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傢老酒果然名不虛傳,在張一鳴看來,好酒的標準就是醉人但不傷人,季傢老酒正是這個標準最好的詮釋。
昨夜雖然醉瞭,但是第二天一覺醒來,張一鳴反覺得通體舒泰,毫無宿醉後的頭痛腦漲,腰腿乏力。當然,這也與張一鳴的密宗太極心法日益深厚有很大關系。
張一鳴還記得昨夜喝完那整整一壇酒後,暈暈乎乎中,他和季峰上瞭那輛寶馬SUV,張一鳴興致高漲,搶瞭駕駛座,要給季峰炫一下自己的車技,剛要開動,一直沒有露面的季婕沖瞭出來,從車上拔去瞭鑰匙。
“兩個人想死的話自己上街找車去撞。”
張一鳴記得這是季婕拿走車鑰匙的時候氣呼呼地說的一句話,然後季婕轉頭回到季傢的四合院裡,“哐”地把門關上瞭。那時候已經很晚,院裡的生意早已打烊,沒有別的食客瞭。
張一鳴和季峰相視又是一陣大笑,隻好走出胡同去攔的士,季峰一路走還一路唱,嗓門洪亮,曲調也不錯,比五音不全的張一鳴好多瞭。
在街上攔住的士後,季峰也鉆瞭進去,一直送張一鳴到世紀公寓的樓下,張一鳴下車後,他才又坐著的士回去瞭。
張一鳴下床,聽到浴室裡傳來水聲。畢竟昨夜醉瞭,今晨張一鳴起得較晚,不知道是誰還在浴室裡。
“樂樂嗎?”
張一鳴敲瞭敲浴室的門。
“是我。”
裡面傳來姚靜的聲音。“你起瞭?”姚靜又問。
張一鳴嗯瞭一聲。幾分鐘後,姚靜沐浴完畢從浴室裡出來,因為隻是早晨的淋浴,姚靜沒有洗頭,而是將頭發盤在頭上,用毛巾包住。身上是寬松的浴袍,不用說,裡面一定是真空的。可惜此時的季節天氣已涼,暖氣又還沒供,姚靜隻能穿厚浴袍,令張一鳴無法窺視她浴袍下面曼妙的身軀,不過即便如此,姚靜胸前的顫動仍是讓張一鳴生出遐想。這姚靜,真是越來越有風韻瞭。
張一鳴摟瞭姚靜坐回床上,兩隻手便有些不老實起來。姚靜嬌嬌一哼,嗔道:“人傢剛洗完澡。”
“待會可以再洗,老公還沒起床你就把澡洗瞭,本來就是你不對。”
姚靜又是一哼,顯得微微有些不滿,“你從來都不關心人傢,人傢的事情你一點都沒放在心上,你不知道今天是人傢來身子的日子?”
張一鳴的魔手嘎然而止,臉上訕訕一笑,“對不起,老婆,我忘記瞭。”
“撒謊。”
例假的日子裡,女人的脾氣總是要大些,即便溫柔如姚靜也不例外,“你從來就沒記得過。”
姚靜說得沒錯,張一鳴確實不曾準確記得自己這幾個女人的生理周期,反正每次誰說來瞭那就來瞭唄。以後自己是應該更加細心一點,張一鳴想。
“我以後一定記得。”
張一鳴在姚靜臉上親瞭一下,便也去浴室淋浴瞭。
淋浴出來,張一鳴問姚靜怎麼還在傢裡,是不是來瞭例假身體不適,姚靜說不是。
“你昨天那麼晚回來,喝得醉醺醺的,我怕你早上起床會不舒服,就留下來候著。”
“沒事。昨天那酒挺好,不傷人。”
姚靜給張一鳴拿來瞭衣服,張一鳴一邊穿衣一邊說:“樂靜開分店的事情進行得怎麼樣瞭?”
“已經簽下五傢新址,都在同時進行裝修。老公,我都有點顧不過來瞭。”
這是姚靜第一次叫苦,看來短時間內給她的擔子太重瞭一點,不然依姚靜的性格,她不會輕易向張一鳴叫苦的。
“是啊,樂靜突然加速擴張,是該找個人幫幫你。”
張一鳴沉思著說,“劉紅要是不上班就好瞭。”
“你可別打劉紅的主意。”
姚靜聽出瞭張一鳴的弦外之音,“前幾天去給她爸媽的房子交按揭款,我也和兩位老人見瞭一面。她爸那意思,還想讓劉紅讀博士呢。”
“是嗎?”
張一鳴有點意外。
“她爸說,醫學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科,也是在實踐中最不容出差錯的學科,想做一個好醫生,就一輩子都不能放松學習,讀博士還隻是開始。也就是我們國傢的教育體制有醫學碩士,人傢西方國傢的體制下,醫生和博士是等同的,當醫生就得是博士。”
看來劉老先生雖為中醫,對西醫的瞭解一點也不偏狹,他的這一番話說得一點沒錯。
“那劉紅的意思呢?”
張一鳴微笑著問。在張一鳴心裡,如果劉紅真想讀,他是無所謂的。
“她當然想看看你的意思啦,所以就敷衍她爸,說現在社會上都把女博士看成是男人和女人之外的第三種人,也就是不男不女,是怪異的一群人,嫁人都難。”
張一鳴笑起來,這種說法傳出很久瞭,他也聽說過,不過至少他本人對此是不以為然的。“劉紅她爸怎麼說?”
