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影、薛桐、薛小釵三人一道來到正廳,廳堂正中央坐著一位四十多歲年紀,相貌儒雅,一身錦繡藍衫的男子,正是薛仁貴。
薛仁貴左邊端坐著一位寶相尊嚴的美婦,一身白衣勝雪,將她的身姿展顯得淋漓盡致。雖身著便裝,但那件羅衣毫掩蓋不瞭那與生俱來的貴氣,舉手投足間高貴的絕世風華像是天生的一般。高貴典雅的氣質更無與倫比,驚心動魄的艷麗空絕塵寰,霧氣蒙蒙的美陣似有還無。美艷絕倫的玉靨,精雕細琢的秀美輪廓,秀美雪白的玉頸,刀削似的香肩,盈盈一握的柳腰,構成一幅完美圖像。絲質上衣被酥胸撐得圓隆,高高聳起將胸衣後裙撐得圓隆,仿佛隨時會裂衣而出。臀下靠近紅木椅子處,絲紗緊繃,股間的羅裙形成一道褶皺,微微向下凹陷,隱約現出一道淺淺溝壑,酥胸隆臀豐滿得讓人垂涎。這便是薛清影的親生母親林雪貞。
薛仁貴右邊也坐著一位絕色貴婦,清麗明媚、艷光照人的容顏,晶瑩剔透、純潔無瑕的肌膚,宛如明珠美玉,光彩內涵,容潤含蓄,那張優美雅致的臉宜喜宜嗔,嫩滑的肌膚白裡透紅。秋水黛眉間那雙黑白分明而又蒙上一層水霧的動人秀目,讓人為之心顫。粉頸玉頷如雪玉般潔白無瑕,那纖細的腰肢,曼妙的身段,讓人興起一種增一分則太肥,減一分則太瘦的感嘆。這便是薛小釵的母親陸清苑。
薛桐向上叩首,見過王爺和王妃,薛仁貴已經聽薛清影說瞭薛桐打算為雪爪玉獅子看病之事,對之半信半疑,但眼下雪爪玉獅子已經病入膏肓,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期望薛桐能夠妙手回春。
薛仁貴囑咐幾句,就由薛清影和薛小釵帶領,來到薛王府跨院,這座小院是專門鎖養雪爪玉獅子的馬房,有薛仁貴的兩名親兵看管,看到大小姐和二小姐來瞭,急忙上前施禮,並說道:“這頭雪爪玉獅子,已經七、八天不進食瞭。”
薛桐上前觀看,隻見這頭雪爪玉獅子,生就獅頭馬身,原本相貌十分威武,但現在卻一蹶不振,趴在那兒連眼睛都懶得掙開。薛桐知道,經過煉化、馴服之後的騎寵是不會傷人的,他上前摸瞭摸雪爪玉獅子的毛發,雪爪玉獅子很溫順,睜開眼睛看看薛桐,還伸出舌頭舔瞭一下薛桐的手掌,隻是精神難以振作起來,馬上又閉上眼睛。
薛桐轉身對薛清影說:“大小姐,我能不能暫時在這裡住下,和雪爪玉獅子做伴,看看能不能查出它的病因。”
薛清影對兩名王府親兵說:“這位是我請來專門醫治雪爪玉獅子的大夫,你們倆好生伺候。”
兩位親兵不敢怠慢,給薛桐端水泡茶,相當殷勤。
隨後,薛清影和薛小釵就回正廳商議事情去瞭。薛桐則靜下心來,就坐在雪爪玉獅子身邊打坐、修煉自己的戰魂,已經五十級瞭,進入骨髓修煉階段,幸虧有大小姐贈與的化髓心法,薛桐的修煉十分順利。
吃過晚飯,薛桐來找薛清影,他告訴薛清影,自己和玉獅子經過一下午的磨合,已經熟知瞭它的秉性,並且搞清楚玉獅子得病的原因。原來雪爪玉獅子數年前征戰時,受過一次毒傷,要想治療這累積已深的毒傷,必須到七星絕命巖取幽冥聖果煉化成六神丹,雪爪玉獅子隻要服下六神丹,保準藥到病除。
薛清影就把這消息告訴薛仁貴。
不等薛仁貴發言,蘇秦率先發難,“什麼?需要幽冥聖果,你就扯淡吧!你知道幽冥聖果是什麼嗎?”
