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朱明把身上帶的手機手表這些都放下,走出去在走廊盡頭過瞭一道安檢,進入瞭一個不大的會議室,大概是容納三四十人的樣子。會議室裡已經有大概10多個人瞭,大部分都穿軍裝很少幾位沒有,大傢正襟危坐,隻有坐在中間位置的一位年長的軍官,跟朱明和我點瞭下頭,我們在最後一排找瞭個位置坐瞭下來。
出乎我的意料,會上並沒有對參會人做介紹,也沒有人扭頭看我這個陌生人似的。隻是由一位比較年輕的軍官用PPT 做瞭15分鐘的情況簡報,我第一感覺是這PPT 的審美簡直一塌糊塗啊。
情況簡報聽起來跟我也沒什麼特別關系,意思是有境外間諜團夥,在國內發展情報線人,甚至鼓動境內青年加入其組織,通過腐化、誘騙、恐嚇等手段,然後為其刺探我方政治、軍事和經濟情報。接下來舉瞭幾個被滲透的單位,但沒有說全名,軍事和非軍事單位都有。要求與會部門加強警惕,做好安全防范和異常上報等等,結束後又播放瞭大約10分鐘的剪輯過的視頻,列舉瞭幾個案例,被抓獲人,單位,事由等等。
我一腦門子霧水地聽完這篇沒什麼營養的流水賬,跟著散會的人一起離開會場,與會者顯然有互相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但大傢都沒有吭聲,隻是微笑地點頭、握手等,就各自離去瞭。
回到房間後沒多久,房間電話響瞭,朱明讓我去他房間(就在隔壁),我趕緊過去瞭,看到主持會議的那個年長軍官坐在他房間的沙發上。我看到他的軍銜,趕緊敬瞭個禮。
那個軍官微笑著和我握手,說我姓梅,叫我老梅就好。他直入主題地說,今天的情況簡報會,是不是覺得很無聊,我直率地點點頭,其實心裡也在想,要為這麼個會,完全沒必要半夜神神秘秘跑到這裡來。
梅點瞭一支煙,說其實今天的會是開給某幾個人的,但為瞭障眼,就多叫瞭幾個人。不過今天的主要任務是向你交代的,組織上的計劃並不像會上所談的那樣隻是防衛性的,而是進攻性的,我們經過研究,打算由你來擔負打入敵人這個組織內部的重任。
我有點惶恐地站起來說,我擔心我閱歷,能力不足,會影響計劃成功。梅示意我坐下,說選擇你是有道理的,首先你身上兵味兒很少,這是好事,容易取得敵人的信任;其次你的歷次考核和考察都是在嚴格范圍內進行的,結果讓人滿意;第三你的個人經歷和當前生活狀況,十分符合相關人設需要。你也無需要做多麼復雜的工作,隻需要打入敵人內部,慢慢接近並掌握該組織的決策核心,摸清對方的情況。為瞭不使你暴露,除非極個別情況,我們不會激活你,你隻需要潛伏並掌握相關信息,在適當時候,我們會收麻袋口的。
我似懂非懂地點瞭點頭,說可是我怎麼開這個頭呢。梅把煙掐滅,很嚴肅地說,我們有很可靠的情報,對方組織正在接近和考察你,並設置給你的陷阱和機會,所以你後面的生活會有一個變化,你自己多留心,在適當時機,我們會有合適的聯絡辦法給你相關提示。
朱明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先告訴你敵人的第一步棋吧,那個李傢老大,會接近你,你順水推舟和他合作就好。
我大驚失色,說難道他這樣的人是間諜,臉上都寫瞭自己是壞蛋的那種?朱明面無表情地說,這個你自己去考量,但他會是這件事的起點。
梅首長交代好任務就先走瞭,我在朱明房間裡又坐瞭一會兒,朱明說,明早會有車過來接我送到地鐵站,讓我自己北京逗留一天後,自己坐地鐵去機場或者車站回S 市。
