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淑萍哼瞭一聲,沒好氣地說道:“蘭月,你倒真厲害呀,好幾個人都看上瞭你。”
蘭強哈哈笑,說道:“媽,還是我姐有魅力,我的朋友們都喜歡我姐。”
風淑萍說道:“蘭月,你就是嫁給二驢子,也比嫁給那老頭子強。”
蘭強大聲道:“什麼?嫁給二驢子?拉倒吧,他算個什麼雞巴玩意?不行,村長的兒子也不行,那小子比二虎子還不如呢。媽,就算你同意,我都不幹。”
蘭花則說:“現在最要緊的是想法解決大姐跟老頭子的關系。”
蘭強恨恨地說:“還用想什麼法子?抓過來一頓痛揍,揍得他再也不敢上門,問題也就解決瞭。”
蘭花笑道:“蘭強,你以為這是比武呢?誰拳頭大,誰就是老大。解決這事兒得動腦,知道嗎?”
蘭強點點頭,說道:“二姐,我知道瞭,可我這些朋友裡頭,會動腦的少,倒都會動拳頭。”
蘭花唾瞭一口,說道:“你的那些朋友哪有幾個是好的,扯蛋一個頂倆,辦正事倆不頂一個。”
風淑萍說道:“好瞭,咱們回屋商量一下吧。”
於是,幾個人又重回屋裡坐下。商量瞭半天,也沒有什麼太高明的辦法。因此,風淑萍又把蘭月罵瞭一頓,說她不爭氣,太下賤,白養她一場,把蘭月說得又眼淚汪汪,拾不起頭。成剛瞅著雖然心疼,可也不能上去安慰。他暗下決心,一定要幫蘭月度過難關。
又過瞭兩天,馬五的父母來無理取鬧,從蘭傢要什麼醫藥費,又被打發回去。蘭強磨拳擦掌的樣子,也挺嚇人的。接著,馬傢又扶著兒子來瞭。這馬五腦袋上還纏著繃帶,走路還不穩呢。風淑萍跟蘭花見瞭,本想安慰人傢幾句,蘭強火瞭,指著馬五說:“你想要醫藥費是吧?好哇。我在你的額頭上再打一下,讓你前後通風。”
說著,不知又從哪裡找來瞭鍬把,嚇得馬傢人逃之夭夭。
蘭花嗔道:“蘭強,凡事得學你姐夫,多動腦子,少動拳頭。這事兒還用嚇唬他們嗎?隻要一說經官,他們也沒咒念瞭。他要咱們賠償醫藥費,咱們首先得告他調戲婦女。咱們不怕賠錢,我就不信他們不怕丟人。你說,對吧,剛哥?”
蘭花望著微笑著的成剛。
成剛點點頭,說道:“對,對,就是這樣。”
風淑萍也說道:“蘭強呀,以後多跟你姐夫學學,沒什麼本事的人才打架,有本事的人都動腦子。”
蘭強嘻嘻一笑,瞅著成剛說:“二姐夫,以後你可得多教教小弟瞭。”
成剛輕輕一擺手,說道:“也沒有什麼好教的。你進城之後,少說話,多做事兒,城裡的能人多得是。你多看,多聽,能學到不少好東西呢。”
蘭強連連點頭,說道:“姐夫,我跟你一比,我才覺得我自己根本就是個小屁孩。我到省城以後,一定要像個小學生一樣好好學習,一定不能比城裡的人差。不混個人五人六的樣兒,我不能回村。”
成剛說道:“好,你能這麼想,比什麼都強。”
轉眼間,又過瞭好幾天,蘭強要走瞭。成剛特地給父親打電話。父親接到他的電話後很高興,詢問瞭成剛各方面的情況,說話的聲音都透著興奮。等雙方的客氣話說完,成剛才說瞭正事兒,他父親想都沒想就同意瞭,說是將他交給助手江叔管,能不能混好,就看小夥子自己的瞭。這事說完,父親就要求成剛多回傢看看,說是繼母及弟弟都想念他呢,聽得成剛眼睛都濕瞭。他心想:自己出來獨立創業,並沒有錯,可是對父親是不是有點無情瞭呢?那也不能全怪自己,出瞭那件不愉快的事,自己哪有勇氣面對父親呢?一想到繼母,他就滿心羞愧。那件事的發生,是一個意外,誰都不想的。
蘭強要走瞭,蘭傢的女人開始忙活起來,她們都在為蘭強準備所需之物。按照風淑萍的意思,就連咸菜都要給兒子帶上。蘭花見瞭就笑,說道:“媽呀,城裡什麼都有的,拿錢都可以買到。”
蘭強也說:“媽,不用帶那麼多東西,我到城裡掙瞭錢,需要什麼都可以買。”
風淑萍望著兒子,說道:“蘭強呀,出門在外,媽不在身邊,你可得照顧好自己呀。想吃啥就吃啥,想穿啥就穿啥,但也不能大手大腳,那麼敗傢。”
蘭強大聲答應,說道:“媽呀,我知道瞭,我已經不小,我都滿十八歲瞭。”
風淑萍提醒道:“還差幾個月呢。”
蘭強笑嘻嘻地說:“媽,等我掙瞭大錢,我把你們都接到省城去,讓你們也享受享受城裡人的好日子。”
風淑萍聽瞭,笑得眼睛都小瞭,說道:“蘭強,那敢情好瞭,隻是你媽我怕受不瞭那個好日子。聽說城裡人屋裡吃,屋裡拉的,多穢氣呀。”
蘭花聽瞭直笑,成剛也笑瞭。蘭花說道:“媽,住樓就是那樣。那可不是穢氣,哪有住著樓,到外面上廁所的呢?那樣城裡人還不累死瞭?城裡人都是屋裡拉屋裡拉的,那是住樓的特點。”
蘭強哈哈笑,說道:“多好,冬天拉屎,也不用凍屁股瞭。哪像我們農村,凍得直哆嗦,真夠受罪的。還是城裡人會享受呀,當一個城裡人好哇。”
蘭花轉頭問成剛:“剛哥,你是在城裡生,在城裡長大的,是個道地的城市人。你說說,當城裡人好不好?”
