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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廢墟輪奸(1)、怪異烏盆

  我在公園中心的休閑廣場,逆襲得手擰斷瞭瘦子的胳膊,光頭、高個、胖子緊跟著便趕來瞭,我馬上又陷入這仨傢夥的圍攻中。不想隨即又來瞭一個十五、六歲大的男孩,圓圓的腦袋鋥光瓦亮,酷似《少年包青天》裡的小展昭,來瞭後幫我分走瞭一個對手,直接與高個打到瞭一塊。我感覺如穿越回古代般的奇怪,可眼下的情形容不得分心,隻能是先集中精力打這場群架。

  光頭使得是的空手道招式,胖子使得是拳擊招式,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水平,都是身體強壯招沉力猛,我在這兩個傢夥的合擊之下,隻好是采取瞭貓鬥狗的戰術,兜圈跑著閃躲著其攻擊。

  光頭和胖子都是威猛有餘靈活不足,面對我采取的貓鬥狗的戰術,將我逼得難有還手之餘,但也隻是纏住瞭我,追著我跑瞭三圈,一下沒有打到我。

  我並不是盲目地被追打著,每跑一圈都會刻意經過,被我擰斷胳膊昏倒在地的瘦子。當追著我跑到瞭第四圈,光頭在躺在地上的瘦子身旁停瞭下來,提醒瞭胖子一聲,蹲下身去檢查瘦子的傷勢,胖子揮著拳頭繼續追打我。

  胖子很可能之前就是個拳擊手,打出的每一拳都又快又猛,隻需有一拳實實在在擊中瞭我,便足以將我KG在當場,但這傢夥腦子不是太靈光。我這時不再兜著圈跑瞭,改為將其引離向瞭光頭,這傢夥毫無察覺,揮著拳頭猛追瞭上來。

  跑過瞭一片綠化帶,到瞭一片草坪上,將胖子引出瞭五十多米,我裝作跑得氣力不支,大口喘著停住瞭跑,舉拳與胖子搏鬥瞭起來。主要是躲著打瞭幾個回合,我發現到瞭胖子的破綻,這傢夥練過專業的拳擊,腳步移動非常靈活,但不單是不會用腿,且下盤完全暴露瞭出來。

  「你姥姥個纂兒的,我讓你崇洋媚外,這就讓你見識見識,正宗中國功夫的厲害!」

  胖子向前一探身,左拳打過來一記直拳,這拳是虛招,我很容易地躲過瞭。胖子馬上向前一跟步,右手是一記重勾拳,這拳是實招,但我已有瞭準備,向後一仰上身,又很輕松地躲過瞭。

  胖子兩記組合拳都沒打中,雙腳跳動著移動向瞭後,準備再次發起攻擊。我卻沒有馬上直起腰,繼續將上身仰向瞭後,右腳使勁一蹬地,向前甩著掄出去左腿,一個「兔子蹬鷹」,左腳踹向瞭胖子的襠部。

  拳擊比賽不能用腳,也不能擊打腰部以下,打架不用遵守任何規則。胖子被西式拳擊給坑瞭,全然沒有註意保護下盤,被我一腳正踹到襠上。我是向前夠著踹出的左腳,沒踹得太實惠,但踹到瞭最致命的部位,半成的力道也就夠瞭。胖子嗷嘮一聲慘叫,雙手捂住瞭襠部,咕咚坐到瞭地上。

  「不是所有的胖子,都是王凱旋,但胡八一和王凱旋,都是窮屌絲!」

  我咯嘣一咬牙,跳到胖子身前,先掄起左腳,踢開瞭他捂住襠部的雙手,緊跟著掄起右腳,慣足力氣給瞭其命根一腳。胖子嗷嘮一聲慘叫,仰面倒在瞭地上,當場昏瞭過去。我踢出瞭這一腳後,自己馬上想到瞭蛋碎的感覺,估計這個胖子成不瞭太監,至少也得在床上躺半年。

  我急忙朝四下看瞭看,光頭沒有馬上沖過來,同時看到旁邊的垃圾箱上,扔著瞭一把壞瞭的墩佈。我跑過去拿起破墩佈,一腳踩掉瞭墩佈頭,並將木質的墩佈棍,在斷口處踩出瞭一個斜尖。