他重重拍瞭下我的肩膀說,從明天走進地鐵站的那一刻起,組織上就不會再主動聯系你,但我們會通過情報渠道密切監視你的動態,在適當的時候給你幫助。後面全靠你膽大心細瞭。
我心裡有很多問號,實在忍不住瞭說,朱叔叔,我可以問幾個問題嗎?朱明說好,但我能夠回答到讓你滿意的一定不多。
我說除瞭今天的情況簡報,還有更多的情報信息嗎?朱明說當然有,但很多信息無法判別真偽,就不拿出來瞭,還有一些確定性的情報信息,會在合適的時間傳達給你。你開始走進這個局的時候,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我點瞭點頭,問為什麼這件事和部隊有關系,還給我發瞭這身衣服。而你們兩大強力單位的聯合計劃裡,我卻是要在自己的國傢潛伏。朱明沈吟瞭一下說,這個也可以不瞞你,我們現在比較確信我們內部是被敵人滲透瞭,因為我們在偵破這個組織的過程中遭遇瞭非常多的意外和挫折。所以從一開始對你的培訓和招募等都是在暗地中進行的,今天軍裝參會也是為瞭不引人註意,為瞭你的絕對安全,後續的情報聯絡工作也是由部隊上來和你進行。
雖然這事聽得我有點心驚肉跳,但我還是覺得我的第三個問題不必再問瞭。媽媽是在情報單位呆過的,她看到我的狀況,肯定明白瞭我會被派去執行的任務種類,但這恐怕早已是組織上的決定瞭,媽媽跟朱明的求情恐怕也無濟於事瞭。
朱明很復雜地看瞭我一眼說,小一你也別有太多顧慮,也別把自己想成潛伏特工什麼的,一切你都正常生活工作,事情自己會向前發展,我們不會要求你做有暴露自己或者冒險的事,因為在破獲這個組織核心之前,所有的損失都是在可控范圍內的,你無需對此擔心。你完全可以為瞭自己的生命安全,為完成任務,毫不猶豫地做任何事情。
朱叔叔起身給我拿瞭幾板看上去很普通的薄荷潤喉糖,說這個你帶在身邊。我看瞭下好像沒什麼特別。朱明說這個是特制的薄荷糖,看上去是沒什麼特殊之處,也檢測不出什麼。唯一的作用是對主流的毒品都有一定的免疫作用,當然敵人要發展你加入,肯定不會讓你染毒癮。但可能在涉毒行動中,你有一定的接觸風險,你含服這個藥的時候,如果敵人給你的煙,飲料或者其他介質裡放瞭毒品,你會嘗到一種很特殊的苦味,這讓你自己會有所警覺。
我有點沈重地拿好藥,離開瞭朱明的房間。
兩天後,我坐高鐵回到瞭S 市,中間媽媽和小姨問我哪兒去瞭,我說北京有個同學這裡有點急事,已經辦完瞭馬上回S 市,但我到達S 市的當天,媽媽還在,小姨已經回去銷假上班瞭,這讓我和媽媽的心情都多少有點復雜。
在我去北京的幾天裡,媽媽去找瞭吳書記,哦不,現在已經是校長助理瞭,吳老師給她的答復讓我們都很意外又在情理之中,因為之前的院系籌建和合作是由於伯伯企業支持和援助的,於伯伯生病後項目被重新評估瞭,雖然也還要繼續,但規模和內容做瞭一定的調整。原定4 月的出國培訓改到下半年瞭,而且時間也縮短到瞭兩個月。所以現在也不著急勸說我參與瞭,反而發愁的是怎麼安排這暑假前的幾個月,因為我去意已決,如果不在學校裡正常出勤工作,那時候資格問題真的是大問題瞭。
所以吳老師的辦法是由一個市內教育口的清水衙門出面將我臨時借調,讓我離開學校暫避風頭,至於這個衙門也沒什麼事,我可以自由做我的事。
媽媽很感慨地說,那個吳老師,是真的一心在為瞭你的前途著想和努力啊,你可千萬不能辜負老師的一片苦心哈。我也很感動,但在事業單位幹活真的是拿錢少,再加上工作沒勁透頂,這一段我已經想明白瞭,到馬哥公司去上一段時間的班再說。
