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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退而結網

  噴灑到半空中的鮮血化作滿天血花,紛紛灑灑飄落下來。

  “當啷”,染著鮮血的十字槍跌落地上,高田重信魁梧的身體如山頹到,仰天向後倒瞭下去,一條血痕從頂門直下,“不動明王金剛寶劍”嵌在臉上不停地顫抖。他那原來射出凌厲目光的眼睛已經失去瞭光澤神彩,躺在地上定定地對著晴朗的天空,好像不甘心自己的失敗不能瞑目,又好像在追憶自己幾十年以來的從無名小卒到十大強豪的輝煌人生。

  從半空中落到地上的秋葉正雄半跪著,右手撐在地上,左手緊緊捂住左肋,紅紅的血液不停地從傷口冒出……

  兩個強豪的對決就這樣結束,當他們那電光石火的一擊閃現時,圍坐在周圍的八大高手心裡都發出瞭“哦——”的嘆息,人生就是如此,生死就徘徊在左右,沒有強大力量的人隻能被命運主宰,而有瞭強大力量的人就可以主宰命運。

  …………

  失血過多還沒有恢復過來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秋葉正雄半躺半坐地靠在榻榻米上,秋葉敬二、春水玉子、秋葉明露、秋葉楓舞和秦聖龍跪坐在他身旁四周,還有秋葉傢的私傢法律顧問也在一角。

  秋葉正雄環視瞭跟前的四人一眼,然後抬起頭對縮在一角的秋葉傢的私傢法律顧問說道:“松本君,麻煩你啦。你把那些東西跟他們說一下吧。”說完便閉目養神,仿佛睡著瞭一般。

  松本應聲:“嗨咿。”從帶來的包裡掏出一疊紙來,邊分發邊說道:

  “兩個月前,秋葉先生委托我做瞭公證,將他手裡60%的‘秋葉珠寶’股票重新進行瞭分配,同時廢除瞭三年前的分配方案。現在諸位手裡的就是新的分配方案。”

  咽瞭咽口水,松本接著說道:“具體方案如下:秋葉明露小姐和秋葉楓舞小姐各得20%,剩下的20%由秋葉敬二少爺和尚未出世的孩子平分,也就是說敬二少爺和尚未出世的孩子各得10%,尚未出世的孩子的股份在他未滿18歲以前由玉子夫人作為監護人代管。”

  “什麼?”秋葉敬二跳瞭起來沖著松本吼道:“你、你弄錯瞭沒有,我原來的股份不是30%的嗎?”吼著就要去揪松本的衣領。

  “你想幹什麼?”原來閉目養神的秋葉正雄突然開口喝道,“我還沒有死呢,難道就改不得原來的分配?”

  停瞭一會,秋葉正雄又說道:“明露和敬二留下,其他的人先出去吧。”

  也不知道秋葉正雄跟秋葉敬二和秋葉明露說瞭些什麼,半個多小時後秋葉正雄臉色蒼白地走瞭出來,一言不發,對春水玉子理也不理一個人走瞭。

  第二天,秋葉敬二自己尋瞭一套公寓,和妻子春水玉子就搬出瞭秋葉傢,從此與秋葉傢脫離瞭關系。與春水玉子的一段情緣好像就如此隨風而散,隻有夜裡偶爾夢中重溫當日情懷,心底還是深埋著那份懵懂少年的情意。

  秋葉明露也返回瞭“嵐煙流”,這段時日她對秦聖龍依然是一副平靜淡然的樣子,即使是臨走的時候也沒有和秦聖龍說上半句話,秦聖龍再一次有瞭心痛的感覺。

  第五天,秋葉正雄再一次召集瞭“黑豹組”的所有傢老和頭目,當眾拿出各種證據證實犬養紀夫與外人勾結出賣組織,然後按照“黑豹組”的規矩處以亂刀穿身的刑罰處決瞭他。最後,宣佈瞭秦聖龍開始正式參與管理“黑豹組”,以後的事情先向秦聖龍匯報,再由秦聖龍向他報告。

  11歲的少年正式踏上瞭他人生重要的起點,開始瞭他的傳奇生涯。

  雖然隻有11歲,但是心智已經是20歲左右的瞭,經過一年來對“黑豹組”的深入瞭解,以及對R國黑道的仔細分析,秦聖龍早就在便宜老爸的指點下擬就瞭一套切合“黑豹組”發展的方案。方案當然不能全部拋出來,秦聖龍將其中的一部分向秋葉正雄作瞭匯報後,便開始實行。秦聖龍的戰鬥實力已經得到瞭證明,但是作為一個黑道社團大哥的管理能力還得要努力一把把它也向手下的小弟們展現出來,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讓手下小弟們的荷包脹氣來。