張一鳴很想知道這個準嶽父的反應。
姚靜也笑瞭,“她爸登時就生氣瞭,她爸說,‘那都是一派胡言,荒唐透頂,女孩子讀瞭博士怎麼就不男不女瞭?再說,你不是已經有男朋友瞭嗎?他要不讓你讀,叫他來見我。別以為有點錢,就可以控制你的一切。他要是反對,就不要再跟他交往。我就不信你讀瞭博士會嫁不出去。’”張一鳴大笑起來,沒想到這個老嶽父還這麼有性格。
“你還笑。”
姚靜嗔道:“劉紅當時就嚇得不敢作聲瞭,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說她也沒說不讀,你也沒說不準,隻不過突然提起這事,總得商量一下吧。”
“那你在旁邊說什麼瞭嗎?”
張一鳴又問姚靜。
“我是以劉紅的朋友的身份去的,我能說什麼?”
這倒也是,張一鳴點點頭。
“你讓劉紅讀嗎?”姚靜又問。
張一鳴笑道:“你看這情況,我能不讓嗎?”
停瞭一會,張一鳴又道:“其實,隻要是你們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一定會支持的。”
“這樣吧。”
張一鳴穿好衣後,在姚靜開始換上出門的衣服的時候,張一鳴說:“待樂靜這幾傢新店開張,初具規模之後,公開招聘一個副手給你。找個有這方面經驗的人,你就從具體的事務中脫身出來。”
姚靜點點頭,張一鳴又說:“你的車開得怎麼樣瞭?”
“還行,熟練多瞭。”
“那今天別去店裡,老公送你一樣東西。”
張一鳴微笑著。
“什麼呀?”
“上次給劉紅買車的時候,你不是說本來看好一輛奔馳跑車嗎?劉紅不方便開,今天就去買給你。”
姚靜的臉上露出一絲驚喜,“為什麼突然要送車?”
“你現在是姚總,馬上還要招副手瞭,怎麼能老開QQ。”
姚靜已經穿戴整齊,過來挽著張一鳴的手準備出門。“不光是這個原因吧?”
張一鳴一笑,“路上跟你慢慢說。”
去買車的路上,張一鳴一邊開車,一邊告訴瞭姚靜期貨收益的情況,把個姚靜驚得一愣一愣的,最後充滿崇敬地說:“老公,你還在趙敏傢當司機的時候,樂樂就跟我們說你原來在深圳很厲害,她說你一定能東山再起的。”
張一鳴淡淡一笑,“無所謂東山再起瞭,自從有瞭你們,我早已經有瞭新的目標。現在的一切,都是為瞭這個目標而奮鬥,再去跟從前比較沒有意義瞭。如果跟從前比,我已經超越瞭,但如果跟這個目標比,我才剛剛上路。”
姚靜的眼裡閃爍著無限柔情,“老公,我一路都跟著你,不論成功失敗。”
“有你這句話,我已經成功瞭。”
張一鳴抓起姚靜的手,溫柔地親吻瞭一下。
在奔馳的專賣店裡,張一鳴見到瞭那輛跑車,與法拉利、保時捷等專以跑車出名的品牌不同,奔馳的跑車酷炫中還流露出一種尊貴氣質,姚靜天生的藝術眼光果然獨到,那輛跑車張一鳴也一眼就喜歡上瞭。
像奔馳這樣的專賣店,面對的都是高端客戶,不可能人來人往,姚靜這已經是第二次來瞭,店面經理一眼就認出瞭她,熱情地迎瞭上來。
經理很機靈,見這次姚靜是和一個男人一起來,自然知道這次主攻的方向是張一鳴這個男人,於是趕緊向張一鳴介紹起來。
張一鳴不作聲,由著經理去說,他自己圍著車轉瞭一圈,好好欣賞瞭一下,當他從車頭轉回車頭的時候,經理還沒說完。張一鳴一揚手,讓經理住瞭嘴。
“在哪付錢?”張一鳴問。
“嗯?”
經理幾乎沒有反應過來,一瞬過後才大喜過望,“您跟我來。先生,您真爽快。來這買車的都是成功人士,但您是最爽快的。”
經理的語氣中不覺有瞭奉承的意思。
張一鳴笑笑,也不跟他多說,和姚靜一起隨同他進到VIP會談室,經理叫來出納,張一鳴開瞭支票,經理利索地辦完瞭手續。
“張先生,您真有眼光。”
從支票上經理知道瞭張一鳴的名字,“這車真的不錯,每一個細節都是極其講究。玻璃上的防爆膜都具有防彈的效果。”
“我就是一生意人,防不防彈無所謂。”張一鳴道。
“是啊。”
經理陪著笑,“我是說這車講究細節,所有的東西都是用最好的。”
“就薄薄的一層防爆膜,能夠防彈?”
“能。”
經理滿有把握地說:“這種高級的材質強度極好,別看薄,貼在玻璃上可以大大增加玻璃的抗暴強度。”
“是嗎?”
張一鳴慢悠悠地說瞭一句,腦海中的思緒卻已經遠遠地遊離開去,因為經理的話突然讓張一鳴想起瞭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