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砰」地一聲狠踹上門後,轉身撲到床上就把枕頭亂捶一氣,嘴裡嘟嘟囔囔地咒罵連連

  「臭石頭!爛石頭!鬼石頭!白癡!流氓!渾蛋!王八蛋!的色狼!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豬!」捶著捶著突然心酸的要命,眼眶也發起熱來。

  真是活見鬼瞭,他怎麼有一種想哭的沖動!?秦陽停止瞭捶打枕頭的舉動,認真地思索自己為什麼會變得這麼的不可理喻起來

  他該不會也喜歡上瞭那頭「熊」瞭吧!?

  閃電般的念頭瞬間竄過他的腦海,讓秦陽機伶伶地打瞭一個寒顫。

  可不是嗎?會對他隨便地撒嬌、任性、亂發脾氣還總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比對自己的老爸老媽還親昵,這不是「恃寵而驕」,是什麼!?

  「可惡!」秦陽咬著枕頭,越發覺得眼眶發熱,心裡泛酸。自己被一個男人啃得骨頭都不剩已經夠倒黴瞭,現在還有可能喜歡上瞭這名混蛋,這教他的臉面往哪兒擺!?

  「都怪你這頭『熊』!」秦陽又把男人的枕頭當成「人體沙包」一樣捶打瞭起來,口內忿忿:「都怪你!都是你害的!都是你!把我變成一個討厭的同性戀!惡心的變態!渾蛋!王八蛋!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打死你」憤怒外加心慌意亂,青年隻能借著肢體和咒罵來發泄內心的不安和惶恐。

  可是就算把手捶打得發痛,嘴巴罵得發酸,惶恐還是惶恐,不安還是不安,最終,青年隻能像一隻脫力的青蛙一樣趴在枕頭上「呼哧呼哧」地喘氣,腦子裡閃爍著大大的問號。

  該死的,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砰、砰、砰門口傳來時輕時重的敲門聲,接著是男人渾厚的嗓音透過薄薄的門板傳瞭進來:「秦陽,我可以進來嗎?」

  「你要進就進,敲什麼敲!」秦陽猛地坐起身朝門口吼道,本就惡劣的心緒加上男人一攪變得更加的亂七八糟。

  冷眼看著男人慢騰騰地帶著那討好的白癡笑容一步一停地走瞭進來,秦陽忍不住諷刺道:「你進來幹什麼?不用陪你那個什麼『猴子』、『猩猩』之類的表妹瞭嗎!?」

  「我把她送走瞭。」男人吶吶地開瞭口,小心翼翼地坐在秦陽的身側,「秦陽,你是不是在生氣?」

  「我幹嘛要生氣?生誰的氣?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生氣瞭!?」秦陽別過頭冷哼。

  「我不知道啊,反正、反正我就覺得你心情不好。」男人抓抓頭,一副苦惱的模樣。

  「我就是心情不好,那又怎麼樣!?和你有關系嗎?」秦陽一臉的冷然。

  「當然有關系啦,你心情不好我也會跟著心情差。」直腸子的男人說話一點也不懂得含蓄。

  「你」秦陽紅著臉,張嘴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隻能咬著唇恨恨地盯著地上的某一點,「明天我就搬走!」沒錯!決定瞭,再不搬走的話自己準會和這頭「熊」糾纏不清!

  「你說什麼!?」男人猛地大吼。

  「我說」看著男人一下子變得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秦陽突然心情大好,忍不住更加惡劣地撇撇唇:「我要搬走!」

  「不準搬!」男人「霍地」一聲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瞪視著他,壯碩的體格一下子遮住瞭秦陽跟前所有的光亮。

  「我要搬就搬!要走就走!你憑什麼管我!?」秦陽也猛地站起身,走到衣架旁開始收拾自己的衣物,恨恨地一件一件的往床上丟,「我告訴你,我現在就搬!天皇老子也管不瞭我!」

  「我說不準就不準!」男人的牛脾氣也上來瞭,大手一張把秦陽扔出的衣物又塞回原處。秦陽氣得拉開男人繼續收拾行李,接著兩人開始瞭拔河戰青年丟出一件,男人就拿回一件如此反復折騰,搞得原本就心浮氣躁、脾氣火爆的青年更加地怒氣沖天。