媽媽和小姨幫我看好瞭一套房子,雖然她們也準備不瞭少錢,但在S 市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也是杯水車薪,房子在遠郊區,我陪媽媽過去看過,簽瞭合同,交瞭首付,又去辦理瞭銀行貸款。整個過程我是麻木的,對我這樣一個工作和未來都很不確定的人來說,我實在是無心也無力去研究一個正常房奴要研究的各種套路,但好歹有個寫瞭自己名字的容身之處,感覺還是不同的。
我送媽媽走的那天,媽媽感覺到我一直以來的情緒低落和遊離麻木,想和我聊聊,但又知道不可能談得太深,嘆口氣欲言又止。我心裡隻是想的萬一我有個三長兩短,爸爸媽媽誰來養老送終呢。
我答復瞭馬哥的邀約,但跟馬哥說我想先休整幾天,馬哥說你小子真是在事業單位懶散慣瞭,我看你自從回國就沒上過正經班,還休息個大頭鬼,我隻好無奈地編瞭個生病的理由搪塞過去。
我去舅媽傢裡小住瞭幾天,舅媽已經全好瞭,除瞭不能劇烈運動,走路跑跳和正常人沒什麼差別,但開始要回單位上班報到。於媽媽的肚子更大瞭,人也更累瞭,需要經常休息。傢裡李媽一個人確實忙不過來,好在白天有個固定的護士能幫把手。
其實對舅媽一傢人,我心裡有點矛盾的。來自小姨和媽媽或明或暗的阻力讓我為難倒也還是小事,更重要的是我的工作和身份的特殊性,任務一旦啟動,如朱明所說,這些和我親近的人都會是我的潛在被敵人利用的弱點。
就在媽媽走的那天,於伯伯的病突然有瞭轉機,他漸漸從幾個月的昏迷中開始緩慢地蘇醒,神志和神經功能以每天可見的進步在逐步恢復,這讓一直以來心情壓抑的於媽媽喜極而泣,我在於伯伯傢裡的時候,也一直盡量陪在於伯伯身邊,從簡單陪他說話到讀報念新聞這些,於伯伯除瞭肢體活動上面進步不大,精神和神志在慢慢變得清明起來,這讓大傢的精神都為之一振。至少從前的各種提心吊膽的勁兒,緩和瞭許多。
周六和舅媽傢一起吃過飯後,我向她們道別,說要住到自己的房子去,而且從周一開始起,就要到馬哥單位上班瞭,可能會比較忙,周末會盡量過來。於媽媽和舅媽楞住瞭,因為房子和工作的事之前沒跟她們交過底。舅媽沈默不語,但於媽媽馬上反應過來,說你的新房子裝修味道肯定重的很,起碼得晾2-3 個月,而且住的那麼遠,每天上下班路上單程就得一個半小時以上,不如就先在這裡暫住一段再說。
於媽媽說的還是有道理的,雖然買的是全裝修房,但那個味兒的確還厲害著,所以我推脫瞭下,也就答應瞭。心想如果任務開始瞭,再離開不遲。
禮拜天舅媽帶我上街給我買衣服,以前我都穿慣休閑和運動的衣服瞭,舅媽堅持要給我準備幾套商務正裝,我才發現名牌的衣服價格也真是嚇死人,西裝成套的沒有幾萬下不來,這讓我咂舌不已。
馬哥的公司確實搞得風生水起,馬哥忙得焦頭爛額不說,齊馨兒帶的那一撥市場部的美女也是天天忙得團團轉,這讓我刮目相看,以前我還以為這一幫國色天香、身材熱辣的美女們是用來當花瓶使的,現在看起來真不是,忙起來也是做牛做馬累死累活,無暇他顧。這讓我之前心裡繃緊著的一根弦多少松瞭點。
我又回到瞭久違的技術崗位,技術和產品是馬哥一手抓的,看得出這讓他本人非常疲憊,他很耐心地帶著我參加所有的項目會議,技術討論,產品設計和分析的工作,目的是把我給拔苗助長,盡快上路。我也加倍地花時間和心血地學習項目管理和公司核心技術體系的內容,爭取能為他分憂,畢竟他給的報酬和信任是無比優厚的。
可能是我天生的隨和性格使然,技術團隊成員們之前對我的戒心和警覺慢慢都放下瞭,很快和我稱兄道弟地熱乎起來,這讓馬哥更加滿意。
公司在以飛快的速度擴張,分公司同時在若幹城市迅速開設,總部這邊也越來越龐大,除瞭技術和產品部門分離,運營客服部門也迅速壯大起來,形成瞭幾大體系。
