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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亂鬥

  中國香港──陳仲銘寓所丁靜正將一隻黑色的大行李箱放進藍色保時捷的後車箱中,而陳雙正將一隻巨大的毛毛熊往後座裡塞,而後座裡已經擠滿瞭一大堆大大小小的絨毛玩具。

  現在她們要搬離陳仲銘寓所,前往上海。

  就在那快樂的七天裡,安泉的一幫女人全部成瞭陳雙的幹媽,那些絨毛玩具全部都是她們送給陳雙的。陳雙這個調皮小丫頭,雖然一再聲明自己不是一般的小孩,自己不喜歡小孩的玩具,但是當她收到幹媽們送給她的絨毛玩具時,卻愛得不得瞭。

  其實她們在兩個月前便已經決定要去上海,丁靜打算在上海開一傢律師事務所,讓邵英齊先幫忙找一套別墅。現在那套別墅已經裝修好瞭,而且她們在香港的事情也處理完瞭,所以一大早就開始收拾東西,要盡快搬到上海去。

  而陳仲銘寓所在兩個月前已經賣給瞭愛倫,丁靜將出售別墅得來的一千五百萬美元全部為陳雙存瞭起來。到她成年之後,她將有權利使用這筆錢,而丁靜已經申請瞭陳雙的撫養權。至於那三億美金,丁靜已經主動將它歸還給瞭香港政府。

  收拾停當,丁靜和陳雙默立在別墅前,就要離開這裡瞭,心中難免有一絲不舍。

  不過香港這塊地方,留給她們太多痛苦的回憶瞭,離開這裡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這時候,大門外響起瞭門鈴聲。

  丁靜回到別墅客廳,按下開啟大門的按鈕,一輛白色房車開瞭進來。白色房車停在瞭藍色保時捷旁邊,阿偉和唐晴從車裡走瞭出來。

  阿偉右手拿著一個小禮品盒,笑嘻嘻地走到陳雙面前:“雙雙,送給你的。”

  陳雙接過禮品盒,抬頭看瞭阿偉兩眼,然後感激地說道:“謝謝阿偉叔叔,我到上海再看。”

  說著便要把禮品盒放到車上。

  “雙雙……”

  阿偉趕忙攔住陳雙,“裡面可是驚喜哦,你還是現在打開包裝看看吧!”

  陳雙眨眨眼睛,開心地道:“是麼?那好,我這就打開它。”

  阿偉見陳雙開始打開包裝紙瞭,臉上露出賊兮兮的笑容。包裝紙打開後,陳雙開始揭盒蓋。阿偉正在腦海中勾畫接下來將發生的事情,卻見陳雙突然把禮品盒拿到自己面前,並迅速打開蓋子。頓時,一股紅色的液體便噴到瞭阿偉的臉上。

  阿偉嘴裡吐出兩口紅色液體,然後用手在臉上抹瞭兩把,十分狼狽道:“雙雙,你怎麼知道這裡面是整人的東西?”

  “咯咯……咯咯……”

  陳雙笑得嘴都合不上瞭,指著阿偉的鼻子道,“這樣的東西,還想用來騙我?我幾百年前就玩過瞭。剛才你那心急的樣子,一看就知道這裡面有鬼。”

  這時候,丁靜從別墅裡走瞭出來。看著阿偉一臉的鮮紅,她也忍不住笑瞭起來。經過唐晴的推薦,阿偉現在已經是國際刑警瞭,而且就在一個禮拜前,他和唐晴舉行瞭婚禮。

  “唐晴,你們不是去蜜月旅行瞭嗎?怎麼還在香港?”

  丁靜走到唐晴面前,微笑著道。

  “你和雙雙不是要去上海瞭嗎?所以我們趕瞭回來,給你們送行呀!”

  阿偉一邊拿著紙巾抹幹臉上的紅色液體,一邊微笑道。

  “你們特地趕回來為我們送行?我們怎麼好意思呀?”

