是把她給寵壞瞭。你看她現在這個樣子,跟個小公主似的。”

  成剛笑瞭笑,說道:“以後我不慣著她就是瞭。”

  好一陣子,夫妻二人才往回走瞭。等他們慢騰騰地回到傢時,蘭月已經下班瞭,正跟蘭雪在屋裡說話呢,風淑萍在廚房做飯。蘭花連忙去幫母親的忙。成剛則去屋去看姐妹倆。蘭月坐在炕沿上,顯得心事重重的,而蘭雪則把玩著她的禮物。她將那些禮物擺瞭半個炕。一會兒看看明星的傳記,一會兒瞧瞧明星的圖片,一會兒又看看明星的大頭帖。俏臉上全是笑容,象一個吃到好東西的小孩子。

  成剛一進屋,蘭雪就唧唧喳喳起來:“姐夫呀,你真會買東西呀。你知道我喜歡什麼呀。這禮物買得真好,我可得謝謝你呀。”

  成剛望瞭一眼已經沉默的蘭月,說道:“隻要你喜歡就行瞭。這禮物還是你大姐幫挑的呢。”

  蘭雪向蘭月一挑大指,說道:“知我者,大姐也。”

  蘭月並沒有什麼笑容,說道:“我並沒有什麼功呀,你還得謝你姐夫呀。他那麼忙也想著你的禮物。”

  蘭雪笑嘻嘻跳起來,兩手拉著成剛的手,說道:“姐夫,在我的心裡,你就是天下最好的男人。在我的心中,你永遠光芒萬丈,你永遠無人可比。我永遠崇拜你,懷念你。”

  成剛聽瞭苦笑,說道:“蘭雪呀,我怎麼聽著象悼詞呀。”

  蘭雪瞇著美目,說:“姐夫,沒有的事兒,我是真的崇拜你的。”

  蘭月說道:“蘭雪呀,別鬧瞭,造得那麼亂吶。快把這些東西收起來,一會兒好吃飯。”

  蘭雪痛快地答應一聲,雙手忙活起來,轉眼之間,炕上就變得幹凈起來。成剛不時瞅瞅蘭月,她的臉上冷氣可不少。難道她又遇到什麼煩心事兒瞭嗎?但他並沒有問,而是問蘭雪:“蘭雪呀,今天可不是周末呀,你怎麼會回來瞭呢?”

  蘭雪往炕沿一坐,一隻腳還調皮地悠蕩著,說道:“下午沒有課,我就回來瞭。我預感到大姐跟姐夫應該回來瞭。我回來一看,你們果然回來瞭。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太不講究瞭。”

  蘭月淡淡一笑,說道:“蘭雪呀,你就是性急呀,早一天見,晚一天見,還不是一樣嗎?”

  蘭雪嘴一撇,說道:“那可不一樣的。早一天見到,早天能見到禮物呀。”

  蘭月嘆息道:“就知道禮物不禮物的,你什麼時候能長大呢?”

  蘭雪湊近瞭蘭雪,說道:“等我上班瞭,我也就長大瞭,象大姐一樣漂亮,象大姐一樣成熟。”

  蘭月若有所思地看著成剛,說道:“你不要象我,我不是一個有福的人,好運氣的人。你還是象你二姐吧,她可是掉進瞭幸福的窩裡。”

  這話聽在成剛耳朵裡,非常不舒服。他知道,蘭月又在對他不滿意瞭。可是,自己能怎麼做她才滿意呢?難道說非得跟蘭花離瞭,娶她當老婆,她才天天笑嗎?那有點太不現實瞭。

  這時,蘭花喊成剛倒水。成剛答應一聲,走出去,拎著泔水桶到大門外。倒完後轉身,正瞧見蘭雪笑嘻嘻地從大門口走來。

  成剛走上前,說道:“蘭雪,你怎麼跟出來瞭?”

  蘭雪美目一瞇,神秘地一笑,說道:“姐夫呀,有件事兒我想告訴你,你一定有興趣。”

  成剛笑瞇瞇地說:“你能有什麼事兒?除瞭衣服就是皮包的。”

  蘭雪小嘴一撅,說道:“姐夫,這次你可想錯瞭。這次我要說的是關於我二姐的往事兒。她以前跟別人好過的。我就不信,你不想知道。”

  成剛一怔,隨後又想,誰沒談過幾回戀愛呢?用不著大驚小怪的。他笑瞭笑,說道:“蘭雪,那你就說吧。我聽著呢。”

  蘭雪轉著美目,說道:“我要說瞭,有什麼好處?”

  成剛聽瞭皺眉,說:“你不是要皮包嗎?我給你買就是瞭。”

  蘭雪露出燦爛笑容,這才說道:“我二姐在進城打工前,在村裡跟一個人談過戀愛的。那個男人是村長的大兒子,也就是二驢子的哥,叫大牯子。兩人談瞭有幾個月呢,關系可好瞭。”

  成剛嗯瞭一聲,說道:“後來怎麼分手瞭?”

  蘭雪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好象他那邊出瞭問題。”

  成剛說道:“這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瞭,說這個還有什麼意思呀?”

  蘭雪給他一個白眼,說道:“二人分手後,大牯子就到外邊打工,輕易不回來。可是前幾天,他卻回來瞭。我二姐還跟他見過的。”

  成剛聽瞭心裡格登一下子,說道:“真的嗎?”

  蘭雪正色地說:“我騙你幹什麼呀?好瞭,隻說這些。這些話可別告訴二姐呀。”

  說著,轉身回去瞭。

  成剛想瞭想,覺得沒必要想那麼多。蘭花的人品是值得信任的。自己沒有理由懷疑的。因此,他隻當這話是一陣風吹過,並沒有往心裡去。

  吃飯的時候,蘭雪胃口挺好,吃得速度挺快,如高速公路上的跑車,而蘭月則慢悠悠的,象打太極拳。蘭雪吃得那麼快,也沒有影響她說話,她不時說這說那,似乎隻有這樣,她的心情才會更好。

  成剛的目光從二女的臉上轉著,又轉到蘭花的臉上,越看越覺得三女都好。目前,她們在自己心中的打分跟她們的年紀排行一樣,蘭月是第一,蘭花是第二,蘭雪還沒有長開,隻好排第三瞭。假如她們知道彼此都是在分享一個男人的時候,不知道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