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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衣服穿好給Cathy開瞭門,Cathy進來掃瞭幾眼,說打掃得挺幹凈啊,不像是單身狗的傢。我給她拿瞭瓶礦泉水說,這麼晚瞭,大駕光臨所為何事啊。

  Cathy雙手抱胸,盯著我說,你今天怎麼會跑到那個女檢察官傢裡去殺人?我說我沒打算殺人,但我撞上瞭,為瞭保命下的手。

  Cathy表情嚴肅地說,為啥那個女檢察官沒死,我說她要再死瞭,誰知道裡面發生瞭什麼,我這牢底要坐穿瞭,我坐瞭三次牢,再也不想進去瞭。

  Cathy嘆瞭口氣,那你給我一個一定要做的理由行不行?

  我說那個檢察官姓高,是楊靜的師姐,她受楊靜委托來接我出獄的,我回來的路上,聽到她們聊天,知道那個女檢察官的丈夫是這次給吳梅做屍檢的法醫,給瞭正常死亡的結論。

  我很好奇這是怎麼做到的,就尾隨她去瞭她傢。

  Cathy聳聳肩說,這個藥本來就很容易過關的,就算是中毒死,也可以是吳梅自殺啊,一定要和你有關系嗎?

  你這麼做不是做賊心虛嗎?楊靜對你不錯啊,還讓自己師姐照顧你。那後來呢。

  我說後來我先有三個人要去她傢裡以搶劫為名去殺人滅口,正好被我撞到瞭,那幾個人要滅我的口,我隻好還手把他們幹掉瞭。

  不過那個法醫喝醉瞭酒,已經先被那些人弄死瞭。

  Cathy喝瞭口水說我很好奇你是怎麼一個人赤手空拳幹掉三個帶刀的壯漢的,說真的我都不敢相信。

  我說教官講過,空手入白刃,如果一定要拼就是找到最近或者最弱的敵人,用最快的速度和最強的力量制服他奪下武器。

  Cathy毫無表情地呵呵瞭一聲說,你真是好學生啊,既然你這麼能打,上次在越南怎麼死瞭李二跑瞭李大。

  我搖頭說用槍就不同瞭,必須保持距離才安全,敵人逃跑也方便。如果徒手,不會有問題。

  Cathy若有所思地看著我說,你一點都不像初出茅廬的大學生,像實戰經驗豐富的專業殺手。我聳聳肩說,我可能是解放軍特種兵出身吧。

  Cathy笑瞭,說你的底細我知道,大四才打人生第一架不是嗎?然後就萬劫不復,走上瞭和別人好勇鬥狠的道路。

  不過你很有天賦,你的拳頭比腦袋要好使,如果戰亂年代你會大有機會風光出頭的。但現在的年代,打打殺殺很容易被盯上。

  以後如果不是生命受威脅,寧肯放棄任務,也不要以身犯險。

  我反問他說死瞭三個我們的人,你不難受嗎?Cathy哼瞭一聲說,我們的人會有這麼笨嗎?這都是一層一層雇的人,他們的上傢估計早跑瞭,抓不到的。

  我沉默瞭下,說你怎麼知道和過來的。

  Cathy說我得到消息就去警署外面等著,你從警署出來我就跟著你瞭,到瞭以後我在你們小區外停瞭一會兒,確認沒人盯你的梢,我才上來。

  我嘻嘻笑著說,你要是不這麼小心謹慎,就能趕上我洗澡瞭。

  Cathy說去你的,作勢要用礦泉水潑我的樣子,但臉上毫無怒意。Cathy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翹著二郎腿坐在我的沙發上,說你這有酒嗎?喝點?

  我皺眉頭說有是有,不過沒你喜歡的威士忌或者幹紅,就是啤酒白酒。你不回去瞭嗎?我這邊可是荒山野嶺叫不到代駕的。

  Cathy拍瞭下腦袋說我倒是忘瞭,今天是自己開來的,沒有帶司機。我嗯瞭一聲,說差不多你也該回瞭,時候不早瞭,回去快也得40分鐘。

  Cathy說我反正一個人住,早點晚點回去沒區別,就是想喝酒喝不成,有點不爽。

  我說不是我下逐客令,我這一天下來可是困瞭,兩個小時前還刀頭舔血呢,我得早點睡瞭。Cathy不應聲,拉開我的冰箱看我屯的啤酒,兩眼放光。

  我說你要實在想喝一杯,那就喝吧,大不瞭到我們小區對面的錦江之星對付一晚,實在不行住我這兒也成,我去睡書房。

  Cathy一甩頭,眼神發亮說好啊,那就這麼定瞭,不過說好瞭,我要住你傢,留下點什麼頭發啊,香水味啊,明天如果欣雯或者其他什麼女人來瞭你自己負責解釋。

  我懶洋洋地看著她說,你待會兒去洗洗幹凈,然後戴上浴帽去睡覺。

  Cathy拿出兩罐啤酒,丟給我一罐,自己打開瞭一罐,一口氣喝瞭半罐。我有點擔心有點佩服地看著她說,那麼冰的啤酒,這個天氣,你喝得下去?