  阿偉的一句話,搞得丁靜都有些內疚瞭。

  “你別聽他瞎說,我們一直都在香港。”

  唐晴瞪瞭阿偉一眼,然後道。

  “你們一直都在香港?那你們沒有去蜜月旅行嗎?”丁靜驚訝道。

  “誰說在香港就不可以蜜月旅行呀?我和阿偉就在秘密基地渡我們的蜜月。”

  唐晴臉上露出幸福的表情。

  ※※※

  東京一傢小旅館三樓的一間客房裡,海蒂.希弗將窗簾掀開一條小縫,朝樓下望瞭望。見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物,海蒂.希弗頓時松瞭一口氣。

  現在巳經是深夜兩點鐘瞭,海蒂.希弗還是無法安然入睡。每每睡上一個小時,她就會起來觀察一下情況。今天她為瞭躲避追蹤者,已經轉遍瞭大半個東京,直到入夜時分,在確定沒有追蹤者之後,她才進入瞭這傢遠離繁華地帶的小旅館。她選擇的這間房間,剛好可以看到小旅館入口處的情況。海蒂.希弗回到床上,躺瞭下來。

  “吱嘎……”

  小旅館外響起瞭一陣急促的剎車聲,剛剛躺下不久的海蒂.希弗猛然驚醒。

  海蒂.希弗從床上爬瞭起來,快步走到墻邊,緊貼著墻壁,朝窗邊移動。來到窗戶邊緣,她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掀起窗簾的一個邊角,目光透過縫隙朝旅館門口望去。

  旅館門前停著一輛箱式貨車,一個身著綠色工作服,頭戴綠色工作帽的日本籍男子打開瞭車廂尾部的車門,從車裡搬出幾個塑料筐。藉著門燈微弱的光線,海蒂.希弗看到這些塑料筐中裝的全部都是新鮮的蔬菜。

  開車門的男子扛起一筐白蘿卜便朝旅館走瞭進來,旅館的工作人員早已經將旅館的大門打開瞭。就在扛著白蘿卜的人走進旅館之後,另外兩個站在車廂邊吸煙、同樣穿著綠色工作服的人,將手裡的煙頭一丟,也各自到車廂裡扛起一筐蔬菜,朝旅館走瞭進去。

  看到下面的汽車原來是負責幫旅館送蔬菜的,海蒂.希弗頓時松瞭一口氣。這傢旅館和其他旅館一樣,除瞭提供住宿以外,同時也給客人提供飲食,而旅館裡使用的蔬菜,往往都是由蔬菜公司在凌晨兩三點鐘送來的。這樣就能保證早餐時的蔬菜需求,同時也保證瞭蔬菜的新鮮度。

  海蒂.希弗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床上,剛要躺下,突然發覺剛剛那一幕有些不對頭。剛剛那輛車的車廂上沒有噴繪任何公司的標志,而通常蔬菜公司用來運送蔬菜的車輛都會噴繪上自己公司的標志和名稱,以達到宣傳效用。要知道,日本的商傢是不會放過任何宣傳機會的,所以剛剛的那輛車十分可疑。

  海蒂.希弗又回想起剛剛的那三個身著綠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員,他們身材勻稱,體魄強健,雖然扛著一大筐蔬菜,腳步卻顯得十分輕盈。雖然說一般送貨工人的身體都比較強壯,但是普通工人卻很少能達到剛剛那三個人那樣的程度。

  海蒂.希弗來不及多想,拿起手提包,迅速打開房門,閃出門外,順手將門鎖上。出門後,海蒂.希弗朝樓下看瞭一眼,赤腳朝樓上跑去。整個過程,她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

  海蒂.希弗剛剛爬上三樓,剛剛那三個穿著綠色工作服的人便已經悄聲潛到瞭海蒂.希弗的房間門口。三人對視一眼,一起帶上瞭特工眼鏡,調到夜視模式。然後其中一個掏出工具開門,另外兩個準備好瞭手槍。在房門打開的瞬間,那兩個人快速閃進房間,手槍齊齊指向前方。他們手槍裡裝配的是麻醉彈,因為他們的目的是得到海蒂.希弗手裡的芯片,在沒有得到芯片之前,他們是不會傷害海蒂.希弗的性命的。這時候,海蒂.希弗已經跑上瞭四樓,聽到樓下傳來的聲響,她又加快瞭速度。這傢小旅館一共五層,海蒂.希弗很快便上到瞭天臺。

  三個特工在房間裡沒有找到人,立刻朝樓上追去。剛剛他們是從樓下上來的,所以判斷海蒂.希弗一定是朝樓上跑瞭。

  特工們很快追到瞭天臺,可是天臺上除瞭一些雜務,就隻剩下蕭瑟的秋風,以及一些晾曬在繩索上的衣物隨風飄動,哪裡還有半個人影?