她笑靨如花,嬌艷欲滴,臉上是屬於城裡人的氣質,已經沒有一點土氣瞭。
成剛望著她,想瞭一會才說道:“我雖在城市住瞭多年,可我沒感覺城市有多好。我在農村住得也挺舒服,要不是跟城市還有那麼多牽扯,我根本就不想回去瞭。”
蘭強聽瞭驚呼,說道:“我說姐夫呀,你犯傻瞭不是?這農村一年到頭就是彎腰種地,上山砍柴。你瞧瞧我們農村人有幾個是白臉的?那風吹日曬的苦你們不知道的。哪像你們城裡人,吃得好,穿得好,出門有車坐,住著樓,工作好,一點苦都不用吃。我下輩子說啥都要生在城裡。”
成剛聽罷笑瞭,說道:“你看到的都隻是皮毛,城市的可惡你不知道。你這次去,就多觀察一下吧。城市有城市的壞處。”
大傢正說得熱鬧,二驢子又來瞭。蘭強見他的臉上還帶著被打的痕跡,就說道:“二驢子,你那天真像個爺們呀!真想不到你這傢夥真有種。”
二驢子一理光光的頭發,胸脯一挺,說道:“咱哥們什麼時候差過事兒呀?那個老頭子怎麼配得上蘭月呢?哎,蘭月呢?”
蘭強說道:“我姐上班還沒有回來呢,你來找我姐嗎?”
二驢子頭一搖,說道:“不是,我來是找你的。”
蘭強問道:“找我有屁事呀?”
二驢子說道:“聽說你就要去省城享福,我們哥幾個眼饞死瞭。可我們的老子不爭氣,我們沒法跟你一起去。你要走瞭,我們都舍不得你,哥幾個商量,晚上都到我傢去,吃點飯,說說話,就當給你送行。”
蘭強聽瞭眉開眼笑,說道:“這不是太麻煩大傢瞭嗎?我……”
正要答應,一轉頭看瞭看母親及姐姐嚴肅的臉就沒敢答應。他對風淑萍說:“媽,我是不是不能去?”
風淑萍沒有回答,瞅著蘭花,說道:“蘭花,你看呢?”
蘭花瞅瞭成剛一眼,然後問蘭強,說道:“你願意去嗎?”
蘭強笑著說:“姐,我這一去不知道得什麼時候能回來一次呢。我們這些明友,雖然都不幹正事,可也都是說得來的朋友。人傢給我送行,可都是好意,咱們也不好下去吧。”
蘭花跟風淑萍說道:“媽,那就讓他去吧。”
風淑萍點點頭。蘭強樂得從炕沿上跳到地上,喜道:“媽、姐,你們可真好。”
蘭花板著臉說:“去可是去呀,少喝酒。晚上你回來時,我會去看你,你要是喝多瞭,我就拿鍬敲你。”
蘭強一臉的認真,說道:“姐,我要是喝多瞭,我就是小狗。”
二驢子說道:“那現在就去吧,那哥幾個有的現在就去瞭。”
蘭強答應一聲。
風淑萍提醒道:“更不準賭錢,如果你賭錢,那麼,這省城你就不用去瞭。你就一輩子在傢種地吧。”
蘭強聽瞭心驚,說道:“媽,我知道瞭。你說什麼,我聽什麼你不讓做的事兒,我一定不做。”
風淑萍點點頭,說道:“那快滾你的吧。”
蘭強對大傢一笑,然後跟著二驢子高高興興地走瞭。
蘭花望著他,說道:“這小子,一跟他們混在一起,就跟變瞭個人似的。我真擔心,他到省城之後不爭氣!”
