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日子我也懶得數,大概過瞭快一個月吧,有一天來瞭好幾個人提審我。我去到審訊室,看到高姐也在其中,但她的表情十分冷靜和淡漠,除瞭問之前老掉牙的幾個問題,也沒有特別地說到什麼。我心知肚明,這是撈我的人來瞭。

  果然兩天後,我就被通知可以出去瞭。我問一個跟我挺熟的看守幹部,說這是怎麼個情況,他看瞭我一眼說我們也不清楚,我們是看守所的,不是斷案的,總之你是暫時解除強制措施,可以恢復自由瞭,出去瞭守法點,別哪天又回來瞭。

  我領回瞭自己的私人物品,看守所外也沒人接我,車水馬龍的馬路上,大傢都目不斜視地為自己的事奔忙著,我好像是個多餘的人。

  我的手機還在,不過早沒電瞭,SIM卡也不翼而飛瞭。我隻好步行到地鐵站,買瞭張地鐵票,直接回傢瞭。

  回傢充好電連上wifi開機,第一時間在微信上給爸爸媽媽報平安,爸媽責怪我這次任務前怎麼不事先說一聲,而且還這麼久。我以任務特殊為由搪塞過去,爸媽和我視頻瞭一下,覺得我雖然瘦瞭點,但好像皮膚白瞭不少,看來做的不是戶外工作也不是野戰集訓,多少有點放心大概覺得我沒吃什麼苦頭吧。視頻裡看到媽媽衣服穿得寬松,肚子明顯起來瞭,胸也大瞭。我是記不清楚他多少個月瞭,但也沒好意思問。

  我把手機關瞭,痛痛快快地睡瞭一整天,傢裡的床就是軟就是舒服啊,什麼都好!不去失去自由被關幾天,還真的不懂得珍惜擁有。

  我沒有把消息告訴爸媽之外的任何人,其實我也是想看看誰最先知道我被釋放的消息來找我。我想過可能是舅媽,也可能是吳梅,如果楊隊來找我倒也算意料之中,但沒想到最先來的人我萬萬沒想到。

  一覺醒來感覺不知道是清晨還是傍晚,總之光線有點模糊的樣子,我定瞭定神,發現客廳裡有人,走過去發現欣雯正歪在我的沙發上打盹。她今天的裝扮和她當年讀書時候一樣,背心熱褲,從上往下看,看到豐滿圓潤的肩和超深的事業線。

  我坐在她身邊拍瞭拍她的大腿,她驚醒過來,我說你可以到床上去躺一會兒啊,這樣睡脖子會痛。

  欣雯笑靨如花地摟住瞭我,她開心地說,我一回到中國就聽說你被抓瞭,可把我們給嚇死瞭。

  我不想欣雯摻合到這種事裡來,隻是淡淡地說,誤會罷瞭,關瞭幾天接受調查,沒事就放瞭。

  欣雯歪著頭看我說,這麼簡單嗎?我看未必誒,你可是我們眾多人費瞭很大勁,你們這邊怎麼說,給撈出來的。

  我有點興趣瞭,說是嗎?怎麼撈的啊。欣雯點點頭說,我們去找瞭吳老師,她說她也著急但沒辦法,後來說妙娟的男朋友那個什麼龍不是傢裡有人是當官的嗎?要不要找他幫忙。

  我說原來是單龍啊。欣雯說沒那麼簡單,單龍和妙娟已經分手有一段瞭,單龍把妙娟給拉黑瞭,也不接她電話。好在天無絕人之路,我們找到瞭齊馨兒,就是那次和你一起來的姑娘,我才知道她和單龍是小時候的玩伴,通過齊馨兒去找瞭單龍,後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啦,是吳老師去跟單龍談的,大概就三五天樣子,你就放出來啦。

  我微微有點失望,發現吳梅這傢夥挺會走捷徑,居然攀著單龍把事情辦瞭,原先楊隊高姐他們策劃的故事看來又要落空瞭。

  我問她那你怎麼知道我具體哪天出來的,欣雯說上午吳老師打電話給我說你已經出來瞭應該回傢瞭,她也是你出來以後才收到的消息。欣雯摸著我的臉說,你是不是覺得好可憐啊,都沒人去接你。

  不知不覺我已經睡瞭將近一天一夜瞭,確實有點餓,晚上吳梅整瞭個飯局,就我、欣雯、妙娟和她四個人,算是給我接風吧。這傢火鍋店以前還來過不少次,以前還真沒意識到這麼好吃,把菜單裡的葷菜幾乎都吃遍瞭。

  吃完飯他們提議去KTV活動一下,幫我消化消化,但說實在的我此刻更想見的人是楊隊和高姐,我很想知道我這個牢是不是白坐瞭。不過天已經晚瞭,再加上這兩天就睡覺瞭,也沒有去補辦SIM卡,實在不方便聯系,想明天再說吧。

  KTV裡她們玩得很high,我被她們揪住挨個男女對唱,我沒什麼音樂天賦,除瞭中氣比較足,整體水平是蹂躪耳朵的那種。可是我突然想起瞭小薇,心裡有點難過。小薇剛和我談戀愛那次,她特地找瞭個下午,和我兩個人唱瞭一下午的歌,把會唱的都唱遍瞭。我清楚地記得,她對我說,她唱每一首情歌的時候想的都是我,可是情歌大部分是悲傷的,所以她總是翻來覆去地找那些開心的,可是一共也沒有多少首。

