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許茹卿取下墨鏡,雙手輕輕放在眉心揉按著,緊閉的鳳目下透露出無奈與疲乏,他看著她清秀婉約的側臉,心中不由得發出嘆息與愛憐,這個纖弱的女子,身上背負的東西實在太多瞭,他真怕她有一天會被重擔壓垮。
文龍雖然得到瞭她的身子,但卻沒有完全贏得她的心,但他不會泄氣的,總有一天,他會讓她的一切向他敞開,他一定可以做到的。
不過此時,他隻能力所能及的撫慰她。
他們說話間,已經回到瞭傢裡,把越野車在地下車庫停好後,文龍卻沒有急著下車,而是側身扶住許茹卿的香肩,動作輕緩的為她揉捏著肩頭。許茹卿並沒有抗拒他的舉動,她依然緊閉著雙眼,任由他隔著衣料為她松著肩膀,她那長長的眼睫毛垂下一片陰影,鼻翼間的呼吸頻率也變得又細又緩起來,原本繃得緊緊的臉頰也輕松瞭許多。
許茹卿身上那若有若無的清冷體香飄進鼻間,固然受用無比,但胯下的男根卻也開始發威,要命地沖動起來。他的手開始不老實,慢慢地從她的肩頭往脖子移去。從背後望去,她頎長的脖頸就像白玉雕成般,長期養尊處優的生活,讓她的肌膚幾乎吹彈得破,滑不留手。他輕輕地在她的脖子周圍畫著圈,一邊偷偷地靠近她,故意讓呼吸輕輕地吹到她耳後。
許茹卿顯然感覺到他的那點小動作,但她並沒有抗拒,也沒有出言點破,隻是閉著眼睛靜靜任他施為,他把這個當做是一種默許,心中有一種得寸進尺的勝利感,但他並沒有進一步的放肆動作,因為他生怕自己過於貪婪的舉動,會損害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
隨著他手中的動作,感覺許茹卿的肩膀由僵硬轉為松弛,然後越發的柔軟瞭下來,她的身子斜斜的好像要倒下似得漸漸向他傾斜,他隻得順勢伸出臂膀擁住她,她的身子靠得越來越近,最後便無力地側靠在他的胸前,他忙用雙手攏住她柔滑的玉體。
許茹卿難得呈現這種小女人的姿態,讓文龍有些喜不勝收,又有些擔心,喜得是玉人對他的心防已經越來越弱,擔心的是她要曾受的諾大壓力,為她目前的處境感到心疼。但他又不知該怎麼開口是好,因為他們之間的關系尚無一個定論,他對於許茹卿來說究竟是什麼呢?他有什麼資格插手她夫妻間的事情呢?他們隻好這樣靜靜的擁抱在一起,彼此都默契沒有開口說話,生怕打破這難得的寧靜。
車內安靜得就像世界停止運轉般,隻有車內空調吹風的聲音與彼此的呼吸與心跳。良久後,就當他以為懷中玉人要睡著的時候,許茹卿突然長長的嘆瞭口氣,他滿是憐惜地看著懷中的玉人,伸手輕輕撫摸在她瘦瘦的背部,溫柔地安慰道:“卿姨,人生很短暫的,你何必為瞭一時的煩惱而讓自己不愉快呢。”
文龍的話好像觸動瞭許茹卿一般,她在他懷裡搖瞭搖頭道:“文龍,你還年輕,不知道世事艱難,很多東西不是你想放下就能放下的。”
文龍並沒有直接否定她,隻是緩緩道:“卿姨,你為別人考慮得太多瞭,有時候也要為自己著想,弓弦繃得太緊的話會斷掉的,適當的放松對於每個人都很重要。”
“也許吧。”
許茹卿輕輕答道,她的語氣變得不那麼確定起來,好像被他說中瞭什麼一般。
“我也曾想過,有那麼一些日子裡,可以把一切都拋在身外,不用去為誰考慮,不用去為別人奔走,不用去為維持表面的風光而辛勞,讓自己徹底的放空。”
許茹卿喃喃自語道,她的語氣中帶著一股難得的熱情與自然,好像她內心中那個小女孩的部分被釋放瞭出來般,隻不過這隻是一瞬間的事,緊接著她又恢復瞭原樣,搖搖頭自我否定道:“不過,這隻是想想而已,人活著並不能事事如願,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角色需要扮演。”
“卿姨,你太壓抑自己瞭,為什麼不偶爾讓自己放空一下,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體驗一下生活?”
文龍突然想起瞭個念頭,按捺住心頭的激動,拿出十分誠懇的態度道。
“放空自己,體驗生活?”
許茹卿把這兩句話在口頭念叨瞭幾遍,她抬起臻首來看著文龍,長長的睫毛下方那對鳳目中帶著幾分少見的迷惘。
“對的,讓我們忘掉自己的身份,拋開身外牽掛的一切,無憂無慮的為自己活著,不需要太久,就算是一天也好。”
文龍微笑著看著許茹卿,雙目中洋溢的都是充滿陽光的能量。
“忘掉一切,真的可以嗎?”
