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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雲開

  保鏢守則第一百四十五條第二款:

  一名保鏢沒有任何理由拒絕當事人的正當要求。即便要求很難做到,但隻要要求符合保護協議的范圍,那麼保鏢都應當努力去執行好。

  安吉爾風風火火地回到瞭別墅,一腳把門踢開。看起來文靜的金發美女,緊張起來比惡魔好不瞭多少,因此不論是神態還是表情,都讓對安吉爾不太瞭解的方綺等人大為緊張。

  膽子稍大一些,至少敢用槍頂住蔣婉盈後腦勺的夏依依,看著正在大廳裡左右觀察的安吉爾,考慮瞭一下才問道:“安……安吉爾小姐,請問你是在找安安嗎?”

  一句話讓原本想上樓揪人的安吉爾打消瞭原來的主意。想到再過一陣子自己就要到中國去發展甚至定居,安吉爾覺得有必要與眼前的幾位美女搞好些關系,至少不能太過肆意和隨便。因此安吉爾放松自己的精神,跟夏依依等人坐到瞭一起,開始瞭一個月後被方綺稱之為“惡魔一般”的交談。

  “依依姐!”安吉爾一張嘴就讓夏依依渾身發麻。因為一句本來就很嗲的上海話,從一名金發美女的嘴裡吐瞭出來,這本身就是一個略微有些詭異的事情,而接下來的話更讓依依覺得有股寒流從腳跟一直竄到天靈蓋,隻聽安吉爾說道:“方姐,婉盈姐,你們有沒有看到安泉和飛凌妹妹啊?”

  另外兩個女人跟夏依依一樣,感到頭皮發麻,對視一眼後,最有這類經驗的方綺答道:“飛凌估計是著涼瞭,所以是上樓休息,剛把安泉叫上去不久,現在安泉還沒下來……”這時的安泉則正在努力開墾飛凌的處女地,畢竟任何女人的第一次都要相對辛苦一些,而安泉相對較大的工具,也隻會讓開墾的工作變得更加辛苦。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他們還沒回來呢!”看起來蔣婉盈似乎是聽不懂上海話的,因此安吉爾迅速把上海話換成瞭標準的普通話,續道:“那我就不上去打攪飛凌妹妹的休息瞭,三位姐姐在聊什麼呢?我也加入好不好?”

  對於這樣的話,方綺當然不好回答,於是夏依依隻好勉為其難地答道:“安吉爾小姐願意陪我們幾個人聊天,當然好瞭!”

  聽到這樣的認可,安吉爾很開心,不過她迅速糾正道:“依依姐,不要叫我安吉爾小姐,這樣叫得多生份啊,叫我吉爾就行瞭!”

  “吉爾?為什麼叫吉爾呢?”蔣婉盈在安吉爾進來後第一次說話,這位原本有些潑辣美女的潑辣氣勢似乎跟她的處女之曲一樣,在安泉的占有下,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平時難得一見的溫柔性格,幸好這樣的變化,在幾個月後她回國的時候,已經不再有瞭。

  方綺也覺得很奇怪,說道:“吉爾是什麼意思?”

  安吉爾笑瞭起來,很認真地解釋道:“因為我叫安吉爾嘛!我跟泉哥哥一樣,姓安,叫吉爾,按照中國人的習慣,當然應當叫我吉爾!”

  於是另外三個人終於明白過來,不約而同地開始大笑,其中夏依依笑得最大聲,一邊笑一邊揉肚子,說道:“安吉爾妹妹,你還真有趣。你的名字是叫安吉爾,並不是姓安名吉爾,而且不管怎麼樣,一個女孩子叫吉爾這樣的名字,也還是非常奇怪的!”

  安吉爾嘟起嘴,不滿地說道:“怎麼會奇怪呢?不是有很多香港人名字叫什麼張彼得李漢斯的嗎?叫安吉爾有什麼奇怪的?”

  方綺收住笑意,理所當然地認定眼前這個有著北歐血統的美女中文水平還沒到傢,解釋道:“不是這個意思,安這個姓在中國確實不少見,安泉就是例子,但你的英文名應當是ANGEL吧?翻譯成中文就是天使的意思,如果你真的要改名字,可以叫天使,而不是叫什麼吉爾。把一個詞拆開來,相信你也不會願意叫‘GLE’這樣古怪的英文名吧?”

