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崇山峻嶺之間,坐落一個村莊,這村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住有幾百戶人傢,因這裡漫山遍野皆是杏樹,故名紅杏村。
傳說這紅杏村的水是天上仙女沐浴之後潑下來的洗澡水,或許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吧!此處的水特養人,你看村裡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個個水靈靈的像櫻桃兒,嬌滴滴的如露珠兒,粉嫩嫩的似花瓣兒,真個是百花鬥艷,春光無限。
有順口溜為證:紅杏村,出紅杏,姑娘媳婦賽芙蓉,面如冠玉膚凝脂,手如柔荑笑春風,峨眉淡掃清似水,杏眼一拋天下醉,蠻腰扶風擺柳枝,美臀一搖傾芳菲。
我便是在這個山窩窩裡長大的孩子,聽說我生下來不足一月,就被遺棄在紅杏村的村部,至於我親生父母是誰?他們為什麼遺棄我?我並不知曉。
後來村長媳婦撿瞭我,見我生的白白胖胖,甚是討人喜歡,便央求村長號召村裡有奶水的小媳婦共同哺乳瞭我的嬰兒時代。
我的童年時代是吃百傢飯,穿百傢衣,睡百傢床走過來的,至於我的親生父母是誰?我不知道,但如果說我的養父母是誰?那就多瞭去瞭,可以說整個紅杏村的人傢,皆給過我恩惠,給過我父母之愛。
我沒有名字,村裡人都習慣性地喚我“送兒”或許是因為我是送給他們的兒子吧!
當時村裡有一位教書先生,叫王逢時,他從小酷愛念書,卻常抱怨自己生不逢時,明明喝瞭一肚子墨水,灌瞭幾腸子學問,可偏偏生在四十年代。
等他二十多歲,意氣風發,準備大展一番拳腳之時,正趕上十年動亂,哎!可惜他一腔熱血沒瞭用武之地。
最後隻能把一腔熱血,化作一襠熱精拋灑在床笫之歡上瞭。
他癡醉於書籍,到瞭不可思議的境界,聽說,他和他媳婦操練愛愛之時,一邊狂風暴雨在媳婦的洞洞裡舞刀弄槍,一邊還要哼哼唧唧默念書裡的句子。
什麼“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什麼“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什麼“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等等。
有幾次,因為他快要抽送到高*潮瞭,便一時興奮過度,竟念錯瞭,隻聽他念道:我切我磋,我啄我摸,小床晃晃,精子如霜,所謂伊人,再操幾場,我襠之物,可以拱墻。
每每這時,他媳婦都會扇他一巴掌,然後粗腔罵道:“王逢時!你幹脆叫王八蛋得瞭,你當老娘的身子是磨盤啊,又是切又是磋的,還再操幾場?操你奶奶個老逼!”
他連連搖頭嘆息道:“孔老夫子說的對,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難養也!”
輪到我在他傢吃飯時,他總會教我念一些枯燥乏味的四書五經之類的書,不過在他的熏陶之下,漸漸地我讀過幾本書,也識得幾個字,但終究害怕會像他一樣入魔,所以他教我時,我便心不在焉。
除瞭王逢時教我讀書之外,還有劉麻子教我看女人的面相,他說:“什麼樣的女人風流,什麼樣的女人浪蕩,什麼樣的女人性*欲強,什麼樣的女人會,什麼樣的女人深似海,什麼樣的女人淺水灣,什麼樣的女人假正經,什麼樣的女人S斷腸,什麼樣的女人自來熟,什麼樣的女人秋千晃……隻要我定睛一看,便八*九不離十瞭。”
哎呦!這劉麻子雖說會看女人面相,聽他頭頭是道說瞭半天,我確定他隻是會看一些三教九流,下下流的面相而已,可他教得認真,我隻得偷懶學瞭點皮毛。
有一次,我大著膽子問他:“麻子叔叔,你既然這麼瞭解女人,那麻子嬸嬸屬於哪種女人啊?是風流還是浪蕩?還是會啊?”
“去!去!去!”
他嗔怪地瞪瞭我一眼,伸手在我腦門上拍瞭拍,不悅道:“小孩子問這麼多幹嘛?我怎樣教你,你怎樣學就行瞭,別瞎問。”
另外村裡頭號二流子張癩子教我翻墻爬窗,偷看婆娘洗澡換衣裳,因他全身上下長滿瞭癩蛤蟆一樣疙疙瘩瘩的東西,所以才被人取瞭外號叫:張癩子。
且說這張癩子,嗜酒如命,貪色如狂,整日遊手好閑,不務正業,他父母早年就去世瞭,雖給他留瞭一些薄產,但幾經揮霍,早已傢徒四壁瞭。
他在缺吃少喝的情況下,便學會瞭偷雞摸狗拔蒜苗的本領,誰傢的老母雞丟瞭,差不多是他幹的,誰傢菜園裡的菜少瞭,差不多也是他幹的,誰傢婆娘的褲衩子丟瞭,也差不多是他幹的……總之除瞭壞事之外,好事他幹不出來,而我受其影響,哪裡能學出好來。
或許嬰兒時因我因為吃瞭太多女人的奶水吧!以至於我體內產生瞭一種抗體,而這種抗體稱之為:先天性好色戀女癥候群。
再加上我又是吃百傢飯長大的,跟百傢人打交道的,所以我身上集合瞭很多人的優點與缺點,斷點與盲點,亦正亦邪,黑白亂竄,有狼性,也有羊性,有猴兒的聰明,有魚兒的圓滑,有老鼠的取巧刁鉆,有牛兒的憨厚老實,有貓兒的慵懶,雞兒的勤快……
於是一個沾花惹草,遊戲溫柔鄉的妖孽成長瞭!但同時噩運也隨之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