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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 含苞欲墜

  上下翻飛,前後聳動,雷電交轟,水乳交融,你撕我咬,靈纏肉攪,魂飛魄散,聲嘶力竭……真是:顛狂柳絮隨風舞,輕薄桃花春水流。

  梅吟雪大泄一番,從極度舒爽中驚叫醒來。原來是一場春夢,把床褥給濕瞭一大片。

  自從丘海棠回到百花谷,又帶來瞭白玉芙蓉何清漣,百花谷大師姐梅吟雪終於可以稍事休息,不用再沒日沒夜的被饑渴的淫賊們一個接一個的操瞭。

  梅吟雪甚至有些閑暇可以捧起久未碰的書安安靜靜看一會兒。

  吟雪不禁羞愧難當,想不到沒有男人幹她,她卻在夢裡被幹到高潮,難道自己真的淫蕩到不可救藥瞭嗎?

  好不容易調息安靜下來,梅吟雪卻是想起瞭一樁事兒。

  以前與自己最親密的紀豪天老爺子,有多時不來相約瞭。不僅如此,這些天他似乎很少出現在大傢眼中。隻是百花谷中頗為自由,無人去深究,隻有吟雪今天忽然想瞭起來。

  紀老爺子此刻到底在哪兒呢?

  梅吟雪穿上衣服,便出門去。她不知何時已養成瞭裸睡的習慣,大概是因為平常幾乎每天都和淫賊夜夜交歡,每晚都是光著身子睡去,穿著衣服上床反而有些不習慣瞭。

  隻是,她這身小衣服,也和不穿沒多少區別,全身不過幾條細佈絲帶,堪堪遮住隱秘的部位。之所以穿上,不過是為瞭維持那一點尊嚴。事實上,吟雪的內心知道,從她第一天在大庭廣眾之下主動獻身給淫賊起,她的尊嚴早已如身上的衣服一般被撕扯殆盡。

  吟雪無聲無息走到下一個房間。那房間本來是妹妹梅挽香住的,隻是挽香懷孕後,吟雪將梅梅移到更為清靜的湖香小築休養去瞭,免得她在這裡受眾人的打擾。現在,這間房暫時給瞭何清漣居住。

  吟雪在窗口探頭一看,立即心跳加速,面紅耳赤。隻見白玉芙蓉何女俠被張萬、李明、店老板和兩個夥計五個糙漢子圍在當中,鏖戰正酣。何清漣以一敵五,也不落下風,浪叫連連,任君采擷。

  吟雪對何姐姐好生佩服,前兩天她被八大淫賊輪番猛奸,以至於淫賊們都冷落瞭百花谷的姐妹們。兩日過後,淫賊們才想起舊相好,連忙回去安撫舊愛,張萬李明他們幾個終於逮著瞭機會,一起大玩何清漣。而白玉芙蓉真是瞭得,已被連奸兩日,竟然還是來者不拒,一摸便濕,一插便吟,日夜與男人們廝殺不停,和前幾天那個冷若冰霜的仙子完全判若兩人。莫非這便是天生媚體的厲害之處嗎?

  這番六人混戰,還不知要持續到什麼時候,梅吟雪小心翼翼地走過房間,來到下一間房。

  這間是三師妹白妃櫻的房間。吟雪小心一瞧,發現隻有兩個人在。

  隻見白妃櫻一絲不掛,跪在桌案前,纖纖素手正持著毛筆,在紙上寫字。一邊寫,一邊還在嘴上念著。隻是,她念的不是什麼詩文,而是陰陽師寫的一本書。

  原來,陰陽師竟將這三年來百花谷眾女的故事都記錄瞭下來,這時正讓白妃櫻謄寫呢。隻是,這書裡的內容自然是淫糜至極,白妃櫻念到羞恥處,臉就紅的和桃子一樣。

  吟雪知道,百花谷中,數三師妹白妃櫻性格最為清純羞澀,從不喪失理智,可正是因為如此,淫賊們激起瞭征服欲,一心想要把她調教成不知羞恥的淫女賤婦。陰陽師讓她讀寫《百花谷淫記》,正是一種調教。

