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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廁所威龍

  唐星望著鏡子裡自己明顯消瘦憔悴的臉,禁不住嘆瞭口氣。

  「小星呀……」

  達叔不知從什麼地方冒瞭出來。

  唐星嚇瞭一跳,端祥著達叔的面容說:「你在幹什麼?才幾天的時間臉色就這麼難看,連黑眼圈都有瞭……」

  達叔哭喪著臉:「一個死瞭老公兩年的女人饑渴到什麼程度簡直是不可以想象,我遲早會被她搞得『精盡人亡』,小星你的臉色也為什麼同樣難看?」

  唐星嘆瞭口長氣,說道:「你那個才守瞭兩年寡,我這個可是十七年不知肉味,一旦睡獅猛醒,沒日沒夜地膩在我身上,簡直活生生的一頭小母狼!」

  達叔嘆口氣:「為什麼我們的命運都這麼淒慘?為什麼我們都要忍受女人的蹂躪?」

  唐星拍拍他欲哭無淚的臉,關心地說:「我還年輕,至少還能扛幾年。達叔你這麼大一把年紀瞭,挺得下去嗎?」

  達叔立即擺瞭一個健美造型,一臉奮鬥:「不要小看我哦,達叔雖然不算是『風華正茂』,但至少也是『老當益壯』,要不然堂堂一個美貌性感的『中山警校』女教官,『盛華高中』訓導處臥底大主任會被達叔迷得要死要活?」

  唐星笑瞭一下,繼而皺起瞭眉頭道:「達叔你不覺得威名顯赫的『大唐偵探社』正副社長任由兩個女人姿意摧殘,為所欲為,我們很沒面子嗎?」

  達叔目露兇光,滿臉猙獰:「是該給這些欲火焚身的女人們一點教訓瞭!」

  拳頭捏得格格作響。

  唐星建議:「我們用『烏龜湯』來增加自己的『戰鬥力』怎麼樣?」

  達叔一愣:「烏龜湯?烏龜『動』起來那麼慢管用嗎?我看還是用蛇來熬湯滋補的好。」

  唐星一臉爛笑:「幹脆咱們直接來燉『鞭』,虛哪補哪最有效!」

  達叔連連點頭:「對,對。燉一大鍋虎鞭牛鞭馬鞭狗鞭,是鞭就補,不怕把娘們搞不投降!」

  唐星乜他一眼:「你吃得消嗎?別補個『鞭在人亡,永挺不朽』瞭,我看你就用『雞鞭』來補好瞭,反正尺寸大小都是差不多,別補大很瞭白主任習慣不瞭『聞鞭而逃』,你就得不償失瞭。」

  達叔傻傻地問:「雞有鞭嗎?怎麼我從來沒有看見過?」

  唐星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和你在一起搭檔這麼多年,還從來沒看見你那一根呢……我一直在懷疑白主任的前任丈夫是不是根『牙簽』,不然她怎麼對你那根『小豆芽』也興致勃勃……可憐啦,作為女人居然不能領略真正男人的『雄風』,真是我們優秀男人集體的『恥辱』和遺憾!」

  達叔臉青面黑,怒吼:「臭小子,你亂講什麼?我馬上將你電腦裡長長的情人名單拿去給小朱朱看,你等著跪搓衣板吧你!」

  掉頭就走。

  唐星忙不迭抓住達叔,滿臉賠笑:「達叔達叔,小星在跟你開玩笑啦……你那麼『粗壯偉岸,傲視群雄』,怎麼會是『小豆芽』呢,不然白主任這麼一位大美女,怎麼會被你迷得『神魂顛倒』呢對不對?」

  「全是因為你有『雄厚的本錢』啊。達叔你『大人有大鞭』,千萬不要跟我一般見識,OK?你不知道朱朱一旦發起火來,她會把我生吞活剝瞭下去的……我會死得很慘,真的很慘……非常慘……」

  達叔哼瞭一聲,算是揭過瞭這段梁子,繼而皺起眉頭,又認真地問道:「小星,你還沒有把你的真實身份告訴朱朱?」

  唐星搖頭:「我想等這件事瞭結瞭之後再向她坦白……那一定會是一場可怕的『腥風血雨』,想起來我就不寒而栗。」

  達叔困惑地說:「楊至寶接到我們的調查報告都十天瞭,怎麼還沒有采取行動?他不像是這麼坐得住的人啊。」

  唐星道:「他身邊有個老奸巨滑的付正雷,要想讓楊業改變遺囑可不光是殺瞭玲玲那麼簡單……付正雷不思量清楚是不會輕易動手的。柏洋海接到我們的通知後又增加瞭玲玲在校外的保鏢,學校裡又有我們倆個加上白主任,付正雷當然要小心瞭。」

