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還有一隻加密狗,外形就像一個優盤,隻要把它插入任何一臺有互聯網的電腦,打開裡面的軟件,配合傢裡的無限發射裝置,他可以實時的調動傢裡的那幾個攝像頭進行實時監控。他用它換下瞭傢裡的路由器,在白天上班的時候,用單位的電腦,他使用瞭一下,畫面非常的清晰和流暢,他終於可以實時的看到傢裡的一切瞭,那一晚想看卻不能看的急切心情,他真的不希望再有下一次瞭。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回過頭來再說文龍。昨天一起給姥爺白老大過節之後,媽媽白素貞連夜就飛去帝都瞭,文龍和姨媽白淑貞一起送到機場,母子姐妹依依惜別,回來之後,姨媽白淑貞自然是如願以償回來別墅區居住,姨甥倆一夜恩愛纏綿。今天仍然在小長假之中,文龍繼續享受著懶覺,卻接到鐘嫣兒的電話,她急切的話語帶來瞭個意外的消息,法院要來查封梅宅瞭。
聽到這個消息後,他立即驅車趕往梅宅,自從鐘鑫出事後,梅宅裡隻剩下三個女子,他生怕她們會遭到司法機關的粗暴對待,這個時候他義不容辭要去保護她們。
當然,文龍內心深處還另有想法,自己實際上也想借這個機會,重睹許茹卿清麗的玉容,即便他們不能再續前緣,但他心中對這個高冷美人還是念念不忘。
抵達梅宅時,已經是下午時分。門口那一塊空地上已經停瞭四、五種車輛,上面用藍白漆著法院等字樣,兩輛中型的小貨車尾巴對著梅宅大門,幾個戴口罩穿法院制服的年輕人正在往上面搬東西,他們戴著白手套的手中提著密封起來的紙箱,裡面裝的好像是從梅宅搜出的文件之類。
文龍往裡面走瞭幾步,梅宅屋內的大門敞開著,往日裡清靜古雅的客廳一片亂糟糟,黑亮的大理石地板上都是腳印,鐘鑫花費瞭大量精力與金錢收集的古玩書畫,被戴口罩的法院執行人員一件件的打包搬走,案臺上的玉如意不翼而飛,櫥櫃裡的紅珊瑚被整根抬出,就連那座黃花梨木雕成的羅漢床也被扛到瞭車上。
一陣吵鬧聲傳來,他循聲找去。隻見魯嬸與鐘嫣兒正和幾個執行人員在爭執,他們手中抓著一副80*120大小的油畫,鐘嫣兒雙手用力的抓住鍍金青銅畫框不放,魯嬸則一直指著執行人員的臉咒罵著。
“這是怎麼回事?”
文龍忙上前攔住他們道。
鐘嫣兒見他過來,她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急切的拉住他的手道:“文龍,你快來幫我。法院的人太壞瞭,什麼東西都要拿。”
“這是我的私人物品,你們沒有權利這麼做的。”
她轉過頭來,對一個執行人員大聲說道。
文龍看瞭看他們爭執中的那幅畫,鍍金青銅畫框顯得很是貴重,有一定年月的畫佈上用明快的鵝黃色調畫著兩個人,一個面容酷似鐘鑫的中年男人,手中抱著一個5 歲左右的小女孩,小女孩紮著兩根朝天辮,小巧的瓜子臉紅彤彤的,但從五官輪廓上還是可以看出鐘嫣兒的影子。
“這幅畫是陳逸飛的作品,估價在數百萬以上,已經被列入贓物名單。我們是海浦區法院執行庭的,代表司法機關執法,請你不要繼續阻撓,否則將依法處置。”
一個年紀大一點的執行人員走上前,字正腔圓的說著。
文龍先不作答,伸手從他們手中接過那幅畫,他的動作雖然不大,但力量卻很足,那幾個人手指被他震得發麻,不得已下隻好松手。他們面色一變,正想發作,卻被那個年紀大點的執行人員給攔住瞭,他目帶謹慎的看著他的下一步動靜。
他沒有理會他們,將畫框移到眼前仔細的查看瞭兩遍,然後臉上微微一笑,指著畫框右下角道:“你們一定是弄錯瞭,這幅畫是陳逸飛先生贈送給鐘嫣兒小姐的,所有權屬於鐘嫣兒,不屬於鐘鑫的財產,你們不能帶走它。”
順著他的手指望去,那幅畫的右下角的果然有幾個潦草的黑字,上面寫著“鐘嫣兒小姐惠存,逸飛”。
幾個執行人員面面相覷,有人還想爭辯幾句,卻被那個年紀大點的執行人員攔住瞭,他好像看出他並不好惹,再加上自己也理虧。
“既然這樣,這畫你就自己保留吧,我們要處理其他東西去瞭。”
說完他便揮揮手,帶著那些人轉赴下一處瞭,把那幅畫留在瞭文龍手中。