  「我說,你到底讓不讓我收拾!?」美目噴著怒焰的青年緊握著拳頭,恨恨地咆哮。

  「死都不讓!你別想走!」男人也氣勢洶洶地大吼。

  「你這頭該死的『熊』!」秦陽憤憤地把手裡的東西全砸瞭過去,接著甩頭就走,「不讓我收拾就算瞭,我自己走!哼!」

  「你要去哪裡!?」男人在他背後大叫,接著以雷霆萬鈞之勢猛地上前將青年撲倒在地:「不準走!」他在青年的耳邊怒吼,雙目一片血紅。

  「該死的!」被猛然撲倒在地的秦陽痛個半死不說,還被男人壯碩如山的體格死壓著透不過氣來,「你這頭『熊』,給我滾開!我快要被你給壓壓扁瞭!」秦陽漲紅著臉蹦出幾句話來,胸腔都快要被男人的體重給擠爆瞭。

  「哦。」男人手忙腳亂地爬瞭起來,腦子一激靈又重壓瞭回去。不過這一次卻小心地以不壓傷青年卻依舊能讓他動彈不得的體重半壓著秦陽,伸手就剝他的褲子。

  「你幹什麼!?」半趴在地上的秦陽一驚,轉頭看向男人,兩人四目相對,男人卻朝他咧嘴一笑

  「你走不瞭的。」他喃喃地像是在自語,伸手就將秦陽整個翻轉過來,健壯有力的大腿死死地壓住他的身子,手下的動作越發地快速。

  直接把人壓到床上做到爽不就得瞭?到時床都下不來還跑得瞭嗎!?

  那個男人的話還猶言在耳,讓已經陷入半瘋狂狀態的男人下手越加的蠻橫。

  皮帶、褲子、襯衫就算對男人拳打腳踢,秦陽還是被男人三下五除二地剝瞭個精光,像一條光溜溜的美人魚一樣癱在冷冰冰的地板上。

  「你你你」再怎麼白癡也知道男人接下來要做什麼瞭,秦陽又驚又羞又怒!這頭該死的「熊」,又想強行對他做愛瞭嗎!?

  「雷霆說過,隻要你想走,就把你做到下不瞭床!」男人壓著他同樣三兩下扒光瞭自己,露出那嚇人的體格和翹首昂立的猙獰巨物,嘻嘻笑著,「反正你想走也走不瞭瞭。」

  他的大掌在青年的身上四處遊移,兩具滾燙火熱的男性軀體赤裸裸的碰觸瞬間摩擦出一陣陣快感的火花。身體最深處的甜美記憶如潮水般地湧來,秦陽驚恐地發現自己沒怎麼被男人碰觸就已經硬瞭。

  可惡!那個活該被人砍成十七八段的臭流氓!

  「秦陽秦陽我每天看著你,想做都想得快要發瘋瞭!」

  這段時間被迫睡冷地板,美味當前卻能看不能吃的日子憋得男人都快要爆炸瞭。如今青年說走就走,還不如索性把青年操個夠!操得他哭爹喊娘,想走也走不瞭!牛脾氣上來的男人是橫瞭心瞭,被禁錮許久的欲望就像是隻脫閘的猛獸,猛撲上前就對青年一陣亂吻亂啃、亂吸亂咬。

  「你這個禽獸!﹡@%#&#%※#」被撲壓在地板的青年氣得大叫,隨後叫瞭沒兩句又被男人給堵住瞭口,隻能發出「咿咿嗚嗚」的聲音。

  他隻能美目噴著烈焰的瞪視著男人,怒火外加竄升的欲火讓他像隻野性難馴的山貓,對著男人就是一陣狠命的拳打腳踢,外加抓、咬、掐、擰整套齊上!

  「他媽的,老子就不信治不瞭你!」

  石磊骨子裡本就暴戾得很,如今又加欲火狂燒的男人也被青年搞得兇性大發,虎吼一聲,四肢並上,雙目赤紅地壓制著青年,抓起一旁脫掉的襯衫就把青年的兩手舉過頭頂紮瞭個結結實實!然後取過一旁的長褲,抽出兩條皮帶,把青年翻瞭個身,又把他的雙腿拉開、對折地捆瞭起來。

  「你又」青年美目圓瞪,以趴跪著地板,雪白的臀部高高翹起、雙腿大張的可恥姿態面對著男人,不敢置信自己又成瞭男人的禁臠!

