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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中醫

  保鏢守則第二百九十二條:保鏢就是為瞭保護當事人而存在的,當然保鏢接受的任務無疑都是很危險的,要是沒有危險的話,當事人也就不會請保鏢瞭。因此,對於保鏢來說,受傷是再平常不過的事瞭。

  ※※※

  “司機先生,麻煩你開快點!”丁靜焦急地催促道。

  “小姐,別著急,馬上就到瞭。”出租車司機說道。

  很快,出租車司機把車停在瞭一條顯得有些破敗的街道中央。

  “司機先生,我是叫你把車開到醫院,你停在這裡幹什麼?”丁靜質問道,她現在懷疑這個司機圖謀不軌。

  “小姐,你別誤會我,你看這裡是一間診所。”司機怕丁靜誤會,趕緊指著車窗外的一傢診所道。

  丁靜順著司機指的方向看去,出租車左手邊果然有一間診所,招牌上寫著“中醫理療”。

  “這傢是中醫診所,你怎麼帶我們來這種地方?”丁靜沒好氣道。不是她不相信中醫,隻是她覺得安泉現在傷勢很嚴重,肯定是要實施緊急搶救,需要外科手術治療,而中醫不擅長這些。

  “小姐,這裡的老中醫相當厲害的,上次我的一個朋友出車禍,幾乎沒命,結果是這裡的老中醫把他治好的。”出租車司很好心地說道。

  “那好吧!麻煩你幫我把我的朋友扶進診所。”丁靜說道,既然出車禍快死的人都能治好,那麼安泉的傷也應該能治好,況且現在情況緊急,有醫生先看一下也好。

  出租車司機幫著丁靜把安泉扶進瞭中醫診所,見到安泉滿背的血跡,出租車司機也沒多問什麼。

  這是一傢面積不到二十平方米的小診所,診所的一大半都被藥架占據瞭,藥架的每個抽屜上都寫著一味中藥的名稱。一個看上去六十出頭的老人趴在一張書桌前,聽他那均勻的鼾聲,似乎是睡得正香。

  “石老師,石老師,快點起來救人呀!”出租車司把嘴湊到老中醫的耳邊輕聲說道,好像生怕把這位老先生吵醒瞭一樣。

  老中醫聽到瞭出租車司機的聲音,抬起頭來,眨巴眨巴眼睛,看瞭看司機,又看瞭看安泉,迷迷糊糊道:“先把病人放到床上吧!”

  丁靜和出租車司機依言把安泉放到瞭墻邊的一張單人床上,因為安泉的傷在背上,所以他們讓安泉趴在瞭單人床上。

  丁靜和出租車司機剛把安泉放好,就聽到老中醫的鼾聲又響起來瞭。

  丁靜轉過身,氣鼓鼓地看著老中醫,哪有見到病人有生命危險,還在一旁打磕睡的醫生?丁靜正要發作,卻被出租車司機給擋瞭下來。

  “石老師,你看還是先別唾瞭,先救救那邊那位兄弟吧!看他的情況好像很危險。”出租車司機十分客氣地小聲說道。

  老中醫揉揉眼睛,打瞭個呵欠,“放心,他一時半會還死不瞭,讓我先睡會,最近天熱,老是打嗑睡。”說完又要趴在桌子上。

  丁靜終於忍不住瞭,大聲說道:“是你打瞌睡重要,還是救人重要?”

  “這個女娃娃好兇哦!那邊躺著的是不是你的情郎呀?”老中醫一隻手托著下巴,笑呵呵地調侃道。

  “哼!”丁靜冷哼一聲,然後對出租車司機道:“司機先生,麻煩你幫我把我的朋友扶到車上去,然後帶我到離這裡最近的醫院。”

  司機點點頭,對老中醫很客氣地說道:“石老師,那就不打擾你瞭。”

  “你們兩個給我站住!”見兩人要去扶安泉,老中醫喝道:“不想讓他死,就別動他!”

  丁靜理都不理他,徑直朝安泉走去。

  這時候,出租車司機把丁靜拉住瞭:“小姐,你還是先聽聽石老師怎麼說吧!”

