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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單挑倭寇

  清晨,知府派人請我過去議事,好像還很緊急,我騎馬趕到府衙,一走進院子,一股撲鼻的惡臭,知府和老曹都站在那裡,幾個府衙和官兵怒目橫眉。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我們一名水兵的屍體,已經泡的發脹瞭,散發著陣陣惡臭。

  知府遞給我一紙條,上面工工整整的寫著一行漢字,竟是給我的一封短信,邀請我明日下午,在海邊雞公山上碰面,商談交換俘虜和和談一事。說他們隻有4個人會登陸,可以讓我們派兵監視,但和談隻能我跟知府參加。落款是柳生靜雲、新佑衛門、姿三四郎、橫路經二。

  我看看知府,知府說:“他們把信裝在一個瓷瓶裡,拴在我們的水兵屍體的腰上,屍體一路飄到海邊,被百姓發現,就送過來瞭。”

  我點點頭說:“這是海盜的辦法,屍體傳信。”

  知府說:“那我們咋辦?看來他們手上有我們活著的水兵。”

  我說:“見見,不見太丟臉。”

  第二天,我們在約定的海邊,果然來瞭一艘小船,靠岸後下來四個人,自我介紹就是信上的四個人。

  為首的柳生靜雲長的不錯,身高竟然接近瞭大明正常成年人的水平,面目還算俊秀,細皮嫩肉,不像經常在海上漂浮的。腰間插著長短刀,一身武士打扮。

  後面的新佑衛門竟然是倭國官傢的打扮,倒也有幾分神采,姿三四郎就是一身短打扮,腳上也沒鞋,面目猙獰,身上肌肉橫生,看樣子是練拳腳功夫的,橫路先生最有神采,竟然學著我國文士的樣子,手裡晃著一把折扇,搖頭晃腦。

  大傢登上雞公山,我和知府留下,官兵衙役們都退到山下。

  柳生靜雲的漢語非常標準,說道:“將軍,大人開始談判吧。”

  我點點頭,知府有些緊張,也點點頭說:“你們要談什麼?”

  柳生說:“我們知道你們手上有我們一個女人,我們手上有12個你們的水手,交換可以麼?”

  知府看看我,我微微點頭,知府說:“可以,還有什麼?”

  新佑衛門站出來說:“我代表我國將軍,對瞭,我們的將軍跟你們皇上的權利一樣的。跟你們簽訂協議,我國的武士不會再來,而我國的商人會來大明,你們的商人也可以去我們那裡,大傢不要打打殺殺的。”

  知府說:“這個是個好事,但我們要上報朝廷。”

  橫路說:“我們很佩服將軍和大人,我們願意跟兩位交個朋友。”

  我笑著說:“好啊,我們大明歡迎各路朋友。”

  橫路笑著說:“我很欣賞大明的文化,你們看我手裡這把扇子就是你們大明的,我很喜歡。”

  我笑著說:“好扇子,多少銀子買的?”

  橫路愣瞭一下。

  我笑瞭一下說:“不是買的,搶的吧?”

  橫路尷尬的笑瞭一下。

  我發現那個姿三四郎目露兇光看著我,我心裡冷笑著:“小崽子,連鞋都穿不起,還敢來鬧事。”

  知府說:“和談是好事,你們還有什麼條件麼?我們一並上報朝廷。”

  新佑衛門說:“沒什麼條件,隻需要你們的皇上每年給我們的將軍上供白銀1000萬兩,就沒別的條件瞭。”

  我愣瞭一下,說:“新將軍,有點多吧。”

  新佑衛門說:“我叫新佑衛門,請您稱呼我新佑將軍。”

  我笑著說:“不好意思,以為你姓新。那麼多銀子,你們能不能少要點?”

  那個姿三四郎按耐不住瞭,惡狠狠的說:“不行,必須這麼多。”

  我搖頭說:“太多瞭,少一些好辦。”

  姿三四郎說:“沒得商量,你要是不答應,小心我的拳頭。”說著沖我晃瞭晃他碩大的拳頭。

  我樂瞭,說:“姿先生,這樣吧,我們打一架,你打倒我一次,我就給你們加100萬兩,我打倒你一次,你們減100萬兩。”

  大傢都愣住瞭,看著我。

  我看著柳生靜雲說:“你是用刀的好手,我們比比刀,一刀100萬兩,如何?新將軍,你會什麼,咱們也比一下。”

  新佑衛門鬱悶的說:“新佑,不是新,我刀和拳法都練。”

  我笑著說:“好啊,你第三個,打倒一次或者挨一刀都100萬兩。橫先生呢?”

