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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追逐

  保鏢守則第二百六十七條:保鏢要善於利用環境掩護好當事人,在確保當事人安全的情況下,保鏢可以暫時離開當事人直接對敵人發起攻擊。

  ※※※

  隨著與吉普車距離越來越近,安泉駕駛的寶萊車己經不能完全避開歹徒的子彈,時不時的會有子彈擊中寶萊車尾部,金鐵交鳴聲中閃出好些火花。也有一些子彈擊中寶萊車的後車窗,不過那些子彈都沒能穿透車窗玻璃。那些那些玻璃裂而不碎,仍然頑強強地經受著子彈的洗禮。

  其實這輛寶萊車在生產之時車窗使用的是防彈玻璃,因為購買這款寶萊車的都是一些很有身份地位的人,所以在這款寶萊車的設計過程中,就考慮到瞭購買者有可能遇到的安全問題。安泉當初也對寶萊車進行過安全評估,他對這輛車的安全防范措施很贊賞,報本就不需要更換任何設備就己經達到安全要求。

  安泉集中精神駕駛汽車,他要盡量讓汽車少受到攻擊,因為防彈玻璃的抵抗能力也是有一定限度的,要是一直受到子彈猛烈攻擊,防彈玻璃遲早要被攻破。

  強尼見攻擊無效頓時急瞭,他朝寶萊車喊道:「前面的人聽著,我知道你叫安泉,隻要你把迪梅特拉夫人交出來。我們就放你一條生路。」

  喊瞭許久強尼也沒有得到回應,其實他也不想想,哪有保鏢會為瞭自己活命而放棄當事人?要知道,對幹保鏢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比保護當事人的安全更重要。

  車距越來越小,寶萊車中彈的頻率也越來越高,當然隨著車距拉近,子彈的成力也強瞭許多。眼見防彈玻璃就要被槍林彈雨突破,安泉握緊PPM手槍,打開右邊車窗,伸手向後就是一槍。然後立刻收回手來,關閉車窗,這些動作都在一瞬間完成。

  隨著「砰」一聲巨響,沖在前面的吉普猛然失去平衡,原地轉瞭兩圈朝前翻滾而去,後面靠得近的車避讓不及一頭撞瞭上去。頓時就有兩輛車高高躍起向前飛射,片刻之後重重落下,好幾個翻滾之後方才停住。汽車殘骸灑落一地,車裡的人早己經血肉模糊被甩出車外,哪還有一個能活命的。

  原來安泉一槍打中瞭最前面一輛吉普車的輪胎,由於車速太快吉普立馬失去平街,原地轉瞭兩圈,便被巨大的力道高高拋起,後面還來不及反應就撞瞭上去。就這樣,安泉一顆子彈就解決瞭三輛汽車。後面四輛由於要躲避兔險,速度頓減,等他們穩定好汽車再次追上來之時,則又被寶萊車甩很長一段距離。

  這寶萊車安全性能雖好,可是由於它是加長型豪華轎車,所以它的速度要比其它車慢一些,半個小時之後四輛吉普距離寶萊隻有十幾米距離,而且寶萊的防彈玻璃也幾近崩潰。

  寶萊車使用的防彈玻璃,是由在特殊玻璃裡加入高強度復合纖維制成,受到攻擊時特殊玻璃材料就會破裂,並在此過程中吸收子彈的大部分能量,而子彈剩餘的威力就能很輕松地被高強度復剖幹維吸收。這樣的防彈玻璃,就算用狙擊步槍零距離射擊也不會被射穿。不過那是單一的點對點攻擊的情況,像此時安泉駕駛的寶萊車受到的攻擊就要另當別論。當防彈玻璃受到亮強度連續攻擊時就有些麻煩,因為在高強度連續攻擊之下,會出現一個點受到數次攻擊的情況,而當特殊玻璃材料遭到破壞之後,子彈的所有威力都要由高強度復合纖維來承受。雖然高強度復合纖維也能單獨承受起子彈的威力,不過要是多次攻擊同一點,再大強度復合纖維也將不堪重負。

  眼見吉普就要追至面前,安泉猛地一打方向盤,剎車一睬,一個漂亮的漂移,寶萊朝一條岔路飛奔而去。這是一條極其險峻的小路,左邊是峽谷,右邊是峭壁。

  吉普車由於跟得太近,來不及反應,沒能立刻拐彎,直接沿高速向前開去,等她們掉頭回來,寶萊車己經不見蹤影……

  托馬斯管傢駕駛著一輛黑色寶馬,開始尋找迪梅特拉夫人。他不知道是他感覺敏銳,還是知道寶萊車的去向,他竟然是沿著寶萊車的路線行駛!當他到達吉普車撞毀的地點時,那裡已經有警察在調查情況。

