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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二 有人搗亂(二)

  被打得半坐在地上的遠藤進司掙紮著抬起頭茫然地看著眼前隻用一拳就打斷瞭自己肋骨,但是仍舊一臉冰霜的女人。遠藤進司覺得自己太冤枉太倒黴太無辜瞭,這個女人自己從來沒見過根本就不認識,莫名其妙地就被她打折瞭肋骨。

  冰山一樣女人的舉動把遠藤進司的兩個跟班嚇愣住瞭,也把周圍停下腳步看熱鬧的行人驚呆瞭,他們無不倒吸一口涼氣。一直等到遠藤進司發出痛苦的呻吟聲才反應過來,兩個跟班嘴裡咆哮著向冰山女人撲瞭上去。

  本以為兩個大男人對付一個女人應該是手到擒來的事,哪想到那個冰山一樣的女人竟然有那麼厲害,隻見她身形晃動之下飛起兩腳,遠藤進司的那兩個跟班好像坐上瞭火箭一樣倒著飛瞭回去。“噗嗵,噗嗵”躺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叫喚聲再也爬不起來。原來這兩個跟班不過是蠟樣銀槍頭中看不中用,被冰山女人一個照面之下飛起的兩腿踢在瞭胸口之上,厚重的陸戰靴狠狠地把兩人的胸骨砸斷,鮮血不斷從他們的嘴裡噴出。

  半坐半躺在地上的遠藤進司同樣被冰山女人的兇悍嚇住瞭,原本還在呻吟的他此時已是張口結舌嚇得說不出話來。可是冰山一樣的女人好像還是不想放過他,冷冷地瞥瞭倒在地上狂吐鮮血的兩個跟班一眼後邁開步子向他走來。

  好大的力氣,冰山女人嗖的伸出一隻手便揪住遠藤進司的衣領口將他提起來,

  “混蛋,今天我要讓你知道響不是有錢有勢就可以為所欲為的。”冰山女人說完揮手啪啪兩記耳光,然後便狠狠地將遠藤進司摜倒在地,她說話的聲音冷得讓人直冒寒氣。

  被摜得七葷八素暈頭轉向的遠藤進司還沒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隻見冰山女人抬起瞭右腿,她的臉上露出冷酷的恨意毫不留情地將抬起的腿狠狠踩瞭下去。

  “咔嚓”。

  “嗷——”遠藤進司發出瞭一聲長長的悲鳴當即疼得暈瞭過去,他的一條小腿被冰山女人生生踩斷。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對他有這麼大的恨意,竟然沒有半點猶豫就踩斷瞭遠藤進司的一條腿。雖然已經踩斷瞭遠藤進司的一條腿,但是冰山女人好像還不想放過他,再一次抬起腿踩下,隻聽得陸戰靴下傳來咔嚓咔嚓連響,冰山女人竟然面不改色毫不動容地把遠藤進司的四肢一一踩斷,遠藤進司痛暈瞭醒來又再次痛暈過去,正可謂痛得死去活來。冰山女人的兇狠的舉動和遠藤進司的慘象將四周圍觀著的行人嚇得一哄而散。

  就在冰山女人還要繼續對遠藤進司進行蹂躪的時候,刺耳的警笛聲遠遠傳來……

  就是她,沒錯,就是她,那個自己一輩子都忘不瞭的惡夢,那個令自己痛不欲生的女人,玉川紗織。遠藤進司的心裡狂喊著。兩隻眼睛死死盯著拳臺上那個高舉著雙手,表情仍像三年前一樣冰冷的女人。一想到自己整整一年躺在床上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感覺,遠藤進司不由自主地打瞭一個冷戰,憤恨的怒火幾乎要從眼睛裡噴射而出。

  “麗塔,”遠藤進司收回恨不得將對方吃掉的的眼神,扭頭問坐在自己身旁的那個身形健壯,肌肉發達,深目隆鼻的西方女人,“如果你上臺和她打,有多大贏的把握?”