  這時西邊傳過來光頭的一聲喊,隨即傳過來跑過來的腳步聲,我聽瞭聽腳步聲過來的方向,蹲到瞭綠化帶旁邊的柏樹叢後。

  「你姥姥個纂兒的,我讓你學小日本的功夫,老子學回李雲龍,先給你來一刺刀!」

  光頭從柏樹叢的北側跑瞭過來,還沒等看清發生瞭什麼情況,我突然從其右手邊跳瞭出來,雙手握住墩佈棍,將前端帶著斜尖的墩佈棍,當做上瞭刺刀的步槍,以一個刺殺的動作,刺向瞭光頭的軟肋。

  啊的一聲慘叫,墩佈棍前端三寸多長的斜尖,整個刺進瞭光頭的軟肋,這傢夥繼續慘叫著,手捂軟肋撲倒在瞭地上。我松開瞭墩佈棍,朝著光頭「禿肥圓」的腦袋,狠狠地連踹瞭兩腳,又將這傢夥踹暈瞭過去。

  「哎呀嘿,原來我這麼厲害瞭!同樣是屌絲,同樣是面對歹徒,至少比屌絲鼻祖牛小偉,哪可強多瞭!」

  我很是得意地嘀咕瞭幾句,急忙跑回瞭公園中心的休閑廣場。仍在昏迷中的瘦子,斜躺在瞭我來時坐到的那張長椅上,顯然是剛才被光頭扶到椅子上的,我的那個軍版背包,還放在這張長椅上。剛才在廣場上打鬥的高個和那位「展少俠」,此時卻是不在廣場上瞭,而且也聽不到打鬥動靜瞭。

  人傢那位「展少俠」,危急中幫瞭我的忙,不能扔下人傢自己跑瞭,我急忙先找起瞭他。繞著休閑廣場跑瞭半圈,在西北角我發現高個,腦袋整個成瞭血葫蘆,躺在瞭公園的西北角,但沒有找到那位「展少俠」。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南面射過來閃爍的紅光,隨即傳過來瞭警笛聲,我不由地一激靈,腦子一閃意識到:「這不是在拍電視劇,你不是包拯,突然來的那個小光頭,也不是展昭,關鍵是敵是友,還兩說著呢!再說將四個人打成瞭重傷,就你現在所處的境遇,估計是很難說的清楚!得啦,別等著當包公啦,快跑吧!」

  我撒腿跑回瞭那張長椅前,拎起長椅上的背包,跑撒朝東跑出瞭公園。到瞭一條南北向的街上,我將雙肩包背到肩上,沿著街邊繼續跑向瞭北,一邊跑著一邊合計瞭一下,決定連夜坐火車離開廣州。等跑到瞭這條街的街口,我打瞭一輛出租車,直奔瞭火車站。

  出租車開到瞭火車站前,我掏出錢付瞭車費,拎起背包下瞭出租車,忽然發現手裡拎的包,不是我的那個軍版雙肩背包。這個包與我的那個軍版雙肩背包,大小、款式、顏色相差不多的,但明顯不是我的那個包。

  「嘿,真是倒黴到傢瞭,竟然還拿錯包瞭!錯拎來的這個包,肯定是廣州五鼠的!」

  我前幾天買瞭那個軍版包,是為瞭裝著那三萬來塊錢。發現錯拎來瞭廣州五鼠的包,我急忙掏瞭一遍衣服兜,隻掏出來瞭三百多塊錢。我拍瞭下腦門想瞭起來,前半夜去挾持張晶夫妻之前,將帶在身上的所有東西,暫時都放到瞭背包裡,現在帶在身上的三百多塊錢,是一個多小時前,離開那傢酒店退房時,所退回來的押金。

  「哎呀呀,這個倒黴啊!身份證沒瞭,有錢也買不瞭火車票瞭……能要挾老韓、王春燕兩傢的那個U盤,還有那塊『張大頭』,也都沒瞭……呀呀呀,我這是個命啊,怎麼就……哎,廣州五鼠的這個包裡,應該能有錢吧!」

