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覺得上班的時間是這麼長。
百無聊賴的時候,我甚至跑去看分析組的工作進展,弄得他們都很驚訝。其實我就是不想待在辦公室裡,待不住。正看得無聊的時候,電話的短信響瞭,一看,原來是錢嘉琪發來的……
「賈總在你辦公室等你。」
老賈在我辦公室,什麼事?一般都是他召見我,很少到我辦公室來啊。定有大事。三步並兩步趕緊回去,錢嘉琪果然在門口焦急地等我。
我看她表情怪怪的,小聲問:「什麼事?」
「不是很清楚,但肯定不是好事。」
她神色很是嚴肅,我想她一定知道個大概,也沒法細問,就進瞭辦公室。
老賈正背著手踱步呢,一見我進來,就說:「你來瞭,到下面看看啊!」
我很佩服老賈,心裡一定有大事,但是臉上一點看不出來。
我說:「是啊,出什麼事瞭嗎?」
老賈示意我坐下,說:「有四件事,第一,嘉陽那邊,曹興華搞瞭個新天市調公司,周六開業,你代表我去一趟。我聽說他那邊有一個新世紀遊樂城的調研項目,他們自己搞不瞭,你帶個組長去,看看能不能談一下,我們做。」
「老曹都開公司瞭?」
我笑笑,也是老熟人瞭。
「嗨,估計也是皮包公司。反正你去看看就知道瞭。」
「嘉陽的項目,明搶也不太好吧。」
「不搶,搶他幹什麼?就是讓他簽下來,我們做,他從中間收點管理費也就算瞭。」
我笑笑:「這樣也好。」
「第二件事,下周一,全國市場協會的年會要在重慶開,你替我去一趟。」
我可是一點不想去,平時也就算瞭,現在我連班都不想上,就想在傢歇著,更何況出差?
「我去不合適吧!」
「我去不瞭……我那孩子吧明年不就高考瞭嗎?暑假要補課,他媽前兩天去美國瞭,去半個月呢,我這真是沒辦法瞭,你就辛苦一趟。呵呵,不然你白去,去到四川,多休息幾天,到九寨那邊什麼的玩玩,也算調整調整。」
話都這麼說瞭,我隻有點點頭。
「第三件事,也不是個事,就是我告訴你,我現在基本能確認薑雨秋的身份,你聽瞭以後誰都不能說,她跟趙金明副省長走的很近。」
意味深長地看瞭我一眼。
我知道薑雨秋有背景,但具體是什麼不知道,本以為隻是在潤州吃得開,沒想到是省裡的空降。我很吃驚走的近什麼意思?問:「是那方面?」
「據說是。」
老賈呷瞭口茶,欲言又止。
「我該怎麼做?」
「你……什麼也不用做,知道就行瞭,看她這手裡的盤子小不瞭,你得抓住她。」
我笑笑,老賈不知道,薑雨秋還讓我去幫她。誰抓誰都不知道呢。
「不過,我聽說,今年年底換屆,趙可能調出去。這是傳聞嘍。」
老賈很嚴肅地說。
「我對政治可不感興趣。」
「其實,這很重要,這很多東西,你以後要留意分析,做生意,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老賈感悟很深啊……
我說:「是的,是的。」
老賈看瞭我一眼,眼神中閃出一絲詭異。我覺得這裡還有事。
「咋啦,賈總?」
「我聽說,薑雨秋有想挖你的意思?」
他的眼睛裡帶著疑問,但以我這麼多年對他的瞭解,我分明看到瞭一絲失望。我知道說沒有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也總不能在現在的老板面前承認吧。
「她是有一次在電話裡跟我說起過,但是我不認為她說的是真的,可能隻是……就是想跟我客氣一下吧。」
「是嗎?」
他看瞭我一眼,依然帶著懷疑的情緒:「有一次她也跟我說瞭,雖然是開著玩笑的,但是我覺得像她這個身份的人,一張嘴,肯定不會是胡說八道的,至少是很欣賞你啊!」
我笑笑,雖覺尷尬,但總還得裝得自然不在意:「嗨,你不是怕我跑瞭吧。」
「那倒不是,我還是很相信你的。」