  不屑地撇撇嘴,肌肉發達的西方女人麗塔冷冷地從嘴裡蹦出兩個字,“十成。”

  “十成?”遠藤進司不相信,但又企盼地看著麗塔,“真的?你真的有把握?”

  聽到遠藤進司這麼不相信自己,麗塔愛理不理地點瞭點頭,連話都懶得答理,跟在這個不學無術紈絝弟子身旁充當保鏢已經有差不多兩年,號稱紐澤西地下拳市“第一女殺手”的她,如果不是因為可以從他的手裡得到那每月五萬A元,簡直像白撿一樣的報酬,她早就收拾行李回A國憑著自己出生入死積攢豐厚的積蓄去享受自己美好的生活去瞭。

  遠藤進司心中一陣狂喜,“好,麗塔你給我上去打一場怎麼樣?”

  “嗯——?”麗塔疑惑地看著這位紈絝弟子。

  “就跟這個臭女人打一場。”遠藤進司一副猙獰的模樣,“把她給我打殘瞭。給我打斷她的腿,她的肋骨,她的胳膊。”

  搖搖頭,麗塔覺得莫名其妙,“遠藤先生,我隻是你父親請來保護你的保鏢,沒有義務為你平白無故地去參加一場沒有任何好處的拳賽。”

  睜著一雙血紅的眼睛,遠藤進司急切地說道:“麗塔,我不會讓你白白地打這場拳的,我付你二十萬A元,你看怎麼樣?”

  麗塔更加覺得不可思議,雖然知道這個紈絝弟子是個敗傢子,但是他怎麼會好好地出這麼一大筆錢讓自己打一場拳賽。

  看到麗塔沉思著,遠藤進司以為她嫌錢少,一咬牙,“麗塔,這場拳賽我準備壓1000萬R元,隻要你贏瞭,除瞭付你那二十萬A元外,贏來的錢我一分不要也全部給你作為這場拳賽的報酬。”

  麗塔不由暗暗心動,根據匯率換算,要是自己打贏這場拳除瞭那二十萬A元外自己還可以賺到十萬A元,也就是說一場拳賽下來自己就能收入三十萬A元,這可是一筆大大的非常讓人心動的收入啊。

  “遠藤先生,”衡量瞭一下,又再一次在心裡回憶剛才拳臺上自己將要面對的對手展現出來的實力,麗塔覺得這是一筆相當值得一試的好買賣,“我可以知道你讓我上場和她鬥打的原因麼?”

  說起原因,遠藤進司頓時露出一副要吃人的恨意,咬牙切齒地說道:“她是我的仇人。”

  “仇人?”

  “對,仇人。”遠藤進司壓制著胸中的怒火與恨意,“兩年前我受的傷就是她的傑作。”說話間他的牙齒咬得咯吱咯吱作響。

  “哦——”麗塔露出驚異的神色,她是非常清楚當時遠藤進司傷勢的嚴重程度的。兩根肋骨,還有雙手雙腿全都被人生生地踩斷,臉上被打得腫得像豬頭一樣,牙齒被打落瞭幾乎一半,現在遠藤進司嘴裡的牙齒有一半是假的。幸虧如今醫術發達可以直接在牙床上植牙,要不然遠藤進司就要把好牙也全部敲掉帶上滿口的假牙。見到遠藤進司的傷勢,職業敏感讓她當即就覺得下手將遠藤進司打傷的人是個經過訓練的人,因為遠藤進司的傷勢全都剛剛是令人體承受痛苦的最大程度,就是要受傷的人受到最極限的疼痛,這是一種極為陰損的折磨人的手法,下手的人不是一個老手的話是不會拿捏得這麼準確的。現在知道瞭那個人就是拳臺上那個比自己矮瞭差不多一個頭的女人,麗塔不由對她產生瞭極大的興趣,同樣在拳臺上取得燦爛輝煌成績的麗塔突然感覺得自己剎那間充滿瞭戰鬥的渴望,她想和這個女人好好的打上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