  接受後有點晚瞭,我們跟著吳梅去她的別墅裡宿營。她們三個都累瞭,紛紛去洗澡睡覺,我可是睡瞭一白天,雖然有點累,但是沒有睡意。我找到放在她這裡的泳褲,偷偷溜出去在她的遊泳池裡遊瞭幾個來回,畢竟是立秋過瞭,晚上的水還挺涼的,身上的汗毛都有點樹起來瞭。

  我在水下感覺泳池邊上的燈都開瞭,出水看到披著浴袍的吳梅沿著池邊走瞭過來,指著我說,喝酒遊泳很容易溺水的好不好,你快上來吧。

  我爬上岸,才發現浴巾沒有帶,瞬間覺得有點冷,吳梅把她的浴巾脫下來扔給我,然後隻穿著胸罩內褲一溜小跑地回去瞭。

  吳梅進去的時候我聽到裡面一通嘻嘻哈哈,估計是被兩個妹子截住瞭。一會兒她穿瞭一身跟旗袍似的長裙出來瞭,她扔給我一瓶脈動,在我旁邊的躺椅上坐下來瞭。

  我單刀直入地問吳梅,我這次為什麼會被抓進去?吳梅沉思瞭一下,說醉翁之意不在酒,動你的目的是沖著我來的。

  我裝作好奇地看著她,說那我已經暴露瞭嗎?吳梅理瞭下頭發,說應該是沒有,因為他們顯然對你不感興趣,我們的人調閱過你的卷宗和案子的記錄,對你根本沒有形成有效的證據鏈,也沒有深挖你的情況,所以你隻是個魚餌而已,他們想用你釣出我的關系。

  我點瞭根煙,仰天看著滿天的星鬥,真的是秋高氣爽的好時節啊。我又問吳梅,那難道你已經暴露瞭嗎?吳梅說其實也不算,這也隻是試探性的吧。我如果過度反應瞭,那就有嫌疑瞭。

  我沉默瞭一會兒,吳梅說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你後續的任務仍然是聯絡工作為主,你身上不會留下什麼實錘,你是我們的一條長期的暗線,何況你現在的身份和接觸面,你能搞到情報嗎?顯然不能,你的任務是慢慢經營自己的圈子。

  我說我聽欣雯講是單龍出面把我撈出來的,他有那麼大的面子撈一個刑事犯?吳梅說這事可能背後還有點復雜,也說不清楚,不過我倒是建議你利用這次機會和單龍可以處處私人關系,他背後的一些勢力你將來可以用得上。

  我有點困惑地說,馬上要開學瞭,我已經遊手好閑瞭一段時間瞭,我難道繼續在學校裡混嗎?

  吳梅笑瞭,說你知道欣雯傢裡的事吧,我搖頭說不清楚。吳梅說欣雯去跟她爸爸說瞭,要嫁給你。我說我在馬來西亞見過老爺子,人還不錯的,不過說嫁娶的事,還早瞭點吧。

  吳梅說欣雯實習結束後,也面臨一個工作選擇的問題。她老爺子給的建議是讓你們倆到他傢族的企業在上海的公司裡上班。

  我吃驚地說,你不會希望我這樣做吧。吳梅復雜地笑瞭一下,說這也未必有什麼不可能,其實欣雯父親希望你能改換國籍,這樣未來自由度會更一大一點。

  我不禁笑瞭,我說如果是這樣,你們要哭瞭吧,白栽培我啦,我要跑到東南亞去做上門女婿瞭。

  吳梅笑瞭笑,說這個我持中立意見,雖然上面不一定會答應。對瞭,我其實還是希望你能靠自己的美麗,把欣雯和妙娟發展成咱們的人。

  我驚奇地說,你不是說妙娟也是幹這行的嗎?吳梅輕蔑地說,你看她那幼稚的樣兒,我已經調查過她的根基瞭,她是基地在新加坡的一個組織的,背後是美國人,拿美元的,他們對大陸的滲透能力有限,妙娟也不是核心人員,收集點信息打個前站,她們畢竟和大陸主流文化有差異,和人深交不到什麼層次,所以隨手收集點信息混個人脈消息就算瞭。我們在這裡紮根很深,正好可以用上她們。

  我說如果是妙娟,勉強也就算瞭,欣雯這樣的傻白甜,如果幹這行豈不是把大傢都賣瞭?再說瞭,這小姑娘單純得很,拉她下水有悖天理。

  吳梅變得嚴肅起來,說拉欣雯下水,可以搞定她父親,讓他始終站在反華立場上,至於她本人,誰在乎,瞭不起不執行任務罷瞭。你現在婆婆媽媽地跟我講良心天理,我必須要警告你,做事如果優柔寡斷,內心軟弱,你會付出生命代價。

  我瞥瞭她一眼,說這事我幹不瞭,你另請高明吧。吳梅沉下臉說,怎麼,你做事還要挑肥揀瘦的嗎?