他的眼神這時閃出一絲堅毅,希望能與我進行眼神的交流。
我當然毅然地堅定地望著他:「我也相信自己。」
老賈似乎從我的眼神中找到瞭信心。他拍著我的肩膀說:「小紀啊,你的能力我們大傢都還是看得到的,現在公司的業務也越做越大瞭,攤子鋪的也很開的。還需要你做更多的努力啊。當然我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總是會面對很多誘惑……這個社會上有很多物質、待遇等等方面的誘惑,這是免不瞭的……但是我想你就是在我們公司成長成熟起來的,相信你對公司還是有感情的,也相信你能正確處理這種關系。當然我也知道這些年你確實為公司做瞭很大的貢獻……這個貢獻客觀地說是公司裡其他人也很難比擬的,所以這些天我也一直在反思,用人不能把人用死,所以我說讓你去重慶開那個會,再順便玩玩,一是休息休息,再也算是公司給個福利吧……」
我笑著說:「這會要是在普吉島開就更好瞭。」
他也笑瞭,但是還是繼續說下去:「你放心,拿回來票都給報,開心玩。啊……」
拖長瞭音、抿瞭抿嘴:「再一個還要發展的用人,我和其他幾個領導也考慮啊,你知道尹總也不是業務出身的,還需要一個副總,上次我就跟你說,你是最好的候選人。現在看,攤子一大,更是如此。小紀啊,以後可不要怕公司給你壓擔子啊!」
又是一個棒棒糖,我一點都不興奮,倒是覺得薑雨秋的激將法產生瞭預想的作用,忙說:「賈總,我還真不為這個!」
老賈沒讓我說下去,揮手攔住我:「你確實是辛苦的,這樣,我想你上來以後,還需要一個人來接市場部,我想看這段時間就選選人,到時候先跟你一段時間,熟悉熟悉。至於這個人,我想……到時候還是要你來看合不合適啊!」
我也算是在江湖上混跡多年的人,這點經驗還是有的。我知道老賈開始給我準備瞭。一是許我高官厚祿啊,讓我心定;二是找人來頂我的位置,這樣我當瞭公司的副總,反而沒瞭實權,這就是明升暗降。
我能看不懂這個?我立刻笑著說:「好啊,好啊,賈總想的周到,我這段時間也確實有點頭暈,忙啊,尤其是諸姐走瞭以後,我這就更是缺兵少將,要是能來個幫手,那是再好不過瞭。不過我要是去重慶,估計一天兩天也回不來,再說既然您老都給假瞭,要不我就再去西安看看老婆?」
他開始還將信將疑地聽,後面忙不迭地點頭:「是的呦,你這……長期兩地也不是個事,這樣,你去……但是別太長時間啊,這邊還是有很多事的嘛!」
我笑著點頭:「放心吧,賈總,事我是誤不瞭的。另外,我這一去得不少幾天,要不你讓人力那邊先選著人,我走這段時間,讓胡志揚先負責一下日常事務,大事還得您和尹總費心。」
老賈點著頭認同這種安排,抬頭擠出笑臉說:「去玩可是玩啊,但是不要出問題呦……啊?你們年輕人的,哼哼……」
我一邊曬笑。
他接著小聲說:「跟公司就不要說出去旅遊什麼的,就說去出差開會,到時候也不要報什麼票瞭。我從公司的業務經費裡給你撥點錢,你明天安排個人來財務領一下,這樣就不讓其他人知道瞭。」
「那太好瞭,賈總,你想的真周到。這招厲害。」
我腆著臉開他的玩笑:「你們老總級別的才真會玩呢,這麼有經驗。」
老賈回頭看看我,板起臉:「我怎麼就多……我這麼大年紀,你還……你這是標準的狗咬呂洞賓啊!」
也是呵呵地出瞭門。
職場就是這樣吧,看起來大傢你儂我儂的,其實心裡都知道對方的心思。
我關上門坐在沙發上,本來沒有離開公司想法的,薑雨秋這麼一招,還真弄得我和老賈生瞭嫌隙,我怎麼辦呢?嫌隙是已經生瞭,看來他是未雨綢繆瞭,我也隻能聽天由命。
好吧,先讓他去挑人吧。最終我是著瞭薑雨秋薑大老總的道兒瞭,但是那邊我還真得當成個下傢,實在不行,我也就去那瞭。我苦笑一下,這叫什麼事!