  「秦陽,沒辦法啊,你實在是太野瞭!不綁著你做都不行!」男人跪在他的身後,隻用單手輕而易舉地壓制住他便細細地品嘗起眼前的「美味」。

  從那優美的雪背,一路向下地舔吻,他那又熱又粘的濕吻直延伸到青年渾圓緊翹、彈性極佳的屁股和股縫隙間

  「不要」感到男人掰開他的股縫又用那可怕的舌頭伸入到自己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想合攏雙腿卻做不到的秦陽埋著頭羞澀地大叫。

  可是,就算他想逃開那恐怖的舌尖,被男人的大掌按住而無法移動的臀部還是落入瞭男人火熱的舌中。

  男人的舌頭開始細細地舔起那朵隱藏在兩團粉丘間的羞澀花朵,還把又濕又熱的舌頭伸進緊窒高溫的通道理輕輕刺探。舔舐中的唾沫沾濕瞭那朵羞澀的小花,使它顫悠悠地朝來人羞答答地開瞭苞兒,接著便艷麗地怒放瞭

  「舔還又把舌頭伸進那種地方」青年的腦子裡像是被雷劈過,什麼常規、道德,以及在學校所學的種種禮教都拋到瞭九霄雲外,唯一感受到的,隻有男人炙熱的舌尖和身體裡洶湧而至的饑渴與空虛!

  「別別舔瞭!」臉色紅得滴血、被舔得渾身顫抖、陣陣軟麻的青年朝背後的男人羞澀地大叫:「我叫你不要舔瞭你沒聽到嗎!?你不是要做嗎?還不把你那根東西插插進來!」

  反正總歸是要做的,幹脆早做早完事!更何況他的身體早就食髓知味瞭,被男人舔個幾下,就空虛地讓他受不瞭,饑渴得恨不能立刻被更長更粗更硬的東西給塞滿!

  一時被欲火沖得昏頭轉向的青年,根本忘瞭他那個地方沒有經過潤滑和手指的擴張,隻單憑唾沫的滋潤,還是無法承受男人野獸般巨大的性器的。

  可惜總是要經過一番「肉搏戰」才能在性愛中達成共識的兩人,早已經迫不及待、欲焰滔天瞭,哪還能顧得瞭那些有的沒的。

  隻見男人跪在青年的身後,大掌緊扣住青年窄細的腰,把自己青筋畢露、猙獰粗長的紫紅硬棒抵在青年股間翕張著的艷紅小穴,一個挺身,就將堅硬碩大的龜頭給頂瞭進去

  「哇啊」響起的不是誘人的媚吟,而是青年淒慘的痛叫,「痛、痛死瞭!快快給我拔拔出去!」青年原本紅暈滿佈的臉霎時痛得發白,兩腿間高高挺立的漂亮性器也一下子偃旗息鼓,隻見他趴伏在地上,轉回頭有氣無力地對著男人低吼。

  「呼你就忍忍吧,秦陽,我受不瞭瞭!」男人憋得快要爆瞭,伸手套弄著身下青年頹軟的陰莖,而他又怕青年受傷,隻能忍耐著一寸寸地深入。

  粗大堅硬的龜頭推擠著通道裡艷紅的嫩肉,每進入一分都將裡面的皺褶全給輾平,青年體內如火爐般的高溫緊窒,令男人爽得直哆嗦,恨不得馬上在青年的體內狂沖猛撞一番。

  「你輕輕一點,慢慢一點啊痛嗚」青年痛得隻能整個癱在地上悲鳴,雙手成拳牢牢地緊握著,而雪白的兩團粉丘卻高高地翹起,被男人死扣著一寸寸地深入。等到男人的巨物終於整根沒入時,兩人都已經是滿頭大汗、四肢打顫瞭。

