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名動天下

  單琬晶在'飄香號'上的閨房位置離單美仙的房間是最近的,先不說二人是母女關系,單說單琬晶在東溟派內公主的身份就是現在穩定的‘二把手’。

  單琬晶昨日親眼見證娘親生死徘徊,再加上自己中意的男子一門心思撲在自己娘親身上,自己為瞭吸引他的註意力也是沒少下‘苦功夫’,一日下來,疲憊感登時湧遍全身,更要命的是各種負面情緒壓的自己腦中那根弦疲憊異常。單琬晶本就是貪睡,天真爛漫的少女,兼且晚飯喝著紅酒,品著可口的火鍋,小丫頭在晚飯後也就回去沐浴休息瞭,無論身體還是精神上,都需緩沖一下。

  回房開始沐浴,小丫頭神色迷離的坐在飄滿芳香花瓣的木桶內,嫩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胡亂撩水沖洗著身子,腦子裡滿是白天的種種。心神不定的沐浴中的小丫頭隱約聽到隔壁傳來奇怪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糜爛,又讓人骨頭開始變酥。輕輕地擦拭幹凈,披件衣服走出來想看個究竟。因為她聽到瞭那聲音正是自己的娘親發出來的,而且其中似乎還夾雜著自己元大哥的沉重喘息聲。

  單琬晶還是未經人事的黃花閨女,即便如此,男女之事她也是略微瞭解一些的。聽著那醉人的低吟,喘息之聲,單琬晶骨酥體軟的的躡手躡腳來到母親窗前。此刻已近子時之初,寂靜的夜色中,耳邊那糜爛的聲音越發的清晰。

  小丫頭也不知道是怎的,就鬼使神差的輕輕推瞭下母親房間的窗扇。此時正處夏季,單美仙的窗戶也的確沒有關好。在單琬晶的輕輕一推下,窗扇略微開瞭一道小縫,單琬晶透過窗縫,看到瞭令她血脈賁張的一幕。

  幽怨,傷心,失落,嫉妒。一下子各種復雜的負面感情再次湧上心頭。心頭雖酸,最後的那一份理智卻告訴自己:現在應是娘親一生最快樂的時刻,數十年苦盡甘來,自己絕不能去打擾母親,更沒權利去打斷屋內正在上演的“好戲”拖著仿佛不受控制的身子,機械般的轉身,回房,躺下。單琬晶雖已疲累,但秀目卻睜得大大的,一動不動的盯著房頂。翻來覆去的也睡不著,腦子裡全是剛剛母親房中的畫面。最終實在承受不住身心兩方面的疲累,沉沉睡去。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陷入沉睡後不久,單琬晶居然在夢裡又見到瞭娘親和元大哥那銷魂的場面,立即驚醒。意識到自己原來是在做夢後,抬頭發現窗外天色已經微亮。惦記著母親房內的“好事”單琬晶起床後也不知是在什麼力量推使下又想過去看個究竟:要是他們醒瞭我和他們說什麼好呢?一定不能緊張,大不瞭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好瞭。

  拿定主意,來到娘親房門前,裡面卻聽不到任何聲響,再仔細地凝神靜聽,裡面傳出的赫然是悠遠綿長的呼吸聲:原來他們還沒醒?那我該怎麼辦?就這樣推門進去不太好吧?先偷偷看看再說。

  說幹就幹,再來到窗前,輕推窗頁,美眸凝神探望去,正好看到一個貌美如謫落凡間的仙子一般的可人兒的海棠春睡的畫面,那麼的和諧,那麼的優美,讓人生不出想去叫醒她,來破壞這個和諧畫面的沖動。

  “那女子是誰?怎麼會有一股熟悉的氣息?難道真的是天仙下凡?為何她會睡在娘親床上呢?娘親去瞭哪裡?昨日半夜明明聽到的是娘親的聲音,可……可怎麼會這樣?”