  Cathy搖頭說我燥熱得要命,喝點冰的舒服,我平時除瞭咖啡,其他都喝冰的,除瞭生理期那幾天。

  我岔開話題說,為什麼你說明天欣雯要來找我,Cathy搖著手裡的酒說,欣雯明天會和她媽媽一起和你吃個飯,然後送她媽媽回國,她們已經知道你出來瞭。

  我猜啊,她說,搞不好要跟你提結婚的事,你得有心理準備。我說吃個飯而已,沒那麼誇張吧。

  Cathy說不,欣雯咨詢過我跨國婚姻啊,還有入籍啊這些事,我覺得她不是瞎問的吧。她還是希望你能入瞭馬來籍,這樣你也算老外瞭,會安全點吧。

  我說我都三進宮的人瞭,她傢裡怎麼看得上。Cathy說你不是都出來瞭嗎?證明你無罪啊,而這正好讓欣雯更加想讓你入籍,這樣大陸公安對你會客氣點。

  我說這個到時候再說吧,大戶人傢總不會跑上來逼婚吧,多丟份兒。我把手上的酒都喝瞭,說我隻陪你這一罐啊,喝完我睡覺去瞭。

  你要不夠冰箱還有,茶幾下面有花生瓜子,你別光喝不吃菜給整醉瞭。

  Cathy跟我碰瞭下杯,說那天的事我都沒來得及謝謝你,我笑著說殺吳梅的事兒嗎?Cathy說當然不是,這之前的事,我聽Wendy說你還打瞭葉翔。

  我說酒後失手,也不是存心的。Cathy說那後來你和我一張床上睡瞭一宿?我說我可沒動你一指頭啊。Cathy嫵媚地笑瞭,說你可真是禽獸不如。

  我說好瞭好瞭,什麼禽獸不如禽獸一樣比禽獸還禽獸的梗都太古舊瞭,我也是困瞭睡瞭會兒而已,沒別的意思。

  吳梅的事我沒想明白,不過我腦子已經銹住瞭,我真要去睡瞭,明天你講給我聽,你慢用哈。

  Cathy揮手說去吧去吧,沒勁。

  回到書房,我拉開我的沙發床,不料拉到頭還沒展開好絆瞭一下一屁股坐在邊上,把一條床腿給壓斷瞭,我找瞭半天沒能支住那個角的合適道具,床歪得太厲害肯定是不能睡瞭,我詛咒瞭下今天真是流年不利,盡遇到破事,不會是橫死的幾個冤魂在找我的茬吧。

  幸虧這屋裡還有個Cathy在,一個人還真有點怕,想到這兒心裡還覺得有點溫暖。

  我隻好坐在桌邊打開電腦上網,心想等Cathy去睡瞭再溜出去睡沙發。

  正好沒事我把偷拿的那個頭目的手機打開來,把微信和短信,還有相冊文件統統備份到電腦上,他的卡我已經扔到馬路邊上的下水道裡瞭。

  我給高姐發瞭微信,讓她把高姐夫手機上那張新加好友截圖發我,我挺後悔沒把高姐夫手機拿走的,拿走瞭鼓搗半天肯定能查出不少線索。但高姐那時候剛喪偶情緒不行,幹這事會讓她不爽。

  高姐回瞭微信,把圖片發過來,跟瞭一句,人已經死瞭,就不要再打擾他瞭,無論怎麼樣,讓他安息吧。

  折騰半天,感覺到客廳的燈滅瞭,我輕手輕腳地出去,抱著被子躺在沙發上,太困瞭,我一秒鐘都沒用就睡著瞭。

  睡瞭沒多久,客廳燈又亮瞭,我迷迷糊糊睜眼,Cathy穿著我的一件T-Shirt,光著一雙大白腿,驚訝地看著我,說你什麼情況啊,不會你騙我,書房沒有床你來睡沙發瞭吧。

  我翻瞭個身,閉上眼說,床壞瞭不能睡瞭,就沙發吧,你別打擾我瞭,我困死瞭。Cathy說那怎麼行,你人這麼大隻,腳都放不平。

  其實這沙發買的時候已經考慮瞭我的身高瞭,但還是差那麼點,雖然扶手很低,但腳要蹺上去,不彎著點腿的確會擱得腳疼。

  Cathy毫不猶豫地上來拉起我說,反正也不是頭一回瞭,你就進來到大床上睡吧,你這床還挺大挺舒服的,再說你都迷糊成這樣瞭,我也不怕你使壞是不是。

  就這麼鬼使神差地,我又和Cathy睡一張床去瞭,不過我是倒頭就睡,她還開著床頭燈玩手機。

  早上醒來的時候,Cathy又是把腿跨在我的大腿上,雙手摟著我的胳膊睡得正香。我的晨勃的雞巴高高頂著內褲,正好蹭在Cathy光滑白嫩的大腿上。

  我這人不太賴床,醒過來5秒之內就要起床,我下意識地起身,沒想到Cathy的反應也很機敏,大概胳膊和腿把我給鎖定瞭,我一坐起身,她就醒瞭,她意識到她的大腿正緊緊貼在我的雞巴上,臉紅瞭一下,把腿收回去,說色狼啊,下面那麼興奮,不會是偷偷動我的身體瞭吧。

  我切瞭一聲,說這是正常生理現象,不懂不要裝懂。Cathy伸瞭個懶腰說我才不信,你肯定趁我睡著,摸我的腿摸成這樣。

  我一邊下床一邊對她說你要沒醒就繼續睡,說神馬夢話呢。Cathy說那你慌慌張張地跑什麼呢,肯定是做瞭壞事。我說你不是說欣雯要來嗎?

  我怕她沖進來捉奸在床。

  Cathy翻瞭個身,摸出手機看瞭下說你這也太早瞭吧,才六點多一點。我一邊穿衣服一邊說我習慣瞭,你睡你的吧,我出去跑個步,順便帶點早飯回來。

  Cathy嘟囔著說,你怎麼跟老頭一樣啊。

  我回來的時候,Cathy正對著手機裡的視頻做操,也不是很激烈那種,就是身體拗來拗去扭來扭去的那種,但好像也有點量的,我看到她臉上都是汗。

  雖然被我寬大的T-Shirt掩蓋瞭,但感覺到Cathy的身材還是很棒,既有少婦的豐腴飽滿,又有比較玲瓏的曲線,感覺跟高姐比,就是個子矮瞭點,骨架小瞭點,但還是風情萬種的,完全卸妝瞭的素顏臉也很漂亮,算得上千裡挑一的美女瞭。

