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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回:玲瓏豆蔻俏回羞聲,得意荒唐且臨童榻

  卻說那寶琴聽得弘晝呼喚,一團霜形雪影從那庵外梅坡上趕下來,摘瞭兜帽,堪堪便要跪拜問安。弘晝見地上殘雪泥濘,她童稚小軀裹著一身粉彩錦繡煞是惹人疼惜,竟不忍玷污瞭這難得鳧裘嬌兒,一時想都沒想,倒忙得親自伸出兩隻手掌,一邊一側抬著她裘衣下兩條粉臂,將她幼小身子就托瞭起來。

  這等舉動,雖不至於溫香軟玉滿懷抱,卻也十分親昵,於主奴禮數上,又未免過甚體貼,漫說身後鸝兒、鶉兒兩個小丫鬟,便是寶釵在側,亦是瞧得心下自有一分酸楚慌亂,幾乎便要忍不住開口勸諫。隻弘晝倒未察覺,聞得寶琴身上蹭得一股子新梅沁香,隻是抬著她身子,倒拖進瞭三分,細細瞧這女孩兒身段眉眼。

  但見這薛傢小丫頭寶琴,依著其時風俗不到年紀頭上便不用釵環,隻用連珠絞絲束著兩個小髻球,一股子童稚可愛;一對剪水杏瞳亮黑如星,兩彎淡描柳眉綿柔似月;小臉蛋並脖領那裸出肌膚嬌質粉嫩之處,在漫天雪色中竟也是不讓琉璃。隻是冬日裡冷寒,摧的她嫩腮上點點潮紅,生氣盎然間也有些孩童情趣,分外玲瓏可愛,簡直如同個雪娃娃一般……若論姿容嬌媚、五官精致、那一等小女兒傢風流,竟是不在釵黛之下;隻到底年紀尚小,身量未足,處處點點,分分寸寸,自有那一等幼蕊新芽之含苞欲放、別樣稚嫩之滋味。其眉眼口鼻細看來,倒果然相似幾分寶釵;唯她小腮幫兒鼓鼓,下巴頦兒圓圓,粉鼻頭兒粉膩,一對櫻桃小唇嘟起來半分,那一份豐腴嬌憨、珠圓玉潤,倒好似還比寶釵勝上三分。竟也不知是天然如此,還是小女孩傢肉感尚未褪盡,倒讓人瞧著便是可親可愛,隻想擰玩上兩下才罷。

  再往下看,一身襯著雪光的鳧裘,包裹在她嬌小身子上,倒也有幾分華貴從容、美艷絕倫。那野鴨子毛織就的料子細潔酥亮,襯著冬日下雪色,竟是閃著一團光暈裹著她小小人兒,混不似人間品格……更有一等,她脖領處雖用兩根絨帶紮著,卻隱隱可以瞧見她裡頭一身小女孩傢才穿的嫩粉色衣裙,卻在領口處微微作低;此刻偷眼看去,竟有一番雪膩粉蓮秀色……以她年紀,本來哪裡該有奶兒風流規模,哪知此刻瞧著,竟好似在那粉裙裡也頂起兩道頗為圓潤的奶包乳線來……真也不知是自己瞧誤瞭,還是這小尤物,天然自比她人先有三分妖嬈美色、玲瓏體態。

  隻這一瞥裘內初春之色,弘晝已是心下蕩漾,不由又奇又喜,暗贊這寶琴好顏色也就罷瞭,竟還有一等說不清的風流滋味。竟一時瞧著自有八、九歲幼女兒傢之稚嫩未成之靈韻,一時瞧著亦有那十七、八歲女兒傢最嫵媚之姿態……當真是個說不透滋味、品不盡玲瓏的極品尤物。

  他自持身份,即是賞贊又何須顧忌,竟是毫不掩飾,有心捉狹,竟直愣愣在寶琴的額頭親瞭一口,將個小女孩親得面紅耳赤。他卻笑道:“你該是薛傢的小琴丫頭……倒真跟個雪娃娃似的。幾歲瞭?”

