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河邊已經排滿瞭乘涼的人,小心地在人縫裡插著腳,一邊和人打著招呼,一邊尋找著秀蘭。人們都是一傢一傢地圍坐在一起,或躺或坐,互談著傢常,更有幾個年長的在那裡說著古今一些軼聞趣事,引逗得大人孩子圍坐在一起。

  空氣裡流動著歡樂的氣氛,河沿上飛蕩著流螢,偶爾的流風吹過,帶來一絲涼爽和快意。

  “哥,在這裡。”月光下,秀蘭在黑暗中看到我的身影,揮動著蒲扇招呼我。

  那是一塊比較寬廣的場地,周圍幾棵大樹把本就不太明亮的河沿又遮瞭一些光線,幾棵柳樹倒垂下的細絲,低低地遮擋著人們。

  “坐下吧,”秀蘭往邊上挪瞭挪,騰出一塊地方。

  “來親戚瞭?”農村人總是好奇。

  “小孩的舅。農活忙,來幫幫工。”

  “是啊,不容易。”人們說這話是一片嘆息。

  弄清瞭來龍去脈女人們就是七嘴八舌地東聊西聊,我坐在那裡手搖著蒲扇看著遠處黑黢黢的一片麥垛。

  “你傢不是還來瞭一個閨女嗎?”

  “那是我侄女。”妹妹用蒲扇拍死瞭一個叮在大腿上的蚊子。

  “蓋蓋吧。”拉過窩在席子一端的的薄薄地床單蓋在兩人的腿上。農村裡所謂的床單並不像現在人們用的一樣,那是從冬季被子上拆下來棉佈做的被面,俗稱棉單。夏天裡人們乘涼的時候蓋在身上,一來遮擋露水,二來遮擋蚊子。

  扯瞭扯蓋在下半身,聽著男人女人開著不葷不素的玩笑,在這樣的夏日裡,自然有一種放飛心情的感覺。“還是二歪子講個故事吧。”有人不甘寂寞,就想讓村子裡有名的“破爛故事”來幾個黃段子,提提精神。

  “他那故事沒人聽。”有女人出來打岔。

  “呵,我這故事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聽的。”二歪子有點拿欠。

  “死相,一副不正經,都是老掉牙的東西,怕人耳朵裡生出老繭來瞭。”

  “來瞭不是,你不想聽,我還不願講呢。”二歪子挪瞭挪屁股下的小凳子,由於凳子破舊,一條腿有點松,差點歪倒。逗得人們大笑,笑聲中引來遠處的人們的目光。

  “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東西,還拿起綱來瞭。”他的本傢長輩戲罵著。

  “好,好,”他借坡下驢,“看我大爺的老面,就來他一段。”其實這二歪子就是嘴癢,無論在哪裡,都會講起他那幾個連開頭和結尾都有點發黃的典故。

  眾人都靜下來,黑暗中期望著他把人們的情緒吊起來。

  二歪子故意清瞭清嗓子。這時就有人拿腔拿調地學著他,“話說從前……”

  “咳-咳-”二歪子咳嗽瞭一下,白瞭他一眼,“不會說別學著說。”

  人們怕二歪子又起勁,就七嘴八舌地說,“別打岔。”“聽二歪子的吧。”

  二歪子就得意地,“要不你說?”

  “好,好,你說。”那學人腔調的趕緊住瞭嘴。

  “咳……咳……話說從前……”

  有人想起剛才學話的人“噗嗤”一聲笑瞭,跟著有人就呵斥,“笑什麼……”

  二歪子卻不在意,一板一眼地講,“從前有一個財主,娶瞭一房漂亮的媳婦,誰知沒幾天,兒子就一命嗚呼瞭,空留下一房美眷閑著,兒子死後,公公婆婆怕媳婦獨守空閨寂寞,就讓閨女和嫂子一起。自這媳婦進傢後,傢裡外頭拾掇得溜滑,公公婆婆都很滿意,隻是時間長瞭,這老傢夥動瞭一個心思,就是時時刻刻地惦記著,常常要媳婦去他房間裡打掃房子。婆婆有時數落他,兒媳婦哪有去公公房裡的。他卻說,她不幹還能誰幹?難道要你閨女幹?時間一長,媳婦也看出瞭點眉目,知道公公對她起瞭壞心眼,就有瞭防心。這老傢夥幾次試探都沒成功,但還是不死心。”