  「……此時,白妃櫻放聲大叫道:‘大傢一起來操我,操死我這個不要臉的小婊子’……師、師爹,你把妃櫻寫的太不堪瞭,妃櫻哪有這麼淫浪的叫過……」白妃櫻粉面通紅,再也讀不下去瞭。

  陰陽師奸笑著,摟住瞭赤裸裸的妃櫻:「誰說沒有?大概是你當時太過舒服,喊的什麼自己都不知道瞭吧。」說著,他的手早已不安分起來,「來來,不信我嗎就來試試看,小妃櫻會不會這麼叫……」

  「咿咿咿……師爹……」妃櫻嬌叫起來。

  吟雪定瞭定神,又走到下一間屋子。這是水仙怡的房間瞭。還未走到,就聽到裡面發出「啪」「啪」的響聲,不知發生瞭什麼事。

  梅吟雪一看,杜星、杜遠兄弟和馬剛都在。隻見水仙怡被綢佈條五花大綁,四肢張開,吊在房梁上。馬剛正手持一條絨佈繩,一下下抽打水仙光潔的嬌軀。水仙怡被抽的頭暈眼花,嚶嚶直叫。杜氏兄弟拿著長長的羽毛,不斷撓著水仙的腳底板和胳肢窩,哈哈大笑。

  眾姐妹中,水仙怡最敢玩瞭,什麼手段都敢試,兩年前剛破處沒多久就成瞭不折不扣的小淫娃。淫賊們想出來的鬼點子,往往是師父紫幽蘭先以身作則,接下來就是水仙怡給姐妹們當榜樣。現在她這樣子分明是在受刑,可是卻樂在其中,下身水流不止,滴的地上濕漉漉一大片。

  梅吟雪苦笑著搖搖頭,走到最後一間,小師妹丘海棠的房間。路上她不禁擔心起來,何清漣和水仙怡也就罷瞭,一對多習以為常,可除瞭前面那幾個,還有四個淫賊,難道他們都在海棠屋裡?

  直到往窗裡一看,吟雪才松瞭口氣。原來,丘海棠和伏勝、王烈、性玉四個人正圍一圈打牌。

  打牌這種低俗事情,以前百花谷的眾仙子們看都不會看一眼,認為那是江湖中的俗人玩的。可是和這群淫賊待久瞭,難免學到一些。尤其是海棠,和他們最合得來。

  隻聽性玉哈哈一笑說:「我贏啦!」男人們一起哄笑,撲上前去,將海棠按倒在地,性玉提起筆,在海棠雪白的肌膚上寫下「海棠最愛性玉大師的雞巴」。筆頭在身上寫字奇癢,海棠忍不住連連嬌叫卻動彈不得。

  吟雪哭笑不得,她發現小師妹身上已被這些齷齪的男人橫七豎八寫滿瞭字,尤其是兩個雪乳上更是密密麻麻,下體竟然還不知被誰花瞭一朵花,正好開在蜜穴的位置。看那粗糙的手筆,想來是出自大王王烈之手。

  隻是,吟雪隱隱感覺不對,紀豪天老爺子還是沒有見到,莫非他最近躲到什麼地方修身養性去瞭嗎?想想都不可能。

  忽然,有個不好的預感從她心頭冒出。她急忙展開輕功,奔向百花谷內小湖邊的湖香小築。

  梅吟雪每天都會按時前往師父的修煉室和妹妹的湖香小築送飯,隻是平時實在太忙,幾乎也隻有送飯的時間才和妹妹相聚片刻。有時梅挽香想出來走走散散心,吟雪就可以和妹妹多待一些時光。時常想起來,吟雪總覺的沒有拿出足夠的時間陪妹妹,心懷歉疚,倒是挽香時常安慰姐姐。