  單琬晶心煩意亂,六神無主地胡亂猜想起來。

  小丫頭就這樣胡亂的猜想瞭大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更要命的是現在的她無法冷靜下來思考問題,否則以她的聰明,還是可以猜到其中大概的。

  越急越不知道該怎麼辦,芳心越來越亂。

  無奈之下再次從窗縫中偷偷望進去,床上的仙女似乎醒過來瞭,正背朝窗戶的在摸索著什麼。

  單琬晶已經被各種負面感情煎熬到不行,沒考慮任何後果地便沖進屋內,質問那仙子般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在聽到娘親那熟悉的聲音後,單琬晶剛要詢問為何娘親會有這麼大的變化時,眸光一轉,看到瞭在娘親身後呼呼大睡的那個自己心儀的男子。一見此景,什麼事便都忘到瞭腦後,酸楚,嫉妒之感澎湃湧入腦海,二話不說轉身便走,此刻她的內心裡隻有傷痛:隻想遠離這裡,再也不想看到他們。

  單美仙本來是美滋滋的回味昨天的韻事,就見女兒冒冒失失地闖瞭進來,剛想呵斥幾句,女兒卻說出“你是誰?”

  這樣莫名其妙的話。再見到女兒看見躺在身邊的夫君而破門而出的幽怨情景,饒是單美仙這種經歷過各種場面的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才好瞭。

  就那樣愣在床上發瞭一會兒呆,單美仙終於回過神來,趕緊推醒身邊的小情郎。

  被單美仙昨晚給‘破瞭身’的元越澤睡的那叫一個爽,連做夢都滿是在佳人身上馳騁的畫面。迷迷糊糊地被推醒,昨晚那變化巨大的美人兒映入眼簾。

  “別推我,來,再睡一會兒。”

  元越澤口齒不清的又把佳人攬到懷裡。

  一但有瞭男女之實,關系陡然升溫,再也沒有瞭羞澀感。

  “啊!”

  單美仙再次迷失在情郎的氣息中。

  雛哥同志得以告別往昔的單身日子,食髓知味,剛要再次征伐之時,單美仙趁腦海中最後一絲清明柔弱地道:夫……夫君,我不行瞭,你先停下來,聽我說,我有些擔心琬晶。”

  “琬晶怎麼瞭?”

  元越澤摸不著頭腦般的問。

  於是單美仙遍把事情經過講瞭一下,又奇怪地道:“琬晶早上闖進來時有些怪異,她還問我是誰。”

  元越澤看著眼前這仙子般的美人兒,哈哈大笑。想起昨晚單美仙煉化體質後身體發生的變化,元越澤這親眼見證煉化過程的人當時都被嚇瞭一大跳,更不要說別人瞭。

  “美仙你且看來。”

  憑空取出一面鏡子,元越澤遞到單美仙面前幾寸處。

  “呀!”

  單美仙一聲驚呼。本已躺在元越澤懷中的嬌軀猛的再次坐起。

  隻見玻璃鏡中,端坐著一名渾身不著寸縷的絕世佳人,皮膚比剛出生的嬰兒還要嫩滑,看上去仿佛按一下就會滴出水來。眉目如畫,端莊聖潔的氣息仿佛謫塵仙子般地讓人不敢仰視,青絲及肩,靈動的秀眸,小巧的瑤鼻,嫣紅的櫻唇,雪白滑膩如刀削般的香肩,高聳的雪峰,寒梅點綴。鐘天地之靈秀於一體玲瓏姣美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

  鏡中女子身上展露著無限的醉人風情,使人有一種看上一眼後即便死去也甘心的感覺,偏偏臉上卻又閃著聖潔的光華,那是一種仙韻,那是一種超脫塵世的感悟。這兩種本不該同存一體的氣質恰恰就在單美仙身上顯露無遺。

  看著鏡中的自己,連單美仙都沉醉瞭。

  其實單美仙樣子隻是回到瞭二十多年前,比那時候更完美而已。重現當年魔門“聖女”的風華絕代。與那時最大的不同是此時身上多瞭一種少-婦風情,一種仙韻而已。而恰恰就是多出的這兩種韻味,也是最動人心魄的。