風淑萍說道:“蘭花,那也不一定。蘭強這傢夥雖然愛賭、愛喝酒,可他並不壞。隻要戒瞭賭,遇事多動腦子,他一定不比別人差。”
蘭花說:“那倒是,以後怎麼樣,就看他自己瞭。”
晚上,夫妻兩人吃完飯,回到東屋。蘭花拉好窗簾,鋪好被子,屋裡的燈泡把四墻照得很亮,那黃亮的燈光使人想到以前的時代。這種燈泡在城裡一般傢庭已經不用瞭,嫌它不夠美觀。
成剛打開電腦,操縱鼠標。一身香氣的蘭花下瞭炕,輕盈地來到他的身邊。那香氣令成剛感覺輕飄飄的。
蘭花摟住成剛的脖子,以臉蹭臉,柔聲說道:“剛哥,咱們休息吧。”
成剛聞著她的香氣,感受著她的柔情,轉頭說:“咱們先看一段影片,再睡吧。”
說著,打開文件夾,又點擊兩下,螢幕上便出現瞭一段影片。這當然不是什麼經典藝術片,而是成人影片。
畫面是一個人傢的客廳,一個長發少婦正穿著白色連衣裙坐在沙發上。那白嫩的臉蛋,薄薄的紅唇,以及水汪汪的大眼睛挺吸引入。她正翹著二郎腿坐在那裡,那雙從裙下伸出的雙腿夠白、夠長、也夠圓,那雙腿疊在一起,時不時地還磨擦著,配上她幽怨的目光、寂寞的神情,使人一看就知道她有多麼需要男人。她坐瞭一會兒,就將手指伸到裙子裡。她微微地喘息著,證明瞭她手指活動的頻繁。
正玩得起勁兒呢,傳來瞭敲門聲。少婦收回手,隻見她的手已經濕瞭。她在手指上很風騷地舔瞭一下,然後才去開門。一開門,門外站瞭一個帥哥,背著皮包,一問才知道是推銷東西的業務員。少婦讓他進來坐下,打開皮包,帥哥掏出來好幾件東西,一個個擺在桌上,原來都是假陽具。長的、短的、粗的、細的、紅的、粉的、黑的,有頭上光光的,也有帶刺的,總之是各式各樣,各有特色。
耶少婦暇意說:“我不需要。”
那男子壞笑道:“不試試,哪知道需要不需要呢?試瞭就知道。”
少婦搖頭道:“給我也不會用。”
帥哥瞅著她的裙子,說道:“那很簡單,我來幫你示范一下吧。”
說著,令少婦躺在沙發上,撩起裙子,露出粉紅色的內褲。帥哥抓起一個黑陽具,在少婦的胯下磨擦著,那少婦便瞇起眼睛,哼哼起來。
帥哥起動開關,陽具的頂端便轉動起來。少婦的哼聲就更大瞭,雙手也在旁邊亂抓著。等帥哥將假陽具拿走時,隻見那內褲的焦點部位已經濕瞭一點。這個姿勢,配合著光光的腿、緋紅的臉蛋、朦朧的眼神,說不出的淫蕩。
那帥哥見此情景也沖動起來。他解開褲帶,掏出雀黑的棒子,走到少婦跟前,將棒子伸過去。少婦是個懂事人,便張開嘴含進去,一隻手抓著,嘴巴使勁地吸著,那腮幫子一鼓一鼓的。那男子舒服的仰頭閉眼,大口喘氣,讓她更賣力些。
那少婦也聽話,用嘴套弄著,又用舌頭一下下舔著,那根肉棒被舔得幹幹凈凈,龜頭脹得大大的,像一個小拳頭。那帥哥也沒有閑著,將手指伸到少婦的胯下,隔著佈片有節奏地揉著、摳著。兩人一起努力,他們喘息聲越發大瞭,欲望也升高瞭,他們都變成瞭發情的狼。
帥哥先忍不住,從少婦的嘴裡抽出傢夥來。少婦下瞭沙發,一轉身,雙手扶著沙發扶手,大彎下腰來,屁股撅得高高的。帥哥卷起她的裙子到腰上,一使勁兒,將內褲扯掉。內褲一沒,便露出圓滾滾的屁股來,黯淡的菊花一縮一縮,像是怕癢似的。那小穴的毛並不多,不過花瓣肥厚,已經被水濡濕瞭,此時正像魚嘴一樣地翕動著,仿佛餓瞭一般。少婦搖晃著圓屁股,那裂縫也一大一小地變化著,裂縫裡還在湧著騷水。少婦還轉過頭,嫵媚地笑著,紅唇一開一合地動著。
那帥哥那受得瞭這般勾引呢?激動地握棒,照著那濕潤之處便猛地一插。少婦哦瞭一聲,被幹得身子向前一聳。那男子又一使勁兒,將傢夥插到底,使勁搖瞭搖棒子,感受一下她的味道,然後說道:“你這個騷貨,男人一見你,就想操你,連命都不想要瞭。”
說著,全身像通瞭電一樣猛刺著少婦。那少婦哼哼唧唧,大呼小叫,像要馬上死掉一般。那男子一臉兇狠,一邊幹著,一邊猛拍女人的屁股,不一會兒,那白屁股便被拍紅瞭。那女人叫得更歡,比貓叫春叫得更令人驚心動魄。
電影裡的氣氛感染瞭觀眾。蘭花首先受不瞭瞭,她將手伸到成剛的大腿間,嘴裡喘著氣,說道:“剛哥,我也要,我也要你的大雞巴。”
她的呼氣好熱,她的目光還盯著電影裡快樂的男女,眼睛都要滴出水來瞭。
成剛嘿嘿一笑,說道:“上炕吧,咱們也幹吧。”
說著,拉著蘭花就上炕瞭。上炕之後,蘭花以最快速度脫瞭個光,又把成剛脫光瞭。然後她也擺成狗幹式,跪在炕上,屁股撅得高高的,眼睛還盯著螢幕上的“春宮”呢。
