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很克制的,散落的發絲遮著表情,所以沒人能看到她發情的表情。
文龍覺得,要因為近在眼前的瞿霞瑜身體散發出來的那種誘惑的肉香味不再使得自己的腦子裡滿是不健康的畫面,把那完美無瑕,充滿著成熟少婦魅惑風韻,如同水蜜桃一般的性元素部位的構圖,讓那如玉般晶瑩。如凝脂般光滑的胴體帶給自己的燥亂沖動感覺發泄出來,就這麼一個辦法瞭。
文龍寫著寫著,不自覺地發出一種不懷好意的嘿嘿笑聲,時不時地瞅一眼瞿霞瑜,似乎找到瞭靈感,又揮筆洋洋灑灑一片。
瞿霞瑜是語文老師,更好奇文龍這樣的學生會寫出什麼樣的作文,她忍著沒有刻意去關註文龍答題,無意間低頭看到瞭文龍寫的一行文字,頓時臉紅心跳,如遭雷擊!
下體居然感覺到一陣潮意。
他居然敢寫這樣色情的東西……瞿霞瑜手忙腳亂地抽走文龍的作文試卷,揉成一團,撕成粉碎,猶自不放心地跑到走廊上,把碎紙丟到洗手槽裡沖走。
瞿霞瑜回到教室裡,一屋子的學生和監考老師都奇怪地盯著她,瞿霞瑜尷尬地咳嗽瞭幾聲,自然地把罪名栽給瞭文龍:“他的作文寫的太差瞭,專走標新立異的方式,必須重寫,免得他又走偏鋒遇上對路的老師給他打個滿分,這對其他學生不公平。”
朱青和無所謂地低下頭繼續看他的報紙,文龍月考考試寫詩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他不是語文老師,也不覺得這種事情算什麼標新立異,他倒是清楚瞿霞瑜因為另一個語文老師給文龍滿分,而經常表示不滿,現在瞿霞瑜做出這種事情,他也沒有覺得太出乎意料。
文龍看著瞿霞瑜從講臺上又拿瞭一張作文試卷交給他,不由得為瞿霞瑜的機智表演感覺到瞠目結舌般的佩服,還好他的目的也達到瞭,瞿霞瑜終於穩穩當當地坐在講臺後,把她的整個身體都藏瞭起來似的。
瞿霞瑜的目的也達到瞭,所以她勇氣盡失,隻剩嬌羞以及羞恥。
文龍終於可以好好答題瞭,他不免有些腹誹自己的作文被毀掉,為什麼不能寫?哪個少年沒有過惱人的春夢,讓人心慌心喜。飽嘗犯罪感卻又有些向往的那種夢?否則《生理衛生》書上也不會告訴孩子們有個詞叫夢遺。
文龍更是不理解瞿霞瑜的行徑,他剛才寫的作文,沒有一個可以稱之為淫穢的詞,沒任何暴露的描寫,沒有任何對於女性身子部位感觸的描寫,更沒有一丁點的可以稱之為色情的意味。
正因為如此,瞿霞瑜又能夠一眼看出來他寫的是春夢,文龍才覺得自己的筆力很強,可是文龍不明白的是,瞿霞瑜這般沖動害羞的模樣,難道她就不自覺地把自己代入瞭文龍的夢中,難道她就認為文龍的春夢必然是她為主角?
真是一個悶騷的女人……
文龍搖瞭搖頭,繼續寫他的夢裡桃花溪畔桃花開,桃花菲雨似人面,青絲秀挽伊人艷,暖風如熏何處是花顏,桃子夭夭灼期間,隱隱飛橋隔野煙,石礬西畔問漁船,桃花盡日一切隨流水。
就這樣,期中考試很快結束,成績下放,文龍不出意外全校第一,最最誇張的是作文滿分!
……
命運就像無數看不見的線,看似雜亂,卻早已將人的一生安排好。而有緣的人們,命運的線相互糾纏著,剪不斷,理還亂,冥冥中將彼此牢牢的捆住,就在生命中的無數個時間點相遇相知,有緣分的人則將命運編織成一股花繩,相互不分彼此,在人生的道路上彼此依靠,幫助,讓彼此的人生更為精彩,精致,留下一段段美好的回憶。
期中考試之後破天荒的給瞭個雙休,文龍以為自己這兩天暫時不會碰到瞿霞瑜,起碼上課之前可以好好冷卻一下這段孽情,瞿霞瑜也是如此認為。
但他們卻是命運糾纏在一起的人,早在瞿霞瑜升到高中部的那一刻,他們就註定會無數次相遇,直到再也不見或再不分離。
血紅色的酒液在滿是菱花磚小方塊的酒杯裡折射著昏暗的燈光。似濃似凝的香味讓人有些頭昏腦漲,瞿霞瑜唱完一首歌單裡並沒有的曲子後,沒來由地想起瞭那個抱著吉他,坐在辦公桌上笑瞇瞇地看著自己唱歌的男孩,那個在考場寫春夢的男孩。
魂牽夢繞,那個似乎用邪惡魔法迷住自己的人。
與文龍的色情下流讓她歡喜相比,瞿霞瑜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卻滿是厭惡,兩相比較起來,小流氓那種她是怎麼都喜歡,各種惡作劇式樣撩撥自己的眼神、使壞,讓瞿霞瑜這時候居然有些暖暖的懷念感。
他會說些讓人惱羞的話,也不怕長針眼地偷看自己,動手動腳卻讓自己舒服到骨子裡……還動過嘴吧?