  那寶琴被弘晝托著身子,跪不得亦起不來,又被弘晝在額頭親瞭一口,其實正是她此生頭一回和男子肌膚相親。她年紀小不知風月,卻也覺著五內裡一股古怪滋味,連腿肚兒都軟瞭,聽弘晝問話,卻是羞澀一笑,低眉順眼,奶聲奶氣回道:“回主子,寶琴十三歲瞭……過瞭後兒,便是……十四歲瞭。”

  弘晝見她說羞也不盡羞,自有一股子童真爛漫,聲氣鼓鼓之間,倒也是膽壯,更是心下暗暗稱奇:“這妮子倒真是難得。論模樣、眉眼、音色、身子、胸乳……竟都有那一等橫看成嶺側成峰的奇趣。若說是小女孩兒,卻又嫵媚玲瓏似是春蕊欲綻;若說是姑娘傢瞭,卻到底還是個小娃娃似的稚嫩……這等好滋味,也隻有這等好年紀才見得真切。若不是入園為奴,真要等到十六、七歲上嫁人,雖也是美人兒含春,卻到底少瞭人品賞如今這番絕色初春滋味瞭。”

  他想到這節,竟是一時捉狹,伸手過去,裹著那裘裙,便在寶琴的粉臀上狠狠捏瞭一把,別無他意,隻是有心品品她的小臀,究竟是少女滋味多一些個還是幼童滋味多一個些個。待到觸手之間,卻到底是個嬌小一掌可握的小肉包,隻是翹鼓鼓的可愛,捏上去頗為緊彈,到底是個小女孩子……他即得意,又是揉一揉寶琴的臀兒,另一隻手已是抬起她的圓溜溜的下顎,有心捉狹,要調戲捉弄她,竟笑道:“是你寶姐姐帶你主子來這裡賞雪……瞧見你采梅好顏色,你寶姐姐竟也不疼你,倒勸本王賞用你身子……你可懂什麼是用你身子?你說,主子用你身子可好不好?”

  不提寶琴,那身側寶釵,哪成想自己主子會如此開口直抒胸臆,頓時倒如同被雷擊霜澆一般呆住瞭,但覺肺腑裡那一股子羞恥難當悲哀凌辱,恨不得立時死去。她也知弘晝是有心調玩,豈非正是動瞭興致,又豈非是今兒自己本意,雖咬著下唇強忍心頭恥苦,到底身子一陣戰栗,兩股委屈恥淚,已是順著雪頰淌落。

  原來這寶釵入園已久,雖天性溫厚雍容,若論心思縝密、慧眼錦懷、玲瓏剔透,卻是園中頭一份的,每每周全自己之外,也周全他人。以她教養德行,既已失身弘晝,便惜福知命,滿心裡隻願盡性奴之德行本分,用身子凌辱換取主人片刻歡愉罷瞭。她即無可卿之媚,又不同鳳姐權理園中俗務,卻勝在博學聰慧,也常常熬著羞惱,督促自己,於那古今傳記中瞧些個風流故事,揣度弘晝喜好好侍奉。隻一層上,她到底也不過是十六七歲小女兒傢,雖已失身被奸遭辱,於那性事上早已經行過本來此生不會遭行之雲雨摧殘,隻是到底心性依舊純潔羞澀,若要她如何刻意魅惑弘晝,卻也實在做不來……又思及自己這主子興趣,不過是在“辱”、“羞”、“恥”、“馴”等滋味上頭,自己便也不刻意迎合,也不百般躲閃,隻是取“順其自然”四字真諦。若弘晝來瞭,她自有一番溫馴,要奸則奸,要辱則辱,自己當泣則泣,嚶嚀嗚咽,順著自己本心來,反而是妥當,亦常得弘晝歡喜,也算自己一片奴意盡心瞭。

  至於園中可卿、鳳姐暗地裡各成體系,明爭暗鬥,這寶釵自是洞若觀火,雖她自忖自己母親乃是鳳姐姑母之嫡親姊妹,論起來自己亦和鳳姐親厚,卻隻是依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園中之事,處處小心周全妥善,藏慧受拙,一問搖頭三不知。