成剛的棒子早硬成鐵棒子。他跪到蘭花身後,隻見蘭花的兩個孔也濕淋淋的瞭,那小穴正泛著嬌嫩的水光。成剛聞到瞭小穴的腥騷味兒,就在上面使勁兒親瞭幾口,說道:“這才是女人呢,女人就應該是這個味兒。”
蘭花被親得好癢、好爽,回頭哼道:“剛哥,快幹我呀,我好想你的大雞巴。快點操我吧,蘭花等不及瞭。”
她的眼神好蕩,她的聲音好嗲、好軟,真叫男人發瘋。
成剛自然受不瞭瞭,對準目標,一下子就刺進大半根去。幹得蘭花哦哦直叫。當棒子頂到底時,蘭花長出一口氣,回頭媚笑道:“剛哥,這感覺真好呀,當女人真不錯。”
成剛笑道:“舒服的話,就好好享受吧。”
說著,他使勁地幹起來。那結合處發出瞭撲唧撲唧之聲,蘭花的嬌軀前後聳動著,奶子如花朵,搖搖晃晃的,那蓬松的秀發也跟著一抖一抖的。
蘭花嬌喘籲籲的,說道:“剛哥,真美,真美呀,我好愛你。”
成剛一邊大力抽幹著,一邊說道:“我也愛你,更想幹你。”
說著,他抓著蘭花的奶子使勁地揉著、捏著。一會兒,還在蘭花的屁股上亂拍、亂摸。那光光的肉感的屁股,使他大為過癮。
兩人幹得大爽。他們一邊看著人傢幹,一邊自己也在幹。人傢幹得驚天動地,自己也幹得地動山搖。一時間,已經分不出誰幹得更精彩、更動人瞭。兩人在性愛之戰中,都達到瞭極樂的世界。
這一晚,他們不知道幹瞭多久,電腦上的長片演完瞭,他們還在幹呢。今晚,蘭花的勁頭特是。她還騎在成剛的身上亂跳著,盡顯女人的需要跟瘋狂。成剛非常高興,他喜歡在床上淫蕩些的女人,他認為這樣的女人才是有魅力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才能夠讓男人快樂,讓男人著迷。
男人是魚,女人是水,魚水之歡,誰不喜歡呢?兩人你貪我愛,直幹到後半夜,才鳴金收兵。幹過之後,兩人抱得緊緊,彼此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
次日早飯時,大傢坐在一起。等瞭半天,蘭強才來,隻見他睡眼朦朧,像是強行從床上爬起來。風淑萍說道:“蘭強,你怎麼才起來呢?”
蘭強回答道:“媽呀,昨晚吃完飯都啥時候瞭。我們一邊吃,一邊談。”
蘭花問道:“蘭強,你沒有賭錢吧?”
經過成剛的滋潤,她的俏臉白裡透紅,好不迷人。
蘭強嘿嘿直笑,說道:“二姐,看你說的,我蘭強就那麼沒出息嗎?我說不賭就不賭瞭。昨天並沒有玩,隻是多喝瞭一點。”
風淑萍一皺眉,說:“蘭強呀,以後連酒也要少喝。”
蘭花說道:“是呀,酒是穿腸毒藥,你也得戒掉。”
風淑萍說道:“蘭強呀,明天你就動身吧。你到省城安心幹活,不用擔心傢裡。過些日子,你二姐他們也會回去,有他們照顧你,你在省城就好過多瞭。”
蘭強瞧瞧兩個姐姐,又看看媽媽,說道:“媽呀,我真有點舍不得你們呀。其實省城雖好,到底不是咱們傢呀。我爭氣混好點,好把你們都接到省城去。”
成剛註意到,蘭月隻是悶頭吃飯,並不說什麼,他知道她的煩惱還沒有解決。他心想:現在蘭強的事兒完瞭,該輪到她瞭。自己一定要幹得幹凈而漂亮。
風淑萍說道:“蘭強呀,明天上午,讓你二姐夫送你上車。我們就不送你瞭。”
蘭強一擺手,說道:“媽呀,送什麼送呀,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可以的。你相信我,以後一定會有出息。”
風淑萍笑瞭,說:“你以後能自己養活自己就不錯瞭。”
第二天上午,成剛送蘭強出發。蘭強換上一身藍色的休閑裝,往成剛面前一站,還真是精神。成剛與蘭花又掏瞭一千塊錢給他,讓他把錢放好瞭。出發時,風淑萍和蘭花千叮嚀,萬囑咐的,生怕他被人拐跑。蘭月倒安靜多瞭,沒說幾句話。那幾句話,成剛記得清楚。她說:“人這輩子靠別人都是不可靠的。人生在世,還得靠自己,人得自己主宰自己的命運……”
話成剛贊同。
說完該說的話,母女三人將蘭強送到門外。蘭強說:“你們回去吧。”
但風淑萍還是堅持送到村口。她知道短期之內見不到兒子,心裡苦苦的,不由地流下瞭淚水。蘭強安慰瞭他媽幾句,然後拎著皮箱,坐上成剛的摩托車,兩人平穩而迅速地向縣城跑去。
到瞭城裡之後,來到客運站。成剛幫蘭強買瞭車票,是十點鐘的車,離發車的時間還早,兩人便坐在車站門外臺階上說話。蘭強望著熟悉的縣城,有點戀戀不舍。
成剛問道:“蘭強,你怎麼瞭?不舒服嗎?”
