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時間倒退回兩個小時之前。

  換好瞭放在沙發上的衣服,林諾靜靜的坐在沙發上,一雙鳳眼裡滿是疑惑。

  她面前的茶幾上,放著一本筆記本,頁腳已經有點卷起,封面骯臟不堪。

  「這是什麼?」

  她試著詢問。

  「我給你的未來。」

  林諾明白,過去兩天,陸小安不停的在這個本子上塗塗改改,寫個不停。

  「給瞭你未來,就切斷瞭你的迷茫。」

  陸小安靠在沙發的靠背上,夕陽的餘輝從他身後的落地窗照射進屋子,將一切染成一片金黃色,陸小安臉龐被陰影覆蓋著,看不清表情。

  「需要的時候,做你想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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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諾小心翼翼的將筆記本放在沙發上,一步一步的走到瞭兩人中間,緩慢的腳步聲仿佛宣判兩人命運的滾滾雷音。

  「來,做選擇吧,是和他一起離開,還是在我這兒,接著受罪?」

  陸小安靠在墻邊催促道。

  林諾低下瞭頭,黒緞子般油亮的黑發遮住瞭她美麗的臉孔。她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的遊動。

  其實事情到瞭這一步,已經再簡單不過瞭,可是人的感情,有時候確是最為不可捉摸的。

  是繼續跟隨陸小安,然後伺機殺瞭他,還是得償心願的殺瞭陸小安而跟著這個男人?

  「如果,我選擇和你們在一起,你們兩個都會怎麼對我?」

  林諾的聲音很平淡,沒有一絲的感情波瀾。

  是嗅到瞭生的氣息?還是對自己註定的死亡不甘心?還是本能的覺得自己命不該絕?

  張傑喘著粗氣張口瞭。

  「…一離開這兒,我就會放你走。」

  林諾沒有回答,她的身體如同雕像般沒有一點反應,幾秒鐘後,才將頭轉向瞭陸小安。

  「你呢?」

  「問這種問題真多餘。」

  陸小安自嘲的笑著,人說女人心海底針,還真他媽對,不過隻要你是人,就有個極限吧?林諾啊林諾,最後的最後,還要我推你一把?你難道就看不出我早就累得沒那個力氣瞭?

  看著不得到回答,而毫無反應的林諾,陸小安的嘴角緩慢的上咧。

  「我嘛……」

  陸小安的目光在林諾誘人的身段上來回的掃視著。

  「我會把你綁在床上,每天變著法的幹你,讓你腿間的洞永遠合不攏,總是躺著淫水…把你幹得腦袋短路,變成一個每天隻會討肏的婊子,一個人形的精液廁所!」

  發現林諾還像一尊石像一般沒有反應,陸小安的音調更高瞭幾分。

  「對瞭對瞭,可以給你灌很多增加敏感的藥,讓你徹底變成一隻母狗,關在籠子裡睡覺的時候,也要插著假雞巴,然後等你年齡大一點,我就讓你懷上我的孩子,生下來是男孩,就跟我一起肏你,是女孩就當小母狗養著,等你年老色衰瞭,接替你。然後把調教你的錄像郵寄給各大電視臺。」

  林諾的身體些微的顫抖著,雙手緊緊的握拳,粗重的喘息將面前的黑發吹拂得來回晃動。

  「就你自己也沒什麼意思,我還準備吧你認識的每一個女性朋友,老師啊,姐妹啊,都抓來,當著他們的面肏你,讓他們和你住一個籠子,每天排成一排,撅著屁股等我肏,等你被操爛瞭,我就在你的騷屄裡塞滿水泥,然後裝到包裝精美的禮盒裡,送到林氏集團總部大樓的前臺去,效果一定超轟動的。」

  林諾幾步走上前,一把抓住瞭陸小安的衣領,那柄掉落地上的牛角匕首也已經抓在瞭手中,一雙通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陸小安的臉。

  「幹嘛?人傢還沒說完呢。你那個婊子老媽雖然這回叫人接走瞭,但我還會把她找回來的,上次沒讓她懷孕,我真失敗,等她回來瞭,我一定把你們倆都搞大肚子,然後讓你們母女倆挺著肚子疊在一起求我肏你們……」