  “聽他說?聽他說完,我的朋友就沒命瞭。”丁靜憤憤道。

  “小姑娘,你剛剛差點害死他,你知不知道?”老中醫語重心長道。

  丁靜仍然不願意理他,但是出租車司機拉著她,她也沒辦法朝安泉那邊走。

  “小姑娘,你知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指安泉)正在用內功為自己療傷,你們把他搬來搬去,很容易要瞭他的命。”老中醫說道。

  聽瞭老中醫的話,丁靜立刻僵住瞭。她以前見過安泉用內功療傷,所以知道老中醫的話並不是危言聳聽。其實要是放在以前,老中醫這樣說,丁靜一定會把他定為江湖騙子。

  “老先生,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呀!”丁靜變得客氣起來。

  “現在坐下來,喝喝茶,聊聊天,等他醒瞭再說。”老中醫說著站起身來,提著茶壺就要去沏茶。

  “可是……是……”丁靜很擔心地看瞭安泉一眼。

  “別‘可是’瞭,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再過一個小時,他就會醒瞭。這段時間,你們千萬不要動他,剛剛你們把他搬過來,沒有出事已經算他命大瞭。”老中醫邊沏茶邊說道。

  丁靜雖然焦急,但是看老中醫說得有道理(雖然她也不懂這些,但是她聽得出來,老中醫十分有把握)也隻有坐下來等安泉醒過來。

  “這就對瞭,來來來,喝茶。”老中醫說著遞給丁靜一杯剛剛沏好的茶。

  “石老師,我還有事情要忙,我就先告辭瞭。”出租車司機道,“小姐,有石老師在,這位兄弟一定不會有事的,你就放心吧!”

  “謝謝!”丁靜感激地對出租車司機道。

  “不用客氣!”司機豪爽地笑瞭笑,說完就出去瞭。

  “先生,你等等!我沒有付車費給你……”見出租車司機都上車瞭,她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有付車費,趕忙追出去叫道。

  出租車司機似乎沒有聽見,開著車一熘煙就不見瞭。

  “真是個好人啊!”丁靜感嘆道。

  “今天又給石老鬼介紹瞭一個病人,兩千塊又到手瞭。”出租司機開著車美滋滋地道。

  ※※※

  雲逸見著龍川有意就要將權利交給自己,當然要好好表現一下。現在他正在集結人馬,準備抓瞭陳仲銘寓所的人當人質,逼丁靜交出帳本來。

  不過他和何七不同,不會直接就叫上百個兄弟去攻擊陳仲銘的別墅。他已經挑選瞭幾十名好手,準備晚上對陳仲銘寓所發動攻擊。當然,在這之前,為瞭防止丁靜把帳本交給警方,凡是通往警署的道路,雲逸全部都派人暗中把守住瞭,尤其是李正平的警署,更是受到嚴密的監視。

  在陳仲銘別墅這邊,二十幾個警察還擠在涼亭裡,伸長瞭脖子等著丁靜回來。這時候,唐晴為這些警察送來瞭冰凍的飲料,搞得這些警察感動得快要流眼淚瞭。不知道為什麼,唐晴對這些商業調查科的小警察印象還不錯。

  ※※※

  一個小時過去瞭,安泉緩緩睜開瞭眼睛,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他想要說話,但是卻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想要起身就更是辦不到瞭。

  “安泉,你醒瞭!”丁靜興奮道,眼裡閃爍著晶瑩的淚花。其實在這一個小時的時間裡,丁靜一直都坐在安泉的床邊,目不轉睛看著安泉。

  安泉張瞭張嘴,但是仍然發不出半點聲音,一滴眼淚滴在安泉的手臂上,又順著手臂向下滑,感覺有點癢。

  “小姑娘,你讓讓,我來為他把把脈。”老中醫拍拍丁靜的肩膀說道。

  丁靜是依依不舍地望著安泉,久久不願放開安泉的手。

  “好瞭!小姑娘,以後的時間還長著呢!有得你看的,還是讓我先看看你情郎怎麼樣瞭!”老中醫微笑著調侃道。

  丁靜被老中醫的一句話弄得羞紅瞭臉,低頭頭退到一邊,好讓老中醫給安泉把脈。

  老中醫在安泉旁邊坐下,拉過安泉的手,把中指和食指按在安泉手腕的脈門上,另一隻手摸著下巴,眼睛滴溜溜地轉著,思考瞭片刻,老中醫皺瞭眉頭。

  見到老中醫的表清,丁靜立刻緊張起來,“老先生,到底怎麼瞭?他是不是有危險呀?”