  隻她除瞭自己之外,尚有一個母親薛姨媽,一個昔日裡的妾嫂香菱,一個堂妹寶琴,總更要照拂掛念,聯結聲氣。她是個何等玲瓏心肝之人,早已經瞧破其中三味,女兒傢在園子裡,遭弘晝奸玩,那是本分,人所周知,再怎麼凌辱奸玩也不過如此;但如何能當真打動弘晝,盼他奸瞭一次能再奸一次,辱瞭一回能再辱一回,各用風流挽留主子心意才是要緊;否則,憑你有天香國色、玉骨冰肌,以園中風流,花無百日紅,一時奸完瞭……忘卻瞭,也是有的。

  她亦是度量自己這堂妹寶琴,雖是年紀尚幼,但天姿玲瓏、嬌媚可人,在那稻香村讀書幾個女孩子中還算略略年長的,若再過幾年,作養風流、調理性情、溫潤肌骨,倒也不怕弘晝不喜歡,隻是若說有十分把握能得弘晝長久寵眷,卻也不敢說。她雖嫻雅不好打聽壁角,隻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墻,自然有丫鬟宮女最愛傳園中風流閑話,也隱隱聽聞當日弘晝在稻香村裡也曾賞玩李琦、李玟姊妹幾番風流,卻到底不曾奸破這一對雙胞小女兒傢身子;何況那日惜春自薦顧恩殿,裸跪獻圖,又陪侍瞭弘晝一夜,迎春姊妹也因此得弘晝寬宥,園中其實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卻又聽惜春跪告迎春時道,主子弘晝明明淫得她小身子頗為盡興、卻到底還是饒瞭她童貞初紅,隻將她身子淫玩搓弄凌辱享用,未曾行那奸辱正禮……迎春惜春姊妹一個木訥一個年幼,也羞於多想,隻這寶釵通達人情、又知世故、又曉文章,思來想去,已略知其中緣故。便知弘晝心意,其實頗喜這等幼女天胴、嬌小青澀、嫩芽新蕊之滋味,卻怕她們小小年紀實在經受不起,隻怕荼毒戕害瞭,有心要李紈教養德行、鼓舞才藝,要養到其時女兒傢及笄可嫁之時方盡興奸辱淫玩,說起來也是一分善心體貼。

  其實若論其時之風俗,那詩書禮儀之傢、鐘鼎閨秀之門的女兒傢,十五歲上盤發髻、去紗花、插釵簪,意為成年“可嫁”,才有媒人說親道喜,真的嫁人,十六、七歲亦常有,十八、九歲亦常有,真的父母舍不得的,拖到二十歲上便是難得瞭。但是那丫鬟小娘、陪房伶人、及至市面上采買來的性奴侍婢,主人要奸玩逞欲,那是說不得幾歲的……莫說不到十五歲,便是隻要身子略略長成,初潮小紅之時,主子老爺一時興起,說聲要奸,按到也就奸瞭,真奸到受不得瘋瞭死瞭,卻也是命數使然。至於如今情形,弘晝貴為天傢皇子,自己等其實細論起來,不過是罪餘性奴,此生唯一意義,便是為主人一時之歡,年紀一道是說不得的。她思來想去,雖不敢想透瞭,卻隱隱有一等羞念:主子弘晝既喜歡,卻又憐惜,自己這小妹,若能在頭尖頭新芽嫩蕊將放未放之時,做園中幾個小女兒傢裡頭,頭一個真正侍奉瞭主子的,那等幼齡開苞、新蕊折枝之苦痛羞恥、生死難許,隻怕將來能多得幾分弘晝垂憐也未可知。隻這到底要以寶琴遭雲雨摧殘為憾,到底也未得什麼好的機會。

  卻有那日弘晝在怡紅院裡淫玩黛玉,出來時偶爾瞧見寶琴,一時心動神色,卻也落入她眼裡,便以為到底是小妹顏色該成,她又顧念弘晝幾日裡“不快鬱悶”,今兒是有心帶弘晝來攏翠庵“巧遇”寶琴。一則是掛念弘晝這幾日心中不喜歡,有心要勸諫安慰;一則也是典雅用心,要妝點一番天然絕色,自然是為瞭妹子園中前程。

