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可卿篇

  放學瞭!寶玉從教室裡沖出來,順著斜坡飛快地跑下去。耳邊的風呼呼叫,感覺整個人就要飛起來。秦鐘緊跟在身側,書包“啪啪”響,拍打著他的背胯,始終見著半個藍袖子手臂,在旁邊一擺一晃。

  到瞭平地,兩人剎不住腳,村裡的雞鴨鵝狗和小孩滿街驚跑。終於到瞭十字街口,寶玉慢下來,胸口發悶,眼前發黑,卻硬挺著,氣喘籲籲道:“我贏瞭!”

  秦鐘整張臉兒發紅,喘著氣,說不出話。

  兩人到瞭秦鐘傢,老遠,見屋前的土坪上,鋪瞭一張大竹席,席子上,秦鐘的姐姐可卿脫瞭鞋,穿著襪,半蹲著,往上鋪一張圓圓的薄面片。那是這一帶農傢點心,淀粉做的,摻著藕粉,曬幹瞭,掰碎,在鍋裡的熱沙中一炒,出來一塊塊酥脆的面卷,拿來招待客人。小孩則常裝瞭一口袋,滿足饞得不行的嘴巴。

  兩人歡呼一聲,往廚房裡跑。這東西吃多瞭,便不稀罕。倒是出鍋時熱熱濕濕的吃,很可口。

  鍋裡的一張薄片正好瞭,秦鐘的母親用筷子在蒸鍋裡一轉,揭起一張,覆在大鐵勺背面上。秦鐘毛手毛腳的,就去抓,被他母親一支筷子敲在手背:“饞鬼!就知道吃!這是好的。”說完,笑吟吟的從旁邊一堆破損的面片裡,先盛瞭一碗給寶玉,也給秦鐘盛瞭一碗:“吃瞭一碗,就要幹活!”

  寶玉和秦鐘一邊往嘴裡扒,一邊連連點頭。小孩子喜歡幹這活,舉著大鐵勺,送到外邊曬席上,讓人小心翼翼揭下瞭,又跑回來。送進送出的,中途乘人不註意,便撕下一塊偷吃,別提多美瞭。

  陽光下,可卿穿著花佈薄衫,等著呢。寶玉舉著大鐵勺來瞭。

  “怎麼缺瞭一角?”可卿瞇著眼,笑嘻嘻的瞟著寶玉。大鐵勺上,十分明顯的缺瞭一大塊。寶玉後悔撕得太多瞭,不好意思地笑。

  可卿卻自己撕瞭一塊,放到嘴裡,紅紅的唇在動:“反正都破瞭,就吃瞭吧。”又撕瞭一塊,塞在寶玉嘴裡,寶玉分不清哪是面片,哪是可卿嫩嫩的手指,一起含瞭。結果一隻手指摳在嘴裡,舌頭舔得有些發麻。

  秦鐘看見瞭:“好呀,你們倆偷吃!”可卿抽出手,也撕瞭一塊給他,就沒聲瞭。

  寶玉看見可卿胸前衣扣露瞭一隙,白白的,沒有吱聲。可卿拍瞭拍他的頭:“小鬼,好吃嗎?可不許再偷吃瞭哦。”她的衣袖好寬,腋下有淡淡的毛,寶玉看瞭還想再看,可卿卻把手放下瞭。

  寶玉喜歡在席子上,幹幹凈凈的,面前鋪開瞭一個一個薄面片,讓人高興。可卿就在身旁蹲著,鼻子上冒著細汗,白襪子上邊的腿,又白又嫩,屁股繃得緊緊的,往後尖出。寶玉想起秦鐘一次跟他說的:“好大好白喲!”

  秦鐘一直跟姐姐同睡,可卿小便時,就被他偷看到瞭。其實可卿很瘦弱,屁股比許多女人都要小,怎麼會“又大又白呢”?寶玉現在卻發現瞭,確實不小!雖然腰很細,但那很細的地方一到瞭屁股,卻一下往兩邊寬出,葫蘆似的,沉甸甸全在後頭。

  怎麼會這樣呢?寶玉想不通。可卿鋪好一張薄面片,頓瞭頓身子,直腰站起來,胸前衣扣處,折瞭一下,露出更多的肉,白鼓鼓的,是奶子嗎?寶玉心怦怦的跳,眼睛移不開,被可卿發覺瞭。低頭往胸前一看,本來太陽曬得暈紅的臉兒更紅瞭,對寶玉說:“哼!小鬼!――――”寶玉早一溜的拿著鐵勺跑開瞭。

  再來時,可卿揪寶玉的耳朵:“你說,剛才看到瞭什麼沒有?”臉頰如醉,神情怪怪的。

  寶玉哭喪著臉:“真的什麼也沒看到!”

