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大年初一就趕著要離開瞭,樂樂和姚靜還想留她,怎麼也留不住。
“姐,你要去哪?再晚幾天不行嗎?”
樂樂問,有點要哭的意思。
“我去昆明,見個人,年前就約好瞭的。”
歡歡說,“樂樂,你這是怎麼瞭?姐以前不也是到處去的嗎?也沒見你這樣。怎麼有瞭老公後,變得像個小女人樣瞭?”
歡歡這句話,算是正式認同瞭張一鳴的身份。
樂樂是越來越變得像個小女人一樣瞭。在紅顏會館,張一鳴第一次和樂樂正式面對面,她一個幹脆利落的小擒拿,然後手起掌落,三秒鐘就搞定張一鳴;後來在三裡屯酒吧,她先是對兩個男人一招制敵,救出姚靜,後又在那神秘高手猝不及防的偷襲之下,舍命替張一鳴擋下一掌。這些風采,如今在樂樂身上似乎不見瞭。樂樂現在就是張一鳴的一個小女人,一個瘋丫頭。但是,這不是樂樂的問題,女人依靠男人是一種天性,她們在這種依靠中獲得一種甜蜜和幸福感。很多時候,她們是享受這種有人可依靠的感覺,而未必是真的需要這種依靠。
“小女人有什麼不好。”樂樂輕輕地說。
歡歡嘆一口氣,說道:“至少現在你還是不要太沉浸在小女人的日子裡。你們那個男人,”
歡歡停頓瞭一下,斜瞭一眼張一鳴,似乎也在說給他聽,續道:“太書生氣,偏偏又淌進瞭混水裡,卻又沒有足夠的認識。我跟你說,那次在酒吧,怎麼會有那麼一個高手存在?我總覺得有點奇怪。”
“姐,你是說有人特意來找麻煩?”
“誰知道呢?我也隻是猜猜。”
歡歡見樂樂神情有點緊張起來,便又安慰道。
張一鳴見她們姐妹倆對話,一直也沒插言。歡歡早已對他說過,她們是來自江湖的,雖然張一鳴在這個時代聽人如此鄭重其事的說起江湖,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覺得像是古裝戲裡的臺詞,但是架不住老有點點滴滴的所見所聞造成潛移默化的影響——包括從盧老那裡得到的所見所聞,他也逐漸接受瞭江湖的概念。江湖是什麼樣的呢?並沒有人規定隻有小說、電影中的刀光劍影、行俠仗義才叫江湖。所謂江湖,過去有過去的表現形態,現在有現在的表現形態,為什麼現在就不能有江湖呢?
可是歡歡說得沒錯,張一鳴認同瞭江湖的存在,不表示他對江湖有足夠的認識,更談不上深刻的理解。但是,張一鳴又想,我又幹嘛一定要認識和理解?我難道就不能帶著樂樂和姚靜,快快樂樂地做一個普通的蕓蕓眾生?
歡歡走後,張一鳴問樂樂:“你知不知道你姐一般在幹嘛?”
他是有點替歡歡擔心,畢竟她是樂樂的姐姐。
“不太知道。”樂樂說,“以前就不太知道。姐盡量不讓我們參與桃李結的事情。”
張一鳴此前還從沒向樂樂和姚靜問過桃李結的事情,他怕她倆為難,不知該不該說。現在既然說到這,他也就順便問瞭:“樂樂,你們桃李結現在究竟是個怎樣的狀況?”
“桃李結分很多支,我們是其中一支,姐姐是我們這一支的執花人。”樂樂說到。
“桃李結在成立之初,就以天幹地支之數分為瞭十支桃花,十二支李花。每一支都有一個執花人,負責管理本支人員。現在,桃李結已經散落在各地,各支桃李都各自發展,大傢隻是還認同桃李結作為一個整體的身份而已。”
“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現在已經好久沒有總執花人瞭。”
樂樂說,“其實,桃李結內本來是有男人的,總執花人就是男人。”
“什麼總執花人?”