  隻是此時此刻,弘晝刻意刺她一句調玩,她那不敢多想卻又不得不想的種種羞慚悲恥念頭一股腦兒湧上來:自己這小妹妹,本也是薛府苗裔,名門閨秀,自小兒便是冰雪玲瓏、玉人堪憐,長輩們喜歡寵愛的緊,叔父更是時時說笑“斷斷舍不得嫁人的”,此刻如此年幼,冰清玉潔、粉雕玉琢、童真爛漫、雪膩稚香,卻是自己這個做姐姐的,刻意用心,巧做安排,拿個“風雅賞雪”為名,用盡瞭心機,不過是“求主子一奸”要摧殘她胴體、凌辱她幼軀、毀她貞潔、辱她靈秀,可嘆她年紀如此幼小,萬一真被主子奸壞瞭又如何是好,那等愧、痛、恥、悲齊上心頭,又怕自己把持不定,露瞭怯色,惹弘晝不快摧殘,介時非但寶琴一樣要遭奸受辱,獻貞失身,又不得弘晝喜歡,卻不是萬般皆空瞭……饒她聰慧嫻雅、知書達理、體貼溫柔,此刻想說一兩句恭敬的話兒,掩一掩自己心頭的傷苦,到底是淚珠兒滾滾而下,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哪知那寶琴,固然被弘晝這一聲調戲,說得滿面臊紅,卻也不知哪裡來的膽氣,居然是就腿兒輕輕將小腦袋歪在弘晝臂上,由得弘晝摸玩,口中居然也能整理出話兒來回,羞恥之間,竟然還帶著幾分恭敬笑顏:“回主子的話。琴兒雖小……也知道一點兒什麼是‘給主子用身子’,卻不敢說好不好……”

  弘晝見她如此,也是好笑,側旁一瞧,已見寶釵顏色,他隻是隨性而為,不想倒刺瞭寶釵的心,倒也不舍得一味折辱搓弄,便索性假裝沒瞧見;卻將寶琴的小身子拖到自己懷裡,幾乎是架著摟著,在她那嬌小圓潤的身子上又摸又撫,卻隻作沒事人一般,輕輕邁開步子,依舊順著那坡下甬路散步起來……那寶琴自然跟個小寵似的由得他摟著,托著小臀兒前行。這一輾轉,自然而然,倒成瞭是寶琴在陪他散步,反而是寶釵自然退瞭兩步,如此一來一去,寶釵本來便是個伶俐豁達人,也知弘晝隻是隨口調笑,更是主人本分,也就略略減瞭悲戚。那鸝兒、鶉兒兩個小丫鬟,再不懂事,此刻也不敢莽撞向前伺候,早看寶釵眼色,退到更後頭,自然有再十幾步外鴛鴦、金釧兒等人叫瞭去。

  那弘晝托著寶琴的身子,手搭在她小臀兒外頭那層裹裘上,觸手間自然是一片酥滑,卻又刻意用指掌在她小股肉裡掐進去摸玩,仿佛是在丈量這小娘兒小臀之分寸曲線一般,一般沿著那梅林向西順著一排頂著殘雪的草籬走著,口中已是胡天胡地,順著適才的話頭,和她調笑:“知道,便是知道,不知道,便是不知道……怎麼個‘知道一點兒’法?”

  那寶琴臉蛋兒早已臊得飛紅,自己適才其實也是小孩子傢胡亂回話。她雖年幼,也聽出來弘晝隻是和自己調笑取樂,隻是弘晝既問,自己便沒個不答的道理,歪著小腦袋,咬著玉糯小唇,搜刮著平日裡所習所知,竟是奶聲奶氣勉強答道:“琴兒年紀雖小,也知大禮的。知道自己是……是……是……主子性奴玩物,合該……該學習些這等事。隻是紈嫂子,還有我姐姐說瞭,不許我們多問多學這些。說……我們幾個還小,該稚嫩童真些,主子賞用玩兒身子起來,才有采青折蕊、摧殘稚嫩之意,我們也恥辱些,主子也快活些。所以才有個‘隻知道一點兒’……”