  可卿說:“哼!騙人!”手揪著他耳朵不放。秦鐘出來瞭,可卿輕聲說:“以後再找你算帳!”手就放下瞭。

  秦鐘直呆呆的說:“寶玉又偷吃瞭嗎?”見兩個人都沒吭聲,手上就撕瞭一塊:“那我也吃。”

  晚上,寶玉和秦鐘一起在燈下做作業。可卿進來瞭,寶玉心怦怦跳:“她會不會找我算帳?”可卿卻繞過他們,到瞭裡屋,一會小便的聲音就傳過來。秦鐘將書一放,拉著寶玉的手:“快來!”兩人湊到裡屋門邊,探瞭半個頭進去。可卿已經完瞭,正站起來,寶玉隻看到白白的一閃,就被褲子遮住瞭。可卿的手停在腰旁,系著褲帶,腰胯提起些,奶子往前聳,樣子好誘人。

  兩人做瞭個鬼臉,躡手躡腳的走回來。秦鐘輕聲問:“大不大?”

  寶玉搖頭:“沒看清。”

  秦鐘遺憾地說:“她這次太快啦。”

  寶玉點點頭,往裡屋看瞭一眼,可卿就站在門口,嚇瞭一跳,忙低頭寫作業。可卿笑吟吟地走過來:“喲,好認真呀,讓我看看你們的作業。”

  四隻小手幾乎同時蓋在本子上,可卿笑得腰肢亂擺:“好稀罕麼!人傢還不愛看呢!”

  秦鐘說:“姐,別笑磕過去瞭!”村裡的老頭賈郝就是在前年笑磕過氣,突然死的。

  可卿扭著腰,挨上前,說:“看我撕你的嘴!”隔著寶玉去抓秦鐘,秦鐘歪開身,腦袋遠遠的躲開。可卿往前探,整個身子壓在寶玉背上,奶子就在寶玉耳邊,有股說不清的淡淡香氣,寶玉隻要一轉頭,就可以叼住一個,腦袋不由就暈暈忽忽起來。

  可卿抓不著秦鐘,手收回來,卻在寶玉臉上狠狠擰瞭一把:“你也不是好貨!”

  寶玉知道她說的是中午的事,紅著臉不敢吭聲,臉上熱辣辣的疼,卻還想可卿再擰一下。

  可卿卻沒有再擰瞭,退坐在床邊,雙腿直搖晃,盯著寶玉看,臉上紅紅的,似笑非笑,沒有說話。

  寶玉不能再寫作業瞭,腦子裡亂著一團。老半天沒寫出一個字。隻看見可卿腳上的藍花佈鞋,一踢一踢的。

  晚上寶玉回去,睡不著,腦子裡塞瞭一團棉絮一樣,輕飄飄的,說不清有什麼實在東西。後來就做瞭一堆亂夢,醒來時胯下潮粘乎乎的,沒換內褲,一整天兩腿間都很不舒服。

  夏天到瞭,傢傢忙農活。寶玉在傢中是嬌慣著的,沒事,折到秦鐘傢來瞭。秦鐘一傢都到田裡收稻谷瞭,隻留一向嬌弱多病的可卿在傢曬谷子。

  寶玉卻不知秦鐘也去瞭幫忙,上下找瞭一遍,見不著人,就到秦鐘房裡來。

  屋裡也靜悄悄的,好像沒人,門卻開著,寶玉到瞭裡屋,見床上躺著一人,心裡笑:“好小子,還午睡呢!”

  悄悄走近,就要弄他。手伸到臉旁,卻呆住瞭,原來不是秦鐘而是他姐姐可卿。

  她睡得很酣,仰躺著,細細的噴著呼吸。因是大熱天,一張臉兒,兩頰醉紅,鼻尖滲著細汗,十分嬌艷動人。沒蓋被子,手腳伸開,褲帶處漏瞭一截肚皮,白白的,鼓鼓的,下邊,薄褲摺疊,兩腿交匯處微微墳起。

  寶玉心怦怦亂跳,嗓子眼發幹。秦鐘曾給他說過,女孩那兒是:兩邊隆隆突,中間一條槽。估計也是偷看的他姐姐吧?