薛桐老老實實回答,“不知道。”
蘇秦嘲笑說:“你連幽冥聖果是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這裡胡言亂語。薛伯伯,我看他就是魔獸那邊的奸細,想騙我們去七星巖送死。”
薛桐氣憤道:“你不要血口噴人,那頭雪爪玉獅子自己念叨的,隻有七星巖的幽冥聖果能夠救它,可惜它不能和我們交流,隻能自己說給自己聽,我是聽到瞭它的心聲,才轉述給大傢聽的。如果你們不相信,這樣好瞭,我去七星巖找幽冥聖果,總可以瞭吧?”
蘇秦哈哈大笑說:“好啊,你真要是能從七星巖采回幽冥聖果,我蘇秦就徹底服瞭你瞭。”
薛清影焦慮道:“薛桐,七星巖可不是能隨便去的地方,那裡有數千級的魔獸守山啊。”
薛仁貴說道:“如果,除瞭幽冥聖果,我們別無選擇的話,那……還是放棄這頭雪爪玉獅子吧,畢竟去七星巖實在太危險瞭。這件事,我先考慮一下,你們都下去休息吧,此事明天再議。”
散會之後,薛丁山與蘇秦回驛館休息。
薛桐看到薛清影愁容滿面,悄悄湊上來,說道:“大小姐,我真沒騙你們。”
薛清影說:“薛桐,我信得過你。可是,七星巖在天龍江南岸,那兒已屬魔獸領域,尤其七星巖有魔獸的超級魔王鎮守,想去摘采幽冥聖果實在不容易啊。”
薛桐遺憾地說道:“難道,我們就看著雪爪玉獅子死去?再說,如果雪爪玉獅子死瞭,王爺將不能再成為雪銀戰士,倘若那些小人趁機作亂,不論是聖唐還是薛傢軍,都會受到巨大損失。大小姐三思啊。”
看到薛清影面露為難之色,薛桐說道:“大小姐,這樣吧,你告訴我去七星巖的路,我自己去取幽冥聖果。我不是剛愎自用,而是可以依靠自己能聽懂獸語的異能尋找魔獸的破綻,混上七星巖……大小姐,你就相信我吧。”
薛清影道:“薛桐,那樣太危險瞭,我不許你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薛桐悠然一笑,“大小姐,謝謝你對我的關心,不過我還是要試試。人爭一口氣、佛受一炷香,我就是要和蘇秦比一比,假如我這次能成功,在王爺的心中將會有一定位置,那樣蘇秦才會對我投鼠忌器。不然我在大傢眼中始終都是沒用的東西,也不會有人站出來幫我說話,蘇秦殺我之心,永遠都會有的。”
薛清影點點頭,薛桐說的不無道理,仔細分析瞭一下,薛清影也很想治好爹爹的雪爪玉獅子,畢竟這樣高級的一匹坐騎實在不易得到。薛清影下定決心,和薛桐一起去七星巖。
當然,這件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需要悄悄進行。
薛清影先將薛桐偷偷帶到自己房間,然後取來畫筆和顏料,將薛桐和自己的相貌略微改變瞭一下,在眉心地方都畫上瞭赤色獸焰。薛清影告訴薛桐,天龍江以南,因為已經歸屬魔獸。那些被魔獸印封魂魄的人類,經過多年演變進化後,已經成瞭半獸人,他們的臉上都存在這塊獸焰,除瞭身體比正常人魁梧一些,其他地方大致相同。
畫好瞭妝,等到午夜時分,薛清影就留下一封書信,然後和薛桐悄悄出瞭薛王府,玉龍駒直奔天龍江而去。歷經一夜一晝,第二天晚上玉龍駒來到天龍江邊,借著月色,依稀能看到對面直入雲霄的七星巖主峰。
花瞭一枚金幣買下一艘漁船,趁著月黑風高,二人朝著大江對岸駛去。
天龍江江面十分寬闊,足足有十幾裡寬,而且水流湍急、浪花翻滾,二人又不精通劃船,費瞭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小船劃到江對面,找瞭處蘆葦叢將小船藏起來後,二人順著江邊的崎嶇小路,朝岸上走去。
剛走瞭一段路,就聽前面一陣喧嘩,有人喊道:“大傢都跟上,今天晚上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巡查,嚴防對岸敵軍偷襲。”
薛清影拉著薛桐的手,來到一處草叢蹲下,悄聲告訴薛桐:“這就是半獸人,他們在巡查江面,我們先等一下,等他們檢查過去再走不遲。”
二人蹲在草叢中,耐心地等待著。
可這些半獸人士兵檢查得十分細心,兩名頭上長著獨角的半獸人突然喊起來,“將軍,這兒有一條船。”
“是嗎?”