  元越澤與單琬晶吃驚於單美仙的相貌變化以及氣質。那是因為他們都沒親眼見過二十多年前的單美仙。單美仙一開始也驚訝於自己重塑青春的相貌,但立刻又被自己身上的特異氣質所吸引。

  修習武藝,依靠高深的內力來駐顏是這個時代許多習武女子的慣用手法,但無論你內力多麼深厚,駐顏本領多麼高強,氣質卻會很輕易的便出賣你。昨天之前的單美仙,看上去的確如二十多歲的女子一般,可是身上的少-婦氣息卻非常明顯,而現在,雖然已不是完壁之身,卻偏又給人一種完美無瑕的少女感覺。本已為人婦的身子更是隱約的發出一股少女般的幽香。種種奇異之象怎能不讓單美仙震驚!

  “夫……夫君,這是我?”

  愣瞭半天後的單美仙轉頭指著鏡子問道。

  “恭喜美仙再現青春。現在的美仙已和我一樣瞭。”

  元越澤一臉微笑道。從男孩到男人的轉變使得元越澤的心態猛然間成熟瞭許多。

  單美仙聞聽此言,再也顧不瞭什麼,一頭猛撲進帶給自己無法想像感覺的丈夫懷內,緊緊的抱住他的熊腰。欣喜落淚,喃喃自語。細聽下都是些感激的話。

  知道單美仙情緒波動比較大,所以元越澤也就這樣摟著她大半天。直到單美仙漸漸平靜下來。

  “剛剛你說琬晶怎麼瞭?”

  元越澤見懷中玉人已經平復下來後開口問道。

  “琬晶早上突然闖進來,看到我們這個樣子,就哭著跑出去瞭,這丫頭還小,而且脾氣倔強,我怕她沖動起來惹出什麼事端。夫君難道沒看出來她也喜歡你嗎?昨天嫉妒我這個娘親一下午。”

  單美仙扭捏地開口道,說到後面則是輕笑起來。

  聞聽此言,元越澤不禁也呆住瞭,他從一開始就把心思全放在單美仙身上,本來就無男女經驗,性格也更不是見一個愛一個那種人,他雖入世不深,但自己的人生也有自己的原則,雖未婚卻也知道何為婚姻的責任。所以壓根兒就沒想過要和單琬晶怎麼樣。印象裡隻覺得她是個活潑倔強的小丫頭片子而已。更何況單琬晶還是單美仙的女兒!

  不可否認,元越澤這小子生活在古代還不錯,因為這傢夥思想確實有些守舊。

  可是他忽略瞭一點,那就是他自己本身。他的確太優秀瞭,無論放在古代還是現代。先不說他本就非凡人,隨便說起他的氣質,他的溫柔,他的體貼,他的實力,他的真性情。如果再能有豐富的人生經驗,那這小子就算被埋在土裡也可以發出耀眼的光芒。

  見元越澤低頭深思,並不言語。單美仙隻好服侍他起來穿衣。單美仙自己則更是丟掉瞭穿瞭許多年的貴婦服飾,隻以一身簡單的素白衣裙裹住那驚心動魄的曼妙身段。一眼看上去,更似站在雲端的仙子一般。秀發更是沒有再挽起,隻是隨意的任之披在肩頭。

  見元越澤還是一言不發,單美仙又道:“夫君,我知你心意,你的垂愛使美仙如在夢中一樣,可是你還記得師傅和你說的桃花劫深重嗎?如果夫君真的確定對琬晶沒一絲的男女之意,那幹脆我就替你去說罷。”

  對啊!師傅說過我桃花劫深重,可是我現在心裡卻隻有美仙,自己都覺得多看別的女人一眼就愧對美仙一樣。可是我該怎麼辦呢?元越澤頭又開始疼起來。

  “我覺得現在心裡全是美仙你,再也裝不下其他女子瞭,我要是多看別的女子一眼都覺得對不起美仙。更何況琬晶是你的親生女兒。”