  而遠離眾人房間的湖香小築,被梅吟雪劃為瞭禁區。姐妹們還好,一眾淫賊們被嚴格限制,即使要探望梅挽香,也隻能在吟雪或者妃櫻看管下去聊上一聊,不準逗留。誰要是敢亂動懷孕的妹妹,梅吟雪一發作連陰陽師都怕。

  眼看下個月梅挽香就要臨盆,這幾個月煎熬終於要到頭,姐妹都由衷高興。然而今天,梅吟雪陡然緊張。

  吟雪沖到湖香小築,輕聲輕腳走入裡邊。

  未到挽香閨房門口,裡面已經傳來瞭聲聲喘息。梅吟雪心裡一沉。

  真的發生瞭!

  她從窗口望進去,赫然驚呆。

  隻見床上挺立著一座圓滾滾的肉丘,那是梅挽香隆起的肚子。她的雙腿被分開兩邊,兩隻腳緊緊蜷起。兩隻玉手緊緊揪住床單,一雙美目翻成瞭白眼,口水沿著張開的嘴角滴下來,一直流到兩隻鼓脹的乳房上。尖挺的乳頭上,竟已經溢出瞭點點乳白色的母乳!

  一個赤精的男人正抱著梅挽香的大腿,在她胯間快速抽插,一張大嘴,在梅挽香脹大的乳房上盡情吸吮,比她未出生的孩子先償到瞭母親乳汁的味道。

  這個男人,正是梅吟雪的老相好,紀豪天老爺子。

  一個嬌媚孕婦,一個白發老頭,組成瞭一幅難以想象的性交畫面。

  梅吟雪簡直當場就要暈過去。她想立即沖進去,將這個色老頭,這個年紀可以當自己的父親,關系卻算是自己老公的男人,從自己最心疼的妹妹身上拉開。

  但是,她突然止住瞭腳步。現在他們幹的正忘乎所以,如果這時突然受到驚嚇,紀老爺子倒不用管,隻怕妹妹一驚慌出瞭岔子,腹中胎兒豈不更危險?梅吟雪強自忍住沖動,咬牙等待兩人交合結束。

  好在兩人都已是藍流浹背,想必已是幹瞭很久,快要結束瞭。

  「哦哦哦!我又要來瞭……」忽然,梅挽香叫瞭起來,雙手放開床單,死死抓住瞭床兩邊的欄桿,全身緊繃!突然,她全身一顫,圓圓的肚子一陣晃動,泄瞭!

  「挽香、挽香,你還好吧?」紀豪天關切的問。

  梅吟雪剛想進去,隻聽妹妹喊道:「我沒事,紀老爺子不要停,繼續插,繼續操我……」

  紀豪天大喜,就著梅挽香泄出的淫水,加快速度抽插起來,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響。他的舌頭也不歇著,繞著挽香的大肚皮劃圈舔弄。

  「哦哦哦!好深,太深瞭……紀老爺子,我感覺……感覺肚裡的孩子……跟著你的肉棒一下一下在動……哦哦哦……孩子在踢我……我……我好舒服……」梅挽香不知所以,胡言亂語的浪叫著。

  紀豪天興奮的猛烈抽插,一邊喊著:「我也覺得……這孩子好像……好像在裡面一下一下拉我的肉棒啊……好爽!比平時更爽!……讓我把挽香的肉穴捅更大些,以後這孩子更方便出來……」

  梅挽香叫道:「沒用的……我練的百花心法,騷穴……騷穴始終那麼窄……隻怕、隻怕生完孩子還是這麼緊啊……哦哦……正好如瞭你們這些淫賊的願……隻是,下個月生產的時候,我就、我就要受苦瞭……哦哦哦……孩子,不要踢媽媽瞭……媽媽的花心會被你踢爛的……難道,你也想一起幹媽媽嗎?……你還沒出生就這麼色嗎?……哦哦哦……我又要到瞭……」

  在挽香的淫聲浪語中,紀豪天也到瞭最後關頭,一番狂轟濫炸,簡直要把挽香的肚子戳爆!