領頭的半獸人走過去一看,果然看到薛清影和薛桐藏起來的那條船,這名首領叫道:“一定是江北敵軍混過來瞭,大傢將這附近仔細搜查一番,抓住敵軍奸細者有重賞。”
眼看著那些半獸人打著火把朝這邊搜瞭過來,薛清影急忙拉著薛桐往草叢深處躲瞭躲,薛清影安慰道:“不要害怕,這些半獸人士兵個頭雖大,但因為魂魄被獸王印封,所以大都智商不全,而且這夥人獸焰較低,應該是找不著我們的。但我們不能打草驚蛇,還是躲一躲吧。”
二人藏身之處十分隱蔽,樹下陰影層層,皎潔的月光從樹隙間透進,粗大的樹身遮住他們,鉆過空隙眺望,兩名半獸人士兵手中拎著長槍朝這邊過來,薛桐將身子蜷縮在灌木中,緊靠在薛清影身旁,這麼近距離和薛大小姐挨在一起,薛桐心癢癢的,明媚動人、溫柔有加的薛清影,本身有著一股脫凡若仙的仙子氣質,薛桐微微瞇起眼看著薛清影,她全神貫註地緊盯那些半獸人士兵,英姿颯爽的風情誘人至極。
薛桐靜靜地欣賞著她完美秀麗的臉龐,悄悄一嗅,如蘭馨般的清香深入肺腑,不由得心神為之陶醉,“不好,半獸兵往我們這兒來瞭。”
薛清影伸出右手環住薛桐後腰,往下一俯身,腦袋正好倚靠在他右邊鎖骨處。
薛桐急忙收回心思,看到兩名半獸兵一位舉著火把,一位提著長槍,朝著這棵大樹下的草叢走過來,可能是懷疑這兒的草叢中可能藏人,捉著長槍的那名半獸兵,以長槍朝著草叢深處一陣亂剌。
薛清影一著急,將薛桐推倒在地,身子也順勢倒下,正好壓在薛桐身上,薛大小姐那一雙綿軟的玉峰也正好壓在瞭薛桐胸口,如同觸電一般的感覺,讓薛桐頭發全都豎起來瞭,情不自禁地伸手將壓在身上的玉人抱住。
和薛桐這樣親密無間的抱在一起,薛清影頓時也感到一陣嬌羞,不由得嬌軀輕輕一顫。
此刻,兩名手持長槍的半獸兵更加靠近,薛清影不敢妄動,這無疑更加助長瞭薛桐內心的邪欲。薛桐將胸膛抬高一些,悄悄接觸著薛清影那高聳的酥胸,“真是好挺實啊,這麼豐滿?簡直就是一對極品啊。”
兩人幾乎面對面緊貼在一起,薛桐趁著薛清影不能發出聲響的機會,又將自己的身子往上面抬瞭抬,這下,他的臉頰已經挨到薛清影那美艷動人的俏臉上,幽幽蘭氣撲面而來,讓薛桐陶陶欲醉。
聽著薛清影極不均勻的氣息,薛桐突然害怕起來,自己和大小姐居然有瞭這樣暖昧的動作,她會不會責怪自己?畢竟,她已是薛丁山的未婚妻。想起大小姐對自己種種的好,薛桐覺得自己不應該在心裡褻瀆她。
可他越克制自己,越是控制不瞭,先前隻是動動心思,不會暴露在表面上,現在不行瞭,薛清影這麼長時間趴在自己身上,薛桐感到自己的下身迅速充血膨脹,那不聽話的龍槍硬梆梆地頂在瞭薛清影的小腹上。
這下可完瞭,大小姐,我可不是存心故意的……
薛桐無限懊惱,這會兒,兩名半獸兵從旁走過,那提著長槍的半獸兵,還用長槍往這裡刺瞭} 下,槍頭貼著薛清影的青絲劃過去,好不驚險啊!