張一鳴好奇地問到。
樂樂繼續解釋:“桃李結的總執花人又叫‘先生’,因為桃李結是明末一位開館授業的周先生的女兒和媳婦創建的,周先生的桃李滿天下,所以桃李結才能迅速發展壯大。周先生也是桃李結的第一個總執花人。就相當於一個門派的掌門人。”
“沒多久,周先生去世瞭。後來,又有一位抗清領袖做瞭總執花人。就是從他開始,如果女子們願意,總執花人是要和桃李結的女子們雙修的。你也知道,桃李內功需要陽剛滋潤,而且一般的陽剛還不行,他的內功正好是陰陽互補的路數,就跟你一樣。他和桃李女子們雙修,可以提高彼此的功力。實際上,當時包括周先生的女兒、媳婦在內,很多執花人都嫁給瞭他。”
難怪,桃李結女子共事一夫的傳統是這麼來的。“那為什麼好久沒有總執花人瞭呢?”
“一般的內功,不是陰柔,就是陽剛。所謂的剛柔相濟,或柔中帶剛,那是指剛柔的自然轉化,也就是我們說的物極必返。柔到極至,自然顯出剛的一面,但就其本身的特性,剛還是剛,柔還是柔。例如太極就是這樣,太極內功屬於陰柔一派,它的陽剛是在於你將太極發揮之極致以後,自然會爆發出來的一種特性。近代以來,中國的武術,特別是內功,其實是在沒落。現在真正要找到內力中同時就有剛柔兩種特性,而且剛柔之間已經能夠互融的人,很難。隻有這種人才有資格做‘先生’,也就是總執花人。”
“嘿嘿”張一鳴笑瞭起來,“不如我做你們的總執花人,你召集你們所有弟子,我都與他們雙修一下。”
“你倒想啊。那些李花女子沒我們這麼容易搞定的,她們可擅長采補。到時候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那你去做你的風流鬼。”
樂樂扭頭準備回房。
張一鳴繼續問道:“那總執花人有什麼信物沒有?不能說誰是誰就是吧?”
“有一把戒尺和一方硯臺,都是周老先生留下的,據說是他開館授課時候所用。”
“在哪裡?能不能弄來我看看。歷史這麼久瞭,又跟你們這樣一個奇特的幫派有密切關系,一定很有投資價值,我們想辦法把它買下來。”
樂樂氣得一跺腳,“你就知道投資投資,這東西是錢能買到的嗎?”
“好,不買不買,我也就是說說。那看看總行吧?”
張一鳴見樂樂生氣,趕緊哄她高興。
“戒尺歷來在桃花手裡,硯臺則在李花手裡。現在,究竟戒尺和硯臺在誰手裡,我也不知道。我都從沒見過這兩樣東西。”
“唉,那不是白說。說不定早就被賣瞭,隻是你們這些低層次的門人不知道而已。以後我們多去各大拍賣會溜溜,沒準能見著。”
樂樂見張一鳴說話真一句假一句,氣得不再理他。又加上剛才姐姐的說話,也讓樂樂心情不好。張一鳴在一起的這幾個月以來,她和姚靜一直還沒出瞭新婚燕爾的歡愛氣氛中,一直還沉浸在小女人的甜蜜天地裡,樂樂真不願意相信這樣的日子會結束,但是歡歡點醒瞭她,讓她知道這樣的日子就是會結束的。
歡歡的別墅位於叫水郡的別墅區,根據中國風水說,水為財,因此北京這種缺水的地方,但凡沾瞭一點水景的住宅,其售價立馬比同檔次住宅高上兩成。水郡別墅區裡號稱有湖有溪,其實不過是一個水池和幾條水溝,但是水郡別墅的售價肯定不會低瞭去。歡歡走後,張一鳴他們就在她的別墅裡消磨春節假期。