  元越澤這年輕的‘老古董’實話實說道。

  感受小丈夫如此的深情,單美仙感動的無以復加,幸福之淚再次流落:“美仙得夫君如此深愛,真的不敢再奢求什麼。現在的男子有些本事哪個不是三妻四妾,歌姬成群?琬晶是我女兒又怎麼樣,我們現在起已經不是凡人瞭,為何要以凡人的標準約束自己?再者,琬晶就算做瞭美仙同閨姐妹美仙也更放心。不然百年之後看著自己女兒慢慢死去該是多痛苦的事!再者,夫君那麼厲害,昨晚人傢都昏過去瞭,估計夫君也沒盡興吧,有人來幫人傢分擔一下也好……”

  單美仙說到後來已經羞得不行,聲音越來越低。但她知道現在不是害羞的時候,自己的小夫君需要開導,自己人生經驗多一些,有責任也有義務去幫助他。

  元越澤這傢夥還是很矛盾,瞻前顧後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聽著單美仙的開導,不由問道:“可是美仙以後不能擁有一個完整的夫君,心裡會舒服嗎?”

  “人傢也是女人啊。肯定會嫉妒啦,可是想夫君並非常人,給瞭美仙想都不敢想的一切,又有恩有愛,有情有義,人傢知道夫君不是薄情寡義之人,更不會喜新厭舊,所以才放心說出那些話。”

  元越澤當然也不知道以後究竟該如何面對別的女人,隻有攬過單美仙:“我也不知道以後的人生究竟會經歷些什麼,可是無論以後如何,我如有半分對不起美仙的話,就讓我不得好死。”

  單美仙得如此承諾,更是激動。兩人相互依偎著,時間慢慢流過。

  最後單美仙隻得催促元越澤去找單琬晶談談,元越澤無奈隻好內心忐忑的出門去找單琬晶,找遍整隻船卻發現沒有單琬晶的身姿,問瞭幾個下人,聽說單琬晶一個多時辰前怒氣沖沖的上岸離去,下人見她那樣子更是不敢多問。

  元越澤隻好去向單美仙報告,單美仙思索一下想到單琬晶可能負氣出走瞭,擔心女兒出事,便要元越澤立刻出去尋找。元越澤本想帶單美仙一同出去,雖然單美仙體質大變,但畢竟還沒適應,武功更是被煉化而去,自然元越澤不放心她一人留下。可是思索一下,單美仙還是沒有答應,現在東溟尚系一派已回琉球總部召開一年一度的族會,留在中原的大都是單系一脈的人,單美仙如果此刻也離去,那麼將沒有主話之人。

  離開之前,元越澤將玄鐵書簡留給單美仙,然後就獨自馭飛劍出去找尋單琬晶。

  像沒頭蒼蠅一樣胡亂飛瞭半天,也沒半點線索,元越澤有些氣餒,落地坐下,沉思起來。壓下心浮氣燥之感,元越澤運起真元之力,掃視方圓千丈之內,沒有任何結果。隻好上劍邊飛邊尋。

  突然覺得前方七百多丈開外傳來兩股氣息,一股正是熟悉的單琬晶,另外一股顯然是個男子才有的陽剛之氣。單琬晶氣息有些凌亂,似乎遇到什麼危險。元越澤疾射過去,瞬間便落在兩人面前。

  映入眼簾的首先是單琬晶,她單手持劍,氣喘籲籲,嬌軀略微在顫抖著,地上更是留有打鬥過的凌亂痕跡。左肩上的衣服已被劃破,嫩白膚色已經隱約可見。

  目光再轉,隻見單琬晶前方三丈處,站立一中年奇相男子,身材高大雄偉,肩頭特別寬厚,腰身奇細,長發披肩,使人有一見難忘的印象。而這男子看向單琬晶時那邪邪的眼神使得元越澤登時火冒三丈。

  單琬晶一見夢中的男子在危難之刻來救自己,立即棄下長劍,撲倒男子懷內,委屈的哭瞭起來。

  “琬晶不哭,元大哥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不允許任何人動你一根手指!”