  其中一個特工做瞭個分散行動的手勢,三個人分三個方向展開搜索。三人在雜物堆裡搜索瞭一遍,能夠藏人的地方他們都已經搜索過瞭,現在隻剩下矗立在天臺上的樓梯頂棚是唯一能夠藏人的地方瞭。

  三人迅速靠近樓梯頂棚,其中一人做瞭個手勢,三人縱身一躍,一下子便躍到兩米多高的樓梯頂棚之上。三把手槍齊齊前指,可是頂棚之上根本沒有半個人影。

  而此時,海蒂.希弗正順著雨水管往樓下爬去,眼見距離地面還有不到兩米的距離,卻一不小心腳下打滑,跌瞭下來。

  雖然海蒂.希弗已經咬緊牙關不出一聲,但落地時沉悶的響聲在這寂靜的夜裡還是很刺耳,三個日本特工立刻朝下望去。海蒂.希弗落在瞭旅館後院一片草坪上,再加上高度不是很高,所以她並未受傷,隻是腳踝很痛,但是還可以忍受。

  海蒂.希弗站瞭起來,朝樓上望瞭望。見那三個日本特工已經發現瞭自己,她顧不得腳踝處的疼痛,立刻東面奔去。她之前已經瞭解過附近的地形,翻越過東面的低矮木柵欄,便是地形復雜的居住區。在那裡,小巷縱橫,很適合脫身。

  三個日本特工眼見海蒂.希弗朝東奔去,也不著急,從容地縱身一躍,直接從天臺上跳瞭下來。五層樓的高度對他們來說並非障礙,他們經過特殊的訓練,很清楚地知道從高空落下如何保證自己的安全,再加上他們的特工靴也是特殊的裝備,可以吸收巨大的沖擊力,從而保證特工從高空跳下時不至於受到傷害。所以,經過特殊訓練的特工,穿著特工靴可以從三十多米的高空直接往下跳,而不會受傷。

  三個日本特工著地之時,海蒂.希弗距離圍墻還有大約十米的距離。聽到三個特工落地的聲音,她立即轉身將手中的一個東西朝三人扔瞭過去,然後馬上回過頭。那是一個直徑三厘米大小的圓球狀物體,剛剛落地便發出一片刺眼的白光。三個日本特工正要開槍,被強光一照,眼睛一陣刺痛,立刻閉上瞭眼睛。

  剛剛海蒂.希弗扔出來的是一枚閃光彈,那是瓦倫.西特交給她的小金屬箱裡的一樣裝備,這時候正好起瞭作用。

  趁著三個特工睜不開眼睛的時候,海蒂.希弗迅速跑到木柵欄邊,輕松翻過瞭半人多高的木柵欄,朝一條沒有燈光的小巷奔去。

  三個日本特工過瞭大約兩分鐘,才睜開瞭眼睛。對於一般人而言,受到閃光彈的強光照射,短時間內視力是很難恢復的。但是三個日本特工都配戴瞭特工墨鏡,雖然剛剛是夜視模式,但是特工墨鏡對強光的阻擋能力還是讓閃光彈的威力大打折扣,現在他們已經大致恢復瞭視力。

  三個日本特工快速奔到木柵欄邊,縱身一躍,跳到瞭木柵欄外。剛剛落地,便聽到有種高速飛行的物體劃破空氣的聲音,他們立刻感覺到不妙,還沒來得及反應,三個人身體一軟,齊齊跌倒在地。

  這時候,從公路旁的風景樹後閃出三個人影。看這三人體形高大,肩寬腰厚,應當是歐洲人。剛剛就是他們三個襲擊瞭那三個日本特工,不過為瞭不引起國際糾紛,他們使用的是麻醉彈。

  “這幾個日本人還真是差勁,一槍就搞定瞭。”

  這三人中的一人用德語道,然後看向中間一個人,“隊長,我們要怎麼處理這幾個日本人?”