蘭強張瞭張嘴,說道:“姐夫,我想去見見小路。這一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泥。”
成剛立刻說道:“不行。蘭強,小路是老嚴傢的人。如果你去見她,讓老嚴知道瞭。隻怕你不但去不瞭省城,還要被他痛打。蘭強,作為一個男人,你可不要犯傻。小路跟你不相配,她那樣的女人不適合你。”
蘭強聽瞭臉色黯然,說道:“我知道瞭,姐夫。”
成剛看得出他非常失望。誰都有過暗戀,誰都曾付出過自己的真情。成剛能理解他的心情,但他不會讓蘭強去見小路。小路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她身後站著嚴霸天呢。隻要蘭強去見小路,後果會很嚴重,省城去不瞭,得先去醫院。
在上車之前,成剛又給蘭強買瞭一些吃的與喝的帶在身邊,又叮囑瞭一些出門的經驗,並告訴他,到瞭省城有什麼事可以打電話過來。並鼓勵他在省城要好好混,不要讓傢裡人失望。這次是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改變他命運的機會,一定要珍惜。蘭強一一答應。
時間差不多瞭,成剛就將蘭強送到車上,等到那輛大客車開動瞭,成剛才松瞭一口氣。蘭強的事兒基本是解決瞭,下面該做的事兒就是幫蘭月擺脫那個可惡的老頭子瞭。至於從哪裡人手,他還沒有想好。
他正打算去停車場牽摩托車,這時二則一後走來兩個漢子。他們將成剛夾在中間。成剛看清瞭,一個是禿子,一個是個大長臉。兩人都長得挺高大,臉上帶著兇橫勁兒。
禿子一指成剛,說道:“你是蘭月的妹夫成剛嗎?”
成剛不知道他們什麼來路,就沒作聲。
後面的那個長臉也大聲說:“你是聾子嗎?問你話呢?你懂人語不懂?”
成剛感覺這兩傢夥不懷好意,就向旁邊一閃,閃出兩人的包夾。他笑瞭笑,說道:“人語我是懂的,可你們說的是獸語,我可就不懂瞭。”
那兩人一聽,都火冒三丈。
禿子叫道:“臭小子,不想活瞭。扁他。”
那長臉也叫道:“管他是不是成剛,先打個稀爛再說。”
說著,兩人同時撲瞭過來。旁邊的人們一看要打架瞭,膽小的作鳥獸四散,跑得遠遠的;膽大的心裡歡喜,都在不遠不近處看熱鬧,看看誰會吃虧誰會贏,看看人腦子會不會打成狗腦子。
禿子拳打成剛的臉部,又快又狠。那長臉也同樣厲害,腳踢成剛襠部,成心想讓成剛當中國最後一個太監。成剛一見他們伸手,就知道來者不善。他們是練過的,不是尋常的粗人。
成剛打架是傢常便飯。他身子急退,躲過兩人的招數。兩人就勢追瞭過來,成剛看旁邊有個花壇,為瞭保險起見,他決定各個擊破,不讓兩人聯成一線,這樣比較容易打發。
那花壇為橢圓形,也夠大。成剛繞著花壇跑,那兩人便分頭堵截。成剛首先遭遇到禿子,他還有意往後面退瞭兩步,裝作害怕。禿子幹笑道:“小子,等著挨揍吧。”
握著兩個拳頭,得意地沖來。而成剛背後,那個長臉也離得不遠瞭。
成剛待禿子靠近,突然一個箭步躥過去。禿子說聲:“來得好。”
來個雙拳貫耳,擊打成剛的太陽穴。成剛身子一低,照禿子的肚子就是一拳。隻聽砰地一聲,打個結實。禿子哎呀一聲,退瞭好幾步,撲通一聲來個四腳朝天。這時長臉也從後面飛起一腳,踢成剛的腰部。成剛轉身,反抓他的腳腕。那長臉也身手不凡,那腳猛收,再反踢成剛的手腕。
成剛見他還有抵擋能力,知道不迅速將他制服,那個禿子又會撲上來。因此,他不閃不避。再度翻腕,化抓為掌,照他的腳面就是一掌。砰一聲,那長臉疼得抱著直咧嘴,在原地單腿蹦著,直轉圈。那樣子非常可笑。
那邊的禿子跳起來,氣勢洶洶地又撲過來。這次,他到近前後,以頭撞向成剛。成剛心想:難道他還練過鐵頭功不成?得好好教訓他們,然後再問出他們的底細,看看到底是誰想整我。
成剛待他撞到跟前,突然跳瞭起來,身子在半空一轉,落下時,正好騎在禿子的脖子上。成剛雙手像敲鼓一樣敲打著他的禿頭,一邊敲,一邊說:“禿驢,你這鼓可不錯,夠圓,隻是這聲音不好聽。”
手底下啪啪聲響個不停。
那禿子使勁轉圈,想把成剛給甩出去。可成剛就像生瞭根一樣,就是擺不脫。急得他哇哇大叫,兩隻手都不知道怎麼施展瞭。那邊的長臉叫道:“禿子,你來個驢打滾,他不就下去瞭嗎?”
