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雯打開門,原來是阿靜和阿紅提著一大袋東西回來瞭,一進門就直嚷累,原因兩人在商場進行大采購,吃穿用無所不包。阿紅從袋中拿出一套西服,對黃浩嘉說:“哥,今天商場裡面打折,我看到這套衣服很配你,就買瞭,你快試一下,看合不合身?”
黃浩嘉道:“多少錢啊?現在我還沒發工資,等發瞭工資再給你錢吧。”
阿紅答道:“什麼錢不錢的?這是我送給你的,趕快去試一下。”
黃浩嘉道:“無功不受祿啊,我怎麼能接受這麼貴重的東西,還是花花公子的,打折下來也得幾百上千塊吧。”
阿紅一臉的不悅,說道:“如果你嫌棄的話就把他扔掉吧,但是請你在我看不到的時候扔瞭他。”
黃浩嘉道:“這麼好的東西扔掉他,我可舍不得啊!我先去試試吧。”說著進房間換瞭衣服出來,一出門,發現三個人都睜大瞭眼,目不轉睛看著他,模樣呆呆的。
黃浩嘉看瞭看自己身上,向三人問道:“我身上沒什麼東西吧,剛剛穿衣服的時候照瞭鏡子,好像臉也沒花,怎麼這樣看著我?”
阿靜說道:“真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啊’!穿上這套衣服,越發顯出玉樹臨風的身材,瀟灑的舉止,真是‘面如滿月猶白,眼若秋水還清’。”
阿雯也在旁邊贊道:“真像是為你訂做的一樣,穿上這套衣服,整個人好像精神多瞭。我們的阿靜小姐也學會掉文瞭。”說著不禁和另外二人笑瞭起來,心理甜若糖,又不禁驕傲起來,自己今天的大膽表白沒有白費,終於把他抓在瞭自己的手中。
稍後,阿靜也從包裡拿出瞭一雙男式皮鞋,說道:“哥,我也為你買瞭一雙皮鞋,你試一下合不合腳,我平時觀察到你穿的是40碼的,我也就買瞭40碼的回來。”
黃浩嘉道:“還是華倫天奴的;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好像所有的好事都落在瞭我頭上呢?哈哈。說實話,你們對我真是好過頭瞭,我隻有發瞭工資才能還得起你們的人情瞭。”
阿靜道:“我們送東西給你不是為瞭想得到你的回報,不是有句古話說的是,‘寶刀配英雄’,不知是不是這麼說的,反正大概就這個意思吧,如果你真的過意不出去的話,以後就對我們好一點就行瞭。”
穿上試瞭試,剛好合腳,說道:“剛好合腳,你們真是有心,居然知道我的身高尺寸。”這時,阿雯臉上的神色不自然起來。
黃浩嘉說道:“好妹妹們,今晚我請你們去唱K吧,在夜總會都是唱給別人聽的,咱們今天自己也娛樂娛樂,好不好?去哪裡由你們定。”阿紅和紅靜兩人拍手叫好,阿雯嘴唇動瞭動,看瞭看黃浩嘉,卻沒有說話。
吃過晚飯略坐瞭坐,他們一行四人叫瞭一輛出租車,去到瞭城南的一傢KTV,開瞭一間房,叫過一打啤酒開始唱歌。黃浩嘉點瞭一首高亢激昂的的歌曲,似乎想把在夜總會的所有的悶氣都出來。而阿雯她們三人則都點的是情歌對唱,要求黃浩嘉跟她們合唱,黃浩嘉隻得照辦。阿雯看到這個情景心裡不禁有點酸溜溜的,但兩個姐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也實在怪不得她們,看來得想辦法讓自己和阿浩的關系公開,這樣才能徹底斷瞭兩個姐妹的念頭,但是得要想個辦法慢慢講清楚,不要傷瞭姐妹們的和氣。
唱瞭一段時間之後,她們四人又開始劃拳,輸瞭喝半杯啤酒,玩瞭半個小時之後,加上之前喝的酒,四人已喝瞭不少酒瞭,接著又開始唱歌。由於酒意上湧,靜、紅二女的心情也不受抑制的慢慢表露出來,不時拉著黃浩嘉跳舞,唱著情歌,反而是阿雯被冷落在一旁,看著他們一付卿卿我我的樣子,心裡不禁氣苦,又怪黃浩嘉一點都不體貼自己,當著自己的面和她們如此親熱,想發火卻又怕他生氣,於是自己一人坐在一邊喝悶酒,每看到他們一個親熱的動作就喝一杯。
黃浩嘉和阿紅、阿靜唱瞭一段時間之後,回頭看見阿雯在那猛喝悶酒,知道自己和阿紅、阿靜唱歌惹她吃醋瞭,心中也有點懊悔。便撇下二人向阿雯走去,說道:“傻瓜,生氣瞭,我隻是陪她們唱唱歌而已,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不和她們唱,行瞭吧?”
