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雁鼎湖山莊的內部所做的改動並不大,基本上保持瞭原有的療養院結構。隻是將中心島上用於住宿的小樓辟成牢房,專供那些高官囚犯們使用;西邊小島上是食堂和員工宿舍,現在則充作獄方的辦公用房;而靠東邊的小島上修建瞭個很大的圓形建築,暫時用作犯人會見的場所。
這裡原本叫做工人俱樂部,裡面有電影院、歌廳、舞廳以及棋牌等娛樂設施,空間可以說是十分寬裕的,除瞭舞廳和歌廳被改建成探監室外,電影院倒是得到瞭保留,獄方好像打算將其改建成犯人教育與集會的場所,由於目前尚未完工,到處都有施工的痕跡。
文龍斜倚在等候室的長椅上,一邊抽著煙一邊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從這個位置可以看到一灣平靜無波的湖水,木制的浮橋在水上輕微地晃動著,時不時有幾隻大雁從湖面上掠過,雁鼎湖山莊之名正是由此而來,每年到這個季節,大雁們都會從北方遷徙回旋,這裡較為溫暖的氣候提供瞭良好的繁育場所,他們在此生育哺養後代,並候來年開春舉傢北上。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生命就這樣按照自然的規律有序運行著。自從章志和的交易兌現後,在曹東明的暗中幫助下,鐘鑫被轉到瞭這所特別的監獄服刑,相比起原來的藍橋監獄,這裡的環境與待遇要更加優越些。而此刻章志和已經被四海市檢察院所控制,再也沒有辦法對許茹卿這方采取什麼報復措施,可見一切都在朝有利於他們的方向發展。
所以回到四海市不久,許茹卿便要求前往探視鐘鑫。文龍雖然並不支持,但還是挺理解她的心情,畢竟這是身為人妻應作的事,雖然在他看來,經歷瞭這麼多後,這對夫妻已經漸行漸遠瞭,無論是在精神上還是肉體上,他已經逐漸取代瞭獄中那個男人的位置。
不過,文龍還是一大早就驅車開瞭2個多小時,帶著她們母女倆抵達這個僻靜的雁鼎湖山莊,而許茹卿已經單獨進入會見室快1個小時瞭,他心中略略有些不爽,不知道他們有什麼事情需要談這麼久,這有點超出他的估計,也讓他心裡頭蒙上瞭一層陰影。
自從與鐘嫣兒偷嘗禁果後,他與許茹卿之間變得有些微妙,許茹卿雖然表面上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指責和阻止他們倆的意思,隻是頗為隱晦地提醒他做好安全措施,但卻有意無意地減少瞭與他單獨相處的時間,讓他沒有機會與她重溫鴦夢。
當然,這段時間文龍也沒有閑著,自己與鐘嫣兒的感情越發地穩定,回到瞭四海市這個熟悉的地方,鐘嫣兒的工作也沒有先前那麼忙瞭,他們頻頻地約會,足跡踏遍四海市的大街小巷,兩人可謂是如膠似漆、難分難舍,那份甜蜜勁讓白淑貞都忍不住吃瞭小醋。
想到此處,他掐滅瞭手中的煙蒂,扭頭朝鐘嫣兒那邊瞧去。美女姐姐雖然是坐在椅子上,那窈窕身段卻依舊如小白楊般挺拔,她穿瞭一件天藍色的薄呢雙排扣廓形大衣,長長的西裝領口露出白色針織衫的高領,短短的黑色百褶皮裙下方露出兩條筆直勻稱的纖細長腿,那對得天獨厚的大長腿裹在淺灰色褲襪內,腳踩著雙黑色小羊皮及踝尖頭靴,淺淺的靴口裝飾著一圈金線,襯托著她精巧圓潤的足踝無比誘人。
她戴著一頂白色針織絨線帽,尖尖的帽頂裝飾著唱一個白色絨球,如瀑佈般的柔順黑發從帽子下方披散至肩頭,恰到好處地遮住瞭鐘嫣兒大半的臉頰,從側面隻看到那烏黑高挑的眉尖、高挺筆直的白玉瓊鼻和粉紅色的薄唇,她低頭玩著手中的iphone,長長的眼睫毛如同鳥兒的翅膀般撲動著,似乎已經沉浸在屏幕上的內容中瞭。
文龍悄無聲息地坐在瞭鐘嫣兒身邊,美女姐姐顯然沒有發覺他的到來,直到他用手臂圈住她的香肩時,她才恍然大悟地抬起頭來,那綢緞般的黑發滑落下,露出一張清麗脫俗的小臉,那臉上帶著發自內心的甜甜笑意,那對黑亮嬌俏的大眼睛更是瞇成瞭一條線,裡面閃閃發亮的東西可以讓任何男子為之心醉。
“寶貝,在看什麼呢?”文龍笑著問道。
“看新聞吖,章志和出瞭這麼大的事,媒體上卻沒什麼動靜,你說奇怪不奇怪?”