  “別聽瞭。”一個女人開始起哄,“又說人傢扒灰瞭,沒幾個正經的。”

  有人打斷她,“不聽就走,別搗亂。”那女人就安靜下來。

  二歪子繼續說道,“公公扒灰,小叔子偷嫂子,自古就有。問問誰傢小叔子不惦記著自傢嫂子?”他說這話,眼逡巡瞭一下周圍,看看人們沒有反應接著說,“這媳婦每早起來做飯,都要從一個大缸裡舀面粉。公公見媳婦不上鉤,可心裡一直癢癢的不行,就在面缸上下瞭心思。

  第二天早上,天黑黑的他就起瞭個早五更,躲在盛公糧的套間裡,等待媳婦來舀面,那時天也是很熱,女人都穿著寬寬的大紅褲衩。那女人拿著瓢站在面缸旁邊時,自然彎下腰去裡面舀,老傢夥看看媳婦過來瞭,喜滋滋地靠上前去,一下子摟抱瞭女人,那女人‘啊’瞭一聲,就被老傢夥掀下去按在缸沿上,不待掙紮,大手把媳婦的大紅褲衩往上一掀,露出大腚,掏瞭一把。女人頭插在缸裡,被面粉糊瞭一臉,喊又喊不得,叫又叫不出,就任由著老傢夥折騰。這老傢夥還以為對媳婦上瞭手,自然心顛顛地擺開女人的豐臀,看著那露出的肉瓣就插瞭進去。他知道這種事情隻要自己得手,兒媳婦倒死也不會張揚出去,因此上就放開膽子弄上瞭。“

  “啊呀,該死。”有人聽得心跳臉紅,好在黑暗中誰也看不到誰。

  二歪子停頓瞭一會,唾液在喉嚨裡咕嚕瞭一聲。場地裡一片寂靜,人們好像都在伸長瞭脖子等待著下文。

  清瞭清嗓子,二歪子繼續說,“那女人先是嚇瞭一跳,沒想到有人竟敢在自傢裡做這等醜事,就抹瞭一下口唇,掙出來說,‘我,榛子。’被老傢夥正弄著的女人小名叫榛子,可聽在老傢夥耳朵裡卻是‘我真姿’,隨接口道,‘爹就是讓你姿,你以後還躲著爹嗎?’說著抱著媳婦的屁股一捅到底。榛子聽出是聲音不對,張大瞭嘴不敢說話,卻不曾想那捅火棍似的東西惡狠狠地一下子捅到小肚子裡,跟著身子又被按下去,連喊叫的機會都沒有瞭。

  老傢夥感覺到從沒有這麼痛快過,你想那處女的身子能和婦人相比嗎?掰開兩瓣臀瓣使勁往裡搗,也是上瞭年紀的人,再加上心情急躁害怕,隻一會兒就呀呀地泄瞭,本想拔出來泄在外面,可那痛快勁兒已經讓他來不及瞭。意猶未盡之時,就想完事後把媳婦抱進懷裡親一口,誰知等扶起來往懷裡一摟,卻一下子傻眼瞭,自己摟抱的卻是自己的閨女榛子,老臉上就哆嗦瞭一陣,‘你?’,榛子用力推開他,哭著跑向閣樓。老傢夥這時才緩過勁來,嚇得兩腿一軟,本來挺自在的事兒,卻如澆瞭涼水一般,知道妻子閨女面前不好交待,就溜溜地躲瞭出去。”

  “啊呀,怎麼會這樣?死二歪子,凈說些沒著邊的事。”有人罵開瞭二歪子。

  二歪子卻說,“怎麼沒著邊?那媳婦本來和小姑子一床,正巧這天早上媳婦來瞭那個,就商議著小姑子替她做一回早飯,那小姑子也是和嫂子感情不錯就答應瞭,天黑黑得看不見,自己一個人就到面缸裡舀面,誰曾想竟冒出個人來把自己奸瞭,待聽出是自己的父親,又喊叫不出,好容易說出自己的名字,讓父親知道身份,卻被父親誤聽成真姿,還以為媳婦順從瞭自己,就喜滋滋地按在缸沿上奸瞭。”