  “黑豹組”雖然歷史長遠,但是在R國黑道上也隻是個中等的規模,比起水戶組、留喜會、麥山會三大黑道社團的規模來說隻能算得上是個小老弟,影響力隻能在首都一帶而以,出瞭這個范圍就是別傢的天下。想在R國黑道上打開新的局面,就必須要有錢,要在政府裡有關系,需要大量的人脈關系。如今的“黑豹組”缺的就是錢,“黑豹組”每年的收入也就隻能剛好維持運轉而已,所以之前秋葉正雄就有瞭逐步收縮“黑豹組”的做法。

  黑道致富最快的就是“黃、賭、毒”。毒品利潤最大,可是這一塊肥肉早已經被“水戶組”、“留喜會”、“麥山會”這三大黑道社團所把持,根本沒有“黑豹組”插足的空間。

  “賭”也不錯,但這同樣是“水戶組”、“留喜會”、“麥山會”三大黑道社團嘴裡的肉,“黑豹組”亦是難得從中分一杯羹。

  剩下的就隻有“黃”瞭。從歷史來看,“情色”在R國是有傳統的。R國人是不避諱談性的,關於性的話題,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問題,對於這個民族來說,用身體換取金錢,這不是什麼大是大非問題,而對於普遍缺乏理想、世界觀空虛且迷茫的R國青少年一代來說,國傢是不重要的,成長也是不重要的,理想是不重要的,大學也是不重要的,因為,從他們降生的時候起,物質就是很富足的,他們無須付出些什麼,奮鬥些什麼,甚至是關心些什麼,他們需要的就是放縱自己。

  R國神話每逢關鍵,“女陰”必定登場演出。事實上,依神話所述,連“R國”這國傢本身都是男神和女神性交後的產物。一個著名的故事是,天照大神關閉天窗,世界陷入黑暗,眾神便在天窗前開舞會,一名女神露出乳房和陰部,大跳艷舞,逗得全場大笑,笑聲傳至天頂,天照大神忍不住探頭出來看,天窗便重新開啟瞭。

  R國標榜天皇萬世一系,神話中的第一任天皇神武天皇所娶的皇後,芳名便是大喇喇的“女陰”。這位“女陰”皇後的父母也是激情分子,據說其父見其母,興奮之下化為丹箭,射入對方陰中,對方懷孕,產下這位“女陰”來。約一百三十年前,Y國學者張伯倫赴R國留學,打算將R國神話“古事記”譯成英文出版,結果譯文被誤認為色情小說,留下趣談。

  R國神話將女陰視為開啟神靈的路標,R國人崇拜自然,同時視“性”為自然的一部分崇拜它。在R國,妓院如餐館般,同是日常生活的必需品。

  秦聖龍決定利用好R國人的這一民族特性,以此來開拓“黑豹組”的財源。當然他是不會具體的說要怎麼做,他隻是在話語中點瞭一下“黑豹組”負責娛樂情色業務管理的嬌媚妖嬈的吉永美香子,在這個情色風月老手的操持下,“黑豹組”這方面的收入一下就蒸蒸日上,財源廣進。一年下來收入激增,組員們的荷包也是越來越鼓,秦聖龍也不吝嗇,大把大把的銀子發下去牢牢地抓住瞭所有組員的心,他的威信也日益樹立起來。在“黑豹組”組員的心目中秦聖龍不再是那個隻會殺人的少爺,而是成為瞭一個仗劍能殺敵,放劍可以帶領手下弟兄發財的真正黑道大哥,再也沒有人敢懷疑這個11歲少年的能力。身臥病榻的秋葉正雄亦是樂得老懷大開,大為自己高明的眼力而暗自高興

  黑道大哥要當,書自然也要念,每天和秋葉楓舞一起上學是少不瞭的。對於HUXI小學裡的“巖崎組”秦聖龍也自有打算,這些人都是些傢庭背景在R國十分強大的人,如果能把他們牢牢地抓在手裡,對於今後的發展有著莫大的幫助。

  這些人對於金錢自是不太追求,他們需要的是在人前出人頭地。秦聖龍針對這一點,帶領“巖崎組”的小弟兄橫掃瞭半個首都的小學,甚至一些初中學校也被他們踩遍,收編瞭各個學校裡的小團夥。從此,“巖崎組”在首都校園團夥中樹立起瞭赫赫威名,隻要說起“巖崎組”那些學生無不臣服。

  “巖崎組”的一幫成員對秦聖龍是絕對地服從,隻要是他說出來的話沒有人敢打半點折扣。其中最高高興的還數巖崎勇男,因為“巖崎組”用的還是他的姓,雖然組裡的人都認為秦聖龍是絕對的老大,但是巖崎勇男還是覺得自己現在威風凜凜,至少自己還是“巖崎組”的二當傢。

