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初夏已過,距離王寧則來到這座城市也過去瞭半個來月,時間已經進入瞭7月,其實目前嚴格來說王寧則還是高二,不過為瞭備戰高考,所以王寧則的這所高中往往在6月高考一過就把高二升為瞭高三,所以王寧則其實不過是提前升級而已。

  和李薇薇的那天曖昧之後,兩人都經過瞭數天的緩沖,不過自那之後二人之間的言行都註意瞭不少,他們兩人都清楚,不論李薇薇還是王寧則,都不是當年十來歲時期王寧則對李薇薇說薇薇姐我喜歡你以後你做我的新娘而後李薇薇抿著小嘴吃吃一笑抱住王寧則親親他就一笑而過的時代瞭,某種意義上說,他們都長大瞭,或者換一個詞,都成熟瞭。

  好在7月的考試讓他們都有瞭可以互相冷淡低調的借口,總之王寧則很感謝這次及時而提前的期末考試,讓李薇薇和他之間可以多把註意力放在別的地方,甚至包括那個煩人的林玥凜也終於不再總是調戲自己瞭。

  期末考試的成績公佈瞭,王寧則的成績還算不錯,接下來有一個簡短的暑假,10來天的假期也可以說是給這些準高三學生的最後休息期瞭,接下來的一年,他們將如同機器齒輪一樣高速運轉,拼搏到來年的六月。

  這天是假期前的最後一天,隻有半天課,天氣已經有些炎熱瞭,大概也正是覺得這種天氣苦讀會嚴重影響效率吧,所以學校才把假期稍稍提前瞭幾天。

  李薇薇說自己還有事,讓王寧則自己回傢就好瞭,百無聊賴的他也漸漸習慣瞭李薇薇偶爾讓自己單獨回去的時候瞭,畢竟她是老師。

  不過剛出校門,想想自己還有在學校準備的傘具忘記拿瞭,畢竟要有10來天的長假,還是待會去比較好吧?這麼想著的王寧則又折回瞭教室。

  「呦……林大小姐還在網絡博客上發表文章啊……」

  剛要邁進教室,一陣尖酸刻薄的嘲諷聲阻住瞭王寧則的腳步。

  「要你管這些……」

  「哼,我是管不到,不過你寫的那些東西還真搞笑啊,什麼言情小說,王子公主的,你小學生嗎?哈哈哈哈」不止一個人附和起瞭嘲諷的笑聲,王寧則聽得清楚,這是班級裡那三個特別愛嫉妒她人的女生,大概活潑可愛的林玥凜在男生裡人氣還不錯,所以這三個人早就看她不順眼瞭,其實要不是王寧則和林玥凜同座,他本來也是不關心這些的,不過即便是林玥凜,在王寧則看來這三個女生偶爾找她麻煩的行為也著實討厭瞭些。

  「你……你們真無聊……我回傢瞭」

  「哎?林大小姐,別走啊」一個女生拉住瞭林玥凜的短袖,阻止她拿起書包。

  「你們……要幹嗎?」

  「幹嗎?別人還沒說完話你怎麼就可以走?太沒禮貌瞭吧?還是說寫小說寫入迷瞭,當自己是公主瞭?」

  「哈哈,這樣的人真逗,本來我是根本不屑一顧看的……」

  「那你還去翻人傢博客幹嗎?」

  終於忍不住瞭,王寧則進去接上瞭這句話。

  「你……王……王寧則?」

  說話的那個女生看到瞭帥氣的王寧則進來,臉有些一紅,羨慕嫉妒林玥凜能和這樣的帥哥一座,恐怕也是她來找林玥凜麻煩的一個原因吧。

  「哼,既然嫌棄她寫的爛,你們別去看就好瞭,怎麼人傢在博客裡寫什麼你們都知道啊,不愛看還像狗一樣天天爬進去瞧,你們有病啊?」

  義憤於她們剛才強詞奪理針對林玥凜的態度,王寧則也暴起瞭粗口,絲毫沒給她們留面子。

  「你……你什麼意思?居然敢罵人……王寧則,告訴你,別以為你長得帥就那麼得意。」

  「切,老子就是帥怎麼著?老子想泡誰就泡誰,林玥凜就是老子的馬子,告訴你醜女,就是你把腿劈開躺下去,老子連瞧都不瞧!」

  「你……你這個流氓!」

  「總比你們一對三欺負人要紳士一些吧?」

  王寧則的反唇相譏讓三個女生臉色慘白,平日裡就很討厭一下課三人嘰嘰喳喳的來找林玥凜麻煩吵自己,這次看到她們三個連林玥凜在博客裡寫東西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也拿出來酸她實在有些過分,所以王寧則說話越來越不留情面。