  Cathy做最後的拉伸動作的時候,有個跪地翹臀的動作,衣服往上退瞭一點,納尼,她竟然是光著的,白嫩豐滿的屁股全部露瞭出來,下身不著一絲。

  Cathy也意識到瞭,慌亂地站起來,把我的Tshirt往下拉瞭拉。我皺著眉頭說,你穿我的衣服也就算瞭,不穿內衣就過分瞭吧。

  Cathy竟然羞澀地笑瞭笑,說做運動總要流汗的,內衣臟瞭來得及洗嗎?我又不是隨身帶著備份的文胸內褲的。

  她經過我身邊戳瞭下我的頭說,你放心,昨晚睡覺我是穿著的,剛才做運動脫瞭而已,你的Tshirt我會幫你洗的啦。

  洗好澡出來她竟然換瞭我的另一件T-Shirt,不過這次好歹是把胸罩內褲穿上瞭,我一邊把早飯端上桌一邊說,你自己的衣服呢,還穿我的。

  Cathy甜甜地對我笑瞭下,我覺得你的T-Shirt好,寬松柔軟,穿著舒服。

  Cathy一邊吃早點一邊說沒想到你還挺正經的,兩次睡一張床上你都能守之以禮。也不知道是你嫌棄我,還是我太老瞭沒有魅力瞭。

  我反問說男女睡一張床,就一定要幹那事嗎?Cathy懶洋洋地說,這和男女無關,我要是討厭你怎麼會允許你和我睡在一起,會不會擦槍走火,那就看緣分咯。

  我笑著說,你這是赤裸裸地勾引下屬,Cathy說我要真勾引你,你把持得住嗎?

  女人嘛,總是希望男人對自己溫柔一點,欣賞一點,這樣心理會滿足,覺得自己還有魅力。至於接納不接納男人,還不是女人自己心裡有數?

  我一邊應對著眼前這個美艷的特務頭子跟我叨咕這些,一邊琢磨著昨天的事,高姐雖然和高姐夫有裂痕,把和我的借種整得越瞭界成瞭偷情,但眼睜睜看著高姐夫在她面前死去,估計心理打擊也不會小,需要時間療傷。

  我現在又莫名成瞭分分鐘可能進去的人,吳梅的死真相還未浮出水面,搞定高姐夫的人,又安排滅高姐夫口的人,都是神秘人物,眼下除瞭Cathy這條線索,實在是沒有其他的解題路徑。

  Cathy看我已經思想溜號瞭也不再說下去,吃好起身說我要換衣服上班去瞭,不要偷看哦。我笑瞭下沒有吭聲。

  Cathy摸瞭下我的胸膛,說不過你心理素質不錯的,昨晚那麼腥風血雨地下來,竟然那裡還硬得很快。我說這是晨勃,生理現象,不要拿這個說事瞭。

  中午如約陪欣雯和欣雯媽媽吃瞭頓飯,Cathy也在座。

  這是我第二次見欣雯媽媽瞭,她對我確實有點青眼有加,為瞭表示她的心疼,她狠狠數落瞭一通大陸公安蠻不講理,然後順理成章拐到她建議我去入籍大馬,就不用受這些氣瞭。

  我當然是不以為然。

  Cathy誇我年輕有為,辦事幹練,欣雯媽媽不以為然地說你就是賣嘴,你用小一當個小助理而已,跟司機秘書一個待遇,如果小一真的像你說的那麼厲害,那也是被你埋沒瞭。

  欣雯媽媽嘆息道,欣雯父親年紀大瞭,需要有人替他來管管公司瞭,欣雯叔叔是個書呆子。

  然後隻有兩個女兒,老大去瞭加拿大不肯回來,隻有老大的舅舅黃生能頂點事。

  欣雯媽媽突然有點難過擦瞭擦眼淚,說欣雯本來應該有個哥哥的,但我懷他的時候正是最困難的時候,我大著肚子每天要工作照顧生意,出瞭點意外把孩子給沒瞭。

  所以欣雯爸爸和我特別心疼這個小女兒,怕她受一點點委屈和辛苦。

  女大當婚,隻要欣雯認準瞭的,我們都支持,結婚後欣雯可以不用出去上班,多生幾個孩子,照顧傢庭。

  但欣雯讀瞭這麼多書,很想做點事,我們父母攔不住,希望她的老公能撐住一片天,可以讓她放心在傢。

  我插嘴說其實女孩子有點自己的事業,隻要不是太累太苦,有點追求總是好的。欣雯點頭說,我當然傢庭第一,其餘的時間做點自己喜歡的工作就好。

  欣雯媽媽說,像Cathy你這樣忙到和傢裡聚少離多,我也是很不忍心的。Cathy趕緊說這個是因為我丈夫他不願意來大陸啦,跟公司沒有關系哦。

  而且到大陸來也是我自己主動申請的,我還蠻喜歡這裡的。

  欣雯說Cathy姐姐你是厲害的女強人啦,我的話就比較簡單,他走到哪裡我跟到哪裡,幫他照顧好傢就可以瞭。

  不管是中港臺還是新馬,現在都很發達,無論在哪裡,我都能找到我自己該做的事。

  欣雯傢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傢,明裡暗裡表態到這份兒上瞭,我也不好立刻動手打他們的臉,我隻好說這事我打算和傢裡通個氣商量下。

  欣雯媽媽說隻要孩子自己喜歡,傢人肯定會祝福的對不對。我說這個倒沒錯,我父母也見過欣雯,我媽最近剛給我生瞭個妹妹,我正好過段回傢,跟她說說。

  欣雯說,呀,你要有個小你二十多歲的妹妹瞭啊,真好玩。我跟你一起回傢去吧,看看阿姨和她的寶寶。

  欣雯媽媽顯然不太滿意欣雯的直接,咳嗽瞭聲說,欣雯爸爸在大陸投瞭高科技產業,一方面也是作為一個華人盡自己的心,把錢和人才引進大陸,幫助大陸發展。

  另一方面也是想給小一找個事業做起來,如果沒什麼問題,欣雯爸爸會任命黃生做這間合資公司的董事長,小一做副董事長,讓黃生帶小一兩年,然後交給小一。

  平時有什麼事,欣雯爸爸,黃生和小一你們三個商量著辦。

  我說哎呀這個官我可做不來,我還年輕,也沒神馬經驗。

  Cathy說不會啦,這個職務本身就比較虛,不用做實事的,你可以跟著學,至於管理和經營班子,欣雯爸爸會安排的。

  欣雯媽媽說其實啦我也是有點私心的,黃生畢竟是欣雯爸爸前妻的弟弟,人還不錯的,不過他不會喜歡待在大陸,欣雯的那個姐姐說不定也會有一天回大馬,欣雯爸爸總要安排他們點資產,既然欣雯要跟瞭小一你,肯定我希望他的事業重心多放在大陸,這樣你們也能站穩腳跟。