我讓錢嘉琪把胡志揚找來,跟他把我出差的事說瞭,讓他負責一段,他也感到很惶恐也很興奮,我說沒事,誰都是這麼上來的。他表示一定不辜負我的期望。
我又找來瞭張振國,跟他說去做嘉陽的項目,他也是去年才升任項目主管的,一直做的都不是什麼很大的項目,所以去做外地的長線項目也還是挺有興趣,也挺有信心。
最後我把錢嘉琪叫進來,跟她說瞭我要去嘉陽和重慶出差的事,又跟她說瞭一下老賈的意思,我並沒有說的很詳細。但是那鬼丫頭還是看出點什麼來,小心翼翼地問我:「到底發生什麼瞭?」
我覺得這丫頭雖然有點二,但對於我還是非常忠誠的,我大約把賈總的意思說瞭……
她說:「那是賈總做準備瞭,他不相信你瞭。」
我說:「你還不傻。」
她問我:「準備怎麼辦?是不是離開公司?」
我苦笑著說:「沒這麼簡單。」
她說:「你要走,帶著我,我也走。」
我笑笑。
她恍然大悟地說:「你不會帶我走的,這樣你正好能擺脫我。」
我覺得這姑娘的邏輯是和一般人呢不一樣,我忙說:「現在根本就沒走,別想那麼多,更不允許傳話。我走的時候你要做好部門的事,要協助胡主管,別擺什麼架子知道嗎?再有就是註意公司的動向及時跟我說。」
錢嘉琪像是受瞭絕密命令似的,小心地點著頭。
經過這麼這一折騰,我看看表,倒是可以下班瞭。錢嘉琪像是要和我永別似的,非要跟著我的車,我隻好送她回傢。
路上的車就已經很多瞭,她滿腹心事地看著外面的車流人海說:「我請你吃飯唄。」
我說:「不去瞭,嶽母在傢呢。」
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暖暖的,我甚至都看到瞭自己嘴角不自覺的笑容。
她嘟囔著說:「本來還想請你吃完飯看場電影呢。」
我說:「後面有的是機會。」
忽然我想晚上和嶽母去看場電影也不錯,更是覺得心情好瞭許多。
錢嘉琪看著我說:「你嶽母什麼時候走啊?」
我說:「她要在這學習一段時間吧。你幹嘛?她在這不好嗎,至少……還有人給我燒飯吃。」
她抿著嘴說:「我也會燒啊……等你嶽母走瞭,我來燒飯給你吃。」
我說:「你真會燒嗎?」
她說:「可以學啊。」
我徹底被她弄服瞭:「好姑娘,有這個時間不如談個戀愛。我這三十大幾都結過婚,你這何必呢。」
她翻瞭我一眼:「我知道你的事,我又不嫌棄你。」
我就像是第一回戀愛似的,說真的,我覺得初戀那種感覺又回來瞭。現在的我就是想回傢,就是想看到她,就是能把其它的雜事都拋到九霄雲外。
我覺得我就像一個仰慕一幅名畫許久的人機緣巧合之下居然真的得到它一樣,含在手裡,忍不住看瞭又看,一刻都不願意松開。
送完錢嘉琪,我還真去電影院買瞭兩張票。我想給嶽母個驚喜,在車庫停車的時候,我忽然想起瞭另一個計劃,心裡騰騰地跳個不停。
回傢的時候,嶽母正坐在桌子旁,桌上的菜都端上瞭。那樣子就像是等老公的新媳婦兒。我有些尷尬,但還是呵呵傻笑著:「還沒吃呢。」
嶽母似乎也不好意思,站起身說:「我約莫這你回來的時間燒的飯,現在全涼瞭。你先去換衣服,洗手,我熱熱菜就好。」
說完徑直走進廚房,沒敢看我。
我洗洗手跟進廚房。
她回頭看看我說:「怎麼不換瞭衣服啊,外面穿的。」
「過會要出去,換衣服幹嘛?」
「還出去……幹嘛啊?」
「看電影啊,請人看電影?」
我的聲音甜的能滴出蜜,我相信她一定能聽出來。
不過她好像還很不確定,有點羞赧地回頭怯怯地問:「請誰啊?」
我一下子跳過去,將她摟在懷裡:「請我大老婆。」
「去,去……」
她很不意思地在我懷裡掙紮:「難聽、太難聽瞭。」
我的手臂箍得緊緊的,漸漸地她也就不動瞭。我的手搭在她的柔暖的腰上,頭搭在她的耳邊:「你今天在傢幹啥呢?有沒有想我啊?」
她沒有說話,沉吟瞭許久說:「想瞭。」
我開心極瞭:「怎麼想的啊?」
她扭過身,佯裝生氣地說:「別問瞭,再問就不給你飯吃瞭。」
我撇撇嘴。
她又笑瞭笑說:「什麼電影啊?幾點的?」
我知道不能太死皮賴臉的,萬一真把她弄生氣瞭,就難收拾瞭。忙說:「九點的,就在旁邊的麗都四樓,電影名字叫——《竊聽風暴》德國的片子吧。管它是什麼呢。」
她隻顧地弄著菜:「也不知道好不好看?哎呀,都多長時間沒看過電影瞭。」