  弘晝一笑,聽她口吻也是可愛,想到那惜春也說過類似這些話頭,倒也難為李紈等人一番替自己教養幼奴用心良苦。才要胡亂追問一句,卻聽寶琴被自己手上摸玩她小嫩臀兒,到底羞澀恥辱,已是腰眼都酥軟瞭,卻還在溫潤呢喃,聲音亦是越來越輕,隻軟軟道:“所以我也懂些,也不甚懂……主子問起,我才回隻知道一點兒……便是丫鬟們有時候也偷偷說的,女孩子……性奴侍女……給主子‘用身子’,大約便是……便是……脫瞭……衣裳,和主子睡在一處,給主子親親身子什麼的……”她越說,聲音越輕,腳下步伐越亂,身子越是柔軟,小臉蛋兒漲得通紅,那圓溜溜的雪腮上點點西風摧出來的血色,此刻更是滾紅裂玉,卻好似咬牙切齒,一副小孩子淘氣裝大人“再羞我也要說出來”的得趣模樣兒,實在頗為惹人愛憐,到後來,已是一字一輕:“想必,還要……給主子摸摸身子,給主子玩玩身子……再給主子……到……到……到……那裡……就是瞭。”

  弘晝一時聽得好笑,一時卻也覺得好似清露沁脾,此刻哪裡還有心賞雪,手上加些氣力,將個一身錦繡團著柔媚光韻的小妮兒摟在懷裡越發摸玩,手上淫弄她臀兒,聽她恥辱答話,其實已經聽的意動神搖,心癢體熱,胯下陽根都硬邦邦頂著褂褲瞭,幾乎都要忍不住按到在雪地裡就要脫她鳧裘粉裙,瞧瞧她一身幼體皮肉究竟如何瞭……卻到底忍不住裝著逼問語氣問道:“什麼這裡那裡的,卻到底是到哪裡?”

  寶琴聽他口吻忽兇,唬得偷偷歪頭瞧瞭弘晝一眼,卻見自己這主子也是兩目通紅,鼻翼忽閃,她雖然羞恥惶恐,到底是寶釵教養,天性裡有一股子膽識,竟是咬牙,暈乎乎羞答答昏沉沉到底說瞭出來:“是。是到……那女孩子尿尿的地方……還要裡頭……給……給主子受用糟蹋一番。她們說……要到裡頭的肉芯子裡,弄壞瞭、弄臟瞭、弄透瞭,才是給主子‘用身子’呢。”

  弘晝聽得雖然滿心淫欲得意,卻也覺得童稚可愛,一時忍不住哈哈大笑,也知難為這小幼女如此開口自辱,倒在她嫩臀上“啪”的拍瞭一下,才要開口安慰幾句,哪知那寶琴卻低眉接著道:“其實琴兒也不太懂,拼著責罰問過姐姐,姐姐說丫鬟們說的也不盡是的。”

  弘晝聽她說到寶釵教養,倒是好奇,回頭瞧一眼寶釵,那寶釵見弘晝目光射來,已是低瞭頭不敢去瞧眼前兩人,弘晝忍不住一笑,回頭又問道:“倒是你姐姐也未必真懂,隻是她又怎麼說來……”

  寶琴歪著頭似乎回想瞭一想,鼓著小腮道:“姐姐說……主子若說要‘用身子’便是‘用身子’,也不拘怎麼用,用哪裡,更沒個一定。琴兒若有伺候主子賞用身子時,隻要想著身子不是自己的,隻是主子的。主子要怎麼……用,怎麼玩,怎麼辱,怎麼搓弄取樂、隨意擺佈,乃至糟蹋折辱、故作痛癢、古怪荒唐,那時都不是我們該想的瞭。我們……隻要作養好身子,知禮知命,用羞用香,由得主子任意盡興就是瞭……甚至要想著,此生隻怕隻有一回可以給主子用身子,用壞瞭、用透瞭,用死瞭……也是福分的。”

