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枝沉默瞭一會,說:劉鳳陽說他會按摸胸部。
那你就讓他摸?春見急著反問。
桂枝說:本來是說不需要的,但他那意思,如果不答應他,他就不會選你。
嘿!春見這個氣,心想桂枝畢竟是個女人,好騙啊,自己本不想當什麼村官,再說也不差劉鳳陽那一票啊。
桂枝說:你別急,劉鳳陽也隻是摸瞭摸俺胸,沒幹別的,說實話,他手法還行,摸起來挺舒服的。
舒服那你以後就找他摸。春見徹底生氣瞭,她認為桂枝這不是幫他,明明是借著幫他的名義找男人嘛。
桂枝過來摟住春見的脖子說:劉鳳陽好歹也是個醫生,可是與你相比,簡直差遠瞭,桂枝說完摟著春見非要一次,春見不知咋的,覺得沒心情,就推開瞭桂枝。
咋?嫌棄嫂子瞭?桂枝也不樂意瞭,嫂子這麼做,還不都是為瞭你嗎?
就算是,可是我叫你這麼做瞭嗎?春見又氣又急,有點恨鐵不成鋼,幸虧桂枝不是自己的老婆,要不春見真能被氣死。
你?你怎麼這麼說?桂枝感到莫大的委屈,她用手指著春見說:好,就當是嫂子傻,嫂子給你丟人瞭。桂枝噙著淚花奪門而去,迎面正與趙明天撞個滿懷,桂枝身子軟軟的,如果不是別著春見在場,他真想摟著不放。
桂枝狠狠的推開趙明天,奪路而去,趙明天滿足的抿瞭抿舌頭,對春見說:今晚去我傢吃個飯,咱爺倆商量一下村子裡的事。
去吃飯?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春見二話沒說,跟著趙明天來到瞭他傢,扁豆正在做飯,她的臉陰沉的快要下雨瞭,春見沒在意,她早就習慣瞭扁豆的這副嘴臉。
菜雖然沒做好,但趙明天已經將兩個小酒盅斟滿瞭,他指著一盤油炸花生米說:來,咱爺倆先幹個。
春見說不行,自己還不會喝酒。
什麼會不會啊,就是麻辣,喝下去暈乎乎的,平時不願意說的也就說瞭,平時不敢做的也就敢做瞭。趙明天說完一仰脖,他的喉嚨動瞭一下,一盅酒進到瞭肚裡。
他將酒盅倒過來,在春見面前劃瞭個弧說:來,你也幹瞭他。
春見沒有別的選擇,也一仰脖,吞瞭進去,頓時隻感覺五臟六腑辣乎乎的,頭開始發暈。
春見說:叔,我醉瞭。
呵呵,趙明天哈哈大笑,你啊,這才哪到哪啊,你爹就是個大酒量,你要不能喝,就不是你爹的種。趙明天說話的功夫,已經將兩小酒盅重新斟滿,這時候扁豆開始上菜,她做瞭一個蒜拌黃瓜,一個小蔥炒雞蛋。菜雖簡單,但都是春見最愛吃的,春見兩眼冒花,頓時有瞭食欲。
春見拿起筷子,被趙明天攔下,他說:跟我喝酒得有個規矩,酒不喝足,菜不能吃。說完,他自己又是一口喝下一盅。春見沒辦法,也隻有硬著頭皮喝下,如此三番,趙明天說話舌頭開始打卷,春見也感覺自己頭沉的想睡覺,他趁著趙明天喝酒的剎那,偷著吃瞭幾口菜,趙明天發現後急忙過來用筷子擋住,說:往後咱村裡的工作就靠咱爺倆瞭,以前你爹活著的時候,是我和你爹兄弟倆,我是兄,你爹是弟,俺們兄弟倆喝酒那叫個痛快,不像你,還得叔我催著你。
春見無語,隻是悶著頭喝酒,他心裡煩,聽著趙明天叨叨,他就更煩,他眼神朝門外掃視,正發現扁豆站在隔壁觀察著這裡的一切。
至於嗎?我又不是賊,相反,我是抓賊的,我是治保主任,春見下來拖著她進來,說:嬸子,咱一塊吃吧。
扁豆沒說話,趙明天卻咧咧著嗓子嚷,男人吃飯,她老娘們攙和什麼,扁豆立即知趣的退瞭出去,趙明天又端起酒盅和春見喝瞭一會,他忽然懊悔的樣子,說:酒這東西也好也壞,喝多瞭就敢幹不敢幹的事,但酒醒瞭後悔就來不及瞭。說完他一頭趴在桌子上睡著瞭。扁豆見狀,急忙進來,春見看這菜也沒法吃下去瞭,裝瞭一肚子酒往回趕,他越走頭越重,越走頭越輕,他在琢磨趙明天說的話:喝酒後就敢做的事,他這樣一想,立即想起秀花來,平時他一般不敢去她傢,因為他怕何園娘那雙盯死人的眼睛,但今天他有酒壯膽,他一步三搖,猶如邁著太空步一般來到瞭秀花的門前。
門關著,但門上有縫隙,透過窄小的縫隙,春見看見清涼的月光下,秀花正蹲在塑料盆裡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