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某處,“麥山會”的一處密室,“麥山會”會首麥山哲也瞪著兩隻通紅的眼睛,像動物園裡一匹關在籠子裡餓瞭很久的狼一樣,在房間裡轉過來轉過去,嘴裡吆吆喝喝不停地罵人。
“巴嘎,你們這幫蠢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柳泉銘益的是到底是誰捅出去的?已經兩三天瞭怎麼還沒有查出來?”
“砰”,又一隻玻璃杯摔到地上,這已經是他摔碎的第五個杯子,現在地板上全都是玻璃杯的碎片。
站在他面前的十多個人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隻是用眼珠子隨著麥山哲也的走動而轉動。
“會首。”一個很中性不男不女的聲音響起。
麥山哲也停下瞭腳步,一雙紅眼望向聲音的來處,“嗯——”
說話的是站在第一排最左邊的一個中年人,是個略微有點瘦弱的傢夥,中等身高,狹長馬臉,疏眉三角眼,加上酒色過度的灰白臉色,令人有一種說不出的討厭。
麥山哲也陰冷著一張臭臉,看清楚是自己的得力手下,被稱為“智鬼”的加賀成亮。對這個長得一臉不招人待見的得力幹將麥山哲也還是很看重的,哼瞭一聲後,用冰冷的語氣說道:“說吧,什麼事?”
“會首,現在不是追查柳泉銘益的事是誰捅出去的時候。”加賀成亮沉著地說。
轉瞭半天,砸瞭好幾個杯子,這氣也消瞭一些,麥山哲也的頭腦開始冷靜下來,“為什麼?”將氣忍瞭忍問道。
“其實誰在柳泉銘益倒臺後得益最大誰的嫌疑也就最大。”加賀成亮開始分析道,“柳泉銘益能當上內閣農林水產大臣是我們‘麥山會’的重要投資,是我們花瞭許多年的功夫和金錢才好不容易將他推上去的。柳泉銘益上臺後給我們‘麥山會’帶來瞭非常之大的好處,特別是在毒品走私這一塊上,我們已經將‘水戶組’穩壓一頭。”咽咽口水,加賀成亮繼續分析,“這樣一來‘水戶組’豈會善罷甘休。”
“等等,”麥山哲也打斷加賀成亮的話,若有所思地說:“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是‘水戶組’幹的?”
加賀成亮先是點點頭,接著又搖搖頭,“最大嫌疑隻能是‘水戶組’,不過‘留喜會’的嫌疑也不小,”不等麥山哲也問出為什麼,加賀成亮就接著說,“柳泉銘益出事後‘留喜會’一直沒有任何動作,好像與他無關,不過越是這樣就越說明‘留喜會’大不簡單,很有可能他們要借此挑起我們和‘水戶組’的爭鬥,好從中撿便宜,所以‘留喜會’的嫌疑也不小。”
麥山哲也聽完之後沉吟半晌,“加賀,那你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目前當務之急就是要讓我們看中的人坐上內閣農林水產大臣這個位置,如果丟掉這個位置的話,我們‘麥山會’將承受不起這樣巨大的損失,將會對我們造成很大的打擊。”
正說著,門被推開。一個黑衣人匆匆進來,走到麥山哲也身旁,在他耳邊低低細語。麥山哲也身子一震,“什麼?真的麼?”
黑衣人肯定地點點頭。
麥山哲也看向加賀成亮,“果然像你說的一樣,現在‘水戶組’、‘留喜會’的人正派人和副農林水產大臣清成榮甚、前農林水產省企劃官白城道毅這兩個最有希望接替內閣農林水產大臣位置的人接觸。看來我們不能再等瞭,馬上安排人去和這兩個人接觸洽談。”
“麥山會”的人開始忙碌起來……
白城道毅的傢現在是門庭若市,這不剛送走瞭兩批人,現在又來瞭兩個。
領頭的就是“麥山會”的加賀成亮,不過如今的他頭銜是“愛媛縣宇和漁業株式會社”總經理。
拿著名片,打量著眼前這個瘦弱的,令人有一種說不出討厭的傢夥,白城道毅有些厭煩地問道:“加賀先生,請問有何貴幹啊?”