  托馬斯管傢的車被攔瞭下來,一個警察說道:「先生,這裡發生瞭事故,道路但是封閉,請您統道行駛。」

  托馬斯管傢看到吉普車的殘骸,就明白迪梅特拉夫人和安泉一定在前面,警官,我有急事,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過去?」托馬斯管傢非常客氣地說道。

  「對不起,現在這條公路很危險,我們己經將它封閉瞭,你還是繞道走吧!也許這樣會多花你一些時間,但是為瞭您的安全還是值得的。」警察很有禮貌地勸說道。

  托馬斯管傢心中焦急,見警察不肯通融,隻好急踩油門,開著寶馬徑直向警察設的關卡撞去。警察對這突然的舉動搞得措手不及,哪想得到剛剛還彬彬有禮的紳士,現在竟然會有這樣的舉動,無奈之下隻有眼睜睜看著寶馬飛奔而去。

  警察還沒回過神來,一輛藍色奔馳軍又呼嘯著沖瞭過來,警察還沒來得及示意停車,那輛汽車己經通過瞭關卡,呼嘯而去。

  托馬斯管傢一路飛奔,很快到瞭寶萊車拐彎的地方,在車燈的照耀下他看到瞭寶萊車飄移時留下的痕跡。下車觀察片刻,托馬斯管傢立刻掉轉車頭朝叉路飛奔。這輛寶馬才剛別駛上小路,藍色奔馳一個急轉彎跟瞭上來。

  幾輛吉普車在險峻的山路上飛馳,由於道路曲折,一直沒有看到寶萊車的蹤影。突然,吉普車上的歹徒發現,前面一個拐彎處的欄桿被撞開一條大缺口,鋼制欄桿向峽谷方向卷曲著。

  歹徒停下車下來查看,從缺口向下望去一輛轎車翻在谷底。由於佩帶瞭夜視眼鏡,歹徒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峽谷下面那輛就是安泉駕駛的寶萊加長型。

  「嘿嘿!」臉上有十字刀疤的歹徒道:「沒想到他們會把車開到那下面去,我看他們是被我們追怕瞭,幹脆自己瞭結瞭。」

  眾歹徒附和道:「媽的,我們追瞭這麼久,沒想到他們卻不給我們機會殺他們。」隨後眾歹徒哈哈大笑起來。

  強尼環顧四周,謹慎地觀察周圍的情況,「別高興得太早,你們又不是沒看到,安泉的駕駛技術有多高,你們認為她會忠這種簡單的車禍嗎?」強尼說道。

  十字刀疤說道:「老大,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沒有掉下峽谷,可那明明就是他們開的車呀!」說著他還望望前面曲折的彎道,臉上滿是驚疑的表情:眼前的彎道呈n字形,道路極其狹窄,再加上安泉車速極快,在這裡掉下懸崖一點也不奇怪。

  「是啊!老大,我看是你多疑瞭,他們肯定己經摔死瞭,你看這裡彎道這麼險,他們車速又那麼快。」眾歹徒附和道。

  「你們知道什麼!剛剛這樣的彎道多瞭,他們怎麼偏偏就在這裡掉下去瞭,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你們看看前面,一路上到處都是峭壁可是這裡卻有平緩的山坡,你們認為他們在這裡出事是巧合嗎?」強尼情緒激動地說道,顯然他對這些愚蠢的手下很不滿意。

  十字刀疤拍拍腦門,恍然大悟道:「哦!老大,你是說掉到懸崖下的隻有汽車,他們其實己經跑到山上去瞭。」

  「嗯!」強尼點點頭道:「看來你小子還不算太笨,大傢都到山上給我搜,他們一定還設跑多遠。」

  沒過多久,托馬斯管傢駕駛著黑色寶馬出現在蜿蜒曲折的小路上,剛拐過一個彎,突然發現前面有幾輛吉普車橫亙在路上,托馬斯管傢急踩剎車,汽車在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剎車痕跡,寶馬在就要撞上吉普之際停瞭下來。

  托馬斯管傢舒瞭一口氣,正暗自慶幸,後面一輛藍色奔馳己然撞瞭過來,幾輛吉普車紛紛被撞下峽谷。托馬斯管傢的黑色寶馬有三分之一己經懸在半空,險些就掉瞭下去。

  托馬斯管傢被撞瞭個七葷八素,搖搖頭清醒瞭一下,發現車子尾部己經懸空瞭。他小心冀翼地推開車門,平靜一下心情,深呼吸兩口,雙腿一齊用力,奮力向前一跳,穩穩落在公路上,而那寶馬隨著他的跳出,晃瞭兩晃,徑直掉下峽谷。