兩名半獸兵終究沒有發現藏在草叢深處的二人,等他倆走遠後,薛清影這才一翻身,從薛桐身上滾下來,“大小姐,我……”
薛桐剛要解釋,薛清影將手指豎在口邊,做瞭個不要出聲的動作。
隻見半獸人首領手一揮,一夥半獸兵排著整齊隊伍從眼前走過,慢慢地走遠瞭。
薛桐長出瞭一口氣,薛清影也坐起來,微紅著面頰說道:“薛桐,我們趕緊走吧。我們現在已經化成瞭半獸人模樣,一般低級的半獸人是認不出我們的。今天晚上,我們先去七星巖一帶偵察一下情況。”
在江南不能騎玉龍駒,因為半獸人不會捕捉和馴化坐騎。二人徒步來到七星巖附近,雖然是晚上,但通往七星巖的幾條必經之路卻充斥著看守的魔物,原因是這七星巖乃魔蠍教教主行宮,每年夏天,魔蠍教教主都會在這七星巖上度過炎熱的酷夏。
那幽冥聖果更是魔蠍教教主最喜歡吃的山珍之一,就這樣往上走,一定會遇到魔獸盤查。江南魔獸和江北不一樣,他們和半獸人都絕對忠誠於獸王,最低級別的魔獸都在五百級以上。而魔獸到瞭五百級,就可以聽得懂人類語言。一旦遇到較高級魔獸,他們就能分辨出薛清影和薛桐不是半獸人的真相,怎樣才能平安到達七星巖的主峰呢?
薛清影和薛桐在七星巖山下轉瞭一圈,實在沒什麼好辦法,隻好返回江邊半獸人的領域,薛清影說:“半獸人好唬弄,我們今天晚上還是暫時找傢客棧住下,明天再想辦法。”
半獸人也有客棧,他們雖是受獸王操控的傀儡,但也有自己的生活方式,這座江南水鄉小鎮,有著古江南鮮明的人類生活特色。水波蕩漾下,有兩、三艘花船在水面漂流,花船之上,歌伎的歌聲時起時伏,夾雜著男女放蕩不羈的調笑聲。
薛桐驚駭的問道:“半獸人也有妓女嗎?”
