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回來瞭!要經過省城。
寶玉從小賣部打完電話回來,臉上還是興奮的神色。寶釵正與玉釧英巧剝豆莢呢,回頭一眼見瞭,笑問道:“什麼事呀?這麼高興。”
寶玉口沒遮擋:“我大姐回來瞭!咱們明天回省城!”話一說完,見玉釧和英巧都低下瞭頭,心頭不禁一黯。
寶釵卻很高興:“回傢?好啊,寶琴一個人在傢悶得慌,前天還打電話催來著呢!”寶玉呆呆的,似乎沒聽清:“哦?”
寶玉在旁邊坐下,玉釧咬著唇不說話,隻一個勁兒低著頭剝豆莢,寶玉心中有些酸,默默看著。
下午在廚房,碰見玉釧進來喝水,寶玉忍不住叫瞭聲:“釧兒―――”玉釧背對著他,不吭聲。
寶玉嘆瞭口氣,走過去掰她的小肩膀,柔聲說:“釧兒―――我,我可要走啦。”玉釧轉過身,埋在他懷裡,寶玉拂瞭拂她的耳邊細發,見她眼旁是淚,粘濕瞭幾根頭發,心痛不已,卻又不知如何安慰,隻用手輕輕拍著她的背。
一會,玉釧揚起倔強的小臉兒,說道:“今晚!―――今晚我全給你!”眼兒盯著寶玉。
寶玉避開瞭,搖搖頭。玉釧不服氣似的望著,寶玉嘆口氣:“以後―――也許―――?”
玉釧的眼淚重又流下,寶玉不忍看,躲瞭。
這一晚寶玉將自己關在屋裡,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第二天辭行時,玉釧還沒梳洗,倚在自己房門遠遠看,寶釵喊:“表妹來省城玩!”她也隻是嘴角懶懶的笑。
寶玉兩人走到沒人時,寶釵忽然道:“都怪你!”寶玉心一跳,知道寶釵早已看出自己與玉釧之間的異樣瞭,默默無答,一路到瞭省城。
寶釵倒也沒多為難寶玉,神色如常,寶玉稍稍放下心來。在學校住下瞭,專等元春到來。連著幾夜,寶玉都睡不著,翻來覆去,盡是兒時與元春在一塊的情景。
童年的天總是很藍,大地空曠開闊。寶玉記得自己的小手總被元春牽著,姐姐的手兒很輕柔,出瞭汗,兩人的手粘粘的,卻舍不得分開。站在大風裡,元春的頭發衣角不斷拂在寶玉臉上,寶玉就這樣一年年長大。
元春比寶玉大七歲,寶玉小時候,母親王氏忙著傢務,一般由元春帶著。二姐迎春內向,三姐探春性犟不讓人,隻有元春,溫和明理,又最疼寶玉,吃飯穿衣,換洗衣褲,幾乎包瞭。長姐似母,形容元春最貼切不過瞭。
寶玉最愛在清晨,鉆進姐姐們的被窩裡,靠在元春軟軟的胸肋間,覺得姐姐身上有股香氣,很好聞,迷糊中還能睡個回籠覺。
元春去田裡山上幹活時,也常帶著寶玉,元春做事,他就玩耍。山上的野草,田裡的泥鰍,河裡的小魚,忙個不亦樂乎。有時元春小便,就讓寶玉在一旁守著,看有沒人來,寶玉很驕傲,四處環顧得象個哨兵。有時看見瞭矮草叢裡元春花衣裳下的白屁股,就嘻嘻笑,元春一邊蹲著,紅著臉白他一眼,自己也笑瞭。
有一次,元春走著走著,突然尿急瞭,放下手中東西,當著寶玉的面就蹲下小便,寶玉第一次驚奇地看到,姐姐下邊還有一張小嘴兒,“嘶嘶”聲響,噴灑著清亮的水,有些流到瞭嫩白的兩腿間,既陌生又新鮮。
回傢路過溪邊,寶玉玩水,元春就撩水擦臉、洗腳,褲角挽高瞭,腿兒好白好亮。元春也幫寶玉擦臉,清涼柔軟的感覺從臉上拂過,寶玉有時分不清是元春的手還是溪水。
元春性子外柔內剛,寶玉雖常歪纏著她,可隻要她稍沉下臉兒來,就變得很聽話。寶玉對兒時記憶最深的一幕,就是在昏黃的燈下,元春捧著本書,陪自己寫作業時的情景。那時燈光照在元春神情專註的臉上,寶玉覺得她特別好看。
元春要走瞭,去深圳,那年寶玉剛讀小學五年級。走時,寶玉隻覺得一個勁兒心酸,默不作聲,跟瞭她十裡路。元春走一步,他跟一步,讓他回去,他就停著不吭氣,趕他呢,就往回跑,才一走,他又跟瞭上來。結果寶玉沒哭,元春倒被惹得哭瞭一路。
元春先在一傢外資公司打工,後來升瞭領班,又成瞭高級白領,前些年嫁到瞭香港。中間隻有一次春節回傢探親,算起來,寶玉已有四年多沒見到元春瞭。
四年時間,大姐會是什麼模樣?這兩三年,寶玉迅速發育,長高瞭許多,心想改天見瞭,定會嚇她一跳!