  安吉爾把手伸近自己的隨身小包裡,片刻後拿出瞭一張最新版防偽的中國身份證,遞到瞭方綺手裡,說道:“我不騙你們啊,我是真的姓安,名字叫吉爾。而且吉爾這個名字有什麼好奇怪的呢?我覺得很正常啊!”

  方綺看瞭一眼手裡的身份證,雖然近十年來,特別是中國戶籍制度改革後,越來越多的外國人願意擁有一個合法的中國戶籍身份;但真正看到一個金發藍眼的北歐女子拿著中國身份證時,方綺還是驚訝瞭一小會,才把身份證遞給瞭身邊的蔣婉盈,然後再傳到瞭夏依依的手裡。轉瞭一圈後,身份證回到瞭安吉爾手中,三人再也不好對安吉爾的名字說什麼瞭,因為身份證已經說明瞭一切。

  於是,等到夏依依等人再次說話時,稱呼已經改成瞭:“吉爾妹妹,你喜歡用哪種牌子的香水和皮包啊?”

  當然,在方綺等沒有太多經驗的人不知不覺中,安吉爾也用討論自己名字這樣一個小技巧,化解瞭她與三女之間的陌生感和因為外形差異而帶來的隔閡,迅速變成瞭最親密的同性朋友,甚至夏依依還時不時地用上海話跟安吉爾拉幾句傢常。

  十個小時後,夏依依已經邀請安吉爾有時間到她傢裡去做客瞭,而蔣婉盈這個在歐洲長大的中國人也開始佩服安吉爾的中文水平;至少對中國古代詩詞的瞭解,她是絕對比不上安吉爾的,連“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這樣的木蘭詩安吉爾都能朗朗上口,中文水平可見一般。

  而不知不覺中,方綺、夏依依和蔣婉盈的各類信息,也被安吉爾套瞭個遍。幸好蔣婉盈也算是半個有心人,涉及到具體的龍盟內部事務以及訓練內容之類的東西,沒有被小心謹慎的安吉爾套出,至於其他的東西就好說瞭。因為現在安吉爾很清楚夏依依喜歡裸睡,而且通常不關窗戶,方綺最怕老鼠,而且不吃南瓜,理由是會發胖,而蔣婉盈的第一次則交給瞭安泉,而且是在安泉半醉半醒之間被占有瞭。

  至於安吉爾本人的消息,在總共歷時一小時二十七分鐘的聊天結束後,方綺、夏依依和蔣婉盈三女一起回憶,發現除瞭知道這位安吉爾小姐姓安名吉爾之外,其他確實是一無所知。於是看著安吉爾上樓的身影,方綺非常鬱悶,夏依依非常愉快,而蔣婉盈的眼裡則浮現瞭謹慎和疑惑。

  花瞭很多時間來套關系的安吉爾當然沒有理會三個女人對她的看法,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到瞭,現在她最想做的事情,是把上瞭樓就再也沒下來過的安泉抓出來,告訴安泉重生組織最主要的頭目逃脫這個消息。

  當安吉爾在樓下忽悠方綺等人時,安泉卻正在飛凌的床上努力工作,滿足飛凌身心要求的同時,也引導沒有經驗的飛凌體會男女性愛帶來的快樂,當然,在飛凌高潮來臨的時候,安泉適時地停止瞭自己的索求。雖然對自己的軀體不太好,但對初承恩澤的飛凌來說,安泉這樣的行為卻讓她更加感動起來。

  “安,你真好!”把自己整個人縮進安泉的懷裡,飛凌體會著安泉仍然堅挺的下體帶給她的壓迫感。之前下體裂開一般的疼痛,早已因為安泉小心的呵斥和引導而變成瞭甜蜜的代名詞;而安泉在她高潮後的溫柔愛撫,更是讓她感受到瞭女性最難從男人身上感受到的溫馨。

  安泉慢慢控制自己的心神,下體逐漸軟化下來。雖然箭在弦上卻發不出來的痛苦讓安泉感到很窩火,但畢竟對手是沒有經驗的飛凌,用在夏依依和邵英齊身上的手法,當然不能在飛凌身上嘗試;讓飛凌用手或用口協助泄火的行為,當然也不敢說出來,至於唱後庭花之類的途徑,安泉隻是聽說有,倒還不曾嘗試過,因此在這樣的情況下,安泉隻有緊摟住懷裡的麗人,小心地用談話來分散自己的註意力。

  “凌兒,在想什麼呢?”安泉姿勢很標準地將雙手放在飛凌的玉女峰上,當然不敢再進行挑逗,而隻是張開手溫柔地包裹住,感受飛凌細嫩肌膚的同時,也間接促進乳房的發育和成長。