問完之後,突然覺得自己的問題對於雲英未嫁的薛大小姐來說,稍微有點唐突。
不過薛清影還是很認真的回答說:“半獸人的文化和我們人類很相似,他們有政府,有軍隊,有酒樓客棧,當然也有歌伎。”
回頭看瞭薛桐一眼,薛清影說道:“看到這些半獸人,我就會想到我們自己,或許,若幹年後,我們都會是這個樣子……”
傷感瞭一下,薛清影長籲一口氣,“不說這個瞭,走吧,找一傢客棧住下。”
向一傢掛著燈籠的客棧走去,在路上,薛清影囑咐道:“半獸人疑心很重,我們倆相貌長得不像,不能以兄妹相稱,就冒充一對夫妻吧。這些半獸人軍紀十分嚴謹,一點也不偷懶。我娘說,十幾年前,她和我爹爹來江南刺探敵情時,半獸兵晚上還查房呢。當時,我爹和我娘還沒成親,他們說是兄妹,結果半獸人說他們長得不像,還用特殊藥水鑒定……”
薛桐樂道:“還有這種事?後來怎樣瞭。”
薛清影搖頭嘆道:“當然是偽裝不下去瞭,隻能動手,好在他倆武功厲害,殺出重圍跑掉,隻是那次之行就無功而返瞭。”
說話間,二人來到客棧近前。
半獸人的客棧不似正常人類客棧有著良好的服務態度,開店的半獸人老板好像對金錢並不感興趣,有客來,你就住;喜歡吃什麼,街上自己去買;需要洗臉洗腳,客棧後院有深井,自己去打。
薛桐從後院提瞭一桶水回來,“大小姐,這江南天氣好熱啊,剛才一番折騰,身上出瞭許多汗,你先洗洗吧。”
薛清影嗯瞭一聲,剛才確實出瞭不少汗,身上黏黏的極不舒坦,可是……薛桐看出她的意思,急忙說:“大小姐,我去院子裡待一會兒,洗完瞭你喊我。”
薛清影卻說:“那怎麼行?我都說過瞭,半獸人雖然智商不高,但是疑心較重,你說我倆都說是夫妻瞭,卻還這樣回避,一定會引起半獸人懷疑的。這樣吧,你幫我將屏風拉上……”
薛桐聞言,馬上動手將屏風拉開,自己站在屏風外面。隱隱聽到裡面簌簌的脫衣聲,薛桐忤然心動,好想目睹一下薛大小姐的玉體,可那種偷窺行為,豈是大丈夫所為?
可錯過瞭這個好機會實在可惜,畢竟薛清影在薛桐心中已占據瞭極其重要的位置,今生今世縱然不能得到她的垂青,不能長相廝守,看一眼大小姐的美妙玉體總可以吧?反正我又不是大丈夫,管他呢!薛桐忍不住輕輕移動一下腳步,將身子靠近屏風,眼睛順著屏風之間的縫隙瞧去……
薛清影已經脫下月白錦袍和桃紅中衣,渾身上下隻剩貼身的白色褲子和束胸的白綢肚兜,半裸的窈窕玉體在燭光下,散發出一種極其誘人的韻色。豐滿圓潤的美妙香峰在緊繃的白綢肚兜下高高聳起,而又微微發顫,那絲綢礙於緊貼肌膚,又被汗水浸濕,隱隱露出雙峰嬌嫩的紅潤蓓蕾,隨著薛清影的呼吸起伏動蕩,更令薛桐心神激蕩。
這時候,薛清影卸下自己的白綢肚兜,捧起清水,清洗著自己胸前的汗漬。
薛清影貴為薛傢大小姐,長年練武,身材極是健美姣好,玉頸纖長、香肩柔滑,胸前一對香峰堅挺豐腴,在那不盈一握的纖纖柳腰、渾圓翹挺的飽滿雪臀映襯之下,更是惹人垂涎。玉腿筆直修長,體態玲瓏,前凸後翹的傲人曲線固是誘人,更難得一身玉骨冰肌,竟無絲毫傷痕,細致柔潤,實是極品中的極品。
薛桐忍不住吞瞭一口口水,覺得全身發燙,下身又要開始膨脹,當即不敢再看,扭過頭來慢慢冷卻著心中欲火,心中暗道:“如此美人,若是能夠跟我長相廝守、終老白頭,那該多好啊!”