是啊,我看著她主婦般的背影,松垂的絲質的睡衣,我的眼神似乎具有穿透功能,我腦子已湧出瞭她的大大的,有著淡淡乳暈的奶子。
我喜歡這個感覺,喜歡有個女人在廚房裡忙碌的感覺,也許是我從小對媽媽記憶的追憶,也許是我與老婆很少在傢裡忙碌的缺憾,現在的我特別有種沖動,想把嶽母——就在廚房裡在她燒飯的時候幹一次。
我咽著口水,收拾一下沖動的思緒,搭腔道:「我也很久沒去電影院看過電影瞭。」
「我都忘瞭電影院是啥樣的,她們倆小的時候我可愛看電影瞭,那時候我住在廠區大院裡,下班就去看電影,那時候真便宜,那時候奶奶還在,後來奶奶回去瞭,孩子沒人帶就沒有時間看電影瞭,一直到現在,中間沒去過幾次。」
是啊,對於這樣一個年齡的女人,看電影無論在時間上還是在金錢上都是奢侈。我知道她在傢裡用的心思。
「今兒不是去看瞭嘛。」
「哎呀,我和你爸就沒去過幾次,早些時間他和我又不在一個地方,一天到晚都忙他廠裡事,兩個人到星期天見一面又不可能看……他也不喜歡看電影,這麼多年瞭,恐怕我們倆就沒看過幾部電影。」
我想說一周見一面自然不可能有什麼看電影的時間,但是話到嘴邊又沒敢說:「媽你是後天開始培訓嗎?」
「是啊,也不知道能培訓個啥。」
她已經將菜熱好端出來。
我把我心底的想法說出來:「媽,我下周去一趟重慶,順便在四川有個旅遊,你能……你跟我一起去嗎?」
她的眼神頓時放光:「四川?下周?」
「是啊,下周,開三天會然後大約有一周時間能旅遊下。」
我把公司的安排簡單地跟她說瞭下,但是沒說深層次的,怕她擔心。
她的臉上已寫滿瞭期待,但還是說:「那培訓咋辦?我可還要回去……」
「這種培訓能有啥意思,你先去聽幾天,再請個假唄。」
「那你爸那邊怎麼辦?」
她還掛著嶽父。我本想說這不是有阿姨在嗎?但是想想還是沒說:「媽,您考慮一下,開課時候有沒有價值,你想好瞭,就告訴我。我來安排就行瞭。」
她想瞭想點點頭:「就咱們倆去嗎?」
我笑瞭:「你還想找誰去?」
「那好嗎?」
我知道她不可避免地總會猶豫。
「媽……我想跟您一起去。」
我拉著她的手,很誠懇地說。
她的眼神躲避著我,匆忙地說:「我想想,我想想。」
電影院裡的人不多,或許是這部片子沒有什麼名氣的緣故吧,整個廳裡隻有十幾個人,我買的第八排的位置,看的效果很好。
嶽母來之前還是忐忑的,怕遇到熟人,像做鬼似的小心翼翼的。坐下位子電影開場才算心安。我不管許多,將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裡,她忙不迭地抽回去。
電影是真他媽好看,是出乎意料地好看。我本來沒有什麼期待地看這場電影,隻是為瞭看電影的感覺,沒想到還真看進去瞭。
當然嶽母也沉浸在電影所展現的那種壓抑的時代氛圍中,在緊張時她居然主動地拉著我的手,將頭倚在我的肩上。我沒有拒絕,隻是摩挲著她的手。
其實我有點後悔,要他媽是個愛情片什麼的,說不定還能在電影中耳鬢廝磨一番,現在這種嚴肅話題顯然是不可能瞭。整個片子進展很快,很有節奏感。兩人在看電影中就沒說幾句話。
出瞭場,看看表,已經11點多瞭。八月初的夜裡還是很溫涼的,我們倆逶迤在路上,沒有人也沒有什麼車,我牽著她的手,她也倒很放松。
我問她:「電影怎麼樣?」
她說:「那讓我覺得又回到瞭過去,小時候的日子。文化大革命就是那樣子的,什麼事都不敢做,話也不敢說,沒有人敢相信,我見過太多兒子出賣老子的事兒瞭。現在想想真是可怕。」
我沒經歷過那個時代,但是我看過很多那個時代的報道:「沒有人性啊!」
「是啊,人性的悲劇,歷史的悲劇啊!」
不愧是歷史老師。
我說:「其實也怪不得任何人,無論是生活中告自己爸爸的兒子,還是電影裡面的特工,他們都是悲劇,就像你說的,真正的原因是那個制度。」
她很久都沒有說話,像是在思索著。
「那是個壞制度,因為它壓抑人性。」
我繼續說。
「那制度好壞的標準就是人性嗎?人性又是什麼呢?」
就像是一個哲學傢。
