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

  顫抖的雙手抱著眼前的血人,明明她就在我身邊,為什麼覺得離我卻越來越遠?

  “為什麼……為什麼……”

  她痛苦絕望的呢喃,緊緊揪著我的心,無神的雙眼雖然是看著我,卻沒有焦距,似乎透過我看著什麼,不知道她想起瞭什麼,居然笑瞭,明明上一刻痛苦到無法自已,下一刻,卻笑瞭,那笑,很輕,卻有著我從未見到過的柔情,從沒有對我展現過的……靠得這麼近,即使你在我懷抱裡,我卻感覺不到你的存在……心好痛……你在看誰?你在想誰?……

  砰!措手不及被人一拳打飛開,我錯愕地看著眼前那個渾身充滿怒氣的男子,即使在盛怒中,依然散發出強烈的霸氣,然而,他看向她的時候,卻又是柔情萬分,每一個動作都是小心翼翼……

  我清晰地看到,當她無焦距的雙眼對上他時,瞬間變柔變亮!

  彷佛已等待他多時……誰?他是誰?為什麼她隻看著他?為什麼不看我?她怎麼可以?……我努力瞭這麼久的東西,竟這麼輕易的已不在她身上?……心痛得似乎沒有瞭知覺,眼前擁抱著的兩人,深深諷刺著我……忙瞭一場,到頭來卻是傷人傷己……

  大腦失去瞭思考的能力,隻是癡癡地望著她,看到他抱著他飛快跑出去,坐上車,我也下意識地跟瞭出去,開著自己的車,一路跟著他們到瞭醫院,真興幸居然沒有發生車禍……看著渾身是血的她被推進瞭手術室,我呆呆地望著扇緊緊閉著的大門,無法思考……拳頭雨點般落下,可是我一點知覺也沒有,跌倒瞭,無所謂,爬起來,雙眼沒有離開過那扇門……啊?怎麼爬不起來瞭呢?啊!也沒所謂!躺著也可以看到那扇門……

  燈熄瞭!我彈跳起來!醫生走瞭出來,“病人身上有兩處骨折,內出血比較嚴重,我們已經接好骨並止血瞭,但是,最嚴重的是她心臟病復發,這個問題太嚴重瞭!我們隻能暫時維持住她的生命,但是,她這個心臟一定要換,必須盡快找到適合的心臟,我們盡力瞭……”

  怎麼可能?她有心臟病?支持不瞭多久?

  “佳人一傢有遺傳性心臟病,你姐死那天,她大哥手術失敗,也死瞭……”

  他平靜地說著,可是,我卻覺得晴天霹靂!我自以為是的虧欠,原來竟是誤會一場?可是,我對她做瞭什麼?眼睜睜看著她被朋友侮辱,拒絕她的求助!間接地將她推下樓!

  “不!……”

  頭好疼!心也好痛!一個無辜的人竟讓我逼到無路可走!明明自己喜歡她,卻為瞭細小的理由,狠心地傷害她……

  我還有什麼臉面見她?

  “先生,你需要幫助嗎?”

  旁邊的護士怪怪的看著我。幫助?是的?我需要!“幫我!幫我盡快找到合適她的心臟!”

  “但是,你需要先包紮,你全身很多傷口……”

  是嗎?“無所謂,她的事比較緊!”

  我完全聽不清楚她說什麼,“可是……你流瞭很多血……”

  “不要緊的,你忙她的!”

  她的比較緊啊!怎麼還不去?我眼前漸漸變得模糊……

  “先生……先生……醫生!這裡有個病人暈倒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