  空氣越來越熱,外頭樓下的聲音傳來,遠遠的、零零碎碎的一兩聲,越發顯得這屋裡靜悄悄。寶玉渾身燥熱,走到屋外看瞭看,太陽刺眼,路面上不見人影,一顆心止不住狂跳起來。關瞭門,輕手輕腳的回到裡屋,可卿還是那個姿勢,睡得很香。腰旁的褲帶打著松結,似乎很容易就解開。

  寶玉膽子大瞭些,屏著呼吸,一邊偷看著可卿臉上動靜,一邊悄悄解她的褲帶,老半天,不知道怎麼弄,褲帶竟變成瞭死結。寶玉急瞭,不再去看可卿,低下頭專心解褲帶,好不容易解開瞭,寶玉卻發現無法把褲子剝下來,除非抬高可卿的屁股。可卿會不會被弄醒?

  寶玉喘著粗氣,心頭已快發瘋瞭,湊近可卿臉旁一看,沒什麼動靜,手就伸到她腰背上,抬高瞭,去脫她褲子。

  可卿的呼吸聲忽然停瞭一下,寶玉嚇瞭一跳,往她臉上看去,見她神色一切如常,稍稍放下心來。直等到可卿又開始瞭呼吸聲,才繼續把她褲子褪到腿彎,雪白的腿兒露出來瞭,底下還有薄薄羞羞的褲衩,寶玉的心又開始忍不住狂跳,先從褲衩兩邊撥開看,除瞭鼓著的白肉,什麼也看不清。

  寶玉這時已把可卿看作死人一樣,什麼也不管瞭,拉著褲衩往下扯,終於全部露出來,可卿兩腿間光溜溜的什麼也沒穿瞭。寶玉的心已停住,看見可卿那兒清光光的,一道紅白的豎縫,縫隙靠上邊是一髻肉疙瘩兒,緊閉成一團。手指撥開,那兒如嬰兒的小嘴,柔嫩無比。

  寶玉屏著呼吸,一動也不敢動瞭。天啊,那兒既不象焦大說的一樣,是個長胡須的嘴,也不象秦鐘說的一樣,兩邊隆隆突,中間一條槽。隻象嬰兒的小嘴在睡覺。

  寶玉一時隻想盡快將那兒蓋住,手抖抖的開始把可卿褲子往上掠,快遮住時,又忍不住將嘴湊上去在那兒親瞭一下,仿佛沾上瞭尿一樣,擦瞭擦,嘴唇上留下一種怪怪的感覺。

  幫可卿穿上褲子時,卻怎麼也無法回復到跟剛才一模一樣,那兒松皺草亂,也不知可卿醒來後會不會發現?卻不管瞭,跑回傢,久久回味適才情景,心裡既緊張又興奮,又仿佛有很大收獲似的,連著幾天,一直想著這事。心裡終究發虛,很長一段時間裡,不敢再到秦鐘傢去。

  這一天,秦鐘端著飯碗,串門到寶玉傢。碗裡高高地推著香菇雞肉,寶玉母親見瞭,笑著說:“喲,你傢來客人啦?”秦鐘笑嘻嘻地往寶玉碗中撥菜。

  有人給可卿來說親瞭。寶玉到她傢時,可卿正坐在屋前的長凳上,見瞭寶玉瞟一眼,沒說話。寶玉湊上去,笑嘻嘻的逗她:“要出嫁嘍,要出嫁嘍!”可卿轉過背去,寶玉又轉到她前邊,被可卿用力推開,才發覺她心情不好,態度異常。

  寶玉吶吶的不知說什麼好,看見眼淚從可卿臉上流下來瞭,心中發慌,仿佛一切都是他惹出似的。寶玉一碰她發邊,手就被可卿死死拽住,接著就看見可卿的頭發不住顫動,終於聽到哭聲很大傳來,屋裡秦鐘的母親跑出來:“這孩子,真不象話,有什麼好哭的,誰都不是要出嫁?!”