我其實在電影觀映的過程中就有瞭這些思考,現在正好可以和盤托出:「社會制度的目的是維護社會穩定,其次是追求社會長遠發展,但無論是哪一級目標,都要以遵循規律為前提,這裡既有社會發展的規律,也有自然規律,更有人性的規律。」
她突然咯咯笑:「曉彬,你還挺厲害,還挺有思想的。」
「難道我就隻能開個車或者喝個酒嗎?」
「不是,我們以前可能沒有說過這些事,都是傢長裡短的,沒想到你還挺有想法,也挺能說的,怪不得討小女人喜歡呢。」
「你不也喜歡嗎?」
我厚著臉皮。
她盈盈笑著說:「我以前覺得你挺踏實,人不討厭。」
「那現在看呢?」
我挑逗她。
她看著我,眼睛裡閃出童真的狡愶:「不知道!」
好像知道自己的眼神出賣瞭自己,她又不再看我,徑直走路。半晌忽然說:「我怎麼有一種……感覺。」
「談戀愛的感覺!」
我脫口而出。
她看著我,就像是小女生在戀愛中的自疑與甜蜜並存。
「嗨……我是不是老昏頭瞭。」
扭過頭去。
我一把拉住她,望著她說:「沒有,你沒有老昏頭,你回到年輕瞭。」
她沒說話,隱隱地露出瞭笑。
回到傢她要我先去洗澡,我說我們一起洗,她作勢打我,我隻好先洗完,在沙發上等她洗出來。看我在沙發上坐著,她一邊揉搓著頭發一邊說:「你先睡吧,我頭發剛吹過,還不太幹,我等會兒。」
我說:「不急,我等你一起。」
她坐在我旁邊,弄著頭發說:「其實,我可喜歡今天晚上瞭。」
我望著她,等著答案。
「好長時間沒有這種感覺瞭,就像你說的,就好像回到瞭年輕時候一樣。哎呀,真是怪怪的。」
「你喜歡就好,我也喜歡今天晚上,我覺得……很幸福。」
我是真心的。
「其實,我昨晚和今天都想瞭好多,想的都頭疼瞭,也想不出個東西,我知道這樣做太不對瞭,我怎麼稀裡糊塗地就……」
「你覺得我們在戀愛嗎?」
我打斷她問。
「不知道。」
她皺著眉頭:「其實我很矛盾的,我喜歡這種感覺又害怕這種感覺,我覺得這事可能以後會害死我。如果真是一時沖動其實也就算瞭,但就是這樣的情況讓我心慌。我都這麼大年紀瞭,我在幹嘛呀?」
我大致是聽明白瞭,愛情,可怕的愛情。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我得說和嶽母在一起的感覺既有母親的成分也有戀人的欲望,但是這是不對的。我期待過,也得到瞭,但未來是什麼樣子呢……
但是我不能猶豫,我得安慰她,作為男人。
「我想,每個人心裡的感覺都是最重要的。我覺得還是應該尊重自己的感覺。就像是剛才路上我們談的人性,我想追逐美好的東西,追逐快樂就是人性。不能壓制,也壓制不住。」
其實這更像是對我自己說的。
她沉吟著:「你說的,我也想過,想多瞭我也不想瞭,想是想不明白瞭。我已經混亂瞭,但是也許等我們冷靜一點,我們還是回到以前吧。就像你說要去四川,我又想去,又有點怕。不知道瞭。」
我岔開她的話,因為我不想把時間都浪費在說話上:「在回到以前之前,我們能珍惜現在嗎?」
她看著我放光的眼神,愣瞭一下,撲哧笑瞭:「怎麼沒個正經,就沒個夠嗎?」
「沒夠。」
我開始站起身做準備工作瞭。
她嚶嚀這捂著自己,說:「不行,太晚瞭。」
「我想要你的。」
她忽然問:「你就是想要我嗎?」
我的腦子告訴我女人是渴望性的,但是她們需要以愛之名。她們會為自己的性找個合理化的裝飾。我不假思索:「是啊,我想要你,我想要你的全部,要你的想法,要你的快樂,我要不來你的以前,但希望能要到以後。」
話一出口,我都被自己折服瞭。但是我並不覺得肉麻,因為我覺得我基本上是這麼想的。
她顯然沒抗拒住這波攻擊,喃喃地說:「真的,啊……」
「那媽,你想要我嗎?」
「壞蛋!」
扭過臉去。
我知道一個淫靡的夜晚又要開始瞭,其實對於我,無論在和諸姐還是和嶽母在一起的時候,我都不是為瞭性的,但是性當然是我們生活的一部分。
某種程度來說,我其實是渴望真正的傢庭生活的,雖然這種關系有時候不是那麼道德,但就是這種不道德反而會使我興奮。
我想對大傢來說都是這樣的,既興奮又恐慌,但最終終究是強大的興奮感使這種生活延續,直到有一天那種恐慌戰勝瞭興奮感,就像諸姐。
我知道現在的嶽母是沉浸在恐慌和興奮的雙重沖擊之中的,我必須讓這種興奮感來的更強烈些,否則我們的關系不會長久,造成這種沖擊的一是那種戀愛的新鮮感和快樂,二就是更加直接的身體興奮瞭。
