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狹小的宿舍內,被關押著幾個,或者十幾個年輕的姑娘,她們膽怯的目光,看著沖進來的人,一個個都以為,又是那些看管她們的小混混進來瞭,所以尖叫著,躲藏在墻壁的角落裡,當她們的目光,看到進來的是,一個個身穿制服的民警後,不知是誰,先哭瞭起來,接近著屋子裡的姑娘們,哭成瞭一片。
“艾芬……有看到我妹妹艾芬在那裡嘛?”艾蘭一個個房間找尋著,也同時對一個個房間裡的姑娘們問著。當艾蘭找到最後一個房間,看著披頭散發,身上衣服破洞百出的妹妹時,她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流瞭出來。
“姐……”艾芬就像是一隻受傷的小麻雀,看見瞭自己的姐姐後,一頭紮再瞭徐芬的懷裡。身體不停抽泣著。
找到瞭艾芬,林雲心中松瞭一口氣,他帶著艾蘭和艾芬,還有周榮偷偷轉瞭出去。
“老弟!不好意思啊!跟著我,讓你得罪瞭農縣的領導。”林雲一臉抱歉的,看著周榮,這一次林雲把農縣的兩個所長給一鍋端瞭,把這兩個所長帶出來的周榮,以後想在農縣混,恐怕會多少有些阻礙。
周榮看著身邊艾芬的摸樣,答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被折磨成這副樣子,頭上的發,散亂著,其中一些上面,沾滿瞭污跡,還有一些頭發,幹脆就粘在瞭一起,身上的衣服,很多地方都漏著空,在這寒冬臘月裡,對方稚嫩的,就被寒風直接吹著。看著這些,周榮咬咬牙,嘴裡說道——林老弟!我雖然稱不上是個好人,可是這樣的事情,要是被我看上瞭,我一定不皺一下眉頭,站出來把它管瞭。若是農縣,真有什麼領導,為瞭惋惜這兩個庇護的所長,而要對我怎麼樣,那就讓他來吧!
周榮的表態,讓林雲也微微動容,在林雲的眼中,一些有權有勢的人物,大多是一些缺乏良知的東西,可是這個周榮,身上還保留著濃厚的血性。林雲用力拍瞭一下周榮的肩膀,嘴裡說道——是個男人!
查出瞭黑心工廠的事情後,農縣的上層領導很快也得到消息,紛紛趕到瞭現場,對於在縣城裡面,有人庇護黑心工廠的存在,並且這樣的黑心工廠已經有兩三個年頭瞭,毒害的女孩人數,在三四百人,其中很多女孩,都在這個黑心工廠內,受到過毒打,甚至凌辱。這樣一起性質嚴重的事件,要是上升到政治高度,那農縣上層的大半領導,都要受到牽連,甚至以後農縣出來的領導,都會因為這樣的事件,而在仕途上,受到對手的攻擊。
感受著這件事情背後的威力,農縣這些趕過來的領導,都是乖乖的像隻兔子一般,接受著張侃書記的批評。
林雲並不知道,自己一個簡單的出手,就把農縣整個領導層,給震瞭個底朝天,他對於這樣的結果,自己也並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身邊的艾蘭和艾芬。
換瞭一身漂亮的衣服,好好洗瞭一回澡的艾芬,顯出她少女的容貌,兩個馬尾辮,甩在她的身後,稚嫩的,上面帶著淡淡粉色的紋路,在陽光下,清晰可見著,身上那少女獨有的香味,淡淡的,異常的好聞,還有那純真的笑,也在她的嘴角,升瞭起來,可惜的是,幾個月黑心工廠的經歷,讓她的笑容,隻是難得的在臉上升起,大多的時候,都是一副憂鬱的樣子。
看著蜷縮著雙腿,盤在床上的妹子,艾蘭走到瞭她的身邊,雙手挽住瞭她的肩膀,嘴裡說道——真的是你姐夫,把你帶到那個工廠的嘛?