我非常崇拜馬哥,我覺得他的戰略眼光和產品能力真不是蓋的,能看到理解到常人不能理解的角度,以前覺得他講話浮誇,沒事就畫餅,現在感覺到這還真不是畫餅,而且公司發展的速度,比他吹的似乎還要更快,更好。我隻有潛心地認真學習,才能跟得上公司的腳步。
每天我準時在6 點醒來,然後簡單早餐後推於伯伯的輪椅出去散會兒步,8點左右出發去單位,三刻鐘左右到單位,然後開始一天打仗般的生活,直到晚上快10點才回到傢。李媽一般都為我準備好瞭夜宵。吃完後萬分疲憊的我就在洗澡後睡覺瞭。
這樣的日子,很快一個多月就過去瞭。這期間於媽媽和舅媽並沒有任何逾越親密界限的表示和來往,好像之前和她們之間的交集就隻是一場夢而已,又好像她們生怕在這個方面予求予取會讓我從她們的視野中瞬間消失一般,大傢的關系開始變得微妙。唯一讓人高興的,是於伯伯的身體恢復得越來越好瞭。
我覺得我似乎完全進入瞭新的生活和工作空間,雖然忙碌辛勞但穩定而有規律。
直到一天晚上,公司的同事在一傢飯店聚餐,我中間出來去洗手間,竟然意外地在洗手間旁遇到瞭手裡拿著一支煙,看上心事重重的周妤。
周妤並沒有看到我,她一直在望向窗外,看來她不是來找我的,大概也在這裡吃飯罷瞭。我跟她眼神交匯瞭,但她的眼神中隻有一絲驚奇,又恢復瞭之前的黯淡。我對她如此冷漠的態度不禁產生瞭很大的好奇,但畢竟是廁所相遇,不知道怎麼問候她,有點楞住瞭。
周妤撩瞭撩頭發說,你楞著幹什麼,你先去上廁所,別跟我聊天聊得尿褲子瞭。
我出來後周妤已經把煙掐掉瞭,抱著雙臂靠在旁邊的欄桿上,很冷漠地說,我已經和李二分開瞭,我現在找的工作上班,就在這傢飯店的管理公司。
這時我才註意到她的著裝,算是某種制服吧,樣式和剪裁還可以,但跟她之前渾身高檔名牌各種精致大氣是完全不能比瞭,至少下來瞭三個檔次。她的臉色也很滄桑和疲憊,看得出是被生活所折磨。
我點點頭,心想既然你是這傢飯店管理公司的,恐怕不適合和顧客聊天吧,就客氣瞭下說,你要是忙,改天我請你喝茶聊聊。
周妤嘴角輕蔑地笑瞭一下,好像又是那種無奈和迷惘的感覺。她輕聲地說,不必瞭,你要是想泡我,就來找我,這種喝茶談心的事,就免瞭吧。
我正中下懷,禮貌地給瞭個微笑,然後就打算道別撤退瞭,周妤突然說瞭一句,你知道李傢老二現在的女朋友是誰嗎?我下意識地搖搖頭,但心裡卻突然有瞭一點預感。果然周妤說的就是我想猜的,陸穎。周妤搖搖頭,像是想擺脫某一段不願追憶的往事,又重復瞭一下說,你想要我瞭,就微信找我,你隨意。
我實在沒想到周妤用這個態度跟我說話,好像是對待一個還過得去的炮友一般,我隻好客氣地說,你自己多保重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吱聲就好。
周妤沒有理我,管自己走開瞭。
李傢這個敏感詞一下讓從前的事又回到心頭,讓我心裡多少有點沈甸甸的。如果如情報所說,他們要來接近我,陸穎肯定是一塊合適的敲門磚,但為什麼李二要找瞭陸穎做女友,踢掉周妤呢。想不太清楚。
不知不覺間,可能是有心事的原因,我被灌瞭不少酒,被齊馨兒揪著她部門那個身材火辣的小少婦和我合唱《因為愛情》,雖然是大庭廣眾之下,但美女在懷酒精作怪,我都差點要興奮起來,市場部的女孩們都要摸我的腹肌,嚇得我縮成一團,生怕被大傢發現。
一個酒精過敏全程滴酒未沾的女同事,恰好住在舅媽傢區塊,她開我的車送我回傢。這是一個比較含蓄的妹子,所以一路上也沒什麼話。車開到車庫後,她問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我說啊沒有,她微笑說,別人喝酒都喝嗨瞭,你是越喝越鬱悶的樣子,酒後話也不多。