文龍把畫慎重還回鐘嫣兒手中,她視若珍寶般捧在手中看瞭又看,他沒有急著打擾她,轉而詢問魯嬸。
據魯嬸說,今天午餐後不久,這批人就開著車子過來,然後大聲的在外面敲門。進來之後先是宣讀瞭一張法院執行通知,然後便分頭開始查封物品,不但運走瞭鐘鑫的辦公電腦以及文件,而且看見值錢的古玩什麼的就拿,幾乎把整個書房都給搬空瞭。
然後,這些人還不善罷甘休,他們甚至跑到許茹卿與鐘嫣兒的房間裡搜查瞭起來,見到那副陳逸飛早期的畫作便要拿走,那是畫傢在鐘嫣兒5 歲時所作的,鐘嫣兒一直將它視若珍寶,怎麼肯讓外人拿走,所以便與這些人發生瞭爭執。
“龍少,這些法院的人怎麼這麼壞,太太早些年還是他們的上司,現在鐘先生出瞭點事情,他們反而過來落井下石,我真是看不下這些剛逼樣子。”
魯嬸義憤填膺地對他控訴著。
“是啊,媽媽現在還在樓上,他們還跑到她房間裡拿東西,你快去幫幫她吧。”
鐘嫣兒點頭附和著魯嬸道。
文龍對她點點頭,轉身朝三樓走去。
剛走上三樓走廊,遠遠的就聽見許茹卿臥室裡發出的雜聲,走到門前一看,紅木地板上有一條觸目驚心的劃痕,臥室內那扇繪著呂純陽三戲白牡丹的黃花梨木屏風已經不見蹤影,顯然這是他們搬走屏風時不慎留下的痕跡。
幾個戴著口罩的女執行人員正在清點著臥室內的首飾衣物,許茹卿雙手抱在胸前,正和一名女法官在說著什麼。
那名女法官身上所穿的制服,明顯要比她的體型要小一號,黑色套裙將她渾圓挺翹的屁股裹得緊繃繃的,兩條還算纖細的長腿上裹著黑絲襪,腳蹬7 厘米左右的黑色真皮高跟鞋,寬簷軟帽下方是一張頗為美麗的臉蛋,臉上的濃妝讓她顯得尤為成熟,但實際上她才三十歲出頭而已。
女法官臉上帶著高傲的神情,蹬著尖尖細跟的高跟鞋踏上衣帽間的波斯地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踱步在屋內,她漫不經心地走到已經被打開的衣櫥門旁,裡面掛著一排排高級的女士服裝,從服裝的質感和面料來看價值不菲,而且款式設計都與許茹卿的高雅氣質極為貼切。
“鐘太太,你的衣服可真多,看來你老公肯定很疼你。”
她伸出塗著鮮紅指甲油的白皙纖手,撫摸在一件高級桑蠶絲晚禮服上,眼中流露出一股混合著迷醉、羨慕與貪婪的神情。
“梅庭長,這是我的私人物品,與鐘鑫一案無關。”
許茹卿身著合體的黑色絲綢套裝,一頭黑玉般的齊肩短發束在腦後,光潔如玉的臉龐上難得見到幾分怒色,但從那對嫣紅薄唇中發出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清澈冷靜。
這個被稱作梅庭長的女法官渾然不把許茹卿的話當一回事,她邊走邊翻看著許茹卿的衣服裙子,就連女人身上那些最隱私的內衣褲也不放過。直至看到一個純黑色的小羊皮手袋,她把手袋拿在手中饒有興趣的把玩瞭一陣子,好像從上面發現瞭什麼新鮮玩意一般。
這個手袋寬度在30厘米左右,單柄雙縫,有一個很明顯的金屬扣鎖,雖然扣鎖上的鍍銀有些脫落,但包身皮革泛著一股經過歲月沉淀的光澤,配合著經典優雅的款式,一看就知其來歷非凡。文龍記得上次見到許茹卿手中拎著這隻手袋,還是在帝都參加鐘老葬禮時,那個晚上他們曾經在車後座發生瞭一段至今難忘的香艷插曲。
“鐘太太,你這個手袋可是愛馬仕的喲,起價至少30萬以上。你屋子裡擺瞭這麼多貴重的服飾,恐怕都是非法所得吧。”
梅庭長側過身,把那個手袋展示在許茹卿面前,她嘴角微微哂笑著,一臉譏諷的神情。
許茹卿卻毫不動容,她目光在手袋上打瞭個轉,好整以暇的淡淡道:“梅庭長肯定是誤會瞭,這個手袋肯定不值這麼多錢,原價大概就2 萬美元罷瞭。”
許茹卿的淡然讓梅庭長有些惱火,她咋呼呼的質問道:“你以為我不識貨嗎?這分明就是愛馬仕的Kelly 包好不好,我在香港的專賣店裡看到過好幾次瞭。”
“沒錯,這的確是Kelly 包。”
許茹卿清冷的玉臉上綻出一絲微笑,她暇步上前,從梅庭長手中接過手袋。
許茹卿的動作自然大方,梅庭長雖然一臉氣勢洶洶的樣子,但卻不知不覺中配合著她,沒做什麼抵抗就把手袋交到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