  “活該那老傢夥,這是報應。”有人對老傢夥的作為憤憤不平。

  “報應是報應,可報應到榛子身上,不應該。”也有人替榛子惋惜,好好的一個黃花閨女就被他糟蹋瞭。

  秀蘭聽到這裡看瞭我一眼,想象著那個場景,對著妹妹暗暗一笑,身子不自覺地靠過去,接觸到妹妹的大腿時,秀蘭下意識地往後縮,卻不知為什麼又停下來。

  “有什麼不應該,老天長眼的,就得懲罰一下這些臭男人,省得天天惦記著別人傢的閨女。”說這些話的大都是女人,男人都沉默著不說話,也許正在回味二歪子說的那個場景。

  “和,懲罰,說到底還不是便宜瞭那些男人。”

  聽到這話,剛才說話的女人就不自聲瞭。

  在莊戶人傢的念想裡,男人和女人總是女人吃虧,老傢夥糟蹋自己的女兒,可作為女人的閨女,被破瞭苞其價值已經不存在瞭。“咳……咳……”二歪子的大爺含著旱煙袋,使勁地抽著,終於拿出來,在腳底下磕瞭磕煙灰,聽到人們的議論,清瞭清嗓子。

  男人們終於說話瞭,仍然圍繞那個主題。

  “那榛子媽怎麼說?”

  二歪子接口道,“榛子媽知道瞭,就把老頭子瘋瞭一勁,可這樣的事也是打破門牙往肚子裡咽,誰還敢張揚出去?一來閨女的名聲,二來街坊四鄰的閑言。”

  聽到這裡,我的手很自然地搭在秀蘭的大腿上,秀蘭的腿輕微地動瞭一下,又放回原地方。

  “那,那老傢夥就不怕閨女懷上?”有人磕磕巴巴說出來,眾人一片沉默。

  “懷上也沒辦法,”二歪子的大爺終於說話瞭,“事情發生瞭,還能做回去?做娘的收拾一下就行瞭,要麼找個人傢趁早嫁瞭。”

  “嫁瞭?嫁瞭那不還是帶著個孩子?”一個年紀不大的孩子插言,說完吐瞭一下舌頭。

  “小孩子知道什麼?”有人呵斥著,瞪瞭一眼。

  我的手順著秀蘭的大腿摸上去,輕輕地解她的腰帶。她的手從棉單裡滑下來,按在我手上,兩人在那裡停瞭一會,我卻照直往下摸。秀蘭象是久久地看著我一樣,手擱在那裡沒動。

  “就是嘛,有瞭孩子就得生嘛。”他犟著脖子說。

  “她娘就不會給她流瞭,再說哪那麼巧,一次就懷上瞭?”

  “流?幹嗎流?生下來多好。”那孩子不知其中利害,天真地說。

  “去,去,小孩子不懂,別亂說。”

  小孩委屈地噘著嘴不說話。

  我扣扯著妹妹的腰帶,摸進褲頭。

  一陣輕微地顫抖,讓我輕松地爬進她的腿間,已經水草豐盈瞭。

  二指穿行其間,夾雜在兩岸肥厚的桃園。

  “她媽媽也是害怕,就時常看護著閨女,不讓老頭子靠身;媳婦心裡覺得慶幸,但畢竟和小姑子的感情不錯,心想當時要是自己也就不會糟蹋瞭妹妹。”

  “那是不是後來老傢夥得逞瞭?”有人打斷瞭問。

  “還能不得逞嗎?老傢夥連親生閨女都奸瞭,還在乎什麼?一天夜裡,她趁老婆去看有病的丈母娘,半夜爬上瞭兒媳婦的床,心裡想著是報復兒媳婦,可兒媳婦的心裡倒是擔心老傢夥破罐子破摔,又作出那傷天害理的事,就辦推半就地遂瞭他。老傢夥一旦得逞,就不管閨女還在旁邊,抱著媳婦滿炕滾。”

  我聽得刺激地去扒妹妹的褲頭,秀蘭先是用手護著,最後看看我強硬地堅持著,手漸漸軟下去,扒到她臀部的時候,感覺妹妹的屁股抬瞭起來,就勢一脫而下。手從褲子裡拿出雞巴,湊近瞭頂到妹妹的臀縫裡,秀蘭強忍著不動,以免被人看出來,好在大傢都把註意力放到聽故事上。