的確如此,雖然他們並沒有親眼目睹,但通過文龍與許茹卿的信息源可知,他們對章志和近況的猜測可以說是八九不離十,但這種勁爆的新聞,在媒體上卻沒有引起多少波瀾,四海市市府官方發佈消息說是免去章志和副市長職務,後面再無任何解釋,而長港集團官方發佈的一條信息,說董事長章志和目前因病正在休假,導致長港集團跟著波動瞭一陣子,但很快就被市場所遺忘,一切安靜得有些異常。
不過在文龍看來,這些都隻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章志和的被捕隻是這場巨浪下湧動的暗流,無論是吃瞭暗虧的帝都市,還是壯士斷腕的四海市,都不會就此罷休的,雙方在此難得表現出的一致緘默,隻是為瞭掩蓋彼此的真正意圖,真正的較量還在後頭,章志和的被捕隻是為這場針鋒相對開瞭個頭而已,但這個頭一開就再也停不住瞭,接下來還有更多的好戲上演。
聽完他的分析後,鐘嫣兒這才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一對美目中滿滿地都是對他的崇敬愛慕之意,文龍心中不由得一動,俯身就想朝那對粉紅唇瓣吻去,沒想到卻被鐘嫣兒用光滑纖細的手背擋住瞭。
文龍略微一愕,鐘嫣兒伸出一隻柔軟細長的白皙小手在鼻端扇瞭扇,高挑的黛眉很好看地皺瞭皺,嘟著小嘴道:“臭文龍,你又抽煙瞭。”
“好臭好臭,不準碰我。”美女姐姐薄怒輕嗔的神態尤為動人,但她的態度卻很是堅決。
自從他們在一起後,鐘嫣兒對他的生活習慣越發挑剔起來,特別是抽煙這個問題上,她可是絕不妥協的。之前無論是白淑貞溫雅嫻還是許茹卿還是翁儷虹,都沒有對他這個毛病說過什麼,但是在鐘嫣兒眼中,這卻是她所希望的完美男友必須怯除的毛病之一,也成為他的一項甜蜜的煩惱。
“這個,嘿嘿,那我吃片口香糖再親你,好不好。”文龍有些尷尬地摸瞭摸頭,腆著臉笑道。
“嗯,這還差不多。”鐘嫣兒雙目鼓溜溜地轉瞭轉,然後點瞭點頭,順手掏出一片綠箭,塞在他張開的大口中。
文龍裝作很聽話的樣子,等鐘嫣兒的纖長白手伸過來的時候,在吞入口香糖的同時,順便含住瞭那兩根細長的柔白嫩指,雖然鐘嫣兒很快就抽瞭出來,但他已經用雙唇吸吮瞭一下,還用自己熱乎乎的舌頭舔瞭舔塗著水晶美甲的指尖。
“吖,壞蛋……”鐘嫣兒受此偷襲,措不及防之下發出一聲輕輕地驚叫。
“臭死瞭,你好討厭吖!”美女姐姐忙伸手在他衣服上擦瞭擦,好像他的口水裡有毒一般,順手還在他胳膊上掐瞭一下。
“啊,好痛,痛死我瞭。”美女姐姐的芊芊細手當然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傷害,但文龍卻借勢往她身上靠去,把腦袋埋入她的頸間,磨蹭嗅著那沁人心扉的美女姐姐體香。
“吖……哈哈……不要吖,臭壞蛋……嗚嗚”鐘嫣兒極為怕癢,她一邊忍著笑意,一邊拼命地推著想要躲閃文龍作惡的腦袋和大手,被他幾下間弄得花枝亂顫,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大廳裡。
不知是體力消耗的緣故,還是男女間身體摩擦的後果,鐘嫣兒的玉體很快就酥軟瞭下來,她手中反抗的氣力也微乎其微,最後當他摟住她的纖腰,俯首朝她雙唇吻下之時,鐘嫣兒卻不像之前那般抵觸瞭,而是微閉星目,粉紅的嘴角卻輕輕地翹瞭起來,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似乎帶些期待地等著他的雙唇落下。
“咔咔咔”正當他們的雙唇快要接觸到一起時,一陣清脆地高跟鞋敲地聲傳入耳內。
他們倆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去,許茹卿已經娉娉婷婷地從探監室內走瞭出來。
許茹卿臂彎內挎著那個黑色小羊皮kelly包款款地走來,她那一頭柔順光滑的及肩秀發整齊地向後梳去,用一個乳白色象牙發箍固定住,露出整個玉石般光潔滑膩的額頭。那張高貴冷艷的玉臉上略施粉黛,淡淡的裸色唇彩讓那兩片抿得緊緊的薄唇擁有一種獨特的誘惑。兩顆描金邊玉石方形耳釘綴在那纖巧的白玉耳垂上,配合著她始終高昂的頎長脖頸和臻首,顧盼之間自帶一種高不可攀的光華。
她穿瞭一件裸色羊毛呢絨翻領長大衣,整件大衣都是用裸色的美利奴羊絨制成,成熟大氣的高素質裸色面料泛著淡淡的光澤,斜斜的大翻領構成一個深淺適中的V字領口,露出兩截瘦瘦的優美鎖骨,以及一小段白膩光滑的肌膚,那領口的深淺令人不好判斷,她在大衣裡究竟是否隻穿瞭文胸。一條薰衣草紫色的小方絲巾繞過那頎長白皙的脖頸,在頸側松松地挽瞭個結,看上去即優雅又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