  Cathy你多幫幫小一和欣雯,我出身差,娘傢沒什麼人幫忙,隻能靠你們瞭。

  大傢客氣瞭一番,欣雯媽媽說我父親隻是個馬來的勞工,我媽媽當年從白俄逃出來,大陸正在文革,她一路跑到香港,在香港和傢人失散,聽說傢人去瞭南越,又坐船到瞭南越,但當時南越亂透瞭,被人傢抓瞭要去做妓女,我父親看她可憐,花錢贖瞭她,帶回大馬。

  我從記事起就在幫傢裡做事,直到長大工作遇到瞭欣雯父親。所以,女人找個能托付的男人最重要,男人也必須有事業最重要。小一你也要多多努力呀。

  送走瞭欣雯媽,Cathy車上對我和欣雯說,剛才你媽媽在我不方便說,小一最近惹瞭不少麻煩,近期我會安排他出去避一段時間風頭,欣雯你最近跟我住吧,一個人也不太安全。

  欣雯說事情有很麻煩嘛?我覺得中國的治安很好的。Cathy說他不是惹到警察,他是惹到社會上的人瞭,人傢真有可能來找他的茬,跑出去幾天會好一點。

  老薑給我來電話,讓我找他一下有事要談。Cathy把我送到老薑約我的地方,在一傢星巴克的戶外座位上。

  我習慣性地四周瞄瞭下,發現一身便裝的林嫣竟然站在不遠的地方,但她背向我們,似乎在觀察誰在跟蹤或者試圖接近我們。

  天氣也熱起來瞭,林嫣竟然穿得很齊整,戰術褲,上衣外套裡面明顯是帶槍格的戰術背心。

  我帶著疑惑和警惕看著老薑,老薑顯然發現我註意到瞭林嫣,咳瞭下說小丫頭片子,前幾天辦案的時候和犯人起沖突瞭,還好事情壓住瞭,沒停她的職,暫時借調到我這邊跟一跟基層工作,磨磨脾氣。

  我和他領導是老哥們瞭,幫他帶帶年輕人。我想瞭下說,林嫣以前是幹特警的吧。

  老薑點頭說不錯,有眼光,刑偵需要女幹警,但基層女警多是治安和內勤的,從特警隊把她要來瞭。

  老薑開門見山說你殺三個人的案子不是我辦的,但我看瞭卷宗瞭,我感覺這事不像那個寫的見義勇為或者正當防衛那麼簡單,這三個人來歷恐怕也不是普通的劫匪,應該是受雇的殺手,但這個案子又牽涉到檢察官和法醫的身份很敏感,所以會控制在一定范圍內不公開案情。

  我跟你說的另外的事,要提醒你留點心,那三個人畢竟是道上的,你殺瞭人,他們的頭兒要給傢屬一個交代,所以會來找你的麻煩。

  我說臥槽還有沒有天理瞭,他們綁架殺人,還敢找我的麻煩。老薑笑瞭笑,點瞭一根煙說,道上大哥也要帶團隊的啊,如果就這麼吃瞭悶虧,以後誰還聽他的。

  固然是不能把你怎麼樣,但問你要兩個錢,或者廢你個眼睛啊胳膊的總還是合理的吧。我們也沒能力24小時保護你,你得自己想辦法。

  我點點頭說好吧,那我就小點心。老薑彈瞭彈煙灰說最好躲一段時間,我聽說雲南警方在商調你去協助工作,不妨考慮接受下,到雲南去一段時間。

  他想瞭想說,你在S市有什麼直系親屬,也得關照好。我遲疑瞭下,老薑問送你過來的兩個女的是神馬情況,我說一個是我上司,一個是我大老板的女兒。

  老薑說如果你有什麼感情好的女朋友,未婚妻之類的,最好也一起避避風頭,把她們抓住讓你出錢贖人不少見。

  我深吸一口氣說行吧,不過要真欺負到我頭上,我也不在乎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老薑說,他和他們要比誰的命值錢麼?犯不上。