  梅吟雪終於忍無可忍!他們這樣玩法,難道不怕把肚裡的孩子弄傷嗎?她猛然沖入屋內:「住手!」

  紀豪天和梅挽香一愣,像被冰凍瞭一般。可是他們的身體卻是控制不住瞭,兩人下體同時噴射,忍不住齊聲大叫起來。他們一邊叫,一邊兩雙眼睛卻驚恐的看著梅吟雪。

  紀豪天還沒等肉棒軟下來,就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向梅吟雪求饒:「吟雪!我、我、我錯瞭,我、我不應該,我、我……」

  梅吟雪想都沒想,一個巴掌扇在紀豪天臉上。扇完之後,看到紀豪天一頭白發蒼蒼,跪在地上,又有點可憐他瞭。

  梅挽香一邊喘息一邊掙紮著想怕起來,喊:「姐姐,不要打紀老爺子……這是、這是我的錯,不怪他。」

  梅吟雪心痛無比,急忙按住妹妹不讓她起來,一邊威嚴的朝紀豪天說:「你先回去!」紀豪天連忙逃出瞭湖香小築,連衣服也沒穿。

  梅吟雪摟住氣喘籲籲、汗水淋漓的妹妹,心痛道:「妹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不要緊?」

  梅挽香努力笑道:「姐姐,我不礙事的,你不用擔心。這事真不怪紀老爺子,是、是挽香勾引的他呢……」說著,梅挽香臉蛋一紅。

  吟雪有些生氣道:「我不是氣你們兩個偷情,我們姐妹之間早已沒有分別,都是這些男人的女人。我是擔心妹妹你肚裡的胎兒,你怎麼可以做這麼危險的事呢?」

  挽香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悄悄說:「姐姐你有所不知,挽香也是不久前才發現的,大概是因為百花心法的作用吧,我的陰道和子宮,遠比普通女子要來的強健!」

  「什、什麼?」吟雪目瞪口呆。

  挽香臉紅道:「唉,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隻因這幾年,挽香這身體,已經被那些淫賊玩弄的……淫蕩無比。這幾個月沒有讓男人碰,便覺一天比一天難熬……終於,兩個月前的一天,挽香大著膽子,自慰瞭一番,爽的差點昏厥。結果、結果便一發不可收拾,先是用筷子,然後用胡蘿卜,最後、最後用上瞭搟面杖!」

  「啊!」吟雪大吃一驚,妹妹竟然如此大膽,這樣自慰跟被男人幹也沒什麼區別瞭。

  「那次……大概是挽香太過投入,失魂落魄瞭,一下把搟面杖……插到瞭最裡面,我感覺,好像都碰到胎兒瞭!我、我當時嚇的半死,可是卻發現,我的身體安然無恙,孩子也沒有損傷。我想,大概是因為百花心法的緣故,我懷的胎兒,受到強大的保護吧。」

  「百花心法,竟然有這樣的功用?」吟雪聽的呆瞭。

  「於是我想,這樣即使被男人幹,也不會有什麼事吧?不過,我也不敢讓那些一身蠻力的傢夥試,相中瞭最穩妥的紀老爺子,於是、於是近一個月前偷偷勾上瞭他……」

  一個月前,是丘海棠下山還沒回來的時候。梅吟雪想起,那些日子她被淫賊們幹到差點吃不消,幸好紀老爺子找她的次數少,她還以為是紀老爺子體貼她,原來……不過也幸虧如此,自己算是逃過一劫。

  「那晚,是我懷孕幾個月後第一次被男人幹,真是……爽翻瞭……好像被重新開瞭一次苞一樣……」梅挽香羞紅瞭臉,將頭埋進姐姐臂彎。「後來,我就常常和紀老爺子偷腥。本來想告訴姐姐……可是紀老爺子和我都不敢,所以……」