  托馬斯管傢抹抹頭上的冷戶,站在公路上向峽谷一望,頓時倒吸瞭一口冷氣,峽谷裡除瞭寶馬和四輛吉普外,還有一輛寶萊加長型。

  正驚疑之間,看看周圍的環境,托馬斯管傢似乎想到瞭什麼,臉上的表情又緩和瞭不少。

  突然他感到背後有一股異樣的凜冽氣息,回頭一看,一個黑衣勁裝的男托馬斯管傢定睛一看,那人仿佛是雷蒙警官,除瞭沒穿警服之外,無論身材長相都與雷蒙如出一轍,不過從這個人身上卻可以感覺到一股獨特的氣息,這是托馬斯管傢從雷蒙身上不曾感覺到的。

  「你是雷蒙警官?」托馬斯管傢驚訝地問道。

  「你可以這樣叫我,但是我更希望你能夠叫我『修羅』。」黑衣人冷冷道。

  「原來雷蒙警官就是傳說的『修羅』,那你潛入康卡葡萄莊園究竟有什麼日的?難道是想謀害迪梅特拉夫人嗎?」托馬斯管傢顫聲道,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哈哈」「修羅」狂笑兩聲道:「謀害迪梅特拉夫人?我有理由去謀害她嗎?要是我真要殺她,就算她有九條命也不夠我殺的!」

  托馬斯管傢身體有些顫抖,臉色更加難看,有氣無力地道:「那你究竟有什麼目的?難道你到康卡葡萄莊園真是來保護夫人嗎?」

  「我到康卡葡萄莊園是來殺人的,你要知道我可是職業殺手,有人委托我殺人,所以我就來瞭。」「修羅」面無表情,冷冷道。

  「還說不是來謀害迪梅特拉夫人,你明明就是沖著迪梅特拉夫人來的!」托馬斯管傢的聲音幾近悲鳴。

  「修羅」眉毛一橫,大聲喝道:「好瞭!別在我面前裝蒜瞭,托馬斯,你的底細我很清楚,那晚和安泉交手的黑衣人就是你吧!我老」實告訴你,我的目標是安泉,不過現在我又對你也很感興趣。」

  「呵呵!」托馬斯管傢輕笑兩聲道:「早就聽說你『修羅』的大名,你到康卡葡萄莊園多半是看中瞭安泉的身手,許久沒有對手手癢瞭是嗎?」此時的托馬斯管傢滿臉剛毅,意氣勃發,與平時相比簡直判若兩人,與剛才的窩囊樣比起來更是有天壤之別。

  「哈哈!看來托馬斯先生很明白這種感受嘛!怪不得那晚會和安泉動上手。」「修羅」爽朗地笑道。

  「這麼說來,那晚是你手下留情瞭,我是不是應該要感謝你?」托馬斯管傢調侃道,不過從他語氣裡卻透出一絲不屑。

  「呵呵!那晚我的確是手下留情瞭,我怎麼舍得讓你死在槍口之下,不過你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自己,我是看中瞭你的身手,不過我有一點不明白,像你這樣的人物為什麼甘心做一個管傢?」「修羅」語氣輕狂,頗有居高臨下之意。

  托馬斯淡然一笑,緩緩道:「那你認為我這樣的人應該怎麼樣?是像你一樣去做殺手呢?還是像安泉一樣去做保鏢?」托馬斯語氣溫和,不卑不亢。

  「呵呵!你別誤會,我隻是好奇罷瞭,那麼是不是可以賞個臉和我過兩招?」「修羅」微笑著說道。

  「過兩招是可以,不過在這之前你可不可以再回答我一個問題?」托馬斯管傢頓瞭一下,見「修羅」眉毛一挑,便繼續說道:「我想知道,既然你的目標是安泉,為什麼你遲遲沒有動手?我想要是你想下手一定有很多機會?」面對全球第一的殺手,他仍然十分冷靜。甚至還有一些不屑。