  我說這本來是你們的活,你們沒管住犯罪分子,讓我這種守法公民躲來躲去像什麼話。

  老薑說預防犯罪要大投入的,這個錢你出啊,我隻負責你一旦出瞭什麼事,法辦犯罪分子,給你討回公道,但對你沒神馬用瞭吧。

  我嗯瞭一聲,說老薑哥,多謝你一次次幫忙我的忙。

  老薑撓瞭撓頭說我也是受人之托,有老領導一直讓我關照著你一點,再說瞭,我也挺喜歡你小子的,跟我入行時候的一個師弟很像,聰明能幹。

  我哦瞭聲說,順口那你師弟呢,老薑又點起一根煙,手抖瞭一下,說早犧牲瞭,小夥子太張揚,得罪人太多被犯罪分子打瞭埋伏,老婆也被連累瞭。

  我笑瞭下說你他媽的什麼不好比,拿我和他比,老薑嚴肅地說我就怕你這個人太沖,給自己招來禍事,做我們這行本來看淡生死,膽小不入此門,但無謂的犧牲完全沒有必要。

  我說我其實也就是個普通人,不小心卷到各種破事裡,我都是被迫營業的。

  老薑吐瞭一口煙,眼睛盯著我說,這次的三個人,至少兩個是不該殺的,為什麼要殺,這不是給自己惹事嗎?荒郊野外也就算瞭,沒人知道你做的,滅口就滅口瞭。

  你現在做這麼一出,全公安系統都認識你瞭,人,細節都有瞭,別人來尋仇是一定的。

  你當初手松點,整個一死兩傷,都能過得去。本來是大哥失算的事,現在變成你太兇殘瞭,替人傢扛瞭雷瞭。

  老薑做出要走的樣子,拍拍我的肩膀說,你在江湖混,光靠狠是不夠的,剛則易折,不願意守規矩那就繞著走,別做冤大頭。

  他想瞭想,說我是不該說這個話的,但我還是給你個建議,以後盡量把你死我活的事,變成可以談價錢的生意。

  花錢可以買命,不過自己的還是別人的,沒必要把事情做絕,如果總是這樣出手就見血,以後別人也不和你談條件,上來就死磕,保不齊總有閃失。

  老薑夾著公文包走瞭,和林嫣會合後,林嫣輕蔑而厭惡地看瞭我一眼,我沖她做個鬼臉。

  其實林嫣雖然脾氣不咋地,但我觀察到她在老薑和我談話期間還是保持瞭高度的警覺和紀律性,雖然一直在觀察我們四周,但也沒有用正眼看過我們倆打擾我們。

  這個妹子是個好兵,我心裡想。

  但是我也陷入瞭一絲困惑,老薑和我談的內容更像是前輩對後背的點撥,基本意見和思路其實和Cathy差不多,但顯然和Cathy不是一夥兒的,否則犯不著來復讀一遍。

  我有點泄氣,感覺自己好像被好幾個如來佛握在掌心裡,笑呵呵地看我表演。

  我給舅媽發瞭個微信說我出來瞭,身體挺好,然後老實交代今天和欣雯的媽媽和欣雯一起吃瞭個飯。

  過瞭一會兒,舅媽回給我說,有欣雯照顧你,我也比較放心,是不是已經到談婚論嫁的地步瞭。我回復差不多。

  舅媽回復說,那就不能再拖瞭,我今天去聯系給你掛個專傢號,最好你明天就能去看。我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舅媽說你忘瞭我上次給你說的,你那個弄起來沒完沒瞭的事我查過瞭,是延遲射精或者不射精癥,是病,得去看。

  我有點哭笑不得,回復說你怎麼好意思跟別人提這個。舅媽說我跟人傢說我快結婚的外甥這樣,有神馬不妥。我在安排,你今晚等我消息。

  Cathy和欣雯在旁邊的Shopping Mall裡血拼,我跟她們說我打算出去玩幾天散散心,Cathy漫不經心地說欣雯你有空就跟著他一起去,如果要上課你就住到我那裡去,小一惹瞭點麻煩,你是她的未婚妻,也要註意點安全。

  欣雯說我當然跟著他走咯,學校嘛請幾天假不要緊的,我學業功課好的好,老師很喜歡我,希望我繼續在學校裡讀博呢,不過我還是想去更好的學校讀博,小一的母校還是差瞭點,等我回來瞭,就埋頭溫課備考。

  我心想你跟著不太好吧,眼光求救地看向Cathy,Cathy微笑瞭下說我覺得沒問題啊。

  欣雯去衛生間瞭,我跟Cathy說你這不是瞎搞嘛,Cathy說跟著你說不定更安全。我說我有任務的啊,而且搞不好有生命危險。

  Cathy說你別帶他去騰沖不就是瞭,把她留在昆明,辦完事回去找她。我說我跟我傢人說好自駕過去瞭,Cathy說那更好瞭,還能有個照應。

  Cathy把我和欣雯送回傢,一到傢欣雯興奮地抱著我親瞭一會兒,哼著小曲去做傢務去瞭,我不禁苦笑,千金小姐在我傢忙乎傢務事。

  欣雯想把妙娟叫過來一起吃晚飯,我雖然有點不樂意,但不想讓欣雯不高興,畢竟妙娟也算她的發小閨蜜瞭,不過我約好瞭不許她過夜,吃完必須自己回去。

  妙娟打扮得很性感地來瞭,欣雯說你這又不是逛夜店,有必要這麼性感嗎?

  妙娟說我不知道啊,你今天叫我來,難道沒有那個意思嗎?欣雯說是個鬼啊,我叫你來小小慶祝下我和周一先生馬上要訂婚結婚瞭,你滿腦子不健康思想啊。

  妙娟說我又不拆散你們,小女子來給你們兩口子助助興而已。欣雯說從前的事過去瞭,周一和我就是有傢庭的人瞭,你可不能和從前一樣瞭。

  妙娟笑瞇瞇地說可以可以,不過你傢周一如果色膽包天不關我的事哦。

  欣雯出門去買菜瞭,勸他用叮當或者咕咚買菜她不樂意,覺得魚蟹還是自己挑的新鮮放心。我抓緊問妙娟警察有沒難為她,吳梅的事還有什麼其他線索。

  妙娟懶洋洋地說,我隻是知道吳老師可能給一些特務組織做事吧,大致能猜到一些,其實我也是,但這不是我的主業,我隻是找機會認識人,搞點情報信息換點錢花而已。

  那天的事是有人要搶在警察抓她之前要除掉吳梅,吳梅一受傷馬上反特部門的人就來瞭,說明早盯上瞭,來晚瞭一步而已。

  我說警察可以抓瞭你問口供或者調查你啊,妙娟說現在都是網絡時代瞭,情報交接又不需要見面的,我都不知道我的上傢是誰,隻要報送資料,拿錢就是瞭,上線在不在中國都不一定,我不說他們怎麼查。

  我說那你不怕像吳梅一樣,被人盯上瞭下手對付你?妙娟說我偷我的情報,除非官方要為難我,其他我不得罪任何人,瞭不起被強奸出出氣,不至於要我的命。

  至於說到強奸,不見得比葉翔對我的折磨更痛苦呢。說到葉翔我氣不打一處來,我說上次葉翔打欣雯的主意,你他媽的竟然幫兇?