  三女惡狠狠地盯瞭一眼林玥凜,又瞧瞭瞧王寧則堅實健美的腱子肉,她們知道無論說的打的都不可能占到便宜,末瞭領頭的女生說瞭句咱們走之後,除瞭拋給瞭兩人一個白眼,便再也做不出什麼是實質性攻擊,乖乖的走出瞭教室。

  「哼,這幫人……」

  「……」

  輕哼瞭一聲,王寧則走到自己的座位拿回瞭雨傘,看也沒看林玥凜一眼,他雖然幫瞭她,可心裡本質上還是認為林玥凜是一個麻煩的女人,除瞭漂亮沒有任何優點的一個女人,所以盡可能的不要和她扯上關系是他現在與她相處的準則之一,當然今天如果不是三女剛才太過分,王寧則本來也是要無視的。

  剛想拔腿走人,不想衣角被一張白嫩的小手輕輕拽住。

  「林玥凜同學……」

  「請……請送我回傢吧。」

  「啊?……」

  「我……我害怕她們在外面還埋伏著等我……」

  「她們以前也這麼幹過?」

  「有時候學校人多的時候,她們就在放學後的學校外面……」

  林玥凜點點頭,後面的話沒有直說,不過相比王寧則也明白瞭。

  沒說什麼,王寧則也隻能答應瞭一聲,既然自己今天惹怒瞭那三個八婆,自己也確實有義務把林玥凜送回去。

  「那好吧,你傢在哪,我送你。」

  林玥凜的傢和王寧則的傢雖然不至於是南轅北轍,但是也絕不是一個方向,走在陌生的道路上,兩人隻是並肩踱步,沉默無言。王寧則並不想和林玥凜套什麼近乎,送她回傢,更多隻是自己那尚顯稚嫩的大男子英雄主義的臨時作祟而已。

  「我傢到瞭……就在那個樓……」

  走瞭10來分鐘,林玥凜低聲指瞭指旁邊的一個白色居民樓說道。

  「啊……到瞭啊」看瞭看周圍,王寧則沒想到林玥凜住的這個地方環境還挺幽靜的,沒什麼人,是一個高級小區。

  「那我回去瞭」權作告別的一句,王寧則轉身就要回去,不想被林玥凜又一次拉住,身子還沒完全轉過來的時候,忽然一張嬌嫩的小嘴就貼住瞭自己的英俊的側臉。

  「啾……」

  「你……」

  「今天的事情,謝謝你瞭。」

  忽然吻過瞭王寧則,林玥凜滿面紅暈的丟下這句話後就飛也似的跑回瞭傢,隻丟下他一個人,有些愣愣的站在原地,搞不懂眼前的突發事件……

  名為暑假的短暫假期裡,王寧則除瞭學習和呆在李薇薇身旁兩件事外就幾乎再也沒幹別的瞭,除瞭林玥凜那一吻偶爾回憶起來會有少許心跳之外,總的來說,如同外面的天氣一樣,這10幾天不過是一段平淡無奇的日子。

  當然有時候也不盡然全都是索然無味的東西充斥於生活其中,比如在晚間偶爾能看到晾曬在外面的粉色乳罩,比如偶爾能看到李薇薇的黑絲長襪等等,少年的性幻想總是被這些不經意的生活細節激發成突如其來的麻煩,要知道彎著腰掩飾自己興奮的雞巴和美麗的李薇薇進行突發性對話的場面吧,那對王寧則來說也是很痛苦的。