  其實這一夥人是德國特工,他們的消息比日本特工慢瞭一些,所以當他們趕到的時候,日本特工已經先一步行動瞭。他們沒有沖進旅館和日本特工正面沖突,而是守在旅館外,監視著旅館中的情況。這些德國特工本想等日本特工得手之後,來個黃雀在後,但是他們沒想到三個日本特工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瞭。在海蒂.希弗逃出來之後,他們便派瞭兩個人跟蹤海蒂.希弗,留下三個人來對付日本特工。

  中間那個被稱為隊長的德國特工正在使用隨身電腦發送信息,他的身材比其他兩個人還要高大,長著一張方正的國字臉,有著刀削斧劈的臉部曲線。聽到隊友的問話,這個很有硬漢風范的德國特工回答道:“就讓他們在這裡好好睡一覺,他們的同伴會來回收他們的,我們要趕快跟上我們的女同胞。”

  “隊長,我看我們就不用跟上去瞭,不是已經有兩個人跟上去瞭嗎?現在我們那位女同胞應該已經被制服瞭。”

  還是剛剛那個發問的德國特工開口道。他長瞭一張小白臉,完全沒有男人的氣概,說起話來也有些娘娘腔。

  “少廢話,我們這次任務是不允許失敗的,真不知道你這樣的傢夥是怎麼進入特工隊伍的!”

  隊長陰著臉道。雖然天黑看不太清楚表情,但是其他兩個隊員卻感覺到一股寒意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隊長說完話,做瞭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手向前一揮,三個人便朝海蒂.希弗逃走的方向追去。

  海蒂.希弗逃走的小巷盡頭,昏黃的路燈燈光下,德國特工的兩名同伴仰面躺在水泥路面上。

  正在奔跑中的三個德國特工失去瞭兩個同伴的信號,立刻大呼不妙,頓時加快瞭速度朝前奔去。

  海蒂.希弗一路狂奔,現在她已經繞過瞭好幾條偏僻的小巷,已經沒有力氣再奔跑瞭,一雙潔白的赤足已經滿是血跡。在確定瞭四周的情況之後,她便找瞭一個隱蔽的角落蹲瞭下來,大口地喘著粗氣。

  三個德國特工找到瞭自己的同伴,但是卻看不到海蒂.希弗的影子。隊長查看瞭一下兩個躺在地上的部下。他們沒有性命危險,和那三個日本特工一樣,隻是中瞭麻醉彈。

  隊長掏出一個小型噴霧罐,在這兩個昏迷的同伴的鼻息間分別噴瞭一下,他們立刻醒瞭過來。

  “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隊長焦急道。

  “我們也不知道,當時我們跟蹤海蒂.希弗到瞭這裡,正想開槍射擊的時候,自己卻先中槍瞭。”

  隊長查看瞭一下那兩個中瞭麻醉彈的隊員的傷口,立刻破口罵道:“媽的,那幫美國混蛋也跑來搗亂!”

  罵過之後,他立刻對四個隊員道:“現在我們失去瞭海蒂.希弗的蹤影,不過我看美國佬也沒那麼容易得手,這裡恐怕有好幾個國傢的特工。現在我們分頭行動,一定要找到海蒂.希弗。”

  說完便做瞭一個手勢,示意大傢開始行動。

  海蒂.希弗正喘著粗氣,一個人影閃到瞭她面前,她立刻舉起手槍想要射擊。剛一抬手,便聽到“乒”的一聲,手槍脫手而出,飛向她的身後,撞在墻壁上,然後掉海蒂.希弗虎口劇痛,握槍的右手手臂陣陣發麻。就在這時候,又有四個黑影從暗處躍瞭出來。