  達叔罵:「這壞蛋,丁老大對他那麼好他都陷害,簡直是喪盡天良,無所不為!」

  唐星說:「就是因為丁衡鼎即將出獄瞭,付正雷才在楊至寶身上押這麼大的重註,想狠撈一把跑人。丁衡鼎一出來,臺灣哪裡還有他付正雷立足的地方,他自己比誰都明白這一點……達叔,你叫白主任留心點,這幾天他們可能就要動手瞭,他們的時間並不多。」

  達叔點點頭:「我會。」

  唐星走出廁所,朱麗麗已叉腰站在那裡,杏眼圓睜道:「上個廁所去瞭那麼久,你在裡面做什麼?」

  唐星看著走廊裡穿流不息的人流,低聲說:「有什麼事晚上回去再說,好不好?」

  「不好。」

  朱麗麗伸手抓他:「過來讓我檢查。如果讓我在你衣領上找到瞭口紅印,那你死定瞭!」

  唐星轉動著頭躲她:「不要啦,這裡是學校,不好看……再說我進的是男廁所你親眼看見的呀!」

  朱麗麗冷哼道:「誰知道你是不是『玻璃』,聽說美國的男人都是『男女通殺』的!」

  唐星白眼說:「是呀,我有愛滋病,怎麼我沒有告訴你嗎?」

  朱麗麗驚叫一聲,雙手抱胸看著唐星:「真的假的?」

  猛地打瞭個寒顫,連連搖頭:「惡心,晚上不許碰我。」

  唐星似笑非笑:「那我可以回傢瞭嗎?」

  朱麗麗瞪眼:「你做夢,誰知道你一晚上會在外面勾引多少女人,晚上你睡客廳……不,睡我床腳下,頸項上再給你鎖上一根鐵鏈,我隨時睜開眼就要看見你!」

  唐星沒好氣地罵:「專制,你當我是狗啊?還用鐵鏈拴在床腳下!」

  朱麗麗笑著用手揉亂他的頭發,刮瞭刮他挺直的鼻子:「你怎麼不是狗,你是大小姐我養的一條小小的哈巴狗,來叫一聲啊,乖乖,晚上回傢我給你啃肉骨頭……」

  唐星一把擁住她,咬牙切齒地道:「還是我給你一根『肉棒』吧,你是馬上要還是等一會兒?」

  朱麗麗滿臉通紅,輕捶兩下唐星的背:「放開我,這麼多人,難看死瞭。」

  唐星不依地說:「是你先惹我的。」

  「哎喲小倆口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急不可待瞭呀,忘記這是學校瞭嗎?」

  陰陽怪氣的嘲諷聲響起,朱麗麗與唐星轉過頭,看見康婷婷俏麗的臉上滿是嫉妒的神情。

  朱麗麗想要分開,唐星卻將她纖腰摟得更緊,看著康婷婷走近。康婷婷冷哼一聲,扔給唐星一冊課本,說:「田心,別說學長沒告訴你呀,你的數學測試一塌糊塗,將中四(E)班全年紀第一的名次拖到瞭第二,數學導師很不滿意你。化學,物理及生物導師也對你是意見多多,都在訓導處反應,要把你丟到B班那種爛班去……」

  打量瞭朱麗麗一眼,譏笑著說道:「戀愛固然要談,但也別把精力和時間全放到某些女人的肚皮上……自己倒是會考畢業拍拍屁股走瞭,也不替人傢低年級學弟想想,就算是傢有萬貫的,如此地荒廢學業也會遲早變成敗傢子。好自為之吧!」

  看著康婷婷遠去的背影,朱麗麗有些發怔。唐星親瞭她一下,問:「朱朱你在想什麼?」

  朱麗麗輕聲說:「我覺得她說得很對……你不該為瞭和我談戀愛而把學業荒廢瞭。」

  唐星嘆氣:「關我們戀愛什麼事啊,是臺灣和美國的教育方式完全不一樣,我還沒有適應這種『填鴨式』呆板教學方式,成績考差點算什麼,有你教我相信很快就能趕上去。」

  朱麗麗點點頭說:「那好吧,今晚回傢我就開始替你補習功課,我朱麗麗的男朋友可不能叫人給看扁瞭。」

  唐星沒有想到自己會作繭自縛,當下器喪著俊臉問:「可不可以在床上補習啊……」

  朱麗麗回答:「不可以,在床上看書會弄壞眼睛的,怕冷我把空調開大點好瞭。」

  唐星道:「但是在床上可以一邊做愛一邊補習呀,地上多不方便。」

  朱麗麗滿臉通紅:「你想得美。」

  忍不住輕輕踢瞭他一腳,宣佈:「在下次考試沒有提高分數前,不許你碰我。如果考得不好,就一個月不許碰我!」

  提著唐星衣領,兇巴巴地問:「聽明白瞭嗎?」

  唐星連忙點頭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