  “小姑娘,別擔心,他沒有危險,他的脈像很穩定,沒有任何異樣,看來他的內傷已經好得差不多瞭。”老中醫微笑著道。

  “那你剛剛皺眉著眉頭是什麼意思呀?”丁靜追問道。

  “是這麼回事,我發現他的體內居然有兩股真氣,這兩股真氣一股剛猛霸道,而另外一種卻柔和悠長。本來一個人有這兩種真氣也不奇怪,隻要是同時修習兩種不同的內功就可以辦到,但是奇怪的是,他體內的這兩種真氣現在居然開始漸漸融合瞭。”老中醫說道。其實還有一點是他感覺到,但是沒有說出來的,那就是安泉體內的真氣遠比他想象的要渾厚,就連他這個修煉瞭幾十年的老人,也沒有這個年輕人的水平。

  “老先生,你說的東西我都不懂,我想知道為什麼現在他動都動不瞭?”丁靜問道。

  “沒事,他現在是累瞭,剛剛療傷耗費瞭不少真氣,休息休息就沒事瞭。”說著老中醫把安泉扶瞭起來,讓安泉坐直瞭,然後對丁靜道:“小姑娘,你過來,幫我把他的衣服脫掉。”

  丁靜走到安泉面前,紅著瞼幫安泉把西服先脫掉,然後開始解安泉的襯衫扣子。在這過程中,丁靜頗有些不好意思,一直低著頭,不敢看安泉。解男人衣服的扣子,幫男人脫衣服,這對丁靜來說還是第一次。

  好不容易將安泉的扣子全部解開瞭,丁靜又遇到瞭一個麻煩,因為安泉傷口裡流出來的血液已經凝固瞭,所以襯衫和傷口粘住瞭一起,不用力根本脫不掉,但要是用力的話,會對安泉的傷口造成二次傷害。

  “老先生,現在怎麼辦呀?衣服脫不掉。”丁靜又開始著急瞭。

  “你別急,我有辦法。”老中醫說著將手掌貼在安泉的背上,然後慢慢地從上到下,在安泉的背上拂過。這時可以看到,老中醫的手掌上冒起瞭熱氣。

  老中醫的手掌在安泉的背上來回瞭三次,安泉的整個背部全部都被他拂過瞭。“好瞭,現在你試試看,能不能脫掉。”老中醫有些氣喘地說道,此時他的額頭上冒出瞭豆大的汗珠。

  丁靜試著脫安泉的襯衫,這回沒有一點和傷口粘連的地方,十分輕易地就安泉襯衫脫瞭下來。

  “老先生,這真是神奇,你剛剛是怎麼做到的?”丁靜十分欣喜地問道,焦急的心情己經去瞭一大半。

  ※※※

  “這個嘛!剛剛我隻是將真氣運轉到手掌上,這樣一來,手掌的溫度就上升瞭,溫度高瞭,凝固的血液自然就化開瞭。”老中醫笑呵呵地說道。他說得很簡單,但要有這樣的本事,除瞭要有渾厚的真氣,還要有十分嫻熟的控制真氣的技巧才能辦到。

  “現在你幫我把他扶好,我過去拿點東西。”老中醫道。

  丁靜從老中醫手裡接過安泉,歡手扶在安泉的肩膀處,感受到安泉結實的肌肉,還有一股清涼的感覺從他身上傳來(自從吃瞭兩株奇特的人參之後,安泉的皮膚就變得冬暖夏涼,剛剛調運真氣調理內傷的時候,身體的溫度上升得很高,現在恢復過來,他的皮膚自然又變得涼決起來)。知道安泉的傷勢己經沒有大礙瞭,丁靜不禁有些興奮。