我抱著她的時候,她的眼睛就閉上瞭,我覺得她象在等我的吻,我註意到她那並不年輕的臉上因為洗完澡之後而出現的比較清晰的魚尾紋,甚至也有瞭眼袋,雖然不是那麼明顯,我喜歡的就是這種歲月帶來的年代感。
我的唇輕輕地吻在她的眼睛上。她顯然有些慌亂,但是並沒有躲開,我就這麼吻著她的魚尾紋,吻著她的睫毛,我能感覺到她臉上熱熱的,我甚至能感覺到她一定是脹紅瞭臉。我也感受到她的身體起伏。
我吻上她的唇時,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張開瞭嘴,用她濕濕的舌頭迎接我的吻,我被她這大膽的舉動一下刺激到瞭,我當然用更熱烈的吻去回敬。
我們的舌頭攪在一起,就像是我們在用一種特殊的儀式表達著我們各自的愛一樣,我們都不願意停下來,就這麼吻著吻著,一直到我們都站不住瞭……
我們就那麼跌落在身後的沙發上,但我們的嘴還是緊密的貼合著,我們的舌頭還是纏綿地攪動著。我們倆就在這長久的吻中升溫瞭,燥熱瞭。我們的呼吸沉重瞭,濕糯瞭,我們的思維停滯瞭,完全讓位給身體的控制。
我吻瞭她的頸,吻她的鎖骨,我的舌頭就是一條遊走在她身體上的蛇一樣親吻著她隆起的胸,雖時隔著T恤的,但是那豐實的暖暖的肉香還是那麼沁人心脾。
她依然緊閉著雙眼,任由我的唇將她興奮而立起的奶頭含住,她的腰隨即扭動起來,就像是這給她的身體帶來瞭莫大的難以抗拒的刺激似的。
我想奶頭一定是她的性感帶,於是我含唆著,挑動著、甚至輕嚙著,她就像是一條被制住七寸的美女蛇一樣扭來扭去。
終於她摸索著將T恤捋到乳房之上,洗完澡沒有穿胸罩,那兩隻個大奶子就忽地像變戲法似的冒瞭出來,兩顆頭果然是硬挺挺的。
我的唇齒依然貪婪地遊走在兩乳之間,但是我旺盛的荷爾蒙已經指揮我的手伸向她的襠下,就隔著那棉質的睡褲直接插在兩腿之間……
正沉浸在快樂與迷離之間的嶽母顯然受瞭更強烈的刺激,她啊地叫出瞭聲,腰也不自覺地挺瞭起來。
在我的指尖上傳來的感覺已經告訴我,我能摸到她勃起的小肉粒,再往下就是她的的肉縫,我就捏弄著陰核,時不時地逡巡在肉縫之上。
雖然隔著睡褲的,但是她的反應已經非常明顯瞭,臉色越來越潮紅,奶子要仿佛硬得撅瞭起來,眼睛是緊閉著的,些微的睜開。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識的,紅潤的皮膚似乎把她身上的皺紋都抹平瞭,我喜歡這時候的嶽母,在這一刻我覺得我此前的所有努力都是正確的,在這一刻我根本不用想以後,即使以後有什麼樣的後果我都願意去承受,都是值得的。
我柔情地問:「媽,舒服嗎?」
她不說話,隻在喉間發出嗯嗯的聲音……
我又小聲地喚:「媽,媽……」
她終於從嗓子眼擠出瞭兩個字:「脫瞭。」
脫瞭,原來是還想更刺激的,嫌著隔著褲子不夠爽,好,我那男人固有的迎接挑戰的心一下就激動起來。我一把拽下她的褲子,裡面沒有穿內褲,兩條大白腿,一撮黑毛這樣的場景特別有畫面感……
「沒穿內褲?」
她嚶嚀著:「知道你沒安好心。」
真是體貼入微啊,我的嶽母。我一把將她的兩腿扒開,那雜草叢中的仙人洞就躍現在我眼前瞭。也許是剛才的刺激讓她難以自控,又或是歲月使然,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的兩片陰唇是展開的,紅黑的像兩片肉瓣兒,兩片肉瓣兒之間是盈盈的若隱若現的洞兒,那當然就是我今晚的歸宿。
我幾乎是毫不自控地就這麼貼上去,迎面而來的是一種沐浴露的淡淡的香味,我覺得那一瞬間我就像是被迷倒的蜜蜂,一下子就沉醉於花香之中瞭。
我忘情地吻在瞭她細密的毛發上,我挑弄著她的脹大的肉粒兒,我的舌頭似乎從未有這麼靈活過,我吸吮著她的肉瓣兒,讓她們在我的舌尖翻動,我鉆探著她的肉洞兒,想深一點、再深一點。
我的唇就像是一個饑渴的嬰孩兒接喝著從那神秘洞泉中滲出的絲絲甘霖。她的水可是流的真多啊。那一刻我覺得我真就像在夢中一樣。有誰能嘗過自己嶽母的甘霖呢?