春節雖然隻有短暫的一周假期,但這也是他們三人最長的一次日夜廝守,因此格外讓三人纏綿不舍。廚房早已備好足夠的吃喝物品,三人幾乎足不出戶地呆在這裡。詩思離開之前,張一鳴從沒有這樣地熱愛傢庭生活,現在他卻非常享受和樂樂、姚靜窩在傢裡卿卿我我的感覺。這中間的原因張一鳴並沒有完全想清楚,其實,這一方面是詩思的離開使他痛定思痛,更加珍惜和所愛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光;另一方面,密宗太極和樂樂雙修,使得他禦女的能力大為提高,這方面的需求也大為提高,同時也更能享受到其中的樂趣。所以他能夠和倆女在一起足不出戶而樂此不疲。
熟話說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這話一點不假。一周假期一晃而過,假期的最後一天,三人晚餐過後,張一鳴坐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電視裡各個頻道的熱熱鬧鬧的娛樂節目。樂樂坐在他旁邊,屋裡的暖氣很熱,樂樂隻穿瞭薄薄的絲質睡衣,這幾天裡,倆女大部分的時間裡都是穿的睡衣,既寬松又舒適,而且也方便嬉鬧。樂樂這次的睡衣是水藍色的,顏色淺、質地薄,衣內風光便隱約可見。她沒有戴乳罩,胸前的一對白兔總是隨著她講話和笑聲跳啊跳的,不時蹭在張一鳴身上。姚靜這時是坐在張一鳴腳下的地毯上,穿的也是和樂樂幾乎一模一樣的睡衣,頭枕在張一鳴的大腿上,歪著腦袋在瞄著電視裡的節目。
樂樂的乳房磨蹭得張一鳴心猿意馬的,他禁不住撩起她的睡衣,握住瞭那一對大白兔。樂樂乳房上的桃花又在粉紅的光線下散發出魅惑的色澤,累得下面的姚靜嗯瞭一聲,原來張一鳴的下體起瞭反應,蹭在瞭姚靜的臉上。
“樂樂,你們那次是誰在趙敏的乳上也印瞭這樣一朵桃花?”
張一鳴揉著樂樂,想起瞭這件事,於是問道。
樂樂在張一鳴魔手的肆虐下哼瞭起來,聽見張一鳴的問話,道:“你管這麼多幹嘛?”
“趙敏還是一個小孩子,你們幹嘛害她?”
“誰害她瞭?她以後感謝我們還來不及呢。”
“為什麼?”
“不告訴你。”
“好你個楊樂樂,對老公越來越不老實,信不信我收拾你?”
張一鳴手上加瞭幾分力道,玩笑著威脅道。
“你能怎樣收拾我?再說你那天沒收拾我和靜姐?你若狠心就幹脆把我和靜姐收拾死瞭算瞭,看你以後再收拾誰。”
樂樂耍著賴皮地說道,引得姚靜也在下面偷笑起來,張一鳴見拿她沒法,直恨得牙癢癢的。
“那你們對趙敏說,那朵花象守宮砂一樣,要破身後才能褪去,是真的嗎?”
“當然。”
“那你們這朵呢?和趙敏的不一樣嗎,為什麼還在?”
“我們原來也是和趙敏的一樣的。”
這次是姚靜在下面搭瞭腔。
“還不是看你這個死色狼喜歡,我和靜姐才在被你禍害瞭之後,又換瞭新的。”樂樂接著說。
“是嗎?我都沒註意到。”
張一鳴說,末瞭又一語雙關地道:“老公還真是喜歡你們這兩朵小桃花。”
“靜靜,你告訴老公,你們這花是不是特殊物質印上去的,怎麼看瞭讓人很容易想那些事?”