  她說的如此恥辱溫馴,隻是到底小女孩傢,說到後來“用壞瞭、用透瞭、用死瞭”,那羞恥屈辱也就罷瞭,那害怕惶恐到底是真切的,臉色未免略略又泛上蒼白,牙齒都有點打顫;越是這番,越引得弘晝食指大動,聽她說得“怎麼……用,怎麼玩,怎麼辱,怎麼搓弄取樂、隨意擺佈,乃至糟蹋折辱、故作痛癢、古怪荒唐”更是覺著有趣。倒好似提醒瞭自己,竟心頭想到一番荒唐,竟也忍得住一時隻想采香碾玉之淫意,手掌終於離瞭她臀兒,卻拍拍她秀發道:“這也說的有趣,也是你姐姐教導你一番為奴禮數,再不錯的。隻是後頭說的有些瘆人,你小娃娃傢,時日還長,哪裡就用壞瞭、用死瞭什麼的……不過今兒你身上一股子梅香可人,惹你主子倒動瞭心,自然也不饒過你,偏要‘用你身子’呢……”

  他卻得意一笑,回頭向鴛鴦等招招手,那鴛鴦何等乖覺,早湊上來,弘晝再她耳邊吩咐一通。那鴛鴦先是一愣,旋即羞笑釋然,萬福倒個是,低眉順眼的趕緊退瞭幾步,又和蕊官耳語幾句,帶著蕊官卻自向前頭去瞭。

  這弘晝也不理會後頭寶釵疑惑,依舊摟著寶琴,一路踏雪看梅,倒和這小女孩說說笑笑好不親熱,一時問她年紀,一時問她讀什麼書,一時問她稻香村裡功課,一時連昔日裡薛傢光景也不忌諱隻和她逗笑漫談……若是瞧著,哪裡是主王摟著幼小性奴淫玩,倒好似長輩叔伯和個晚輩小女娃天倫頑笑一般。

  一行人且行且止,近看冰凌,遠眺樓臺,又繞過沁芳源,踏過怡紅院、瀟湘館東頭的九曲橋,倒轉而向東漫步。好一會子,眼見一輪冬日暖陽,已是灑在園中湖心,漫天波光粼粼,點點星星,倒將處處冰、點點雪,都映出一輪輪七彩光暈來……寶釵忖度時刻,似已將到午時,竟是到瞭“曲徑通幽”的西側,又見弘晝這般走法,竟是向自己那蘅蕪苑去,這自然也由得弘晝,想來適才弘晝吩咐鴛鴦,也定是叫她去蘅蕪苑裡備著伺候,卻也不好問究竟的。

  果然,弘晝摟著寶琴,引著眾人,從那一路過來,轉過水磨石墻,竟是踏入瞭蘅蕪苑院門。裡頭果然鴛鴦、蕊官都在,文杏、鶯兒、香菱等人並幾個小丫鬟早已是迎瞭出來,見這模樣,自然也不敢問,隻跪著迎接,隻那鶯兒最伶俐,待弘晝過後,湊過寶釵身邊才道一句:“鴛鴦姐姐來瞭,吩咐說……”寶釵卻知無大礙,搖搖頭示意她噤口不必饒舌,也就罷瞭。

  弘晝幾番來這蘅蕪苑,也常有過夜,無非是去小閣樓的臥房裡奸玩寶釵淫樂,若論這院子,旁的也就罷瞭,隻是內外墻根上遍地植瞭許多異草,妙在一株花本不用,卻也奇香撲鼻,取意“偏不風流亦有香”,倒也別有一番意趣。隻以他身份,素日裡不去堂廳,便是去寶釵臥房,此刻回頭看看眾人,卻也不知在問誰道:“寶琴平日裡睡在哪兒?”寶琴一愣,回頭瞧瞧寶釵,寶釵見是話縫,進前幾步笑道:“主子,琴丫頭時候不跟我睡的。拐過西邊的文章門,在後頭小樓裡還有間臥房,那裡有片草兒,打理的好,雖不比這裡香,卻都是嫩芽不傷手,琴丫頭小孩子貪玩,便是捉個蟈蟈、鬥個草節也便捷,所以安頓在那裡……那房間是和我自己一例來佈置,也敞亮可以讀書。琴兒是我妹妹,我也不肯委屈瞭她的。”