艾芬點瞭點頭,嘴裡說道——姐!帶上小環(艾蘭的女兒),我們三個人,一塊離開農縣吧!跟著他,我們三個,不知道還要受多大的苦。
似乎又想起瞭,在黑心工廠的痛苦經歷,隻是說瞭一句話後,艾芬的眼淚就控制不住的狂流,最近幾天,住在旅館裡,看著自己妹子,常常半夜哭醒的情景,艾蘭的心,也異常的痛苦,雖然她不清楚,艾芬也沒有跟她提起過,在黑心工廠的那些經歷,可是隻是出於姐妹之間的感覺,艾蘭明白,那一定是比地獄還要難熬的日子。
但是在聽到艾芬,說讓自己還有自己的女兒,離開那個匡冰的時候,艾蘭的心,凝固瞭一下,嘴裡淡淡說道——可他畢竟是你的姐夫,也是我的丈夫啊!
“他能把我像陌生人一樣,賣給黑心工廠,又從來沒有好好對待過你,結婚這麼幾年,他給你買過新衣服沒有,他給小環買過那怕是一罐的奶粉沒有,他甚至連自己的女兒,也時常打罵,姐姐!你要知道,小環隻有一歲半啊!這樣的人,隻能用來稱呼瞭,他還能配做你的男人嘛!”艾芬說話,顯得很激動,說到後來,她伸手拉住瞭艾蘭的手,嘴裡說道——姐姐!這樣的男人,你還有什麼好留戀的呢?”
似乎是被自己的妹妹,說動瞭心事,艾蘭的臉上難過著,她低著頭,沉思瞭起來,目光似有若無的,看瞭身邊不遠處的林雲,似乎想知道林雲,對於眼前情況的心態。又似乎隻是無意的一眼,其實那一眼,什麼意思也沒有。
“小芬!不管怎麼說,我們結婚的那陣,他對我還是蠻好的,隻是最近一段時間,他好像變瞭,再給他點時間吧!說不準,我能讓他轉變過來。”
“姐姐……”對於艾蘭的決定,艾芬顯得痛苦,可是她又無能為力,她轉頭看瞭一眼林雲,嘴裡說道——林哥!你說說嘛!
林雲慘淡著笑瞭笑,嘴裡說道——你剛才那樣的話,雖然我沒有直接對她說,可是這樣的意思,已經對她表達過幾次瞭,結果跟你現在看到的一樣。
林雲的話,聽在艾蘭的耳裡,讓她神情有些難過,她轉頭看瞭林雲一眼,看到林雲眼中幾分哀傷的感覺,她心裡明白,自己在林雲的心中,還是被他惦記著的。
“小林……”艾蘭說著,目光看著林雲,跟林雲對視瞭一眼後,嘴裡說道——跟你商量件事。
林雲點點頭,表示明白瞭。
“我想讓小芬跟著你過一段時間。不想讓她再回到我那個傢瞭。”
“這個……”林雲轉頭看著艾芬,嘴裡說道——我這裡是沒有問題,就不知道小芬答應不答應。
林雲和艾蘭的目光,幾乎同時看向瞭艾芬,等待著她的回答。
“那個傢,我是不回去瞭,要是林哥能收留我一段時間,那是最好的瞭,可是姐姐!你還是考慮一下,我剛才的那個建議吧!跟著那樣的男人,還不如跟著林哥的身邊呢!”