  學校重新開學的日子是8月2日,在李薇薇的要求下,開學前的一個傍晚,兩人趁著暑氣暫時照顧不到的這段時期裡,在傢附近的小公園裡一起散散步,按照李薇薇的話說,學習不能光我再傢裡,適當出來走動走動是必要的,雖然王寧則對這番話的道理是無所謂的態度,不過既然是陪著李薇薇,那麼去哪,幹什麼都不重要瞭,隻要能陪著她對自己來說就萬分足夠瞭。

  兩人並肩在小路裡走著,李薇薇穿著清爽的白色連衣裙,美腿處裹著透氣性良好的白色真絲的長腿襪一直延伸到膝蓋以上,李薇薇非常喜歡衣料包裹身體的感覺,所以經常喜歡穿各式的長襪。仲夏的晚風將李薇薇的體香不住的吹向王寧則這邊,側眼悄悄看瞭一眼李薇薇,稍稍低垂的翹首將秀挺的鼻梁映襯出來,大概還沒有發覺旁邊的帥氣少年看著自己,李薇薇的大眼睛望著地面,不知在想些什麼。

  「薇薇姐,你真的好可愛啊。」

  雖然很想對李薇薇說出這句話,但是王寧則隻不過張瞭張嘴,還是將它咽瞭下去,現在已經不是10年前瞭,前些天的尷尬早就在無情的警告著王寧則,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不再似孩童一樣可以無憂無慮,稍有不慎,連現在與自己心愛女人的關系都有可能被擊碎破滅。

  「嗯?寧則?你怎麼瞭?」

  發覺王寧則看著自己不說話,李薇薇轉過白皙端麗的臉龐,一雙大眼睛滴襯著夜色,盯的王寧則心跳不已。

  「沒……沒什麼。」

  「哦?是不是在想哪個喜歡的女孩子啊?」

  拙劣的促狹讓李薇薇顯得有一點笨笨的可愛,王寧則一陣臉紅,李薇薇的話不能算錯,他剛才的確在想著自己心愛的女孩子。

  「不過嘛,寧則這麼帥,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在追你吧,嘻嘻,我聽說……」

  王寧則有點驚訝的看著李薇薇數著這些八卦,沒想到已經是老師的她還偏好這樣的學園新聞啊,不過想想也沒什麼奇怪的,畢竟她也不過才20多歲,也沒脫離「孩子」這個范疇有多長時間。

  「我還知道哦,那個叫林玥凜的女孩子你們混得很熟啊,經常在一起什麼的……」

  李薇薇忽然提起林玥凜的名字驚的王寧則瞪大眼睛,沒想到嫂子連這種事都知道?

  「沒……沒有的,我和她不過是同桌,平常偶爾聊個天什麼的。」

  「哦?嘻嘻,真的嗎?寧則可不要騙我哦」

  「真……真的……」

  「哼哼……長大瞭就知道騙嫂子瞭嗎?」

  「薇薇姐你怎麼不信呢,說到底這種事薇薇姐不要亂信那種謠言可以嗎?很煩啊。」

  想起班級裡林玥凜糾纏自己與偶爾傳出的謠言,王寧則更怕李薇薇相信自己與林玥凜之間有什麼,不禁加重瞭一絲口氣,倒顯得有些生氣瞭。

  「啊……對……對不起……我……我隻是……」

  以為王寧則真的不高興瞭,李薇薇大眼睛裡閃爍著少許委屈與惶恐,本來隻想開玩笑活躍氣氛,沒想到還是惹到瞭王寧則。

  「啊……我……」

  沒有繼續說下去,王寧則此時心裡隻是懊惱追悔,自己是弱智還是白癡?怎麼每次到這種時候都要把事情搞砸?簡直活該被李薇薇甩啊。

  兩人又一次沉默的走瞭一小會,這一次李薇薇已經不敢再開口瞭,高跟涼鞋輕輕地隨著王寧則的步伐踩出清脆的聲響,敲打在石板道上,似在催促著王寧則什麼。

  快要走出這段幽暗的小路瞭,王寧則忽然站定,嘴巴開始結結巴巴起來「對不起……薇薇姐……我……剛才我是……我不是在生氣……我……我是……我是喜歡……」

  「寧……寧則……不要說瞭……我……我明白……」

  「不……薇薇姐,你不明白,我……」

  稍稍靠近瞭李薇薇一些,兩人已經臨的很近瞭,甚至王寧則也可以聽到李薇薇嬌唇裡吐出的嬌喘,是剛才走的累瞭,還是此刻太過緊張?這些都不重要瞭,自己的心臟也在咚咚的響個不停,他已經不能確定李薇薇是不是也能聽到他的心跳聲瞭,無所謂瞭,他身體裡隻有一股沖動在不斷地向腦子裡湧,抱住李薇薇,抱住她,抱住她!

