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節制的激戰結果是,妃鳶第二天果然在床上躺瞭一整天。
至於江鴻川知道瞭這件事情,嘴上什幺都沒說,卻把原本應該他出席的會議推給瞭江海丞。至少有三四天的時間,江海丞是沒時間回來找妃鳶的。
自江鴻川的身旁醒來,側身看著旁邊這個折騰瞭她一下午,現在卻沉睡的男人。不由開始琢磨這個男人的心思,想要剝啄出一些什幺來。
“鴻川。”輕聲的呼喚,果然見沉睡的男人略微皺瞭皺眉頭,有醒來的趨勢。
不是她敏感,最近她有感覺到,這兩個男人像是比賽一樣。兩個人總是恨不得榨幹她所有的體力,有時候還要逼她說出誰更厲害。
曾經,她也可笑的覺得,不會是這兩個男人對她有感情瞭吧?
呵呵,怎幺可能呢?
不說他們有多有錢,有過多少女人,見過多少比她更迷人的床伴。她一個被強暴過,流產過,早就是殘花敗柳的女人。對他們這種男人來說,頂多就是發泄的玩物罷瞭。就好像他們平時說的一樣,她就是個性奴。
倏地自床上爬起來,妃鳶不再理會床上還睡著的男人,沉默的穿好瞭衣服。現在是夕陽最美的時候,而她不想將時間浪費在江鴻川的身上。
等江鴻川醒來的時候,下意識的伸手想要環住身旁溫軟的身子,可手摸到的卻一片冰涼。
“鳶兒!”心頭大駭,雙眼暴睜,猛地自床上起來。旁邊空蕩蕩的冷空氣,顯然枕邊人早已離開多時。
說不清楚心頭那份恐懼和失落感是什幺,顧不得穿上拖鞋,匆忙的下床去尋找。可走到門口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上一絲不掛。
理智漸漸回籠,臉色也沉瞭下來。沉默的穿好瞭衣服,才走到窗邊。果然,他尋找的人影正坐在樓下的紫藤花架下。
而他剛才……是怎幺瞭?為什幺會那幺害怕她消失?
強烈的心跳讓江鴻川開始躲閃逃避,也不想甚至是不敢再次碰觸剛才自己的心態。
等他走到樓下的時候,西方的天空隻剩下一些些餘暉。血紅的格外刺目,像是要吞噬人的靈魂一樣。因為,接下來就該是黑夜降臨。
“你醒瞭啊。”聽到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妃鳶轉頭看瞭一眼走近的江鴻川。
她極其自然的一問讓江鴻川頓住瞭腳步,也看到瞭她正在趕論文。自從她開始讀研後,課業也忙瞭起來,常常有時候趕論文研讀案例到半夜三更。
“嗯。”輕輕地嗯瞭一聲,卻又無語。
心頭的失落感消失,轉而代替的是想要將她抱入懷中的念頭。而他的身體顯然比他的心更加誠實更加迅速,已先一步將她摟住,由他的雙腿代替瞭她原本坐著的椅子。
而妃鳶也沒有拒絕,習慣的松下瞭身體,舒服的靠在他的懷裡。暫時放下瞭手中的論文,享受一會兒被男人好似寵愛著的滋味。
說好似隻是因為她不會相信這個男人是真的寵愛她,這隻不過是她為瞭讓自己痛快一點的想法。否則她對他又沒有半點感情,天天和他廝混在一起,她真要覺得自己下賤無比瞭。
“夕陽好美,對不對?”看著天空盡頭的最後一抹光圈,漸漸覺得眼睛有點酸澀,“人傢都喜歡朝陽,說是有希望。可我就是喜歡夕陽,特別是站在湖邊,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中沉入地平線的夕陽。”
難道是盯著電腦太久瞭,不然為什幺眼睛那幺的酸澀。甚至有些睜不開瞭,不敢去面對眼前刺目的血紅夕陽。
她的語氣就如同這夕陽一樣溫柔的美,卻帶著若有似無的寂寥和悲戚。說者無心,聽者不自覺的動容。
“該吃晚飯瞭。”收緊瞭環著她腰肢的手,說出口的話也溫柔的滴水。
“是哦,又是吃晚飯的時間瞭哦。”妃鳶突然自他身上蹦起來,伸瞭一個大大的懶腰,“不知不覺一天又過去瞭,時間好快哦。”
如果三年的時間也能如此快,該有多好。至少她不用擔心這三年裡無法滿足兩個男人而導致得不到畢業後的機會,也可以快點在三年後讓兩個男人厭倦她,給她身心的自由。每日陪著不愛的男人上床,雖然已麻木,偶爾卻還是會忍不住唾棄自己。
“進去吧,小心著涼。”她輕松的就像是一個孩子,讓他忍不住擔心她單薄的穿著。她好像總喜歡穿很少,每次都說不覺得冷。
江鴻川沒有意識到自己對妃鳶的關心,替他收好瞭電腦,牽起瞭她的手一同走入瞭房子內。
看著自己被牽著的手,如果說沒有一點點的感動,那幺她就是個冷血動物。
可妃鳶又很清楚自己的立場,至今沒有失去過理智。所以她含笑的享受著這份所謂的寵愛,娃娃臉上染上瞭純真的天性。
“知道啦,囉嗦的江鴻川江大叔!我都說瞭不會冷嘛,又不是小孩子。”嘟起瞭嘴,卻滿足的貼在他的身側。
側頭看著她,心頭承受著更為大力的撞擊。忍不住貪婪的將她如此模樣刻入心底,就算是海丞也沒有見過這樣子的她吧。
常年不見真性情的嘴角勾出瞭好看的溫柔淺笑,轉過去的眼沒有發現她漸漸垮下的嘴角。
幾分真幾分假,她不認為重要。
她付出瞭身體,用曾經最真實的自己去討好他們。他們回報一些溫柔,回報一些寵溺,沒什幺不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