元春到時,沒讓寶玉接飛機,隻叫他在麗華酒店候著。畢竟是姐弟,元春才下車,寶玉就迎上去瞭:“姐!”一聲叫出,竟有些臉熱心跳。
元春卻瞇著眼片刻,嘴角漸漸笑瞭:“石頭!”伸手摸瞭摸寶玉腦袋。元春皮膚嬌嫩豐潤,太陽下照得紅白通透,似能擰出水兒來。一身淡黃綢套裙,風中飄著,顯得豐滿而盈巧,寶玉的頭被元春一觸,鼻尖就有些發酸,使勁忍住瞭,笑瞭一下。
當下也不讓酒店服務生提行李,自己搶著拿瞭,元春笑笑,也隨著他,一邊不住打量寶玉。
上次見寶玉時,他還隻到元春肩膀,一股孩子氣的清秀。現在卻比自己還高些,完全是個清朗俊逸的大男孩瞭。笑起來,豐唇皓齒,親切而帥氣。提著行李,輕松有餘,步履生風,腰勁十足,看著讓人歡喜。
寶玉開始提著行李,尚覺輕松,後來越提越沉,手臂酸痛,死忍著,一邊還跟元春說著話,很輕松樣子,到瞭房間,手臂抽筋似的硬瞭,一放下,整個人竟喘倒在地。元春這才看出來瞭,把寶玉笑成個大紅臉。
寶玉不好意思地站起來,不想褲兒掰著屁股,“嘶啦”一聲,褲襠竟裂瞭,洗下的短褲沒幹,裡頭什麼也沒穿,晃裡晃當的東西溜出來,累累垂垂,元春正笑呢,忽然看見,暈紅瞭臉,啐瞭聲:“死寶玉!”側瞭頭過去,嘴角還忍不住偷笑。
寶玉手掩褲襠,傻瞭。還是元春反應快:“快到床上去,把褲子脫瞭,補一補。”喊來服務生,竟還真有針線,元春取瞭條自己的睡褲讓寶玉先穿上,寶玉哭笑不得,隻得套上瞭,輕飄軟綿,竟十分慰貼舒服。
小時候寶玉就常穿元春的衣褲,沒想到今兒這麼大瞭,還得穿一次,想到自己貼肉穿的正是姐姐平日的睡褲,感覺竟有些異樣,下邊不由自主地撐瞭起來。
元春正含笑看著寶玉呢,忽見那兒無聲無息高起,怎會不知是哪回事,臉火燒似的燙起來,轉過身去,心“撲通、撲通”直跳。小時候元春沒少侍候寶玉穿衣換褲,寶玉的東西她是常見的,沒想長大後竟變得這麼嚇人,看那頂高的狀態,比自己丈夫的豈止大瞭一號?