  妙娟若無其事地說,葉翔隻不過是有點性變態,像發情公狗一樣地找女人,也不是大奸大惡之徒,再說瞭那天隻是叫欣雯一塊去玩玩而已,又未必會發生什麼。

  我說你少扯,葉翔給欣雯下瞭藥,如果不是Cathy趕到,不一定會怎麼樣呢。

  妙娟聽到我說下藥,眼神慌瞭一下,說這我還真不知道,隻知道她喝得有點多。我冷冷地看著妙娟說,上次的事之後,我應該給你點教訓,讓你知道對我放尊重點。

  念在你是欣雯的同學,而且我也不想對付女人,饒你一次,以後沒下次瞭,你以後離欣雯遠一點。

  妙娟麻木地笑瞭笑,說講感情有什麼用,不如給點錢實在,你如果能給我錢給到位,我能把葉翔的老婆給你弄過來隨便你怎麼玩。

  她的手一下摸在我的大腿上,說再說瞭,我免費給你操瞭多少次瞭,你也沒表示過,我也是看在欣雯的面子上不計較神馬。

  上次的事你如果心裡還不爽,再給你免費操幾次怎麼樣。

  我把她的手拿開,說你上次跟我講從前的經歷的時候,我還挺同情你,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妙娟冷笑瞭下,說同情有屁用,惺惺作態同情我的男人多瞭去瞭,還不就是想上我的套路的一部分而已。

  隻有錢才能給我安全感,隻有我覺得我有錢的時候,我才有尊嚴。

  我說那就不扯別的,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你別做任何讓我鬧心的事,否則別怪我不念情面。

  妙娟又執著地把手伸過來直接摸在瞭我的褲襠上,說我不是答應用身體還虧欠你的嘛。

  我前面和欣雯聊過瞭,她這兩天還在生理期,你想玩她是玩不成瞭,不如你晚上把她灌醉,我陪你操逼,操一夜都行,隻要你能操得動,免費的。

  我想瞭想說,葉翔的未婚妻我見到瞭,在一個朋友的傢裡。妙娟說你不會打人傢主意瞭吧。我搖頭說沒有,高冷也好,清高也罷,反正就那種端著的樣子。

  妙娟說你是說綠茶婊吧。妙娟把我給問住瞭,我隻好說我和她沒交集,怎麼知道人傢綠茶不綠茶。

  其實我確實對綠茶婊挺有看法的,一般的女生有看臉有看人有看錢的,綠茶們清一色地看錢。

  大學時候最清純的女同學,找對象沒有一個不是沖著錢去的,好像那清純都能標價似的。不過當年主要大傢都窮,看到女生愛財,心裡都火。

  真走上社會上,也就司空見慣瞭。

  妙娟開始摸索我的雞巴,她笑瞇瞇地說,撇開感情和錢不談,你倒是我上過的男人裡雞巴最好使的一個,又硬又粗又長,加上這小身板也很出色,八塊腹肌,想到要和你做愛,我下面都會濕。

  我心想你真是渣女,昨天估計還在葉翔的床上嗷嗷叫,今天跑到這裡來發騷。我隨口說你都跟葉翔搞上瞭。

  妙娟一聽卻更來勁瞭,她用身體蹭著我說,葉翔正兒八百地做那事又不行,他就是喜歡玩SM那一套,操逼也潦草的很,雞巴不大也不硬,就喜歡虐待女人他才覺得爽,最後讓人給他擼出來或者吃出來。其實就是個變態。

  我說那這樣的還結婚,妙娟說葉翔已經吹噓過瞭,他和他老婆本來就是象征性結婚的,兩人約好瞭誰也不管誰的事,

  我厭惡地拉開她說我剛說的你沒聽懂啊,妙娟說既然送逼給你你不操,我說瞭我隻在乎錢,你給我介紹幾個金主,我可以考慮保護著點你傢欣雯。不然的話,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麼。

  我心想這個傻逼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那種啊,一把拉過妙娟,把她頭放在我胳膊處,妙娟以為賣騷得逞瞭,身體扭動著就想要摟我的腰,我卻一把卡住瞭她的脖子,妙娟臉憋得通紅掙紮著,我看瞭下時間,掐瞭她有一分鐘多點,眼看她快要休克瞭才放手。

  妙娟已經徹底軟瞭,喘瞭半天才恢復過來。我拍著她的臉說,我這人下手沒輕重的,今天我其實心情還不錯,哪天心情不好瞭,可能你就得送火化場瞭。

  妙娟卻一點都不生氣,她咳嗽瞭兩聲,臉上的紅暈還沒下去,說小一哥哥你真會玩啊,你聽說過窒息式高潮嗎?

  就是在做愛的時候制造窒息,那個快感,一下就沖到高潮瞭,爽得像飛起來一樣。我還特別欣賞你這種下手有分寸的,又能爽死又不會真死瞭。

  我一臉黑線地看著她,說你還真不怕死啊。

  妙娟說我怕啊,但怕有什麼用,我早想通瞭,做我這活兒的,暴死的概率肯定比普通人大,車禍撞死啊,被刀捅死,槍打死都有可能,隻要死得不痛苦,死有什麼好怕的。

  如果有人抓到我,我就有什麼說什麼,不給他給我上酷刑折磨我的的機會。

  哪怕說完瞭別人就弄死我滅口呢,好過百般煎熬最後還得吃一刀。我個人沒什麼牽掛,真逃不瞭一死就隻求速死。

  我說兩年前見到你,你還不這樣的啊,你就不像嫁人,生孩子過正常的生活嗎?

  妙娟點瞭一根煙說,我能賺錢就賺錢自己過得好一點,有錢瞭什麼小白臉包不到,以後的事我就不去想瞭。有我這樣傢庭的,早對什麼婚姻,幸福失望透瞭,我爸媽早貌合神離瞭,我當初出事他們也不管不顧的,就想訛人傢錢,他們各自有各自的情人,傢裡就是在演戲,都恨不得對方死。

  我在想有一天他們如果雇我去殺瞭對方就好瞭,我就坐地起價,把兩邊的價錢都抬得高高的,然後雇你去殺瞭他們,你要是嫌錢少我就再讓你白嫖半年。

  你這人感情遲鈍得很,身手倒是不壞。我驚訝地說他們都這樣瞭不離婚麼?妙娟冷笑瞭一聲說,你說呢,當然是種種原因,風俗的,利益的,離不瞭唄。

  欣雯滿頭大汗拎著鮮活的魚蝦回來瞭,我和妙娟的談話也中止瞭。雖然她嘴硬,但我估計她也不太敢把欣雯怎麼樣瞭,哎,就讓她們的塑料姐妹情繼續吧。

  欣雯訂瞭瓶高檔的紅酒,算是非官方慶祝我和她朝著結婚方向又前進瞭一步。妙娟問我神馬時候把欣雯帶回傢讓公婆認證下,我說等我從雲南回來吧。

  妙娟說你難道不帶欣雯一起去嗎?我說我是躲是非去瞭,帶著她讓她受累。妙娟說你不會是帶瞭其他女人吧,我說也算也不算,我舅媽陪著她的小姐妹去散心。

  我隻負責帶她們一程,去瞭以後各忙各的。妙娟說這裡頭一定有問題,我要是欣雯就一定跟著你。

  欣雯說你就是喜歡搞是非出來,我和小一將來時間多的是呢,哪天無事一身輕瞭,讓他帶我去自由自在玩玩不好嗎?