  弘晝見她一路說,一路依依不舍瞧著妹妹,便知還是自己適才隨口那句話,到底惹瞭這寶釵心頭淒苦未褪,她又有些心結,倒也有些愧意,不忍再折辱她,倒幹脆回身過去,竟是擰瞭一下寶釵的臉蛋,柔聲笑道:“本王知道你是個處處周全的可人兒,又是彗心雅致,難為你這片心……別怕,更別胡思亂想,今兒這出白雪紅梅、錦裘琴兒,風雅著呢。也是你為奴為姐盡力兩頭周全的一份心思……”

  寶釵聽他說的如此溫柔體貼,倒安慰自己去自己心頭愧意,不由肺腑一暖,眼圈兒一紅,竟無言以對,想抬眼看看弘晝,卻又覺得動情也是僭越,竟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弘晝卻是漸次改瞭口吻,帶上三分淫意笑道:“隻是既逗瞭本王火兒上來,便是規矩,就該讓琴兒好好陪陪本王……給本王……哈哈……便是琴丫頭的話,‘用用身子’……”他說到這“用用身子”四字,自己都忍不住,伸過手去,隔著幾重衣衫,在寶琴胸口那微微隆起的初春小蕾乳上輕輕捏瞭一把。可嘆寶琴被弘晝摟著進自傢院子,早已經嬌羞驚惶得無地自容,低著頭暈乎乎的隻敢看著地上磚路石紋,小奶兒雖是隔著衣衫,但是此生頭一遭被男人觸手捏玩女孩子傢要緊地方,一碰之下,竟是平生頭一遭感受到那“被淫辱玷污”的鉆心滋味,幾乎要酥軟倒在地上。卻聽弘晝依舊笑著對寶釵並眾人接著說道:“且放瞭你,你自去歇息吧……你們也都不用跟著……我帶琴兒去她屋子裡……便是你們的話,怎麼玩兒,自然是瞧著本王心情,你莫掛念,也莫舍不得瞭,等會子你們備午膳,今兒就在這裡用午膳,晚上……再來賞用你……哈哈……”

  寶釵聽他說到後頭已經是一片溫柔調笑,哪裡還有難過,至於那“舍不得”的話更是覺得擔待不起,連連急著搖頭,也不知自己回瞭句什麼,忙跪瞭請弘晝自便。後頭諸女哪個不識趣的,眼見今兒大年初一,不知道寶釵用瞭什麼法子,居然能搶的新年頭一宗兒恩寵,請來弘晝駕臨蘅蕪苑,自然是歡喜的;聽他口風,又見寶琴一身妖嬈,粉裝玉裹,可愛的不似人間品格,別說主子,便是女人瞧著也是憐愛的,個個也都心頭暗道今兒該是寶琴幼女失身、被奸遭辱、初紅小綻之日,雖也憐惜她,也知這是禮德命數,哪裡還敢饒舌多話。

  弘晝便隻一人,依舊半摟半托,攜著寶琴,轉過正院那西頭拱門,去到蘅蕪苑後頭一方院子。果然有一棵槐樹,下頭頗為齊整一片的草坪,雖是冬日裡凋零,隻有殘枝,瞧著也是新培植的,倒把後頭一間精致的石磚粉砌、紅木紗窗、綠廊雀簷的小屋子襯得好一似蓬萊樓閣一般。