元春把頭發撥到耳後,挺瞭挺腰身,定瞭定神情,淡淡道:“石頭,把破褲子扔過來,姐給你縫一縫。”拿過針線,兩手晾開,先將線頭放入唇邊抿瞭抿,對著針口穿進去瞭,動作十分嫻熟好看。
寶玉卻有些遲疑,每次自己換下褲子,忍不住聞一聞時,襠部都有股怪怪的氣味。
元春回過頭,催促:“快!”寶玉無奈,扔瞭過去。元春低瞭頭,開始縫起來。仿佛又回到小時候,元春坐在桌前縫補,寶玉在一旁呆看。
寶玉胸口一股暖洋洋的氣流,暈暈的十分受用。挨近瞭,元春的頭發是盤著的,一脖子雪白的肌膚在眼下,聽得她輕聲說:“在學校,誰幫你洗衣服啊?”
寶玉說:“沒別人,自己唄。”
元春用鼻音笑:“你從小到大是個懶鬼,還會洗衣服?”
寶玉笑:“放上洗衣粉,亂攪罷瞭。”
元春吃吃笑:“找女朋友瞭沒?”
寶玉心想:“寶釵可不會幫我洗衣服,至少現在。”一邊笑:“她待會也要來看你。”
元春轉過臉:“哦?”由於寶玉挨得近,差點碰著,兩人熱熱的鼻息一觸,都忙躲開。
元春微笑:“寶玉大瞭,都找女朋友瞭,長得什麼樣?”
寶玉脫口而出:“長得有些象你。”說完,有點兒犯迷糊,寶釵跟元春還真有點象哩。
元春嬌笑:“象我?那可就太一般瞭。”
寶玉喉間發癢,終於說瞭:“象姐姐才好呢,我最喜歡姐姐的樣子瞭。”
元春轉過臉,眉梢微蹙,疑問中帶股笑意:“果然大瞭,會哄女孩子開心哩。”
寶玉默不作聲。元春縫好瞭,低頭咬針線,忽然撲鼻而來一股氣息,騷糊糊的,正是那風幹的精液味兒,僵瞭一僵,不由臉暈起來。寶玉早嚇得跑去上衛生間瞭。
出來,見元春神色如常,才猴頭猴腦的走瞭過去,兩人一時相對無言。
元春笑瞭笑,輕快的拍瞭拍身前的椅子:“坐這兒,讓姐好好看看你。”寶玉坐下瞭,誇張的把臉兒獻上。元春打瞭一下他腦袋,笑道:“胡鬧!看也不用這麼近!”寶玉笑瞭笑坐好瞭,元春一隻手兒摸上臉來,怔怔的望著,嘆瞭口氣,卻不說話。
寶玉也看著元春,她臉上不知是哪兒,有股酷似自己的神情,白玉盤臉兒,豐容動人,十分熟悉也有些陌生。肌膚嫩白,保養得很好,但眼角卻偷偷有一絲紋理爬開,面容中更有種難以察覺的倦意,使這張臉平添瞭一股楚楚動人的少婦風韻。
這些年,元春很少回傢,卻沒少幫著傢裡,先是傢裡從農村搬到城內,然後迎春、探春出嫁,寶玉上大學,元春總有錢匯來。她一個孤身女子,遠在外地,一切都能順利麼?元春沒提,傢中也就少問,隻覺元春聰明能幹,有什麼事也能自己料理好。
寶玉靜靜看著,忽然有種憐惜關切的情愫蕩漾起來,不由張口喚瞭聲:“姐!”手覆壓在元春玉筍似的手兒上,柔握不舍,那隻手還停在自己臉頰上。
元春心神一蕩,也是柔情難抑。收回凝視的目光,眼波閃瞭閃,嘴角露出一絲牽強的微笑:“我的石頭兒終於長大瞭。”寶玉心中一驚,為她眼中飄過的一剎那淒清,問:“姐,你在香港―――還好嗎?”
元春淡淡道:“有什麼不好的,有吃有穿。”接著,又笑瞭一下,站起身,道:“好瞭,你的那個―――小女朋友什麼時候來?我先洗個澡行不行?”