  「好瞭不要說瞭。」吟雪輕輕撫摸妹妹,「隻要你沒事那就好。」

  挽香眨眨眼說:「姐姐,如果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必離開大傢獨居瞭。我可以和平常一樣和男人交合,隻要小心保護肚子就行。」

  吟雪刮瞭一下挽香尖尖的鼻子:「你呀,真是個淫蕩的妹妹,下個月就要生產瞭,竟然滿腦子都想的這種事!」

  挽香嘻嘻笑道:「不要說我,我們姐妹哪個不是這樣?我呀,正好第一個吃螃蟹,犧牲瞭幾個月性福,給姐妹們探瞭探路。以後等姐姐你的肚子也大瞭,可就沒我這種好日子過瞭,等著挺著肚子挨淫賊們插吧!」

  「討厭!他們誰敢?」吟雪氣惱的跟妹妹輕輕廝打起來,兩人笑個不停。

  過瞭一會兒,兩人都嬌喘著停瞭下來,頭靠頭遐想著:「姐姐,我想起一個事。」

  「什麼事啊挽香?」

  「我、我們都不知道,我肚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種啊……將來,孩子問誰是他爹,我們該怎麼說啊?」

  「啊!這……」吟雪愣住瞭。兩個天真的女孩都發起愁來。

  「我想……大概、大概看孩子長的像誰,就管誰叫爹吧……」

  「可是、可是……萬一這孩子和杜氏兄弟長一樣,那、那他們兄弟誰當爹呢?」

  「這個麼……」梅吟雪眉頭緊鎖,杜氏兄弟這三年跟挽香幹的最多,這孩子真是極有可能是兩兄弟其中之一的。

  「罷瞭!」梅吟雪一咬牙說,「反正孩子將來長大瞭肯定會知道我們的關系,幹脆也別分是誰的孩子瞭,讓孩子管他們都叫爹,紀老爺子是大爹,王烈是二爹……」

  兩姐妹咯咯咯又大笑瞭一場。忽然,挽香的臉又紅瞭,聲音低的跟蚊子似的:「姐姐,我的孩兒若是男孩還好,如果、如果是女孩,將來長大瞭……會不會也被那些淫賊弄上床……母女同樂……」

  「啊……」這回梅吟雪完全呆住瞭。這樣的情景,她完全不敢想象!