  「寧……寧則……我……我也喜歡你……」

  「真……真的……薇……薇薇……」

  「嗯……嗯……就……就像弟弟一樣,畢……畢竟我是愛著你哥哥的……」

  最後一句話猶如一潑涼水澆在身上一樣,兩人最近每次的這種突破式的對話都差不多以這種結尾收場,他到底還要多少次從心愛女人那裡聽到對方所愛的另一個男人的名字?這種猶如盜火的普羅米修斯所經受的折磨一樣,反復不止,似乎也永無盡頭。

  滿臉的沮喪下,忽然發覺李薇薇已經靠瞭過來輕輕擁住自己,嬌嫩的櫻唇靠在自己的肩邊,翹起腳跟,忽然將一個吻送在瞭自己的臉龐上,離林玥凜那個不遠。

  「薇……薇薇姐?」

  「寧……寧則,這是……我們是傢人的最好證據……以後我們永遠做姐弟好嗎?永永遠遠,一直不分開。」

  「嗯……」

  聽到瞭王寧則的回答,李薇薇的雪顏上浮出嫵媚的微笑,剛想脫離王寧則的身邊,不想纖腰卻被牢牢地困住。

  「寧……寧則……」

  「對不起,薇薇,對不起,請讓我這麼任性一會吧……就一會……」

  直呼著李薇薇的名字,王寧則不肯讓這份悠然的體香離他而去,抱著自己最喜歡的女人,王寧則在不經意間,眼角滲出瞭一絲淚水,李薇薇,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為什麼我要這麼的愛你愛到無法自拔的地步,難道我要一生都被你困鎖住麼,該死,真該死……

  學校終於開學瞭。

  老實說雖然繁重的學業讓王寧則時常覺得身體疲憊,卻也安心瞭不少,減少瞭想念李薇薇的時間,反倒在精神上輕松瞭一些。

  林玥凜雖然在暑假前的最後一天吻瞭自己,不過上學後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雖然還似往常那樣活潑,不過偶爾與自己對視時候臉上發出的紅暈還是讓王寧則有些不自在,至少在上學的前幾天裡,林玥凜也沒有像往常那樣來吵他,安靜下來的林玥凜讓王寧則倒是覺得可愛瞭那麼幾分。

  時光如果就這麼渡過,王寧則會很安穩平淡的渡過這個8月,除瞭偶爾想到李薇薇的煩惱外,他覺得目前的生活還算不錯,至少符合平靜這個形容詞。

  當然這一切到瞭8月31日的這個晚上有瞭決然不同的改變,王寧則的平靜沒有持續下去,雖然說改變這個現狀的契機稱不上多麼起眼。

  提著書包無聊的走在回傢的路上,明天就是九月的第一天瞭,其實這個日子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隻不過是日歷又翻過去一頁而已,無聊的踢著石子,想著習題冊上還未解決的習題,王寧則慢慢的走向傢去,直到碰到瞭林玥凜。

  其實準確來說是在某個拐角處,碰到瞭林玥凜被三個小流氓圍住的場景,嘆瞭一口氣,雖然不想惹麻煩,但是看到眼前林玥凜一副要哭瞭的樣子睜著大眼睛四周尋覓求助的人的可憐樣子,王寧則也隻能走瞭過去。

  「怎麼瞭?」

  「王……王寧則?」

  林玥凜放佛見到瞭救星一樣,滿眼欣喜的看著王寧則的出現。

  「呦?這大帥哥是誰啊?」

  「怎麼瞭?」

  王寧則沒理會那三個流氓流裡流氣的招呼聲,隻是低聲問著林玥凜。

  「我……我也不知道,我隻是從這邊經過和他們擦瞭一下肩,他們就說我碰壞瞭他們的東西,要……要我賠」林玥凜帶著顫顫的哭腔說著事情的原委,王寧則皺著眉打量瞭一下幾個人,歪著頭叼豎煙,看來屬於上街專找別人麻煩的那種人瞭。