  我急忙拎著包走進站前廣場,坐到一個僻靜無人的地方,打開瞭廣州五鼠的這個包,發現包裡隻裝瞭一個盆。

  這個盆通體是烏黑的,不是鐵的是瓷的,形狀、大小如小號的臉盆,不一定就是盆,但隻能是暫且將其認作是盆。雖然樣式不倫不類的,但制作得非常精細別致,內外都有直接燒制出的精美花紋。此外有個非常奇特的地方,通體的烏黑色,不是刷的漆,是直接燒制成瞭光滑黑瓷,在路燈和月亮的下面,卻是一點不反光。所以如果是確實盆的話,絕對是名副其實的烏盆。

  我端詳著這個烏盆,在心裡面琢磨道:「看來廣州五鼠,有可能是盜墓賊,那兜稀世的銀元,還有這個奇特的烏盆,有可能是盜墓出來的。」

  我接著合計道:「之前我一直奇怪,那個三胖子智商最低,一兜的『張大頭』,怎麼是帶在他的身上。如果這四個傢夥,確實是盜墓賊的話,這一點就能想通瞭!排行老三的胖子,可能是實際地位不高,也可能是智商不高,所以盜墓得手後是分到瞭,其實是古董假貨的那兜銀元,結果還讓他弄丟瞭。廣州五鼠的老大是光頭,實際拿事的是瘦子,所以應該更值錢的這個烏盆,是分給瞭這兩人中的某一個,結果陰差陽錯落到瞭我的手裡……」

  想到這我心裡忽然一動:「嗯……如果是這樣的話,哪就說,廣州五鼠四個傢夥的身上,應該還有兩份古董啊……哎呀,怎麼剛才沒想到呢!哎呀呀,倒黴到傢瞭,隻拿來這個烏盆,還是拿錯瞭包瞭,把自己的錢丟那瞭……在我跑出公園時,警察叔叔已經來瞭,再回去肯定是不行瞭……」

  忽然想到瞭這一點,我情不自禁地苦笑瞭起來:「我這個命啊,真是夠悲催的瞭,錢沒瞭身份證也沒瞭,沒法離開廣州回唐山老傢瞭。這個烏盆,肯定很值錢,但不知道從哪出來的,傻乎乎地拿著去賣,很可能直接把自己坑進局子。關鍵找我搶寶的人,本來就已經有好幾夥瞭,鬼使神差地錯拿來瞭這個烏盆,以後接著找我搶寶的人,很可能會變得更多!哎呀呀,這個倒黴呀!之後該怎麼辦呢?」

  冷靜瞭一下頭腦,我繼續琢磨瞭一番,事情實在是太迷亂瞭,沒有能琢磨出個頭緒,但在接下來該怎麼辦這一點上,想出瞭一個總的策略——既然冒用的身份證沒瞭,幹脆改為躲到暗處,反過來先找到再監視在找我的人,等發現到合適的機會之後,根據具體情況采取應對。

  我可謂是遭遇瞭五路追殺令,這也就說我的目標,也是有著五夥人。不過,合起夥的老韓一傢和王春燕一傢,以及顧新、賀譽峰,至少眼下應該還認為,我掌握著他們的把柄,這兩路暫時應該不敢找我的麻煩。廣州五鼠被我打成瞭重傷,張晶夫妻剛在我這吃瞭虧,這兩路也不能再找我的麻煩瞭。老關、成強、小韓這一夥,此前半夜想挾持我未果,現在肯定還在找我,因此我便將這一夥作為瞭目標。

  第二天,我找瞭一個合適的地方,先藏起來瞭那個烏盆,隨後開始先找起瞭,老關、成強、小韓這一夥人。

  老關、成強、小韓被從派出所開除後,直接成瞭一個黑社會團夥,因此他們雖然也在找我,但已從地上轉為瞭地下。我暗中查訪瞭一周的時間,因之前對他們的瞭解有限,也沒能找到老關等這一夥,而我僅剩下的三百多塊錢,卻是眼看就要花完瞭。

  當我即將要成為一個叫花子時,終於是發現瞭那個小韓,暗中跟蹤瞭其半天,發現到瞭一個非常意外的情況——王春燕一傢三口,遭到瞭老關、成強、小韓一夥,遭挾持郊區的一片拆遷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