  「秦陽,你還好吧?我要動瞭。」男人炙熱的氣息噴在青年的耳邊,邊說邊輕輕擺動著強健有力的腰身,先是忍著淺淺的動作,聽見青年不可扼制的抽氣聲時才開始慢慢地抽插。

  「嗚,禽獸!你輕輕一點!還是很痛啊!」稍微在像被整個剖開似的痛楚中緩過勁的青年,又因男人稍大一點的動作而眉頭緊蹙。

  「我真的忍忍不住瞭啊!」男人嘶啞著噪音俯下頭來,頻頻舔吻青年優美的白晰裸背,腰身還是強忍著小幅度地動作,一下一下撞擊著青年軟而熱的緊窒直腸。

  「嗚嗯啊唔」秦陽知道再求男人是沒有用的瞭,隻是咬著唇悶頭呻吟。

  漸漸地,在那還算溫柔的活塞運動中,麻痹的痛感又有一股說不出的酥麻感襲來,從尾端至脊椎再到四肢百骸。這一種微妙而細膩的快感,與前幾次的又略有不同,仿若螞蟻刮搔般令他搔癢難耐,頭皮發麻,讓他身體即使仍是痛還是直渴望男人能更強更猛、如疾風暴雨的抽插。

  「可以瞭」青年忍不住發出饑渴的邀請,自動撐起自己的上半身迎合男人的抽插,微微擺動著臀部以求獲得更強烈的快感。

  男人興奮地在他身後粗喘,更加握緊他窄細的腰肢壓向他的胯間,腰身大幅度地擺動起來,極度饑渴的兩人就在地板上以野獸交合的姿勢瘋狂地做起愛來。

  這種體勢使得進出與接受者都更為順暢,男人每一次都抽至穴口再整根插至深處,時快時慢,時疾時緩,又粗又長的性器剛猛而有力,使得艷紅的內襞也在男人的抽插中閃著濕潤的光澤快速地翻拉回縮,讓青年不禁有一種內臟都快要被他頂出來,肚子也都快要被他捅破的錯覺。

  「唔嗯啊哈嗯好舒服快再快一點用力」

  男人每次抽插都能重重地摩擦過敏感的前列腺,讓青年渾身激爽,雪白的身體被男人撞擊得前後擺動,雙眼迷離,紅唇微張著發出不自覺的媚叫,腿間的漂亮器官不用碰便已高高挺立,滴著晶瑩剔透的淚滴。

  看到青年這副饑渴淫蕩的樣子,男人還能忍得住不再他體內狂插猛撞的話那就真的是活見鬼瞭!隻聽男人虎吼一聲,雙目赤紅地握緊他窄細的腰,開始瘋狂地擺動著腰部,直把身下的青年操得死去活來,胡亂擺著頭尖叫不止。

  「啊啊啊啊啊啊啊」渾身泛著桃紅光澤,叫聲像野貓一樣淒厲的青年被襯衫束縛著的雙手緊摳著地板,微張的紅唇不自覺地流淌著透明的口水,緊閉著的雙目胡亂地搖頭,一副既痛苦得要命又舒服得要死的癲狂模樣。

  「我要要死瞭啊哈啊」青年支離破碎地浪叫著,在一陣強過一陣的狂猛快感中高昂著優美、滿佈汗水的脖頸,渾身抽搐著噴射出一股又一股的濃稠精液,接著雙手突然一軟,一下子癱倒在地上。

  而男人則依舊在他的體內生龍活虎地沖撞著,在青年高潮時瘋狂痙攣的腸壁達到一個小高潮後,又解開青年大腿上綁縛著的兩條皮帶,一把撈起他癱軟的身子以背跪式的姿勢不住地往上頂弄。

  每次堅硬的龜頭都重重擊向青年的敏感點,讓背靠著他胸膛的青年,才剛剛發泄過的欲望又再度昂首挺立起來。

  「舒服嗎秦陽?」

  男人粗喘著啃咬著他優美的脖頸,健壯的雙臂從背後環抱著青年的纖腰,火熱的雙掌包裹住他再度高高翹起的陰莖,一邊不住地往上頂弄,一邊有規律地循環套弄。

  「嗯啊啊舒服好」身後被男人粗暴地貫穿,前面又受到煽情的撫觸,如此前後夾擊,秦陽早被滔天的快感沖刷得理智全無,隻能憑著感官的本能做出回應,哪還管得瞭可不可恥的問題。

  「那你不會想搬走瞭吧!?」男人隻要一想到青年說走就走,火氣一沖,兜攬著青年窄細的腰身,把他來瞭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身。以面對面、下體相連的姿勢抱起來就把他整個壓在墻上,接著抬高他的雙腿環上自己健壯的腰身,欲加把他住死裡操,非操到他下不瞭床不可!