  海蒂.希弗眼見無路可逃,頓時緊張起來。

  四個黑影一步步朝海蒂.希弗逼進,海蒂.希弗也藉著昏黃的燈光,看清楚瞭這四個黑影是白種人。憑著經驗,她知道這四個人應該是美國人。

  就在四個美國特工就要得手之時,突然四周吹來一陣陰風,卷起地上的落葉。幾個美國特工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隻覺脖子一涼,喉嚨上已經多出瞭一道深深的口子。鮮紅的血液頓時從脖子上的傷口裡噴瞭出來,濺瞭海蒂.希弗一臉。

  他們並沒有當場斃命,一個個用手捂住脖子,把頭轉向身後。在他們驚恐的眼眸中,映出瞭一個渾身黑色的人影。四個人緩緩地癱軟在地,身體一陣痙攣,口中咳出兩口鮮血,就再也不動瞭,隻有脖子上的傷口還兀自流著鮮血。殷紅的血液流到水泥路面上,漸漸形成瞭小小的血泊。

  海蒂.希弗驚恐萬分,本來想要叫喊,可是卻喉嚨發幹,什麼也叫不出來。噴到臉上的血液流進瞭因為驚恐而圓張著的嘴裡,舌頭感覺到人血的味道,海蒂.希弗的胃裡立刻開始翻江倒海。她背過身去,一手扶著墻壁,一手捂著胸口,不住地嘔吐。

  海蒂.希弗雖然不是膽小之人,但是剛剛的一幕著實可怕。她根本就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那幾個美國特工便一命嗚呼瞭。要是那幾個美國特工是被槍殺的,那倒也罷,偏偏他們是被人用刀割破瞭喉嚨。這樣訓練有素的特工,居然還沒有任何感覺就被一刀結果瞭,實在讓人震驚。這讓海蒂.希弗不禁聯想到瞭傳說中的幽靈,雖然她是一個理智的現代人,不相信鬼神之說,但是當看到如此詭異恐怖的一幕之後,著實無法理智地對待,尤其是剛剛的一陣陰冷的風,想想就讓人覺得寒毛倒豎。

  嘔吐幾口,海蒂.希弗便覺得舒服瞭一些,這時候她才察覺到,有兩個黑影正朝自己快步奔瞭過來。藉著昏黃的燈光,她好歹還能看到剛剛的四個美國特工的面孔,可是正奔向自己的這兩個人(她已經不知道這兩個是人還是幽靈)卻完全就是兩團黑色的人影,什麼也看不出來。

  就在兩團黑影距離海蒂.希弗隻有一步之遙時,兩道極細的銀光向兩人激射而來。眼見就要沒入兩人的胸部,兩個黑影身形立刻一頓,胸前閃出一片森寒的白光,然後就見那兩道細小的銀光撞到白光之上,激起兩片火花,同時聽到兩聲金鐵交鳴聲。

  兩個黑影盡管腳踩實地,但還是被細小的銀光撞得倒退兩步,接著就見他們雙腿一軟,跌倒在地。

  原來,就在兩個黑影拔刀抵擋銀光的時候,兩枚子彈已經射向瞭兩人的腿部。雖然他們擋開瞭銀光,但是卻無暇回避子彈。

  兩個黑影身後還有三個同伴,見勢不妙,他們立刻拔出配刀。四尺來長的刀身泛著森寒的白光,其中兩個黑影舉刀一躍,朝海蒂.希弗身後的圍墻飛掠而去,那是剛剛發射出兩道細小銀光的地方,剩下的一人快速閃向海蒂.希弗。

  飛躍而起的兩道黑影還在半空,數道細小的銀光便向他們激射而來。兩人揮刀抵擋,動作奇快。細小的銀光撞在刀身上,激起數點火花,金鐵交鳴聲不斷。雖然兩人反應迅速,但是卻難以將雨點般飛來的銀光全部抵擋。兩人同時悶哼一聲,被銀光的巨大力道沖擊著向後猛跌而去。

  剛剛的事情全發生在一瞬間,向海蒂.希弗閃身過來的黑影距離她大約還有一米遠的距離。就在這時,一個男人出現在海蒂.希弗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