  我哼瞭一聲,說你們明明把妙娟玩於股掌之間,卻裝模作樣讓我去勾搭欣雯,打探妙娟。現在欣雯都打算和我談婚論嫁瞭,你又換瞭這種說法,我之前被當成鴨給用瞭是嗎?我本事雖然不大,自尊也是有的,靠下半身去拉女人下水,做點無用功的事,我不會再接受瞭。

  氣氛有點尷尬,吳梅嘆瞭口氣,說凡事總是由易入難循序漸進,現在給你安排的都是難度很低的活兒,你怎麼就想不明白呢。如果明天就讓你想辦法搞到什麼情報,你能做到嗎?讓你在大陸的安全機關眼皮底下去火中取栗,你能保證自己不栽進去?你想想吧,我是為你好。

  吳梅站起身說,這裡有點冷,我要先回去瞭,你不冷嗎?我說我一點不冷,還熱得慌。吳梅淫邪地笑瞭下,說你這是牢裡關瞭幾天,給憋得燥熱吧。你要不要回去和欣雯圓個房。

  我搖搖頭說,不要,給你說得心情都沒有瞭。吳梅切瞭一聲,說大言不慚的,我倒是要看你能管住你的褲襠不?

  可能是白天睡得多,晚上不太睡得著,床上翻來覆去瞭半天,快天亮瞭才迷迷糊糊睡去。

  早上起來她們仨都不見瞭,應該是上課的上課,上班的上班。我泡瞭杯咖啡,在落地窗前看著空曠的泳池,明媚的陽光灑在水面上,有一種安靜而溫柔的美,然而這讓我很不安,這一切似乎在提醒我,能在此時此刻享受這個安憩時刻的,肯定是個不折不扣的閑人。

  由於沒帶身份證,拎著沒有SIM卡的手機哪兒也去不瞭,我打算給舅媽發條微信讓她來接我下,臨發送猶豫瞭,改為發給楊隊。

  半小時後,楊隊和她的路虎就出現在這個別墅的小區門口瞭。

  我上車後楊隊沖我一瞪眼,說你瘋啦,用微信給我發消息?我說我消息裡沒說什麼啊,楊隊說你出來這事疑點重重,敵人難保不懷疑加大監控力度哦。我說哦,那也無所謂啊,反正人傢眼裡我已經是花心蘿卜瞭,不在乎多你一個。

  楊隊臉紅瞭一下,呸瞭一口說,我才不和你那些女人們為伍呢。她們爭風吃醋是她們的事,由愛生妒再生恨將來也是拿你出氣,我隻管幸災樂禍看熱鬧就好。

  楊隊看瞭我一眼,說你交通卡帶瞭吧,我點點頭,楊隊說待會兒我把你送地鐵站,你自己坐地鐵回你的鄉下去。我說誒,你怎麼不跟我談談工作呢。楊隊哼瞭一聲,說去地鐵站這個時間綽綽有餘瞭,沒那麼多話好說。

  我疑惑地問,你咋不問問我為啥在這兒過瞭夜呢。楊隊說你別忘瞭我是幹情報工作的,你哪天晚上睡哪兒瞭,睡哪個姑娘瞭,我可是一清二楚的。我笑瞭,我可知道你們幹情報工作的,從來都是滿口瞎話空手套白狼套別人的真話。

  楊隊皺瞭下眉頭,說抓緊說正事吧,別談你的姑娘們瞭。我把出獄後和吳梅的對話匯報瞭一遍,楊隊若有所思地點頭,說我跟你說真事吧,吳梅跟你說的東西一半真一半假。知道你入獄後,她第一時間搬動瞭她線上的人,但這個人很精明,他隻是調閱瞭卷宗,但沒有分毫介入。你聽到的吳梅說通過齊馨兒找單龍的父親把你保出來這事,很有可能出於這個人的授意,所以表面上是單龍幫瞭大忙,背景裡應該是那個關鍵人物,我們說他是老K吧,所以另一個比較糟糕的可能性是這個人從案卷裡看出瞭問題,覺得你的被抓可能是個坑,不願意出手。

  車已經到地鐵站附近瞭,楊隊想瞭想說算瞭我送你回去吧,幾句話說不清楚,多陪你聊會兒。我笑著說那再好不過瞭。楊隊瞪瞭我一眼,你從幾個女人的溫柔窩裡爬出來,我再給你送回去,我成什麼啦,下不為例啊。

  我趕緊轉移話題,說那你繼續說你的老K。楊隊點點頭說,所以我們分析,老K覺得有問題,所以不願意下手,但吳梅救你心切,輾轉搬動瞭單龍,當然單龍父親那頭,我們本可以搪塞回去的,但不想做得太生硬,就順水推舟把你放瞭。

  我有點泄氣地說,那我這牢不是白蹲瞭,一點收獲都沒有。楊隊白瞭我一眼說當然不是,這個案子上我們是外松內緊,雖然老K隻是調閱瞭案卷,雖然他很警覺沒有任何動作,但情況也被我們掌握瞭。而且吳梅這次有點病急亂投醫,她找瞭好幾條線,雖然不見得都有大問題吧,但也有很多線索夠我們去偵察瞭。

  我有點驚訝地看著楊隊說,吳梅也不是新手瞭吧,怎麼犯這樣的錯誤。楊隊耐人尋味地看瞭我一眼說,所謂關心則亂吧,不過她做得很隱蔽,要不是她動作大,又盯得緊,一般的還看不出來。

  我多少覺得我這幾天冷板凳坐得也算有點值瞭,我好奇地問,那你們不趕緊該關人關人,該審訊審訊,我這任務不就完結瞭嗎?