  「啊不要嗯石磊不要」秦陽在男人一連串的動作中叫得聲嘶力竭,欲望又泄得一塌糊塗不說,整個人酸麻酥痛的都快要變成一灘春水瞭。

  「如果你不答應不走,我們就做個沒完!」男人在他耳邊粗喘,青年白晰修長的雙腿被他抬高壓折在墻壁上劇烈地晃動不止。

  「我不啊」臉艷紅如盛開的石榴,額發濕透的秦陽除瞭陪男人在情欲中翻滾,別無他法。

  滿室的狼籍、滿室的淫靡、滿室都是腥膻濃烈的雄性氣息。

  襯衫、皮帶、長褲散亂的衣物扔瞭一地,地板上也到處噴濺著曖昧不明的白濁液體

  一名全身赤裸、長相亮麗嫵媚的青年玉體橫陳地癱在大床上,如玉般光滑修長的雙腿軟綿綿地垂掛在一雙健壯的臂彎裡,隨著俯在他上方的一名虎背熊腰、壯碩如山的高大男子的動作而無力地晃動著。

  他的臉上滿是激情的紅霧和淚水,漂亮的雙眸迷蒙而渙散,流淌著透明銀絲的美麗紅唇則無意識地吐出斷斷續續的呻吟:「唔啊不要瞭唔」

  嘶啞的嗓音帶著濃濃的哭腔,他已經喊不出話來瞭,高高豎起的欲望也再也榨不出一滴蜜汁,連續幾小時不停地交歡,讓他完全融成瞭一灘春水。

  「我不走瞭再也不敢瞭磊求求你饒瞭我」青年胡亂地擺著頭哭著哀求,一次又一次地射精,一次又一次地嘗到那種又痛又爽得令人發狂的極致,青年覺得自己真的快要被男人無窮的精力幹瘋瞭!

  「真的不走瞭!?」俯在他上方的男人停下動作,咧嘴一笑。

  「嗯嗯嗯。」秦陽流著淚不停地點頭,喘著氣嘶啞著開口:「我不走瞭,我發誓。求求你,石磊,我真的受不瞭瞭。」再做下去,他真的要壞瞭。

  看著青年淚流滿面的嬌弱、一臉期盼地看著他,石磊就算有滔天的怒火也煙消雲散瞭。他忙抽出在青年體內肆虐瞭數小時的兇器,隨便地捋瞭幾下,尖端便吐出瞭混濁的液體。

  「說實話,秦陽,你的體力太差瞭。」男人用紙巾擦幹凈手,把無力動彈的青年抱在壞裡。

  「我體力差?你根本就是頭野獸!」好不容易緩過口氣來的秦陽有氣無力地罵著。

  嗚!真是丟臉死瞭,他竟然被這頭「熊」做到痛哭流涕!

  「我知道我體力好你受不瞭啊,可你老說要走,我一聽就急瞭,一急我腦子裡就上火,什麼也顧不得瞭。」

  石磊想起自己上五專時有一次被人挑釁得厲害,腦子「嗡」地一下子就火瞭,提起拳頭就把人往死裡揍,差點沒把人給活活打死,要不是他的同伴在身旁拼死把他拉著,他恐怕現在還因「過失殺人罪」而在監獄裡吃牢飯。

  「難道你發火就可以為所欲為瞭嗎?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我管他法不法!反正我喜歡你,誰要你走我就跟誰急!天皇老子也管不著!」

  「你我不跟你說瞭!」秦陽聽瞭為之氣結,從男人懷裡死命的掙脫,翻身氣哼哼地躺在床上。

  什麼嘛,這頭該死的「熊」,跟他講什麼都是白費力氣,反正他就不放過自己就是瞭!