禿子喜道:“可不是嘛。”
說著,禿子向旁一倒。成剛當然不會給他摔著。他猛地照禿子頭上一掌,然後跳到地上。再看禿子,軟軟地倒在地上,兩眼翻白,呼呼地喘著粗氣,就是起不來。
成剛一指長臉,說道:“現在好瞭,咱們這次可以單挑瞭。”
那長臉看瞭一眼地上的禿子,知道遇到瞭對手,說道:“單挑就單挑,難道我還怕瞭你不成嗎?”
說著,他撲上來,展開一套腿法。隻見他的腿踢得很好,雙腿連環,直奔成剛的數處要害。不但踢得準,踢得快,還踢得很漂亮。上上下下,連綿不絕,他的身形也是變化不斷。
成剛一邊小心應付著,一邊想:這傢夥的腿功不錯,可是在我成剛面前還是不行。成剛或躲閃,或者反擊。每次躲閃,必然躲過;每次反擊,必然令長臉心驚肉跳。雖然那隻是平常的招數,卻令長臉頭疼。因為他下手的部位,正是那腿法的破綻之處。
雙方過招二十幾個回合,長臉沒占到一點便宜。當他的一腿踢向成剛的脖子時,叫道:“小子,你去死吧!”
踢得極快,快如閃電。
成剛哈哈笑,說道:“那就看看誰去死吧。”
伸手一抓,比閃電還快,正好抓住對方的腳腕。成剛倏地一帶手,那長臉便砰地一聲,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摔得直叫媽呀。
成剛就勢騎在他的身上,雙拳如雨,在他的臉上招呼。打瞭不過一分鐘,那長臉便鼻口出血瞭。成剛氣惱地問:“你快說,你們倆是誰?幹什麼的?為什麼要找我的麻煩?”
長臉呼呼地喘著氣,說道:“我們受入之托,來教訓你小子。我們收入錢財,打死也不說。”
成剛又是兩串,打得長臉直呻吟,說道:“你不說是吧?好吧,我看你的腿功不錯,我不如將你的腿給折斷,讓你下半輩子在輪椅上度過。”
說著,他起身抓住長臉的腳腕,手一使勁兒,那長臉便殺豬般地叫瞭起來。
成剛威脅說:“隻要我再加點勁兒,你的腳就完瞭。我就不信,你不心疼自己的雙腿。”
長臉被捏得疼,冷汗都下來瞭,但他說:“你捏斷瞭我的腳,你也得負法律責任的。咱們國傢可是有法律的。”
成剛笑道:“你還知道法律?是你們先動手打我,我難道就不該反抗嗎?我可以說我是防衛過當,大不瞭賠你兩個錢就是瞭。可你呢,下輩子隻好坐輪椅過瞭。”
那長臉忍著痛,臉都變形瞭,說道:“打死也不說。”
成剛心裡一動,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應該是譚校長讓你們來的吧?他在哪裡?我想見他。”
那長臉疼得受不瞭,又怕斷腳,就說道:“他在‘天河浴池’,她妹妹是那裡的老板。”
成剛喔瞭一聲,說道:“那你們倆又是幹啥的?”
那長臉回答道:“我們倆隻是浴池的保全。譚校長想娶蘭月,你們都不同意,譚校長很苦惱,他妹妹就幫著出氣,就先找上瞭你。”
成剛罵道:“他媽的,一個臭娘們也跟我過不去,回頭我去扁她。”
說著放瞭手。
長臉哀求道:“成大爺,我求求你瞭。你千萬別去呀!她要是知道我出賣瞭她,我這份工作就沒瞭。我還有一傢子人等我養活呢,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成剛想瞭想,說道:“我知道瞭。我會去那個浴池,但不會讓她知道是你告訴我內情的,保證你們倆沒事。”
長臉連聲說:“謝謝。”
說著,揉瞭揉腳,從地上站瞭起來。
成剛想到譚校長及他妹妹的可惡處,越想越氣,決定去找他們算帳。他看也不看兩人,就往前面牽摩托車瞭。長臉在後面叫道:“成大爺,禿子他怎麼瞭?沒事吧?”
