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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歌舞伎町

  收拾情懷,秦聖龍按耐住與秋葉明露離別的心緒,暗暗發誓總有一天要將她完完全全的擁在自己的懷中。

  秋葉正雄用一種少有的慈祥眼光看著秦聖龍和秋葉楓舞,他的心裡有著很多的打算,雖然癡迷於武道的追求,但他絕不是個不通事物的人。從秦聖龍回來在路上被有人有預謀的攔截,還有“秋葉珠寶”的股份遭到惡意收購,加上寶藏院高田重信的挑戰,秋葉正雄已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隱隱不安的感覺。

  他如今的一連串動作就如便宜老爸秦羽對秦聖龍所說的那樣,秋葉正雄是在安排後事,一個保證秋葉傢一脈延綿的後事。秦聖龍和秋葉楓舞的定親,宣佈秦聖龍將接管“黑豹組”組長的位置,這都是為瞭今後秋葉傢的生存和發展。

  和藹地對膩著秦聖龍的秋葉楓舞笑瞭笑,秋葉正雄說道:“好瞭,楓舞,你以後有大把的時間和聖龍在一起呢,現在你就將聖龍暫時讓給爺爺吧。”

  “爺爺——”秋葉楓舞小臉紅紅的,已經很久沒見爺爺這樣和自己說話瞭,現在聽到爺爺和藹的聲音,一股溫馨的滋味湧上心頭,跑到秋葉正雄身邊搖著他的手臂撒嬌的喊道。

  “去吧,爺爺和聖龍說完話就把他還給你。”愛憐地拍拍楓舞的頭。

  兩人坐下,櫻為兩人斟瞭茶後也出瞭去。秋葉正雄放下杯子,沉思瞭一會道:“聖龍,你是不是覺得讓你和楓舞定親有些太早瞭?”

  “沒有,爺爺。聖龍高興還來不及呢。”秦聖龍連忙應聲回答,“聖龍很喜歡楓舞的,以後也會對楓舞很好的,請爺爺您放心!”

  “呵呵,我知道你喜歡楓舞。可惜啊,可惜,你年紀還是太小瞭,也不知道我的安排能不能實行下去。”

  秦聖龍的眼睛跳瞭跳,恭恭敬敬地說:“聖龍也不知道爺爺您有什麼安排,不過爺爺您不要擔心,隻要聖龍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楓舞受到一點委屈。”

  緩緩點頭,“這一點爺爺很放心,要不然也就不會讓你和楓舞定親瞭。不說這個瞭……”抬眼盯著秦聖龍,“爺爺知道你很聰明,你對你們三人在半路上被攔截有什麼想法?”

  秦聖龍的小腦袋疾速運轉,到底要不要將自己的猜測講出來,思之再三還是覺得說出來比較好,便理瞭理思緒說道:“爺爺,這件事我也想瞭不少,隻是有些地方想不通所以就沒有向您說出來。”

  “哦,有哪些地方想不通,說出來聽聽看。”秋葉正雄雖然知道這個傢門弟子聰慧過人,但由於秦聖龍的年紀擺在那裡,所以從未有將秦聖龍當作成年人來看待。秋葉正雄哪裡曉得他這個孫女婿是個真正的變態,雖是年齡隻有11歲,但那身體經過便宜老爸傳授的“天機訣”打底,言韜魔門“火煉冰淬歸元大法”的淬煉後,早就非常人可比擬,已經和十五六歲的少年不相上下,要不然憑他11歲的身體昨晚上怎麼能與秋葉明露共赴巫山,享受魚水之樂。在心智上更是不同凡響,秦聖本來智商極高,而“天機訣”又是一門催人早慧的道法,加上密教的“無敵戰神――不動明王大忍法”更是修練精神力的無上秘法,這對於秦聖龍簡直是如虎添翼,如今秦聖龍的心智業已是超越十八歲的年齡,甚至可以說達到瞭二十歲的心智水平。

  既然開瞭頭秦聖龍自然不再隱瞞自己的想法,他也考慮瞭不少。秋葉正雄已經宣佈自己要接掌“黑豹組”,必然有進一步的打算,如果不顯露一些能力的話,到時說不定秋葉正雄會對自己失望。下定決心,秦聖龍便一一說出自己的分析。

  “爺爺,”秦聖龍一臉正容地回想當時的情形,“當時對方撞過來的車子不是隻撞瞭一下,而是接二連三的追著撞上來,因此,那些人是有意識地沖著我們來的,針對的對象肯定就是我們三人。”

  秋葉正雄點點頭示意繼續。

  秦聖龍接著分析道:“車上隻有我、楓舞和櫻。楓舞年紀還小,一直都沒有單獨出過門,也不會得罪什麼人;我雖然一向愛和人比試,但自認從未因為這樣得罪過任何人,其它的事就更不會得罪人瞭;櫻呢,我也問過她,在學校除瞭拒絕過幾個糾纏她的男同學外也絕對沒有招惹過誰。所以這件事不會是因為我們三人本身的原因而有人想對付我們。”