  楊隊白瞭我一眼,你想得美,坐幾天牢就以為duangduang抓人,故事完結啦,那是小說不是現實。現實中絕大多數間諜和特務,我們並不會驚動他們,而是耐心地監控他們,等他們佈網,行動,聯絡,交換情報,滲透,反滲透,大多數人,幹一輩子都不會被抓,隻是已經處於嚴密監視和控制下。再說瞭,一抓人驚動瞭對方,對方重新換人組網,得重新找線索。

  我有點擔心地問,那這個過程要多久。楊隊說現在是和平時期,不是戰時,這種反間諜工作是長期的,幾年,十幾年,幾十年都很正常。我說那得造成多大損失啊,楊隊說間諜不是天天24小時在幹壞事的,他們大部分時間在潛伏,越是潛得深的,活動得越少。所以知道他們獲得並傳輸瞭什麼情報信息更重要,並不是急著抓人第一位的。

  我說那把他們抓起來審訊不就知道瞭?楊隊反問我,你接受過反偵查反刑訊訓練不?我說有啊。楊隊點點頭,敵人也有,從敵人嘴裡撬話出來不是容易的事,反而打草驚蛇得不償失。但是掌握他們的情報內容和流動路徑,對我們很重要也很實際。

  我皺皺眉頭說,那麼復雜啊,我這個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想不瞭那麼深遠,你們還是早點換人吧。

  楊隊嘆瞭口氣說我也這麼想,不過呢我比你命好,我調崗比你容易多瞭,你在隱蔽戰線,就這麼一直趴著吧,可能也跟敵人的臥底一樣,平時都正常人,關鍵時刻動用一兩次。

  我試探地說,你能不能替我向組織反映一下,我能力不太能勝任,這種長期隱忍臥底的事,我不合適,派個更老謀深算的人來。

  楊隊說這我做不瞭主,不過話說回來,有時候人選不是我們能挑選的,有經驗的老偵查員未必有你這樣的機會能輕松打入敵人內部。之前最多有過一些關鍵崗位的人假裝被策反,提供假情報出去的,但這樣的人敵人隻會當消息源用,並不會納入自己的聯絡網,沒什麼用處。

  不管楊隊說得多麼有道理,讓我無從反駁,但我還是有點鬱悶的,之前以為快速地完成任務就可以有個瞭結,現在聽她的意思,時間周期一下放大到幾年十幾年瞭,這種遙遙無期的感覺真糟糕。

  車開到我樓下,我道瞭聲謝徑自下車瞭,楊隊蹭地跳下車,說我陪你說瞭這麼多,你不請我喝杯茶啊。我說你不早說,路上找個星巴克什麼的,現在你跑到我傢這鄉下地方,啥都沒有,最近也得六七公裡啊。

  楊隊說那我委屈一下,上你傢去喝杯熱水唄,你不會都懶得假裝請我上次喝杯水吧。

  我說好好好,是我失禮瞭,您不上去喝杯水再走嗎?楊隊說好,恭敬不如從命瞭!

  在電梯裡楊隊問我,你自己檢查過你傢嗎?有沒有什麼竊聽器攝像頭之類的。我說誒呀這我也還真沒註意,不過別人在我傢裝竊聽器和攝像頭幹嗎?有興趣偷窺我的私生活?

  楊隊瞪瞭我一眼,說周一同志,你這可是有點業餘瞭,如果你傢已經被佈瞭間諜器材,我剛才和你在車裡說的話在你傢裡這麼一聊,哪天你可就神秘失聯瞭,不一定變成幾塊肉瞭。

  我搖頭說我還真不知道,不過話說回來,我要是非常專業地把攝像頭和竊聽器都找出來,那我暴露得更快,你說是不是?楊隊說嗯,總之進瞭你傢後,不要談工作,扯別的。我笑著說,咱倆在工作之外,有其他的話題交集嗎?楊隊狠狠地說,沒話你也得給我找話。

  進瞭傢,楊隊猛地嗅瞭兩下,說你這裡的香味好奇特……我嗯瞭一聲,心想我特麼在新加坡帶過,對於東南亞人民習慣用的一些香料已經習慣瞭。

  我去廚房把欣雯帶來的一大堆水果挑瞭幾樣洗好端出來給楊隊。楊隊看瞭看說,這好像都是熱帶水果啊。我裝模作樣回答說,我有個馬來的同學來住過幾天。楊隊面無表情地看瞭我一眼,說是女同學吧。

  我也不知道她是演戲還是玩真的,隻是點頭算承認瞭,說你要喝礦泉水還是蘇打水,我有冰的。楊隊冷笑瞭下說,我這幾天身上不舒服,我要喝熱水,能給我泡點茶嗎?