  可卿出嫁那天,寶玉是送親的小童,端妝臺的,走在最前面,寶玉心裡模模糊糊的很難受。看著那頂轎子,紅佈遮蓋住,卻仿佛能看見可卿傷心地坐在裡面。

  可卿過年回傢時,心情卻似乎很好,常對人笑。花佈新衣裳穿著,胸脯高高鼓挺,紅唇鮮艷。

  見瞭寶玉照樣抓揪耳朵,寶玉卻覺得她跟以前不一樣,隔瞭什麼似的。她為什麼不傷心呢?她應該傷心的,寶玉想看見她傷心的樣子,卻失望瞭。

  大年初十那天,寶玉傢來瞭很多客人,就到秦鐘傢借宿。在房間裡,可卿出嫁後首次與寶玉單獨在一起。

  可卿坐在床沿,叫寶玉到跟前。寶玉笑著搖搖頭。可卿從懷裡拿出些糖果,遞給寶玉。寶玉心想:“還當我是小孩子麼?拿糖果來哄我。”不屑去接。

  可卿很失望,呆呆盯著寶玉:“寶玉,你又長高瞭!”手伸出去,終於把寶玉拉到身前。

  寶玉使勁往外掙,可卿嘆瞭口氣:“寶玉,你不喜歡姐姐瞭麼?”寶玉不忍心,就留在可卿懷裡,她胸前軟堆堆的,臉兒似乎更嬌艷瞭。

  寶玉越發長得俊秀瞭,可卿摸著他的臉,問:“寶玉,你還喜歡姐姐麼?”寶玉遲疑地點瞭點頭,可卿激動地一把將寶玉緊緊地摟在懷中,將臉貼在寶玉臉上廝摩,直到秦鐘回屋,兩人才分開。

  可卿回娘傢後,還是與秦鐘睡在一處,今晚就變成瞭三人擠一床。可卿在外側,秦鐘在中間,寶玉在裡面。可卿獨自床另一頭,腳朝著寶玉和秦鐘。

  寶玉和秦鐘說著悄悄話,可卿不幹瞭,也要聽。秦鐘說:“那你就睡過來。”可卿不願意,反叫兩人睡過去。

  兩個男孩子自尊還挺強的:“為什麼你不過來,還要我們過去?”於是不動身,兩人繼續說著話,寶玉一邊心想可卿一個人確實好寂寞呀。

  說著說著,兩人就睡著瞭。半夜,寶玉被尿憋醒,起床小便,摸黑回到床前,聽見可卿的聲音,輕輕的:“寶玉。”

  寶玉“唔”瞭一聲。可卿在黑暗中說:“你到這來,陪姐姐說話。”寶玉渾身發抖,鉆進瞭可卿身邊的被窩。軟軟的、香香的,好舒服,身子還在抖,顫聲問:“可卿姐姐你睡不著嗎?”可卿鼻間“唔”瞭一聲,手摟過來,將寶玉攬進懷中,寶玉感覺她涼涼的嘴唇碰在額頭上。

  可卿涼涼的唇又到瞭寶玉臉上,眼睛、臉頰、鼻子、最後是嘴唇。寶玉感覺她的唇好軟,呼吸好燙,手不小心碰在可卿胸脯上,就來瞭另一隻手,拉著他進瞭衣服底下,軟軟的肉團在手中。

  可卿喘著的呼吸到瞭耳邊,寶玉迷迷糊糊,手在底下亂抓。可卿的腿漸壓在瞭寶玉身上,在他耳邊細聲說:“用力!”寶玉心想:不怕疼嗎?手指就更用勁擠,可卿“嗯”的一聲,將寶玉更緊的摟著,壓得他差點喘不過氣來。

  一會兒寶玉感覺一隻手在褲腿間摸索,捉住瞭小雞雞,使勁捏弄,寶玉叫:“疼!”可卿輕瞭些,在他耳邊吃吃笑,一下咬住瞭他耳垂。

  寶玉暈頭漲腦,在她懷裡亂拱,可卿喘息聲越來越重,一下推開寶玉,解開衣扣,貼上來時已是熱蠕蠕的肉,寶玉無師自通,嘴裡含上瞭一個奶,吸著,可卿拼命將他的腦袋緊按住,嘴裡大聲喘著氣。接著又弓起身子,把長褲脫瞭,寶玉在下邊的小手碰到的全是肉。

  手一到可卿腿間,就被她兩腿緊緊夾住瞭,那裡潮熱一片―――――寶玉想起看過的那個嬰兒般的小嘴。手就想摸摸看,可卿感覺到瞭,松開瞭腿,牽著寶玉的手伸進內褲,粘乎乎的一片,寶玉嚇瞭一跳,想抽出來,卻被可卿緊緊夾住。

  同時上面的嘴也被可卿包住瞭,聽見可卿如哭如泣的呻吟傳來,摟著他不停的渾身輕扭。手背越來越濕,終於,可卿身子一抖,停下瞭,摟著寶玉漸漸睡著。

  第二天起來,秦鐘大呼小叫,說:“寶玉,你怎麼跑那頭去瞭?”

  寶玉迷迷糊糊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