我努力想自己走回去,但確實腳步比較飄,妹子就把我一路扶到瞭舅媽傢門口。因為薪酬高,齊馨兒挑人的眼光很高,這個姑娘身材長相氣質都很出色,更讓我驚奇的是竟然力氣也不小,幾乎是整個地把我這個人架著在走卻一點都不費勁,我半靠在她身上,聞著她身上那種女孩的幽香,感受她細嫩光滑的肌膚,覺得心底裡的欲望在萌動,但還是極力在控制著。
我把鑰匙給丟在車裡瞭,所以妹子幫我按響瞭門鈴,開門的是敷著面膜的舅媽,因為她的腳不能用力,妹子直接把我扶進瞭客廳扔在沙發上,禮貌地道別而去瞭。
舅媽給我熱瞭一碗李媽煮的湯,用熱毛巾給我擦瞭把臉,在我耳邊問說,你怎麼上樓啊,我可扶不動你。我說我緩緩就好,自己上去。舅媽說要麼我讓那個女孩把你扶上樓吧,我迷迷糊糊說也行吧。舅媽揪著我的耳朵說,你動什麼歪腦筋呢,人傢早走瞭。
舅媽坐在我身邊,用身體多少支撐著點我不至於歪倒。我的酒意上來瞭,腦子裡像蒙太奇一樣,現在回憶起來的周妤的OL著裝,纖腰豐臀和長腿,當時談話時候一點沒在意,現在卻過電影一般浮現,那個身材火辣少婦被大傢起哄和我半擁抱著唱歌的情形時從上往下看到她豐滿白皙的一對大奶子和那深深的乳溝,送我回傢女同事緊緊摟著我的腰支撐我的情形,還有陸穎和我的兩度春風,她癡癡地看著我的樣子,隨著回憶都湧上心頭。
這時舅媽的聲音又在耳旁響起,她輕拍瞭下我的褲襠部位,說哎呀,你也太不像話瞭,就提到你的女同事,你就這樣瞭。不用說,我自己都知道我久疏戰陣的下身,已經堅硬如鐵,把西褲都頂起瞭一個帳篷。
舅媽這時卻站起身來拉我的手讓我起來,說你趕緊的吧,馬上李媽洗完澡出來,你就要露餡瞭,你還是趕緊到我房間去吧,我可把你弄不上二樓。
我腳步飄浮地被舅媽帶進瞭她一樓的房間扔到瞭她的床上,她的腳手術後為瞭方便行動就住在一樓的一間客房裡,在李媽的房間隔壁。
我趴在床上,聽到房門外李媽和舅媽說話,舅媽說小一喝多瞭,讓他先睡這裡吧,弄不上樓瞭,李媽說那你趕緊上樓吧,小一我來照顧,舅媽說不用不用,你先休息,我來吧,我弄好他自己上樓去。李媽說哦,那你上樓慢一點,就走開瞭。
舅媽閃身走進房間,說我看你也別洗澡瞭,直接脫衣服睡覺吧。我說好,不過我自己來吧,躺一會兒我就好瞭。
舅媽沒理我,上來把我攤平,把我的襯衫西褲都扒光瞭,隻剩一條內褲。其實自從我住回來之後,我和舅媽,於媽媽相處很有點相敬如賓的感覺,如此近乎赤裸相見還是頭一次。舅媽用熱毛巾給我身體簡單擦洗瞭下,然後停下來說,你下面還那麼挺著,要不要幫你擦?
我含糊著說沒事我自己來吧。舅媽卻嘆瞭口氣說,真是長大瞭,還知道害羞瞭,把我的內褲脫瞭下去,我的陰莖彈性十足似地跳出去,高高地昂起頭站立在那裡。
我感覺到熱毛巾輕輕地敷上瞭我的肉棒,舅媽的臉應該貼得很近,因為我似乎感覺到她呼吸的熱氣,我聽到她小聲地說,嗯,還算乖,這裡沒有亂七八糟不該有的味道。
我辯解說,我很註意衛生的,洗澡換內衣很勤的。舅媽卻掐瞭我一下大腿說,我說的不是那個。
我心頭一熱,手伸出去,正好摸到瞭舅媽的柳腰,舅媽身體抖瞭一下,說別亂摸啊,又不老實瞭。我沒理她,順勢摟住瞭她的腰,舅媽也緊緊地抱住瞭我,還用大腿夾緊瞭我的腰。
我追著舅媽的紅唇就親下去,舅媽用濕潤的嘴唇對付瞭我一下,躲開說,酒氣太難聞瞭,不喜歡。一隻小手卻伸到我腿間,輕輕地擼著我的肉棒,說我喜歡這裡,沒有酒味。
我發狂地親吻著舅媽的臉頰,脖子和頭發,一邊把手伸進她的睡衣撫摸她的飽滿的乳房。舅媽小聲呻吟著,說隻許親親摸摸,不許再亂來瞭。我一邊用手伸向她的臀部,感受那久違瞭的滑膩柔嫩豐滿的手感,一邊問道,為什麼?