  這時候,湖香小築的門打開瞭,一個人走瞭進來。

  「是誰?」梅吟雪第一反應是紀豪天又回來瞭。但想不到,走進來的是師妹白妃櫻。

  白妃櫻一張俏臉紅紅的,不知是喜是憂,喃喃道:「師姐……剛剛師爹發現的,我、我也懷孕瞭……」

  「啊!」梅傢姐妹齊聲驚呼,也不知是喜是憂瞭。

  ***    ***    ***    ***

  陰陽師找到梅吟雪,和她商議梅挽香臨盆的事。

  「我們谷中沒有人會接生,必須找一個穩婆才行。」

  「可是,百花谷的位置是秘密,我們不能讓外人知道。」

  「這便是問題所在。」

  「如果我們找一個接生婆入谷,她便再也不得離開百花谷,那豈不太殘酷?」

  「那隻有我們將挽香悄悄送出谷去,待生完孩子後再運回來。可是,這般勞碌奔波,挽香能撐得住,她的孩子就不好說瞭,你可舍得?」

  吟雪這幾天本來就一直在擔心挽香的孩子,聽陰陽師這麼一說,更不放心瞭。

  一旁的水仙怡說道:「要不,我們把接生婆的眼睛蒙上,帶回谷裡給挽香姐接生,然後再蒙著眼睛送出去,這樣便不知道百花谷所在瞭。」

  陰陽師笑瞭笑說:「這種三流手段,能保證萬無一失嗎?而且,數月之後妃櫻也要臨產,難道我們還要再這麼來一次?今後我們還會有多少孩子?難道每次都能保證不出意外?」

  說著,陰陽師看瞭一眼剛剛成為母親的白妃櫻。妃櫻本是眾人中最聰明的一個,此時卻臉紅瞭紅,低下瞭頭不說話。

  梅吟雪想瞭想,猶豫著說:「那……我們隻有讓挽香自然生產……」

  陰陽師立即搖頭道:「吟雪,不是師爹要為難你,這谷裡,你師父幽蘭、我,還有妃櫻都懂一點醫術,但畢竟不是真正的醫生,難保到時能夠應付。而且,你們練的百花心法,產道一直如處子般緊窄,挽香到時候肯定很不容易,說不定會難產。如果你敢放膽,就讓挽香一試,我們以後就知道該怎麼辦。可是……如果出瞭岔子,那就沒有後悔藥吃瞭……」

  吟雪嘆瞭一口氣。這時候,她多麼希望師父能在這裡主持大事,可是這幾天送飯的情形卻讓她憂心。以前和閉關中的師父說些話,紫幽蘭還會回答一兩句,但是這些天裡面動靜全無,吟雪隻能感覺到師父的氣息仍然正常,顯然是閉關到瞭緊要之處,不可打擾。

  這時,何清漣說道:「我倒是有個好友,醫術高超,而且還是不亞於我的大美女呢!可是……她不知會不會願意留在谷中呢?」

  陰陽師大喜道:「美女神醫?那真是太好瞭。放心,我自有辦法讓她心甘情願與我們為伴。」

  梅吟雪臉紅瞭紅,陰陽師的辦法,還不都是些淫邪的手段?如此將良傢女子誘騙入谷,完全不是正道所為。

  何清漣說:「吟雪妹妹不用擔心,我那朋友的人品我很瞭解,即便她不願留下,也絕不會透露百花谷的秘密。」

  聽這麼一說,百花谷的眾姐妹大為寬心。於是,陰陽師說:「那明日我就和何女俠一起出谷。」

  丘海棠忽然道:「何女俠正被黑道追殺,出谷恐不方便吧?」

  陰陽師哈哈笑道:「小海棠不知道吧,我陰陽師當年采花無數,最擅長的是什麼?就是易容術!」

  第二天,陰陽師就和何清漣一起上路瞭。百花谷眾人一起送他們下山。

  當陰陽師走出門的時候,眾人都呆住瞭,因為陰陽師已經變成瞭一個姿容艷麗的女人!眾人知道,這可不是易容術,而是陰陽師的秘術「雙極心源」!這門邪功練成之後,便可自由改變性別。當年陰陽師沒有練到傢,差點一輩子都隻能當女人,幸好被百花谷主紫幽蘭所救,才恢復男兒身。如今三年過去,陰陽師功力大增,已非昔日可比,這雙極心源也被他練成,今日終於再次使出。

  陰陽師撫著梅吟雪的臉,說:「吟雪,本來師爹最想和你一起去的,不過這谷裡離不開你,你就好好照顧挽香吧。」吟雪點點頭。

  忽然,陰陽師湊近她的耳朵,低聲說:「提防性玉。那和尚心裡不知道在盤算著什麼,你要留神!」

  吟雪一愣。但陰陽師立即離開,笑呵呵跟眾人告別。

  何清漣出來的時候,眾人更吃瞭一驚。原來陰陽師昨天花瞭半夜,竟然將何清漣易容成瞭紫幽蘭的模樣!眾人乍一看還以為紫幽蘭出關瞭!這張臉堪稱陰陽師一生易容的最佳傑作,為此用掉瞭百花谷一半的易容膏和其他材料。加上何清漣的身材、氣質原本就和蘭花仙子想象,若非熟人看不出分別,真是令人嘆為觀止。陰陽師變成的女人在她旁邊一站,仿佛隻是一個侍女。

  兩個美人就此下山,踏上瞭誰都始料不及的旅程。

  (待續,請看第八章:紅杏出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