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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小強”

  正被三個女人思念的秦聖龍此時面對“SL重工株式會社”大少爺巖崎勇男由初時的憤怒漸漸地回歸平日的冷靜,冰冷的眼神逐漸隱去,陰冷的臉色也慢慢轉變為邪魅的笑容,隻是這種笑容讓人感到更加的不安。

  忽然耳朵聽到幾不可聞低低的一聲,“笑面虎。”這句話帶給秦聖龍的是像春雷一般的震撼。HX語?HX語!確確實實,真真切切的就是HX語,標準的HX國普通話。秦聖龍的眼睛忍不住瞟向瞭一旁的三個人,說話的是戴眼鏡的斯文男,他眼光一閃似乎也發現瞭秦聖龍瞟過來的視線,眼神露出瞭一絲對秦聖龍能聽得懂普通話的驚訝。把目光轉回來,秦聖龍再次看往巖崎勇男。

  幾經努力巖崎勇男終於平復自己慌亂的心緒,不愧是空手道社的隊長,看來在空手道修行上還是有一定水平。

  張瞭張嘴,巖崎勇男陰冷地吐出一句:“你,哪個班的?叫什麼名字?

  巖崎勇男的問話引起斯文男的註意,他的視線牢牢地盯著秦聖龍。

  邪魅的笑容仍然掛在臉上,輕蔑的且堅定的語氣從秦聖龍嘴裡淡淡地吐出:“三年五班,秦聖龍。巖崎大少爺你到底跪不跪下道歉?”

  對比著自己高出對手小半個頭的身高,還有比對手粗壯的身材,再加上秦聖龍的眼裡已經沒有瞭那種令人心悸的冷厲眼神和迫人的氣勢,巖崎勇男好像恢復瞭信心,膽氣也慢慢的壯瞭起來,這次輪到他伸出瞭胳膊。

  “小子,你不要太猖狂瞭,見瞭學長竟敢不行禮,還敢口出狂言,我看你是找打。”巖崎勇男再次露出老子最大的狂妄。

  “嗤——”斯文男發出一聲嗤笑。

  “林修遠,你笑什麼,算你好運,要不是這小子打岔今天非教訓教訓你不可。”巖崎勇男指著斯文男囂張地叫道。

  斯文男,哦,應當叫林修遠撇撇嘴不屑一顧地道:“呸,巖崎勇男說大話也不怕風吹折瞭舌頭,憑你那從HX武術最膚淺的基本功夫蛻化出來的空手道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大言不慚,你還是先向這位學弟道歉後再來解決我們之間的事吧。吳法,吳天,我們讓開場子別阻擋地方免得巖崎大少爺施展不開,我們也好好見識見識巖崎大少爺的真本事。”邊說邊領著胖瘦兩人退開去。

  吳法?吳天?無法無天,秦聖龍聽瞭差點沒笑出聲來,也不知道兩人的名字是誰起的,有水平。

  巖崎勇男被林修遠的一番話氣得哽在那裡說不出話來,面紅耳赤地憋瞭好半天惱羞成怒,“好好好,姓林的,你等著。”回轉過頭,兩眼通紅地盯著秦聖龍,突然,“呀——”一記外手刀直奔秦聖龍頸部……

  空手道源於HX國的少林武術,發揚於琉球,光大於R國,早期稱為“唐手”。“唐”乃HX國一千多年前的一個朝代,由此可見此拳法的源遠流長。後因R語中“唐”“空”發音一樣,便將“唐手”改為“空手”,且“空手”亦有白手空打之意,遂定此名。

  在外人看來巖崎勇男的手刀速度很快,且呼呼生風,很有點疾若閃電,快如流星的感覺。但是在秦聖龍修行已至靈覺的眼裡卻像電影的慢動作一樣軌跡清晰可見。

  曲臂格擋,“噗”,聲音略有些沉重,秦聖龍哂道:“力量還不錯,看來經常做力量訓練。再來。”

  巖崎勇男反應到還蠻快,右腿進步變為左手正拳逆擊襲向秦聖龍的小腹。

  “變化蠻快的哦,不過要是再快一點我就擋不住瞭。”秦聖龍一邊輕松地將右手臂內翻以前臂截住來拳,一邊出言調侃。

  這下子巖崎勇男抓狂瞭,立即處在暴走的狀態,出手的速度和力量加快加快瞭不少,招式變化也凌厲起來。

  轉腰擰胯左腿側踢,不中?變擺腿橫掃,又不中?變變我再變,巖崎勇男很不服氣的繼續變換招式,右腿前蹴……

  隻見巖崎勇男一連串眼花繚亂的招式變化,拳腳交加虎虎生風。而秦聖龍的動作姿勢則矯若遊龍,翩若驚鴻,瀟灑自如,輕松愉快地格擋躲避巖崎勇男的拳腳,嘴裡還時不時的像師父指點徒弟一般。一會兒說,快、快、再快點;一會兒說,用勁、用勁。沒吃早飯那,軟綿綿的像個女人;一會兒說,唔,這招不錯,可惜角度不對,要是向裡一點點就打中瞭……諸如此類的刺激得巖崎勇男氣得哇哇大叫心火直冒的話。