號稱“智鬼”的加賀成亮是個人精,怎麼會看不出白城道毅不耐煩的臉色,心裡暗暗罵道,MD,要不是你個老傢夥有當上內閣農林水產大臣的希望,老子會來捧你的臭腳,看你的臉色?早就把你丟到海裡喂魚去。
臉上堆出諂媚的笑容,“久仰白城先生的大名,今天特意前來拜訪。來,把東西拿上來。”回頭對跟著的侍從道,然後轉回頭,“初次見面,一些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請白城先生不要見怪。”說著接過侍從遞過來的一個信封雙手遞向白城道毅。
白城道毅推辭道:“哪裡,哪裡。加賀先生太客氣,我怎麼敢當。”相互推來推去的時候,白城道毅老到地摸出信封裡是一張卡,幾番假惺惺地推辭之後,白城道毅說道:“恭敬不如從命,我就厚艷愧受瞭。”
雙方坐下,加賀成亮開門見山地說:“白城先生,我也不遮遮掩掩瞭,在下無事不登三寶殿。”
“加賀先生,請講。”白城道毅抿瞭口茶。
“在下代表本公司想和白城先生進行合作,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呵呵呵呵,白城乃一個在政府部門中混口飯吃的小小職員,有什麼地方值得加賀先生如此看重?如有用得著白城的地方,白城一定幫忙。”打著哈哈,白城道毅不露聲色地說著客套話。
“白城先生客氣瞭,未來的內閣農林水產大臣對於我們一個小小的漁業株式會社來說那可是像神佛一樣的高高在上瞭。”
“內閣農林水產大臣?哈哈哈哈,加賀先生說笑瞭,白城何德何能怎敢有此妄想。”
“白城先生曾長期擔任農林水產省的官員,對我國農林水產方面的事非常瞭解,加上與首相大人的關系一向很好,怎麼可以妄自菲薄呢。”加賀成亮淡淡地說。
“加賀應當知道,如今的副農林水產大臣清成榮甚比在下還要熟悉農林水產方面的事務,而且已經是副農林水產大臣瞭,他的希望比在下大多瞭,加賀先生應該去找他才對。”白城道毅滴水不漏地將話轉瞭過去。
“白城先生,隻要您能在農林水產省海上運輸資源上給予我們‘宇和漁業株式會社’開方便之門,我們一定會在白城先生爭取內閣農林水產大臣上進行全方面全方位的支持,從資金到人手,還有疏通各項門路。當然,每年還可以給白城先生一定的辛苦費,先生覺得怎樣?”
看瞭加賀成亮一眼,白城道毅的嘴角彎起瞭一道弧度,今天已經是他第四次聽到這樣的話瞭,心中暗樂,想不到現在自己那麼吃香。“呃哼”,咳瞭聲嗽,“現在說這些話還是太早瞭,如果白城有一天真的能坐上內閣農林水產大臣的位置一定會考慮與加賀先生的合作。當然,要是加賀先生願意幫助一下白城,白城自是感激不盡。”
加賀成亮暗罵,好個狡猾的老鬼,自持身份,奇貨可居呀,看來還要加點功夫。就在他還想開口的時候,門被推開,進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附著白城道毅的耳朵說瞭幾句。
白城道毅聽完後,一臉歉意的神色,站起來說道:“對不起,加賀先生,有一位重要的客人到瞭,請恕在下失陪,改日我們再慢慢閑聊。”
沒有達到目的的加賀成亮滿腹失望,怏怏而去。
白城道毅跟著年輕人匆匆走到另一個房間,房間內坐著的也是個年輕人,見到兩人進來,連忙站起對陪著進來的年輕人道:“白城學長,伯父來瞭嗎?”
白城寅仁笑著說:“龍少久等瞭,傢父來瞭。”讓開身子介紹道:“龍少這是傢父,父親這是我跟你說過的龍少。”
白城道毅和秦聖龍兩人互道久仰,寒喧過後開始瞭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