  一年一年過去,秦聖龍已經就要小學畢業,他在“黑豹組”和“巖崎組”裡的威望已是越來越高,已經贏得瞭絕對的信任。

  就在他要大展拳腳的時候,便宜老爸秦羽突然從A國飛瞭回來。他一頭鉆進秋葉正雄的房間,兩個老頭嘀嘀咕咕瞭半天,又將秦聖龍叫進去說瞭好一會,最後秋葉正雄宣佈瞭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秦聖龍將要到A國讀書,而且一讀就是五年。

  秦聖龍知道老爸不會是心血來潮,而是經過瞭深思熟慮才作出的決定,也不知老爸是如何說服瞭秋葉正雄而得到瞭他的同意,秋葉正雄隻是對他說瞭這麼一段話:人生就是不停的征服,能成就一番事業的大丈夫必定要有過人的本領。為瞭能將秋葉傢的族統傳承下去,秦聖龍一定要將自身磨練出來。自己已經不能再教導秦聖龍,隻有讓他到外面的世界去闖蕩,才會得到真正的本領。

  老爸秦羽則隻是對秦聖龍說瞭一句:打鐵還得自身硬。

  知道秦聖龍要到A國讀書的事,最傷心的還是秋葉楓舞。要有五年見不到心愛的聖龍哥哥,秋葉楓舞好不難過,但是爺爺決定瞭的事是不會改變的,秋葉楓舞偷偷地一個人跑到淺草寺求來瞭保平安的“護身符”。

  當秦聖龍將1000萬R元交給宇都宮靜香時,向她告知瞭自己要去A國讀書的事,宇都宮靜香抱著他哭瞭一場,竟然也到淺草寺為他求瞭個“護身符”。

  經過幾年的發展,“黑豹組”已經有瞭很大的發展,秦聖龍用霹靂手段打擊瞭一些不聽話的老人,也乘勢提瞭一批忠心於自己的頭目,同時安插瞭不少便宜老爸從小收養和培養的孤兒擔當瞭重要的職務,當然那是這幾年一步一步實現的。臨行前的秦聖龍將“黑豹組”的事安排得井井有條,向一幫心腹交待瞭自己的打算,要他們按照計劃繼續發展好“黑豹組”。

  “巖崎組”那裡,巖崎勇男已經畢業升到瞭初中。秦聖龍專門和巖崎勇男談瞭一次話,指示他要將已經畢業原來“巖崎組”的人牢牢抓住,通過他們在各個學校大肆發展,要把“巖崎組”發展成為校園社團的老大。巖崎勇男早已對秦聖龍心服口服,特別是曾經在秦聖龍的指導下奪得瞭首都地區小學生空手道大賽的優勝,在傢人和其他人的面前大出風頭,從此對秦聖龍更是俯首貼耳。

  同時秦聖龍將小島俊樹提拔為“巖崎組”的老三,名義上是協助巖崎勇男管理好社團,其實是由小島俊樹來實施秦聖龍留下的計劃。小島俊樹人雖長得不怎麼樣,但是也是個聰明的傢夥,在傢裡由於既不是長子,也得不到父母的歡心,所以暗自下決心靠自己創出一番事業來。跟著秦聖龍後,唯秦聖龍馬首是瞻,人長得難看但是極富心計,將秦聖龍交代的事辦得妥妥貼貼,成為秦聖龍在“巖崎組”裡的得力助手。秦聖龍也帶他去過“黑豹組”總部,通過“黑豹組”裡的“壓酷砸”對秦聖龍的一番吹捧,完全征服瞭小島俊樹,下定決心死心塌地地跟著秦聖龍,成為瞭秦聖龍在“巖崎組”裡的頭號心腹,當然秦聖龍也給瞭他不少好處。

  離別的日子終於來到,櫻和秋葉楓舞將秦聖龍送到瞭機場,分別總是令人難過,楓舞緊緊抱住秦聖龍哭泣久久不願松開,櫻和秦聖龍勸慰瞭半天才停止瞭哭泣。當秦聖龍也將櫻摟進懷裡時,櫻悄悄地將一個“護身符”塞給瞭他。檢票進入候機室,秦聖龍回頭望去,看到瞭遠遠含淚送別的宇都宮靜香,揮一揮手,向三個女人告別踏上即將開始的魔鬼修行的旅途。

  坐在飛機上,秦聖龍張開手看著手裡的三個“護身符”心情久久難以平靜……

  這一章老神是寫瞭刪,刪瞭寫,前前後後七八次,今天終於將它發瞭出來。因為一些原因,老神決定暫停十天更新,具體內容見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