張一鳴轉向姚靜問道,他怕樂樂又賣關子。
姚靜的回答果然沒錯,印制這種桃花的技法是桃李結的不傳之秘,桃花女子破身之前印的是守宮型,既有催情之效,又會在破身之後褪去。這時,如果需要,還可以印上另一種,具有催情作用且不會再退色的。也有普通型的,不會催情,一般也不會退色。張一鳴想,王麗印的應該就是普通型的,隻為好看而已。類似的技法,李花女子們也有。
“原來如此,還是靜靜聽話,肯告訴老公。”
張一鳴說著將姚靜抱到腿上,道:“來,靜靜,老公獎勵你。”
姚靜的臉微微的羞紅,欲拒還迎地,任由張一鳴侵入瞭自己。
整整一周的形影不離,不但沒有使人產生一點厭倦,倆女反而對這種如膠似漆的狀態愈發的沉迷和依戀。在樂樂而言,姐姐臨走的話讓她更加珍惜這種平靜的甜蜜的小女人的分秒時光,誰知道什麼時候這種美好時光就會被打破瞭呢?在姚靜而言,她沒去酒吧唱歌已經很久瞭,想到假期過後,張一鳴和樂樂又將投入工作之中,她一個人不免覺得無聊。
“老公,明天你和樂樂又要上班瞭,我不想一個人呆在傢裡。”
三人上床之後,姚靜對張一鳴說。
“你又想去唱歌?”
張一鳴知道樂樂喜歡唱歌,而且唱得很好。她以前在酒吧,就是喜歡那感覺,不是為掙錢。
“我也不知道。”
姚靜的神情有點落寞,“我又不像樂樂那樣有本事,能幫你。但我總要做點什麼吧?”
張一鳴是跟她倆在一起之後,知道樂樂是外國語學院的高材生,英語簡直就是她的第二母語,法語和德語也都還過得去。所以她才能做瞭雷登兄弟中國首代拉爾曼的助理。
再讓姚靜去酒吧唱歌,張一鳴是怎麼也不願意瞭。思量半天,張一鳴終於有瞭主意。
“靜靜,老公給你開一酒吧怎樣?自己做老板娘比在別人那裡唱歌不是好得多?”
“真的嗎?”
張一鳴的提議讓姚靜的眼睛都亮瞭起來。
“沒錯。”
張一鳴自己也越想越有信心。“咱們的酒吧不要那種鬧的,而是做成環境雅致、氣氛清靜的,做酒吧和咖啡館結合的。裡面放著清悠的背景音樂,晚上營業時間裡,你可以去挑一些你覺得唱歌不錯的男孩女孩在咱這裡唱歌。你要是技癢瞭,也無妨自己登臺露一手,當然,每逢這樣的日子,酒吧的酒水和服務費上漲兩成。要欣賞我們老板娘靜靜的歌聲,不加錢可不成。”
姚靜偎在張一鳴懷裡,心裡甜得跟裹瞭蜜一樣,也沒空理會張一鳴的調侃。
“咱地點也別選在三裡屯那些地方,就在國貿附近,離我和樂樂又近。咱的目標客戶定位在國貿裡面的白領,給他們工作之餘一個清靜的小憩的場所。也給他們中間一些癡男怨女們一個偷情的場所,嘿嘿。”
說到這裡,張一鳴自己也樂瞭起來。
“就你總沒正經,我看整個國貿,想偷情的也隻有你一個。”
樂樂湊瞭上來罵道。
姚靜早顧不得這些細枝末節,她完全被張一鳴這個計劃迷住瞭,這樣既可以做一份自己愛做的事,又可以每天差不多和愛人在一起,這簡直是她所期盼的完美生活。
“老公,謝謝你。”
姚靜緊緊地抱著張一鳴說。
“那你怎麼謝我?”
張一鳴的手撫摸著姚靜圓潤翹挺的臀部。
“你愛你的靜靜吧,我要你愛人傢,現在就要。”
姚靜趴在張一鳴的懷裡嬌膩膩的說,此刻的她渴望被愛人的長矛刺穿,體會被占有的幸福,因為她深信這個占有自己的人同樣深愛著自己。
“死色狼,就會花言巧語,看你把靜姐騙成什麼樣瞭。”
樂樂在一邊捶著張一鳴的手臂恨恨地說,然後又轉向姚靜道:“靜姐,他還隻是空口白牙的說說呢,你就信瞭他?”
這邊興致已動的兩人早已無暇顧及樂樂的挑撥,張一鳴一個翻身,將姚靜壓在瞭身下,未及進一步行動,姚靜的雙腿已經張開,纏到瞭張一鳴的腰上,叫道:“老公,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