  「你他媽閉嘴!」

  林諾一把抓住陸小安的左手,按在墻上,手中的牛角匕首用盡全力,一聲悶響之後,匕首穿透手掌,將陸小安的左手釘在瞭墻上。

  「啊啊啊啊呃……」

  陸小安的臉瞬間扭曲,肌肉引疼痛而抽搐。

  「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林諾放聲的大笑著,那笑聲震得人耳膜生疼。

  「你這個沒血沒淚的王八蛋,原來你也會疼,你也會擺出這種表情?」

  林諾像發現瞭新鮮玩物的孩子,雙眼放光。

  「來啊,讓我多看點,來啊,來啊叫啊,嘿嘿哈哈哈。」

  她的拳頭雨點般的落在陸小安的傷口上,每一次擊打的疼痛都引得陸小安的身體一震抽搐,發出不可抑制的慘叫。

  林諾高興得哈哈大笑,不停的拉扯著陸小安身上的傷口,看著那些不停留下的猩紅液體,她異常的興奮。

  「你…就這麼點…能耐?」

  陸小安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龐上出現瞭一抹譏諷的笑意:「女人就是女人,你他媽也隻配撅著屁股被我肏.」陸小安伸出瞭滿是血污的右手,手指伸進林諾的小外套,插進瞭小吊帶裡,用力的掐捏著林諾豐滿的乳房,在林諾的乳房上顯出一道道青紫的痕跡。

  曾幾何時,陸小安的這雙大手應該是溫熱的,雖然佈滿瞭粗糙的老繭總是摩擦得自己的肌膚生疼,卻從未像如今一邊冰涼。

  感受著陸小安手指的冰涼溫度,皮膚上火辣辣的疼痛和陸小安的手指留在自己乳房上、衣服上的血跡。

  林諾無聲的笑瞭。

  「對,不這樣就不好玩瞭。」

  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隻是兩者的處境卻發生瞭微妙的變化,時過境遷,仿佛一個輪回。

  陸小安的右手也遭遇瞭同左手一樣的命運。

  而那柄釘住他右手的匕首在幾秒鐘之前還插在他的小腹上。

  林諾優雅的蹲下身,輕撩裙擺,跪騎在瞭陸小安的大腿上,身子微微前傾,豐滿堅挺的胸部緊緊的抵在陸小安胸前,修長白嫩的手指扶著男孩早已被鮮血浸濕的肩頭。

  小舌頭伸出兩片薄薄的紅唇之外,輕輕的舔舐著男孩臉上的血跡。

  「我決定瞭……」

  林諾柔軟的舌頭舔去血污的同時留下一道濕潤的唾液痕跡,呼出的熱氣帶著誘人的體香噴在男孩的臉上。

  「我會割斷你的喉嚨…讓你的血像噴泉一樣噴出來…拔掉你的舌頭…挖出你的眼睛…砍斷你的四肢…把你的雞巴剁碎瞭…拿去喂狗…」

  輕舔的過程中,林諾纖細的腰肢不住的扭動,小屁股來回的摩擦,薄薄的內褲和絲襪包裹著的陰部緊緊的貼著陸小安的陰莖。

  在這種大量失血,隨時可能昏厥的情況下,陸小安居然發覺自己的陰莖有瞭勃起的跡象,臉上顯出瞭一絲苦笑。

  林諾自然也敏感的察覺到瞭胯下頂在花瓣上的東西正在慢慢的膨脹,她哈哈的大笑著,一把隔著軍褲抓住瞭陸小安的陰莖,笑道:「喂狗太可惜瞭,還不如我切下來收藏。」

  林諾手指的力量很大,捏得陸小安生疼,但是他的臉上卻忽然溢滿瞭淡淡的微笑,發自內心的微笑。

  「啊,就這麼辦吧。」

  他說著閉上瞭眼睛,將頭微微昂起,後腦貼在瞭冰冷的墻壁上,將自己波頸上的要害完全暴漏瞭出來。

  「來,殺瞭我吧。」

  聲音裡竟然帶著一絲欣喜,帶著一絲坦然,帶著一絲……解脫。

  已經記不得多久瞭,這種渾渾噩噩的日子。

  一年,兩年,還是三十年、五十年?