  「你看到過貓捉老鼠嗎?玩這個遊戲要慢慢來,不然就沒有樂趣瞭。」「修羅」兩眼放光,饒有興趣地說道。

  「貓捉老鼠固然有趣,但是究竟誰是老鼠還不一定呢!」托馬斯眉毛一揚,語氣裡帶著三分不屑七分調侃。

  「修羅」聞言也不生氣,隻是淡淡道:「那我們開始吧!」說話間身影一閃,瞬間到瞭托馬斯近前,反手一抓直向托馬斯脖項而來,其勢迅捷無比。

  「老大,他們肯定往這邊跑瞭。」一個歹徒發現地上灌術有被踩過的痕跡。而且好些小樹枝條也被折斷瞭。

  強尼著著四周,這裡樹木蔥鬱,灌木叢生,山勢雖不算陡峭,但溝壑石塊頗多,也就隻有樹枝斷折處比較平坦便於人行,「嗯!說得沒錯,大傢給我迫,一定要把那兩個人給我幹掉。」強尼命令道。

  再說安泉這邊。當他駕駛汽車甩開歹徒一段距離,到達n字形拐彎處時,觀察瞭下四周的環境,打定主意後扶著迪梅特拉夫人下瞭汽車,運用氣功推著汽車撞斷防護欄,使其沖進峽谷,然後帶著迪梅特拉夫人在山上徒步行走。

  安泉故意在路上留下痕跡,一邊往山上走一邊尋找藏身之處,大約走瞭半個小時,一塊巨大的巖石出現在兩人面前。

  安泉悄聲道:「迪梅特拉夫人,現在你躲到巨石後面,不管外面發生什麼情況你都不要出來,也不要出聲。」說完話攙扶著迪梅特拉夫人朝巨石後面走去。

  迪梅特拉夫人偷偷望瞭安泉一眼,眼神中又是柔情又是感激,這段時間以來,要是沒有安泉自己真不知道要怎麼活下去。

  來到巨石後面,安泉脫下外套墊在地上讓迪梅特拉夫人坐在上面休息。看到安泉的舉動,迪梅特拉夫人眼眶一熱,眼淚險些流瞭下來。安泉隱藏好迪梅特拉夫人之後,又往山下走數十米,隱藏在一顆大樹後面。

  雖然一路上有實泉攙扶,可是從出莊園到這裡,一路上汽車顛簸,現在又走瞭半個多小時山路,迪梅特拉夫人早以體力不支,現在靠在巨石上氣喘籲籲。

  安泉藏到大樹後面大約五分鐘,就聽到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安泉凝神靜氣,右手緊握裝有麻醉彈的PPM手槍,左手五枚飛針蓄勢待發。

  片刻之後,二十個歹徒的身影已然出現在安泉的視線中。山石橫亙,灌木叢生,這二十個歹徒正艱難地向上攀爬。

  突然,毫無預兆的,十個歹徒轟然倒地,慌亂中餘下的歹徒紛紛舉槍想要射擊。誰知,剛將槍舉起來,便又有五個歹徒齊齊慘叫,手中槍械全部落地,握住右手痛苦不已。

  乘下的五人猛然一驚,還來不及反應便齊齊悶哼一聲,四個歹徒立時應聲倒地,隻見強尼身影一閃躲到樹後。

  原來就在剛剛一瞬間,安泉先連開十槍打倒十個,隨後左手五枚飛針急射,分別擊中五人右手手腕,接著又是五槍,分別射向餘下的歹徒,除瞭強尼躲避及時,其餘四天全部中槍倒地,這一切動作安泉隻花瞭五秒不到。

  被飛針射中的歹徒正呻吟間,安泉又連開五槍,頓時呻吟之聲剎停,周圍又恢復瞭安靜。

  強尼躲在樹後喘息不己,畢竟十九個手下瞬間被全部千掉,這是強尼未曾想到過的,現在恐懼兩個字占據瞭他的大腦,隨即憤怒的火焰又湧上心頭。強尼不顧一切地從樹後沖出,瘋狂地向安泉所在的方向射擊。

  安泉迫幹對方的火力隻能躲在樹後靜等時機,在強尼一陣掃射之後的空隙,安泉將一枚飛針急射而出。強尼右腿一軟半蹲下去,安泉緊接著又是一槍,強尼眉心中槍頓時倒地。

  「啊!」的一聲驚呼,安泉尋聲望去,槍口也早己經瞄瞭過去,不過安泉沒有立刻開槍,因為那人己經丟槍舉手做投降狀,而且全身還瑟瑟發抖。看樣子是沒有什麼攻擊力的。

  本來保鏢不應該輕視任何一個敵人,即使對方看起來沒什麼攻擊力,不過安泉還是慢慢靠近那個人。這倒不是認為他沒有攻擊力,而是安泉對自己很有信心,在這種情況下,隻要對方有異常舉動,安泉有把握在零點一秒內將其解決。走得近瞭,安泉看到面前站著的是一個臉上有十字刀疤的壯漢。