  我泡茶的時候,楊隊在我的屋子裡走來走去,把我的一隻當年獲獎時候大傢簽名留念的排球拿出來瞭,我出來的時候,她正在客廳裡拿排球顛著玩。我禮貌性地誇瞭一句,不錯不錯。不過那隻排球是有點紀念意義的,你別給弄臟瞭。

  楊隊哼瞭一聲說,豈止不錯呢,我踢過很長時間足球,跟一般的男隊員對抗也沒什麼問題。

  楊隊今天雖然穿的是短裙,頭發也紮瞭馬尾,她比一般女孩子多瞭幾分英氣,身體線條顯示一種力量的美,其實她的身材還是很好的,胸不算很大或者說沒有修飾得顯大,但腰肢纖細,屁股和大腿都很結實,曲線流暢,如果一定要比較,可能感覺更歐化一點,和中國傳統那種嬌滴滴的女孩還是有很大區別。

  楊隊見我盯著她的身體看,白瞭我一眼說流氓,哪有這樣眼睛直勾勾地看女生身體的。

  我本來想說你穿這麼嚴實,後來覺得開這種玩笑不妥,就把話咽瞭回去。

  我和楊隊坐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老實說確實沒什麼話題,也不敢談工作。楞瞭一會兒,我結結巴巴地問,你不要回去工作的嗎?大白天的翹班啊。

  楊隊臉虎瞭一下,說有你這麼聊天的嗎?這是在下逐客令吧。楊隊說好吧,那我不死皮賴臉呆著瞭,我回去上我的班。我趕緊賠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楊隊白瞭我一眼,說晚瞭,我已經決定要走瞭。

  我突然想到我得去補張卡,跟著楊隊下樓,讓她把我送到鎮上的營業廳去。

  楊隊在車裡神秘地笑瞭下,說你說監控你的女特務,如果發現你領瞭個女的回傢去,會不會抓狂啊。我說幹嗎抓狂,楊隊瞪瞭我一眼說,你又裝傻,女人都是醋壇子,早知道我假裝和你親熱下,氣氣她們,哈哈。

  我從電信營業廳出來,意外地看到楊隊的車還在,我好奇地走過去,楊隊搖下玻璃說,這麼一折騰都中午瞭,我給你當瞭一上午司機,你不請我吃個飯?

  不遠處有傢新開的萬達shoppingmall,電梯上去正好是影院,當天放的好像是郭天王的《寒戰II》,楊隊好像有點被吸引,一看時間,要麼是15分鐘後,要麼是1個半小時後,楊隊像下瞭決心似的,說咱倆買個面包看電影去吧,我請電影票你請飯,分頭行動。

  我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就到旁邊的西餅屋買瞭挺貴的蛋糕和西點,還買瞭一大捧奶油爆米花。從楊隊的反應來看,她是十分喜歡啊,總是冷峻的臉上有瞭一絲開心的笑意。

  看完電影出來,我感慨地說,要是我們的工作也像這電影一樣緊張刺激,打打殺殺多好。楊隊笑瞭,說可算瞭吧,打打殺殺也就那麼一小會兒,大部分時間不是在那裡來回轉悠叨逼叨地說廢話。我嘆氣說,問題是現在我們連一小會兒機會都沒有,早知道那集訓還有沒有意義。

  楊隊說你可珍惜這和平年代吧,盡想什麼呢。再說瞭,你學的那隻能算防身術,我長期訓練的才是戰鬥技能,咱倆不能劃等號,要論憋屈,我比你憋屈多瞭。

  我說什麼呀,我也是參加過實戰,殺過人的……楊隊撲哧笑瞭,你別逗瞭,別人都抓活的瞭,就你把敵人給殺瞭,下手都沒輕重的。我還想辯解,楊隊溫柔地笑瞭,好瞭好瞭,逗你的,我們教官後來不是表揚你瞭嗎?你走後他還以你為例,說一個零基礎的少爺兵,錘煉錘煉也能是好鋼,上戰場面臨生死也能臨危不懼格殺敵人。

  不知不覺一直和楊隊走到瞭地下車庫,發現瞭我有點尷尬說,啊,那你路上慢點,我就不遠送瞭。楊隊沖我偷笑瞭下,說要送就大大方方地送,還有不好意思的嗎?我陪她走到車邊,看她上瞭車,她搖下玻璃說,你不嫌熱嗎?趕緊回去吧,我可真走瞭。

  兩人對視瞭一會兒,我感覺到楊隊的眼神有點慌亂,她低頭發瞭一會兒呆,加油門走瞭。

  等楊隊走瞭一會兒瞭,我突然意識到我應該搭她的車回傢的,算瞭,我還是去傢樂福去買點東西,去混免費班車吧。

  我在傢樂福裡有點發愁,其實傢裡什麼都不缺,說起這個欣雯可真是能媲美田螺姑娘的好妹子,我傢的吃穿住用各種用品她基本都給我備齊瞭,而且整理得井井有條,我一直奇怪她也是富貴傢庭嬌生慣養出來的千金公主,怎麼對持傢這麼在行。

  舅媽打來電話問怎麼出來瞭也不聯系,身體還好吧,要不要她過來看看我。我本來差點答應瞭,突然想起今天楊隊說的話,萬一傢裡真有什麼監控器材呢,就說我沒事,這才剛辦好手機卡,一兩天我過去看你們去。

  緊跟著又是張姐的電話,張姐電話裡有點慌亂說,你是真的已經出來瞭麼?我說是,否則我怎麼能接電話和接微信呢,張姐說你能不能盡快來一趟,我這裡都沒主意瞭。

  我趕到張姐傢的時候,張姐正六神無主地坐在客廳裡發呆,看到我來瞭,她一把抓住瞭我的胳膊說,你馬哥被帶走瞭,警察通知我說隨時會讓我去接受調查,我心裡好慌,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我皺瞭下眉頭,心想馬哥不是肯定會有這麼一天的嘛,你張姐應該有心理準備瞭呀。但我還是禮貌地說張姐你寬寬心,說不定沒事呢。

  張姐有點焦慮地說,別人跟我說你馬哥的案子,判個五年十年的都有可能。如果問題嚴重瞭,我們的傢庭財產都可能被沒收,我能不著急嗎?