  “那麼會是什麼原因,具體要對付的又是誰呢?”秋葉正雄對秦聖龍有些刮目相看瞭,不由自主地問道。

  咽咽口水,“那五個人下車後隻是圍著我攻擊,並沒有去針對楓舞和櫻,後來被我幹掉三個人後才去攻擊楓舞她們的,應該是想抓住楓舞兩人來威脅我,這樣就說明他們要對付的隻有我一人。”

  喝瞭一口茶,潤潤嗓子,“至於為什麼要對付我,我也想不明白,隻是……”

  等瞭一會不見秦聖龍說話,秋葉正雄有些奇怪,問道:“隻是什麼?怎麼不說瞭。”

  頓瞭頓,“聖龍去A國,還有回來的具體時間應該沒有太多的人知道,那五個人能如此準確的在半路上攔截因該是傢裡有內奸才會得知的。”

  “內奸?是啊,的確是內奸。”秋葉正雄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傷心。

  “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不要吞吞吐吐的。”

  “是,爺爺。聽說嶽父和嶽母兩年前也是因為車禍去世的……”

  “好瞭,不要說瞭。”秋葉正雄一臉戾氣,暴喝打斷秦聖龍的話。過瞭會覺得自己語氣不好,緩瞭緩,轉過話頭,“這件事你放在心裡吧,不要對任何人說,攔截你的逃走的那個人我會讓組裡的人找出來的。晚上你和我一起到歌舞伎町去看看吧,瞭解一下‘黑豹組’的一些情況。”

  “是的,爺爺。”秦聖龍收住瞭自己的話頭,不再說瞭。

  霓虹亂閃,人聲鼎沸,行人肩接踵摩。眼花繚亂的現代摩天大樓,鱗次櫛比、比比皆是的減價商店及位於大街小巷內的小酒店,這裡就是首都新宿區著名的“紅燈區”歌舞伎町。

  歌舞伎町一天有三十萬人出入,是R國最大的鬧區、歡樂街,夜間人來人往不絕,因此被稱為“不夜城”或是“不眠之街”。這個由靖國大道以及明治大道所包圍、約卅五萬平方公尺的地區,有電影院、劇場、餐廳、風化店(妓院)、酒吧、賓館、飯店、賭博店等密集區,單單飲食店向保健所申報的便有四千傢,風化店如果含警方申報的在內一共有五千七百傢以上。

  穿著一身休閑裝的秦聖龍慢慢地走在這裡觀察和欣賞沿途的的街景與風光,身後遠遠地跟著一個身穿黑西裝有一百八十公分高面色冷酷的大漢,就是上次在道場裡被秦聖龍打得嘔吐的木根太郎。本來秋葉正雄要和他一起來的,後來告訴他見面的地址後就讓秦聖龍帶著木根太郎一個人先來瞭。

  說起來歌舞伎町是R國的一處妙地,二戰結束後,作為R國復興的主要部分,有關部門制定瞭建造歌舞伎劇場的計劃,歌舞伎町的名字就是從那兒得來的。雖然劇場最後沒有建成,但後來完工的“KOMA劇場”周圍還是引來瞭眾多的電影院,娛樂街的規模越來越大瞭。由於“紅燈區”在60年代被取締,色情街擴大到瞭歌舞伎町,而那裡的氣氛也與以前截然不同瞭。泡沫經濟時期出現的“建樓熱”與昂貴的轉租費進一步推動瞭“性服務店”的增加,宰客受害者層出不窮,而歌舞伎町的惡名也從此固定瞭下來。

  秦聖龍才走瞭一會,手上就已經收到瞭一大把的名片和小冊子,上面全都是秀女們的電話和服務項目,隻要需要就可以按地址租房,租金1小時8000R元,房內有座機電話和更齊全的美女電話冊,能打電話選秀,聊對瞭,就可以約見等等等等。秦聖龍隨手將那些東西全都扔進瞭路旁的垃圾桶。

  最妙的是秦聖龍放眼望去,常能看到成群結隊的白領麗人齊齊結隊來玩,手裡還挽著公事包,神情作風坦蕩得很。她們大大方方地沒有一點扭捏,朝著門外站著不少帥哥的店面“鴨鋪”直接進瞭去,留下一路歡歌笑語,她們就象是結伴逛街一樣自然。

  秦聖龍笑瞭笑,因為想到瞭在資料上見到的歌舞伎町以前的歷史。

  原來,許多年以前,歌舞伎町一帶還是一片低窪濕地,明治維新以後改為養鴨場。1898年,養鴨場的水池被填平。1945年以後,一位叫做鈴木喜兵衛的人準備在這一帶建一條藝能街,其中包括上演歌舞伎的“菊座”、電影院和演藝場等設施,就在即將動工前,R國政府頒佈瞭有關臨時建築的規定、金融緊急措施令等,使得計劃徹底泡湯。但從此這一帶也就取名為“歌舞伎町”。望著那些成群結隊的白領麗人,現在看來歌舞伎町還真是名副其實的“養鴨場”。

  繼續向前走,忽然一個嬌甜的稚嫩又有些害羞的嗓音在身後響起,“晚,晚上好,先生,我能耽、耽誤您幾分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