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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狼狽的村長

  “你殺不瞭我的,你連看都看不到我,如何殺我?你如果不想讓你身邊的親人遭罪,那你就該自行瞭斷,在你瞭斷之前,我要你跪在村中心大路上一天一夜,向全村的老少爺們承認自己是禽獸,你若不照我說得去做,後果會怎樣?我想你應該知道。”

  別怪我心狠手辣,也別怪我有失道德,想起慘死的露珠,想起血淋淋的臘梅嬸子,我至親的兩個人都是被村長害死的,我現在這樣對他,已經算是仁慈瞭。

  “你……”

  他結巴瞭半天沒有說下去,從他仇視的眼神裡,我知道他此刻該有多麼恨我,可是他的恨起不瞭任何作用,他對付不瞭我,隻能任憑我發落。

  “你可以選擇拒絕,不過拒絕的後果你要有個心理準備哦!”

  我接連又是連番的冷笑,在這樣寂靜的夜裡,乍然一陣冷笑,讓人有點毛骨悚然之感。

  昏暗的光線打在村長蒼白的沒有一點血絲的臉上,他春風得意之時怎會想到晚景是如此淒涼呢?早知如此,當初何必做瞭太多禽獸事!這就是報應,他應得的報應。

  現在他村長的頭銜沒有瞭,他村長的身份、尊嚴、地位統統都沒有瞭,他甚至保護不瞭身邊的親人,更救不瞭自己,他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除瞭任我宰割之外,他沒有別路可走。

  “是不是我按你說得去做,你就會放過我的傢人?”

  他不相信地看著我,進一步確認道。

  “是的,隻要你聽話,我自然會履行我的承諾,絕不再動你的傢人,不過最後再叮囑你一句,今夜的事不準泄露半句出去,倘若李媒婆收到半點風吹草動,到時候我讓你的傢人都隨你陪葬!”

  說到最後,我幾乎是咬牙切齒厲聲吼出來的。

  他答應著走瞭出去,腳步踉蹌,有點風燭殘年的意味,絕望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裡。

  第二天的時候,百事通一大早就跑來沖我叫道:“送兒!告訴你一件稀奇的事,那過氣的村長現在正跪在村中心的馬路上,嘴裡不停重復說著,‘我是禽獸!我對不起大傢……’你說他是不是瘋瞭?幹嘛跪在那裡罵自己是禽獸呢?”

  我心裡掠過一層淺淺的笑意,早在我的預料之中,他村長見識瞭我的手段,自然不敢違拗我的意思瞭,他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他也怕自己的傢人受到牽連。

  這麼精彩的戲,我自然要去湊湊熱鬧的,當我到地方的時候,那裡已經是人山人海瞭,村民們左一層右一層把村長圍在一個小圈圈裡,他們都疑惑地看著村長,帶著詢問,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

  “我是禽獸!我對不起大傢!我是禽獸!我對不起大傢!……”

  村長雙膝跪在地上,頭低的快要埋進褲襠裡,兩條胳膊無力地垂下來,模樣兒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他不停重復著這樣一句話,不管他人如何詢問,如何納悶,他隻當沒聽見似的。

  “老頭子,你這是怎麼瞭?你給我起來好不好?這都跪半天瞭,你身子骨如何受的住?”

  他的媳婦田桂花抹著眼淚,另一隻手拉著他的胳膊,想把他拽起來,但都被他蠻橫地甩開瞭。

  田桂花見自己拉不起來村長,便招呼旁邊的兩個壯漢幫忙,那兩個壯漢還未接近,就被村長呵斥開瞭。

  “你們誰都不許碰我!要不然我現在就死在你們面前!”

  此話一出,誰還敢動!那兩個壯漢無奈地各自退到一旁,田桂花哽咽著撫上村長的肩膀,哭訴道:“老頭子,你這是怎麼瞭?何必要這樣懲罰自己?”

  “我是禽獸!我對不起大傢!”

  村長沒理會田桂花,依舊重復著剛才的一句話。

  人群*動起來,有人在小聲議論:“你說村長這是怎麼瞭?是不是上面擼掉瞭他村長的頭銜,他就故意使出這麼一個苦肉計來打動上面的領導?”

  馬上有人反駁:“不對!叫我說他是在懺悔自己過去做的錯事,沒聽他一直念叨著,‘我是禽獸!我對不起大傢!’嗎?”

  “他可能是瘋瞭,要不是瘋瞭,一個正常人誰會一大早就跪在路上,還不停罵自己是禽獸呢?瘋瞭!絕對是瘋瞭!”

  “他做瞭大半輩子的村長,誰承想老瞭老瞭,竟落得如此下場,官也丟瞭,名聲也糟踐瞭,可憐哦!”

  有人在嘆息。……

  幾乎什麼樣的議論都有,而我就站在人群中間,目睹著村長近乎瘋癲的模樣,以及他媳婦田桂花梨花帶雨的臉,這一刻,一種報復的快~感如電流般瞬息湧遍瞭全身,不知怎麼的,此時此刻,鼻子有點酸澀!

  村長果真不吃不喝跪瞭一天一夜!

  次日,百事通又傳來消息:村長自殺瞭!喝瞭一包耗子藥自殺瞭,在送往醫院的路上就氣絕身亡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