  我說著急那也沒用啊,得看馬哥問題的嚴重程度瞭。張姐說我也實在不懂,不過聽說是非法集資還是集資詐騙什麼的,跟他公司沾邊的朋友,不是也進去瞭就是失聯瞭,我都找不到個可以商量的人。

  我直接瞭當地說你不是離婚瞭嗎?他跟你沒關系瞭,張姐愁雲滿臉地說,人傢說如果是用離婚來轉移財產的,也一起要追究,我倒是無所謂,大不瞭也去坐幾年牢,但小雅,小雅可怎麼辦呢。

  我說誒,小雅人呢,算起來該是去美國報到的時候瞭。張姐嘆氣說,自從警察那天來通知我們他爸爸的事情,她除瞭吃飯就躲在自己房間裡,樓都不下的。

  我寬慰瞭張姐半天,張姐才稍稍平復下來,她堅持要留下來吃晚飯,說特地去買瞭很多菜的,我隻好由著她。張姐把小雅叫下來讓她幫忙下廚,小雅見瞭我禮貌地喊瞭聲小一叔叔,然後說我不在傢吃晚飯,晚上我要和同學出去。張姐把手裡的東西一扔,說你天天躲在房間裡不出來,今天小一叔叔來傢裡吃個飯你就給我使性子,你覺得你像話嗎?

  小雅平靜地看瞭我一眼,然後對張姐說,媽我想好瞭,我不出國讀書瞭,我今天找同學,就是讓他們幫我參謀參謀,看補點什麼課,我就留在國內參加考試瞭。

  張姐急火攻心,情緒近乎失控,她沖小雅咆哮說我們花瞭那麼多錢送你上國際學校,給你補課,給你安排好瞭國外的高中,錢都交瞭,你說不去就不去瞭。再說瞭,你一直讀國際學校的課程,國內的考試你根本對付不瞭,留在國內對你有什麼好處。

  小雅也不生氣也不激動,她冷冷地說,媽,那是從前,咱們傢過得還不錯的時候。現在爸被抓瞭,你自己一個人也沒多的辦法,再說瞭,真查起來你也不能包庇我爸,否則也是犯罪。我們傢已經成這個樣子瞭,你讓我怎麼能安心出國去讀書?

  張姐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隻是捂著臉默默抽泣。我把小雅拉到一邊,說你別這麼和你媽說話,有什麼都可以慢慢商量,當面駁她是不對的。小雅冷漠地看瞭我一眼,但沒有說我什麼,隻是坐在沙發另一頭,無聊地玩著她的手機。

  張姐像是想到瞭什麼,她抬頭嚴肅地對小雅說,其實之前你爸跟你說小一叔叔的事,是不客觀的,其實是他自己辦錯瞭很多事,然後添油加醋委罪於他人。小雅猛地抬頭說媽你別說瞭,雖然你們離婚瞭,他畢竟是我親爸,他沒有理由欺騙和害自己親生女兒的。

  我先是震驚瞭下,但很快想明白瞭狀況,估計馬哥在被抓前,至少在張姐和小雅面前沒有少黑我。我苦笑瞭下,說要麼你們娘倆慢慢聊,我有事先走瞭,需要我做什麼的,你們再找我吧。

  張姐蹭地站起來說,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裡瞭,你爸的那些酒肉朋友,當初都是看著你爸有錢有勢來占便宜的,真我們傢有瞭點什麼,一個個躲得比兔子還快,你知道我找人幫忙哪怕一點小事四處碰壁的難處嗎?你知道你爸大言不慚說的他那幾個兄弟,早他媽已經失聯和拉黑我瞭嗎?這次你去美國的事,隻有小一叔叔一個人能幫你。

  小雅仍然倔強地擰著脖子,我不去,說不去就不去。

  張姐眼裡含著淚,說你以為小一叔叔也是你爸那樣酒肉朋友嗎?我找他幫忙,他很痛快就答應瞭,我要給他錢,他一分都不肯要。

  小雅也站起來說,那他圖什麼呀,不圖錢,難道圖的是人?你別以為我是小孩,我什麼都知道。

  張姐的臉一下變得難看瞭,她走上一步,給瞭小雅一個響亮的耳光,小雅楞瞭一下,哭著跑上瞭樓回自己房間去瞭。

  我覺得我此時此刻待在此地,簡直是尷尬萬分,張姐有點歉意地看著我說,這孩子……她臉上紅瞭一下,說我感覺她偷看瞭我的手機,所以對我們倆的事有點懷疑。

  我驚訝地啊瞭一聲,張姐卻表情很堅定地看著我說,我對於和你的事,我一點都不後悔……也不害怕,隻是小雅對於上學這個態度,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我點點頭說,年輕人讓她自己一個人靜一靜,想一想會想明白的。