許茹卿看著文龍的雙目輕聲道,她眼神中的渴望已經說明瞭一切。
“當然可以,反正今天是周末,我們說做就做,現在就出發。”
文龍不等她再做猶豫,當機立斷的就下瞭決定。
“現在,怎麼行,讓我想想好麼。”
許茹卿目露驚訝之色,有些不知所措,文龍的積極熱情讓她感到被動,這不是她習慣的那種節奏。
“卿姨,你就是想得太多,今天就讓我來替你著想吧。你隻要聽我的就好瞭,懂嗎?”
文龍執起她一隻柔胰,充滿自信地看著那對鳳目道。
許茹卿向來都是個思維走在行動之前的人,每做一件事情之前,不把有關細節理得一清二楚,絕不會輕易的采取行動。但現在的她卻很難再堅持這個原則瞭,不知是他展現出來的強勢,還是他的話說中瞭許茹卿的心,在文龍唑唑逼人卻又極為自信的目光下,她有些被動的點頭道:“好吧,我姑且聽你一次。”
“不過,我們應該回去準備一下吧?”許茹卿轉而躊躇道。
“哈哈,準備什麼準備,我們現在就出發,等到瞭路上再想。”
文龍微微一笑,自顧自的掛檔踩油門,越野車馬上行動瞭起來。
“哎呀,你這傢夥,怎麼說走就走,太魯莽瞭吧。”
許茹卿猝不及防,忙重新拉起安全帶,口中略帶埋怨道。
“說走就走有什麼不好的,人生太多的時光都消磨在瞻前顧後上瞭,為何不活得灑脫點呢。”
文龍毫不理睬許茹卿的抗議,徑直驅車駛離瞭大廈。
“文龍,你別那麼急呀,讓我再仔細想想……”
對於他的自作主張,許茹卿出乎意料的沒表現出不悅,但她嘴中卻還念叨個沒完。
“別想瞭——”
文龍打斷她的話頭,有些霸道的說著。
“從現在開始,你一切都要聽我的,明白不?”
“呵呵,你這個小暴君,好吧……”
許茹卿沒好氣的白瞭他一眼,但她卻沒有拒絕的意思,隻是饒有興趣的盯著他,那眼神中更多流露出的是欣賞。
“那麼,文龍,你能告訴我,現在去哪裡嗎?”
許茹卿一對細長的白胳膊抱在胸前,鳳目靈活閃動著,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道。
“No,No,你違規瞭。”
文龍完全換瞭一種語氣,豎起一根指頭道。
“我,我怎麼違規瞭。”
許茹卿完全沒料到他的舉動,她反過手指著自己,目帶疑問道。
文龍的一舉一動都不守常規,這讓許茹卿極為不適應,但又充滿瞭前所未見的新鮮感,讓許茹卿感到十分有趣,而且他的言行中展現出的自信與果敢,更加強化瞭那種雄性生物的掌控力。不知不覺中,他們兩人間的位置發生瞭轉變,許茹卿變得越來越在乎和依賴他起來。
“規則一,今天我們不能沿用原來的身份,你不是我的卿姨,我也不是文龍,我們在一個小時之前還是陌生人,現在我們倆已經對彼此略有好感瞭,所以你得換一個稱呼。”
文龍一邊開著車,一邊有模有樣的說著他的規則。
“你這,真是胡鬧。”
許茹卿忍不住啐瞭一口,但臉上的笑意卻表示她並不反感。
“卿,我們說好瞭,一切都要聽我的,你不可以犯規哦。”
文龍沒有在意許茹卿的反應,充滿自信地說著。
“哦——那麼請問,我的小暴君,如果犯規的話,後果會是怎麼樣呢?”
許茹卿臉上帶著譏諷的笑意問道,她並沒有在意到他對她換瞭個稱呼,或者說她已經默認瞭這種行為。
文龍此時把車停在路邊,把頭湊過去在許茹卿的左臉頰上親瞭一口,然後很迅速的抬起頭,帶著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笑看著呆住的許茹卿。
雖然他這一吻很輕,時間也很短,但許茹卿卻被他這種襲擊搞得不知所措,她張圓瞭優美的小嘴,卻呆呆的說不出話來,隻是那白得透明的臉頰上掛起兩朵紅雲。
“你這個小壞蛋,我怎麼覺得自己像是上瞭你的當瞭。”
許茹卿略帶嬌嗔的白瞭文龍一眼,她竟然伸手在他右臂上掐瞭一把,他吃疼的收回瞭右臂,但是心裡卻像吃瞭蜜一般甜。
從許茹卿的表現來看,她對他的步步緊逼並沒有太多的抗拒,半推半就間就接受瞭他的安排,不過他決定火上添油,進一步給許茹卿施加壓力:“卿,你想好如何稱呼我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