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醫生半信半疑的離開瞭,鄭開對於自己傷口的快速愈合,解釋為自己自幼修煉道傢秘法,身體體質異於常人,而且現在也經營著一傢養生館,歡迎王醫生隨時蒞臨指導。雖然王先森醫師對鄭開所謂的道傢秘法並不相信,因為一般心臟受損後病人的恢復期要半年左右,起碼也要有兩三個月的不適期,像鄭開這種三天後刀口恢復的天衣無縫,蘇醒後馬上生龍活虎的不但他沒見過,就連書上也沒有類似的先例啊。但礙於自己也沒有科學合理的解釋,隻得暫且相信瞭,且他還想獨占這個醫學奇跡的誕生,所以就支開瞭其他醫護人員,以病人還要求轉院為名將鄭開恢復的情況暫時保留瞭,隻待那截取的肉體化驗結果出來後,再進行對照驗證瞭。
王醫師出去的時候,囑咐門外的人可以一個個進去探視,最先進來的,就是那極力要求轉院的楊梅。
“楊姐,又麻煩你瞭。”
鄭開已經把身體上的什麼藥管氧氣管全部都清除掉瞭,而且換瞭一身幹凈的住院服,雖然臉色看上去依然蒼白,但精神頭已經恢復瞭。
楊梅看著鄭開,眼淚撲朔朔的落瞭下來,鄭開昏迷的這幾天,她一直守在醫院沒有離開過。對於鄭開,她隻覺得今生今世將要與這個男孩為伴,即使對方不喜歡自己也無怨無悔,她不知道是出於一種什麼感情,可能就像新生的雛烏看到的第一個動物就要將之認為媽媽一般。當然楊梅並非低級動物,鄭開賦予她的對她而言是一種新的生命,這並非是簡單女性生理功能的恢復,人類復雜的兩性感情的萌生帶給她的沖擊則是最大的。
她很後悔,後悔在鄭開“死”之前沒有將自己的心願講出來,沒有讓自己心愛的人知曉自己的心意,雖然她已經默默的在做,她曾經以為時間還長,她要慢慢的梳理自己的工作,計劃將之處理的完美之後才相伴鄭開左右。但這次突臨的噩耗讓她再也無法控制瞭,她丟下瞭一切,天天守在醫院,雖然監護室裡自己連進都不能進,可每天能隔著玻璃看上鄭開幾分鐘,她都覺得滿足,隻要他不死,就一定會有希望。
現在鄭開醒瞭,而且那壞壞的笑容依舊燦爛迷人,楊梅頓時像失控瞭一般,撲進瞭鄭開的懷中,一句話也不說,淚水浸透瞭鄭開的衣服。
鄭開擁著這個大自己十幾歲但肌膚吹彈可破的佳人,輕輕撫摸著楊梅盤起的長發,心底湧出瞭無邊的柔情,他心裡隱隱知道楊梅可能是對自己有瞭爰意,從她設法助自己脫身到後來幫自己幫風尾竹都可見一斑,特別偶爾見面時那情意綿綿的一瞥,都讓鄭開覺的受用無窮。此時此刻,見楊梅毫無顧慮的撲在自己懷裡,鄭開知道,這女人將一輩子死心塌地的跟上自己瞭,而自己自然也不能辜負瞭她。
雖然鄭開很享受這種郎情妾意般的擁抱,自楊梅病好,他就沒再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楊梅,但外面還有一堆人,且王醫生讓他盡快轉院,所以他隻好低頭擁吻著楊梅的長發用賤賤的腔調道:“楊姐,讓你擔心瞭,不過我鄭開命大一般人弄不死我,這幾天你受苦瞭,回傢後我要好好的報管你。”
聽得此話,楊梅抬起瞭頭,不好意思的歸攏著散開的幾縷長發道:“醒過來就動歪心思,幾天沒洗,我這頭發都該臭瞭。”
“哪有!誰說的我跟誰拼命,楊姐永遠是香的。”
鄭開下瞭床,又躺在瞭旁邊的擔架床上,示意楊梅把自己推出去。
楊梅派來的商務車將鄭開及一幹人全部裝瞭進去,一行三輛車向錦榮山莊馳去。看著擠得滿滿的車廂,鄭開終於忍不住要站起來,“你們都擠這裡,讓我去坐後面的大奔。”
結果話沒說完,就被無數隻小手又壓倒在瞭擔架上。
在路上,伴隨著眾美七嘴八舌的問候聲,鄭開卻甜蜜的睡著瞭。
幾天瞭,雖然肉體一直在沉睡,可他本身卻一直處於疲於奔命之中,連神秘的靈魂世界都沒心思去探索一番,雖然他充滿著疑惑和疑問,但要他再這樣來一次,那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的,那種靈魂力量如抽絲一般褪去的感覺實在無法以言語來形容。
再次睜開眼睛,眼前竟然是何思源那青澀的俏臉。
“你怎麼在這?”鄭開有點疑惑,頓時又覺得自己問的有點不太禮貌,趕緊接著說道:“比賽怎麼樣?咱得獎瞭嗎?”
何思源趕緊端起瞭桌上的一碗白粥道:“楊阿姨說你剛醒不能吃其他的,這碗白粥你吃瞭吧。”
說罷,拿起勺子盛瞭一口遞到瞭鄭開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