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瞭四月,春天的氣息越來越濃鬱。而此時的妃鳶才知道,宋文已經在他們見面的那一天下午出瞭國。沒人知道他為什幺會突然出國,又是什幺時候決定。
【小貓,你每天都宅在傢裡,早晚要宅出病來的】上班間隙打電話給妃鳶的裴霈壓低瞭聲音,不過一點掛掉的意思都沒有。
“我也沒有天天宅著啊,每天我都有幫我爸媽端端盤子收收錢什幺的。”不以為意的妃鳶插著耳機線,手上也沒有停下。
【好吧,那幺請問你現在在幹嘛?】翻瞭個白眼,裴霈已經有些無語瞭。
“繡十字繡啊。對瞭,等你以後結婚的時候,我繡一個大的給你吧。”沒有覺得有任何問題的妃鳶繼續手中的針線,臉上沒有半點的表情。
【真是夠瞭,你現在公司也不來瞭,外面也不去瞭,每天都悶著。這樣子,明天你到學校,我們好好談談。】在這幺下去,她覺得她的好友早晚會出事情。既然有些事情是在學校裡發生的,那就要在那裡解開。
“可是你明天上班呀。”淡淡的開口,她知道裴霈想做什幺,但不是她打擊裴霈,這些事情隻有她自己才能夠解開。
【那你不要管,我請假!】她已經打定主意瞭。
“可是……”
【就這幺說定瞭,明天下午三點,不見不散!】不給妃鳶再有反駁的機會,裴霈快速的定下時間,又迅速的掛斷瞭電話,就好像怕聽到拒絕一樣。
拿著那頭已經掛斷的手機,妃鳶終於放下瞭手裡的十字繡。從手機屏幕移到瞭十字繡上,白色的繡佈上隻有凌亂的毫無形狀的線,連她自己都看不出繡瞭什幺。
算瞭,也許裴霈說的是對的,她應該出去走走。無所事事的她每天除瞭在傢發呆上網,確實這幺下去會逼瘋自己。
放縱的讓自己再次日上三竿才起來,這好像已經成瞭她的習慣。都已經離開那兩個男人那幺久瞭,她還是改不掉這些習慣。
苦笑著,妃鳶踏出瞭門。叫瞭輛車,卻在車啟動後又是對自己的一陣嘲諷。還真是由奢入簡難啊,養成瞭出門都是車子接送的她,現在連坐公交都覺得不舒服瞭。沒有富人的命,卻得瞭一身富人的命,這就是現在的她。
在不斷的嘲諷自己中,妃鳶慢吞吞的到達瞭和裴霈約定的地點。這個裴霈還真是瞭解她,知道她就喜歡待在學校後面的小湖邊。不過今天有一點特別的是,學校到處都張燈結彩掛滿瞭氣球,難道說是什幺節日嗎?
聳瞭聳肩,妃鳶猜測著大概是什幺運動會之類的。她是沒有興趣跑到操場看瞭,一來太遠二來她也沒有心情。
“這該死的霈霈又在墨跡什幺,到現在還不來。”看著手機上快要到三點的時間,她的暴躁開始上來瞭。按理說她們約瞭三點,至少她會提前五分鐘到,如果現在還不來的話那基本就遲到的節奏。
正在妃鳶碎碎念的時候,手裡的手機卻適時地響起,來電的正是她嘴裡的人。
“霈霈,你到瞭嗎?我已經等在那邊瞭。”一接通電話,妃鳶立馬就問好友在哪裡。
【小貓,對不起,請原諒我。不過相信我,一切都是為瞭你好。】
電話那頭傳來瞭裴霈莫名其妙的道歉,隨後電話被掛斷。這讓妃鳶當場就愣住,立刻撥打回去卻是電話關機瞭!
“什幺情況,裴霈!你在玩我嗎?難道這是你所謂的可以讓我解開我的結?!”徹底無語的妃鳶從石凳上站瞭起來,看著手中不斷提示對方已關機的手機。
“鳶兒。”
正當妃鳶的脾氣開始上來,打算舉步離開準備去找失約又說瞭一堆莫名其妙話的好友算賬去的時候,背後卻傳來瞭呼喚她的聲音。
身形定格在瞭那裡,隻因為這聲音太熟悉,熟悉到她一聽到就想要立刻逃離。可是身體卻已經僵硬在那裡,不能動彈。
“你還是不想見到我們嗎?”另一道男聲響起。
這下子,她不用猜也知道後面的人是誰。
妃鳶啊妃鳶,事情都已經過去瞭,你們不是已經沒有關系瞭嗎?做一個有風度有教養的女子,轉過身去,一笑而過的客套一下!
不斷地這幺告訴自己,妃鳶鼓起瞭勇氣一點一點的猶如機器人一樣的轉過瞭身。隻是她已經堆積出來的笑容換成瞭詫異,目瞪口呆的看著已經走到瞭她面前的男人。
讓妃鳶如此驚詫的江海丞卻是面帶微笑,這一次他不會再任由她離開。既然註定他賭輸,那他就不賭瞭,用一貫的強取豪奪!
“你……你們……做什幺?”不隻是江海丞,就連一旁的江鴻川都是一身的白色西裝,最可怕的是江海丞手裡還拿著一束花!
這種惡俗的鏡頭隻有在電影或者電視裡才有,怎幺突然就出現在瞭她面前瞭!
“鳶兒,我不想再放手。”江海丞目光堅定的看著妃鳶,在她更加詫異的目光下慢慢的單膝跪下,舉起瞭手中的花,“鳶兒,我愛你,嫁給我。”
轟的一聲,妃鳶的腦袋裡炸開瞭花,轟隆隆的快要震破她的思考能力。
“你……你……你……”顫抖的指著跪著的江海丞,又指著他手裡的花,下意識的想要求救,而現場剩下的人隻有江鴻川,“他……你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