  吃完飯她倆到房間裡嘀嘀咕咕聊天去瞭,我看瞭會兒電視,跟她們說我睡沙發瞭。妙娟不用瞭,我睡沙發,你們小兩口摟著睡吧。

  欣雯羞澀地說我這兩天不方便,你就陪我睡覺聊天好瞭,再說你是客人怎麼好意思讓你睡沙發。

  妙娟說不方便隻是那裡不方便而已,你的嘴巴和菊花還方便得很吶。我要是有小一這麼個老公,我就得想辦法榨幹他,省得他在外面拈花惹草。

  推讓瞭半天,還是決定三個人一塊睡床,妙娟說我上次給你們做洞房導師還是不到一年前的事,現在你倆都要結婚瞭,我當初其實並沒特別看好你倆,沒想到還真在一起瞭。

  話說回來,欣雯是個純潔的女孩,既然你倆有瞭婚約,床上的事我就不摻合瞭,你們該幹嘛幹嘛,我戴上耳機眼罩睡覺。

  欣雯睡中間,躺好後,妙娟臉朝外一動不動。欣雯依偎在我懷裡,小聲說老公你要是憋得難受我給你吃好不好。我摸著她的頭發說不用瞭,越吃越硬,不是更難受。

  欣雯想瞭想,說你要真的特別想,我也不反對你和妙娟……不過你心裡隻能有我。我笑瞭,摸著她的臉龐說我又不是發情的牲口,就這樣很好。

  欣雯嘻嘻笑瞭,說今天你就消停點,我的那個最多一兩天走瞭,在你走之前,我好好補償你。

  兩個姑娘倒是很快睡著瞭,我躺在那裡睡不著,之前我從不失眠的,但想著今天的事,和欣雯媽的一席話下來,我儼然已經成瞭他傢板上釘釘的女婿瞭。

  欣雯雖然算是個富傢女,身上卻沒有嬌驕二氣,不能不說這個媽的教育還是成功的。欣雯對我的感情沒的說,顏值身材也是無可挑剔。

  雖然說之前接近她多少有點功利的,情感之外的因素,但相處下來我確實也挺被她打動的,雖然這份感情裡我是被動的一方,但我對她的確也有深深的愛戀和責任感。

  可是我覺得最對不起的就是楊靜瞭,從集訓認識到後來共事,出任務,也算是同甘共苦打出來的感情,各方面都很豪爽的她在感情上卻很含蓄,但一旦突破瞭那一層,我也知道她一心隻是想和我在一起,這份感情的濃鬱熾烈,不亞於欣雯對我的執著和依戀。

  但我又最不可能和楊靜結合,除非我的任務能結束,身份能洗白。

  Cathy組織一定不允許我有這麼一個親密但不是自己人的夥伴,最好的結果都是要求我勾搭她下水,成為組織的一員,至少是外圍的情報來源。

  楊靜的性格演不瞭這個戲,在朱明的佈局中,她隻是過渡性的存在,隨著敵特組織對我的信任加深,我已不太可能帶著楊靜出任務,從我自身來說,也不再需要她的強力支援。

  隨著我在水裡越潛越深,楊靜,高姐這些岸上的燈光越來越黯淡直到最終看不見,是必然的事。我甚至懷疑有一天朱明也會放手,把我丟進無窮無盡的黑暗中。

  但這其實是我最大的保護。

  雖然睡得晚,但是我還是早早醒來瞭,欣雯甜蜜地摟著我的胳膊睡得正香。

  這一段欣雯已經越來越脫去學生的稚氣,從氣質裝扮舉止,表現得像個幸福的新娘子小少婦瞭,皮膚嬌嫩可彈,身材前撅後翹,實在是妙娟這個電燈泡在,不然好好和她親熱一番,雖然她在生理期,讓她給我爽爽地口一把還是沒問題的。不過這又讓我想到舅媽給我安排的專科,不禁皺眉想她這是著急什麼呢,莫名其妙。

  我決定出門去買點早點,從我傢單元走出來到小區的環形道路位置上,有輛車停那兒,窗半開著,司機叼著煙在那兒看手機,然而我走近的時候,他看瞭我一眼,和我對瞭下眼神,我捕捉到他臉上的慌亂,但他很快低頭避開我的眼神看自己的手機。