  自從遇見瞭她,他的生活才開始有瞭色彩。

  自從遇見瞭她,他才覺得自己是真的活著。

  每天地獄般的訓練也變得有瞭曙光,每次殺人後的驚恐,也有人來撫慰。

  世界總是一成不變的,不斷的向前邁進。

  他曾經無數次的奢望過,自己沒有被帶到這個可怕的地方,這一切隻是的夢。

  當他醒來,他還在父母身邊,上學,長大,工作,戀愛,娶妻生子。

  然後年紀大瞭以後,也會經歷什麼中年危機,和老婆吵鬧不斷,也擔心老婆會不會像情感節目裡的女人一樣出軌,年老之後也許會的上個腦血栓什麼的,老兩口相依為命,每天老伴攙扶著遛彎,戴著老花鏡看看報紙。

  他的生活本來應該是這樣的平淡。波瀾不驚的走完一生,卻莫名其妙的被扭曲,成瞭如今的樣子,每一天都在刀頭舔血,每一分都心驚膽戰,每一秒都要註意背後有沒有刀子。

  失去瞭她,仿佛自己的心都被撕開瞭,他知道,從那道傷口裡,一些不知名的東西滋生瞭出來,在改變他的靈魂,他惶恐、他驚異、他失落。

  每次深夜醒來,都尋找不到她的身影。

  每次打開房門,都隻能獨自面對空蕩蕩的臥室。

  每次滿身傷痛,卻隻能自己縮在角落裡舔傷口。

  所以,從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打定瞭主意,要追隨她的腳步。

  在那個時候,她出現在他的眼中。

  他從來沒有正眼瞧過她,溫室裡的花朵,驕傲縱容下養大的大小姐,飛揚跋扈。

  他甚至曾經想殺瞭她這個不知深淺的女孩。

  他利用瞭她,卻沒有一絲的負罪感,折磨她、訓練她隻為瞭自己的目的,而他也知道,現在,隻有她這個受到過自己傷害的女孩,才有這個資格。

  自己為瞭鑄造她這柄殺人利器,無所不用其極,但自己沒有後悔,隻有將她放進無止盡的風浪中去打磨,才能讓她成長,成為一個擁有獨立人格,一個擁有完全的自信,擁有殺人意志的,冒著絲絲寒氣的鋼刀。

  他故意給瞭她機會,她卻失敗瞭,那柄匕首沒有如同預料的一般刺進到他身體任何一處要害,他失敗瞭。

  他沮喪,他懊悔,他憤怒!

  但這一切現在都不重要瞭,她已經打定瞭主意,自己終於得償所願瞭。

  太久瞭,你究竟離開我多久瞭,趙琳?

  你離開的每分每秒對我來說都像一個世紀一樣難熬。

  我累瞭,我再也走不動一步瞭。

  我終於能從這種痛苦的生活中解脫瞭,我馬上就去見你瞭。

  我們再也不分開瞭好嗎?

  趙琳。

  趙琳!

  趙琳……

  「來,殺瞭我吧。然後遠離這種生活,忘掉經歷的一切,回到你過去的日子裡去吧。」

  陸小安的臉上一片安詳,甚至帶著欣慰的笑,緊閉的雙眼間隱隱的泛著淚光。

  林諾驚愕的從陸小安的身上跳起,雙腳站立不穩,一屁股摔倒在地上,臉上滿是驚恐的表情。

  她手腳並用的再次爬回陸小安身上,用力拉扯著陸小安的頭發,大力的扇著他的耳光,一個個的通紅的掌印浮現在陸小安的臉頰上,但陸小安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別他媽跟我這麼說話!你他媽撞到頭瞭?還是死到臨頭害怕瞭?你他媽不應該是這樣的啊?你他媽的對我吼啊?你他媽來打我啊?你他媽來強暴我啊,你剛才的氣勢哪去瞭?」

  林諾的身體在陸小安的身上扭動著著,惹火的身軀像蛇一般扭動,花瓣隔著薄薄的衣料在陸小安的腿上用力的摩擦,淫液打濕瞭短褲和滿是花紋的絲襪茵茵流下,卻無法讓身下的男孩有一丁點反應。

  「你們男人都是他媽廢物!老娘還他媽沒叫你死呢,你他媽動啊,在老娘允許你死之前,你他媽就應該死扛著,像一條喪傢犬一樣趴在地上嗷嗷慘叫啊!」

  林諾聲嘶力竭的大聲吼叫著,神態癲狂得如同一個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病人。

  「老娘真他媽失望,你這個樣子也他媽配做老娘第一個男人?以後他媽的隻有老娘主動劈開腿的男人才能幹老娘,老娘主動獻吻的男人才能吻我,其他廢物敢碰我,都殺掉,殺掉,殺掉!」

  這整個過程,老鬼都不發一言的看在眼裡。

  有意思,太有意思瞭。

  看來,這個女人要再次銳邊變其他的生物瞭。

  臭小子,你到底要帶給我多少驚喜啊?