  “在想你!”飛凌溫柔地答道,累瞭整晚又吹瞭不少冷風的飛凌其實很困瞭,隻是舍不得這種溫馨氣氛,才強打起精神來陪安泉說話,回答問題當然非常的簡單直接。

  “想我什麼呢?”完全沒有得到任何方面滿足的安泉,還一直在擔心安吉爾參與的對重生組織的圍剿上,加上李國強的忽然出現,以及對鄧先身份的猜測,這些都讓安泉的精神沒辦法松懈下來,更不要說入睡。

  “想你為什麼會這麼壞,睡在人傢的床上占人傢的便宜。”剛剛經歷瞭第一次性愛高潮的飛凌,將十九歲情竇初開少女的小女兒神態發揮得淋漓盡致。

  安泉微微一笑,忽然想起一件事,趁機問道:“凌兒,你到歐洲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目的?能說給我聽嗎?”

  飛凌已經昏昏欲睡瞭,在性愛中得到過度滿足的女人原本就很容易入睡,加上飛凌本來就已經非常的疲倦,於是有些迷糊地回答瞭一句讓安泉滿意的話語後,飛凌在安泉的懷裡沉沉睡去:“有,不過……不能說給你聽!可以告訴你……跟科技交換有……關系。”

  安泉摟著臉上笑容未褪的飛凌,慢慢地將手從飛凌的身下抽瞭出來,小心地讓飛凌獨自睡好後,安泉穿好衣服,正要開門離開,樓下已經傳來瞭安吉爾上樓的聲音,迅速一個閃身出瞭飛凌的房間,安泉站在走道中間,安吉爾的目光正好與安泉對視。

  離飛凌暫住的這棟別墅不遠處的山腰,那棟古堡式的建築物裡,大火仍然在猛烈地燒著。重生組織傳說中的總部,在突擊隊員的突然打擊下,成員大多被擊斃或俘虜,不多的幾名高層人員點燃瞭他們口中的聖火,在火光的照耀下,應當是頭領的白衣人消失在黑暗中,而其他人則葬身火海。

  由於是深夜,加上古堡處在半山腰的位置,烈火在寒風的鼓動下肆虐,突擊隊員沒有足夠的滅火設備下,隻能選擇瞭撤退,幸好俘獲的一百七十餘名重生教的高級成員,以及兩名核心成員,已經足夠突擊隊員向上面交差瞭,而在火光的籠罩下,突擊隊員們似乎還能夠聽到火海裡傳來的吟唱聖詩的聲音,雖然中間偶爾夾雜瞭一些慘叫,但吟唱的聲音自始至終沒有停止過。

  而在山頂的一個隱秘處,一名白衣男人眼中閃爍著妖異的神采,一邊看著山腰的大火,一邊卻喃喃念著沒人能夠聽懂的類似咒文的東西。直到大火被緊急調來的消防隊員撲滅,才停瞭下來,帶著仇恨和無奈穿上瞭一套簡單的個人飛行裝置,消失在瞭夜空中。

  而同一時間,從倫敦老城區的那座舊教堂裡出來的一百多個人,都被倫敦警方從傢裡抓獲。因為一張記錄著晚上教堂血案和一百餘人詳細地址信息的資料,被人直接傳到瞭倫敦警察局的內部網路裡。雖然是平安夜,但值班警員不敢有任何的遲疑,直接一個電話打給瞭上司,然後在簡單的幾個命令後,星夜展開抓捕行動,讓整個倫敦的平安夜,被警笛聲塞滿。而倫敦老城區,則第一次在夜晚被各種各樣的直升機探照燈照亮。

  一場浩大的圍捕活動,悄然落下帷幕,而迎接倫敦的,似乎就是聖誕節溫暖的艷陽。

  在安泉的房間裡,安吉爾詳細講述瞭圍剿行動的細節。雖然她也是半路就逃瞭出來,沒有參加那種隻有用“血腥屠殺”才能形容的戰鬥,但相比一直陪在飛凌身邊的安泉以及一直負責確保飛凌安全的杜飛勒來說,三個事前有約的人裡面,隻有安吉爾最瞭解戰局。

  “泉,你覺得今後局勢會怎麼發展?”簡單說完瞭情況,又瞭解瞭安泉這邊的狀況後,安吉爾問道。

  “不知道!”欲火還沒有完全被澆滅的安泉,恢復到瞭平時的心態和性格,簡短地評論道:“倫敦應當會太平一陣子,杜飛勒可以放假瞭!”

