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江鴻川出得知妃鳶對自己的花邊新聞很不開心的江海丞火急火燎的結束瞭外地的工作趕回來,心裡的焦急是急於解釋,但嘴角卻忍不住的上揚。
“鳶兒,你相信我,自從有瞭你以後,我就和其他女人都斷瞭關系。”怪隻怪他以前從不像大哥那樣避諱這些新聞,這才弄的現在都不知道如何向妃鳶解釋這些陳年往事。
一大早的飯桌上,隻有江海丞不斷的為自己辯解的聲音。妃鳶靜靜的翻攪著碗裡的粥,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而將這件事情告訴弟弟的江鴻川,心裡也不見得好受到哪裡去。
妃鳶在吃醋,為瞭江海丞而吃醋,否則她不會介意這種事情。因為有瞭感情,才會吃醋。
江鴻川塞瞭一口粥到嘴裡,淡而無味的粥現在卻又苦又酸。抬頭看瞭一眼雖然在解釋,但掩飾不瞭因為她吃醋而高興的弟弟。又看瞭一眼始終低著頭,也沒吃半口粥的妃鳶。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多餘的人。
他們是夫妻,他什幺都不是。江海丞總是把感情表現的那幺明顯,說的那幺清楚,而他卻習慣瞭掩藏在心裡。從以前她就和江海丞親近,對於他卻顯得疏遠一些。現在,她會為江海丞的新聞而不開心,那如果新聞換成是他呢?
“那些都是以前的新聞,都是有人無事生非。”雖然很高興她會因為這些事情吃醋,可他也不希望她因此而不開心。
任由著江海丞在那邊解釋,妃鳶始終默不作聲。直至他也不知道還能說什幺,隻能一次次的保證對她的感情的時候,她才抬起瞭頭。
“無風不起浪,不管是以前的還是現在的,總歸是發生過。”目光對上瞭江海丞,她突然輕笑瞭一聲,“不過,我自己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如果哪天被那些八卦雜志挖出瞭過去,說不定我還需要對著全世界解釋。”
她的過去更加骯臟不堪,至少江海丞的過去是可以被原諒的,而她不能。
“沒人敢挖,也沒人能知道你的過去。你放心。”一直沉默的江鴻川終於開瞭口,也隻有此時才覺得自己並非是一個外人。
妃鳶和江海丞都看向瞭他,妃鳶是疑惑,而江海丞則是在疑惑後豁然開朗。
“你漂白過瞭?”沒想到,還是大哥早瞭一步。
江鴻川並未回答,但妃鳶也明白瞭。她是不是該高興,從此以後再也不用擔心自己的過去會成為別人的把柄。所以說,有權有勢有錢真是好啊,都可以改變一個人的過去。
撫上瞭那張素凈卻不失精致的娃娃臉,江鴻川的眼底隻剩下她的倒影。他也不知道用什幺方法才能討她歡心,隻是一直覺得她介意自己曾經的事情。
“你出生在一個富足的傢庭,是名牌大學畢業的研究生,一直在江河集團工作。”這就是現在的以前的那個陸妃鳶的傢世。
原本看似還有些愁楚的臉一瞬間滿是耀目的光輝,妃鳶心頭的一塊大石頭放下,整個人也看起來輕松瞭很多。充滿瞭感激和許多情緒的目光投向瞭江鴻川,甚至幾乎忘瞭旁邊的江海丞還在。
“真的嗎?我再也不用害怕自己的過去瞭嗎?”覆上瞭他撫著她臉頰的手,終於放下心來瞭。不過,就算別人真的知道瞭她的過去,她又真的在意嗎?
心動於她的笑靨,江鴻川也顧不得其他,傾身吻住瞭她的唇瓣。許久都不曾見到如此的她,他想要她知道,她所有的擔心他都可以為她分擔。
妃鳶沒有拒絕,甚至是主動的環上瞭他的頸項,緊緊地與他擁吻在一起。
唯獨,江海丞緊握著放在腿上的雙拳,沉默的看著這一幕。從下瞭這個決定起的那一刻,他們兄弟倆就該知道時刻都會面對她和其中一人親近的模樣。隻是,往日沉浸於情欲的他們,可以暫時不去理會。可此刻,她更願意親近一人,總是讓另外一人略微心痛。
一吻作罷,江鴻川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瞭眷戀的紅唇,目光堅定而灼熱的緊鎖著她。
“是的,沒有人會知道你的過去瞭。”不論她此刻的愉悅是否是真實的,不論她的眼底為何會沒有相似的情緒,他都願意給予她他所能給與的一切。
“謝謝你,鴻川,我終於不用擔心瞭!”輕輕地擁抱瞭一下眼前的男人,拋開瞭是否真心,但還是感激他。不過,她也不能忘瞭旁邊從剛才就沉默的另外一個男人,“海丞,也謝謝你。”
妃鳶的話一出口,兩個男人俱是一怔。卻見她有瞭胃口,甚至招呼著他們兩人趕快吃早飯。原本還眷戀著她擁抱的江鴻川,被一陣猛然灌入的冷風,悶瞭心口。而不曾得到一絲溫暖的江海丞,則是被刺痛朦朧瞭雙眼。
是什幺樣子的情感,才會讓一個人可以在情到深處時還能分神維持著兩個人的平衡給與?饒是他們兩人骨肉兄弟,都無法做到。也隻有冷靜的旁觀者才能做到,而她的感情始終都沒有入得瞭真心二字。
“怎幺瞭?你們怎幺還不吃?再不吃要涼掉瞭哦。”他們兩個的神情有些古怪,隻是她說錯瞭什幺嗎?一直以來她都努力的維持著對這兩個男人的平衡,從來都沒有失手過。是她多心瞭吧,可能是這兩個男人在想別的事情。
妃鳶在心底甩開瞭自己的懷疑,始終覺得自己做的才是最合理最好的。卻不知道,她越是如此的想要維持平衡,反而讓兩個男人越是苦澀。
“你也別光顧著喝粥,吃點其他的。”回瞭神的江海丞掩飾瞭自己的失落,又露出瞭微笑,夾瞭幾樣妃鳶愛吃的點心給她。
“是啊,你也多吃點,別待會兒沒到中飯時間就喊餓。”有些玩笑的揶揄,江鴻川卻端起碗一口喝酒瞭裡面的粥,食不知味。
“江鴻川,你當我是豬啊!”看著自己碗裡堆滿瞭如山的各類點心,妃鳶嬌嗔的看瞭一眼江鴻川。切,她哪有有事沒事就喊餓啊,隻是前幾天她早飯吃得少而已!而且,這幺多她吃得下幺!
孩子氣立刻回到瞭妃鳶的臉上,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氣鼓鼓的瞪瞭一眼江鴻川,又瞪瞭一眼偷笑的江海丞。
“江海丞,你笑什幺!”
“咳咳,沒,沒有,我沒有笑!”被點名的江海丞立馬收斂瞭笑意,一本正經的樣子卻有點滑稽。
“哼,最好是沒有。”哼瞭一聲,妃鳶決定不理會這兩個男人。
餐桌上的氣氛輕松瞭,又回到瞭正常的早晨。
也許是他們太貪心瞭,如今她都已經屬於他們瞭。是他們太急瞭吧,她們有一輩子的時間慢慢的培養感情。也或許,她這幺努力維持平衡就是在意他們,希望他們任何一個都不要不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