  下課鈴不知道什麼時候響瞭,教室裡的學生象打開瞭圈門的羊群一樣,“呼啦啦”沖出教室。打鬥的聲音一下就吸引喜歡湊熱鬧的學生,不一會兒四周就圍起瞭一大圈人。看清楚瞭打鬥的人後,認識巖崎勇男的人都覺得奇怪,想不到學校裡竟然還有不怕死的人敢挑戰空手道社的隊長,這下子就更吸引人瞭。

  巖崎勇男本不是個蠢人,但是他這種一生下來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沒人逆過其順毛的富傢大少爺,久攻不下就已經覺得丟瞭臉面,怎麼再經得起秦聖龍這樣的撩撥,早就被挑逗得七竅冒煙,兩眼通紅,恨不得將秦聖龍一拳打翻在地再踏上一隻腳。

  圍觀的人群聽到秦聖龍調侃的話,時不時發出哄堂大笑。感覺到被羞辱瞭的巖崎勇男臉漲得紅的像要噴血一樣,瘋瞭一般的吼聲連連,攻擊愈發凌厲起來。

  秦聖龍覺得已經玩夠瞭,嘿嘿的冷笑一聲道:“巖崎大少爺,你的松濤館流空手道雖然使得不錯,可惜練得還不夠火候。松濤館流空手道系空手道中的所謂‘南舟北馬’中的北派功夫。其拳法特征為大開大闔,動作走直線,多用弓步大馬,註重腿法運用,是剛猛型空手道的典范。可是你看你出拳無力,馬步虛浮,架式又不到位,這樣的話怎麼能夠打得到人呢。來來來,今天我就教教你什麼是真正的松濤館流空手道。看好瞭——”

  秦聖龍看準巖崎勇男攻來的左拳,拿捏好速度和時機,略微側身讓過拳頭,回正身體抬起右膝猛撞巖崎勇男的小腹,嘴裡說道:“這是松濤館流正宗的‘膝撞’。”巖崎勇男身子一震立刻縮成一團撲倒在地上,隻覺得腹部翻江倒海有要嘔吐的強烈感覺。

  趴在地上喘息瞭好一會,搖搖晃晃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巖崎勇男頑強地站起來,可是還沒有等他作出動作,耳朵裡又聽到,“這是松濤館流正宗的‘中段正拳擊’。”心口被擊中,一口氣喘不過來,頭腦發蒙便軟不塌塌地又倒瞭下去。

  旁邊抱著看好戲的林修遠、吳法、吳天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驚訝,他們和巖崎勇男從一進校就開始針鋒相對並且交過手,對於巖崎勇男空手道功夫的深淺可以說是瞭如指掌。雖然巖崎勇男的空手道在他們的眼裡算不上什麼,可是想要象秦聖龍如此般的將巖崎勇男玩弄於股掌之間也還力有未逮,不由對秦聖龍產生瞭好奇。特別是林修遠還發現秦聖龍竟然能聽得懂HX國的普通話,對秦聖龍更加產生瞭濃厚的興趣。

  就這樣巖崎勇男和秦聖龍之間,一個不斷的站起來,一個不斷的出手將對方打倒。一旁圍觀的人群這時候已經鴉雀無聲沒有瞭聲音,全都震撼在場上兩個人的頑強和兇狠之中。

  當巖崎勇男再一次站起來的時候,秦聖龍也開始有些佩服他有著“小強”一般的抗打能力和頑強。秦聖龍再也沒有出手,將雙手往褲袋一插說道:“看在你這份毅力上今天就饒瞭你。記住瞭,以後見瞭我遠遠的就給我繞著走,要不然見你一次就教訓一次。”說著轉身要走。

  看著秦聖龍要走,林修遠張嘴要喊住秦聖龍,忽然有人喊道:“老師來瞭——”隻見原來圍觀的一大群人發出一陣“呼啦啦”的響聲,一下全都跑得沒影瞭,原地上隻剩下秦聖龍、巖崎勇男、三井葵和林修遠、吳法、吳天六人。

  六人三派,巖崎勇男站在當中晃來晃去像是又要倒下。秦聖龍皺皺眉頭對三井葵喝道:“混蛋,還不扶他到校醫室擦藥。”

  “是,是,是。”從未見到過老大巖崎勇男被人如此修理過的三井葵看著秦聖龍像見到魔鬼一樣,畏畏縮縮地靠近巖崎勇男將他扶住往校醫室去。

  “等這傢夥清醒過來告訴他,今天他命好,我隻是跟他玩玩還沒有出全力,也沒有往他臉上招呼。要是以後再敢囂張的話,別怪我不客氣。滾。”

  天啊,真的還是假的?林修遠、吳法、吳天驚得呆在那裡,這還是沒有出全力,那要是出全力的話巖崎勇男還要不要活瞭。

  “喂,你們三個還不快走,老師就要到瞭。”深深看瞭林修遠、吳法、吳天一眼,秦聖龍一邊快步離開,一邊對三個人喊道。

  看著秦聖龍迅速離去的背影,林修遠和瘦子吳法對望瞭一下,交換瞭個眼神,發覺老師已經離得不遠瞭也趕忙拉著吳天離開。

  原來熱鬧的場地一下恢復瞭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