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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子前辱母(1)、全懵圈瞭

  “貍貓換太子……”

  凌晨1點鐘左右,雨停瞭打起瞭雷,成強被雷聲驚醒瞭。看到一個多小時前,被銬在他面前的我,竟然是換成瞭一隻灰色的大貍貓,嚇得媽呀一聲尖叫,癱在瞭椅子裡當場尿瞭褲子。老關、老韓被成強的尖叫聲驚醒,顧新、賀譽峰、小韓三人,隨即也都跑來瞭最東端的這個房間。看到面前的這一離奇情景,也不是誰驚叫瞭一聲“貍貓換太子”,六個人都嚇懵在瞭當場。

  老關、老韓都沒有察覺到,怎麼發生的“貍貓換太子”,他們兩個心裡都有鬼,自是都被嚇瞭個不輕,但也正是因為心裡都有鬼,他們兩個都被嚇懵瞭間,相對要冷靜、清醒一些。成強全然在懵圈中,不但是嚇癱在瞭椅子裡,而且嚇得尿瞭褲子。顧新、賀譽峰、小韓,事發時不在這間房間,但被嚇得一點不比成強輕。小韓、賀譽峰嚇得臉全綠瞭,顧新嚇得在這間屋子都不敢呆瞭,帶頭跑出瞭這間房間,慌忙躲到瞭從東面數第四間,方才賀譽峰住的房間。

  緩瞭半個來小時,賀譽峰稍微冷靜下來一些,實際心依然跳得亂成瞭一團,瞄瞭兩眼顧新還不如他,看瞭看老關、老韓相對最為鎮定,隻好問起瞭兩位老同志的意見。

  這場“貍貓換太子”的驚悚劇,框架劇情是老韓導演出來的,因心裡面的鬼最大,老韓是六個人中相對最冷醒的。先仔細地詢問瞭一番成強,隨後抽著煙考慮瞭好一陣,實際是本著報復成強的初衷目的,真就有點狄仁傑范兒的,給出瞭一番邏輯分析。

  “小成剛才說,他是12點前睡著的,是不到1點,發現人沒瞭的,這就是說出事的時間,最可能是在12點半左右。小成不是故意睡著的,睡著半個小時的時候,不會睡得太沉,可他又說啥動靜都沒聽著。人變瞭貍貓,這事兒太奇怪瞭,也不是拍電影,肯定不是鬧瞭妖精,我覺得吧,那小子其實就是逃跑瞭!所以呢,這事最奇怪的地方,不是人變瞭貍貓,而是這兩點,一是那小子咋跑的,二是小成咋一點兒動靜沒聽著。能把這兩點弄清楚瞭,人變瞭貍貓的這事兒,肯定也就能弄明白瞭!”

  老關並沒有聽出來,老韓做的這番分析,其實是在給成強栽贓,但他的心裡也有鬼,因此聽瞭老韓的這番分析,本能意識中馬上聯想到,要隱瞞住他心裡的鬼,最好是讓成強把黑鍋背上。等聽完瞭老韓的分析,老關順著老韓的話,索性更直白地誣陷起瞭成強。

  “我覺得老韓說的對,貍貓換太子,那是唱戲,而且就是唱戲,也不是鬧瞭妖精。所以我也認為,那小子是逃跑瞭,弄瞭隻貓給銬那瞭,其實是為瞭嚇唬我們,爭取逃跑的時間。就像老韓說的,眼前坐瞭個人看著,就算是睡著瞭,手銬子打開瞭,又銬上瞭一隻貓,一點兒動靜沒聽著,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所以我覺得,那小子的逃跑,有可能是有人,暗地裡給他當瞭幫手。”

  成強這時還整個懵圈著,老關、老韓先後的分析,全然沒聽出個所以然。顧新、賀譽峰這時冷靜下來瞭些,沒太聽明白老韓更有專業范的分析,但隨後都聽出瞭,老關認為成強是內奸。這兩人其實心裡還全亂著,又完全想不出個所以然,也就在懵圈中都認為,老關說的確有可能。

  賀譽峰煞白的臉,這時恢復瞭血色,對老韓、老關稱贊道:“不虧是老同志啊,關鍵時候,老同志的經驗……”

  “行啦,行啦,你別廢話瞭!”顧新打斷瞭賀譽峰,隨後假裝著思考,實際是盡量穩瞭穩情緒,點瞭點頭說:“老關說的有點兒道理,看來這件事的關鍵問題,很可能是出在瞭我們內部!”

  老韓這時更有瞭狄大人的范兒,深吸瞭一口煙後說:“這事兒真是奇怪,我看還是去那屋,再細細看看吧!”

  顧新、賀譽峰聽瞭同時一哆嗦,隨即賀譽峰看向瞭小韓,“哎,韓哥,你傢不是,一直養著貓瞭嘛。要不你陪同老關、老韓,再去認真勘察下現場吧。”

  “啊……”小韓當即嘴咧到瞭腮幫子上,猶豫瞭一會,怯怯地問賀譽峰道:“哪哪……那隻貓……咋處理……”

  “操,你想的還挺全面!”顧新瞪瞭小韓一眼,沒好氣地回應道:“看來你還真挺喜歡貓,哪你和老關、老韓去瞭那間屋,你把那隻貓放瞭吧!哎哎哎,別解開就完瞭啊,抱著扔賓館外邊去!”