  我覺得話說到這兒也差不多瞭,就起身告辭瞭。張姐很不舍地站起來陪我往門口走,忽然她拉住瞭我的手,說我現在心裡有點亂,你能多陪陪我嗎?我嚇瞭一跳,瞟瞭一眼樓上,低聲說小雅還在呢。張姐臉紅瞭,輕聲說,我就知道我剛才說話你沒認真聽,小雅已經知道我們的事瞭。

  我笑瞭下,說那我待在這裡不是更火上澆油瞭嗎?今天我就先撤瞭,隔幾天我再來吧。

  張姐把我送到門廊,似乎感覺這裡是視線死角有點安全的樣子,她大膽地摟上瞭我的腰,眼淚下來瞭,說我現在心裡特別沒底,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隻聽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嚇得張姐放開我,擦幹淚水,臉上很客氣的微笑著,對穿扮整齊正走過來的小雅說,你幹什麼去啊,你小一叔叔要走瞭,我送送他。

  小雅冷漠而不屑地看瞭張姐一眼,說你們不用在我這裡演戲,我晚上約瞭同學,你們倆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瞭,你們好自為之吧。

  我跟著小雅走出傢門,說我送送你吧。小雅眉毛一挑說,送我?你是乘公交來的還是地鐵來的啊,你怎麼送我?我自己叫滴滴瞭,我跟你不順路,就是順路也不想和你一起走,你自己走你的吧。說完揚長而去。

  我倒是不在乎她搶白我,但有點擔心她現在這個狀態出去亂瘋會有危險,正在發呆,手機響瞭,是張姐的,張姐說你回來一下,我還有事要和你說。

  張姐笑瞇瞇地給我開門,我疑惑地看著她,她卻說我買瞭幾件新衣服,你看我穿瞭好不好看。

  我也不是小白瞭,看張姐的神態已經明白瞭幾分,我尷尬地笑瞭下,說小雅說不定會回來呢,你們母女倆今後相依為命都不容易,不要再添什麼誤會瞭。

  張姐的眼神有點黯淡下去,我有點於心不忍,說我陪你坐會兒說說話,你給我泡點茶喝好瞭。張姐才露出一絲笑容,說好啊,你先去沙發那裡坐會兒,我馬上過來。

  我拒絕瞭吳梅讓我去她傢吃飯邀請,欣雯小心翼翼地問我這兩天有沒時間一起去逛街看電影,我沒想好怎麼回答,隻是說再看時間。

  這時張姐帶著一陣香風走過來瞭,她的穿著讓我大吃一驚,一件露肩露背收腰加深V的半透明上衣,下身是一條A字的短裙,可能覺得上面露的多瞭不太好意思,她額外披瞭塊披巾。

  其實這件衣服雖然露肉的地方多,但設計還是莊重的,不能算是挑逗或者情趣,配合張姐的身材,顯得玲瓏性感。從材質和剪裁看,是不折不扣的名牌貴重貨。

  張姐有點害羞地說,我看瞭這身很喜歡就買瞭,但有點太暴露瞭穿不出去,就想給你看看好不好。

  我註意到張姐的頭發也精心做過,是那種韓式的少婦發型,她雪白修長的脖頸和白嫩的胸脯、肩膀,在性感上裝的襯托下顯得格外誘惑。這和從前總是穿著樸素保守,不施粉黛,紮著簡單馬尾的張姐簡直是判若兩人。

  張姐細心地把烏龍茶泡好,斟瞭一杯自己嘗瞭下,把茶杯端到我面前,說傻子,喝茶瞭,把半杯茶放在我手裡。

  茶很香,張姐的身上也一股清甜悠然的香氣,這讓我多少有點迷醉,多日不食肉味的下身也忍不住有點蠢蠢欲動,張姐溫軟的身體已經倚瞭上來,她的纖纖玉手已經摸上瞭我的襠部,她魅惑地笑瞭一下說,臉上裝得像正人君子,下面卻早就繃不住瞭對吧。

  我禮貌地尬笑瞭下,說不好意思,你的樣子很性感,我的確是……張姐把一張俏麗的臉貼瞭上來,說不用不好意思,你對我有反應,我高興都來不及呢,你想摸哪裡就摸哪裡,想親哪裡就親哪裡,我整個人都是你的。

  看到我的眼睛盯著她深深的乳溝,張姐戲虐地笑瞭說,傻子,這個裡面有塑形的,溝是擠出來的。她一邊用心地撫摸我的下身,一邊拉我的手到她的胸上,示意我揉捏她的奶子。

  我撫摸瞭一會兒她的兩個北半球,不客氣地將手伸瞭進去,張姐的呼吸粗重起來,輕輕地把自己的衣服向下拉,兩隻漂亮的大白兔似的乳房都露出來,落入瞭我的手裡,我用掌心輕輕拂過她的已經挺立的嫣紅的乳頭,揉弄著她柔軟細膩的乳肉。