  「這位小姐,我兄弟包裡裝著10萬買的瓷器,你走路不長眼給我們碰碎瞭,我們不找你賠找誰賠啊。」

  「什麼瓷器?」

  「就這個,我兄弟可是花大錢淘來的。」

  一個公鴨嗓的男人拿著黑包沖王寧則晃瞭晃。

  王寧則皺著眉頭看瞭看,忽然一把奪過黑包,一把將裡面的東西猛地砸向瞭這個公鴨嗓的腦袋,咚的一聲,從黑包裡甩出來的是一個硬塑料盒子。

  「你TM的管這個叫瓷器?你丫眼睛長菊花上瞭?」

  「操,小子,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老子就是來幹你的唄」王寧則最近被李薇薇的曖昧弄的一心沮喪,又看到這幫人沒事找事,心頭一夥,直接一拳就揍向瞭公鴨嗓,其餘兩個人看到領頭的被打瞭當然不甘示弱,齊齊的撲向瞭王寧則……

  群毆持續瞭30分鐘,等到王寧則趴在地上起不來的時候,三個小流氓也都是鼻青臉腫,尤其是那個公鴨嗓,被王寧則打的兩隻眼睛已經完全被腫包糊住,接到報警的警察來的時候,他連警察都分不清,照著對方來瞭一拳,結果被出警的警察以妨礙公務,襲擊警察為名直接拷瞭起來。

  去瞭派出所問清瞭原委,這三人是職業在那一帶碰瓷的地痞,已經被人檢舉多次但是一直沒有被歸案,所以王寧則這次雖然是主動出手但在林玥凜的證詞下還是免於拘留,隻是要求傢裡來人接受警察批評教育一番即可領人回去。

  那幾個碰瓷的流氓可就慘瞭,本來就是這一帶的慣犯,這次還誤傷瞭警察,結果那個公鴨嗓被警察好一頓收拾以襲警名義拘留瞭15天。

  做完筆錄呆在長凳上,林玥凜從一個好心的值班女警察那借來瞭紅藥水棉簽,心疼的為王寧則擦拭臉上的傷口。

  藥水浸泡傷口的疼痛讓王寧則不住的呲牙,害的林玥凜每擦幾下就停住手向傷口吹吹氣,生怕王寧則疼的太厲害。

  「今天……真是謝謝你瞭。」

  「呵呵,還真是奇怪,怎麼我最近遇見你都是吵架打仗的事啊。」

  「我……」

  「我說你還是扶老奶奶過過馬路吧,你這什麼人品啊。」

  「哼……又嫌我麻煩瞭嗎?」

  想起那天王寧則對自己的抱怨,林玥凜忽然重重的拿著棉簽擦瞭一下傷口,害的王寧則疼的亂叫「哎呦林大小姐,你是我親姐,輕點不行麼?好歹我這傷也是為你負的啊」看著王寧則呲牙咧嘴的狼狽相,林玥凜撲哧一聲樂出來「誰叫你老嫌棄人傢,疼死你。」

  「呵呵,你們這對小情侶還真恩愛啊,不過小夥子,以後別那麼沖動,遇到什麼事直接報警就可以瞭,何必打仗呢?這次害的老王還挨瞭那個人渣一拳,唉……」

  旁邊的女警看到兩人甜蜜的樣子插進嘴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女警曖昧的叫法早就讓兩人臉紅的跟櫻桃一樣,不敢再說話,林玥凜隻是將身子微微靠住瞭王寧則,心裡漾出一陣甜蜜,如果他真的是……該多好啊。

  「寧……寧則……你怎麼樣瞭」急急忙忙穿著高跟鞋跑進派出所的李薇薇還沒看到人就喚著寧則的模樣,電話裡已經聽到警察說過王寧則和人打架,嚇得她以為出瞭什麼大事,在剛才出租車上差點都急哭瞭。