  元越澤輕撫單琬晶香肩,安慰道。

  “琬晶說如何處置這個畜生才好?”元越澤低頭問道。

  “元大哥拿主意吧,我也不知道,隻要不放過他就行。”

  單琬晶害羞地伏在心上人胸前道。

  “這種隻知欺壓侮辱柔弱女子的畜生,殺瞭他太便宜他瞭,最好的辦法是讓他生不如死。”

  元越澤也“邪惡”起來。

  他一生最討厭的就是對女人用強的男人,更對這種隻知強X女子的男人恨之入骨。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為什麼動不瞭?”

  對面那奇相男子內心驚駭無比,冷汗在後背上也開始流瞭下來。一股莫名的恐懼感充斥整個心頭。暗叫:“我命休矣!”

  剛剛元越澤在百丈外就擔心單琬晶出事,已經發動真元之力將另外男子的氣息完全鎖死,所以那男子才無法動彈。

  “說出你的名字,作為你死前的遺言吧。”

  元越澤一如既往的直接。

  “殺我?你敢動我獨孤霸一根汗毛,獨孤閥的死士將追殺你到天涯海角,讓你永世不得安生!”

  那奇相男子在被動中想掌握主動,馬上亮出門號,意圖鎮住眼前這個給自己莫名驚嚇的年青人。

  原來在這裡竟然遇到瞭大唐中臭名昭著的強X犯獨孤霸。元越澤想到,本來就‘邪惡’的心立刻變得更為‘邪惡’:恩,得想個好好折磨他的手段。

  獨孤霸見男子擁著那美麗的少女低頭冥思,以為他聽到自己傢門號而嚇怕瞭,便更是硬氣起來:“小子,老子今日沒興趣再與你胡混下去,快放開你的妖術,老子要告辭瞭!”

  “哈-哈-哈”三聲長笑,“獨孤閥?小小獨孤一傢竟然還大言不慚想拿出來想威嚇人?你可知天下隻有我元越澤看不慣的人與事,還從沒有能威脅到元某的人!獨孤霸啊獨孤霸,今天碰到我,又意圖欺負我傢琬晶,隻能算你倒黴瞭。”

  言罷,右手攬佳人,左手成爪,指間劍氣乍現,五股氣芒急速射向獨孤霸。林中登時傳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嚎。

  全身骨骼盡碎,體內五股強大的真氣於經脈中亂竄的獨孤霸咬牙切齒的抬起頭,怒視那風姿飄逸的男子,恨聲道:“有本事你就殺瞭我,姓元的,我若不死,他日必百倍還你今日的恥辱。”

  “殺你?那不是太仁慈瞭嗎?對你這種畜生,隻有慢慢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才算對得起被你糟蹋過的女子。”

  元越澤道,隨即又低頭問懷中佳人:“琬晶可還有什麼法子想要在這畜生身上試試?”

  單琬晶剛剛聽他說自己是“我傢琬晶”就開始羞澀得不得瞭,早晨那股幽怨早不知道飛到哪裡去瞭,現在又聽他問自己還想如何折磨獨孤霸,便望過去,隻見如爛泥般在地上慘嚎的獨孤霸的確是生不如死,不由得有些不忍心再看,搖搖頭:“元大哥我們走吧,這人就讓他在無盡的痛苦中過完一輩子吧。”

  見懷中玉人也氣消瞭,元越澤一時也想不到再好的折磨獨孤霸的手段,便也不說話,拉起單琬晶的玉手,並肩離去。

  二人並沒有很快回到‘飄香號’上,而是在單琬晶的要求下慢慢遊蕩在大自然中。四天過去瞭,在單琬晶熱情主動之下,元越澤這老實巴交的呆瓜也慢慢喜歡上這個略帶瘋癲,時熱情時冷酷的小丫頭。二人似是無目的的亂逛,累瞭便從儲物手鐲中拿出各種吃喝,煩瞭便纏著元越澤給她唱歌,困瞭則是直接靠在元越澤身邊睡去。