  “我並不這樣認為!”安吉爾說道:“今天圍剿的那棟古堡,怎麼看也不應當是重生的總部。不但沒有任何祭典用的器具,甚至連關押被綁架少女的房間也顯得簡陋,我寧可相信那裡是他們組織的一個中轉站;加上今天逃瞭一個似乎是最核心的人,我想事情還沒有結束,以後英國人應當還有得忙。”

  安泉並不想跟安吉爾討論這個事情。對安泉來說,之前關心重生這個組織,隻不過是因為重生有可能對飛凌的安全產生影響罷瞭,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重生對飛凌再沒有影響,因此安泉很快把重生丟在瞭一邊,關心起其他的事情來。

  “為什麼今天會有這麼多人跟蹤飛凌?”安泉轉移瞭話題,不再討論那個邪教組織。

  “具體的還不清楚,不過應當跟飛凌身上的某件物品有關。似乎飛凌到歐洲來,並不是簡單地巡回演出或者是做吸引重生出來活動的誘餌,還應當有其他的任務。”安吉爾說道:“剛才我見過杜大哥,似乎除瞭你和龍盟以外,還有國內的龍組也派瞭人保護飛凌,那個人應當就是滬東影視的記者鄧先。”

  安泉臉上神情沒有變化,雖然聽到“龍組”這個詞的時候,安泉略微有些驚訝,但對於鄧先的新身份,安泉並沒有太放在心上;而龍組也不過是一個國有組織罷瞭,在安泉眼裡,比起他之前所在的中南海專職保安衛隊,遠有所不及。

  考慮瞭一下,安泉淡淡道:“剛才飛凌說夢話,似乎跟科技交換有關,你有更多的線索嗎?”

  “科技交換?”安吉爾皺眉的神態非常的誘人,讓沒有得到滿足的安泉有種自然而然的沖動,幸好安吉爾很快恢復瞭常態,說道:“不是很瞭解,明天找找杜大哥吧,或許他會有其他的消息。”

  “好!”安泉簡單地說道:“我元旦前會陪飛凌回國,今年應當再沒有任務瞭吧?”

  “很難說!”安吉爾調皮地說道:“說不定我又找一個大美女來讓你保護,還讓你保護她到床上去,甚至連身邊的美女都不放過。”

  安泉沒有理會安吉爾的調笑,淡淡問道:“你之前說要到亞洲去,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安吉爾對安泉這樣的問話很不開心,嘟著嘴說道:“不是亞洲,而是中國,更明確點說是上海!我都有上海的身份證瞭,而且我的名字就是叫安吉爾,上次就跟你說過啦!我跟上海的一傢模特兒公司簽瞭兩個服裝季的合約,等開春的時候,我就會到上海來找你的!”

  或許從安吉爾這番話中聽出瞭一些少女的語氣,安泉終於露出瞭笑容,說道:“小傻瓜,在歐洲發展得好好的,還有大使保全公司要你照顧,跑到上海去做什麼?”

  安吉爾甜甜一笑,小女孩的神態更加明顯地說道:“我就高興去上海,你管不著啦!反正到時候我會找你的,你要負責我的吃住,還要陪我逛街,還要把你在上海的兩個女朋友全部介紹給我,不然我就把你跟夜狼以前的風流韻事全部抖出來。”

  聽到安吉爾很順溜地用著成語,安泉有種說不出來的成就感。畢竟安吉爾的中文,可以說是安泉一個人教的,但對安吉爾話語中的威脅,安泉倒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有把柄在女人的手上,麻煩事當然不斷,安泉嘆瞭一口氣,結束對話地說道:“很晚瞭,快去休息吧!”

  安吉爾站起來,忽然小聲說道:“泉,我要跟你睡!”

  安泉很意外地笑瞭起來,說道:“小傻瓜,哪裡有妹妹跟哥哥睡一起的!”把安吉爾推到門外,安泉關上門,對自己激動的身體非常的不滿,特別是聽到安吉爾這句話時開始堅硬起來的分身,安泉忽然有種罪惡感。

  門外的安吉爾站在走廊中間,呆瞭片刻後,才用德語自言自語道:“我才不想當你的妹妹!”語氣中有著說不出的酸澀和悵然。隔瞭不三米的房間,想抓緊在歐洲的時間與安泉多歡愛幾次的夏依依半開著門,正好聽到瞭安吉爾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