“小芬……”艾蘭喊瞭一聲,她的臉上有些難看著,看瞭林雲一眼,嘴裡說道——小林!你不要介意,小孩子說話,總是口無遮攔著。她還不知道,你現在已經有女朋友的事情瞭。
“姐!我看的出來,林哥還是在乎你的,可是你現在是個有孩子的女人瞭,這樣的身份,肯定不能坐林哥的老婆,但是就是做林哥外面的女人,也比跟著那個不如的男人,要強上許多。”
“你這孩子!腦子裡,怎麼會有這樣的思想。”艾蘭聽完艾芬的話,臉上顯得氣氛,可是心情平靜瞭一下後,似乎艾芬的話,也有些可取之處,一想到那裡,艾芬就感覺心情怪怪的,而身邊的妹妹,還有那個他,看著她的眼神,也顯得怪怪的,似乎心中那一點動搖,已經被這兩個親近的人,看得一清二楚瞭。
為瞭掩飾心中那點尷尬,艾蘭伸手拉著艾芬,將她拉出瞭房間,開始在外面進行單獨的教育瞭。
趟在旅館雙人間的一張床上,聽著外面那對姐妹之間,隱隱傳來的爭吵聲,林雲無奈著笑瞭笑,心中想著剛才艾芬說得那句——就是給林哥做小三,也比跟著匡冰要強。
說句實在話,這樣真實的恭維聲音,就像是拍在瞭林雲最舒服的地方,讓他回想起來,就會忍受不瞭著,發出舒服的呻、吟聲。
艾蘭和艾芬姐妹兩的爭吵,隻是增加瞭兩個人心中的矛盾,對於結果,卻是遙遙無期的感覺,艾蘭在看到艾芬,靜心休養瞭幾天後,身體和心理上,都得到瞭不錯的修復,看著這樣的情景,艾蘭就打算獨自回傢瞭,畢竟傢裡還有她的女兒,雖然說是托付給瞭鄰居看管,可時間太長瞭,也是件過意不去的事情,加上自小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身邊,艾蘭對於這個女兒,還是很依戀的。
艾蘭和林雲商量瞭一下,讓林雲幫助艾芬解決讀書的事情,還有住宿生活上的事情,艾蘭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心理有些虛,她知道,憑借著自己此時對於林雲的關系,她根本沒有一點權力說這樣的話,除非……
艾蘭想到瞭一種報答林雲的方法,那就是和所有漂亮女人,都能想到的一個方法相同,就是以身相許。不過,隻是一次或者兩次的那種。
艾蘭心理明白,這一次要是沒有林雲幫忙,她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妹妹,在黑心工廠中繼續勞作,還有被那些小混混們調、戲跟侮辱。還有這一次出來,需要的車費,旅館的住宿費,自己妹妹買新衣服的費用等等。想著這些,艾蘭那種以身相許的沖動,就更加濃烈瞭幾分。
艾蘭臨走前那天的上午,林雲幫著她收拾著行李。
出門兩手空空的艾蘭,此時回去,卻帶瞭不少東西,有奶粉還有一些小孩子愛玩的玩具,這些都是林雲給買的。看著這些,艾蘭默默無語著。房間裡的艾芬,不知道是不是,為瞭給自己的姐姐還有林雲,創造機會,知道姐姐要走瞭,所以大清早著,就出去瞭,從林雲那裡拿瞭錢,說是到車站給姐姐,先去買出票。
低頭撥弄著,艾蘭不多的行李,林雲顯得有些磨蹭,他看著旁邊的艾蘭,總覺得今天的艾蘭,顯得有些怪,早上起來的時候,難得著好好打扮瞭一下,這跟平常,以一種樸素摸樣的艾蘭,有著很大的區別。
看著青春的容顏,在艾蘭精心打扮下,重新在她的身上,煥發瞭出來,清麗的面容上,帶著幾分狐、魅的笑,優雅的身段,在林雲的面前,時常擺出幾種異常女人味的動作。若這樣的動作,隻是一兩次做出來,林雲肯定以為,對方是無意而為,可是三次,四次做出這樣的動作後,林雲心裡明白瞭,那是艾蘭在故意如此。
“她在勾引我?”林雲心裡問著自己,心中想瞭一下後,心道——讓我來試試。
“小蘭!可惜瞭,難得來一次農縣,也沒有給你買一身好看的衣服。”林雲帶著收拾好的行李,走到瞭艾蘭的身邊,身體跟艾蘭的身體,靠的很近,相互間對視著,這樣的情況下,很快就有幾分曖、昧的感覺,在兩人之中,生成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