寶玉笑道:“姐,你洗吧,她來瞭讓她等會兒。”
元春取瞭些洗漱用品,進瞭浴室。寶玉坐在床頭,席夢思軟軟的陷下。環看屋裡,主要以淡黃色為基調,氛圍溫馨雅致,屋裡有兩張席夢思,均為白色套被黃色褥子,落地窗用淡黃絨佈遮垂到地,從露出的一角可以看出外邊的一層,是白色紗巾。
聽著浴室裡嘩嘩的水聲,寶玉胸臆中有種親人久別重逢的甜意,微笑著,回憶起小時候的一些事情。
“寶玉!寶玉!”叫聲傳來,寶玉恍惚間以為寶釵到瞭呢,下瞭地,才聽出是元春在浴室裡叫,於是應瞭一聲。
元春道:“我忘瞭拿浴巾,在包裡,你幫忙取瞭遞給我。”
寶玉應瞭聲“噢”,隨即想起,問:“浴室裡沒有嗎?”
元春道:“我不用他們的,自己帶著有。”
寶玉取瞭浴巾,忽然心怦怦狂跳起來。姐姐在裡頭,一定什麼也沒穿吧?眼前就浮現出元春光溜溜的身子來。
到瞭浴室門,叩瞭叩,心兒提到嗓子眼,門開瞭,元春隻露出一張臉兒、一隻沾著泡沫的手臂和半個裸露的肩頭,笑:“發什麼呆?”
寶玉慌遞瞭過去,姐姐的皮膚真白,在眼前晃得很,那個裸露的肩膀,肌膚滑嫩,骨骼均勻,有種白玉和絲綢混合的質感。走回床邊,再聽到水聲,卻靜不下瞭,水聲一陣陣,全潑灑在心底,撩得人心慌不安。寶玉隻覺得自己鼻間噴出的呼吸好燙,身子狂躁起來。來回走動,不知要做些什麼好。
恰這時寶釵來瞭。元春早定好的房,寶玉把地址號碼都告訴瞭她。
寶釵停在門口,先瞄瞭一眼寶玉,眼睛越過他往裡看,寶玉輕聲說:“姐姐正在洗澡。”寶釵表情松瞭些,被寶玉拉到床邊坐下。
一會,寶釵推開他:“熱的要命,凈瞎鬧。”寶玉的手卻隻顧在寶釵衣裳下活動著,喘著粗氣,眼兒有些發直,鼻息噴在寶釵脖頸處,火熱滾燙。寶釵明知他姐姐在浴室,隨時可能出來,身子卻不由自主,酸軟得提不起勁,腿間一熱,湧出股水兒,癢絲絲的夾收不住,軟在寶玉懷中。
寶釵今天穿的是碎花綢裙,寶玉往上一撩,剝下她內褲,就插進來,按著她身子,狠狠聳動。停在寶釵上方的臉,肌肉扭抽,一前一後來回移動。
寶釵紅暈遍頰,咬著唇,不敢發出聲響,眼兒直盯著寶玉,身子努著股勁,那種神經緊繃的快感十分致命,感覺自己漸漸爛在下邊,一任寶玉戳弄。軟軟的席夢思搖動,隻聽見自己和寶玉的鼻息聲。
過瞭一會,寶玉忽然仰起頭,張大瞭嘴巴,牙齒接著咬上瞭,底下加快瘋狂抽動,一下比一下沖,寶釵隻覺下體被重重撞擊,身子要彈飛開去,整個席夢思要被搖散瞭似的歪曲開來。身子一空,順著歪斜著的席夢思滑落到床下,一陣淫水噴湧而下,丟瞭身子。寶玉也被連著扯下,壓在寶釵身上,身子一抖一抖,在那狂噴精液,滴得到處都是。
兩人還不及爬起身,浴室門扣輕響,元春出來瞭,兩人一陣手忙腳亂。元春笑瞭一眼,又躲回浴室瞭。寶釵羞得要哭,狠狠擰瞭寶玉一把。寶玉有些發呆,竟不知痛,神色恍惚,和寶釵一起把席夢思整好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