  弘晝攜著寶琴進前來,見那閨房門口掛著一道棉佈簾子,上頭卻是密密繡著七彩紋路,細看竟是一幅《貍奴小影》,團團絨絨,逗逗趣趣,斑斕生動,是二三十隻小貓兒之形,撩開棉紗簾,推門進去,迎面倒是一股芳香,才瞧時,裡頭正中是一間小廳,將西面臥室和東面書房隔開,廳堂上也不掛書畫,倒是在上頭掛著三五十個粉紅色的紗燈,皆是兔兒、貓兒、鼠兒、羊兒、各色精致,想來是寶琴自己紮來玩的,一張小悠悠的八仙桌上擺著一套茶盤。靠西側便是頗為小巧一間臥房,靠著墻是一張小床,連那蚊帳都是鵝黃色的,床側掛兩條雪線風毛的系繩,此刻撩開蚊帳,裡頭被褥早有丫鬟鋪得整齊,卻也是粉紅色緞面底子,上頭繡著鬥彩荷花紋。靠著床沿,另有一張竹節珠玉梳妝臺,那一面銅鏡圓幽、映色清晰自然是上品,可笑那鏡子周圍的一圈竹節欄桿上,被寶琴頑皮,用各色絨線和小珠子,紮瞭十來個“絨線玩意兒”,有花籃、有同心結、有牡丹、有如意,還掛著幾個尚未結完的線團兒。靠東側另一間半開的卻是個小書房,則是一張寫字畫畫的琉璃炕幾,上頭擺著一張榧木棋盤,兩盒棋子,一排紙筆墨硯,一張百寶架上,也被個小妮子擺滿瞭小女孩傢玩意兒,不是紗花堆,便是九連環,兩隻佈老虎,還有一隻未曾紮妥的美人風箏。倒是那靠墻的書櫃上,一排排書也瞧不真切,另有幾十卷畫軸,也不知是字是畫。若說此屋內別致裝點,倒和寶琴這小妮子一般兒,半是童趣頑皮,半有女兒風流,自己到這等童趣閨密的小臥室來盡興淫樂,肆意玷污,卻不也是人間快事。

  弘晝卻自又捏捏寶琴身子,贊道:“果然是小女孩子的臥房,竟是打理的這般精致,也有趣,別有風雅。”

  他自稱贊屋子,卻可憐那寶琴饒是耳濡目染,李紈、寶釵日夜教導,真的被自己主子帶到自己臥房裡來“玩兒”,到底是小女兒傢天性,其實五內裡已經又是羞澀又是慌亂……腦子裡嗡嗡的好似斷瞭線,一時想著“主子真要賞用我身子?”,一時想著“難道真的要脫衣裳給主子看裡頭?肚兜可要脫瞭?內褲兒呢?也要脫麼?那不是羞死瞭……”,一時想著“若主子真的要玩我奶兒穴兒取樂……那究竟是什麼滋味?不過是身上兩處肉兒,怎麼男人碰瞭就快活瞭?我就羞恥瞭?”,一時想著“我該不該求求主子,我還小……等幾年……且今兒饒瞭我”,一時想著“若給主子……弄那下頭……到底是怎麼弄的?真的要插進去麼?不疼死也羞恥死瞭,如何受得瞭?”,一時更是胡思亂想到:“有人說,小女孩子年紀小,就這麼給男人玩死瞭也是常事……難道今兒我要死瞭?”已是怕的眼淚都流出來瞭。

  她一路胡思亂想,眼睛裡迷迷蒙蒙都是淚花兒,卻也知道這是自己臥房,到底熟悉,處處般般,樣樣件件,皆是自己悉心妝點的女孩兒傢玩意兒,想到自己當真要在這裡遭奸受辱,獻貞污節,小心窩裡當真酸楚難堪,隻是偶爾一轉眼,才覺得奇怪……原來自己素日裡幹幹凈凈整整潔潔的梳妝臺上,此刻倒擺瞭數十個跟醋碟大小的小碟子,自己屋子自己日常起居玩耍,最是熟悉不過,那花燈絨線、琴棋書畫,樣樣件件都是自己的玩意兒,隻這碟子又是從何而來?裡頭又是何物?

  她到底年幼,既不知風月究竟如何,有瞭個想頭,一時倒也收斂瞭些懼怕,隻是其實沒聽清弘晝誇他屋子精致的話頭,連回話都忘瞭。

  這弘晝展顏一笑,卻知道鴛鴦已經擺佈妥當,卻就松開手,就大咧咧在那寶琴的粉繡小床床沿上一坐,隨手摸玩一番那小女兒傢被褥床枕,也是頗有玷污女兒傢清潔之美意,看著站在床邊自己身側,局促羞恥自有不安的小寶琴,笑一笑,卻道:“便是你自個兒說的,乖!脫衣裳……就這麼脫光給你主子瞧瞧!”

  欲知後事如何,請候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

  織我玲瓏結

  綰我青紗帳

  戲我東閣貍

  展我西苑床

  分我峨眉墨

  描我豆蔻妝

  安我十年囈

  凌我幾歲芳

  窈窕童傢稚

  閨閣滿瑛香

  小星未見月

  已奉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