  當初是趙琳,而今又是這個女人,你他媽的還真有當個種馬的料啊。

  鮮血流淌,時間流失,張傑已經感覺到瞭意識的逐漸遠去,他無數次提醒自己,不能睡,睡過去瞭,就他媽再也醒不過來瞭。

  那個婊子養的賤貨,都他媽什麼時候瞭,居然還在發騷,隔得老遠,自己都能看見她腿上不斷往下淌的淫水!

  既然決定瞭,就他媽趕緊宰瞭那個王八蛋,不然自己估計很難堅持到醫院瞭。

  情急之下,張傑大喊出口:「別他媽發騷瞭!趕緊殺瞭他,我保證立刻放你走!」

  騎在陸小安身上的女孩瘋狂的舉動停止瞭,她如同提線木偶一般僵硬的回過瞭頭,沾滿瞭星星點點血跡的小臉上,一雙野獸般的雙眼散發著讓人膽寒的目光。

  她像一頭母豹子一般竄瞭起來,流淌著深色水痕的絲襪美腿邁著步子來到瞭張傑的面前,然後,那被淫液潤濕瞭的修長絲襪美腿的主人穿著陸戰靴的小腳,狠狠的踢中瞭張傑的鼻梁。

  陸戰靴和張傑的頭發出一聲悶響,張傑的鼻梁瞬間塌瞭下去,不停運動的美腿甚至將其上流淌的淫液都甩瞭出來,在空中形成一個個晶瑩剔透,散發著淫蕩光澤的水珠,短裙下兩腿間那團被緊緊包裹的嫩肉上大片的水漬隨著她的動作不時的出現在張傑眼前,隻是張傑此時已經無法欣賞瞭。

  「老娘的事用你管?你他媽算哪根蔥?」

  一腳。

  「老娘他媽發騷瞭,老娘他媽像被雞巴幹瞭,老娘他媽人盡可夫瞭,你有意見?」

  又一腳。

  「用他媽你來催老娘?你個閹貨!」

  再一腳。

  張傑早已經躺在椅上不動瞭,但是林諾卻還在不停的踢,每一腳,都直踢他的腦袋。

  「老娘就他媽淌水瞭,老娘就他媽屄癢瞭,叫你他媽多嘴!多嘴!」

  「跟你,你他媽也不去照照鏡子,你他媽也配。」

  「老娘用你放老娘走?老娘的自由用他媽你來施舍?」

  張傑的腦袋被踢得已經有點變形瞭,但是林諾還是瘋狂的踢著,嘴裡的污言穢語不停大聲的罵著。

  老鬼搖瞭搖頭,站起瞭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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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發生瞭什麼事?陳磊頭痛欲裂。

  自從那晚瘦子匆匆離去,他就一直感覺有人跟著自己,憑借著自己的伸手,他無數次的甩掉跟蹤者。

  瘦子說,林國鋒和那個底下的情色王國有關,就算是一群高級妓女,能掀起多大的浪來?

  陳磊卻不知道,「公司」的黑手正悄然無聲的靠近自己。

  數天來,他通過自己的關系追查著這個名為「公司」的情色王國,得到的線索卻十分有限。而綜合瞭瘦子的情報,卻隻有這麼一點點。

  首先,這個「公司」的存在已經十幾年瞭,背景、組成一切都是迷,但據說是會員制的,而其中無不是富商巨賈顯赫高官。「公司」為這些會員提供高端的性服務,而賺取大額的金錢,或者為組織的某些運作大開方便之門。

  那麼顯然,「公司」就不單單是個情色王國,還有其他的組成部分。

  而林國鋒卻隻是外圍的一個金主,最近,林國鋒又被很多人保護瞭起來,自己根本就沒辦法見到他,難道說……

  昨天傍晚,陳磊匆匆的走過一條無人的小巷,好不容易甩掉瞭身後跟蹤的人,卻在轉角的時候被人伏擊,腦後一陣劇痛,便失去瞭意識。

  醒來的時候,他頭疼得利害,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足足半分鐘才清醒過來。

  這是一傢小旅館的房間,他置身於房間的大床上,身上的衣服都被脫光瞭,隨意的扔在地上,而身邊,一個不知名的女人正背對著他躺著。

  陳磊緊張的咽瞭口唾沫,他的手搭上瞭女人的肩膀,觸手卻一片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