舅媽附在我耳邊說,隔壁就是李媽的房間,這裡隔音差,老人傢睡得淺,被你咣當咣當要弄失眠瞭。
我沒有說話,隻是揉捏著舅媽的肥嫩柔軟的屁股,感受她兩股間也在逐漸升騰的熱氣。
舅媽抓著我摸她屁股的手不讓我繼續行動,說你一定要嗎?我說嗯。舅媽說那隻有一個辦法,就是你爬也得爬上樓回自己房間去,你行不行?
我說我肯定行,舅媽說你別逞能,我的腳不能吃力,可不能像今天的美女那麼攙扶你。我說你放心吧。
舅媽拿瞭一件她的女士睡衣給我裹瞭一下,扶著我慢慢地上瞭樓梯,向我的房間走去。這時書房的門開瞭一下,於媽媽從房間裡走瞭出來,看瞭個正著。我都覺得舅媽的呼吸一下子急促瞭,結結巴巴地說,小一喝醉瞭,本來讓他睡一樓的,他非要上樓。
於媽媽表情非常自然地點點頭,叮囑瞭一句,莉莉你費點心照顧好,然後走進瞭她的臥室。
我回到自己房間,癱在床上,舅媽關上門仰頭大笑,說你穿著女士睡衣的醜態可是被人看瞭個到位,比光著還丟人。
我一把拉著舅媽倒在我懷裡,一邊親吻一邊愛撫著她的身體。舅媽一邊脫掉自己的睡衣,一邊拉起被子把我和她蓋起來,捏著我的耳朵說,你這是酒壯慫人膽,你要是不喝這點酒,就根本不敢上手是不是啊。
我掀開她的衣襟,大力地吸吮她粉嫩的乳房,奶頭已經在刺激下昂然勃起,隨著呼吸不停地翕動。舅媽的手早伸到我的胯下,快速地擼著我好久沒有真正滿足過的肉棒。
不過因為舅媽的腳沒有完全好的原因,加上我有點酒多瞭,最終兩人也不能用太瘋狂的姿勢,隻好是她背向我側躺著,我從她的背後,用小腹頂著她的柔嫩雪臀,將硬挺的下身戳進她泥濘濕滑的花瓣中。
這種姿勢的優點是省力,缺點是使不上力。但舅媽顯然期待許久瞭,她不停在身體下扭動著,自己用力向後挺著臀部追逐我的肉棒,也許是我的感覺,覺得她裡面的吸力和握持力都比以前更強瞭。
我把手伸到前面,用手指沾瞭點她的愛液,然後輕輕地捻著她的陰蒂,舅媽閉上眼,呻吟得更用力瞭,陰蒂的按摩讓舅媽迅速地到達瞭高潮,在渾身不自覺地顫抖中,她的下身反復夾緊放松,最終在一聲長長的滿足的呻吟中,停止瞭扭動。
但這樣的力度和節奏沒法讓我射出來,舅媽喘息瞭下說,要麼我用嘴吧。我輕輕地拔出我的肉棒說不用瞭,射不射也沒太大關系。舅媽扭過身鉆在我的懷裡,一邊輕撫著我的肉棒一邊說,太久沒那個瞭,剛才感覺特別好。你那個進來的時候,我就覺得我想要尿出來瞭。
我親吻著舅媽的臉,問舅媽怎麼臉色有點憔悴。舅媽說嗯主要是前一段養傷在傢,很悶,心情也不太好。我說那其次呢,舅媽親瞭下我的脖子,有點害羞地說,女人總是需要滋潤的啊。說到這裡,舅媽用她的兩條玉腿,狠狠地夾瞭一下我的大腿。
我撫摸著她的柔柔彈彈的屁股,說但你又一副經不住的樣子。舅媽臉紅瞭,說你討厭啊,我是怕傷到腳,再說瞭,你那個也老不射老不射的,我也愁啊。
我撓撓頭說大概喝瞭酒,有點不敏感吧。舅媽捏瞭下我的肉棒說,我的腳不敢亂動,我躺著你爬上來我幫你吃出來吧。我說好,就換瞭69的姿勢,輕輕趴在她身上。舅媽張開雙腿,下面濕淋淋的紅嫩花瓣誘人地半張開著,我上前把舌頭貼到她熱烘烘的陰戶上,享受著她滑嫩豐滿的大腿和小腹夾擊下的誘人花瓣味道。