想到這我覺得自己的小弟弟已經硬的不行,我抬起頭時卻看到嶽母咬著自己捋上來的T恤,似乎強忍著抑制著自己身體內發出的聲音。
我知道意亂情迷可能是對她此時最好的寫照。她白白的並不嬌細的腰扭動著。也許意識到我的攻勢停瞭下來,她睜開瞭迷離的眼睛,看瞭我一眼,璇又閉上,哼哼著說:「死瞭,我要死瞭。」
「那,你舒服嗎?」
她不說話,腿也開合著,嗓子裡唔噥著,我知道她不可能給我什麼答案瞭,她的肢體語言已經給瞭我最好的答案,我看著自己撅起來的肉棒,我是多麼想進入啊,但是我克制住瞭,我想再等等,一定要等到她瘋狂,徹底地瘋狂,我一定要讓她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快樂。
我再次俯在她的兩腿間,比起剛才來,她的腿間更是另一番景象,陰毛已經濕漉漉的,有的都糾結在一起,兩個陰唇都像是沾瞭露珠的花瓣兒,招人憐愛,陰道口的更像是雨後山泉瑩瑩滲出,關鍵是它張得更大瞭些,我都能看到裡面的紅肉兒。
我的手指就像是一個充滿冒險精神的勘探隊員,勇敢地站在瞭洞口。伸進去,再伸進去,穿過瞭那最初的緊實的巖縫兒,手指就進入一片開闊天地。
手指進入恥腔的快感顯然讓她徹底被擊潰瞭,T恤也不能阻止她的叫聲,她的如泣如訴的哼哼聲就像是最好的春藥,我也徹底地興奮瞭。
我的指尖已徹底地迷失在她屄腔內的濡濕中,指肚卻輕輕地按壓在她的恥骨上,我的一捻一抹就像是在彈奏著迷人的樂器,她如泣如訴的呻吟就像是這樂器發出的美妙的聲響。
我碾壓著,甚至抽插著。她的身體扭曲著,又迎合著。她的雙腿因為巨大的刺激而試圖緊閉,又因為貪戀強烈的快感又不時張開。
雖然我的肉棒已經象一根鐵棒一樣矗立著,但我還是努力克制自己,因為我想看到她雙腿的扭動,看到她肥白的奶子隨著身體的翻騰,我想看到她的情欲蒸騰。也許這是每個男人都有的征服感在作祟吧。
最先受不瞭的當然還是嶽母,在我一陣超快頻率的抽插中,她象觸瞭電似的從我手中彈開,趔出瞭好遠,坐在沙發上蜷縮著身體半天不說話。身體起伏不平。
我爬過去問:「怎麼瞭?媽……」
好一會兒她才用哀怨卻又興奮還有一些害羞的眼神望著我:「受不瞭瞭。我……」
我呵呵笑瞭。我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我知道快感對於女人就像是旅人於沙漠上發現的甘泉,渴望又不舍得觸碰。但是終究沒人能抵擋這種最原始的誘惑與快感的。
她看我笑,像個小女孩似的,嘟起嘴裝作生氣的樣子說:「還笑,就你是最壞的。」
我倚在她的身旁,嗅著她身體散發出的芳香,說:「晚上,你不還說我是好人嗎?」
「現在你就是壞的。」
她像個小女孩似的強詞奪理。所有的女人在自己的男人面前都是無賴的,無論她又多大年紀。她見我沒回聲兒,又瞥見我硬硬的肉棒說:「怎麼這麼大啊?」
我想那是她脫口而出的話,但這充分體現瞭她的渴望。
「那你想要嗎?」
她突然害羞似的抓起身邊的抱枕捂住自己的身體和臉,頭搖得像波浪鼓似的……
「不要,不要……」
多麼言不由衷啊!她的抱枕並沒有遮擋住她的屄穴兒,在她盤坐的兩腿間濃簇的黑毛遮掩下的屄穴就是我最重要的戰略目標。
我覺得我不能錯失機會瞭,趁她躲在抱枕後面,我一躍而起,將她撲在沙發上。她倉促地尖叫一聲後就明白這是肯定會到來的結局。於是從抱枕後探出頭來,用她那既有的幽怨又慈愛的眼神看著我。
我端起我的肉棒對準她的屄腔就插瞭進去,客觀地說,嶽母的屄穴因為年齡的關系已經並不緊致瞭,而且在我剛才舌頭和手指的雙重攻勢下,屄口也早已被徹底打開,整個屄腔都是濕漉潤滑的。
我可能過高地估計瞭困難結果使得勁兒很大,這一下子就直捅到底兒瞭。原本還算鎮靜的嶽母啊地叫瞭一聲,憤憤地說:「要死啦,你下這麼大的勁兒。」
我趕緊抽出來些,再輕輕地推進去,這一刻我的感覺好的出奇,也許我的性格就是這樣吧,越是得不到的,我就越想得到,這可能是我在工作上能做出一點成績的原因,可也是我在生活上如此奇遇的原因,不管怎麼樣,我得到瞭我想得到的,我很享受這一點。
我或快或慢地推進著,她就在低吟中隨著我的沖擊上下起伏著。她的乳房就在胸前如波浪般地滾動著。由於兩個腿抬起的緣故,肚子上也被擠出瞭兩圈很明顯的肉圈兒。此時也在蕩漾著。