  橫路搖著扇子說:“我練手裡劍,就是你們說的暗器。”

  我笑瞭說:“好,你第四個,比暗器,誰挨一下,100萬兩。”

  知府愣住瞭,看著我,我笑嘻嘻的看著4個倭寇。

  他們對視一下,惡狠狠的點點頭。

  姿三四郎說:“我先來,比比拳頭。”說完就跳瞭出來,我迎瞭上去。

  這個倭寇微微鞠躬,我也回禮,鞠躬,還沒等我直起身子,他已經一腳側踹踢瞭過來。我想試一試他的功底,雙臂抱攏,硬架瞭他這一腳,力量相當大,把我踢出去很遠,幸虧我馬步還算穩,並沒有摔倒。

  我笑瞭笑說:“有點力量。”說著我沖上去就是一個沖天炮,少林長拳的招數,想跟他對撼一下力量。

  沒想到這傢夥沒有接招,身子微側,用手叼住我的腕子,不知道怎麼一擰,差點把我摔出去。

  我前沖瞭好幾步,差點摔倒。我直起身子,看著他,那個姿三四郎獰笑著說道:“這是合氣道,沒見過吧。”

  我穩住心神,這傢夥的功夫跟我們的小擒拿有些相近,但是糅合瞭身體的動作,力量更大,若果不是我,一般人這一下手腕就斷瞭。

  我們的小擒拿也是針對對手的關節,招數也毒辣,但不會招招都拆對手的骨頭,隻有最後幾招才是要斷別人的筋骨。

  我小瞧瞭這個倭寇。

  我暗暗吸瞭口氣,穩定瞭心神。

  剛剛擺好架勢,倭寇嚎叫著沖瞭上來,揮拳就打,我伸手去擋,倭寇變拳為抓,拉住瞭我的衣袖,側身扭跨,把我扛瞭起來,猛然往地上扔去,半空中我雙手一攪,掙脫瞭倭寇的控制,身體自然飛出去,雙腿穩穩的站在地上。

  我微微一笑說:“有兩下子,這算什麼功夫?”

  姿三四郎說:“柔術,怎麼樣?”

  我豎起大拇指,由衷的誇道:“不錯,不錯,功夫不錯。”

  我拉開架勢,笑著說:“來,讓你看看什麼是少林功夫。”

  倭寇怒吼的沖瞭上來,半路上身體騰空,飛腳踢向我的腦袋,我側身躲瞭過去,施展開少林伏虎拳跟他硬碰硬的對撼起來。

  倭寇摔法很是厲害,但我身高臂長,大開大合的攻擊讓他無法近身來施展摔法,而且即便他抓住瞭我,我用上千斤墜的功夫,他宛若螞蟻搬大象一般根本拽不動我。

  乒乒乓乓幾十個回合,我已經摸清楚他的套路瞭,其實以我的功夫,打倒他不是很難,但我們不瞭解倭寇的功夫,多打一會,能更瞭解。

  倭寇拳腳還是比較硬朗,遠就是快速的拳打腳踢,近就是抓拉扯甩,偶然有一些反關節技法。

  看倭寇沒有什麼新鮮玩意瞭,我還是那套伏虎拳,但速度猛然加快瞭。倭寇沒有想到我的速度能這麼大的變化,冷不丁的被我偷襲,左眼挨瞭一拳,腫瞭起來,倭寇著急瞭,連續飛踢,想要我的命,待他的招數用老,我跨步近身又是一拳,瞄的準準的對他的右眼,倭寇兩個眼睛都腫瞭,頭暈眼花,我照他膝蓋就是一腳,姿三四郎“噗通”跪倒在地。兩個腫脹眼縫裡露出兇光,死死的盯著我。

  我朝新佑衛門說:“900萬兩啊。”

  姿三四郎猛的從地上蹦起來,鬼哭狼嚎一般凌空蹦起來,朝我的頭部連環飛踢,這下我可不客氣瞭,雙手成環兜住他的雙腿,猛然一拉,把他從半空摔到地上,這下可摔的不輕,姿三四郎爬不起來瞭。

  我回頭沖新佑衛門說:“800瞭啊。”

  柳生靜雲看著我說:“好功夫,以靜制動,大傢風范。”

  我咧嘴笑笑說:“你來,你來。”

  柳生靜雲說:“不好意思,我不會拳腳,隻會刀法。”