阿雯氣道:“你們跳舞的時候摟摟抱抱也就罷瞭,幹嘛唱歌的的時候還在那勾肩搭背的,故意做給我看吶,除瞭你,我什麼東西都可以和她們分享,你知道,女人對愛情從來都是自私的。”
黃浩嘉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和她們是好姐們,我跟她們是好哥們,所以剛才就沒避嫌,以後我註意一下總行瞭吧。”
阿雯幽幽說道:“浩哥哥,不是我小氣,實在是我見不得你跟別的女人親近,在夜總會雖然是為瞭工作,我想想都心有不甘,你知道心痛的感覺麼,痛起來不好玩的,以後我們少出來玩吧,節約一點,等到經濟狀況好一點,我們就不用在夜總會上班瞭,雖然我們那還算幹凈,但我看見那些女的看你的眼神就有氣,簡直就是想把你吞下去。”
黃浩嘉看著阿雯的面容,這是自己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仔細看她,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子,小小的嘴,五官精致,白白的皮膚,一頭長發飄逸。因為喝瞭酒,臉上紅樸樸的,更增添瞭少女婉轉風韻,想道,自己真是個瞎子,白跟阿雯相處這麼多天,其實她也算是難得的美人瞭,對自己又一往情深,可千萬別再傷她的心瞭。於是說道:“雯,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也很感激,以後我會盡量註意跟其他女孩保持距離,不過,你也要跟其他男孩保持距離。”
阿雯笑道:“當然,我的心已經給瞭你這個沒良心的。你當我沒人要麼,每天晚上都不知道有多少男孩想約我呢?我也就是在你面前這麼低聲下氣的,這也叫一報還一報吧。”
這時,阿紅和阿靜唱著唱著好像少瞭一點什麼,一轉頭,才發現黃浩嘉和阿雯正在‘咬耳朵’。兩人心理不禁也有點酸酸的。阿紅說道:“哎,我說兩位,我們出來是唱K的,不是出來談情說愛的。要談情說愛回去再慢慢談吧,這裡收費可不便宜,別浪費瞭,趁有機會都吼幾嗓子,一下吧。”心裡突然覺得黃浩嘉和阿雯兩人今天像是特別親密,難道他們已經好上瞭,以前沒感覺到啊,那又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心裡不禁犯疑。這時,阿靜也看出來瞭兩人不同尋常。二人在夜總會混瞭一段時間,也學會瞭察顏觀色,她們還要試探一下。
阿紅走瞭過來,挨著黃浩嘉坐下,說道:“哥,今天唱得可真高興,以前我們是唱給人傢聽的,今天我們是為自己而唱,謝謝你的好提議,妹妹喂你一杯酒。”說著,一隻手拿著杯子,一隻手攀上瞭黃浩嘉的脖子,緊摟著黃浩嘉不放,幾乎就是面挨著面,手裡的酒向黃浩嘉的口子喂去,一邊灌酒,眼睛卻向阿雯看去。果然,阿雯的臉上有瞭一絲怒色,卻又壓抑著,阿靜也看出來瞭,心裡都覺得自己被愚弄瞭。本來她們三人可以說條件都差不多,也知道三人都喜歡黃浩嘉,隻是三人誰也不好擅自行動,現在看到阿雯得手,兩人不禁都想,好啊!表面上裝作沒事人一樣,私底下卻背著我們動手,雖說是好姐妹,不禁心裡都有點不舒服。