  這人有點不尋常。

  我徑直走過去,不經意地摸瞭下引擎蓋,火熄瞭,但引擎蓋還是熱的,看來剛來沒多久。我主動搭茬跟司機說,哥們你占瞭我的車位瞭。

  這句話很無厘頭,我又不是開著車過來的,正常司機反應肯定是懟回去說我沒看見你車啊,或者說我讓你。

  但這個司機居然愣住瞭,有點驚慌地看著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我的問題。

  我很輕松就制服瞭他,問他有沒同夥,他有點猶豫我卻毫不猶豫掰斷瞭他右手大拇指,他抽著冷氣說還有一個,買東西去瞭。

  我把他打暈擺在座位上像睡著一樣,搜出他的匕首,然後坐在後座上翻他的手機。

  一會兒那個買東西的拎著飲料和點心回來瞭,竟然是個女的,不過看穿著打扮時髦但不高檔,穿著高跟鞋。

  女人上瞭車坐到副駕駛,以為司機睡著瞭,去推那個副駕駛,我從後座上用匕首抵住她的喉嚨,讓她不要動,那個女的卻尖叫瞭一聲開始亂動,一點不專業。

  我迅速地在她的下巴上劃開一個口子,登時鮮血如註,看到血那個女的慫瞭反而不敢出聲瞭,拼命說別殺我,我隻是陪阿輝來的,我不是他們的人,我沒武器。

  我讓她到後座來她不敢造次乖乖過來瞭。簡單審訊瞭下,姑娘是陪這個叫阿輝的司機來踩點看我是不是住在這裡的,剛過來沒一會兒。

  我說如果我不出來呢,姑娘說你不出來我們就上去敲門假裝送快遞,為瞭證明她還指給我看後窗臺一件餓瞭麼的馬甲。

  她捂著流血的下巴,提淚橫流地求我不要殺她,說我們就是跑腿的,拿一點點小錢,神馬壞事都沒做過。我說沒做過壞事還拿著刀,這是上門來砍人的吧。

  姑娘抽泣著說,絕對沒有,我們都知道你厲害,他們說你手上有五條人命,打不過你,就是來探下你是不是在這兒住的。

  我說那不行,如果不放下一條命,他們以為我好欺負,下次就派人來打我的黑棍瞭是嗎?

  姑娘說大哥你殺瞭我你也惹禍上身不是,我笑瞭笑說我本來就要跑路瞭,身上五條人命和六條有什麼區別。姑娘有點絕望地看著我說,你要是想那個,我可以。

  隻要你饒瞭我,讓我做神馬都行。我說你是做雞的?姑娘拼命搖頭說不是不是,我隻求你不要殺瞭我。我想瞭想說,那你快點脫。

  姑娘抽泣著開始脫衣服,我說先脫鞋和絲襪。

  等她把絲襪脫下來,我把她按倒,手繞過一條腿別到背後用絲襪綁嚴實瞭,對她說司機隻是暈過去瞭,一會兒會醒,記住以後別他媽瞎Jb給人跑腿當槍使,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然後用另一隻絲襪塞進瞭她的嘴裡。

  我下車把他們倆的手機和匕首扔進瞭附近的下水窨井裡,也沒心情買神馬早點瞭,回到傢兩個妹子已經起來瞭,我跟她們說咱們出去吃吧。

  開車途徑那輛監視我的車的時候,看到司機還在那裡熟睡狀,後座有遮陽膜看不出來。

  我心裡覺得好險,幸虧派來瞭兩個菜鳥,還碰巧被我發現瞭,不然他們看到我在,估計很快就叫人來打我的悶棍瞭。

  這套房子房產證是我的名字,他們不難查到,看來我得躲一陣子不能回傢瞭,想到這裡還有點惆悵。

  我帶欣雯和妙娟去吃瞭早飯把他們送走,看醫生的事情沒跟他們講,不然欣雯多半大驚小怪地要陪我去。

  醫院和戒毒所離得不遠,我順路去看瞭下小冰,感覺精氣神都好多瞭,眼神裡也多瞭份平和,不再是那種戒備和頹廢的樣子,我跟她說我這次去雲南,一定把你哥帶回來。

  小冰笑瞭笑,說除非我哥對陸穎死心瞭,否則不會聽你的。我說那就把陸穎一起帶回來,話雖這麼說,但我心裡明白就算李大的事瞭結瞭,陸穎恐怕要長期作為一條暗線為警方工作瞭,想回來不是一年兩年的事瞭。

  在那傢三甲醫院裡我竟然意外地碰到瞭李楠,李楠看到我簡直激動萬分,雖然微信還偶爾聯系著,但她約瞭我幾次我都婉拒瞭,所以基本沒見到過面。

  李楠情不自禁地就上來擁抱瞭我一下,她問我來看什麼病,我說我來看生殖專科的。李楠臉紅瞭一下,說怎麼啦,那裡受外傷瞭還是發炎瞭?

  我搖搖頭,但也不想跟她細說這個。說我先看病瞭,不然過號瞭,李楠說沒事,這個專傢是趙姐,我帶你過去吧。我趕緊說不用,我自己去就行,看好瞭我聯系你。

  那個專傢趙姐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文質彬彬,沒有中年婦女那種油膩和發福,觀感還可以。

  不過和女人聊男科的事有點怪,她問我毛病多久瞭,我說記不住瞭,她溫和地說你慢慢想,腦子裡想就是瞭,隻要說個時間給我就行。

  我還真的回憶瞭下,最早去東莞好像還比較正常,和舅媽和小薇歡好的幾次也還行。仔細想來,是去被拉去軍訓後回來就不太對勁瞭。

  我如實說瞭,但沒說軍訓就說去參加瞭個體能極限訓練。那個趙姐有點嚴肅地看著我說,你回憶下那個所謂訓練中你的脊柱脊髓有沒有損傷,我心想完全沒印象啊。

  趙姐說激烈的運動和對抗會導致隱性損傷,可能你年輕當時沒有感覺或者覺得皮肉傷,但神經受瞭損傷,影響瞭機能。

  但這機能損傷又不是那種典型的陽痿早泄這種的,所以沒有引起重視。

  趙姐讓我脫瞭褲子躺床上檢查瞭下外生殖器,說應該沒神馬器質性的問題,你這個得做核磁共振。

  她看著我說核磁呢按道理要提前很多天預約的,我急著說我馬上要去外地,反正不是什麼大事,等回來再說吧。

  趙姐笑瞭說有人已經替你想辦法瞭,我把你排到明天早上第一場瞭,你如果住得遠就別回去瞭。

  今天先化驗些血啊,精液的常規。對瞭你最近一周有過性生活或者自慰行為嗎?

  我想瞭想還真沒有,就搖瞭搖頭,趙姐填好瞭化驗單說那就去化驗吧,明天一早做核磁。

  她看瞭一眼旁邊的實習醫生說,病人這個情況取精過程可能會比較久,你去和實驗室老師說一聲,給他多點時間,不要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