  很快,老中醫拿來瞭酒精、藥物棉、紗佈、鑷子等物品,其中還有一個精致小瓷瓶。這個小瓷瓶約一寸半高,口小頸細,瓶肚滾圓,白色的釉面上有一支藍青色的梅花。

  老中醫讓丁靜到安泉身前將安泉扶好,丁靜覺得從前面實在是不好扶,於是索性就讓他靠在自己懷裡。

  待丁靜將安泉扶好,老中醫便拿著鑷子,夾起一塊藥物棉,沾上酒精為安泉清洗傷口。當把傷口處的血污清洗幹凈之後,老中醫便用鑷子靈巧地將傷口的碎片拔出,然後再次用酒精清洗傷口。就這樣忙瞭半個小時,他終於將安泉背上的傷口清理完畢。這時候,老中醫拿起瞭那個精致的小瓷瓶,將裡面灰褐色的粉末抖弄到處理好的傷口上,然後用紗佈將安泉的傷口包好。忙完這些,老中醫長長地舒瞭一口氣。

  “老先生,你剛剛從小瓷瓶裡倒出來的是什麼東西呀?”丁靜好奇地問道。

  “怎麼?怕我用毒藥害你的情郎呀?”老中醫調侃道。

  丁靜臉一紅,羞怯道:“老先生,你別誤會,我隻是想知道你用的是什麼神奇的藥而己。”

  “哈哈!神奇的藥?要知道這些藥可都假藥,隻是用一些草根樹皮之類的東西磨出的粉而已,根本就不科學。”老中醫大笑兩聲道。

  “老先生,我知道你用的藥肯定是很神奇的,什麼沒有科學根據的鬼話,完全是那些外國佬檢測不出來,瞎說的,他們就是想抹殺中國傳統醫學。”丁靜激昂道。

  “那你剛剛來的時候,好像還說要帶你的情郎到醫院去,不要在我這個破郎中這裡看病。”老中醫癟著嘴,裝作很不高興的樣子。

  “當時你不是睡著瞭嗎?而且我是在外面說的,難道你都聽到瞭?”丁靜有些驚訝,接著又趕緊辯解道:“那不是我不相信中醫,隻是我覺得中醫對於外科手術不是很擅長。”

  “呵呵!”老中醫爽朗地一笑,“我睡著瞭嗎?你怎麼知道我睡著瞭?其實你要把你的情郎送到醫院去,讓那些醫生一上來就動刀子做手術,估計他不死也變殘廢瞭。”老中醫並非危言聳聽,像安泉剛剛的情況,要是動來動去,或者是開刀做手術,一旦真氣潰散,輕則落得個殘疾,重則當場死亡。

  “老先生,算我錯瞭還不行嗎?你快告訴我你用的是什麼藥?”丁靜繼續追問道。

  “你呀,好奇心還真是強!告訴你吧,我剛剛用的藥叫金瘡藥,是專門治療外傷用的,”老中醫說著拿起瞭那個小瓷瓶,頗有些炫耀地搖瞭搖,“這裡面可是有九九八十一味藥材,其中有二十味都是有巨毒的,要是分量稍稍不對,可會要人命。而且這種金瘡藥,我以前從來都沒用過,這回正好拿這小子做個實驗。”

  “什麼?你怎麼能這樣做,你這樣不等於是謀殺嗎?”丁靜頓時急瞭。

  “哈哈!哈哈!……”老中醫大笑起來,當他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安泉的腿上時,笑容一下子僵住瞭,語氣沉重道:“不對!你情郎的腿上也有傷,現在還沒治,趕快幫他把褲子脫下來。”

  一聽要給安泉脫褲子,丁靜臉上頓時升起兩團紅暈。不過她沒有遲疑,立刻就伸出手去解安泉的皮帶,準備幫他脫褲子。她的手剛碰到皮帶,就被另外一隻手握住瞭。丁靜抬頭一看,安泉正微笑地望著自己。

  “我自己來,你先出去一下。”安泉說道,此時他己經恢復瞭力氣。

  丁靜趕忙把手抽瞭回來,羞紅著瞼退瞭出去。

  待丁靜退開後,老中醫將床前的佈簾拉上瞭。安泉脫掉褲子,趴在床上,老中醫開始幫他清理腿上的傷口。

  “老先生,我剛剛感覺到你的真氣和我修煉的一道真氣極為相似,不知道你和我練的是不是同一種內功心法?”安泉在床上問道。

  “那你說說看,你練的內功心法叫什麼名字?”老中醫反問道。

  “名字……我也不太清楚,是以前一位老郎中教我的。但他隻教瞭我心法,並沒有告訴我這個心法叫什麼名字。”