  “真是老不要臉。”在罵人的同時,又透露出想瞭解結果的信息。看來這樣的故事還是滿有市場的。

  “還要什麼臉?那老傢夥本來就想把媳婦霸占瞭,這次媳婦同意瞭,他也就大起膽子來。閨女在一旁一直不吭聲,老傢夥辦完瞭事,提上褲子溜瞭出去。等到老丈母娘病好瞭,老婆回傢一看,媳婦閨女都大瞭肚子。她一時想不開,找根麻繩往梁上一套尋死去瞭。”聽到尋死,我已經在棉單底下掰開瞭妹妹的臀縫,用手摸著屁眼下的肉唇,一用力頂瞭進去,黑暗中仿佛看到妹妹的眉頭一皺,跟著氣息變得粗重起來。

  “怎麼瞭?”坐在一邊叔輩妯娌問。

  秀蘭趕緊用手在面前做蒲扇狀扇動著,“煙,熏死瞭。”

  “別抽瞭。”聽到秀蘭說,她一把搶下在黑暗中一直亮著紅點的旱煙扔到地上。

  “這娘們,真野。”那漢子一臉無奈的樣子,蔫巴著空著手咂巴一下嘴,一看就知道也是怕老婆的準兒。

  眾人看瞭哈哈大笑著,我卻在這笑聲裡把脹得發紫的雞巴往妹妹的陰道裡頂,由於妹妹兩條大腿壓在一起,雞巴頂彎瞭,我聳動瞭下屁股示意妹妹幫忙,秀蘭這才慢慢抬起壓在上面的大腿,雞巴一頂而入。

  “噓……”心底裡一陣麻翹翹的感覺夾雜著驚險和刺激,在這樣的場合、這樣曖昧的話題裡,我完成瞭對妹妹的侵犯。

  “哎……老婆子真可憐。”有人對婆婆的死產生瞭同情。

  “那婆婆死後,老傢夥正想著如何讓媳婦從瞭自己,卻誰知道有一天媳婦和閨女都不見瞭,從此他孤身一人過著風燭殘年。”

  “孤鬼命!”、“罪有應得。”

  人們紛紛咒罵著,但同時內心裡又有一股沾沾自喜的感覺,畢竟聽到瞭父女亂倫的禁忌的東西,那在心底隱藏多年,不敢觸摸、不敢挑戰的的欲望已經被人打開,就像夏日裡悶熱的天氣裡來瞭一絲涼風,多少感到瞭舒爽。

  我慢慢地在妹妹的陰道裡抽插,連身子都不敢大動,起初秀蘭那裡幹澀,皮擦著皮有點疼,但經不住我把手摸進她的前端扣摸,隻一會兒就水漫金山。

  下面再有別的什麼故事,我聽不見瞭,隻是全神貫註地撫弄著妹妹,從下面移到上面,秀蘭的兩個奶子沉甸甸的,摸起來卜楞卜楞的很有手感。

  秀蘭一邊和人說著話,一邊配合著我的姿勢,每到我加大力度的時候,她都改變一下姿態,就這樣徜徉在和妹妹的性愛裡,身子仿佛飄在雲端裡一樣。

  雞巴慢慢地抽送著,感受著女人陰道的粘滑順暢,在這樣的夜晚,這樣嘈雜的環境裡,體會出從沒體會到的漸漸滋生的快感,那種快感隻有像這樣的細嚼慢咽才能品味得出,我輕輕地抓捏著妹妹的大胸脯,擠壓著她的奶房,雞巴拔出時,故意在她的肛門附近鉆一下,秀蘭趕緊伸到棉單底下,拿著對上那裡,我就鋸鋸拉拉地一點一點地往裡送,秀蘭為瞭享受那種快感,輕微地將屁股往後撅著,這樣的姿勢更能讓我插的深,我就徜徉在這樣的文火慢煮的性愛裡。突然聽到有人說“下雨瞭。”跟著就有一顆大大的雨點落下來,人們紛紛地拿著蓑衣站起來,吵吵嚷嚷地尋找著自己的傢人。

  秀蘭想站起來,卻被我按住,趁著亂意,快速地抽插著,欲望一波一波迅速擴散起來,秀蘭的身子雖然大動,但這時已經沒有人註意這些瞭,就在妹妹半揚起身子裝作卷起蓑衣、尋找凳子時,強烈地脈動瞭幾下,大股大股的精液射瞭出來。

  “好瞭吧?”秀蘭嬌羞地往上站,感覺到大腿間粘乎乎的東西,順手摸瞭一把,拉上內褲。我卻跪在那裡卷起蓑衣。

  風突然滿天地裡刮起來,雨跟著東一頭西一頭地下起來。顧不得其他,拿起手裡的東西,跟在人們的後面往傢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