與此同時,舅媽含住瞭我的雞巴,然後抱著我的屁股,用力吞吐著我的肉棒。舅媽靈巧的舌頭和溫熱的小嘴裡傳來的快感真的不亞於陰道的感覺。她一邊用嘴裹著我的雞巴套弄著,一邊用舌頭靈活地舔著我的龜頭。我也低下頭,用舌頭和嘴唇親吻吮吸著她的美麗花瓣。
我下意識地像操逼一樣地捅著舅媽的櫻桃小口,舅媽毫不避讓,加大瞭吮吸和舔弄的力度,嘴巴到底比陰道靈巧得多瞭,在她奮力地吮吸下,我很快就忍不住瞭,感覺渾身都緊繃瞭,把一大股精液狠狠地射進瞭她的口腔和喉嚨。舅媽用力地含住我的肉棒,把精液吃得一幹二凈,一滴都沒有漏到外面。
舅媽緊緊地摟著我,說你抱我睡覺吧。我心想這不太好吧,卻沒說出口。舅媽像是知道瞭我在想什麼,她嫣然一笑說,這也不是什麼秘密瞭,然後臉紅瞭一下說,隻要你不嫌棄,我就一直跟著你。
我感覺舅媽好像有話要對我說的樣子,但射精後的我非常疲倦加上酒意襲來,就摟著她很快睡去瞭。
然而我卻做瞭一晚的噩夢,我一直夢到我在跟人生死搏鬥,但恍惚間看到舅媽和於媽媽被挾持做人質,被人用刀比劃著,舅媽卻在喊著別管我自己快跑之類的話,腦子裡嗡地一聲不知如何是好,那邊媽媽過來助力打跑瞭壞蛋,但拉著我逃跑,離舅媽和於媽媽越來越遠,她們的臉都變得模糊瞭。
醒過來的時候天正蒙蒙亮,舅媽還在熟睡中,一頭長發批灑在枕頭上,手搭在我的腰上,兩條玉腿緊貼著我的身體。我輕輕把她的手腳挪開,爬起來洗瞭個澡,換好衣服出門,正好遇上李媽端瞭早餐要給於伯伯送去,我就接過瞭送瞭過去。
於媽媽並沒有和於伯伯睡在一個房間,她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於伯伯邊上為他用毛巾擦臉,我陪他們吃好早飯,推於伯伯出去轉瞭一圈。於伯伯的心情很好,表情也很安詳,他開始不需要我給他讀報讀新聞,而是可以自己聽電臺的新聞節目瞭。
中午午休的時候,齊馨兒神秘地跟我說,下午要來一個大客戶,非常有錢,聽說還是美女,你要不要跟著我們見一下。我說啊,不必瞭吧,我是個技術宅,跟你們做業務的不一樣,人傢一眼就看出是冒充的瞭。齊馨兒眉毛挑瞭一下說,別這麼不自信,你這硬件條件擺著呢,你要是願意做客戶關系,指不定比我們強多瞭呢。再說瞭,女客戶肯定是看瞭帥哥才有感覺啊。我連忙推辭,說可別扯瞭,我要是那種腦子活絡的,馬哥還不剁我瞭。齊馨兒用手戳瞭下額頭,說你笨得要死,你若是那種人,你馬哥要高興得笑死,這個公司裡他最信的就是你,我們這些,都不在他眼裡呢。
下午在和技術同事開項目會的時候,齊馨兒嘭的一聲推開門進來瞭,她臉上的表情有點古怪說,周一帥哥,跟我去見客戶去。我皺瞭下眉頭,剛想說中午不是說斷瞭嘛。齊馨兒換瞭一副笑臉說,好我的周大少爺,這可不是我要拉你來站臺,人傢美女認識你,指名道姓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