  十字刀疤戴著夜視眼睛,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安泉戴著一副黑色墨鏡(其實這是一副多功能太陽鏡,她可以作為安泉手腕上微電腦的顯示屏,在夜間它就是一副朝清晰的視眼鏡),冰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大俠,大哥,你饒瞭我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中間還有老婆要養…我要是死瞭我一傢人就會餓死,就連我傢的小狗……」十字刀疤開始滔滔不絕地討起饒來。

  安泉聽到這些話總覺得很熟悉,思量片刻恍然大悟,看來這個十字刀疤是武俠片看多瞭。這個時代中國武俠在地球上已經占據瞭主導地位,那些什麼美國大片已經沒辦法和中國武俠劇相比。隨著武俠電影的普及,看武俠小說的老外也越來越多,而且有很多人不滿足翻譯後武俠書,紛紛開始學中文。安泉想到這裡心裡一陣驕傲,臉上的表情也緩和瞭許多,畢竟看到中國文化得到弘揚,任何一個中國人都會感到自豪。

  「喂,你喜歡著武俠片嗎?」安泉突然冒出一句,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問。

  十字刀疤一愣,半晌沒有回答,他被眼前這個人的問題搞蒙瞭,在他的想象中安泉現在應該把自己踩在腳下,用槍指著自己的頭惡狠狠地逼問自己。而現在安泉問出的這個問題完全超出瞭他的想象。

  十字刀疤愣瞭半天才緩緩抬頭望瞭安泉一眼,當他看到安泉臉上的表情比剛才緩和瞭很多,才哆哆嗦嗦地回答道:「是,我很喜歡武俠片,而且我還喜歡看武俠小說,裡面的武功實在太帥瞭,要是我有機會學點中國武功那就太好瞭……我的夢想是行走江湖,鋤強扶弱,成為一名人人景仰的大俠。」十字刀疤越說越起勁,先前還怕得發抖,說到後面居然眉飛色舞,最後竟說起瞭中文,雖然水平不是很高,但也說得不賴。

  聽十字刀疤侃侃而談,安泉竟然聽得連連點頭,「既然你想當鋤強扶弱的大俠。那你為什麼又跟這幫人一起做瞭無恥歹徒?」安泉用中文問道。

  「沒辦法呀!被生活所逼,要知道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中間還有老婆要養……我要是死瞭我一傢人就會餓死,就連我傢的小狗……你說我不做歹徒又要怎麼生活下去?」還是那幾句話,不過這次說話用的是中文。

  「那麼你現在告訴我,到底是誰指使你們來追殺我們的?」安泉眉毛一橫,冷冷地問道。現在他終於恢復瞭正常,回歸到正題。

  十字刀疤見安泉臉色陡變,馬上又嚇得渾身發抖,結結巴巴到:「大俠,我們都是按照他的命令辦事。」說著用顫抖的手指瞭指地上的強尼然後繼續說道:「大俠,我就知道這些,你就饒瞭我吧要知道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中間還有老婆要養……我要是死瞭我一傢人就會餓死,就連我傢的小狗……」

  「好!我姑且相信你。」說完安泉摳下瞭扳機。

  「大俠,你不是說相信我嗎?為什麼還……」話沒說完十字刀疤己然倒地。

  「這是麻醉彈。」甩下這句話安泉便欲轉身朝巨石走去。

  剛一轉身,安泉就看到迪梅特拉夫人跌跌撞撞朝自己奔來……

  安泉加快腳步,迅速來到迪梅特拉夫人身前道:「我不是說過瞭嗎?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出來,你怎麼……」

  迪梅特拉夫人一把摟住安泉的腰,把臉貼在安泉胸口上,晶瑩的眼淚奪眶而出,安泉心頭一熱再也說不下去瞭。

  「你知道嗎,我有多擔心你,聽到槍響以後你遲遲沒有過來,我……我……我還以為」說到這裡,迪梅特拉夫人喉嚨硬咽,泣不成聲,再也說不下去瞭。

  「傻瓜!別哭瞭,我不是沒事嗎?」安泉柔聲勸道。從這句話你可以體會到什麼叫鐵漢柔情。

  迪梅特拉夫止住哭聲,抽泣著抬起頭,看瞭看安泉的臉,當看到他眼角的淚珠時迪梅特拉夫人笑瞭,帶著眼淚的歡笑是那麼動人,那麼甜美。

  安泉呆呆地望著迪梅特拉夫人,為她的美麗而深深陶醉瞭。他看到瞭她美麗背後同樣美麗的心靈,片刻之後他慧心一笑,把她摟得更緊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