  可是,為什麼他的心裡反而有一種甜絲絲、偷著樂的感覺!?秦陽的臉紅瞭又白,白瞭又紅。

  「秦陽,我知道我很笨,不會說話,也不會討好你,更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是高興還是生氣,但是我真的很喜歡你,我我愛你!」男人突地俯身抱住瞭他,結結巴巴地把最後一句話給說完。

  轟秦陽的臉瞬間狂燒瞭起來,外加心跳加速,血液逆流。

  雖然耳邊時常聽到男人喃喃說「喜歡他」,可是卻從來沒有像這次讓他手足無措過。他隻能又羞又亂地東瞟西瞟,就是不敢把一雙美目直視男人的臉,男人的摟抱也隻是象征性地掙紮瞭一下,便隨他去瞭。

  「你胡說些什麼呢!兩個大男人什麼愛呀愛的,惡不惡心啊!?」秦陽側著身子直視著地上的某點,嘴裡雖說著「惡心」,心裡卻甜蜜得快要炸瞭開來。

  「不會呀,我喜歡你,從一見到你就喜歡上瞭,就像那個雷霆喜歡李俊那樣吧,為什麼他們都可以,我們就不行!?」男人打著簡單的比喻。

  「那不一樣嘛,他們是」「兩相情悅」四字沒有出口。

  捫心自問,男人喜歡他,他也好像、也許、可能喜歡上瞭男人,他們不也是屬於「兩相情悅」瞭嗎?為什麼不能接受!?

  「反正他們十年前就在一起瞭」伶牙俐齒的秦陽面對這個問題也難免口拙。

  「和我在一起吧,好不好,秦陽?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我發誓。」男人一臉的誠摯。

  「你當我是女人呀!」秦陽紅著臉給瞭男人一記手肘,「還有,你說對我很好我就會相信嗎?我又不是白癡!」

  「那」石磊有些急瞭,翻身坐瞭起來,光著身子跳下床從抽屜裡翻出自己全部的存折簿,通通扔在床上,「我把我全部的存款都交給你管好不好?這樣你總可以相信我瞭吧?秦陽。」看見青年一臉看怪物的模樣看著他,他又急急忙忙地保證:「以後我掙的錢都交給你,一分也不會少!你看怎麼樣!?」

  「噗哇哈哈」秦陽趴在枕頭上大笑瞭起來,笑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瞭。「嗚真是笑死我瞭太搞笑瞭」

  「你做什麼!?我又不是你老婆!」秦陽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其實你就是我老婆啊。」直腸子的男人把泰半的重量壓在青年的雪背上,伸出舌頭舔著他的粉頸。

  「別壓著我,你很重!」青年又羞又怒的嘶啞嗓音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嫵媚和性感。

  男人呵笑著,翻瞭個身,坐瞭起來,把依然渾身酸軟無力的青年撈在懷裡,半倚著床,而青年則有氣無力地靠在他的懷裡,兩人相互依偎著。

  「那你父母那邊怎麼辦!?」秦陽靠在男人的懷裡懶洋洋地問道。

  「沒關系啦,我父母雖然沒讀過什麼書,但還是很開明的。除瞭我不會讀書讓他們氣得要命,我別的事他們都不管。唔,如果真不行的話,大不瞭被他們暴打一頓,再轟出傢門就是瞭。反正他們對我也不怎麼抱有希望,在我爸眼裡,像我這種『垃圾』沒吃牢飯、沒混黑社會就不錯瞭!」石磊無所謂地說道。

  「你父母對你不好嗎?」秦陽還是頭一次聽這個男人談起自己的傢庭。

  「也不是,隻不過我這個人從小就常和人打架,又不會讀書,長得也比別人高壯,所交的朋友又都是一些社會上不認同的人,所以大傢都很怕我,說我長大以後肯定會混黑讓會,成為一個殺人放火的流氓、惡棍反正我父母早就放棄我瞭,管我做什麼,隻要別殺人,別蹲監獄,怎麼都成!」男人說這些話時神情閃過一絲絲落寞。

  「別這樣」秦陽忍不住伸手撫向男人微微皺起的眉頭。

  「沒事!」男人傾身緊抱著他,「秦陽,別走,別離開我好不好!?」暗啞的嗓音帶著濃濃的乞求。

  「嗯。」鬼使神差地,秦陽不知不覺地應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