  我說:“那我也用刀。”說著我拔出瞭皇上禦賜的寶刀擺瞭個架勢,柳生前行瞭幾步,但沒有拔刀,隻是看著我,目光平靜如水。

  我心裡暗暗一驚,這廝真是高手。

  我也不敢托大,站好丁字步,平端腰刀,也不敢貿然進攻。

  兩人相持瞭一會,我有些耐不住瞭,不過我看他手都沒有放在刀鞘上,而是抱在胸前,我猜想他這麼囂張,一定是手法很快。

  我心思微動,想出瞭辦法,如果跟他對砍,也許速度我並不如他,而且他的刀長,必定吃虧。

  我的腰刀不是很沉,於是我捏住刀柄,變刀法為劍法,走輕盈之道,刺瞭過去。

  果然,柳生在我刀遞到一半時候,身型一動,電光火石般刀已經到瞭手裡,橫在他身前,幸虧我身體平穩,馬上撤步,要不然我自己就撞到他的刀瞭。

  柳生見我出招一半,還能迅速的退卻,也吃瞭一驚,邁步跟瞭上來,摟頭就砍,我玩命遮擋,柳生不但刀快,而且力量很大,拼下去我肯定吃虧。

  我一邊打一邊想著辦法,突然我想起來師父說過的話:打不過,逃跑。

  我心裡有瞭計較,施展開少林最靈動的拳法,上竄下跳,刀拖在身後,根本不跟他對刀,柳生步伐很穩,但是不快,根本跟不上我的速度,刀一舉起來,不等劈下來,我已經退瞭出去,到後來幹脆變成柳生高舉著刀,玩命的追我。

  幾個回合下來,他的步伐就不那麼穩瞭,臉上的表情也不那麼堅毅瞭,追著追著,我把刀一扔,變退為進,搶進柳生懷裡,趁他刀還沒有落下來,一個上勾拳,正中柳生的下巴。

  柳生身體飛起,刀也扔瞭,重重的甩在地上,哇的一聲,連碎牙帶血水噴瞭出來。

  我呵呵一笑,對新佑衛門說:“700萬瞭。”

  我剛一站穩,突然,橫路敬二宛若大鳥一般飛過來,手裡折扇直點我面門,動作那叫一個快,我單手擋開,連退瞭幾步,橫路一聲怪叫,手一揮,幾隻手裡劍就飛瞭過來,我心裡暗叫不好,一個鐵板橋就躺瞭下去,暗器貼著我面門就飛瞭過去。

  我很是惱火,直起身子,看著橫路,橫路笑著說:“我們比比暗器,中一個100萬兩。”

  我心裡暗罵:“操,哪裡有先打再說的。這小子太陰,好好消遣消遣他。”

  我退身撿起腰刀,擋在身前,說道:“那裡有不宣而戰的。我都沒有攜帶暗器,怎麼比?”

  橫路獰笑著:“你手裡不是有刀麼,扔過來紮我啊?”

  我氣壞瞭,那裡有把腰刀當暗器的?

  橫路接著抬手,又是幾隻苦竹飛瞭過來,我就地一滾,躲瞭開去,在地上打滾時,我抓瞭兩顆石子。

  我一起身,猛力把腰刀朝橫路甩瞭過去,刀掛風聲,橫路側身躲開,我身形不動,手也不揮,把一個石子用彈指功夫彈向橫路的面門。

  橫路沒砍到我抬手,根本不知道我的暗器已經發出來瞭,剛扭過來臉,鼻梁骨上就挨瞭一石頭。畢竟指力較弱,沒打碎骨頭,但又酸又痛,橫路鼻涕眼淚橫流,心神也慌瞭。

  我一抬手,另一塊石頭正打在他握著手裡劍的右手,橫路疼的一甩手,暗器橫飛出去,差點紮到躺在地上的柳生。

  我恨他陰毒,伸手從懷裡掏出幾塊散碎銀塊來,一一飛出,橫路被打的滿頭是包,坐在地上。

  我扭頭看著新佑衛門,這廝倒是光棍,走到瞭橫路面前,數著橫路腦袋上的包:“1,2,3,4,5,6,加上鼻子上和手上,一共8下,那我們豈不是要給你們100萬兩?”

  我笑著說:“新將軍,你算的挺快啊。”

  新佑衛門恨恨的說:“新佑,不是新。”

  我哈哈笑道:“每年給我們100萬兩。送到京城去。”

  新佑氣壞瞭,可又不敢發作。

  我笑著說:“算瞭,誰也別給誰供銀子瞭。說說交換人質的事情吧。”

  新佑氣哼哼的說:“三天後,就在雞公山下的海面上,用12個你們的水兵換我們一個女忍者。”

  我笑著點點頭,過去撿起腰刀,跟知府下山,走到半路上,還聽到身後新佑衛門還用腳狠踢橫路嘴裡罵著:“八個,八個。”

  橫路滿地打滾不斷地說著:“嗨,嗨……”

  下瞭山,我們撤瞭圍山的士兵,回到府衙。

  我和知府和老曹一商量,覺得交換的比較值,畢竟是12個水兵。

  知府命我把女倭寇提到府衙監獄來,準備三天後交接。

  我回到府裡,問看管女倭寇的仆婦女倭寇現在怎麼樣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