於是阿靜也過來摟著黃浩嘉要灌他酒,由於酒精的作用,紅、靜二女沒有考慮什麼行得行不得,阿靜一坐在瞭黃浩嘉上,拿著杯子要兩人一人喝半杯。阿紅則把臉貼在黃浩嘉身上要跟他跳舞。阿雯自然知道她們的意思,卻不好發作,心裡自我安慰道,反正我已捷足先登,你們鬧也沒用,暫且讓你們得意一下。於是竟裝作事不關己一樣。她們這樣一鬧,黃浩嘉也覺察出來瞭,心裡頗為後悔,為瞭自己,她們三個好姐妹鬧成這樣,心裡實在不是滋味,一定要想個辦法幫她們和解和解。
主意一定,黃浩嘉說道:“妹妹們,時間也不早瞭,我們回去瞭吧,明天還要準備節目呢。”於是二女方停止瞭糾纏,黃浩嘉結完帳,把他們三人先送回去,然後自己回傢,剛回到傢,接到瞭琴姐的電話。自從到夜總會工作後,因為與傢教的上課時間重合,再加上每天都要編排節目,黃浩嘉把幾份傢教都辭掉瞭。跟琴姐也沒有再見面,上次琴姐打過一個電話,說她好像回娘傢去瞭。
琴姐在電話裡說,她上次其實是到她老公那去瞭,去瞭之後,找到瞭老公找的證據,琴姐提出離婚,但她老公怕琴姐分她的傢產,不同意離婚,並跟琴姐說,琴姐也可以找,各找各的,互不幹涉。琴姐又叫黃浩嘉過去陪她說說話,她說她實在快要崩潰瞭。黃浩嘉知道如果過去瞭,必定要有事情發生,現在這幾個女孩已經讓他警惕,對待感情一定要慎重,否則難以收場,於是黃浩嘉斷然拒絕瞭,隻叫琴姐‘好好保重身體,有空多出來散散心’。
在以後的表演中,黃浩嘉已經不用再天天排練節目瞭,雖然有時候陪酒會被少婦們吃吃‘豆腐’,但久在河邊走,也要濕一下鞋底瞭。其他幾個男生被調到其他的地方表演去瞭,因為娛樂場所需要不停的換人來保持新鮮感,這樣客人才會繼續捧場,而黃浩嘉,因為在觀眾中的口碑很好,所以捧他場的客人一個傳一個,反而越來越多,所以他才能繼續留下來,現在他的收入足夠應付傢裡的所有開支,而且還有節餘,他把剩下來的錢全部都存瞭起來,他要籌劃自己的事業。而阿雯三人因為並不是在夜總會唱主角,所以在三人懇求下,才沒有被調走。黃浩嘉在她們三人中間不敢偏向任何一個人,阿雯雖然跟他有戀愛關系,其實每次出去倒像是四個人談戀愛,阿雯雖然不滿意,但也無可奈何瞭。慶幸的是黃浩嘉在心裡確實把她當作自己的戀人,這才是她沒有發作的主要原因,不過姐妹三人的關系冷淡瞭好些。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下去,在夜總會的工作也是波瀾不驚,黃浩嘉的表演仍然會引起女性的陣陣尖叫,不知是什麼時候,夜總會多瞭這樣兩個女性觀眾,一個年紀約二十六、七歲,面容姣好,高挑身材,氣質高雅,衣著時尚;另一個年紀相仿,但稍矮一點,身材也是玲瓏有致,相貌出眾。二人基本每天都來,坐在前一排。黃浩嘉上場的時候,她們並不像其他女性一樣大喊大叫,也從不上場獻花,她們隻是坐在那默默地欣賞著黃浩嘉從容瀟灑的動作、瀅瀅深情的眼神,散場之後,立即離去。黃浩嘉也曾問過劉總,但劉總也不知道她們是誰,後來黃浩嘉也沒有再註意過她們,直到有一天。
在一個星期六的中午,黃浩嘉去夜總會準備晚上的節目,因為周末觀眾較多,節目內容也要排得更精彩一些。剛走到夜總會的大門邊,被一輛寶馬車裡的人叫住瞭,正是天天晚上來看自己演出的氣質高雅的女人,穿著一件紅色的外衣,坐在車裡。黃浩嘉走瞭上去,問道:“這位小姐,有什麼事麼?”
紅衣女郎說道:“阿浩,可以跟你談談嗎?”