還有那根完全不符合年齡的誇張命根子……
想著,瞿霞瑜喝瞭點酒有些泛紅的臉頰兒,更是紅霞撲面。
眼前這兩個男人呢?一個是自己的丈夫,想要出賣自己的身體,一個是自己的領導,想要得到自己的身體。
小流氓比起來眼前兩個惡心的男人,比他們可愛一萬倍,讓人歡喜一萬倍。
“李主任。羅科夫的事情就拜托瞭……我再敬你一杯。”瞿霞瑜強忍著要把酒潑到李剛這個教委副主任臉上的沖動,羅科夫和她說過,隻要來陪著李剛喝幾杯酒,唱幾首歌,李剛就能把他的高級職稱問題解決,他就考慮和她離婚的事情,瞿霞瑜也沒有辦法,羅科夫要是主動離婚,她就免得和他對簿公堂,她不是四海市本地人,打起官司來也沒有門路可以走。
“好說,好說。”大腹便便的李剛笑起來,抖動著臉上的肥肉,瞇著陷入瞭肥肉的眼睛,看著嬌俏美艷的瞿霞瑜不禁小腹下一陣燥熱,幾杯酒下去,他已經漸漸失去瞭耐心。
“瞿老師也是個很不錯,很優秀的老師啊,要不一並解決瞭?”李剛擺出領導關愛的架子,伸手去拍瞿霞瑜按在沙發上白凈圓潤的手。
瞿霞瑜不動聲色地避開,身子往沙發另一側躲瞭過去。
李剛皺瞭皺眉頭,朝著羅科夫說道:“小瞿似乎不怎麼領情,這酒喝的也沒有味道瞭啊。”
羅科夫彎著身子繞瞭半個圈子,去拉瞿霞瑜,瞿霞瑜避開他的手,跟著他走到包廂門口,李剛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喝著沒有味道的酒。
“不說好瞭嗎?你這樣,人傢怎麼給我辦事……不就摸摸手嗎,有什麼瞭不起的?”羅科夫壓低聲音,有些惱火地道。
瞿霞瑜怒極反笑,“羅科夫,你還是個男人嗎?我現在好歹是你名義上的妻子!”
“又不是真的占瞭多大便宜。”羅科夫訕笑道:“他不是說可以幫你一並解決嗎?咱倆都是高級職稱瞭,再找找關系,到魔都去上班都沒有問題,工資可高一大截,你也不想窩在這個四海市郊區吧?”
“再找找關系?評個高級職稱你就讓我給人陪酒唱歌,要是走關系去魔都上班,你是不是幹脆把我直接送人瞭?”瞿霞瑜冷笑道,回頭厭惡地看瞭一眼李剛,“我不幹瞭!”
“別……別……就喝最後一杯酒。”羅科夫擋在門口,懇求道:“最後一杯。”
瞿霞瑜想瞭想,覺得自己還能喝:“好,就最後一杯,喝完我就走。明天直接去民政局離婚。”
羅科夫陪著笑臉,“這才對嘛,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幫我最後一次。”
瞿霞瑜忍著吐他口水的沖動,厭惡道,“我當初真是瞎瞭眼,看上你這個窩囊廢!”
羅科夫還是無恥的陪著笑,跟在瞿霞瑜身後回到包廂。拿出一個小塑料瓶子,隱蔽的給李剛比劃瞭一下,李剛先是一愣,旋即明白過來,笑著道:“小羅真是個明白人,好,好得很,這事一定給你辦。”
李剛搓著手,看著瞿霞瑜幾乎流下瞭口水,都是男人,哪能不明白羅科夫給他看那小瓶子的意思?
羅科夫倒瞭一杯酒,遞給瞿霞瑜,兩個男人眼巴巴地看著她。
瞿霞瑜有些莫名其妙,但哪裡想到自己丈夫真會做出那麼無情的事情?一口把啤酒喝完,冷冷地道:“我走瞭。”
“我送你回去。”羅科夫殷勤地打開包廂門,眼睛深處卻透著狠毒,他對瞿霞瑜的無情怨恨已久,這次也是帶有報復的意味。心裡有種即將戴綠帽子的憋屈感,但既然瞿霞瑜不念夫妻恩情,執意要離婚,那就……隻能犧牲你一下下咯。
屈辱感十足,但羅科夫虛偽惡心的笑容卻更甚,其“你不讓我好過,你也別想過好”的險惡的心理令人發指……
瞿霞瑜還沒有來得及拒絕,包廂門打開,纏著紅艷艷絲綢的欄桿旁,掛著戲謔神情的少年,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文龍,你怎麼在這裡?”瞿霞瑜的聲音中不自覺地帶著驚喜,這個天天在自己腦海作怪的小壞蛋,居然也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