成剛回過頭一笑,說道:“過不一會兒就好瞭,放心,死不瞭的。我還不會殺人。不過,你們倆可記好,下次再跟我作對,我可不會這麼便宜你們兩個瞭。”
長臉連聲說:“不敢,不敢。”
說著,就去扶他的同伴。而成剛牽瞭摩托車之後,一路打聽那傢浴池,他要找他們算帳去。他心想:找我麻煩的人,也會有麻煩。
成剛打聽之下,很快就知道“天河浴池”的位置。他想看看譚校長在不在哪裡,也順便看看,他那個妹妹是個什麼貨色,竟敢找人教訓自己。不用說,那肯定是一個母夜叉般的老女人。
“天河浴池”在老嚴傢的娛樂城附近。成剛加大油門,很快就來到瞭門口。他抬頭一看,門面不大,那牌子可不小。上面以一個三點式洋妞沖浪為背景,看瞭就讓人覺得爽。
成剛停好摩托車,帶著一肚子氣闖瞭進去。進門幾步就是櫃臺。成剛對著櫃臺後一個女服務生說道:“你們老板呢?我找她有事,讓她出來見我。”
服務生說道:“我們老板她不在,她出去辦事瞭。”
成剛聽瞭更氣,瞪眼睛大聲說:“那叫你們管事地出來,我有話要說。”
服務生見來者很兇,就說道:“有事好商量嘛!你找我們老板有什麼事?”
成剛頭一揚,說道:“我跟你說也沒有用,跟你說也解決不瞭問題,快叫你上司出來。”
說著,往旁邊的沙發上大馬金刀地一坐,看樣子暫時是不想走瞭。
這時裡屋有個聲音說道:“小王,出瞭什麼事兒?”
成剛循聲一看,隻見從櫃臺旁邊的門裡走出一個人來,五十多歲,穿著西裝,還有點鼻青臉腫。那個人一看到成剛,身子一哆嗦,就想轉身回屋。
成剛一見,哈哈笑瞭,說道:“逼不是譚校長嗎?找不到老板,找你也行呀。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譚校長定瞭定神,說道:“好吧,你進屋來說吧。”
他知道成剛要說的話,可不能讓別人聽,那些話肯定對自己不利。
成剛隨譚校長進瞭屋。譚校長請成剛坐到椅子上,將門關嚴瞭,坐到成剛的對面。成剛瞧瞧雪白的墻,紅桌子,黑椅子,說道:“譚校長,你好好的校長不當,跑這裡來當夥計瞭?”
譚校長勉強露出笑容,說道:“這裡是我妹妹開的。我來串門瞭,臨時替她看看店。”
他仔細看瞭看成剛的衣服和相貌。
成剛嘿嘿一笑,說道:“譚校長,我剛跟人打過架,要不是我運氣好,我就被那兩個小子放倒瞭。你瞧呀,這衣服上還有不少灰呢。”
譚校長臉色難看,說道:“你什麼都知道瞭?是他們告訴你的?那兩個人呢?”
成剛冷笑道:“那兩個傢夥可能去醫院看傷去瞭吧?對,我什麼都知道瞭。不過不是他們說的,是我自己猜到的。你看怎麼辦吧?”
譚校長一驚,問道:“什麼怎麼辦?”
成剛說道:“你妹妹叫人去打我,為你出氣。你看,我也不能白挨打吧?你妹妹呢,我得找她說說。”
譚校長深吸一口氣,說道:“氣有什麼事,我一個人兜著就是瞭,有什麼事兒沖我來吧。你如果覺得委屈的話,那麼你就打我一頓好瞭。”
成剛聽瞭,也是一愣,說道:“譚校長,我以為你是個懦夫呢,想不到你還這麼有責任感。看來我以前是低估瞭你呀。”
譚校長說道:“我妹妹叫人打你,是她的不對。你想要多少賠償,就跟我說好瞭。我一個大男人,不能讓女人受欺侮。”
成剛聽瞭微笑,說道:“我本來還想找人打一頓出出氣呢,聽你這麼說,我什麼氣都沒有瞭。”
譚校長心裡稍安,說道:“這麼說,你不追究瞭?”
成剛想瞭想,說道:“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可是蘭月的事兒,我不能不管。”
譚校長眨著老眼,說道:“什麼意思?我不懂。”
成剛雙目炯炯地盯著譚校長,說道:“咱們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問你,你手上的照片也該交出來瞭吧?”