薛清影簡單的清洗瞭一下身子,然後穿上衣服,讓薛桐也來洗一下。薛桐洗完後,該休息瞭,但隻有一張床鋪,盡管薛清影謙讓瞭一下,薛桐還是不敢和她同床共枕,就趴在桌子上打起盹來。
薛清影也不再謙讓,和衣倒在床上;生怕外面有半獸人偷聽,二人也沒敢多說話,各懷心事,等待進入夢鄉。
第二日,薛桐和薛清影早早起來,再去七星巖峰下打探情報,倚靠自己能夠聽得懂某些獸語的異能,薛桐從一夥巡山魔獸口中探知,半獸人經常要往山上送一些美酒。但負責送美酒的半獸人,一定要有腰牌才能順利通過魔獸哨卡。
於是,薛桐就和薛清影原路返回,埋伏在通往七星巖的半路上,一直潛伏到傍晚,期間,雖然有半獸人不斷經過,但都是手持刀槍的巡邏兵。
又過瞭一會兒,看到一男一女提著食盒遠遠走來,薛桐說:“這對男女好像是來送酒的。”
薛清影也點點頭,二人悄悄掩藏起來,等那一對男女走近,薛清影和薛桐猛然閃出,將兩名半獸人打暈,在身上一搜,果然搜出兩塊腰牌。
再看食盒中,裝的果然是美酒,二人心花怒放,當即收好腰牌,將兩名半獸人拖入路邊草叢裡捆起來,然後提起食盒,大模大樣朝著七星巖走去。
憑借腰牌,果然混過瞭魔獸的巡邏區,二人加快腳步,朝著七星巖主峰走去,在半路上接連遇到魔獸攔截,不過全都有驚無險。半個時辰後,二人來到七星巖主峰之下。
最後的這一段山路實在險峻難行,到處危峰峭壁,沿著一條盤山路走著走著,前面忽然斷路。左面山崖排空,直上千百丈,仰望不能見頂;右面絕壑千尋,下臨無地。腳底出現一條寬僅尺許,又陡又滑的天然棧道,稍不留意滑跌下去,立遭慘死,但勝利在望,二人顧不得許多,沿著這小小棧道,一步步地向前挪動著。
薛桐從未走過如此兇險的山路,多次移步換形之時,都險險跌落山谷。薛清影雖說武功高強,卻也沒親歷過如此險途,此番驚險的旅程,亦是頭一次經歷。
二人小心翼翼的盤旋曲折在這崖腰羊腸小徑之間,雖然二人均是藝高膽大,也不由得目眩神搖、心寒膽怯。走瞭一陣,因是初次經行,時間過得雖快,腳下路程卻不見增長,抬眼望去,前面形勢多半相同,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攀上峰頂。
好不容易拐過一處險路後,前面地勢較為寬敞,二人相互鼓勵著,繼續前行,又過瞭一炷香時間,轉過最後一道彎路,前面灰蒙蒙、白茫茫的一道立崖攔住去路,仰望崖頂,尚有數十丈高,一片山壁如刀削斧剁般削立直上,便是靈猿飛鳥也難攀援飛渡。薛桐正在懊惱之際,就聽薛清影高興的呼叫:“就是這裡,上面就是七星巖主峰。薛桐快看,這兒有一道天梯。”
薛桐順著薛清影手指看去,果然看到峭壁之上的巖石被開鑿出一道梯子形狀的道路,看來真的有路,薛桐心中高興,當即就沿著石梯朝山頂攀沿,薛清影一邊招呼薛桐小心,一邊緊跟其後。開始倒還順暢,隻是走到一半時,山崖上的石梯越加陡峭,石梯有的地方隻有半尺,僅容半隻腳踩在上面。
薛桐腳上穿的是佈靴,蹬在如此險惡的石梯之上,下面已經懸空,想下去已經很難,稍有失足就將粉身碎骨。心裡越害怕,腳上越是沒有力氣,兩條腿也不由自主的發起顫來。
薛清影在下面見薛桐步履減慢,猜想薛桐處境之危險,連忙提醒說:“薛桐,腳下一定要站穩,我們已經沒瞭退路,你要堅持住啊!”
薛桐將戰魂燃燒起來,定定心神,朝下看瞭薛清影一眼,示意自己無礙,然後抖抖精神,繼續向上攀登。眼看就要臨近山頂,忽然薛桐大叫不好,“大小姐,石梯到這裡就沒有瞭。”
薛桐說話時語氣甚為悲傷,試想懸身在這峭壁之上,上來時已花費瞭所有力氣,眼下斷瞭道路,上下不能,何其悲哉?