  張姐抱著我的脖子親吻著我的嘴唇,呼吸裡都是情欲的味道,嘴裡甜甜的像少女的味道。我松開手撫摸著她的背和腰,張姐的腰還很細,線條分明,她有點驕傲的眼神期待著,我如願地贊嘆張姐你的腰身好漂亮,柔軟纖細。張姐有點得意地說,女人啊,有腰才會有曲線。我沒有停手,又伸向瞭她的肥美的臀部,張姐臉紅瞭下,說我下面沒有穿,你把裙子撩上來摸,不然弄臟瞭。

  我把張姐擺成69的姿勢,她是沒穿內褲,但穿瞭一層薄薄的肉色絲襪,隔著絲襪是下身的一簇黑色陰毛,我打瞭她的肉屁股一下,說什麼沒穿,這還隔著一層紗呢。張姐嬌喘著說,這絲襪很薄,你要脫要撕都隨便你。說完她已經把我的硬撅撅的雞巴含在嘴裡,開始用心地舔瞭起來。

  我撕開絲襪,把舌頭貼上瞭她熾熱的陰部,陰唇已經因為興奮而變得潮濕,顏色也變得紅潤起來,陰蒂也在充血脹著,我用舌頭卷住瞭她的陰蒂,開始用力吮吸起來。

  張姐的身體因為興奮不停地發抖,花瓣深處更是一邊張合一邊吐出濕粘的愛液,看得出張姐是個潔身自好的人,她的陰部一點異味沒有,從顏色到形狀都幹幹凈凈淺淺嫩嫩,像未經太多人事的女孩子。

  在我的靈巧的舌頭下,張姐顫抖著下身來瞭第一次高潮,我能感受到她陰道的嫩肉快速地夾緊松開,一股溫熱的液體淋淋漓漓地從陰道裡湧出來,幾乎把我的臉打濕瞭。

  張姐吐出我的雞巴,美美地叫瞭幾聲,拿瞭幾張面巾紙過來幫我擦瞭擦臉和嘴,她害羞的臉紅撲撲地,說哎呀你這傢夥都不嫌臟。我笑著說張姐你也太敏感瞭,親瞭幾口就高潮瞭。張姐掐瞭我一下,說你明知故問啊。我說馬哥對你不好,難道你沒有另想過辦法。

  張姐嚴肅起來,她摸瞭我的臉說,除瞭馬哥,我隻和你一個人上過床。她頓瞭頓,說以前其實不滿足的時候,也想過,去參加同學聚會和一些場合,但我看到男人色迷迷油膩的樣子心裡就煩,就抗拒得很,根本沒瞭興趣。

  我摟著她親吻瞭一會兒,感受她的柔軟的奶子貼在我胸口的感覺,我用手指撫摸著她的濕淋淋的花瓣和勃起的小陰蒂,張姐爽得渾身哆嗦,喘著粗氣,大聲地呻吟著,卻搖頭說,親小一,手指不要進去。

  我停止瞭動作,說為啥?張姐害羞地說,我要你。我裝作聽不懂,說要什麼。張姐不敢看我,頭枕在我肩頭,細細地呻吟著,說,我要你的雞巴,你那根又長又粗的雞巴進去。

  我正要放倒嬌媚動情,柔若無骨的張姐,張姐卻坐起來,跨坐在我的腿上說,我要在上面。她滿面桃花地說,你的東西又粗又硬,騎在上面最舒服。說罷她用手扶著我的雞巴,對準瞭她柔嫩的陰道,緩緩地坐瞭下來,她的陰道還是很緊,她皺著眉頭搖晃著腰身,一寸一寸地把我的雞巴納入瞭她的身體。

  我感受著雞巴被她緊窄濕潤的甬道夾緊的感覺,覺得龜頭似乎頂到瞭她陰道的盡頭前面是一張小嘴般的柔嫩。張姐喘息著說好深呀,頂到我最裡面酸酸的,我好舒服,你先別動,你動一動我就要忍不住泄出來瞭。

  我撫摸著她渾圓柔嫩的屁股,說可是你不動,我就沒感覺瞭啊。張姐用下身夾瞭我一下,說讓我平復下感受,你要受不瞭,可以先吃吃我的奶,說完吃吃地笑瞭起來。

  沒一會兒,張姐開始聳動起下身,眼睛半閉著,咿咿呀呀地呻吟起來。她摟著我的頭,說姐姐夾得你好不好,你舒服嗎?我說當然,太舒服瞭。張姐親瞭我一下說,我也舒服得不得瞭,裡面都要舒服得化瞭。

  張姐搖著屁股吞吐著我的肉棒,說上次和你有過一次,才知道什麼是真正做愛做得要欲仙欲死,你用力捅我的時候,我渾身都在爽得發抖,就在想你把我操死瞭算瞭,我都認瞭。

  我笑著說那我就真把你操死瞭得瞭,張姐說我看行,不過我做瞭女鬼,也要纏著你讓你操我。她又趴在我耳邊說,你想怎麼樣操我就怎麼樣操,你想咬我掐我打我都行,隻要你的硬雞巴操著我的逼,我的人都是你的。

  我索性輕輕用牙齒咬著她的乳頭,用手掐她的臀瓣,張姐一邊呻吟,一邊加快瞭下身聳動的速度,陰道裡的嫩肉使勁地握緊我的雞巴,眼看著又要攀上新一波的高潮瞭。

  這時突然門響瞭一下,在鑰匙開門的聲音後,有腳步聲響起,伴隨著清脆的少女的聲音,“媽,我回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