譚校長聽瞭,身子一震,像是受到雷擊一般。他咽瞭幾口口水,故作不解,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照片,誰的照片呀,又與我有什麼關系呀。”
成剛站起來,歪頭瞅瞭一會兒譚校長的老臉,冷笑道:“譚校長,蘭月把什麼都告訴我瞭。你如果是個聰明人的話,你就把照片乖乖地交出來,我們可以既往不究,不然,我們可就不客氣瞭。”
譚校長心裡慌亂,嘴倒挺硬,說道:“我實在不知道什麼照片的事,你也不用詐我。”
成剛點點頭,說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如果你不交出來,一切後果自負。”
譚校長也硬氣起來,說道:“我姓譚的活瞭一輩子,大風大浪經過的多瞭,我可不是被人嚇大的,你不用嚇唬我。”
成剛皺著眉,冷冷地說:“譚校長,我知道你想娶蘭月。一傢女百傢求,這並沒有什麼錯。可是你用瞭不光彩的手段逼著她嫁給你,這可太缺德瞭。你這樣做是愛她嗎?根本不是。如果你真愛一個人,你就應該讓她活得幸福。可是你呢,你的所作所為,隻會讓她痛苦。她就是嫁給瞭你,她會活得快樂嗎?她不快樂,你就會快樂嗎?你也是個知識分子,其中的道理你應該明白。如果你還有良知,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亡羊補牢,為時未晚。你好好想想吧。”
這一番話,當真有振聾發臏的作用,說得譚校長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一會紅的。但他是王八吃秤鉉——鐵瞭心瞭。他聽到後面,已經忍不住站瞭起來,大聲道:“成剛,我跟蘭月是真心相愛,我們的事,不用你們管。我行得端,走得正,不怕別人追究。”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譚校長,你跟蘭月之間的事兒,我都已經搞明白瞭。我今天跟你說這些話,就是給你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你不認帳嗎?好,咱們走著瞧。當我找你算帳的時候,你的下場可就沒那麼好瞭。到時候咱們用法律解決問題。”
譚校長一臉兇相,背著手在屋裡踱著步,說道:“好哇,那就用法律解決吧。我反正是幹凈的,我怕見官嗎?真是笑話。”
成剛搖頭道:“既然你一意孤行,頑固到底,我也沒有辦法。那麼,你就等著倒黴吧。”
譚校長一指門,說道:“鬧吧,恕不遠送。”
成剛轉頭瞅瞭一眼色厲內荏的譚校長,說道:“你要為你的行為負責任。咱們騎毛驢看唱本,走著瞧吧。”
說著,傲然出屋,大步出門。出瞭門後,他回頭看瞭一眼招牌:心想:這個譚校長真是冥頑不靈,我這麼開導他,他還不認錯。看來對他不能客氣瞭。
他騎上摩托車,懷著一股憤怒之情離開瞭。他心想:既然譚校長不認帳,就得想一個辦法讓他認帳。這個老傢夥,威脅蘭月這麼久,還跟她訂瞭婚,真是可惡。現在,就算他認錯,交出照片,我也要痛打他一頓,不然難泄我心頭之恨!
他在大街上不緊不慢地騎著,考慮著下一步動作。看看日頭,已經升至中央,他心想:先找個地方吃頓飯吧。吃飽瞭,再接著辦事。這個老東西,真可恨吶。
他隨便找瞭一傢餃子館就走瞭進去。夥計問:“都吃什麼呢?”
成剛回答道:“我要吃餃子。”
這時,從前面的一個包廂裡響起一個女聲:“是成剛吧?進來一起吃吧。”
成剛聽瞭,愣瞭愣神之後,便知道裡面的人是誰瞭。他心裡猛地一跳,還是走瞭進去。一進屋,隻見一張桌旁站著一位女郎。
這女郎穿一身淺藍色的牛仔裝,身材被裹得凹凸有致。一頭卷曲的長發披散到一側肩膀上。她的眼圈雀黑,雙唇如火。當她看到成剛的時候,咧嘴一笑,露出整齊的皓齒來。
成剛也朝她笑笑,說道:“小路,這麼巧呀,我一進城就見到你瞭……”
人正是小路。
小路微笑著請成剛坐,然後說道:“怎麼,見到我不高興嗎?”
成剛看到她之後:心情轉好,說道:“哪裡的話兒,見到美女怎麼會不高興呢?不高興的那是太監。”
小路聽瞭咯咯直笑,笑得花枝亂顫,說道:“成剛,你說話真有意思。咱們難得碰到一塊兒,來,咱們喝一頓吧。”
成剛爽快地說:“好,沒問題。我來作東。上次的事,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呢。”
小路搖搖頭,說道:“你可別提上次的事,一說這話,我感到很慚愧呀。我真覺得對不起蘭強,也對不起你。我那麼小心,蘭強還是被老嚴給抓去瞭。”
成剛一擺手,說道:“小路,你別那麼說。蘭強的事,你已經盡力瞭,我們隻有感謝你。因為這事,老嚴沒有為難你吧?”
小路臉色變得凝重,說道:“他能把我怎麼樣?是他的兒子太不是東西瞭。”
成剛點點頭,說道:“沒有事兒就好,沒有事兒就好。我還為你擔心呢。”
小路聽瞭露出笑容,說道:“真的嗎?我好高興呀。這世上關心我的人太少瞭。”
成剛說道:“你是一個有情有義的朋友,值得別人關心。”
小路開心地說:“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的話,我小路這輩子都不白活瞭,我也願意活得長一些。可現在我覺得活到四十歲就行。”
成剛聽瞭心裡一沉,說道:“你有什麼苦惱嗎?盡管對我說,也許我能幫你呢。”
小路淡淡一笑,說道:“沒什麼的。對瞭,蘭強怎麼樣瞭?”
成剛回答道:“他被我送到外地瞭。”
小路點頭,說道:“這樣再好不過瞭。來,咱們今天喝個痛快吧,不喝倒,不準走。”
說完話,她開始點菜要酒瞭。那個豪爽大方勁兒,真像一位女中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