她倒是沒再說話,眼睛閉著,嘴唇緊咬著。說實話,看她的表情,總覺得現在應該是非常痛苦的,我覺得她好像從來就沒有享受過性愛,或者覺得性愛就是羞恥的和痛苦的,是不得不做的事兒。
但是其實我更知道,她享受著,或者說從前沒享受過的,現在正在享受。沒有女人不渴望澆灌,就像沒有土地不渴望滋潤。
我在想可能確實對她來說,和嶽父的性生活並沒有使她有什麼美好的回憶,尤其是最近嶽父年紀既大,身體又變成這樣。
一想到嶽父也曾經像我這樣的,在她身上驅馳著,我的心中竟毫不掩飾地升起瞭一種快感,這驅使著我腰上一連串的用力。
她當然也感受到我的速度和力量,喃喃地說:「慢點兒,慢點兒……」
我其實沒有那麼強的八卦心理,對於別人一直沒有,比如諸英和她老公的生活是什麼樣的,還有奚晚苧,我一直不關註她們怎麼和自己的老公相處。
但是對於嶽母,不知怎地,我總有一種渴望,想知道她和嶽父之前到底是個什麼樣場景。但是我不敢問,怕又勾起她的道德錯罪感。想以後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問問看。
一連串的沖刺,讓我明顯地感到嶽母的屄腔裡的水多瞭,每一次沖擊變得都那麼潤滑,她的表情也變得放松瞭些,潮紅的臉上似乎顯示她開始沉浸在美好中。
但是我想尋求一下新的挑戰,我拔出瞭我的肉棒。她似乎像被一下子抽掉主心骨似的,軟在沙發上,嚶嚀一聲後抬眼看我,不知發生瞭什麼。
我笑著說:「換個姿勢。」
一邊去扶她。
她茫然地說:「換什麼姿勢啊!」
我也不多給她解釋,將她扶起來,面朝墻跪在沙發上,這樣她的大屁股就撅向我。她一邊被我擺弄著,一邊又想掙紮說:「這樣那行啊,多難看啊,換回來吧。」
說是這麼說,但是並沒有挪動。
我俯在她耳邊說:「這樣的感覺很不一樣,試試嘛。」
一邊將她撐起的兩肘放低這樣她的屁股就翹的更高瞭。
是的我喜歡這個姿勢。她的兩個奶子就像吊鐘似的垂在前面,後面是雪花白的大屁股,五十歲的女人的屁股真大!真肉!最刺激的是,她的毛屄就那樣向我敞開著,濕漉漉的屄口張合著,兩片陰唇紅暇暇的。
我靠,這真是淫靡!我覺得即使什麼都不做,就在這兒看著都是一種享受,當然我肯定不能這麼幹看著。我端起肉棒挺身而入!
雖然我的動作並不大,但她顯然驚著瞭,身體猛地一顫,發出瞭啊地一聲,可能她沒想到這種姿勢來的那麼刺激和直接吧。然後就開始哼哼起來。
我知道她很少會在這種時候講話,更不會有意識地叫床,能不停地哼哼唧唧就是她現在最佳的生理反應瞭,換句話說她的身體告訴我她很嗨!我更加興奮地沖擊著。
她的手臂在我的沖擊下甚至支撐不知自己的身體,前身完全俯在沙發上瞭。
這樣她的屁股就抬起的更高瞭,而我每一次的插入都是直愣愣地頂著她屄腔的上端。
她的身體顫抖著,不知道是累還是興奮的,我惡作劇地在她屁股上拍打瞭一下。「啪」肉肉的,她竟然叫出瞭聲。我又拍瞭兩下,她每次都配合地叫一下,然後唔噥著:「別這樣,難受。」
我覺得每次跟她的纏綿都這麼刺激,其實不是對象的漂亮或者身材的問題,而是對象的性質,由於她是我的嶽母,所以哪怕是在普通的性愛動作,都能讓我覺得是那麼刺激、那麼興奮。
但是這種刺激和興奮帶來的不好的地方就是每次我的大腦皮層都處在高度緊張中,太刺激太專註可能不會有很長時間。
其實我可以控制一下時間,但不知怎的,此時的我在那種射精沖動到來的時候,就想真真實實地沖擊一把。我扶著她的腰,發瘋似的沖頂著。她像是完全被我擊潰瞭,嘴裡啊啊啊地不成個調兒。就這樣我壯烈地發射瞭。
我喜歡這種發射的感覺,在肉棒強烈的堅挺中,在嶽母的肉屄的溫暖與悸動中,發射的感覺應該就像是一個草原獅子在征服瞭母獅子之後的原始的快感吧。
泄瞭幾秒鐘,我拔出肉棒的瞬間,她的腿募地就癱軟瞭下去,我看見從屄口流出的精液就那麼恣意地留在她的大腿上,沙發上。
我喜歡這種感覺。
她的喉嚨地還是恩恩地低吟著,也不知道是想說些什麼還是……但是身體卻很久沒動,就那麼很不舒服地蜷著趴著。
我就坐在她旁邊等她醒來,撫摸著她光滑的背,肉肉的,像一段織錦。
半晌她正眼看我說:「怎麼這麼坐著,快穿上衣服,別涼著。」
我呵呵笑瞭:「舒服嗎?」
她的頭又埋在沙發,半晌說:「我不知道……你把我衣服弄哪兒去瞭!」
我的嶽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