薛清影抬頭看去,見上面果真斷瞭道路,石梯到此為止,離崖頂大約還有十丈高,倚仗自身輕功斷然不能飛躍,焦急之際,忽然瞥見身側數尺遠有一道鐵索,那道鐵索凌空懸掛,直通山頂。不等薛桐說話,薛消影已經搶先說道:“薛桐,有生路瞭,這裡有一條鐵鏈,想必定能直通山頂。”
不等薛桐回話,薛清影已經縱身朝那鐵索撲去……
薛桐心中一寒,心道:“這道鐵索萬一是虛空而掛,大小姐必將摔得屍骨無存。”
好在這個猜想不是現實,薛清影已經貼身在那道鐵索之上,並無下墜之勢。
薛清影其實不是沒有想過這道鐵索的不可靠性,但她已不能忍受剛才的那種處境,萬不得已才鋌而走險。撲上鐵索後她發現無異,連忙呼叫薛桐上來。薛桐當即跳將過來,二人慶幸之後順著鐵索朝山頂直去。
這便是七星巖嗎?薛桐睜大瞭眼睛,這裡到處是奇花異草,雲霧飄渺,神秘莫測,恍若仙境。
“快看!”薛清影玉手一指,薛桐順著薛清影的手指方向看去,不遠處一處石壁上,生長著幾棵巨大的奇樹,樹幹有三人合抱粗細,樹葉呈楊柳形狀,隻不過樹上結滿瞭類似草莓的鮮果。
那一定是幽冥聖果,薛桐和薛清影歡叫著一起跑過來,剛要上樹采果,卻聽有人喊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私闖我傢大王禁地?”
二人聞聲回頭,隻見一座山洞中走出六名腰系淺紅蓮花短裙、肩掛同色雲披,此外臂腿全裸、身上籠著薄薄一層彩煙的女郎。這六名女郎,全都粉妝玉琢,美如天仙;一身柔肌媚骨,玉映珠輝,星陣流轉,妖艷絕倫;說話的聲音是那麼柔靡淫蕩,令人聽瞭心魄皆融。
那六名女郎來到近前,看瞭看薛桐和薛清影,為首一位道:“姐妹們,這一男一女一定是江北奸細,趁我們大王不在來偷我們的幽冥聖果的,哼!我們將他倆擒住,這女娃子脫光衣服扔下山去,男的長得倒還不錯,不如留下我們姐妹一起享用一番,然後再做決定。”
其他五名女郎一陣淫笑,齊聲說道:“全憑姐姐做主。”
薛清影見她們穿著如此暴露,而且說話淫聲浪語,猜想這六女定是獸王小妾。
這群蕩婦,看我不收瞭你們喂我的玉龍駒二想至此,薛清影青銅戰甲附身,手提寶劍,朝六女妖沖瞭過去。
那六女妖沒想到這女娃子居然是青銅戰士,見她手提三把寶劍兇神惡煞般沖過來,嚇得她們六人倏地旋風般疾轉著嬌軀後退,身上衣衫本來就少;身形快速移動之刻,粉臂雪股、玉乳酥胸全都袓露,一時間曼舞輕盈,玉腿齊飛;衣衫掩映中嬌色欲吐、粉紅花園若隱若現,更易使人迷目心蕩,撩動情思。
“不要臉!”
薛清影看到這六女妖後退時春光暴露,心中更加惱怒,寶劍翻飛,銀光亂舞,竟然毫不留情,一名逃得慢的女妖被她一劍斬掉頭顱,身體摔落到峭壁下面去瞭。
剩下的五位,花容失色之間也紛紛亮出兵器,重新站好陣形,將薛清影包圍起來。
薛桐大喝一聲:“妖孽,還不受死。”
抽出寶劍,一個箭步跟上,與薛清影並肩站在一起,七人頓時混戰成一圃。
這五名女妖,隻有那位自稱大姐的武功厲害一些,其他均是不入流的小角色,薛清影因為痛恨她們的品行不端,下手一點也不留情,頃刻間就連斬三人。薛桐知道這些看起來相貌嬌美的女子,其實都是被獸王印封魂魄的半獸人,所以也不憐香惜玉,一劍刺死距離自己最近的女妖。
現在,就隻剩下那名為首女妖。
那女妖見勢不妙,不敢怠慢,使出通身法術,她身子一擰,轉化出數十股白氣,匹練似的向空拋起,隨後朝薛桐和薛清影席卷而來,來勢神速異常。
“不好,有毒!”