  這四天裡,倆人除瞭最後一關,基本上能做的全做瞭。親也親瞭,摸也摸瞭。單琬晶還是有些擔心自己娘親的想法,幾次迷失在的最後關頭都是提醒元越澤,元越澤一聽她提單美仙,馬上便沒瞭激情。元越澤這呆瓜與單美仙好似是一見鐘情,而與單琬晶則才像是真正的談戀愛。

  直到第五天下午,兩人又偎倚在小湖邊卿卿我我。突然元越澤身子一僵,感覺到心愛男子的異狀,單琬晶一臉奇怪的問:“元大哥,怎麼瞭?”

  “我感到美仙有危險,我們必須馬上回去。”

  一直都在逃避見到單美仙該怎麼辦的單琬晶聽聞娘親有危險,也顧不得那麼多,馬上同意。

  二人立刻乘著飛劍朝著元越澤所感知的‘飄香號’的方向奔去。

  半刻鐘不到,遠方已經遠遠可見‘飄香號’,此時‘飄香號’正停在江岸邊,岸上許多的人則在打鬥著,地上又有許多的屍體可見。

  “美仙!”

  怒吼一聲,不知前方究竟發生瞭什麼事,元越澤凌空攬著單琬晶飄下。

  “住手!”

  一聲蘊含著真元之力的低吼如炸雷般在場中眾人耳邊響起,許多內力不濟之人更是當場吐血昏厥。其餘眾人都不知發生瞭事,望向剛剛從天而降的紫衣男子以及身邊的綠衣女子。

  “夫君!”

  單美仙大喜,疾撲入懷。玉人入懷,真元之氣互相產生共鳴,發現佳人並未受到任何傷害,元越澤便也放下心來。

  “美仙,到底發生瞭什麼事?”

  場中眾人都不敢再動,因為剛剛從天而降這個男子給他們太大的壓力,好像他們隨便動一下就肯定會變得缺胳膊少腿一樣。

  聽單美仙慢慢道來,原來是單美仙見幾日後元越澤與女兒都還沒回來,又擔心元越澤沒人生經驗,便命令下人開始登岸打探相關消息,誰知在‘飄香號’上防守力薄弱之時,數十個不知從哪冒出來,武功詭異的黑衣人便發動偷襲圍攻自己所居住的船艙,單美仙此時正在讀一本元越澤留給她的名叫“天外逍遙錄”的武功秘籍,見一群黑衣人沖進來後,倒也還冷靜,隨意交涉幾句,發現對方是沖著東溟派主手令,也就是東溟派鎮派之寶——“萬華精金杵”而來。這群黑衣人又見單美仙如雲端仙子一般,還以為是東溟派的公主,素質低下的幾個便開始污言穢語,惡語中傷起單美仙來。單美仙何時受過這等氣,大怒之下動起手來,雖然武功全被化去,但依靠強橫的身體與從前學武的經驗,在二十多個高手的圍攻下,單美仙亦是遊刃有餘。見無法拿下單美仙問詢“萬華精金杵”的下落,黑衣人更始惡語滿天飛,並到處破壞‘飄香號’上的物品。隨後戰場從船上打到岸邊,東溟派一眾手下本就實力不弱,卻根本敵不過這群詭異無比的黑衣人。恰好路遇“巨鯤幫”幫主雲玉真,兩派本來還算有些交集,巨鯤幫數十高手便也加入戰團中,雙方死傷互有,隻不過黑衣人損失相對較小。此時恰好元越澤回歸一聲鎮住當場所有人。

