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大總管最近幾年有些發福,他名喚龐福,聽說原本是太後的貼身人,王爺十四歲出宮建府,便跟著王爺離開皇宮,做瞭王府的大總管。

  此時的龐福大總管聽著屬下報告汪義升的身世,身世清白,父親幼時過世,三年前因為母親重病,但母親不準他賣掉傢中唯一的祖宅,於是他賣身王府十年做瞭王府後廚劈柴打雜的長工,他的母親終究沒有熬過三年前的寒冬。

  居然是他們王府的長工,進能王府做工的人全都是身世清白的人,既然不是做皮肉生意的人,龐福總管覺得還是慎重對待對方。

  原本打算隨便把汪義升接進府中的龐福親自來到後廚見一見王爺的男寵,他剛踏入後廚的大院,早聞瞭風聲後廚管事——徐大娘立即迎瞭上去。

  “你們這有個叫汪義升的人嗎?”龐福沉著臉色問。

  徐大娘見他這副表情,摸不清他的想法,諂媚而恭敬的回答:“汪義升就在後面的柴房,奴這就叫他來見大總管。”

  龐福輕輕嗯瞭一聲,徐大娘急急忙忙的去柴房叫汪義升。

  汪義升正在劈柴,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喚他名字。

  “汪義升,你的好運來瞭。”

  汪義升向來老實又能吃苦,不像許多剛到後廚的人那樣抱怨後廚活多,總想找機會去別的院子當差,徐大娘自然不喜這樣的人在她的手下做事,所以吃苦耐勞的汪義升深得她喜愛,如今汪義升有可能被大總管看中,調到其他院子做事,徐大娘既感嘆後廚從此少瞭像汪義升這樣手腳勤快的人,又希望汪義升高升後別忘瞭她。

  汪義升放下斧頭,奇怪的看向徐大娘,問道:“徐大娘,有何事?”

  “你這小子不知道走瞭什麼好運,大總管難得來一次後廚就為瞭找你。”

  汪義升一臉疑惑,徐大娘對他招招手,“快隨我去見大總管。”

  汪義升雖然不知道大總管找他有何事,但大總管是王府中除瞭王爺之外權利最大的人,他這樣隻打打雜劈劈柴的長工一年也未必能見上大總管一面,更何況府中最尊貴的王爺。

  這讓汪義升不由的想起那個自稱“本王”的年輕男子,他嘆口氣,不知道那個俊美的男子此時身在何方,有沒有想起過他,也許早已把他拋在腦後。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總是每天想起那個連名字都不肯告訴他的男子,心裡又甜蜜又苦澀,生怕那男子早早忘記他,又怕那男子像那日一樣,隨隨便便把身子給瞭別人。

  他變得很奇怪,一閑下來就會忽喜忽憂的想他,想他斜睨著他時的傲慢眼神,想他強迫他時的不悅表情,想他放`蕩時的叫聲,想他滿足時的淺笑。

  想瞭那麼多,他始終是別人府中的奴才,他卻是富貴傢的子弟。

  龐福眼角抽瞭抽,表情鎮定,心裡震驚看著徐大娘帶來的汪義升,這就是王爺命他接進府中的男寵?

  個子比王爺高瞭一頭,身材比王爺壯瞭一圈,這臉也太棱角分明瞭吧,全部都不符合男寵應該的腰肢柔軟,相貌陰柔美麗,弱柳扶風的體態等等一切的條件。

  王爺你這是找男寵,還是找侍衛?這種男人去當男寵根本沒有沒前途,硬邦邦的腰扭不起來,嗓音叫`床也不好聽,訓練訓練做侍衛還差不多。

  難道王爺就好這一口?

  龐福心裡轉瞭百八十個圈子,猜不透王爺的心思,總不會王爺躺床上然後被……皇上和太後會把敢占王爺便宜的人削成一千零八片。

  龐福額頭上微微冒著冷汗,把腦海裡不知所謂的瘋狂猜想全部驅逐出去,然後清瞭清喉嚨,命令道:“跟我來。”

  汪義升跟著大總管離開後廚,越走越偏僻,越走越荒涼,直到看不到一個人,龐福才停下腳步。

  兩人的面前是一扇破舊的大門,朱漆斑駁脫落,順著敞開的大門往裡面望去,偌大的院子雜草叢生,院子裡的房屋也破破爛爛的樣子,可謂是王府中最差的院子,後廚的院子都比這院子好上百倍。

  “從今天開始你就住這裡吧,以後別回傢瞭。”就算是不受寵的男寵也應該配個丫鬟小廝,但他實在摸不清楚這人到底是不是男寵,暫時先安置在秋涼院,如果王爺招來侍寢,確定瞭男寵身份,他再送丫鬟小廝過來。

  汪義升老老實實的點頭應下,龐福欣賞他的識相,高興的向王爺復命去瞭。

  王爺知道汪義升本來就是他府中的人,興奮的一整夜都沒睡,等著汪義升受不瞭住破院子、吃下人的飯菜,還因為不受寵遭人白眼的日子,就會想起他這個王爺的好,明白隻有他的寵愛才能讓他在王府裡過上有滋有味的好日子。

  什麼耀武揚威、什麼持寵而驕,隻要討本王的歡心,本王都會睜隻眼閉隻眼的小小縱容一下。

  王爺等啊等,時常一個人在王府晃悠,要麼在後花園賞花作畫品品茶,要麼擺個躺椅曬太陽,要麼三更半夜舉杯對月邀影成雙人,要麼……

  王爺暴躁的踩瞭花,摔瞭筆,砸瞭茶杯,踢翻躺椅,一手碾碎酒杯……

  “這狗奴才!”

  竟然整整七天都不出現,這狗奴才剛做瞭男寵還沒得到本王的寵愛就開始蹬鼻子上臉,開始對本王擺起譜,惹本王不高興,本王一腳就能把你踢去繼續當奴才。

  “哼——”

  王爺越想越生氣,拿起為汪義升準備的酒杯斟滿酒就一飲而盡,醇香的酒落進肚子裡,沒多久就燒起來,燒得王爺渾身不對勁。

  王爺皺起眉,月光照耀著他暗晦不明的臉,手指轉動著白玉杯,忍耐著嘗到情`欲美妙滋味後就不再得到滋潤的欲`火。

  “狗奴才就是狗奴才!”王爺咬牙切齒的說,“竟敢不主動服侍本王,本王要你這男寵有何用!明天本王就把你踢去劈柴!”

  砰一聲響,王爺重重放下白玉杯,夾緊濕潤的下`體起身,直接回房睡覺。

  不知翻來覆去多久,王爺終於迷迷糊糊的睡著,迷迷蒙蒙夢到汪義升趴在他的腿間,舔著他的性`器和花穴,然後挺著那根巨大無比的孽根磨磨蹭蹭的想進入他……

  他饑渴的挺腰去蹭那根巨棒,突然發現巨棒變小瞭……

  變小瞭?

  王爺一驚,抬頭一看,看到的不是夢裡那根威猛的巨棒,而是雪白的帳頂,他的手指正擠在夾緊的腿間。

  王爺頓時臉色變得不好看,本王還沒饑渴到自讀的地步!

  王爺抽回手,手指劃過花唇產生一絲細小的快感,王爺情不自禁的輕輕呻吟一聲,穴`口輕縮的流出水來。

  “啊……狗奴才!都是你的錯……不但不來討好本王的歡心,也不服侍本王……唔……”

  忍不住瞭……好想要那狗奴才舔一舔摸一摸他的穴……

  ——————————

  坐等王爺自己玩過以後,然後被小攻打下記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