薛清影靈敏的嗔覺馬上意識到,這女妖要施展毒術對付自己。急忙將戰魂提高至最極限,頓時,一層青光籠罩在她的青銅戰甲之外。
那女妖射出的玄青氣浪匹練而來,相隔還有數丈,薛桐沒有戰甲護體,便覺奇寒之氣透骨攻心,冷得周身亂抖。薛清影跟隨父親練功十二年寒暑並非虛度,一身絕藝在身,眼見女妖使出毒術,薛清影放飛三把寶劍,寶劍飛上半空,隨之化出千百道銀亮劍光,封鎖住來襲的毒煙。
女妖見薛清影的確厲害,心中又生一計,她雙袖之中,暗藏五把銳利飛刀,喚作五鳳朝陽,左右手暗中各持兩把飛刀在手,大喝一聲:“去死吧。”
四道寒光同時飛出,朝著薛清影射來,薛清影早有準備,喚回一把寶劍,同時挽瞭個劍花,單聽當當數聲,四把飛刀被擊飛出去。
女妖見對手不俗,一連擊飛自己的四把飛刀,心中盛怒,使出最後一擊!她雙袖揮舞間異聲大作,合身化作一條十餘丈長的青蟒,巨蟒口中狂濤怒奔,轟轟發發,匯為巨潮,頓時間億萬極淒厲刺耳的異嘯,潮湧而來。攻擊速度,比方才所聞還要淒厲猛烈。
薛清影高聲呼叫:“薛桐小心!”
說罷薛清影就地口念咒語,使出薛傢軍的“烈火玄冰劫”,一道赤紅色氣浪立地而起,形成一面護身屏風,利用冰火不能兼容的道理,用“烈火玄冰劫”克制女妖的冰蟒旋風斬。
“大小姐小心!”
薛桐大喊一聲,跳起來掩護在薛清影身前,因為他看到女妖在使用最後大招的同時,偷偷射出第五把飛刀,飛刀鑄就的一點寒芒,直奔薛清影心口。
薛清影將全部力量全都集中在烈火玄冰劫上,根本無暇註意女妖的暗器,發現之際,為時已晚。關鍵時刻,薛桐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擋住瞭那致命的一刀。
薛桐中刀後,身軀頓時滑倒在薛清影面前,“薛桐!”
薛清影淚眼模糊中,爆發出全身力量,完成最後一擊。轟的一聲巨響,女妖化身的那條巨蟒,被薛清影的烈火玄冰劫斬為十數段,女妖在淒厲的慘呼聲中原形現出,身上已是殘缺不全,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擊斃女妖,薛清影趕忙將薛桐扶起來,輕聲呼喚:“薛桐,你怎樣瞭?”
被女妖這一刀刺中左胸,飛刀的力量雖然不大,但毒性極強,僅僅這一會兒的工夫,薛桐已經面呈青黑色,說話也十分吃力,無所謂的一笑,薛桐說道:“大小姐……你,你沒事……就好。”
“薛桐,你好傻啊,為什麼要替我挨這一刀?”
薛清影玉手摩挲著薛桐的臉頰。薛桐感到毒性入侵的速度十分快,或許是自己戰魂太低的原因,這麼短時間,大腦的反應已明顯遲鈍,勉強一笑,薛桐說道:“大小姐,你對我……恩重如山,我怎能夠……能夠看著你死呢?不要管我,趕緊采瞭……幽冥聖果,快走吧……”
薛清影的眼淚禁不住奪眶而出,將薛桐抱在懷中,淒涼地說道:“薛桐,你是為救我才這樣的,我不會丟下你不管。”
這時,就聽崖下一陣大亂,傳來魔獸的嚎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