  不過甩著黑長發的李薇薇進門就看到林玥凜貼在王寧則的樣子時候,大大的杏眼裡登時就從焦急轉化成瞭連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嫉妒之火,燙的林玥凜趕忙觸電般的從王寧則身旁直起身,帶著少許尷尬輕聲打瞭個招呼「李……李老師……」

  「啊,薇薇姐……你來瞭」

  「哼,現在出息瞭啊,還會打架瞭」

  「啊,你是這孩子的傢長啊,好年輕啊,是他親姐姐?你呀,回去好好勸勸你這弟弟,什麼都好,就是為瞭小女朋友這麼沖動可不行啊,怎麼能亂打架呢……」

  女警的嘮叨讓李薇薇雪白的臉上升起一股極冷氣式的嘲諷看向王寧則,盯得他渾身發冷,既不自然的對著李薇薇訕笑起來。

  「哦……女朋友啊……」

  拖著長音,李薇薇用杏眼掃著兩個人,王寧則趕緊擺手解釋起來「不,薇薇姐……我和林玥凜……沒……沒什麼的」

  「是……是啊……這次是王寧則幫我脫困而已……真的……」

  「嗯……」

  李薇薇的醋意沒有因為這句話消散反而愈發的濃厚,明明王寧則和誰交往其實自己是沒什麼立場幹涉的,但是偏偏每次見到他和別的女孩子在一起李薇薇就總是一股妒火中燒,這種反應有時候連她自己都感覺奇怪。

  「哼……」

  像小孩子一樣撒嬌哼笑瞭一聲,李薇薇便去警察那邊辦瞭領人的手續,丟下王寧則尷尬的站在那和林玥凜對視,不知該如何處理……

  回到傢。

  「那個……嫂子……晚飯……」

  「哼,這麼能打,出去找林玥凜要晚飯好瞭。」

  肚裡咕咕直響的王寧則聽著這種毫無邏輯的醋意隻能哭笑不得,此時的他當然理解不瞭李薇薇微妙的心理,隻能撓著頭,看著李薇薇邁著美腿氣哼哼的進瞭自己的臥室,不再理他瞭。

  「唉,看來隻能自己解決瞭……」

  李薇薇坐在辦公室裡,又有些愁眉苦臉瞭,唉,昨天自己是在做什麼啊,怎麼又莫名其妙的生氣瞭,寧則和什麼人交往自己有什麼立場去幹涉啊……啊……不對……我這個是……是為瞭寧則好的,寧則在學業中,和女孩子交往是會影響到學習的,嗯,我一定是以老師和傢長的立場為自己傢的孩子擔心而煩惱,對,一定是這樣的……

  有些心虛的給自己找著理由,不經意抬眼看瞭一眼表才暗叫一聲不好,今天是校長那天約定出去應酬的時間,匯園飯店三樓303室,離學校有30分鐘車程呢,現在不走可來不及瞭。

  急急忙忙的簡單收拾瞭一下,李薇薇出瞭辦公室。說起來這個飯局校長很早就拜托自己瞭,沒辦法,現在學校要蓋新的實驗樓,可是缺少資金的學校隻能通過拉贊助來解決這部分資金用途瞭,市裡早就說撥不出錢瞭,說來也可笑,贊助蓋樓的錢居然是向一個地產公司拉來的,這簡直是人傢的錢從右手換到左手嘛。

  不過李薇薇也隻能腹誹這些瞭,畢竟是年輕教師,既然校長親自托過來瞭也不能推辭,隻是當初以為進瞭學校面對的都是孩子會純凈許多,沒想到到瞭現在還是要學社會那一套應酬,真是夠煩人的。

  趕忙下瞭出租車,顧不上一路的男人紛紛用貪婪的眼神拾取自己的美貌,反正即便穿著便裝李薇薇也都習慣瞭這些,直接奔上瞭303室,她可不想給校長留下一個不守時的印象。

  推開瞭包間房門,看到是美麗的李薇薇,校長終於舒瞭一口氣,笑吟吟的站起來,伸出一隻手向著李薇薇介紹起來。

  「來來,李老師,今天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這次贊助我們學校實驗樓的贊助方,夏實地產公司的董事長,周靖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