  老關、老韓、小韓又去瞭那間屋子,留在這間屋子裡的顧新、賀譽峰,頓時又緊張、害怕瞭起來。等瞭一刻鐘左右,老關、老韓、小韓推門回來瞭,三個人臉上的表情,相比方才出去時,都輕松瞭許多,顧新、賀譽峰兩人見瞭,不由地都長舒瞭一口氣。

  老韓首先匯報道:“我們仨去瞭那屋,我把那隻貓解開瞭,然後小韓抱著貓,我和他一塊去瞭一樓,從一樓北面的一個窗戶,把貓扔出去瞭!那隻貓挺老實,叫都沒叫一聲,沒啥特別的地方,我和小韓又回瞭房間,跟老關一塊仔細查瞭一遍,除瞭這副銬子,沒發現到什麼特別的情況。”

  老關接著匯報道:“看來就是這麼回事兒,那小子是被放跑瞭的,弄瞭隻貓是為瞭嚇唬咱們。這招玩得真是挺高,真就是把咱們搞亂瞭一陣,爭取到瞭一個挺長的逃跑時間!”

  小韓緊跟著補充道:“那隻貓確是貍貓,但不是傢養的,一看就是野貓。這個高速服務區,是在山區的曠野裡,有野生的貍貓,這一點很正常!”

  “唉——”老韓長長地嘆瞭口氣,抬起手摸瞭一下脖子,扭臉看向瞭成強,以很是後怕的語氣,其實是暗有所指地說:“我說小成啊,就算你困得挺不住瞭,你跟我和你關叔,說一聲兒啊!稀裡糊塗的,你就睡著瞭,幸好那小子就是跑瞭,你關叔和我,還有你,現在都還活著呢!”

  老關聽老韓這麼一說,不由地也摸瞭下脖子,隨後指著成強的鼻子罵道:“我操你媽的,你長得憨厚老實的,其實一肚子壞道兒!”

  成強這時還整個懵圈著,顧新、賀譽峰這時則是更相信瞭,成強是他們當中的“餘則成”。

  顧新霍地站起身,堅定地一揮手命令道:“小賀、老關,你倆把成強銬上,把的東西都翻出來,仔細搜搜!他媽的,看來問題,真是出在瞭內部!”

  成強一時沒反應過來,賀譽峰、老關竄到瞭他的身後,將他的兩隻胳膊擰到瞭背後,用手銬銬住瞭他的雙手。等雙手被銬在瞭背後,成強這才反應過來要分辨、解釋,但顧新馬上吩咐老關、老韓,將成強帶到瞭衛生間裡,嚴刑逼問起瞭他是怎麼當的“餘則成”。

  成強長得又高又壯,但骨頭實在太軟瞭,遭到專業的刑訊逼供,不到半個小時便屈打成招瞭。在老韓的誘供之下,承認瞭被我用錢收買瞭,趁老關、老韓睡著後偷偷放走瞭我,出於不被懷疑到和為我爭取逃跑時間的雙重目的,導演瞭一出“貍貓換太子”。之後在老關的逼供之下,交代出瞭一條重要“線索”:因他認為這個“貍貓換太子”計劃,肯定會將同伴們都嚇懵瞭,必然會馬上離開這個高速服務區,所以我還藏在瞭服務區內,等著更安全瞭再穩妥地遠逃。

  顧新其實是在懵裡懵圈中,抓出“內奸”、審出“線索”,迅速搞清瞭離奇的“貍貓換太子”,由此這時也找到瞭狄大人的范兒。根據從成強口中審問出的重要“線索”,堅決果斷地決定:馬上去找服務區的負責人,在服務區工作人員的配合下,在服務區內對我展開秘密搜捕。

  這時天色已亮,顧新去找瞭服務區的負責人,賀譽峰、老韓、小韓跟著一塊去瞭,老關自告奮勇留在房間裡看守成強。

  老關嚴刑逼供成強交代出,我還藏在瞭服務區內,其實是因為他昨天發現到,此前他找瞭一年之久的王春燕,竟然是出現在瞭這個服務區,他自告奮勇留下看守成強,實際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等其他人離開瞭賓館後,老關去看瞭看被銬在衛生間的成強,躺在馬桶邊處於瞭半昏迷狀態,出瞭衛生間嚴密地拉好瞭推拉門,打開瞭房間裡的電視,做成他在房間裡看電視的假象,隨後悄悄地溜出瞭房間,在賓館內繼續地找起瞭王春燕。

  讓老關也沒想到的是,他第二次偷偷溜出瞭房間後,真就是在賓館二樓的一個房間裡,找到瞭王春燕。之後突然闖進瞭房間後,成功挾持住瞭王春燕,以及王春燕的那個坑媽兒子劉峰,他內心對王春燕的那一變態欲,在時隔瞭整一年之後,終於是又有瞭得以實現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