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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婉轉郎膝上

  元魏京城風物繁華,富貴之傢比比皆是,奢華豪宅林立,安陽侯府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司徒氏乃是隨著元魏太祖皇帝打天下的開國元勛,被封為世襲安陽侯,食萬戶。前任安陽侯幾年前率軍出征柔然,不幸為國捐軀,戰死沙場,於是其長子司徒慕雲便襲瞭安陽侯的爵位。

  司徒慕雲少有才華,風流俊雅,加上這顯赫傢世,不知牽動瞭多少京城淑女的芳心。

  安陽侯府經過幾代修繕,規模宏大,內有飛簷瓊閣,亭臺水榭,奇花異草,爭相鬥豔。

  時至草長鶯飛的三月豔陽天,安陽侯府最華美的毓雲樓臨水而建,樓旁怒放著幾株淺粉色的櫻花樹,密密匝匝的花朵綴滿枝頭,微風徐來,粉色的花瓣隨風飄舞,慢悠悠的散落到湖面上。

  二樓臨水的軒窗敞開著,華貴輕柔的紅色綢紗窗簾被風撩起,露出一對相擁而坐的男女。

  男的一襲白衣,腰間系瞭條碧綠的玉帶,正是主人安陽侯司徒慕雲,而被他擁在懷中的肆意調笑的女子正是那豔名滿元魏的蘭陵郡主獨孤毓靈。

  隻見她身著與櫻花同色的淺粉色春衫,一頭如雲青絲用同色絲帶簡單束起,眉目清秀,巧笑嫣然,稱得上佳人,但離絕色尚有距離。

  “我的好靈兒,你好狠的心,竟有半月不來看我瞭!”司徒慕雲一面摟著佳人的纖腰,一面蹙眉柔聲抱怨著。他本就生得風流俊秀,膚白如傅粉,這蹙眉不展的模樣委實讓女人心生憐惜。

  獨孤毓靈卻不為所動,纖指微戳司徒慕雲額前,淡然一笑道:“我這不是來瞭嗎?今天我就陪你一整天,可好?”

  司徒慕雲這才展眉開顏,長臂一伸便將獨孤毓靈抱到胸前,置於膝上,輕笑道:“靈兒,我來為你畫眉可好?”

  獨孤毓靈點點頭,司徒慕雲便拿起眉筆,一手輕托她的下頜,一手熟練的畫上兩道遠山眉,峨眉淡掃,平!瞭幾分顏色。

  “卻嫌脂粉污顏色,淡掃蛾眉朝尊前。”司徒慕雲笑吟道。

  其實,獨孤毓靈的容貌第一眼看過去不過清秀可人而已,稱不上絕色,但偏偏越看越耐看,越久越讓人沈迷。像司徒慕雲這般閱人無數的男人也不免栽在她手裡,被她蠱惑的難以自拔,甘願拜倒石榴裙下且樂在其中。

  司徒慕雲緩緩解開她的發帶,任由她滿頭烏亮的青絲傾瀉而下,縷縷披散在佳人的胸前,又蜿蜒漫溢到他膝上,赫然一副香豔旖旎的深閨畫卷。

  他撫弄她的秀發,輕輕吻著她的鬢角,又吟道:“宿夕不梳頭,絲發披兩肩,婉轉郎膝上,何處不可憐?”

  “慕雲的才華竟日隻用於這閨房之戲瞭。”

  獨孤毓靈含嗔帶笑斜睨瞭他一眼,笑容綻放之際,那看似平淡無奇的五官頓時變得豔光四射,美豔不可方物。

  司徒慕雲被她的笑勾得魂飛九天,忍不住狠狠吻住她,手一下子探入她的前襟,揉捏著她胸前的柔軟。

  “唔……白天不要……慕雲……”獨孤毓靈欲拒還迎的掙紮著,卻很快被吻得嬌喘籲籲,目眩神迷,反而主動伸手摟住他的脖頸,和他緊緊貼合在一起。

  “你這個小妖精!”司徒慕雲欲火難耐,一把抱起她,大步朝身後的床邊走去。

  “慕雲……慕雲……”獨孤毓靈嬌喘著媚聲叫喚著,似乎在催促情郎快點,此刻她的衣衫半解,雲鬢散亂,說不出的慵懶誘人。

  司徒慕雲迅速的褪去她全身的衣衫,不同於一般深閨女子蒼白的膚色,獨孤毓靈的膚色呈現出一種健康的小麥色,她雙峰挺翹,細腰豐臀,四肢修長,身材玲瓏有致。他俯下身去,用火熱的雙唇一寸寸膜拜這具曼妙誘人的嬌軀,修長的手指熟練的挑逗撩撥著她的欲望,聽見她因他的碰觸而發出一聲聲難耐的嬌吟。

  “啊……慕雲,我受不瞭瞭……”她天生身體敏感無比,哪裡受得瞭這般的挑逗。

  “靈兒,說你想要我愛你。”他停下來認真的看著她因欲望而潮濕朦朧的雙眼。

  她倔強的緊咬下唇,偏偏不肯求他,反而挺起身主動吻他,修長的腿纏上他結實的腰。

  他被她的主動擊潰瞭理智,忍不住抬起她的雙腿,火熱堅硬的粗大緩慢而堅定的挺入瞭她那早已不是處子卻依然緊致柔韌的花穴。

  “啊……”下身充實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喊出來,扭動腰肢想要的更多。

  “你這該死的妖精!”他被她緊緊夾住,銷魂的快感瞬間淹沒瞭他,差點令他丟盔棄甲。“明明不知被多少男人做過,為何卻還是緊致如處子?”

  她顧不得他輕賤的話,隻管放縱自己的欲望,與他糾纏著,交合著。

  “快,快點……我要……還要……”

  “你個小妖精,舒服死我瞭……再夾緊一點!啊……對瞭,就是這樣,你這個小騷貨……”他失控的吼叫著,快速的在她身上縱橫馳騁,滅頂的快感從尾椎骨漫溢開來,終於眼前一陣白光閃光,他爆發在她的體內。

  他失神的伏在她身上喘氣,是的,隻有這個女人,隻有這具身體,跟他如此契合,帶給他如此絕頂的高潮體驗。

  幾番雲雨纏綿,方才安靜下來,司徒慕雲一手支頤,玩弄著她汗濕的長發,說道:“靈兒,近日春光正好,明日我們去踏青遊春可好?”

  “不行,明日樓師兄回來瞭,皇上在宮裡為他設宴慶功呢。”她一口回絕。

  司徒慕雲心頭一滯,她口中的樓師兄正是驃騎大將軍樓振韜,也是她公開的情人之一。

  她和他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樣,她不屬於他一個人,他隻是她眾多情人其中之一,這個認知令他懊惱,卻也無奈。

  她的出身讓他不能納她為妾,她的名聲又讓他無法娶她為妻,他不惜千金為她築建這華貴無比的毓雲樓,她卻難得光臨一趟,每次都是來去匆匆。

  他看著她平靜的站起身,披上外衣走出門去,留給他一個清冷的背影,仿佛剛才那個在他懷中柔媚入骨的女人不曾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