  “郎中?你說的那個郎中是不是一個瘦瘦的老頭,邋裡邋遢的,看上去還有點瘋瘋癲癲,整天說自己治病有多厲害,就是沒有人相信他。”老中醫繼續問道。

  “和你說得差不多,不過他在那一帶還是滿受歡迎的。隻是他一直都很窮,因為請他治病的都是些窮人,一般都付不起藥費,還好他用的藥材都是自己到山上采的。不用花什麼錢,要不然他早就窮死瞭。”安泉微笑著說道。回憶起教自己內功心法的老郎中,安泉心裡是很溫暖的,因加那個老郎中一直都很照顧他,還教瞭他不少東西。

  “哦,這就對瞭。”老中醫喃喃道。

  “怎麼?老先生認識他嗎?”安泉好奇地問道。

  “認識!當然認識!不知道你是在哪遇到那個老傢夥的?”聊天的過程中,老中醫已經將安泉腿上的傷口清理得差不多瞭。

  “在雲南,估計他現在還在雲南吧!”安泉喃喃道。此時他的目光顯得有些暗淡,他也府好多年設有見過老郎中瞭,現在說起來,他還真想去見見老郎中。

  “那個老傢夥是我的師兄,樣樣都比我強,就是有點死清高。他教你的心法叫做《陰陽訣》,是一門道傢的修身心法,意在修養身心,其氣延綿悠長,性質溫和。練習此心法,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不過雖然是比較柔和的內功,但是隻要運用恰當,在戰鬥中,威力也是十分巨大的,可惜的是,這《陰陽訣》我們都隻練瞭《陰訣》,《陽訣》早就失傳瞭,要是能和另一半代表剛猛的《陽訣》一起修煉,並且相互融會貫通的話,那就……”老中醫有些惋惜地搖瞭搖頭。

  “不說這些瞭,反正《陽訣》是不可能找到瞭。不過我發現,你體內的《陰訣》真氣,好像在逐漸和你體內的另一股種真氣融合,你以後修煉心法的時候,試著將兩種真氣融合著看,說不定能有所成就。”說到這裡,老中醫似乎又想起瞭什麼,停下瞭手裡的動作,認真地問道:“對瞭,還有一點我覺得很奇怪,即使你是不世奇才,以你的年紀,真氣也不會太強,況且你的資質隻能算中上等,但是你現在的真氣,比我這個修煉瞭幾十年的人還要渾厚,能不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

  “具體原因,我也不是很明白。但是自從我吃瞭兩株奇怪的人參之後,我感覺到身體各個方面都比以前強多瞭,而目還能感覺到真氣。”安泉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人參?什麼樣的人參?”老中醫興致勃勃地問道。

  “一株白得像雪,一株紅得像血。”安泉簡單地形容道。

  “天啊!”老中醫嘆道,“那兩株人參,白的叫雪參,紅的叫血參,要是長成型的話,起碼要五百年以上,不知道你吃的兩株有多大?”

  安泉用手大致比瞭一下兩株人參的大小。

  “那麼大?!!”老中醫激動地叫瞭起來,“按照你說的大小,那起碼都是五百年以上的成年參,甚至有可能是千年參王,而且這兩種人參不是哪都能長的,必須要在聚集天地靈氣的地方才能夠生長。即使在普通的地方能夠生長,也隻是比普通人參好一點而已,而且在普通的地方,絕對是不會出現成年參的,真不知道你是哪來的運氣,居然吃掉瞭兩株這樣的寶貝,要知道,那兩株人參如果拿出來拍賣的話,絕對會是天價,就算你十輩子都很難用得完!”

  聽瞭老中醫的話,安泉真的後悔死瞭,要是當初自己能夠做主的話,他絕對不會將那兩株人參吃掉。拿出來拍賣掉,自己就有錢養老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