  聽單美仙大概講瞭經過,元越澤大呼一口氣:單美仙如果真受到點傷害的話,那他受到的打擊將異常之大。

  放開單美仙和單琬晶,元越澤緩緩抬眼掃過眾人。在場眾人除瞭東溟派的人以外都打瞭個冷戰:那眼神太可怕瞭,再被掃一眼很可能當場就吐血而亡。巨鯤幫本來是幫東溟派的,見元越澤如此對他們,自然也有些意見,不過鑒於元越澤實在太強,他們倒也不敢表露出不滿。

  場中立著的還有七個黑衣人,其他的或暈或亡。盯住其中一個應該是首領的黑衣人,元越澤冷冷開口:“說出是誰指使你們來的,留你一條全屍!”

  “哼!”

  那黑衣人首領強裝鎮定,冷哼一聲:“想要我說也不難,你有那本事嗎?”

  “如此,我便給你們一個公平的機會,我正面攻你一劍,你如果能在劍下不死,我不再多問,放你們平安離去。”

  囂張,無比的囂張,目空一切的囂張!

  那首領也被激怒:“一言為定,出手吧!”

  元越澤回頭對單美仙和單琬晶點瞭點頭,左手食中二指捏指成劍,真元之力化做銀色劍芒:“接招吧!”

  大喝一聲,距那首領幾丈外就揮指前刺,無形劍氣立即化為有形無實的一把巨劍,劍氣破空更是產生出些許璀璨的火花,劍氣經過的路線周圍,空氣都仿佛被抽幹瞭一般,空間更是明顯的發生扭曲,對著那冷汗直流,強自運起十二成功力的首領疾刺過去。

  “啊!”

  隻一聲,就見一道裂痕自那黑衣人首領的百匯開始,然後是眉心,人中,下顎,檀中,肚臍,下胯延伸開來。

  “啪”直接被完完整整分成兩半,栽倒兩旁。

  當場就有幾個承受能力弱的人嚇得不敢再看。場中幾位女子更是別過頭。

  這是元越澤第一次殺人,但他卻沒有一點的恐懼感。可能是因為自己的愛人受辱的緣故。繼續指著剩下的幾個黑衣人開口道:“你們說是不說?”

  剩下的幾個黑衣人開始仰天狂笑,齊聲吟唱起來:“初際未有天地,但殊明暗,暗既侵明,恣情馳逐。明來入暗,委質推移。聖教固然,即妄為真,孰敢聞命,求解脫緣。教化事畢,真妄歸根,明既歸於大明,暗亦歸於積暗。二宗各復,兩者交歸。””唱罷,便一個接一個嘴角流血地倒下。顯然是服毒自盡瞭。

  最後那個黑衣人在倒下之前,掏出一怪異竹筒,向天發射出焰火信號。嘴角流著黑血開口道:“聖尊威震天下,賜我永生,東溟派志在必得,天下盡歸我……”

  還未說完,倒地而亡。

  元越澤聞得那唱曲,明白到這些人原來是域外大明尊教的人,原來他們是在打東溟派的主意,很有可能就是需要兵器組建軍隊吧。

  那他們口中的“聖尊”又是誰呢?自己瞭解的小說中並無這個人物。

  哼,管你是人是鬼,是神是佛。辱我愛妻,必百倍償還於你!

  想到此處,元越澤仰天長嘯一聲,但見他眉心幻化出一條真氣凝結而成的金色巨龍,似虛若實,張牙舞爪,直沖雲霄。

  “大明尊教的聖尊,你且聽好,爾敢命人襲擊吾之愛妻單美仙,他日相見之時,我元越澤定當抽你筋,扒你皮,讓你受盡千刀萬剮之刑而亡!”

  不自覺間再次動用起腦海中的奇力,元越澤聲震雲霄,傳遍天下,整片大地都仿佛隨著他的聲音在顫抖著。

  無數武林人士為這一句話中所蘊含的高深修為所震撼,各方勢力也在紛紛猜測:元越澤是什麼人?為何有這般強大的實力?

  就從這一刻起,元越澤名動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