黃浩嘉道:“如果不是太長時間,那就沒問題,我等一下還要事。”
紅衣女郎說道:“用不瞭多長時間,我們到旁邊的咖啡屋去坐著談吧。”說著,下瞭車和黃浩嘉一起進到咖啡屋裡,選瞭二樓一個清靜的地方坐下。
紅衣女郎看瞭黃浩嘉良久,一言不發,黃浩嘉問道:“請問小姐找我什麼事,現在可以告訴我瞭吧!”
紅衣女郎說道:“我是銀河娛樂公司的經紀人,我叫沈知音,我是聽到我的朋友阿雪,也就是跟我一起去的那位小姐介紹,我才進入你們夜總會,我看你的表演已經很久瞭。很欣賞你的臺風,你知道如何把你最美的一面展現給觀眾欣賞,你也知道觀眾會喜歡看你什麼樣的表情和運作。這些你都做到瞭,這是你的長處,這也是你在這裡這麼長時間觀眾仍然接受你的原因。但老實說,你的唱功其實還有繼續發揮的潛力,像你這樣的人才,在夜總會裡賣唱,實在是太可惜瞭。如果你經過名師指點,再選擇一個好一點的作品,不管是唱歌還是拍戲,好好發揮,再經過公司包裝一下,絕對可以成為國內的天皇巨星。如果你同意到我們公司發展,我保證你的前途無量。”
黃浩嘉說道:“謝謝音姐的賞識,我現在在夜總會賣唱,隻不過是養傢糊口的權宜之計,我並不打算以後進娛樂界,而且我很清楚自己的缺點,我的性格並不適合做一個藝人。”
音姐道:“其實做藝人有什麼不好,你看現在的藝人,名利雙收,資產上億的更是比比皆是,以你的悟性和外形條件,再加上我們公司的的力捧可以說成名是輕而易舉的事。”
黃浩嘉道:“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音姐,人各有志,明星我是做不來的。”
音姐道:“好吧,我也不勉強你,這是我的名片,世事難預料,如果你什麼時候想通瞭給我打電話吧,我們公司隨時為你敞開大門。”
黃浩嘉道:“謝謝音姐,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瞭。”
回到夜總會,阿雯姐妹三人已經來瞭,其餘的人都還沒來,看見黃浩嘉,都圍瞭上來,拉著他的手問他到哪去瞭,平時應該早就到瞭。黃浩嘉將音姐的事說瞭一下,阿紅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呢,哥,你在臺上唱的歌,比那些明星都唱得好,長得也比他們帥,特別是你唱的時候,比那些開演唱會的明星還迷人。你沒看到,那些女孩子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瞭。”
黃浩嘉說道:“越說越離譜瞭,看別人聽到笑話。”
阿紅道:“本來就是嘛。”
黃浩嘉看著三個對自己好如傢人的女孩,覺得自己欠她們太多,心想自己現在可以利用她們對自己的信任,為她們想一條萬全之策,讓她們走上正道,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不再靠青春吃飯。於是對三人說道:“阿雯、阿紅、阿靜,你們三人的情況我想瞭很久,覺得你們不能再在這裡呆下去,你們可以利用更在掙的錢,或是讀書,或是學一門什麼技術,以後走上正道,別老是在娛樂場所混瞭,雖然說身正不怕影子斜,但到底說出去不好聽,再說,這也吃的是青春飯,你們還能在這唱幾年呢?所以趁現在還年輕,要趕快想出路,你們真的聽進去瞭,也不枉哥哥一番苦心瞭。”
阿靜眼圈紅瞭,說道:“浩哥哥,我知道你是真心為我們好,跟你相處這麼久,看你工作這麼累,業餘時間仍然去書城看書,我知道你怎麼想的。可我從小就不喜歡讀書,一看見書就想睡覺,想學技術吧,又不知道學什麼好,我知道我這樣你看不上我,我也想上進,可是我不知道怎麼做呀。”
黃浩嘉慌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對你就像自己的親妹妹一樣,我怎麼會對自己的親妹妹說假話呢?”
阿紅說道:“浩哥,你不是也在這裡做不久嗎,如果你以後去那裡做一番大事業,就把我們都帶上吧,再說,阿雯是你的女朋友,我和阿靜應該也是你的第二女朋友和第三女朋友吧。”
黃浩嘉說道:“我哪有這麼好福氣?這可要折我的壽瞭。”不好順著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又看見工作人員陸陸續續都來瞭,於是就排練瞭起來。